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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你深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今柚呀
意思是他可以回去了。
“过来。”
隔着一段距离,周江淮伸出手,指节微屈几下。
阮昭走过去。
有风吹过来,她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孤冷又干净,有点像初雪的味道。
周江淮掀起眼看了她几秒,叹了口气,从她手里把手机拿过来,让她解开密码后,操作了几下,然后转身往回走。
阮昭低头看已经加上的好友,有一瞬间的茫然,这么快就同意了吗?
夜色悄融,路边树叶枝桠被风吹得窸窣作响。
周江淮走出一段距离,在拐角处,一辆深灰色的车子缓缓驶过,拐了个弯,朝他走出来的那个路口去。
相向而行的短暂几秒,周江淮看到后视镜里映出来一张熟悉的脸,圆框金丝镜下眼眸狭长,透着种冷感。
车子很快行驶过去,只余下一阵荡起的风。
周江淮皱了下眉,顾修?他怎么在这里?
***
【沉倾扶:完了,是不是不爱我了t^t】





诱你深入 38.14.co m
不知道第多少次了,一只绿色的小飞镖嗖地一下子飞出去,稳稳地落在了前面正中心的黑点上。
池遇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沉倾扶把一桌台的飞镖都扔完了,直到最后,“呲啦”一声。那墙壁上挂着的小靶盘似乎是承受不住了,晃晃悠悠挣扎了几秒,然后掉到地上去了,坠地的那一刻,还裂开成了不完整的两半。
池遇:“……”
他觉得现在的沉倾扶说不出哪儿不对劲,总之就是浑身上下都透着股“老子要打人”的气质。
“好棒啊!”
沉倾扶轻飘飘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绕过桌台,从另一边网框里捞起一只飞镖,慢悠悠旋转,他捏了捏末尾的色毛。
“你跟过来干什么?”沉倾扶突然问了句。
“这不是担心你。”
怕你想不开。
池遇舔唇笑了下,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这家清吧正好对着街口,能透过廊口看外面喧嚣沸腾的灯火。
沉倾扶有些烦躁地往廊门外瞥了一眼,没人来,她没追上来。
是不是把他给忘了。
“问你个事儿,”沉倾扶在沙发位坐下,长腿就那么随意抻着,姿态懒懒散散的,“我和周江淮。”
“嗯?”
沉倾扶咳嗽了声,尾音拖着:“谁比较好看?”
池遇默了几秒,看着这个此时直直看向他的沉倾扶,说话都不自在了:“不是,我没兴趣,我对男的不感兴趣。”
最后,像是为了竭力证明什么,他语速加快:“因为老子是直的!”
沉倾扶:“……”
他手里的一只飞镖“哐当”一声掉在了桌上。
用一种意味不明,不知道是看什么但是可以简略称之为看傻逼的异样眼神就那么直直看着他。
池遇更加不自在了,往后退了半步。
沉倾扶舌尖重重抵了下后槽牙,面无表情道:“搞得谁不是一样。”
沉默片刻,气氛有点诡异。
池遇缓过神,开始认真分析:“这个啊,我觉得都不错,好皮好脸,人模狗样的。”
沉倾扶提起一只塑料飞镖,往墙上随意一扔,“还有呢。”
池遇顺着飞镖看过去,正中靶心。
他顿了顿,继续道:“不过和周江淮一比,你好像还真的差了点什么,你想啊,人家长得帅,家世好,虽然这些你也不差。”
他话音一转:“但是人家是好学生,各种竞赛奖牌拿到手软时不时考个年级第一的那种学霸,还是体育班的,篮球也打得好,关键是脾气还好。”
池遇最后缓缓总结:“应该挺招女孩子喜欢的吧。”
挺招、女孩子、喜欢。
这几个字就像沉倾扶手里的那只飞镖,正中他靶心。
“废话怎么这么多。”
空气仿佛停滞了一瞬。
池遇好像意识到他说错了什么,还是无辜道:“不是你让我说的吗?”
沉倾扶牙齿磨动,拎起外套往外走。
“诶,你去哪儿?”
沉倾扶声音低沉,带着几分邪性:“去找个人。”
既然她没跟上来,那他就去找她。
这种事情得问清楚,万一小同桌真的对周江淮那条狗有意思怎么办!绝对不行!
外面冷风灌进领口,穿过甬道,车辆在高架台上堵成一片。
沉倾扶脚步微顿,眼里透着隐忍压抑的光,都气笑了。
怎么回事,明明是他生气了还得自己回去哄人不成?
怎么搞得这么卑微?
池遇在后面跟上来,“你怎么停下来了,不去吗?”
“不去。”
他似乎是懒得回答,很简短的两个字,脸上表情很欠揍。
“哦,”池遇在看手机,就敷衍地应了声。
“你‘哦’什么?”
“怎么了?”
沉倾扶脚往路边柱子上踢了下,“你不该说点什么?”
池遇抬头,一脸懵逼:“我该说什么?”
对视几秒,沉倾扶偏过头,有点失落。
难道不应该劝他不要半途而废要坚定理想信念吗?确定好了的事情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了?还有没有点责任心了?
但是池遇就是不配合,一个字都没提。
继续低头看手机,还打字。
“在看什么?”
沉倾扶一把抢过来,看到是什么后,嘴角微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眼底闪过暗沉。
周江淮发了条朋友圈。
照片上是女孩的背影,不远不近的距离,月色下,露出的后颈皮肤像雪,手腕细细的,给人一种乖巧又舒服的感觉。
周江淮的手入镜,手指很长,比了个剪刀。
沉倾扶看得想打人。
他翻开自己手机看,没有新动态。
妈的,居然还屏蔽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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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你深入 39.狗看见骨头。
周江淮拐过路口,就看到迎面走过来的人。
居住区光线略暗,少年长身鹤立,穿着一身张扬晃眼的镭射外套。
他逆着光,一只手揣在衣兜里,慢条斯理地朝这边走过来,脸上深沉淡漠,看不出情绪。
周江淮脚步顿住,偏过头,笑了。
这眼神,怎么弄得跟来杀人放火一样。
装逼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沉倾扶在他前面几步的地方停下来,清瘦的下巴微扬,就那么站着,不说话。
楼道空调水管的水珠安静地滴落,路边也有几只流浪狗跑过。
周江淮挑眉,声调略微放慢:“怎么了,要打我啊?”
下一秒,果然如他所预感一般,沉倾扶唇角紧绷着侧过身狠狠往他脸上揍了一拳,力道很大。
因为有所准备,周江淮偏过身退了几步,拳风从他脸上扫过,刮蹭过一点。
“我靠,”周江淮站稳,摸了下侧脸位置,哑然地笑了声,“你来真的啊,还打脸?”
沉倾扶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瞳眸漆黑深沉,“你说呢?”
“你他妈看上谁不行?!”
“怪我?”周江淮敛着眸,看着沉倾扶的位置谨慎往后退,得他再发疯,“我是真的无辜好不好。”
这家伙玩过拳击,真打起来确实占不到什么便宜。
周江淮退到安全地带,开始在言语上攻击他:“再说了,你以为谁都像你看见阮昭就跟狗看见了骨头一样走不动道?”
沉倾扶:“……”
诡异的安静几秒。
沉倾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戾气消散几分,他掀起眼皮子:“你在这儿干什么?”
周江淮如实道:“我送她回家了。”
沉倾扶桃花眼尾微挑,眼神一凛。
“别生气,真的只是简单送一下。”周江淮好无奈,从衣服口袋里摸出来一枚果冻,上面还带着一点他的体温,“来,吃果冻消消气。”
粉色的包装外壳,草莓味的果冻,看着都甜得腻人。
沉倾扶很是嫌弃地看过一眼,没接。
这是把他当小孩子哄?
有病吧这个狗。
不知道他不喜欢吃甜的?
“不要?”周江淮慢悠悠回手,唇角微勾,像是不经意道:“哦,这是阮昭给我的。”
沉倾扶:“——!”
周江淮看到沉倾扶眼睛亮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他眼前,摊开。
听见他说:“拿来。”
周江淮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要东西也能要得这么理直气壮,就好像这东西本来就是他的一样。而且,他前一秒不是还懒得看一眼吗?也一点不觉得脸疼。
“现在要?”周江淮好整以暇看着他,老神在在,“晚了。”
他偏了下头,“来,叫声爸爸就给你。”
沉倾扶眼皮子跳了下,忽然就想到他对着阮昭说的那句“叫声哥哥就给你。”
沉倾扶鸡皮疙瘩都快出来了。
“你他妈一天天的到处认晚辈?不是认妹妹就是认儿子?”
周江淮当时拿果冻本来就是想戏弄一下沉倾扶,这会儿看着他恼羞成怒的脸色,感觉目的也达到了,把果冻扔了过去。
鉴于沉倾扶身周的不稳定的危险气压,周江淮往后退,两人其实隔开了一段距离。
沉倾扶抬手接住,攥在手心。
周江淮还觉得不过瘾,又慢悠悠来了句:“不过,要是你不介意,我还真可以试试。”
他再接再厉:“啧,小姑娘长得还挺漂亮的。”
“我家小同桌长得漂亮关你屁事?”
周江淮被逗得不行了,平时离经叛道根本没心什么事情都入不了眼的沉倾扶,这会儿一提到他小同桌就炸毛,莫名的反萌差。
周江淮:“行行行,你家的你家的。”
沉倾扶看他没有一点诚意,冷冷盯着他。
周江淮怕玩笑开过了头,补充道:“真的,不跟你抢。”
吹过一阵风,道路上树影摇晃,倒映的影子参差不齐。
“你去哪儿?”
沉倾扶已经转身走出一段距离,他又恢复懒洋洋的声调:“去她家。”
“这个点你去干什么?!”周江淮不可思议,“这么快就不当人了?”
沉倾扶侧过头:“你脑子里一天天的想些什么?”
他哼笑了声:“老子就去看看。”
“……”
“什么也不干。”
周江淮看着他越走越远,忽然间又想起件事,顾虑到沉倾扶家里的情况,还是说了。
不过这距离有点远,他在后面扯着嗓子:“喂,我刚刚!在这儿看见顾修了!”
沉倾扶脚步顿了下,很快又恢复,语调漫不经心:“看见他关我什么事。”
***
【沉倾扶:???狗看见骨头?这个比喻我不服。凭什么把我家小同桌比喻成骨头?!!!
周江淮:……您能正常一点?】




诱你深入 40.打累了
今晚的水温过于烫了,阮昭把沐浴乳涂抹开,白色的泡泡染了一身,花洒里冒着水汽的热水打在纤薄肌肤上,留下一点绯红的颜色。
她很快冲掉泡沫,赤着脚穿上衣服。
打开浴室门,拖鞋里的脚趾下意识蜷了下。
男人倚在门外的墙壁边上,一边抽烟,一边撩起眼皮看过去,不动声色的,就那么一直看着,没挪开视线。烟雾缭绕间,一点猩红光点明灭,脸上蒙了一层淡淡的晦暗。
以前他回来时,她早就洗漱好到侧卧里睡觉去了,房门关得紧紧的。但很显然,她今天回来晚了,而恰好,顾修也比平常早了一点。
他一回来就听见浴室里的水声,那点飘逸出来的热气在空气中发散,能够想象得到雾气中骨肉匀称的身形,柔白,又动人。
一如此刻,她就站在他眼前,一伸手就能触碰得到。
女孩穿着吊带睡衣,肩带挂着,清瘦白皙的手臂和肩膀都露在外面,勾勒出每一处恰到好处的曲线。半干半湿的头发挽起,几小绺发丝打着卷贴在脸颊边,水珠顺着发丝往下淌,滴到锁骨上。
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纤薄,冷玉细磨,光洁无暇。
胸前被水珠洇湿了一片,显现出隐隐约约的沟,那点绵软风光足够让人血脉贲张。
和浴室里的热气不同,外面温度一下子降低,阮昭打了个冷战,把手里抱着的外套搭在肩膀上。
落过来的视线太过于强烈,她不自在地低着头,打算若无其事地走过去。
擦肩而过的瞬间,顾修掐掉烟,一只手抬起来,在她头上揉了揉。
“不叫人?有没有礼貌?”
他气息沉缓均匀,一步步走近,落在她颈间。
阮昭被惊得缩了下,后退几步,好半天,才慢吞吞道:“顾、顾叔叔。”
她转头就走,手腕被他握着拽了过去,往后拉扯扣住。
手掌覆住嘴巴,她只能发出一点断续破碎的反抗。
阮昭屈腿提起,膝盖撞在他腰腹下,慌乱中也不知道击中了哪个位置,顾修吃痛闷哼一声,毫无征兆的,一只手重重落下,清脆的巴掌声让她懵了一瞬,半边脸都发麻,被推得跌在地上。
而后所发生的一切会成为她之后漫长时间内都无法褪去的一场噩梦。
浴室里水声哗啦,花洒喷出来的水迎头浇下,水汽朦胧中,她看见男人阴沉的眉眼一点点放大,再放大,下巴被狠狠擒住,疼得她肩颈挺直。
忽然“嘭”的一下,她呼吸急促间摸到一罐磨砂膏砸了过去。
顾修摁住额角,缓了几秒,随即腾出一只手捞住女孩皓白纤细脚腕。
“扑通”一声,她被扔进装满水的浴缸内,身上的衣服全部湿透,黏贴在肌肤上。
阮昭呛了几口水,起来后抬手抹掉脸上水渍,乌发散开,被浸湿后泛着点点水光。
顾修往她脸上抚了下,红色掌印在那张清冷美人脸上格外刺眼,像是美无暇的瓷器上留下一点裂缝。
“你最好乖一点。”
他扣住她只手腕,贴着身覆近。
“滚开,变态!”她胸口起起伏伏。
可是反抗没有一点用。
衬衫扣子散开,他解开黑色西裤腰带,去掰开她不自然并拢的双腿。
她好像深陷窒息的海底,被带着刺钩的藤蔓纠缠住,不管怎样都挣脱不开,逃离不得,视线黑白陈朽,遍地都荒芜。她拼命呐喊挣扎却越坠越深,无人回应,寂寥黑暗漫无边际,绝望到连自己都要放弃了。
眸色浓稠的男人扶着狰狞粗硬的性器抵住她的柔软,在边缘滑蹭。
她太紧致了,得慢慢进去。
一根手指缓缓试探。
只是还未完全插入,身后传来一阵剧烈的撞击痛感,随即是脑袋,顾修整个人被狼狈撂到地上。
“谁……”
一句话消了音,迎面就被砸了一拳,眼镜被砸得破碎,掉到地上,接着冲着鼻梁又是一下,鼻血缓缓往下流。
受过专业拳击和散打训练的人,懂得如何以最不劲的力量让对方吃痛,可以平静到面无表情。但是此刻沉倾扶全身血液逆流,脸上情绪暴怒,似是使出了最重的力气。
拳拳闷在筋骨皮肉里的单方面殴打。
披着一身好皮囊的少年,眉眼清冷,下颌紧绷着,性情寡淡得半点不饶人,手上力道失了控制。
直到一只小手在身后颤巍巍拉住他。
虚弱到几乎可以忽略的拉力,还是把他理智拉了回来。
女孩紧抿过的唇瓣泛白,“别、别打了。”
再打下去会死人的。
沉倾扶侧头看着阮昭,一双月牙似的眼睛里沾了晶莹水光,脸上不知道是水渍还是泪痕。那一刻他觉得他身体里某种之前死掉的东西又复苏了。
沉倾扶一脚踹开地上抱着头的人,在墙上发出一声碰撞闷响。
他甩了下手,烦躁道:“妈的,打累了,歇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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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你深入 41.
顾修往地上啐了口血水,粗喘着气缓过神来,视线模糊地看到沉倾扶时,神情里有呆滞惊疑滑过。对视的那一眼,两个人似乎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相似的情绪。
沉倾扶冷笑了声,没去管他,转过身将自己外套脱下拢在阮昭身上。
她吊带几乎被扯坏,全身发抖,像害了寒症一样。
手臂穿过女孩膝盖弯和后颈,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阮昭一时没有防备,两只手紧紧挽住他脖子。
好像只有此刻才真正放松下来,脑袋靠着,忽然觉得很困,就那么昏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直接生病了,睡梦中的那几天一直发着烧,几绺湿软的发丝黏在鬓边,白皙的鼻尖上汗水涔涔,两瓣唇虚弱得没什么血色。
做噩梦时眉头紧蹙着,一次又一次地要被拽入窒息恐惧的深渊,但是每次都有一道力量将她拉了回来,手被人握在温暖干燥的掌心,那道声音缓慢低沉。
“别怕。”
“我在,会一直在。”
……
阮昭生病住院那几天,方云去看了好几次,不过每次去她都在睡着,加之沉倾扶在旁边紧紧盯着,眼里跟淬了冰雪似的,浑身带着种阴沉又尖锐的戾气,是故方云只得短暂待了一会儿就离开。
阮昭帮她要到了周江淮的微信,正想着要怎么谢谢人家,没想到就生病了。
方云这次去的时候,阮昭终于是醒着的了。
乌云纠缠,在午后下了一场大雨,空气中漫着湿润的水汽。
方云一进来就看见她靠着床呆坐着,乌黑微卷的长发松松散散的,生病之后显得肤色极白。
“你在想什么?”
“再过几天就是我生日哦,”方云给了她叁张邀请卡,“你,沉倾扶,还有池遇的。”
阮昭回过神,看了她一眼:“周江淮的呢?”
方云弯唇勾起个浅淡的笑,“我自己给他。”
雨越下越大,溅起一层雾白色的水花,阮昭下床穿好鞋,把窗户给关上了。
她又看了一眼手机,仍旧没什么动静。
她一连几天没回家,甚至生病了也没告诉周兰,可是她居然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一点没过问。
阮昭吸了吸鼻子,越想越觉得委屈,有时候她觉得周兰对她很好,很温柔,什么事情都会迁就她。但是有时候她又觉得周兰对她完全不像平常的母亲对女儿那样,没有关心,没有那种亲人的感情,就好像,她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一样。
每次都会安慰自己,哪有母亲不疼自己的孩子的呢,周兰只是太忙了。可是眼泪还是不停往下掉,砸在手背上也无知无觉。
直到干燥温软的纸巾贴在她眼睑下,阮昭蓦地抬头,沉倾扶把纸巾放在她手上,在床边坐了下来,抬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发顶,“怎么了?”
她不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瞳眸潋滟,像是有一抔清凌凌的月光盈着,看得人心里发痒。
大抵是不知道,她这样子有多勾人。
沉倾扶喉头一涩,倾身往她唇瓣上咬了下,洇留出一串串湿润的水印。
女孩两排睫毛微微颤动,只一会儿就推开,“沉倾扶。”
“嗯?”
阮昭哽了哽:“你很难过的时候会做什么?”
“做点刺激的事情。”
“……”
沉倾扶盯着她眼睛,“换身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
等雨完全停下,西城区的夜市又恢复繁荣景象。明灿灯火在如墨的夜色中浮动,人群熙攘热闹,街头巷尾都是烟火气。
沉倾扶牵着阮昭的手,一路牵着,阮昭觉得没什么异样,再回头,冷不丁看见沉倾扶隔着几米远的距离,眼神幽冷地看着她。
阮昭:“……”
才发现她牵着另一个女生的手,拉着走了好长时间。
那女生有点不好意思:“姐姐你带我去哪儿?”
阮昭猛地松手,“啊,对不起对不起,我牵错人了!”
跑回到沉倾扶那里,“你怎么在后面啊?”
沉倾扶气得不想说话,瞥了她一眼,捞过她的手攥着:“你是没长脑子吗?我的手和别人的手感受不出来区别?”
“而且那还是个女生?”
沉倾扶舔了舔唇,如果是个男生,那男生怕是没机会牵了。
他捏了捏她手指,“再给你好好感受感受?”
“嗯,感、感受一下。”
沉倾扶最后带着她飙车,风呼呼从耳边吹过来,即使戴着头盔,也还是能感受到那种疾风扑来时刺激的感觉,心脏怦怦跳动着,速度越来越快,她紧紧抱住沉倾扶的腰,长发被吹得扬起,紧闭着眼睛,害怕又不敢叫出来。
“你慢一点呀!”
可能是风声太大,又有头盔隔音,沉倾扶速度不减反增。绕着沿江线一圈又一圈下来,阮昭憋不住放声大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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