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情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陆羽安然
安然很快就被司机带到了一座小山脚下。依山而建的一座二层小楼,门面用竹木作为装修,看上去古朴而优雅,门头上一个宽大匾额写着‘半山月’。
安然有点惊讶于台湾竟然也半山月的店。但是急于快点见到子阳,完全没有驻足,便走了进去。
门口的侍应似乎已经到指令,没问一句,就引领着安然往里面走去。这家店外面看着不大,里面空间却很大,而且九曲十八弯,安然跟着女侍应走了将近五分钟,才终于停在一处紧闭的房门之前。女侍应轻轻敲了敲门说:“老板,安女士到了。”
房门应声向两面拉开,安然就看见里面是大约三十平米的宽敞屋子,来不及审视屋子的装修布置,一步便踏了进去。罗宇坐在靠墙的皮质沙发上,看见安然进来,礼貌的站起来。
“子阳呢?”安然焦急的问。
罗宇把视线转向墙角,这时安然才看见,子阳蜷缩在墙角边,不住地瑟瑟发抖。
安然看见子阳的模样,一下子冲到子阳跟前,蹲下身子,扶住子阳的肩膀:“子阳?”
子阳感受到有人靠近,身体抖的更厉害了,恐惧的挥舞着手臂,嘴里发出尖叫声。
“他怎么了?”安然怒吼着看向罗宇问,眼睛里像要喷出火来。
罗宇脸上有些微红,抱歉的小声说:“他可能受到了惊吓,下午我们遇到了黑社会的绑架。”罗宇把下午的情况跟安然简单的讲了一遍,当然,他没有说自己杀人的事情。
安然对他说的话半信半疑,不过也不想过多深究,对她而言,子阳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不重要。
安然轻轻拉住子阳的手,柔声的说:“子阳,我是安然。子阳,别怕,我是安然。”
安然的声音似乎带着魔力,渐渐让子阳安静下来。子阳定定的看着安然,怯怯的叫了一声:“主人……”
安然一喜,一下子抱住子阳,安慰的说:“没事了!没事了!”
“主人……”子阳抱住安然大哭起来。
安然轻轻的拍着子阳的背。什么也没再说,只是紧紧的抱着他。
好半天,子阳才止住了哭声。
放开安然。子阳低着头说:“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
安然一愣,不明白子阳在说什么。而此时罗宇却激动的扑上前,抓住子阳的肩膀,紧张的问:“你想起什么了?”
子阳抬头看了一眼罗宇,声音艰难的说:“我全都想起来了!想起了我是谁,想起了我爸爸是怎么死的……”子阳说着浑身颤抖着再一次流下泪来。
安然一阵惊愕。“子阳你到底在说什么?”安然问。
“我不是邵磊,我叫罗天。我是台湾人。我爸爸是黑帮老大……”
奴隶情人 C45 前尘往事
十八年前,那时的高雄还不像现在这样繁华稳定,黑社会横行。而罗嘉义便是高雄西部最大的社团义洪社的龙头,掌管着半个高雄的地盘,道儿上都叫他罗半山。
罗半山手下有四个得力干将:阿明、段磊、疯狼和雷光。四个人从十几岁开始就跟着罗半山,掌管着四方地盘,可谓心腹,虽然几个人之间也偶有摩擦,但也都总算相安无事,戮力齐心。
后来,在高雄东部很短的时间里雄起了另一个社团——星联,以卖白粉起家。而对于毒品,义洪社向来是不碰的。但做毒品生意是很赚钱的,在巨大的利益驱使之下,自然就有人愿意以身犯险。于是眼热于星联的大把捞金,雷光便跟罗半山建议,义洪社也做白粉,分一杯羹。
但是罗半山却断然拒绝了,还把雷光骂了一顿。雷光心里不服,便暗中跟星联勾结,私下里做起了白粉生意。世上自然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罗半山便到消息,雷光不听命令,私自做白粉生意,于是打算对雷光处以家法,可是此事却提前被雷光知道了。雷光为了自保,再加上星联的怂恿,承诺他如果干掉罗半山,便把义洪社的一半地盘交给雷光来管。雷光在生死和利益面前,那点所谓的兄弟之情便全都抛之脑后了。
当时的子阳才十岁,那时的他叫罗天。因母亲在生他之时难产而死,所以罗半山对他宠溺有加。而他每每出现在社团里,大家都恭恭敬敬的叫他太子爷。唯有阿明,会跟罗半山一样叫他小天,经常带着他四处玩,买好吃的。而每次闯了祸,罗半山要教训他,阿明都会出来把他护在身后。
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一个夕阳如血的黄昏戛然而止。那天罗天跟往常一样下了学,阿明已经开着车等在学校门口了。
一上车,罗天便把书包扔在了后座上,笑嘻嘻的问阿明:“明叔,带我去游乐场好不好?”
阿明看着罗天,宠溺的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说:“今天不行,老大说要开法堂,所有人都得到场。”
“开法堂?”罗天有些奇怪,“难道是要实行家法?”罗天问。
“你个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阿明板起脸来回道。
“我都十岁了,还是小孩子?”罗天不满的跟阿明叫嚷道。
看着罗天小大人的模样,阿明一阵好笑。于是放松了表情解释说:“嗯,确实要实行家法。老大三令五申不许碰白粉,雷光却视若罔闻,还跟星联的人勾结。所以老大要家法处置。”
“光叔?”罗天有些吃惊。平时看雷光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对老爸和自己也都十分客气的样子,原来背地里这么有主意。罗天想着。
阿明开着车子很快回了社团的大本营。那是个山脚下的一个小别墅,带一个很大的院子,是罗半山的私产,平时社团开会或者有重大事件,就会在这里进行。而罗天却很少来这里,都是住在市中心的公寓那边。
阿明把车子停在后院一棵红桧树下。罗天下车抬头看了看那棵高大的红桧树跟阿明说:“明叔,这颗树都长这么大了啊。”
阿明抬头看看树冠,感叹的说:“是啊,上回你来,它还没有这么茂盛呢。你还记得小时候你淘气,爬到树上看鸟蛋,结果从树上掉下来,差点摔断了骨头么?”
“明叔,不要老揭人家短嘛。现在再爬上去,可不会摔下来了。”罗天扬了扬头,骄傲的说。
明叔笑笑,应承的说是是是。
因为小孩子不能参加法会,所以阿明让他在后院自己玩,还嘱咐不可以再爬到树上,很乖的话法会结束,就带他去游乐场。见罗天点头,便安心的往屋子走去。
罗天一个人在后院百无聊赖,不过既然答应了不上树,自然不能食言,于是偷偷的从后面接近房子,踩着小木凳隔着窄小的透气窗往房间大厅里看去。
法会已经开始了,房间里乱哄哄的,几个人在争吵,似乎是因为卖白粉的事情。不一会争吵声停止了,罗半山说:“雷光,之前我就说过了,咱们义洪社,虽然是黑社会,但是也不是什么钱都挣的,只要我罗嘉义在一天,我的地盘上就不可以走粉。”
“老大,我也是为了社团,为了弟兄们能过的好点。”雷光争辩说。
“好了。”罗半山挥挥手说:“什么都不要说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今天开法会,要么逐你出社,要么接受家法,你选吧。”
“这……”雷光想了一下说:“我愿接受家法!”雷光边说边跪在了关公像前。“今日关帝爷在上,雷光因不听大哥之命,自愿接受家法,死生无尤。”说着,雷光抱拳,一头叩拜下去。
随后,便有个人拿了一把西瓜刀靠近,然后递给雷光。
雷光接过西瓜刀,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又瞟了一下罗半山,脸上的表情冷漠而决绝,眼睛里闪出一丝杀机。罗天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眼神,可是当时他太小了,根本就不明白含义。
雷光看着罗半山说:“我对义洪社之心,日月可鉴,奈何老大不明白我的苦心。”
罗半山看着他,没说话,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了。
雷光咬了咬牙,抚了一下手里的西瓜刀,下一秒,罗天便看见,雷光一跃跳到罗半山身边,一下子拉住他的胳膊,趁罗半山一愣之际,便把西瓜刀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在场的人全都惊了,起身都要上前,雷光一声喝令,大家都不敢再动。那柄闪光的西瓜刀,就那样紧紧的贴着罗半山的喉咙。
“老大,我雷光自觉对义洪社没功劳也有苦劳,你真不该这么对我。”
“雷光,你犯了家规就该受家法。”罗半山并没有半点畏惧,表情冷峻的说。
“家规?为什么你说的就是家规?”雷光冷笑的说:“以后,我说的才是家规。”
“雷光,你想造反?”下面很多人叫嚷起来。这时一些手持砍刀的小混混从门外冲进来,把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控制了。一个染了黄毛的三十多岁的男人走进来。冲着雷光竖了竖大拇指,然后笑眯眯的指着在场的人说:“我星联早就敬重义洪社个个是英雄,大家何不摒弃成见一起发财?走粉的利有多大,大家肯定知道,我们既然是黑社会,又何苦画那么多条条框框?有钱赚才是王道。我星联不是贪得无厌的人,义洪社的地盘我只要一半,剩下一般,还由雷光来管,你们的钱,只会比现在多,绝对不会比现在少,识时务的,大家就放下武器,以后一团和气。”说着,黄毛大笑起来。
义洪社的小弟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几个人率先扔了手上的西瓜刀。
雷光看着下面,笑着说:“我就知道大家跟我一样,识时务者为俊杰,我雷光发誓,一定带兄弟们吃香的喝辣的。”然后看了看罗半山说:“大哥,一日为大哥,终身为大哥,小弟在此送你一程。”说着,手起刀动,罗半山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一个血口子,血一下子喷出来。
罗天眼睛瞪着老大,“爸……”罗天刚想叫,就被一双大手给捂住了嘴巴。随后便被连拖带抱的给拽走了。
直到被扔到了车上,罗天才看清,是明叔。
“明叔,我要去救我爸。”罗天哭喊着说。
“你救不了他。”阿明满脸泪水的说:“我能为老大做的,就是保护你的安全。”说着,发动了车子。
罗天从车里向后看去,就看见一些小混混从房子里出来,跟着车跑了一会,见追不上,便放弃了。
之后的几天,罗天一直跟阿明呆在一个地下室里面,阿明偶尔出去买一些吃喝回来。但两个人几乎没什么交谈。阿明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罗天,而罗天,一直沉浸在父亲被割喉的那一个画面,久久不能自拔,几次从睡梦中哭喊着惊醒。
“小天,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雷光放出风来,一定要斩草除根。高雄这边你肯定是呆不下去了。我联系了船,今晚送你去大陆。我托付了一个亲戚,今后你在大陆就好好生活,忘了这里的一切。”阿明说着,抱紧了罗天。罗天神几乎崩溃了,神情呆呆的,完全没什么反应。
夜幕降下来,阿明带着罗天到了私渡码头。已经有一条船等在岸边了。
船老大是个四十左右岁的男人。看到阿明到来,从船舱里迎出来,打着招呼:“明哥。”
“阿泰,小天就交给你了。福建那边我已经安排了人接应。到时候他们会联系你,你一定要把他平平安安的带过去。”
“明哥,你就放心吧,罗老大对我有恩,我一定会保护好小少爷的。”
阿明点点头,转身对罗天说:“小天,我不能跟你一起走,我还有事没有办完,等我把事情都搞定了,我就去大陆接你回来。”
罗天没说话,边哭边抱着阿明不松手。好不容才被船老大拉上了船。
不知道在海上漂了多久,罗天只记得似乎很久很久,他就听到了警笛声,之后便是船身不住的颠簸,再然后,似乎船底撞上了什么东西,一下子翻过来,罗天掉进了水里,拼命的挣扎,呛了几口水,大脑一片空白,渐渐的便失去了意识。
当罗天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破旧的房子里。四面的墙壁翘着墙皮,泛着焦黄,一个女人从屋外走进来。罗天木讷的看着女人。女人笑盈盈的说:“儿,你醒啦?”
“这是哪?”罗天问。
“是咱家呀”女人边说,边给罗天倒了一杯水。
“咱家?”罗天又看了看四周,然后双手抱住头,痛苦的哭起来。
“咋了?”女人急切的走上前,焦急的问。
“头疼。”罗天边哭边说。
“没事没事,我给你拿药去。”女人说着便出去了。
之后的日子,罗天便和女人相依为命。女人告诉罗天他叫邵磊,是她的儿子,而她男人因为出海打鱼遇到风浪,没能回的来。对于罗天的失忆,女人矢口不提,罗天也不想去追究,因为每次想要去回想以前的事,罗天都头痛不已,几次三番,罗天便也不再去想了。平静的生活了两三年,女人莫名得了绝症,而家里又拿不出钱给她医治,看着女人被病魔折磨的痛不欲生,罗天于心不忍。这时便有村里的亲戚提出,有人可以给他母亲治病,只要他自愿卖身为奴。罗天便义无反顾的接受了。
奴隶情人 C46 哥哥
听完子阳的身世,安然吃惊不已。而罗宇,则泪流满面。
“小天,我终于找到你了。”罗宇抱住子阳激动的说。
子阳微微挣脱开罗宇的怀抱,往安然身后躲了躲,因为之前亲眼看见罗宇将白粉光割喉,从心底,总有那么些害怕与忌惮。
“你认识我?”子阳迟疑的说。
“我是你哥哥!”罗宇一字一顿的说。
这次轮到子阳吃惊了。
“哥哥?我没有哥哥。”子阳警惕的说。
“你有。罗半山有两个儿子。”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子阳抬头望向门口。一个穿着灰色中式长衫的老人出现在门口。
子阳一怔,“明……明叔?”
老人笑着看着子阳,有一丝晶莹的泪在眼角闪烁。
“当年阿泰杳无音讯,后来才知道你们的船遇了难,我一度以为你已经不在了,几次打消了想要找你的念头,是阿宇,他始终不肯放弃,发誓一定要找到你。终于黄天不负苦心人,让我们找到你了。”老人转头动容的看着窗外的天空说:“老大,我终于没负了你的托付,九泉之下,我也能瞑目了。”
“明叔,我怎么会有哥哥?”子阳看了看罗宇不解的问。
老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往窗边走去,罗宇懂事的上前扶着老人坐在红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递过去。老人喝了一口,悠悠的说:“阿宇的母亲叫胡月,你父亲还没当上义洪社老大的时候胡月便跟着他了,后来有了阿宇。但是因为做古惑仔,有今天没明天,你父亲不想他们母子跟着他提心吊胆,于是并没有公开他们的身份,而是把他们安顿在香港,定期会汇钱过去,偶尔也去看他们。这事社里只有我和段磊知道。后来老大遇到了你妈妈,一发不可拾的爱上了她,不久便有了你。老大本来想效法月姐,也把你们送到香港,可是你妈妈坚决不同意,而且威胁说如果不娶她,便打掉孩子。老大没办法,才在四十岁的时候办了喜事,娶了你妈妈。谁想你妈妈福薄,生下你就撒手人寰了。”说着老人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欣慰的说:“现在你们兄弟俩团聚了。我也就放心了。”
子阳看了看罗宇,原来他真的是自己的哥哥。难怪他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都很复杂,之前还以为他性取向有什么问题。看来他从很早就已经怀疑自己是他弟弟了。子阳想着。
“明叔,白粉光……哦,就是雷光,已经被我做了,他的地盘我也已经派人给控制了。我想重建义洪社,您来给我们掌舵吧。”罗宇表情严肃的说。
明叔挥了挥手,说:“我老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你们两兄弟扛旗就行了。”
罗宇看向子阳。“小天……”
子阳看了看安然,转头对罗宇说:“罗先……”子阳习惯性的想叫罗先生,却突然意识到,便改了口:“哥,我不会留在高雄,我要跟主人回海市。”
安然一愣,她没想到出了这样的变故,子阳还愿意跟他走。
而罗宇和明叔也是一愣。
罗宇激动的站起来,恨铁不成钢的怒喝:“小天,你怎么下贱成这样,义洪社的太子爷你不当,却偏偏要去给人当狗。”说着目光不善的看向安然。
罗宇的话十分刺耳,却并没有让子阳动摇,反倒激起了子阳的怒意。于是站起身,拉着安然准备离开,可是刚推开门,便有两个手下拦在了门口。
“你要干什么?”子阳转身看向罗宇,表情冷峻的问。
“除非你答应留下了,不然今天你俩谁也别想走。”罗宇说着,眼中流露出一抹杀机。这眼神,让他想起了当年的雷光的眼神。
子阳看了看身边的安然,牵了牵嘴角,转头对罗宇说:“除非我死了,否则我只会跟着主人。”
“你……”罗宇气的嘴唇发抖。
“好了!”明叔终于开口,一声怒喝。“阿宇,放他们走吧。”
“明叔……”罗宇想争辩,却被明叔的话打断:“强扭的瓜不甜,放他们走吧。”
罗宇看了一眼安然,恨恨的攥了攥拳头,随即挥挥手,两个手下便分别退到了左右,让出了一条路。
子阳拉着安然走出半山月,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只有夜空中几点星光闪动着熠熠的光辉。
“子阳,为什么愿意跟我回海市?”走在林荫小路上,安然忽然开口问。
“或者我该叫你罗天?”
子阳笑了笑,低头看着安然,安然抬头看向他,只看到了子阳深情的眸子。
“罗天早已经在那次海难中死去了。现在的我,只是主人的子阳,自然要跟在主人身边。”子阳深情的说。
“可是你哥哥他……我想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安然眼神中多了些许担忧。
“主人别担心,明叔最疼我,他不会让哥哥乱来的。”子阳安慰的说。
第二天清晨醒来的时候,子阳发现身边的床铺是空的。子阳伸手去摸,一片冰冷,安然什么时候离开房间的,他竟然根本不知道。
子阳抓过手机拨通安然的号码,响了好久,安然才接起来。
“主人你去哪了?”子阳有些不安的问。
“我在大堂,一会就带早饭上去。”安然淡淡的说完,挂断电话。
子阳松了一口气,因为有昨天罗宇的事情,他现在有些神经紧张。
此时安然正坐在酒店一楼的咖啡厅里,手里的咖啡勺一圈一圈的搅动着白瓷杯里的卡布奇诺。良久,才抬起眼睛,看向对面的男人说:“你说的事情,我会考虑的,给我一段时间!”
“好的,谢谢你安小姐!”男人感激的露出了一个微笑。
安然回到房间,子阳还赖在床上,正摆弄着手机。看见安然进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起身迎上去。赤裸的身体只穿了一条藏青色内裤。
“主人什么时候起来的?子阳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子阳边说边接过安然手里的早餐。
“你还敢说呢!我出门你都不知道,看来我是疏于调教,太放纵你了。”安然假装愠怒的板起脸说。
子阳自然知道安然并没有真的生气,却还是立刻跪了下来,认真的说:“是子阳的错,请主人责罚。”
安然看着子阳俊朗阳光的脸,心里五味杂陈。
这男孩本来该有更好的人生的,是谁让他承受了这么多坎坷。安然心里想着,有些出神。
“主人……”
子阳轻声唤着,安然回过神来。
“嗯,是要罚,那就罚你……在地上把早餐吃完吧!”安然邪魅的笑着说。
“……”
此时子阳有些后悔,明知道刚刚主人并没有生气,又何苦现在自找苦吃。不过说什么也晚了,只好把便当的盒子拿起来放在面前的地板上。用双手撑着地面,俯下身子,低头像狗一样在盒子里舔食起来。
安然抱着双臂,在床边坐下,看着子阳顺从的模样,轻轻笑起来。最近工作忙,也有一阵子没有跟子阳玩了。安然想着,把穿着细跟高跟鞋的脚踩在了子阳的后背上。
子阳吃东西的动作一滞,侧过头,看向安然。
“好吃么?狗狗?”安然笑着问。
“旺旺……”子阳配合的学了两声狗叫,引的安然咯咯的一阵笑。
“那就快吃!”安然笑着说。
子阳重新吃起来。
安然的动作未停,高跟鞋在子阳的后背上一下一下的挪动着。细细的高跟在子阳赤裸的后背上,踩出一个一个的红色印痕。
“主人~子阳……”子阳红着脸低声叫着。
“怎么了?”安然笑着问。
子阳看了看身下,两腿之间已经高高的支起帐篷。
安然勾起子阳的下巴,摩挲着他红润的嘴唇,轻轻拭去嘴角的汤汁,弯腰亲在他唇上,轻声地说:“起来吧!”
子阳转了角度,埋下头,吻在安然的脚背上,然后是胫骨,然后是膝盖,然后是大腿,最后直起上身,仰头痴迷的看着安然。
安然拉着子阳的皮质项圈,把他拉上来,子阳顺势把安然压倒在床上,房间的温度瞬时升高。
奴隶情人 C47 游艇聚会
会议在两天后结束了,安然带着子阳回到了海市,生活又重新归于平静。可是对于子阳,他总感觉回来之后,安然有些不一样了,似乎有时候对他特别好,有时候又很冷淡。可要说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早上吃过了早饭,安然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子阳在拾碗筷。忽然安然的手机响起来,是小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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