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明药
秘书长看着这些人,来自各行各业的,容貌与气质全然不同,绝不是沈砚山的军中人。
他越看越心惊:“新夫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最令秘书长和英文秘书惊愕的是,津门大佬罗四爷,在数十名保镖的簇拥之下,也到了这边。
秘书长一时手都在发颤:“罗......罗四爷,您......总理是那边的签名册子。”
“你认识我?”罗四爷笑了下,低头在女方的签名册子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谁不认识您呢?”秘书长带着几分谄媚与惊悚的微笑。
京津一带的人,可以不认识谁是总统、谁是总理,却没人不认识罗四爷。
罗四爷手下门徒无数,势力错综复杂,哪怕是做官的,也轻易不敢得罪罗四爷。
“今天辛苦你了,我身为娘家人,要道这个谢。”罗四爷本人还是很有亲和力,不像传说中的凶神恶煞。
直到他进去了,那英文秘书的小姑娘,双眼还在发愣。
多少人想要杀罗四爷?
能请得动津门大佬到北平参加喜宴的,这新娘子到底什么身份?
小姑娘整个人都傻了。
“秘书长,咱们.......咱们这位夫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小姑娘再次问。
秘书长今天是大开了眼界。
他也不知道,但事情很明显不太简单。
他听到数次宾客们说什么小老板.......什么小老板?
他们再也不敢懈怠,认认真真接待女方的宾客。
后来,果然一百多桌都坐满了,还往沈砚山那边的宾客桌子上挪了几个人。
北平附近所有罗门的门徒,该到的都到了。
司露微换好了衣裳,画好了妆容,却把贺东叫到了休息室里。
贺东进去,眼前一亮。
他从未见过小老板浓妆的样子,是很惊艳的。
“......师父呢?”司露微问他。
贺东今天刚从香港回来。
“大老板让我给您带了礼物。他说祝贺您新婚,不过他订好了船票要去法国的,就不来参加您的婚礼了。”贺东道。
司露微亲自派人去请,这是她的诚意。
她也没指望师父真的会来。
他这几年看透了很多事,该放的都放下了,总说要到处去走走。
“大老板身体还好吗?”司露微问。
“挺好的。”贺东道。
同时他在心里想,大老板不好的,并不是身体。
贺东在司露微身边多年,是她的心腹干将。虽然没有林明褚那种鬼机灵,贺东的眼力还是有的。
他很清楚记得,有一次大老板和小老板过招。
师徒俩说好了,只是切磋一下。
小老板那会儿对自己的拳脚功夫很自信,想要赢过大老板,最后却一招也没胜。
她有点急眼了。
大老板见她没完没了,漏了个破绽,小老板果然上当,然后被大老板压制住了。
当时,大老板整个人压在小老板身上,胳膊抵住了她的下颚,将她按在了墙上。
贺东在旁边观战。
大老板该松开的时候,突然伸手,轻轻拂过了小老板的鬓角,手指从她的唇侧滑过。
那时候,贺东觉得很尴尬,很想赶紧撤离。他是男人,而且那会儿正在闹恋爱,一看大老板的表情和动作,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大老板却什么也没做,只是慢慢松开了手。
贺东那时候就知道,大老板的心疾,怕是好不了。
他们师徒俩在一起的时候,大老板会开心。他本身毫无特色,连表情也没有,落在人群里一眼就看不见。
那是他的本事。
可跟司露微在一起时,他脸上的神色是不同的,是很容易被区分的。
“小老板,我先出去了,恭贺您新婚。”贺东道。
司露微点点头。
她突然也想起了那天,师父的手指从她的唇边擦过。
他的眼神、他的动作,她都记得。
罗霄对司露微一直很好,是毫无保留的教导。
一开始的那些年,司露微以为徐风清死了,活得暮气沉沉的,像行尸走肉,是罗霄一直陪伴着她,亦师亦友照顾她。
再后来,她接回了徐风清,却又丢了儿子,更加浑浑噩噩的,也是罗霄帮衬她,开导她。
他这些年,一直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
司露微想过很多次,这种事情不能讲究付出多少、回报多少。假如他开口了,她就要跟他说清楚。
但是罗霄没有。
他从来没有表露过半分,只有那一次比武的时候。
那次,他眼底的情绪那样浓烈,他是很想要吻司露微的,却又打住了。
司露微想到这里的时候,思绪突然被打断,因为她嫂子带着玉儿进来了。
晁溪笑着对司露微道:“我要被大庄哥笑死了。”
“他又怎么了?”
“他在外面发呆呢,说真来了这么多人,要把五哥吃穷了。”晁溪笑道。
司露微也忍不住笑了笑:“不会的,人家都送礼了。”
晁溪忍俊不禁。
时间很快就到了婚礼吉时。
沈砚山站在台前,目光一直在看那边的楼梯,掌心莫名其妙出了一手的汗。
他居然又开始紧张了。
他和司露微,相识十几年,本该没什么值得紧张的。
约莫过了两分钟,新娘子在伴娘的陪同下,走下了楼梯。
沈砚山一错不错看着她。
她穿着白色纱裙,身材修长、妆容精致,一步步往下走,似仙女步入了凡尘。
沈砚山的呼吸都屏住了。
直到她走到了他跟前,他才透出那口气。
他的视线,逐渐收紧了。其他的人与物,他都看不见,眼中只剩下司露微,那一抹白色身影。
这是他的新娘子,是他多年的理想。
终于实现了。
他重新给司露微带上戒指的时候,楼下的大厅,掌声震彻云霄。
沈砚山当众,亲吻了司露微的唇,简单的仪式结束了。
这场婚宴,直到凌晨才结束。
宾客们全部在饭店的楼上客房住下了,司露微则和沈砚山回了家。
家里布置了新房。
一进入新房,沈砚山就伸手抱司露微。刚抱紧她,门口传来了榴生的声音:“阿妈,爸爸......”
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 第233章 这是我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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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脆生生的童声。
沈砚山的表情,一言难尽。
司露微笑,挣脱了他的怀抱,去给儿子开了门。
榴生穿着一身很漂亮的小西装,白色衬衫、浅灰色的外套和裤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非常的可爱。
司露微抱起了他。
“阿妈,今晚是很特殊的日子,是不是?”他搂住司露微的肩膀问。
司露微说是。
“那我能跟你们一起睡吗?”榴生又问。
榴生的乳娘,稍后一步才跑过来,累得气喘吁吁,不停给司露微和沈砚山道歉:“我去给少爷放洗澡水,他转身就悄悄走了。”
司露微说没事。
“你回去休息吧,今晚他跟我们睡。”司露微说。
乳娘诧异。
沈砚山叹了口气,对乳娘道:“你先去休息。”
乳娘只得道是。
司露微把榴生放到了床上,问他:“还没有洗澡啊?怎么这样懒?”
“爸爸也没有洗澡。”榴生道。
沈砚山:“......”
新婚之夜的沈砚山,脱了外套,就去帮儿子洗澡了。
司露微去用另外一个卫生间。
等沈砚山父子洗好的时候,司露微也卸完了妆容,回到了房间里。
她偷偷跟沈砚山说:“等他先睡着了,再把他抱出去。”
大喜的日子,司露微不想让榴生哭闹。
沈砚山笑道:“算了,今晚一起睡吧。今晚,咱们是真正的一家人。”
又是司露微睡在中间。
榴生和沈砚山一左一右拥抱着她,让司露微很甜蜜。
“阿妈,你今天特别特别漂亮。”榴生很夸张的说。
司露微准备说点什么,沈砚山接话:“对,今晚真的很漂亮,从来没见过化过那样的妆。”
她想说的话,都咽了下去,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又抚摸了沈砚山的脸。
她静静阖上了眼睛。
她说不出有什么感慨。真正幸福的时候,脑子里是很空白的,什么感受也没有,反而是痛苦的时候深有感悟。
她睡着了。
榴生却睡不着,待他感觉他阿妈睡了,他爬起来对他爸爸说:“爸爸,你今天也很帅。”
沈砚山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听到这一句,唇角微翘:“睡觉。”
“是真的。”榴生道,“你跟阿妈都很好看,很.......”
他想了很久,没想到一个合适的词。
沈砚山帮儿子说了:“很般配。就是两个人都很好看,配得上。”
榴生鹦鹉学舌:“嗯,很般配。”
然后,他又道,“爸爸,我想要个妹妹。”
司露微原本都睡熟了,此刻又被他们俩吵醒,按住了榴生:“睡觉不睡觉?不睡觉回去吧。”
榴生咯咯笑。
这个晚上,他们一直没怎么睡,因为榴生不停想说话。而司露微和沈砚山,都是睡眠很浅、容易醒的人,榴生一动他们俩就会醒。
到了三点多的时候,榴生终于睡着了。
司露微和沈砚山都不是小年轻了,刚刚办过婚礼,累得不行,又被孩子折磨了大半夜,全部是精神虚脱。
“咱们别再要孩子了,就这一个小孽畜,够咱们俩受一辈子的。”沈砚山有气无力的说。
司露微:“......”
她侧过脸,轻轻吻了下沈砚山的面颊,“睡吧。”
第二天还要待客、送客,司露微和沈砚山堪堪睡了两个钟头就要起床。
司露微亲自送四师兄离开。
“以后有什么事,去天津找师兄。”四师兄叮嘱她,“别受了委屈。你要是受了委屈,师父会心疼,我们也会心疼.......”
司露微觉得他略有所指。
她没有深究:“我不会受委屈的,师兄路上当心,车子慢一点。”
忙完了这一整天,他们终于能喘口气。
晚夕,榴生不来捣乱了。
沈砚山和司露微完成了大礼,虽然迟了一晚。
接下来就是宴席,邀请新的沈夫人出席。
司露微不太爱应酬,能推就推了。
至于她的身份,外界早已纷纷扬扬的,众说纷纭。
沈砚山戍守在河镇的兵,已经来来回回运了九万人回江西,剩下的,两三个月就能运完。
他开始消极怠工了。
他不怎么去内阁了,成天陪着司露微和榴生,把北平城逛了个遍,还去了趟天津。
去天津是罗四爷接待的,榴生与他很快就打熟了,玩得不亦乐乎。
时间到了五月,沈砚山邀请安徽的卓督军到北平来,顺便向总统引荐了他。
卓督军拖家带口的来了。
卓督军刚到,沈砚山就宣布辞职,准备回江西老家去。
五月初一,沈砚山搬家。
他们迎着初夏微暖的风,往江西而归。
去的时候,心情还是很郁结的,回来却是满载而归。
沈砚山看到车厢里的那床,想起他自己说过的话,不免脸红。
当时,什么气话都想说。
“......你会不会怪我?”沈砚山问司露微。
司露微摇摇头:“我当时做好榴生的衣裳,用计对付你,你去追我的时候,我就明白,你已经投降。你后面说的话、做的事,都是撒气,我能明白。”
沈砚山很是欣慰。
他想要的,无非是这样一句理解。
车子回到了江西,沈横带着女儿到车站迎接他们。
司露微再次见到了圆圆。
圆圆长大了,漂亮了不少,还是挺像沈横的。
“姐姐。”她瞧见了司露微,忍不住笑,一点也不认生。
十几岁的小姑娘,亭亭玉立,有点大女孩子的模样了。
司露微不太敢认:“圆圆?”
圆圆很高兴:“姐姐你又回来了。”
榴生很喜欢圆圆,跑着要圆圆抱。圆圆把他抱了起来。
“你太重了,烦人!”圆圆笑着对榴生说。
榴生不以为意:“姐姐等我长大了,我也抱你。”
“你要叫我姑姑,不是姐姐。”圆圆纠正他。
榴生不理会。
反正大家都乱叫,随心所欲。
沈横则道:“听说大帅的婚礼,办得轰动了北平城。这次回来,也得跟咱们热闹热闹,不能厚此薄彼。”
“这个是自然。”沈砚山道。
他回到了江西,仍是五省总督。
沈砚山安顿好了家人之后,果然大办了宴席,请驻地的各位将领。
司露微跟着他一起,看着满室的人,她格外平静。
岁月不会辜负任何人的,司露微这些年所受的一切,塑造了她,也成就了她。
她落落大方跟在沈砚山身边,与人谈笑风生。
沈砚山想起自己十几年前的理想,就是希望司露微能成为新时代的女性,走出家庭。
虽然现实和理想略有出入,但司露微的确是长成了沈砚山想要的模样。
他侧眸看她,隐约又回到了从前,他睁开眼睛时,瞧见的那一抹纤柔。“这是我的妻!”他心中异样的满足,此生都圆满了。
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 第234章 相聚(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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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很炎热。
沈砚山不再忙军务了,他跟司露微学做菜,找到了新的乐趣。
每次看司露微做饭,沈砚山觉得很容易,但真正做起来又很难。
一转眼,时间到了八月。
司露微与他商量,要送榴生去学校念书。
沈砚山却犹豫了下。
“怎么,你不想送他去上学?”司露微诧异。
沈砚山想了很久,道:“小鹿,我想告老了。”
司露微看着他。
“是真的,那些军务我快要烦死了。我想离开江西,也去美国做庄园主,榴生到那边去念书。”沈砚山道。
司露微从未想过这一点。
因徐风清和沈潇就在美国,她更加没想过过去。
她意外的是,沈砚山居然不介意了。
“真想走?”司露微问他,“你还年轻,会不会无聊?”
“无聊不能学点旁的吗?我还年轻,学什么不行?我的英语和德语都很可以,去学校教军事课,绰绰有余。
哪怕不教军事,教一教其他的,也能应付。我也不是说非要去做老师,做点生意一样可以。”沈砚山道。
这些年,他积累了庞大的财富。
哪怕运走十分之一,也足够他们挥霍一生的。
沈家军如今是正规军了,在北平政府麾下,从这个月开始,可以拿政府军饷。再说,沈横也需要这些兵,交给他是一样的。
沈横一个大老粗,只念过几年武备学堂,文化有限,外语更是一句也不会说,他是不会离开华夏的。
“我无所谓,反正我也没啥事,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司露微道。
她在江西,人人都知晓她是大帅夫人,想要开家餐馆也不方便;罗门那边,很少再有任务给她,沈砚山也不愿意她冒险。
她成天也是无所事事。
假如能离开华夏,去了美国,她也能找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坐坐。
她年少时候,想开一家餐厅。
“榴生想去吗?” 司露微有点担心。
“你去问问他。”沈砚山笑道。
司露微去问了。
榴生还是小孩子的心气,不知道恋家乡,一听要出国,兴奋得吃不下饭了。
过了那个兴奋劲儿,他又问司露微和沈砚山:“舅舅去吗?”
“肯定去。”司露微说,“舅舅是跟我们一起的,他能不去吗?”
榴生的高兴就再也遏制不住了。
司露微把此事告诉了司大庄两口子。
果然,晁溪是要跟着司露微的;司大庄则觉得,此生只有跟着五哥才能混口饭吃。他们俩只担心,听不懂外国话怎么办。
“没事,我到时候雇个留学生在你们身边,教不会你们也没事,让他们陪着你们出门。在国外的中国穷学生一茬又一茬,不缺人用。”沈砚山道。
他这么一说,司大庄和晁溪觉得不错,顿时没了后顾之忧。
只是,晁溪还有一个月就要临盆了。
“大帅,我们什么时候走?”晁溪问。
沈砚山明白她想说什么,道:“等明年开春,还要准备。那边先派人过去,安排好房子。”
晁溪的孩子,九月初就要出生了。等明年开春,已经四五个月了,出门应该不成问题。
她点点头,说这个挺好的。
司大庄天天夜里嘀嘀咕咕的念叨,晁溪问他念什么,他又不说。
“......朝西,你这次生了孩子,满月酒的时候,请不请你爹娘?”司大庄突然想起了这件事。
上次玉儿出生,晁溪的爹娘不知从哪里听到了消息,上门来了。
晁溪打小受她后娘虐待,她爹又耳根子软,把女儿卖到娼寮去的亲爹后娘,晁溪压根儿不认,让副官直接打了出去。
她后娘还打算撒泼,要在门口哭闹,晁溪就让副官端了枪出去。
从此,那对夫妻再也没来过了。
司大庄想着,后娘不好说,做爹的肯定是疼女儿的。
“要是你爹回来了,你说姐姐会不会认他?”晁溪心平气和问。
司大庄一下子就懂了:“那得打死他。”
其实,司大庄后来听五哥说,他那死鬼爹已经病死在南洋了,再也不会回来。
并不是每个当爹的,都有良心。
“那算了。”司大庄道。
“以后不要多想了。”晁溪道,“我反正是绝不会认他们的。”
司大庄点点头。
九月初的时候,晁溪生了。
这次,又是个女儿。
司大庄简直要乐疯了,成天笑得开怀,跟司露微说:“我最近运气好,心想事成。”
“就想要闺女?”司露微问。
司大庄点头:“闺女好,儿子可烦人了。”
“你是不是帮我们养榴生,养出了心病?”司露微问。
司大庄:“.......”
他突然发现,这位真是亲妈,这样揣测自己的儿子。
司大庄二闺女的满月酒,还是办得极其热闹。
孩子的名字还是晁溪取的,叫司璟昀,小名叫“云云”。
沈砚山觉得不错,晁溪跟着司露微念了几天书,真认识了不少字。
他也跃跃欲试,再次想给自己儿子改个名。
上次为了改名的事,榴生把筷子给扔了,后来一直没提。
他还以为感情修复了,孩子应该能接受,不成想榴生还是不乐意。
这次榴生没有发脾气,而是很委屈:“我不要改名字,我改了名字就不是我了。”
司露微很心疼:“不改了。”
沈砚山虽然遗憾,却也知道,并不是每一个遗憾都可以弥补。他当初心情不佳,错过了给孩子取名的机会,就再也没有了。
万幸的是,他还有司露微。
他也不计较了。
沈砚山派到美国去的人,很快就帮他们选好了房子。
时间转眼又是年底。
年底的时候,司露微安顿好了榴生的乳娘和石嫂,给了她们不少的钱,又送了一套南昌府的宅子,供她们养老,再次拜托沈横那边照顾一二。
沈砚山财大气粗,自己买了条邮轮。
邮轮停在了厦门,沈砚山一趟趟运家当过去。
他把库房里的金条,一小半换成了美元,剩下的亲自运过去。
他的家当太多,陆陆续续一个月才运完。
真正等开船的时候,已经是四月初了。
一艘邮轮,装着沈砚山全家、司大庄全家以及两百多名亲卫,二十名船员,离开了厦门的码头,往异国他乡而去。
经过漫长的海上漂泊,他们终于安全的到了大洋彼岸。
在码头迎接他们的,除了早先派过去的几名副官,还有两个衣着讲究的男人。
“晚到了几天啊。”沈潇朝他们先走了过来。
徐风清落后一步。
榴生没见过他们,特别是徐风清,看个不停,问:“阿妈,他是谁啊?”
沈砚山看了眼司露微,怕司露微不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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