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明药
徐风清使劲挣扎。
果然,几分钟之后,他自己闻到了大烟的味道,就爬了过去。
理智失去了。
等他再次恢复了正常人的神智时,他安安静静躺着。
他脑海里有了个念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不能任由自己变成这幅样子。
露微还活着,他还有希望。
于是这天下午,他一个人到沈家的后花园走动。
他不要沈潇陪同着,自己到处走走,不停看看,又在一个椅子上坐了很久。
沈潇也烦,自己出门去了。
徐风清回来之后,立马去洗手,他弄了满手铁锈。
他在花园里坐了一下午,佣人对此见怪不怪,也没有多问他。
他在浴室里又坐了片刻,然后躺下了。
司露微开车,把半个南昌府都逛了一遍,路差不多都记熟了。
他们晚饭的时候,才去了沈横府上。
沈横惊讶极了:“你……你是司小姐……哎哟,你说你都没怎么变,我却差点认不出来……”
沈横还记得民国五年的除夕夜。
沈砚山被人从火海里抬出来的时候,不成样子。
司大庄使劲嚎。
整个府邸没有了主事的人。
沈横刚刚当上了大督军,屁股还没有坐热,生怕自己这左膀右臂死了,一边跑医院照顾沈砚山,一边替司露微收尸。
她手上一枚戒指都被烧得融化了,只剩下那颗红宝石。
沈横把红宝石捡了起来,重新叫人打了个金戒指托,还给了沈砚山:“人已经没了,你留个念想吧。”
沈砚山那时候已经休息了大半个月。
他一直反应很淡,直到看到那枚戒指,狠狠哆嗦了下。
“小鹿的戒指。”他突然流泪,“她从不离身的戒指……”
沈横一直坚信司露微是死了的。
沈砚山不信,他也不说破,因为沈砚山就靠这点希望活着了。
沈横后来也听说他是大将军沈城的孙子,是沈家的五少爷沈濯,再想到他家破人亡,没有司露微那点牵挂,他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
不成想,沈横居然看到了活着的司露微。
他一时间不敢认,还以为是一个相似的人,故而结结巴巴。
真的只是有点相似,从前的司露微像个小媳妇,眼神和表情都是下意识躲闪的,不像此刻的女人,这样坦然而平静。
“是我,督军。很多年不见,您风采依旧。”司露微道。
沈横哈哈笑起来。
他态度随意,性格爽朗,好像他仍是南湖县小小的团座,并不拿高官的架子。
司露微也见到了十姨太和圆圆。
十姨太有了女儿,再也不担心失宠,越发的养尊处优,从容恬静,脸色比从前还要好,更添了明艳。
至于十姨太的小女儿圆圆,比小时候更像沈横了。
沈横常跟人说,小圆圆像十姨太那么漂亮,其实只有嘴巴略微有点像十姨太,至于眼睛、鼻子和脸,都有沈横的影子。
“大哥哥!”小圆圆往沈砚山身上扑。
没有司露微的这几年,沈砚山只给两个人好脸色,一个是小圆圆,一个是玛丽。
大概孩子和狗,是这个世上最纯净美好的,至纯至诚。
“你这爪子一股奶味,是不是又偷糖吃了?”沈砚山抱起了她,嗅了嗅她的手。
圆圆在他怀里咯咯笑。
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 第135章 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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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露微和沈砚山在沈横府上吃了晚饭,沈横亲自招待了他们,请十姨太作陪。
小圆圆也坐在旁边。
吃饭的时候,小姑娘一眼一眼偷瞄司露微。
沈横和沈砚山都看到了。
沈砚山逗她:“圆圆,你看什么?”
“姐姐的头发好看,我也要梳这样的头发。”小圆圆道。
众人笑起来。
司露微也露出了一点淡淡笑容。
“那要等你长大。”十姨太笑着道,“像姐姐这么大,才可以梳姐姐那样的头发。”
没有女人像司露微这么打扮。
她这头发,完全是古时游侠才装扮的,她既不想隐藏自己女人的身份,也不想让人觉得她好招惹,故而她束起了头发。
女孩子爱美,而且爱个新鲜。
小圆圆从来没看过家里谁会像司露微这样,头发梳成这么高,又这么好看,故而羡慕不已。
“干嘛要等长大?”沈砚山在旁边道,“她这头发,也可以梳。”
然后,他又对圆圆道,“你把碗里的饭都吃完,而且以后要听你奶娘和阿妈的话,才可以梳这样的头发。”
小圆圆使劲点头,睁着一双像极了沈横的大眼睛,水灵灵看向了她母亲。
十姨太失笑:“你先把饭吃完,要一口口慢慢吃。”
圆圆果然重新坐好吃饭,她既焦急,又细嚼慢咽。
沈横、沈砚山和十姨太都被她逗乐,觉得小孩子实在可爱得过分。
司露微反应很平淡。
她对小孩子没什么特别重的感情,大概是心里装了太多的担忧,不像他们那么柔软。
吃了饭回家,沈砚山喝得有点微醺,仍是司露微开车。
沈砚山解开了领子上的两颗扣子,半露胸膛,酒香从他的呼吸里散发出来。
司露微和他闲聊:“你好像很喜欢小孩子。”
“我喜欢。”沈砚山道,“我一直盼着,能和你有个自己的孩子。”
“咱们很快就可以有。”司露微面无表情,认认真真开车。
沈砚山侧过脸,静静看着她。
她一动不动。
他突然伸手,轻轻戳了下她的脸。
司露微不解:“怎么?”
“有时候,你的言语、你的表情,我总怀疑你不是活的。从前你会怕,现在连怕都不会了。”沈砚山叹气。
司露微:“我是活的。”
“活人不是这样的。”沈砚山慢悠悠,又叹了口气。
活人不应该这样。
鲜活的女孩子,会哭会笑,会生气也会有喜悦。
这些,司露微全部没有。
她麻木得像个假人。
她对别人的事情麻木,对自己更加麻木。
“我有时候会委屈,觉得自己对你已经很好了。”沈砚山望着前方的玻璃外,声音悠长而迟缓,“可看到你这样,我才明白,一千次的好,也不及一次的伤害。”
司露微听到了,也好像没听到,仍是默默开车,表情和肢体语言,没有任何的变化。
她的心,像一块石头,任何的阳光雨露都不能滋润,她巍然不动。
感动不了她,也伤害不了她。
两个人回到家中,司露微停好了汽车。
往东跨院走去,刚刚走到了小桥上,沈砚山突然一歪脚,直直往池塘里掉。
司露微下意识去抓住他。
他却反过来拉住了司露微的手。
池塘里不深,却有很多的淤泥和莲花茎,碰到就有点疼。夏末时节,不至于冷了,可水池深处的蚊子很多。
司露微懊恼。
沈砚山哈哈笑起来。
他一只手攀着了小桥栏杆,才不让自己陷入污泥里,另一只手去拉司露微,笑得很开心。
“你故意的?”司露微问。
沈砚山笑道:“你生气或者笑笑,好不好?”
司露微:“……”
她甩开了他的手,自己勾住了小桥栏杆,利落一翻身就上了桥。
她身手很敏捷。
沈砚山也把自己翻了上来。
两个人一身水、一脚淤泥,踩得客厅地毯脏兮兮的。
沈砚山看着她湿淋淋的腰身,想起了当初那一夜。
那是他人生最美好的一夜,只可惜是厄运的开端。
他要是再理智些,那晚不发生那样的关系,他们俩未必就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司露微觉得,她把一切都还清了,她没有任何的亏欠。假如稍有一点,她也可能会对他留点余情吧?
沈砚山突然上前,从背后抱住了她:“一起洗澡?”
司露微则问:“咱们的条件,从今晚开始?”
“不,就是一起洗澡。”沈砚山道。
司露微推开了他,只冷淡说了两个字:“不行。”
说罢,她先上楼了。
她拿出换身衣裳,去了浴室。
温水流淌过肌肤,她的心情舒缓了不少。她想起了圆圆,觉得她挺有趣,也挺可爱。
仅此而已,并没有让人心动到也想生一个的地步。
她很快就洗好了出来。
沈砚山脱了上衣,赤脚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口抽烟。
司露微出来,他听到了动静,却没有回头看一眼。
他不知自己该如何讨好她。
以前知道她想要安全,现在呢,她想要什么?
除了徐风清,她还想要什么?
他一根烟抽完,人也回神了。
第二天,早起时下起了小雨,雨滴打在荷叶上,像透明珠子,纷纷滚落入池塘。
司露微早起,又去了厨房。
她除了给司大庄和沈砚山做了早餐,还给徐风清和沈潇那边也做了,特意让厨子送过去。
他们的早餐是米粉。
沈潇一直觉得,沈砚山府上厨子做的米粉很好吃,但司大庄和沈砚山那眼神,分明在说他没见识。
今天,他终于吃到了更美味的米粉。
沈潇觉得很美味,既鲜又不腻,早上的胃口全部开了。
徐风清吃了一口之后,却放下了筷子,略有所思。
“怎么不吃?”沈潇问他。
徐风清叹了口气,不说话,端起碗继续吃了起来。
他又吃到了露微做的粉。
他一边吃,一边想:“我这一生,至今一事无成,不能辜负了露微,否则更不像个人了。”
他默默把这碗粉吃完了。
佣人来收拾碗筷的时候,沈潇随意问了句:“府上换了厨子?今天的粉很不错。”
说罢,他就掏出了钱包,准备给点赏钱,让佣人送去厨房。
佣人笑道:“不是新来的厨子,是司小姐做的。”
沈潇:“……”
他默默把钱包塞了回去,也明白了徐风清吃了一口就停下来是因为什么了。
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 第136章 徐风清的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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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潇住在徐风清隔壁。
早饭之后,徐风清就说要回房睡觉去了。
沈潇有点烦,原本是要拉着他出去散散步。在蒙古的时候,他空闲下来,还会带着他去骑马。
故而徐风清黑晒了点。
他今天却懒得喊了。
沈潇自己出去逛了逛,碰到了沈砚山,听说他要去驻地视察,沈潇也就跟着去了。
临走的时候,他叮嘱自己的亲信随从,中午要记得替徐风清烧烟。
徐风清自己是烧不好的。
大烟的烟泡,要烧得匀且蓬松,这是个技术活。
沈潇不沾这些的,却愣是学会了。
他不让徐风清自己弄。
他仍是觉得,徐风清的那双手好看,修长白净,应该读书写字,不能沾染任何的脏污。
沈潇打算跟沈砚山在外面混一天的,可到了中午,吃完午饭之后,他就有点坐不住了。
他知道徐风清的烟瘾快要犯了。
他想陪在他身边。
每天,他只有这么点时间难熬。
“小五,我得回家一趟。”沈潇道。
沈砚山也挺想念司露微,这几天无心公务,故而道:“一起吧。”
他自己开车,带上了沈潇。
他们两点多才到家。
沈潇在抄手游廊上和沈砚山分别,自己回西跨院去了。
徐风清屋子里传出了声音。
沈潇急忙进去,见满地的大烟,徐风清把烟盘子都掀了。
他痛苦缩在立柜的旁边。
“你又闹什么?”沈潇走了过去,心疼极了,想要将他搀扶起来。
徐风清却摆手:“我......我要戒掉瘾头......你能成功,我也能,我也要戒掉!”
不是不肯给他戒。
他的身体情况,戒掉了他会更加痛苦万分。
伤口处一旦发作,没有鸦片的止痛,他只能生受。
他估计是太久没痛了,已经忘记了那滋味。
“明天去戒,行不行?”沈潇哄着他,“今天先撑过去。”
徐风清却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大铁钉。
这铁钉锈迹斑斑,是他从花园里的椅子上弄下来的。
是用来固定椅子和底座的。
铁钉很长,身上全是绣,尖头却被磨得锋利。
他早有准备。
沈潇气不打一处来。
他冷冷看着徐风清:“你想要做什么?用铁钉刺死自己吗?你怎么不去厨房拿把刀?”
徐风清的气息全乱了,身体颤抖得厉害。
他知道自己的理智快要被磨光了,他颤抖着告诉沈潇:“我......不会去死......露微会伤心.......阿妈说过,此生不能辜负露微,我答应了的......”
说罢,他把左手按到了旁边的立柜上,右手狠狠举起了铁钉,要将自己钉在柜子上。
这样,他就不会再爬向烟榻,不会再令露微失望了。
铁钉进去了大半,他疼得大叫,右手却仍在用力。
沈潇死死捉住了他的手。
他的声音破了腔,带着无尽的荒凉与悲切:“我送你去医院,帮你戒掉烟瘾,我帮你!”
鲜血滚了他们俩满手。
沈潇觉得那钉子不是刺入了徐风清的手里,而是刺入了他的心上。
“我帮你!”他在绝望中妥协了。
徐风清艰难道:“把我绑起来,我怎么求你,也别松开我......”
沈潇不顾满手的血,到处去找绳子。
没过几分钟,徐风清的理智没有了。他不停的哭,磕头求沈潇给他大烟。
沈潇绑住了他,又抱着他。
他跌坐在地上,用力拔出了徐风清掌心的铁钉,疼痛让他稍微清醒了点。
他一清醒,就求沈潇不要让他再抽大烟了。
徐风清挣扎得厉害,沈潇没办法去处理他伤口的铁锈,只得用衣裳裹住,用力按紧,让血流得慢一点。
亲信知晓情况不好,去通知了沈砚山。
沈砚山和司露微一起来了。
司露微看到徐风清这样,心知肚明,一掌劈向他的后颈,把他直接打晕了。
沈潇的脸上、手上以及身上,全部沾满了徐风清的血,既气又累又伤心,冲司露微怒喝:“你有病?”
“要送他去医院。他的烟瘾发作,没有鸦片给他,他醒着也是痛苦。”司露微道。
沈潇清醒了点。
徐风清的手,需要处理,否则伤口感染化脓,真会要了他的命。
他们去了军政府的军医院。
军医替徐风清清洗伤口,然后仔细包扎好。
“我们有专门的病房,用来戒掉烟瘾。以前三军有位师长的太太,也是染上了烟瘾,自己过来住了七天,回去之后没有再抽。”军医对他们道,“不过,人要痛苦一点。”
“等他醒过来,问一问他自己的意见。”司露微道。
沈潇默默走了出去。
他没有去洗手,而是坐在走廊上抽烟。
沈砚山跟了出来,问他:“怎么弄成了这样?他手怎么了?”
“他自己扎的,想要把自己钉在柜子上,没有成功。”沈潇冷漠说着。
沈砚山:“.......”
他倒是没想到,那么文弱的徐风清,也能有如此血性的一面。
“既然是这样,他有决心绝掉烟瘾,让他在这里住下。”沈砚山道。
“你不懂。”沈潇吐出烟圈,像吐出了自己满心的郁结,“你没见过他痛的时候。他那时候,太痛苦了,自杀过......”
沈砚山听到这句话,明白了沈潇的顾虑。
人活着,才有希望。
“他现在想要戒烟,是因为那个女人。”沈潇又道,“他一根筋,忘记了从前吃得苦头。”
若说一根筋,徐风清和司露微简直一模一样。
他们俩到底是有什么样子的执念?
有时候,沈砚山都不能肯定他们的感情是爱情。
他们更像是在抓救命的稻草。
徐风清半个小时后醒过来。
醒了之后,他对军医说:“我想要戒掉烟瘾,我不怕吃苦头。”
沈潇走进来,冲军医点点头:“听他的吧。”
徐风清忍不住露出个笑容。
他拉住了司露微的手:“露微,等我好了,我们回家。”
“我暂时回不去。”司露微对着他,笑容很温柔,“我要给沈大帅生个儿子,才能带着你走。”
“我等你,没关系。”徐风清道。
沈潇和沈砚山看着他们俩,再回头看向了自己。他们很困扰,这屋子里的四个人,到底他们俩是疯子,还是司露微和徐风清是疯子?
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 第137章 我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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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风清住到了军医院,准备戒掉烟瘾。
军医告诉沈砚山等人:“戒瘾很残酷,对病人是种非人折磨,家属最好不要来看。家属心里不舒服,病人也有退路。”
沈砚山看了眼沈潇。
沈潇别过脸去。
他没办法,徐风清对此事异常的坚决。
为了司露微。
而司露微,做出了回答:“我们什么时候能来看他?”
“七天之后。”军医道。
“好。”司露微利落答应。
徐风清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几分释然和轻松。
他对司露微道:“我不怕吃苦。能看到前途,我就什么也不怕。你别担心我。”
司露微握紧了他另一只手,略微用力捏了下。
她没有再说什么。
沈潇看着他们这样,转身就走。
沈砚山也随后退了出去。
他们走后,病房里只剩下司露微和徐风清,徐风清低声对司露微道:“露微,阿妈给你的戒指,你还留着吗?”
“已经烧坏了。”
“哦......”徐风清略有点失望,“没事,我就是想阿妈了。”
司露微走出医院,一直沉默开车。
沈潇乘坐他们的汽车,一起往大帅府去。
“我的坟,葬在哪里了?”司露微突然问沈砚山。
沈砚山和沈潇都看着她。
司露微解释:“以前那枚戒指,太太给我的,陪葬了吗?”
沈砚山想了起来。
那枚戒指,黄金的戒指托烧坏了,沈横重新做了。
“没有,在我那里,回去拿给你。”沈砚山道。
他们回到了大帅府,沈潇的随从递过来一封电报。
“将军,是公主发的。”随从很紧张。
沈潇的母亲后知后觉发现儿子跑了,气急败坏,限他半个月之内回到乌兰察布,否则就要派兵过来请他。
他看完了,心情更糟糕。
沈砚山接过来,也看了眼。
“你回去吧,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沈砚山道,“徐风清的情况,我会发电报告诉你。”
“我要带走他!”沈潇坚决道。
沈砚山说:“那我立马给公主发电报。”
沈潇:“......”
等沈砚山和司露微下了汽车,沈潇坐到了驾驶座,把司露微那辆汽车重新开了出去。
他又去了军医院。
徐风清一个人独处时,默默看着天花板发呆,手里拿着一根纸烟,既不点也不放下。
他是不抽纸烟的。
烟是沈潇惯用的那个牌子。
沈潇一时间有点错觉,觉得无人的时候,徐风清的心思并不在司露微那个女人身上。
这么想着,他的心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很痛苦也很煎熬。
徐风清慢半拍才注意到他进来了,手里的纸烟下意识往枕头底下一塞:“你怎么又来了?”
沈潇人高马大,站在他床边,伸手在他乱糟糟的头发上摸了一把。
他的手指,滑过徐风清凉软的头发。
徐风清头发有点长了,该剪一剪了。
他有段时间特别不想看到陌生人,然而头发又总是遮住眼睛,于是沈潇尝试着帮他剪过一次头发。
沈潇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帮人剪头发,竟然剪得很不错。
“头发又长了。”沈潇道,“我帮你剪剪。”
徐风清坐了起来:“请人来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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