舅舅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五五五
看样式古朴,可怎么也打不开,索性揣入怀里慢慢研究。
赵猛皱着眉头,调侃道:你就不怕有毒
小伙子咧开嘴角,笑得没心没肺:有毒咱也不怕。
男人冷嗤一声。
没说什么,继续拿着枪杆子拨来弄去,数得很是认真。
到处都是焦黑一片,血肉模糊的死人,还有丝丝缕缕的残肉,太阳高升后,这股血腥气更浓。
还夹带着死尸的腐臭。
正在此时,赵猛突然汗毛倒竖,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爬过心头,他暗叫不好,想要扑倒,比他更快的
眼前闪过一道黑影。
接着便是子弹射入人体的破空声。
男人和黑影同时倒地,偏头望去:左侧一个俘虏,嘴角挂着狞笑,缓缓闭上双眼,而他的手中拿着一把枪。
枪口冒着白烟。
赵猛后知后觉的拔枪向敌人射击。
血洞一个个相继爆开
“赵,赵”
小伙子趟在地上,开口时一股血从腔子里涌出。
男人彻底傻了眼,双目充满了血丝,却是目呲欲裂,他从嗓子里直直的吼出来:不
血越流越多,从心脏的位置。
从小伙子的嘴里。
赵猛飞快蹲下身,想抱他,可又怕牵动伤口,引起不良后果。
耳朵隆隆作响,脑袋一片空白,本能的大叫:快来人,快来人,医生,医生
众人纷杂的脚步声相继响起,他眼睁睁的看着血不停的从小伙子的嘴里往外喷,他想说什么,可目光黯淡,虚弱不堪。
男人气息紊乱,用手将流出来的血灌入他的嘴里。
血是热烘烘的,怎么弄,还是会从指缝遗漏
他急得哭了出来,小伙子咧开嘴,血变成黑色,浓重的化不开黑眼睛不大,突然一亮,却是垂死挣扎的发光。
赵猛的心痛的无法呼吸。
我这是怎么了小伙子断断续续的呢喃。
挡枪的那一刻,来不及细想,也许觉得没那么倒霉,正中心脏,他是不怕苦,不怕累,不怕疼的,可这一枪真的很疼。
疼得他说不出话来。
这一枪,在赵猛心中开出了一朵花,名叫绝望。
小伙子没有抢救过来,死在众目睽睽之下,死在赵猛的怀里,而那块还没来得及打开的怀表此刻就揣在身上。
男人只觉得周围的空气稀薄,几近窒息。
他喘着粗气,双眼迷离,脸颊上的肉抖了抖。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伸手探入上衣的口袋,摸到一个又冷又硬的东西,哆嗦着手打开,内里锈迹斑斑。
小伙子以为的好东西,只是个破烂玩意儿。
表盘的正中钳有一张泛黄的小照片:那是一个眉开眼笑的青年。
赵猛的泪水婆娑而下,很快糊住了整个视线,他断断续续的抽泣着先是闷不吭声,进而嚎啕大哭。
那个时候,分分钟都是死亡和绝望。
他们很快回国,男人首先做的,便是带着方盒去了小伙子的老家,垂垂老矣的双亲,泪流满面。
颤巍巍的双手接了过去。
活蹦乱跳的一个人,就这么变成了一捧骨灰。
可叹世事无常,人命脆弱。
赵猛每年都会给两位老人寄钱,却没有再去探望,老人眼中的悲痛,令他无法直视。
返回部队后,男人训练的越发刻苦。
总是憋着一股子劲,不断挑战自己的极限。
上司看不下去,找他谈了几次,效甚微,直到他从那里毕业,去了中南海依然如故,可他最终没有留下。
因为那股子劲叫仇恨和自责,足以让一个人失去理智。
他是锐利的,锐利的不食人间烟火,他是兵器,真正的兵器,却没有灵魂。
所以领导很是担心,让他退伍回到地方,怕的就是有一天走上极端,走向毁灭有些债,你一辈子都偿还不起。
那是心尖上的一道疤,这辈子一道足矣。
舅舅H 误解1
初三的生活紧张非常。
每天早晨六点不到便要起床,余静揉着惺忪的睡眼,从书包里拿出昨天没有完成的代数习题册,摊开放在书桌上。
翻动间,书纸的油墨香扑鼻而来。
这册子极新,是昨天跟好友一同去买的,他们先是去了镇上的书店,选好了所需的习题册,接着去了商场。
说是商场,充其量是个杂货铺。
上下两层,百货五金,还有衣服。
衣服大都是地摊货,质量不错,但样式朴素,很对周围村民的口味。
左看右看,却是没有少女服侍。
衣服土气不说,而且宽大,套在身上,就像穿了个麻袋,胖了不止一圈。
两个孩子皱着眉头,嗤之以鼻,进去不到半个小时便走了出来,好友突然拉住了她的胳膊,示意他看旁边。
那是一家很小的书店:青春书屋。
可想而知里面是何种营生。
余静现在很少看黄书,因为过了瘾头,再来开学后课业繁重。
可好友兴趣盎然,只得硬着头皮进去。
地方很小,只有十来个平方,贴墙放着三个书架,里面密密麻麻排满巴掌大小的口袋书。
这种书印刷粗糙,字眼很小。
大多是见不得光的盗版,可也有优势,便是价格低廉,小巧便于携带。
余静看着书名挑选自己感兴趣的,抽出后,先阅读简介,而后粗略翻看里面的内容,由此决定是否要带走。
她选的很快,几乎走马观花。
好不容易挑出一本都市爱情,这些个人书里的男主角都跟舅舅有差异,起码生活背景不同。
女孩本不想租,可瞧了半晌,有些抹不开脸面。
这本勉强入眼,在老板哪儿交了押金,此时到了饭口,书店里的人只有她们俩,好友还在低头研读。
余静站了好一会儿,脚有些发麻。
可斗室内只有一把椅子,没有落座的余地。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正在磕瓜子,目光时不时的扫过来。
注意力先是集中在好友身上,想来是怕她偷书,后来贼眉鼠眼的睨着余静,小丫头被她瞧得头皮发麻。
女人悻悻然地回视线,犹豫着从抽屉里掏出一摞书。
女孩百无聊赖的站在门口,看着外面车来人往,等得有些不耐烦,恰巧听到老板叫她,反射性的扭头。
女人没说话,只是朝桌面努努嘴。
小丫头垂下视线,入目的封皮上有名少妇风姿妖娆。
余静也没多想,凑上近前,拿起一本漫不经心翻着,很快双目瞪得溜圆,脸蛋不禁发烫。
她目光中闪过一丝异样,很想把书放下。
里面内容太过惊悚和露骨,跟本难上台面。
自己方才租的那本,根本无法比拟,堪称淫乱至极。
小女孩的心怦怦乱跳,下意识的将书举到眼前,遮住面孔,可书本身不大,遮挡的有限,如果不明真相的外人见了,准以为余静近视。
可实际上,她的视力良好。
将书面上的小字,看得详尽,性器官描写得尤为清楚。
而男人胯下的那套东西,更是用词粗俗,余静深吸一口气,恋恋不舍得讲书合上,她万分纠结。
此刻,才回过味来。
暑假期间好友拿过来得,的确是言情小说。
“怎么样”老板面色如常,黑色的瓜子扔进嘴里,很快吐出皮儿。
余静脸上红白交加。
觉得这是在干坏事,可又抵不住激情的诱惑。
把心一横,暗忖,只看这一次。
“多少钱”她的声音很轻。
“两块钱一本”女人竖起两根手指。
余静微怔,被这个价格惊住
“太贵了吧”她嘀咕着。
“一分钱一分货”老板点了点桌子上剩余的单行本,笑得很是暧昧:“这里面得东西都是在哪都能看得到的。”
女孩拧着眉头,不吱声。
此时,好友走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一本口袋书。
“怎么了”
余静将自己的那本送到她眼前。
好友接过去,翻了两页,接着双眼放出光,显然也是大开眼界。
她飞快得将书页合拢,急于询价。
听完后,却是炯光微闪。
这一本相当于租四本得价格,确实有些出人意料。
“算了”女孩朝好友摇头。
他们刚买了习题册,手中没剩下多少钱,关键是还得吃午饭。
好友咬着嘴角,很是不甘。
“我们得钱不充裕,下次再来好了。”余静劝说着。
好友反而将书捏得更紧,可怜巴巴得望着女孩。
小丫头怎会不知她心思,毫不犹豫拿出钱包,捏出几张零星的纸币。
“都在这”
对方乐得眉开眼笑,也掏出自己的零用钱,将其凑在一起。
本以为能租几本,可老板却额外了押金,比店里其他小说还要贵。
女孩觉得有些不合理,一通讨价还价,拿了四本小黄书,两本言情,本想退掉先前的那本,可意图太过明显。
她们俩脸皮还没那么厚。
小心翼翼将书放入背包,两人手挽着手商量午饭吃啥。
本来计划好的,去吃烤肉拌饭,可手里的钱有限,只有不到十二块,还有一张纸币是皱巴巴的不成样子。
显然是浆洗过度,马上报废。
十有八九,饭店的老板不会要。
他们沿着主街走了一圈,发现除了面,还真没啥可想。
于是进了一间兰州拉面馆,里面人不少,坐定后,点了两碗面,便开始闲聊枯等,在这期间,好友将背包放在大腿上。
滑开拉链,探头探脑的张望,见没人注意,将黄书拿了出来。
余静不赞同的瞪了她一眼。
大庭广众之下,要是被什么人发现,两人面上无光。
好友咧嘴一笑,有意无意的用手遮挡着,随即埋头苦读。
小丫头心里痒痒,可也不敢放肆。
跟好友相比,她的胆识不大。
就算言情小说,还是对方介绍自己看的。
小饭店里闹哄哄的,周围人都在说话,余静默默从背包里拿出手机,点开屏幕,上面啥都没有。
只有显示时间的数字。
犹豫了片刻,女孩打开短信功能。
里面除了10086的简讯,便是好友发来的短信,寥寥数条。
她翻找出已发信息,里面有字条滚动,件人全是赵猛。
那晚翻云覆雨过后,已经好几天,女孩每时每刻不在想念对方,可又不能打电话,怕自己缠得太紧,对方反感。
索性发了短信,但杳无音讯。
怎么可能有回应呢舅舅从未给她回过信息。
余静兀自安慰自己,肯定是对方工作繁忙,再来不喜欢扣字。
好友见她盯着手机发呆,用手压住小说页面,问她:“你咋了”
女孩回过神来,摇摇头。
接着挤眉弄眼道:“好看吗”
好友白了她一下:“你看过不就知道吗”
随即低头不再理她,继续品读。
面很快端上桌,扰了好友兴致,对方不得不将书起,开始吃面。
面条很细,十分筋道,配上醋和辣椒,吃得两人热汗直流,余静心想大热天的,真不该吃这东西。
拿出面巾纸擦拭着额头。
两个女孩,将面吃了个七七八八。
其实面的味道不错,只是有点咸,抹了抹嘴,顿觉口渴。
结账走出饭店,隔壁便是一家食杂铺,买了两瓶水,拧开盖子,才发现门前那台冰激凌机轰轰转动。
却是有人过来买冷食。
两人凑趣,也买了两支原味冰激凌。
边走边吃,沿着主街朝家前行,在路上,大发牢骚,觉得物理和化学越来越难懂,听得一头雾水。
索性不谈学习,因为他们成绩不突出。
余静问好友,你除了哈尔滨还去过哪对方答得干脆,去过省城。
女孩舔着冰激凌,偏头道:那是哪
好友揶揄道:这你都不知道,接着爆出城市名称。
小丫头不想被她看扁,很不服气得说到:我去过北京,你去过吗
好友语塞,追问着你去旅游还是探亲
余静稍作迟疑,算是探亲。
好友狐疑得目光探了过来。
小丫头翻了白眼:我舅舅赵猛,在北京呆过好几年,我小学毕业那年,跟着父亲到北京出差,顺道去探望。
好友点点头。
信以为真,因为对舅舅早有耳闻。
余静总是把对方挂在嘴边,很是崇拜的样子。
你舅回来好几年了,岁数也不小,有没有女朋友好友问得随意。
听得小丫头很是刺耳。
女朋友
这是女孩得死穴。
她梗梗着脖子道:当然没有
好友却是不信:你这样说不正常,他都二十四五了,怎么会没有,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余静气的脸红脖子粗:你少胡说。
好友切了一声,不以为然。
你舅那么帅那么好,没有女朋友才怪。
她火上浇油。
余静一双美目喷出火来。
好友咯咯得笑出声来打趣道:你这样子,好象吃醋。
此话就像被人兜头浇下冷水,从头凉到脚底板。
小丫头被戳中心事,恼羞之间,却是镇定下来。
她扭过头去,作不屑状,接着突然转身,一把抓住好友,你再乱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于是两个好朋友,又追又打,撒欢似的跑闹。
余静的脸微微泛红,红晕从未消退。
这份感情是见不得光的,哪怕被人无心的当作笑料,也是万分心虚,他们面前摆着世俗的枷锁,无从挣脱。
所有的苦难不算什么,只要舅舅的一缕真情。
可赵猛吝啬付出,只知道索取,最让余静受不了得是,赵猛的终身大事。
对方不爱自己,她可以接受,但接受不了,他喜欢别人,拥抱别人,跟别人结婚生子,想想都要心痛的发疯。
可谁能挡住时间的脚步,岁月的变迁
舅舅H 误解2
余静跟好友平分小说,分道扬镳回了家。
跨入院门,看到姥姥坐在院子里做鞋:拿着锥子,在鞋底边缘戳个洞,随即用钢针扎透,缝出大针脚。
听到声音,抬头去看。
却是外孙女背着双肩包从外面回来。
姥姥连忙放下手中活计,起身走了过来。
“静静,吃完饭了”她热络的迎上前去,想要接过小丫头的包。
余静点点头,却是不想给。
姥姥就是这样,总拿自己当小孩。
她还有个爱好,喜欢看自己的书。
老家人对里面的内容不感兴趣,只是单单看书皮,小学的书皮花花绿绿,里面配有图文,她看得有滋有味。
初中的书,则是密密麻麻的汉字。
姥姥没什么文化,不识字,但爱看图画。
父亲从部队带回来的报纸,偶有画面,她也能瞧上半天。
“书买好了”姥姥兴致勃勃的问。
余静犹豫着颔首。
“给我看看”
小丫头心中哀嚎,怕啥来啥。
她扭着身子,却是不依。
皱起小鼻子,语气笃定道:“姥姥,这次没有一张图片,全是字,您还是别看了,改明个,我给你买本明星影集。”
她知道姥姥喜欢看俊男美女,所以投其所好。
老太太白了她一眼。
“我就看看封皮”
她不死心的强调。
余静将书包抓得很紧,头晃得如同拨浪鼓。
“现在不行,待会再说。”
小丫头敷衍着。
姥姥狐疑得看着她。
余静耐着性子扯谎:“我得马上去写作业,否则被会老师狠批。”
说着,飞快绕过老太太,小跑着上了楼梯,蹭蹭几步,利落地跳上二楼,一溜烟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老太太眨了眨眼,有些失望。
同时分外不解,她看封皮能耽误多大工夫,跑的比兔子还快。
站在原地呆了片刻,总是不甘心,索性起竹制的篮筐,将针线和没有缝制好的鞋一同装入。
她挎着篮子,踮着脚往回走。
受封建体制毒害,姥姥从小裹脚,后来解放,也没放弃这一陋习,如今堪称小金莲,才穿35号鞋。
老太太回到卧室,放下篮筐,打开书桌里的抽屉,里面放满了五颜六色的花花纸,有些纸面光滑均匀,色鲜艳,看着讨喜。
她将这些东西一字排开,放在桌面上摆弄。
及至挑出一张美人图,却是温婉典雅,颇有古典美,只是发型偏于民国,却是着了一身旗袍。
老太太的手指在上面滑动。
看起来分外喜爱,她边摸边念叨着:我儿媳妇要长这样就好了。
可这话不应景,她的审美已然过时,现在流行尖下巴,瘦削身材的美女,而图画上的则是阮玲玉。
此女子为民国时期影后,只是命运过于凄惨。
老太太看了又看,爱不释手,末了,将它仔细进抽屉,又从下面一格中翻出一叠印有风景的图画。
她钟情于人物肖像,可也爱美景。
手中的这些个宝贝,一看就是大半天,末了,才心满意足地从椅子上站来。
看了看墙角的挂钟,不知不觉过去两个小时,此时天气闷热,秋老虎再次发威,老太太琢磨着给余静送点喝的。
女孩进屋后,并没有学习,而是趴着窗户向外望,注意着姥姥的一举一动,及至对方进了自己的房间,好半天没动静。
才放下心来,她一蹦半米高,接着飞快放下背包,从里面抓出小黄书。
捏在手中,先是插上房门,回过身来,跨上木床,扯过毛巾被,胡乱盖在身上,本想坐着看,但后背贴着冰冷的墙面,时间久了,肯定不行。
躺着呢,影响视力。
索性跳下床去,从柜子里掏出冬天盖的厚被。
将其垫在后背处,半倚着确是软绵绵的很舒服,喟叹一声,翻开第一页,立刻被里面的文字描写吸引。
沉迷于故事情节,更为直白的,是性爱描写的片段,小女孩看得满脸通红。
时而皱眉,时而咬着指甲,时而双眼迷离,看来小说里的故事颇为恼人,十有八九是情路坎坷。
阅读的时间过得飞快,直到门前有了响动。
老太太手拿着汽水,推门时发现没有反应,先是一愣,再推,仍然纹丝未动,她疑惑的偏着脑袋。
这是锁门了
她甚是奇怪,青天白日的锁什么门
“静静,你在里面干嘛呢”她吆喝着,同时移步到窗口。
小丫头暗叫不妙。
将书往棉被底下一塞,身子躺平,闭上眼睛装睡。
窗户大敞四开,姥姥从外面探头探脑,看到外孙女在睡觉,身子下面还压着一床大棉被,差异非常。
天儿这么热,棉被做什么用的
定睛一看,床上乱糟糟的,全是蹬踹的痕迹,想来是匆忙间,小女孩急于调整姿势,硬生生弄出来的。
老太太不赞同的皱着眉头,将汽水放在窗台上。
这个位置,她醒来后,便能看见。
不想打扰她睡觉,对方识趣的离开,片刻后,余静翻了身,撬开一线眼缝,微光入目,恰好能看到窗户。
那立着个玻璃瓶,除此之外,啥也没有。
小丫头随即睁眼,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然后跳下床去,伸手拿过玻璃瓶,瓶口敞开,里面冒着白气。
余静仰着脖子,喝了一口。
很凉,凉的舌根发麻,并且有气体充盈进肚腹,她记得哪里有吸管,于是打开抽屉,一番寻找,终于寻到一根。
插入瓶口,抿嘴吸了几下。
这回好很多,她返回床上,维持先前的姿势,一手拿着小黄书,却是侧身背对着窗户,一手拿着汽水。
一边嘬吸,一边看书。
读得正起劲,忘记瓶子随手放在床上,不小心碰了一下,顿觉心惊。
汽水还剩大半瓶,却是整个泼洒在床单上,她连忙下床,迅速将床单抽走扔在地上,可褥子还是湿了一块。
有心拿去外面晾晒,可天色渐晚。
再来她也舍不得小黄书,咬着嘴角,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小女孩决定,还是先看书。
她找出干净床单铺了一半,避开湿渍,随后坐到干爽的地方,捧着小说继续阅读,看的津津有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已然感觉不到阳光。
女孩抬头,揉了揉酸涩的双眼。
恰巧楼下传来脚步声,她立马将书塞到枕头底下。
对方没有拽门,直接奔着窗户来的,发现汽水瓶不在,心想外孙女,肯定已经睡醒,果不其然,小丫头正坐在床上往外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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