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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钗恨
天下至强之师,理当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因此刘三娘的眼界不再局限张龙留下来的千把人马,而是放眼在整个淮北整个中国。她甚至考虑到自己是不是该主动勾引一下这位燕王殿下。
只是在见过燕王殿下的后宫素质之后,她又一次被震住了,她没想到燕王殿下的后宫居然也能象龙枪营的步兵们一样近于完美,比美貌比气质,她是有自信,可是比温柔比待人处事,比服侍燕王殿下的本领,她绝对自叹不如。
因此打通了燕王殿下的关系之后,她很快就奉了柳随云与许月桂的命令,回到雉河集,成为柳畅派在捻子之中的一把利剑。
她不怕在雉河集抛头露面,甚至于遇上张乐行都不怕,她这里有十四把左轮手枪,在这里不怕遇到任何问题,何况蓝旗在雉河集的人马不少,她随时能召集起几百人来。
她从容不迫地走进了一个小茶馆,直接上了二楼,揭开了珠帘,一个捻首已经等在里面了:“三娘子,杜金婵那边的线已经牵好了,您今天晚上可以过去好好好劝一劝!”
刘三娘直接询问道:“路都铺好了?杜娘子可是同意了!”
自从杭州回来以后,杜金蝉的态度就为之一变,在见识过虹军第一师的无敌军姿之后,她与刘三娘一样沦陷了,从强硬派立即变成了温和派,直接建议捻子应当解甲归田,愿意继续干下去的再跟着柳绝户混一份兵粮。
这样的态度引发了张乐行的愤怒,他从来没想到自己的婆娘会同自己两条心,在几次争吵不果之后,杜金婵被软禁起来,可是这也叫反张集团形成了一个核心。
严格来说,并不存在这么一个反张集团,但是捻子之中,对前途已经绝望的人太多了,上至统帅万人的捻首,下到野草一般的小捻子,谁都知道捻子不能长久,不若争取一个好的前途。
可是张乐行与龚得树还要把捻子闹下去,看到他们在自取死亡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许多人自然而然就站在杜金蝉的立场上,既然斗不过柳绝户,那咱们就受了招安吧,有些人甚至公开嚷出来:“我们只认杜娘娘!”
事实上,嚷这些话的人与杜金婵根本没有任何关系而已,可张乐行的处置却明显失当,他杀了十三个捻首,结果却是在捻军之中,把杜金婵捧到了仅次于张乐行的位置上。
现在软禁杜金婵的地方,已经派了整整两百名捻子老兵看守,带头的都是张氏宗亲,张乐行防这个婆娘胜过防备柳绝户。
而刘三娘作为柳绝户布置在捻子之中的棋子,也想着早日与杜金婵联络上,她在暗暗思索着:“今天去看,该怎么劝她,至少要弄到她一封书信……”
现在杜金婵被软禁的事实,反而推动她在捻军之中的声势,只要拿到她一封亲笔书信,就能拉走几千捻子,因此刘三娘坐了,好生琢磨了一番今天晚上该怎么争取杜金婵--杜金婵可是清楚自己与柳绝户有联络的事实。
她在心底组织了几回语言,终于考虑好见杜金蝉该怎么开口的问题,等到太阳西下的时候,便带着卫兵出门。
这回见杜金蝉不比在雉河集逛街,刘三娘不仅仅把六个张龙留下来的老捻子都带上,甚至还把两个虹军派来的教官都带上,他们手上除了出任务常用的左轮手枪之外,身上还备了两把骑枪,这样的火力绝对能保得住刘三娘周全。
这样的火力甚至可以让刘三娘完成一次这个时空的经典突击作战,突破上百名捻军的拦截,成功地把杜金蝉解救出来,只是刘三娘却是以最和平的方式通过了卫兵的防线:“我要见杜娘子,已经说好的!”
看守的卫兵看了一眼这支过于精悍的捻子,却是由一个捻首站出来说话:“三娘子,你可以进来,好好劝一劝杜娘娘吧,让他早点与大王抱个歉就是了!”
事实上,这却是一个坚定的温和派,他把刘三娘和她率领的小队都放进了院子,而杜金蝉已经在屋子里等着刘三娘:“三娘子,没想到会是在这里见面!”
屋里只点了一根蜡烛,黯淡的灯光之下,这位在捻军中惹出无数风波的女人已经因为长时间的软禁而变得有些憔悴,但也正是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刘三娘也能在杜金蝉的脸上找出许多以往不属于她的东西。
那是只有看破沧桑的女人才能找到的从迫,刘三娘笑吟吟地说道:“难道杜娘娘是恨我坏了你在断桥的好事?不怕,不怕,现在你还是那个杜金婵!”
想起自己在断桥与柳畅相逢的片段,杜金婵脸上已经多了几分追忆的情怀,她倒是问了一句:“你现在与柳绝户成其美事没有?”
“不曾有这样的良缘!”刘三娘直接说出了来意:“所以才要请杜娘娘帮个忙,替我保媒!”
“你的来意我很清楚!”杜金蝉顺手就拔下自己头上的金钗:“但我是张家的女人,一切得为张家着想,因此你想弄什么衣带袑之类的玩意,是绝不可能的,我一个字都不会写,一个字也不会承诺!”
说着,杜金婵已经把手上的金钗对准了自己雪白的脖颈,不管她与张乐行发生过了什么,她还是张乐行的妻子。
“你还是张乐行的妻子?”刘三娘看着如此坚毅的杜金婵,想到了死去的张龙,有点心灰意冷,她看得出,今天是劝不动杜金婵了。
只是这个时间,房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年轻人带着急迫说道:“杜婶,你快避一避,我叔要害死你!”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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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风 第五百二十五章 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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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三娘看了一眼这闯进来的年轻人,也就是二十上下,和杜金蝉年纪差不了多少,只是他之前并没有见过这人,估计是张乐行的哪个子侄辈,说不定和杜金蝉素来交好,所以提前来通知杜金蝉。
杜金蝉也被这意料之外的变故吓了一跳,烛光随风跳了一跳,她几乎坐不住,直接就坐在床上,好一会才勉强抬起头来,看那在风中闪烁着的烛光:“这是真的?”
“千真万确,都是龚瞎子的主意!”这年轻人对张乐行有些不满意:“咱们捻子是杀不尽的野草,可也是个人啊!”
“是啊,我也是个人啊!”杜金蝉心底不知道有多纠结,她与张乐行虽然这段时间闹过矛盾,可她也给张乐行留足了余地,没想今天张乐行居然作得这么绝情的事:“都是龚瞎子坏事!”
“别说这么多了!”刘三娘当即说道:“咱们快走吧,现在还来得及!”
她有自信,她带来的那队人绝对是百战精英,虽然外面有百来号人镇守,但是凭借他们的火器与短兵器,绝对能杀得出一条血路,只要把这位杜金蝉掌握在手底,那就是一件奇功。
“我不走!”杜金蝉没有落泪,但是整个人却差点崩溃,她撕心裂肺地说道:“我不走,我就等他弄死我!”
“你得走!”刘三娘告诉她:“你死了是件小事,可是还有几十万捻子,几十万条人命!”
“没错!”那个闯进来的年轻人说道:“咱们捻子的命不值钱。是随风飘荡的野草,但还是条人命,何况这么多条人命!”
事实上。这些捻首起事,多半还是被架起来的,有些时候是宗族与朋友的关系迫使他们不得立捻。但是他们心底真正的想法,还是想做富家翁。
杜金蝉想哭,却是死死盯着那闪动着的点滴烛光,自己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许多过往的小事都想起了,她想起自己跳河被张乐行救起来的那一回,也想到在断桥与柳畅的相逢,还有许许多多生命的点滴,直到外面突然有人喊道:“杜金蝉。你不守妇道,大王要休了你,还送来了美酒一壶……”
带来的不仅仅有一杯美酒,还有一段白绫,张乐行的意思已经够明显,而是派过来宣命的人没想到杜金蝉的房中还有别人,他愣了愣。压低声音说道:“你快点走吧!大王这一次可不是开玩笑!”
对于杜金蝉主和,捻子中或有不同的看法,但是都敬重这位骑得了烈马的女子,因此这人继续说道:“再不走,就走不了!”
“好!”杜金婵站了起来:“我走。不过刘家妹子,我还是不能给你一个字的承诺!”
刘三娘心中却是放宽了心,只要杜金婵肯跟她走就好,只要有足够的时候,杜金蝉自然会和她合作,她当即把腰中两把左轮手枪都拔了出来,大声说道:“金蝉,我们走!”
只要离开了雉河集,她能以杜金蝉的旗号号召起几千人来,想必连杜金蝉都自己都不知道,她现在在捻军之中的威望之中到了怎么样的程度。
夜色如水,看着这幽深的黑夜,杜金蝉的脚步谈得缓慢起来,她知道自己或许是最后一次这次踏足雉河集,她甚至不知道明天怎么办,如果不是刘三娘挽着她的手,她早就摔在地上了。
她还是有着自己的原则,她低声对自己说道:“我宁愿自己死了,不……我还是想活着,可是若是要我与大王作对,我绝不作这样没情没义的事!”
她刚想到这时,那背后突然响起了枪声,接着有人大声叫道:“莫要走了杜金蝉,不要走了杜金蝉,张大王有令,斩得杜金蝉,官升三级,赏好马百匹!”
对于捻子来说,这可是空前厚重的赏格,要知道捻子之中战马也不是易得的宝贝,后期僧格林沁在高楼寨全灭的时候,双方都不过是数千马队而已,其中用骡驴充数者几达半数,真正的战马可以少得可怜。
刘三娘却是好胆略,她说道:“这雉河集也有咱们蓝旗的弟兄们,我过去和他们会合,想办法杀出去!”
“战马百匹,没想到我杜金蝉居然有这样的赏格!”杜金蝉的笑容有些掺淡:“好马百匹,真是个好价钱!”
刘三娘身边的这个小队已经把全部的武装都拿出来,从米尼步枪、左轮手枪到长刀、匕首都亮了出来,只要不遇到捻子的大队,他们就有绝对的绝算,更不要说他们个个身经百战。
杜金蝉却是突然拔出了一把短刀,她对着刘三娘说道:“三娘子,我跟着你走便是,你知道不知道……这把短刀!”
这把短刀是她贴身的珍藏,是准备替自己保得贞洁,只是她从来没想到,她居然会用这把短刀用在这种场合:“我决心把这把短剑献给燕王了!”
“不要多说了!”刘三娘一听到杜金蝉松口,那当真是大喜望外:“兄弟们,杜娘娘就在这里,愿意带着杜娘娘干的,快过来!”
她在雉河集埋伏了好些人,加上支持杜金蝉的人,动员起来也有三五十人,何况她过去还是蓝旗张龙的婆娘:“我是刘三娘,杜娘娘就在我身边,快过来……”
只是她这么高嚷之后,雉河集沉默了起来,甚至连枪声都沉默了,刘三娘又嚷了一声:“蓝旗的兄弟,你们难道看到我三娘子就这么受人欺负!”
还是一片清冷,她吸了一口冷气,她从来没想到张乐行在雉河集的声势到了这等地步,居然连一个响应的人都没有。
但她阵前厮杀了不知多少回,因此还是大嚷一声:“杜娘娘在这里!”
她身边的死士们,也大声嚷叫道:“愿意跟着杜娘娘干的,快过来!”
还是没什么声响,刘三娘咬了咬银牙,已经准备带着杜金蝉杀出去的时候,却听得大街小巷里大声叫道:“愿意跟着杜金蝉的过来,快过来!”
“我们愿意受招安!”
“乱党,我们捻子就应当听张大王的!”
“杜娘娘,我刘星过来,我们都听你的,跟大燕国干了!”
“**柳绝户十八代祖宗!”
“现在不招安,什么时候受招安!”
整个雉河集都混乱起来,连杜金蝉都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有成千上万的支持者,他们冒出来与张乐行的支持者发生了逐屋逐屋的争夺,这一场厮杀是捻子对捻子的火并,有些人甚至今天傍晚在一起喝酒的好朋友。
火光、枪声、厮杀声,形成今夜雉河集的主旋律,不断有人死去,双方在整个雉河集内形成了混战,打到后面已经完全失去了组织,杜金蝉终于落泪了:“我想要的,并不是这样的……”
她从来没想到捻子内部之间居然有这么多的矛盾,过去这些矛盾因为宗族或是战争的关系被压制下去,而现在则成了一场血战,当天亮的时候,将有成百上千的人死去。
“不管怎么样!”刘三娘拍着她的肩膀,轻声地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把路走下去,您不是想把这把短刀交给燕王殿下吗……”
杜金蝉摇了摇头,她说道:“可是,我不想他死,如果我们获胜的话,能饶他一条命吗?”
刘三娘点了点头:“没问题,只要他肯受招安,一切都好说话!”
只是半刻钟之后,她稍稍地离开有些呆滞的杜金蝉,轻轻地吩咐了一个张龙留下来的老人:“遇到张乐行与龚瞎子的话,不必留活口了……捻子已经不需要他们了……雉河集的血战整整持续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张乐行统帅的红旗与白旗、黑旗总算是压制住局面了,毕竟那些临时支持杜金蝉的捻众只是仓促起事,比不得张乐行有指挥如意的队伍。
只是雉河集已经快变成了一片废墟,张乐行站在那里对着自己的军师龚得树说道:“昨夜这一场厮杀,仿佛比得上杀刘恶狼……”
刘恶狼被杀之后,蓝旗就再也组织不起来,不但一团散沙,很多时候干脆成了虹军的走狗来镇压捻军,而昨天夜里的这一场大战,也是彻底撕裂整个捻军,张乐行甚至怀疑,即使今天杀了杜金蝉,整个捻子仍然会陷入一场内战之中。
枪声仍然响个不停,张乐行能很清楚得听到左轮手枪的枪声,正是因为这十几把左轮手枪,张乐行才没有顺顺利利地掌握住整个雉河集:“这个贱婢,今天若是能逮得住她,我顾不得夫妻情份,一定要给她点天灯……”
正说着,那边已经有人回报:“向天王请救兵的人已经赶回来,天王说这是大王的私事,不肯发兵……”
张乐行刚想咒骂洪秀全几句,在这个时候还搞不清是非轻重,却听得那边有人说道:“只是那英王陈玉成却是已经打着红旗杀过来,说是要会同杜娘娘会攻开封!”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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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风 第五百二十六章 租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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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面而来的是雪后特有的寒气,但是陈玉成的心情却仿佛象火灼过一般,心头都带着灼伤的感觉。
与许多捻首一样,他打出红旗,加入虹军的队形之中,是被他的宗族、部下与朋友们架起来的,虽然他个人还能保持着对洪秀成的一点忠诚,但是这些部下却不愿意再追随洪秀全,更不愿意在这个冰天雪地的淮河继续呆下云。
因此他被强行架了起来,只是这也是陈玉成的本意,太平天国到了这个时候,谁还能对洪秀全这位天王保持的全部忠臣,有位学人研究后期太平天国史,说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话,说天国后期洪秀全的“纯臣”也只有洪仁玕一人。
可是这个时侯的干王还滞留香港,不曾到天京报到--事实上永远不可能来到天京,而天国再也不找不出第二位象洪仁玕这样对洪氏一族保持忠诚度的纯臣,严格来说,他们对于反清反满的大业,对于太平天国还保持着忠诚,但是对于洪氏一族,对于所谓的拜上帝教却失去了希望。
因此他身边的陈得才说道:“英王,现在与杜金蝉联手,一举会合皖北英杰,会攻开封,到时候方显得出英王的英伟!”
陈玉成本人对洪秀全愿意保持效忠,可是他这些部下却是三心二意,历史上的陈玉成既有忠于天国到最后一刻的忠贞者,也有率十几万人集体投降清军的变节者,这里面广西老弟兄的比重还特别多。
现在在柳畅公开招纳天国旧部的情况下。他们自然愿意易帜,只是陈玉成终究是那个曾经在天平天国旗下厮杀过无数回的少年:“还有,让天王快点走……”
“天王可以走。但是队伍得给我们留下来!”说这话的是赖文光,他是陈玉成的爱将:“至少要留下一半!”
现在陈玉成易帜,太平天国甚至连旗帜都保存不下来。因此他毫不顾忌地说道:“咱们北进,需要足够的实力!”
陈玉成沉吟了好一会,才最终答应下来:“这件事,不要打着我的旗号,我们与天王君臣一场,总得留点分寸!”
事实上,他现在借着支援杜金蝉的名义易帜,同样要是在面子过得去。只是他也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对天王留情,等正式更改旗号,他们绝不可能象现在这样对太平天国有什么情面。
这将是对天国最后的一击……陈玉成部的易帜,可以说是捻军与太平天国历史最沉重的一击,仅仅用了半刻钟,整个雉河集就换上红旗。接下去却是遍及整个皖北的自相厮杀。
从这一刻开始,捻子不再是一个统一的整体,他们已经因为不同选择形成了强硬派和温和派,也就是所谓的“大王派”和“娘娘派”,很快不同的捻军因为个人理想的不同。加入了这一场大厮杀之中,甚至连那些想要保持中立的捻军,都加入这一场捻子对捻子的火并。
如同野草一般的捻子,就在这场厮杀付出无数血的代价,甚至发生屠灭村寨的事件,不同的大旗、小旗,不同的宗族发生火并已经是悲剧,更大的悲剧,同一个大旗,同一个小旗,甚至是同一个宗族,甚至同一个家庭,都因为立场的不同而举起了刀枪对砍。
这一场甚至把太平天国保存的一点实力都碾得粉碎,除了天王洪秀全带着数百人逃窜之后,其余的太平军余部,除了韦俊所部之外,几乎就在响应陈玉成的易帜旗号,而他们易帜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枪口对准着昔日的盟友--捻军。
更不要说在他们的背后还有冯思贤的第八师主力,这一场捻子历史最悲剧的一幕最后随着涡河上成排成排地枪决捻首而告一段落,这也代表着虹军基本控制了整个皖北。
因此咸丰八年的春天对于叶名琛这位越王来说,可以是特别寒冷,甚至冷到他不得大声咒骂的程度。
根据方方面面情报,虹军已经在过去这个冬天大大巩固了他们的优势,他们攻占了整个江苏与安徽,把他们在长江沿岸的地盘联成了一气,在过去太平天国最辉煌的时候,他们也不过占据了长江沿岸很小一块地盘而已。
而现在上至江苏,上至湖北宜昌,他们几乎占据了整个长江,甚至连两湖这两个对抗太平军最有力的省份,现在也几乎于全境沦陷的地境,现在湖北仍不在虹军手中的,只有二十余县而已,而湖南也只剩下了湘南大部而已,而且这两地都坚持不了多久,鲍超这支湘军已经先期撤回四川,而曾国藩也反复来信,要求退入广东。
这等于是红贼已经占据了七省的地盘,而且他们的先锋已经攻入了河南与山东省,在撤退之中损失掺重的梁王军差一点就被追击的红贼冲跨,干脆直接撤回了河北,现在河南与山东境内已经没有什么太有战斗力的清军。
在这种情况之下,南方成为虹军首当其冲的下一步目标,双方已经在五岭展开了多次先期战斗,越王军虽然取得了一些小胜,但是总体形势却对叶名琛越来越不利。
因此他不得不又一次接见了西班牙领事:“公使大人,我们守卫神圣南方的战斗,需要更多的支援,没错,是更多的志愿军,更多的步枪、大炮,还有更多的弹药,以及更多的贷款!”
他已经不再象以往那样考虑免费的午餐了,经过几个月的接触之后,他已经明白西班牙帝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所谓的列强,这个西班牙国可以说是最弱小的一个,不但在拿破仑战争中被法兵践踏了不知道多少回国土,十几年前还爆了一场内战,伤了国家元气。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对于这场战争完全是三心二意,如果不是虹军对于天主教的敌视态度,或许他们会直接抛弃叶名琛,与柳绝户那些叛贼勾结在一起。
只是西班牙领事并没有考虑继续强力支援叶名琛的问题:“亲爱的王爷阁下,我知道您现在需要军事上的支援,但是整个吕宋,整个西班牙,已经用尽一些力量来支援您,您应当相信这一点!”
叶名琛有点恼羞成怒,他现在算是了解不少西班牙人的内情,鬼才相信西班牙人是全意全意地支援自己,如果这个老牌帝国愿意支援自己的话,或许现在越王军都已经反攻到温州了!
现在他真正的朋友只有一位,那就是俄罗斯帝国,只是这样的话,他不能出口,他只能诚心诚意地说道:“阁下,我想问一句,终究要怎么样,才能要西班牙皇帝陛下,与我成为真正的盟友!”
领事低下头去,但是他还是愿意透露一点真相:“我知道您也在努力,而且收到了一定的成果,现在广东省内不但有着数以千计的外国志愿军,而且还有上万人的新军,但是……”
他话锋一转:“您在旗帜上还服从北方的政府,这是一个在欧洲失去所有信用的野蛮人政权,而且不能向您提供任何形势的支援,甚至是心理上的一点支持,恰恰相反,正是因为这一点,广东省内,甚至是南方地区的居民,对您都抱着怀疑的态度!”
“我明白!”叶名探已经明白了这一点:“我可以宣布我与清朝政府脱离关系!”
“这远远不够!”领事继续说道:“我们的国王陛下,注定只能与另一位国王结成联盟!”
“非常好!”叶名琛对于西班牙人的建议非常赞同:“我回去之后,立即与野蛮人断绝关系,只是西班牙政府愿意支持我成为一位皇帝吗?”
“愿意!”西班牙领事用人畜无害的笑容:“但是本国政府,暂时只支持新政府的施政范围,在现有范围之内……”
这是西班牙人不愿意过度干涉中国内战,毕竟如果要支持新政府继续北进,与虹军展开全面范围内决战的话,恐怕西班牙政府首先得考虑自己财政破产的问题,历史上西班牙财政的恶劣程度是超过普通人想象的,即使在有大量美洲黄金与白银输入的情况下,依旧宣布多次国家财政破产,更不要说现在这种衰败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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