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明药
沈潇发了四封隐晦的电报,询问徐风清的情况。
沈砚山言简意赅回答他:“瘾断了,还活着。”
至于徐风清脑子不太清楚这件事,沈砚山提也没提。
司露微时常出门。
沈砚山也不问她去哪里。
上次他在军医院试探了一句,司露微什么也没说,沈砚山就决定装傻,什么也不问。
一转眼到了九月初。
早晚的天气有点凉爽。
沈砚山的“伤”,也彻底痊愈了。
这天司露微很晚才回来,一进门就去找了沈砚山:“你今天抓到了什么人?”
“没抓到什么人。”沈砚山也装傻,“不过是有几个小毛贼在我的特种兵训练基地打转,我将他们扣押了起来。”
司露微看向了他的眼睛:“那是我的人。”
“你在找什么,小鹿?”
“你觉得我在找什么?不过是误打误撞。”司露微道。
沈砚山知晓这是一句假话。
他轻轻搂抱了住她,吻了下她的面颊:“人明天放,今晚你乖一点。”
“把人放了。”司露微道,“你不放的话,我让贺东带人去找。一旦他们去找,可能会有伤亡。我不想自己的门徒死,你也不想你的下属无谓牺牲。”
说罢,她走了出去。
沈砚山看着她的背影,知晓她此刻的气急败坏。
他知道她的目的,也清楚那些人的意图。
但他不愿意和司露微闹得更僵。
“马上就会放人。”沈砚山道,“你不要生气。”
司露微已经走远了。
这天,她又是很晚才回来,沈砚山亲自给她等门。
她的人已经放回去了,她心情稍微好转,问他:“不睡觉?”
“等你。”沈砚山凑得很近,炙热呼吸喷在她的肌肤上,“你.......”
“今晚不行。”司露微道,“我不方便。”
沈砚山愣了下,旋即明白她什么不方便了。
他有点失望。
他跟她说,要个儿子,其实还是缓兵之计。可事到如今,他真想要个属于他们俩的孩子了。
偏偏很难。
“我抱着你睡,我不乱来。”他道。
司露微略感困乏,不愿意扯皮:“随你。”
司露微平日肌肤微凉,一到冷天就更凉了。
沈砚山和她同床而眠,被窝被他的气息烘得很暖,司露微感受到了舒服。
她很快进入了梦乡。
沈砚山则是久久不成眠,最近发生了不少的事情,既有军事上的,也有司露微的,都让他糟心。
司露微的事情,尤其糟心。
她不再是从前那个小丫头了,她这次回来,也不是陪他睡觉的。
她只想要回徐风清。
她是打算和徐风清过日子的,所以不仅要回他,还要解决后顾之忧。
假如没有司大庄,她也许会杀了沈砚山,毕竟他是个拦路石,而司露微不会珍惜任何人的性命,包括她自己的。
可没有了沈砚山,司大庄不会有什么前途。
“你珍惜的人这么多,为什么不包括我?”他在她耳边喃喃问。
沈砚山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他和司露微都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石嫂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姐,小姐,徐先生他.......”司露微猛然惊醒。
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 第150章 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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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露微披衣开门。
石嫂心急如焚,事情说得颠三倒四,司露微却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她穿着睡衣拖鞋,快步下楼。
沈砚山想要喊住她,她的身影已经在楼下的院门口了。
他没办法,对石嫂道:“你先去忙,别担心。”
石嫂道是,转身去追司露微了。她跑得气喘吁吁,还是没追上。
司露微速度极快,一溜烟到了徐风清的院子里。
令她意外的是,司大庄、晁溪以及玛丽都在。
徐风清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见到了她,晁溪和司大庄都瑟缩了下。
司大庄还记得她恼火起来打人的模样,真怕她动手,并且下意识把晁溪往自己身后藏了藏。
小鹿打人很疼的,自己皮糙肉厚,挨一下没什么,晁溪可受不住她一巴掌。
“小鹿,你别生气啊,也许一会儿他就醒了。”司大庄急忙解释。
司露微看着他们,又看了眼徐风清:“到底怎么回事?”
晁溪伸出脑袋:“姐姐,是我的错。”
“闭嘴吧你。”司大庄按了她的脑袋,把她往回按,“有你什么事?明明是那个傻狗撞的。”
司露微听着司大庄颠三倒四,才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徐风清早起时,想要去后院坐坐。
石嫂劝他,说前面还没有去过,都是自家的副官,别人不会打他,可以去玩玩。
徐风清这些日子跟石嫂很亲近。
他骨子里就爱听话,石嫂让他往前面去玩,他果然去了。
不成想,晁溪正好领着玛丽从街上回来。
晁溪每天早上都要带着玛丽出去逛,因为玛丽爱上了喝街头那家店铺的豆浆,而大帅说它喜欢喝就让它喝。
玛丽吃饱喝足,兴奋得四蹄生风,溜溜达达往回走。
一看到徐风清,也许是因为陌生面孔,也许是因为徐风清瞧见大狗时候的惊骇表情让玛丽误会了,它扑向了徐风清。
玛丽已经八十多斤了,跳起来能勾到司大庄的肩膀,瘦弱的徐风清哪堪一击?
他又吓住了,不知道躲。
玛丽把他扑倒,他的头撞到了青石板上,当场昏死了过去。
“对不起姐姐,我当时手里拿着东西,而且玛丽一直很乖的,我是……”晁溪快要急哭了。
她也买了份早餐回来,是司大庄爱吃的油条。
她手里拿着东西,又进了家门,知晓玛丽从来不咬人的,她眼睛没看到徐风清在那边。
等玛丽把人扑倒了,晁溪才瞧见,吓得魂飞魄散;而石嫂见徐风清没有穿外套,怕他冻了,追出来送衣裳,正好看到了,大叫出声。
司大庄也出门。
见状,司大庄把徐风清抱回了屋子,又让石嫂去告诉小鹿,要不然小鹿会发疯的。
“意外而已,不妨事。”司露微道。
这个时候,徐风清也怔怔醒了过来。
他头晕得厉害。
他看了眼众人,然后伸手要抓司露微:“露微。”
司露微握住了他的手:“你醒了?觉得怎样?”
“头疼。”徐风清还是晕乎乎的。
沈砚山把手放在司露微肩膀上,轻轻扶了下:“要不,送他去军医院?”
“没什么大事,不用去。”司露微说。
沈砚山就把众人都遣了出去,别都挤在屋子里碍事。
晁溪出来之后,还是不安心,低声问司大庄:“姐姐有没有恼了?”
“没有。”司大庄跟她保证,“她要是恼了,非揍你不可。她没打人,就是不恼。”
晁溪:“……”
她曾经跟司露微一起生活过两年,她不觉得司露微是爱打人的。
可司大庄都这么说了,晁溪只得把心放回肚子里。
徐风清的屋子里,只剩下徐风清和司露微、沈砚山。
司露微搀扶徐风清坐起来,徐风清脑子里一阵阵发黑。
“让他躺一躺。”沈砚山道,“我打个电话,让军医来瞧瞧。”
司露微说好。
军医很快就来了。
徐风清的头没有破,目前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只说多休息。
“我睡一会儿。”徐风清说。
司露微跟着军医退了出去。
她回去梳洗,吃了早饭,又把沈砚山还给她的那枚红宝石戒指拿了出来,看了又看。
她放在口袋里,去了徐风清那边。
徐风清直到下午才醒。
他后脑勺一个包,司露微轻轻帮他揉,他疼得直吸气。
“你想吃点什么甜的吗?冰糖核桃还要不要?我叫人替你磨成粉,就不用嚼了。”司露微问。
徐风清点头说好。
他午餐就吃了一碗核桃粉。
下午,司露微和他坐在后花园的桂花树下晒太阳。
空气有点凉,司露微给他腿上盖了个薄毯。
她拿出戒指,给徐风清瞧:“太太的戒指。”
“太太是谁?”
“就是你阿妈。”司露微道。
徐风清看着戒指,出了好一会儿神。
他出神的时候,司露微喊了他两次,他也没答应,目光直直落在戒指上。
突然,他问司露微:“露微,阿妈是不是死了?”
司露微一惊。
“你想起来了?”
“不是。”徐风清有点迷糊摇摇头,“我看到戒指,心里好难过。阿妈,一定是去世了。”
司露微心中发酸。
“对,太太去世了。”司露微道。
“为什么会去世?”徐风清追问。
司露微就把徐太太生病的事情,都告诉了徐风清。
她生病之后,也没过多少日子,人就走了。
“我好像记得那个院子,我们一块儿吃饭,有你,也有阿妈。”徐风清又道。
司露微听到这里,感觉他正在慢慢恢复清醒。
他前几天说话还不能这样流畅。
特别是今天摔了下,他好像摔得更清楚了点。
“对,那是老家的宅院。”司露微说,“我们以前一起吃过饭的,我给你们做过饭。”
徐风清点点头。
她不是个话多的人,为了帮徐风清记起往事,司露微一下午都在滔滔不绝,跟他讲述从前的种种。
她自己很少这样执着回想往事。
今天全部想起来,记忆是非常温馨的。司露微的母亲去世之后,唯一填补了母亲位置的,就是徐太太了。
徐太太一直很照顾她,对她很好。
假如她没有死,也许他们一家人会更好的。
“戒指给你,你帮我收着,想太太的时候,你就看一眼。”司露微道。
那是徐太太给司露微的聘礼,可是已经烧坏了戒指托。
司露微送给了徐风清。
如果太太在天有灵,希望能保佑徐风清。
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 第151章 车站的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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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风清的情况,一日日好转。
司露微心中的沉重散去了不少。
沈砚山“重伤”恢复之后,有很多的公务要处理。
他忙起来,一直没有见到司露微。
他甚至要去趟四川。
这次出行,他的密报先探路,没有什么危险,故而他也轻松。
待他从四川回来,又要紧急去趟江西的另一个军事重镇。
他路过南昌,没空下车,只是提前发了电报,让司露微到火车站去见见他。
司露微自己开车去了。
她到火车站的时候,专列还没有到站,但火车站内外已经戒严了。
她穿了件风氅,头发高高束起,脚上穿一双皮靴,非常的英气。
有几名副官偷眼描她。
在女人堆里,她是很另类的,却又很漂亮,副官们都觉得大帅好艳福。
司露微裹紧了衣襟。
车站风大,她也可能来早了点,故而很冷。
月台上的风,一层层往身上灌。
她来回踱步。
半个小时后,专列终于进站了。
沈砚山下了火车,将她带上了车。
司露微坐下来:“你怎么不回去,要我特意过来?”
“很忙。”沈砚山道,“那边的军工厂有一批货出了问题,我要去处理。”
“可以等你忙好了。”司露微道。
沈砚山笑了笑:“想你了。”
好些日子不见,他真是想她想得要发疯了。
他前段日子恢复了正常,最近几天又开始疑神疑鬼。
她要是跑了,他车上携带的电台一定会第一时间传消息给他的。他明知不会有事,却还是梦到她不见了。
唯一的原因,就是太过于想念她。
“那什么时候出发?”司露微问。
“一个小时后。”沈砚山道。
司露微:“……”
一个小时,他完全可以回去一趟的,没必要非折腾她跑过来。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还是搞不懂沈砚山的心思。
然而,待沈砚山走过来,轻轻捧起了她的脸,手指缓缓摩挲着她的唇,她就明白了。
对于他而言,这一个小时,有更重要的事,而不是浪费在路上。
“小鹿,你想我没有?”他抵住了她,把她圈在方寸之间,手指流连着她唇的柔软,声音有点哑了。
“没有。”司露微如实道。
沈砚山低声笑了笑,并未觉得破坏了气氛。
他俯身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跟记忆中的味道一样美好。
上次他们俩同房,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前了。
司露微还没有怀孕,那么……
她被他抱到了小床上,只感觉那床太过于狭窄。
沈砚山的呼吸略微乱了:“小鹿,你是心甘情愿吗?”
“不是。”
沈砚山:“……”
他在这样的回答里,又吻住了她的唇,这次有点用力。
司露微闻到了一点酒香。
他车窗的桌子上,摆放着一杯酒,估计是刚倒好,车子就进站了,他还没有喝。
她仰起头,看着那酒杯,觉得它一直在晃。
她眼前腾起一阵阵的云雾,好像她踩到了云端。
沈砚山的气息,那样炙热又温暖,将她点燃,让她滚烫,甚至有浪潮打过来,一下子将她抛上了半空。
她不受控制的,一口咬住了他的肩头,险些见了血。
那摇晃停止了很久,司露微的意识逐渐回到身体里。
车子没有动,酒杯也没有动,然而一个小时过去了。
沈砚山扶起了她,笑着在她耳边低语:“小鹿,你今天很热情。你喜欢这样吗?”
司露微没有回答他。
她撇过脸去。
沈砚山轻轻托住了她的下巴,又吻了她的唇:“你不会承认,你一直这样固执,但是我知道。小鹿,跟我在一起,我们都会很快乐的。”
司露微抬了下手,给他看手表:“我要下去了。”
沈砚山却搂着她不放。
他心里舍不得,放不下,甚至想要带走她。
上次出去,她去追杀手的时候,他吓破了胆子,断乎不敢再让她冒险了。
南昌有他的天罗地网,把她留在这里,他心里稍安。
“舍不得你,小鹿。”他吻了下她的额头,“我甚至希望,有一天分别时,你也会舍不得我。”
司露微仍是没言语。
主宰她语言这一块的脑子,暂时缺失了。
她心里滋味莫名。
她累极了,是奔跑到了顶点之后,陡然放松下来的疲倦。
沈砚山习惯了她不回应,又亲了下她的手:“让副官开车,回去别自己开车。”
司露微要站起身。
腿有点软。
旁边桌子上的酒就在手边,她端了起来,一饮而下。
酒是种洋酒,入口比白酒柔一点,但后劲来得更快,一个劲冲刷着她的血液。
她心跳得有点快,酒精眼瞧着就要麻痹她,她转身只说了句:“我走了。”
她没有回头,下了月台之后,坐到了汽车里。
火车鸣笛,白雾在晚秋的空气里缓缓散开,铁轨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沈砚山一直看着她,直到看不见了。
司露微疲倦躺在座位上,酒精点燃了她的血液,她感受到了沸腾。
这种滋味并不坏,至少她像活过来了。
活人会心软,敢承认。
接下来的几天,下了场小雨,天气更加凉了,而且风很大。
司露微以前没有再南昌过冬。
第一年冬天也在,却是天天被关在屋子里。
今年,才算是她第一次见识到南昌的冬天。
风很烈,又很大,走在路上能把人吹个跟头。
起风的时候,她就呆在厨房,教晁溪做菜,然后端去给徐风清吃。
徐风清的身体一天天健康,精神也一日日好转。
他还没有彻底清醒,平时也看不了书,只会胡乱写字,可他记得昨天或者前天发生的事了,记得司露微和石嫂。
“他过了年,应该能好起来。”军医来看过徐风清,对他的情况非常乐观,“慢慢养,别着急。”
司露微点头:“还要给他吃点药吗?”
“他好好吃饭就行了,不需要再吃药。”军医说,“要有耐心。”
军医说得不错,徐风清的确是每天都有进步。
只是阴雨天,他胸前的伤口会发作,会痛得他满床打滚。他在痛苦中喊个名字,司露微没听出是谁。
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 第152章 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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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山出去了一趟,十月中旬才回到南昌。
天气越发冷了。
司露微没从前那么畏寒,却也比平常人害冷。
沈砚山回家之后,打了个电话。
两天之后,一位老郎中到了大帅府。
“小鹿,我前年的时候寻到了一位医术高超的大夫。那时候我就想,等你回来了,你害冷的毛病一定要治一治的。”沈砚山道。
司露微:“.......”
前年的时候,她还是个“死人”。
沈砚山从未放弃过希望。
老郎中约莫五十多岁,模样体面,也有一双大眼睛,只是那眼睛很无神,总慵懒虚搭着,好像永远睡不醒。
他身边还带着个小丫头,说是他的徒弟。
小丫头十三四岁的样子,娇小个子,梳两条长辫子,模样很乖巧。
她笑起来的时候,有颗不太明显的小虎牙,尖尖的,又添了点活泼。
老郎中给司露微诊脉。
片刻之后,他对沈砚山道:“让我徒弟也瞧瞧,她看过很多病,医术很不错的。”
沈砚山看了眼这小丫头。
小姑娘很机灵也很甜美,软糯可亲,人畜无害。
“试试吧。”沈砚山心情好的时候,是很好说话的。
司露微有点好奇,看着这小丫头。
小姑娘的眼睫很长,低头把脉的时候,眼帘垂下来,睫毛像一把小扇子。
待诊脉完毕,她对她师父道:“师父,是中焦受阻。”
老郎中点点头,面上没什么表情,眼底却是有几分赞许的。
“你先出去,写好药方。”老郎中道。
小姑娘恭敬道是。
她出去了之后,老郎中才对沈砚山说起司露微的问题。
司露微小时候,因为风寒引起了发热,而热受困于中焦。
当中焦受阻时,热无法传达肌理,体表感受不到身体该有的热气,故而就特别怕冷。
“大夫们说‘真热假寒’,就是这个意思。这位姑娘一直没找大夫看过,亦或者庸医害人,没看出原因。吃几贴药即可。”老郎中态度轻傲。
沈砚山却好像舒了口气。
他很相信这位老郎中的话。
他们这边才说完,小姑娘开了药方,递给了老郎中:“师父您看看,可有不妥?”
老郎中瞧了,点头说:“没什么不妥。”
他递给了沈砚山,“大帅拿去抓药吧。”
司露微看着他们,心里挺诧异,觉得自己陪着他们开了个小玩笑。
老郎中让小姑娘开方子,说得话也是轻描淡写。
司露微记事以来,一直畏寒,她以为是什么天大的问题,不可能改变,可老大夫的口吻,好像治个风寒似的。
这让她有点不敢相信。
沈砚山却无半分质疑,反而轻松了不少,这让司露微费解。
他不是这样轻信的人。
“老先生,先去客房休息。”沈砚山道。
老郎中却摇摇头:“我得回去了。大帅,你要言而有信,老夫的事,还请大帅少说几句。”
“您放心。”沈砚山道,“只要能治好她,您就是我的大恩人。您的秘密,绝不会从我这里泄露。”
司露微一头雾水。
旁边的小丫头看到了玛丽,朝晁溪跑了过去。
晁溪手里端着几块糕点,其中有红豆糕。
她和晁溪聊了起来。
“我最爱吃红豆糕了,你做得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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