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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钗恨
“真有四万壮勇?”牟以南没想到苏镜蓉计算得如此深远:“现在红贼精锐皆在境外,温州只有老弱之贼与新附之贼,若有四万壮勇收复温台两郡,你我功勋,可以与光复唐室的郭子仪公相提并论”
邵炳照也附和道:“真能收复温台两郡,你我皆有机封侯拜相,”
苏镜蓉冷笑一声:“以南兄,炳照兄,你们想得太远了苏镜蓉我只求一点,以后这台州知府上任第一桩事,就是来拜见我苏镜蓉,”
虽然现在苏镜蓉已经是台州大豪,又有江苏侯补道的名义,但是台州知府上任之后,却非得一切都安顿好了才会去拜见他。
“至于以南,最好到外省走一走,争取一个侯补道实缺知县,至于炳照,不知对台郡刑名可有兴趟”
他已经对以后的局面有了全局布置,牟以南这人非得逼走不可至于奇田勇与管继涌这两头白狼眼,他与黄秀德也早有安排。
一切掌握之中,就看我苏镜蓉反掌之间,让你柳绝户军败身死,连温州老窝都回不去。
只是牟以南与邵炳照都没有他想得那么深远:“那好,只是那二十六路联络的团勇,到底有几路敢同我们一起干,”
“都得耘”苏镜蓉冷笑一声:“谁不肯来,我不戒意屠几个村子,杀个几百人,”
“温州两郡,瞬息之间便有四万壮勇,而我黄岩一府,我反手之间也能变出一万壮勇来”
这样的奇迹,也只有我苏镜蓉能办得到。
苏镜蓉已经想到了自己遇到柳绝户的台词:“柳检点,你太嫩了滇正能老谋深算运筹帷幄决策于千里之外,只能是我,”
冯思贤与高梁材谈得十分入港。
在征粮这个问题上虽然没有谈成具体的共识,但是两个人却是越谈越投入。
以黄岩一县的田赋来说,田赋一年不过征收三万余白银,附带一万石漕粮,从表面来看,这对于一个“黄岩熟,台州熟”的富县来说,并不是什么沉重的负担。
但事实上,田赋让整个黄岩县上上下下都压不过气来,根据高梁材的说法,县衙实际征收的征收数是这个数字的三四倍以上,之所以出现加征三四倍的情况,关健就在于形形色色的陋规,从没有编制的粮台,到县里府里的灰色收入,以至于大员过境的接待费,都要从这里面支取。
而很多大户明明富甲一方,但凭借省郡的关系不用交一文钱,而征收压力只能转向了下层,因此即使年年丰收,中小人家仍处于破产边缘。
但是新朝鼎革,虽然沿用旧人,但很多陋规却是不攻自破,以往县里征收灰色收入的大头都要逐层上贡到省里、道台与府里,县里只能留用一部分陋规,但是这一块份额基本可以砍掉,即使冯思贤敢沿用旧例,高梁材也不敢收。
而冯思贤很快决定询问一下石汀兰太平军应当是怎么操作,高知府一听石汀兰的名字:“可是那位石王姑?”
“没错那是翼王亲妹,在天京身为王姑,形同国宗,身份极尊贵,现在在检点身边担当记室之职。”
高梁材当即说道:“那冯知县要把这黄岩的事办好,确确实实要好好请教石王姑,我敢这么说,不请教两位王姑,便什么事都办不好,”
这是他多年官场的心得,冯思贤点点头,施退季老营长也这么说过,正这时候,有人从前线通报了最新的消息:“清妖陈世忠已经被击破大半,检点准备一鼓作气,直追临海,把府城拿下刺”
高梁材不由拍手拍快:“好,我就说过了,就怕检点一鼓作气,把临海都打下来,那时候,咱们就得分开了!”
冯思贤心情也是十分畅快,正这时,龙枪连的白善叶连长带着自己的一排步兵巡逻了全城一周,回来向冯思贤报告:“城内一切皆在我军掌握之中,只是有人询问军事管制什么时候结束,他们急着出城,我回复明后日即可出城,”
“没发生什么问题?”
白善叶招拍自己的胸膛:“我办事,你放心就是城内就有什么骚动,我们龙枪连十分钟之内就能平定了!”
冯思贤想起了在乐清平定绿营兵叛乱的旧事:“说得没错,想起在乐清县城的事没有?”
白善叶已经热血沸腾:“相信我,我这一排兵比那时候精强百倍,全连上刺刀庚击,刺,”
“杀保,杀!”
从某种程度来说,白善叶与冯思贤不同,他更适合当一个纯粹的军人:“若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就不介意砍士几百颗人头,”
冯思贤通知了最新消息:“那县城的守备你得多用点心,高府台,我们谈得这么久,不如上城巡视一周,边走边谈吧,”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谈,身边还跟着高梁材的几个长随,只是现在人多眼杂,两个人谈得就不够深入了。
不管什么样的征粮方式,都必定会触动县内一批大户的利益,他们以往仗着省郡里有着靠山,或是曾经有过靠山,千方百计想办法逃避田赋。
根据高梁材的说法,他上任之后就多次找这批大户开刀,手里已经掌握了不少黑材料。
但是有黑材料一回事,敢动手是一回事,一动手就是触及全身,要知道黄岩县自从雍正六年清丈之后,到现在一百多年都没有清丈过,一切皆按雍正六年的文册都征收田赋,这其中也不知道有多少既得利益阶层,多到高知县根本不敢动手的程度。
可是现在柳畅虽然没有建制称号,但高梁材已经把自己当作从龙之臣,新朝鼎革,自然要有一番新气象,而冯思贤也是想快刀斩乱麻,借着这次夏征作出一番成绩来了。
他已经估计过,打下台州府之后,虹军不但要新扩编出几个步兵团来,而且各个方方面面都要开支钱粮,那样的话,他若是把黄岩县办好了,很有可能接高梁材的位置。
没错,他确实是在方方面面都要尊重高知府,但是从另一方面,他也是柳畅用来取代高知府的棋子,当然,高知府被他取代,说不定还会乐开花。
到时候高知府肯定会升到更高的位置去,说不定是浙江巡抚“只有台州一府的浙江巡抚,但是让高梁材得这么一个浙江巡抚的名义,也足以让他笑上几天了,要知道,昨天之前,他还只是终身都只能作个知县的小人物而已。
正想着,那边施得安带着一班人赶了过来:“冯县,我们在城里城外找了一遍,到处都找过了,都找不到邵炳照那个混球的影子,”
“那就是跑了到时候若是抓到,一枪毙了就是,”冯思贤并不把这当作一回事:“过去逃跑我不管,现在跑了就是投敌,别看我冯思贤好相处,我也会杀人!”
自从虹军进了黄岩县城,原来人满为患的县衙一下子少了四分之二的人员,一下子变得精干起来,许多重要位置的人员虽然跑了,冯思贤却不觉得自己的县政推行受到了什么的阻碍。
施得平又说了一句:“我在厨房问过,他问过今天中午要做多少饭菜,这是替清妖刺探军情!”
“估计是跑到临海去了!”冯思贤不把这当一回事:“说不定他赶到临海城的时候,城头已经挂上红旗了,”
城内一切无事,又有四五百战兵,冯思贤觉得这个邵炳照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e切掌握之中。
圳明天四更,别的不说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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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风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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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畅站在一个小高台上,手持双筒望远镜,在他身边处,周秀英一边替他牵住战马,一边等待着他的命令,随时准备给陈世忠部以致命一击。
前面到处是红色与绿色的战旗,嚷杀声惊天震地,虹军正如柳畅预料的那样,正在一步步地把陈世忠统带的清军逐出他们占据的营垒。
如果没有那个身影,或许清军早就跨下来了,而现在陈世忠仍在骑着战马来回奔驰,虽然挽不回战局,但是却奇迹般一次又一次将清军防线重组。
柳畅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好一员老饿”
无论在什么时候,一员猛将都能发挥出惊人的作用,这个陈世忠不过是一镇总兵,而且平时也只是统带水师,在历史上也只能算是无名之辈,现在都奇迹地让虹军付出了相当的伤亡。
那么象太平天国的陈玉成、黄文金、李秀成,清军冇方面的鲍超、多隆阿,这些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名将,在战场又是怎么样的风采。
自己这些部下,瞿杰不能放心,至于其余的人,暂时只能担当一个合格的连长,无情的战火能否将他们锻炼成绝世名将?
柳畅一想到这个问题,却是一挥手,周秀英当即放下马缰绳,问道:“检点?”
“清妖快支撑不住了,要被我们赶出了战场,”柳畅说了一句:“这个陈世忠有点意思,他若是愿意投诚,我愿意请他在我身边谋划。”
到现在这个位置上,人事安排已经不能任由柳畅任意安排,陈世忠虽然勇猛。但是新降之将,恐怕也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位置,只是周秀英猛得叫了一声:“该死,清妖跑了,”
“该死的清妖卜,柳畅骂了一句:“该死的陈世忠,”
他不知道现在陈世忠已经打疯了,戎马生涯数十年,他从来象今天这样全心投入到一场战斗的指挥之中。放下所有多余的念头,即使指挥有所出错,但是他很快能以自己的行动弥补自己的失误,他的指挥从来没有这么有力过,他身后那些亲兵甚至有这么一种错觉,如果在黄岩城的时候陈世忠也有这样表现的话,或者黄岩县城现在还在他们手中,柳绝户只能饮恨城外。
但现实还是残酷的,虹军正在一步又一步扩大他们的胜利,只要再来一次攻击。他们就能把他们把清军彻底割裂成两部分,接下去就是把清军无情地逐出营垒,然后投入周秀英的马队加入追击。
可惜陈世忠这员老将没给虹军这样的机会,他敏锐地把握到一线战机,趁着龙枪营准备发动下一次攻击,上千名清军大呼,硬是发足狂奔,朝着北面杀出去。
因为柳畅下令北方放慢攻势。因此一千来名清军硬是从北面涌了过去,而陈世忠则是用力挥动着战旗,带着数十名亲兵朝着龙枪营与磐石营的结合部发起了攻击。
柳畅看着身上满是血迹的陈世忠,嘴里还是发出了一声赞叹:“确是一员虎将,为何在黄岩县城转身就跑?周营长。尽量捉活的,此人若能为我用……”
正说着,就听到一排轰鸣的枪声,望远镜中陈世忠鲜血喷涌如潮,整个人翻下马去,他一落马,他身后数十名清军都失去了斗志,纷纷跪在他的身边大哭起来。
“可惜了,”柳畅转头一看。那边周秀英已经率领马队奔驰而去,就朝着撒足狂奔的清军追击而去。
相信两条腿的清军是跑不过他的马队,关健是要彻底消灭这些清军的斗志,柳畅回头一看,却见身穿金黄袍的石汀兰正替自己牵着战马,而她的身边正是杨长妹。
“谢谢了,”柳畅接过了马缰绳,一边看着远方的战场。已经是下午时分,但是没吃过中饭的将士们都是精神振奋,不破临海誓不归了。
柳畅不由松了一口气,只是牵着战马与石汀兰说着话:“你们怎么也到前线来了?”
石汀兰的声音很好听:“我可不想来,是长妹拖我来的厂,她倒是说了一句事:“你现在已经就要打开临海城。那一切就要走上正轨,我虽然暂时充当你的记室。但是记史之责,恐非我能承担,最好别请高明。”
“记史?”柳畅有点不明白:“这有什么忌讳?”
“开了临海城,你纵便不想坐南面北,但名义也不局限于这个检点,我虽然可以助你成事,但终究曾是天国之人,记事必用天国年号,遇天王跳格转行,若是成事,将来编修国史,难免有所忌讳。”
“国史?”柳畅没想到那么深远,今天就是拿下了临海城,他也只是握有台州一地罢了:“太早了厂,他知道石汀兰忌讳什么,石汀兰虽然脱离了天国,但是她书写文书,往往在先书写天国年号再写咸丰年号,然后又将农历换成天历,两者并书,至于行文之间,也多有天国新造之字,更不要说遇天王与诸王王号皆跳格或换行书写,虽然这样的文字慢慢少了,但在她的心底,天国的份量还很重。
但是柳畅还缺不了她这个记室,太平天国虽然有不少问题,但是在文书档案上的处理确有其长处,时人有入太平军营中管理文书,“见架上各营册结,始知成此大事,良非易易,虽云天意,亦由人事之能尽”,石汀兰也依天国制度加以修正,将文书分成十余类,整个虹军的文书流转一下子变得流畅起来。
而古之人君,左史记事,右史记言,石汀兰话里就是柳畅应当编修起居注一类的东西,将来若能成事编修国史,她介绍道:“我们天国,自入永安州,便有国史编修,只是秘不示人。”
事实上任何一个合法的政权,都会在成事之初就准备编修国史,柳畅点点头,由石汀兰来编修起居注一类的大事记确实不大适合,但是他身边也确实缺少这样的人物:“好,一切等进了临海城再说。”
等打开了临海城,自然会有合适的人选前来投效,石汀兰倒是又问了一句:“开了临海府城,你是先往哪里发展?”
“宁波。”柳畅早有谋划:“若得宁波府,则足以武装起数万雄兵,海口又有军冇火接济,源源不绝,何愁大事不继。”
石汀兰与杨长妹倒是松了一口气,柳畅往宁波府发展,短时间不可能与天国发生冲突,恰恰相反,他们反而能替太平天国吸引江南大营的兵力。
石汀兰点点头,又问了一句:“今日能不能打开临海城?”
“我军将士皆有灭此朝食之心,正准备一鼓作气开了临海城”柳畅十分乐观:“临海城一开,则全台尽为我有,顺势可直取宁波。”
石汀兰也清楚得很,江南大营每月不但得浙江协饷六万两,此外宁国府驻兵一万七千人,虽然由浙江负责一切粮饷军冇火,但这一万七千人之中除一部台勇之外,实际皆是从江营大营借来之兵,连浙江提督邓绍良实际也是江南大营的战将,柳畅克取全台威胁全台,恐怕江南大营立时粮饷不继,不由转兵浙江,天京受到的威胁就小得多了。
只是她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柳畅这个布局,虽然称得上深谋远虑,成算极高,但却与昔年天国定都天京一般,都有着极大的隐患,似乎不是最好的选择。
自己是不是该告诉他这一点,只是她从来是一个欠缺勇气的女孩子一一不,在这一点上,她和她的哥哥是一样,多谋少断,她作不出一个决定来。
这不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与他相处得多了,石汀兰会发现这个可爱的小弟弟虽然表面杀伐决断,却有着一颗无比柔软的内心,原本她只是一个记室而已,但是现在石汀兰也会在有闲的时候照顾一下柳畅,充当一下母亲与姐姐的角色,她能体会得到这个假检点心底的寂寞一一仿佛他并不属于这个时代。
但是让他开口告诉柳畅,她又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哥哥与那些曾经给过她许多快乐、荣誉、骄傲、权位与负累的人们,她不想他们与柳畅早早得发生冲突,至少在发生冲突之前,她能作一只埋到沙堆里的驼鸟,让双方都能获益良多。
她不知道自己该作出怎么样的决定,她甚至没有说话的勇气,她只能垂下头去,盯着自己的脚往前走,差一点就和柳畅撞在了一起。
柳畅对于她的走神毫不介意:“石姐姐,还在想着打开宁波的事?”
石汀兰笑了笑,她的记忆力很好,因此很快找到了一个掩饰过去的话题:“检点,我记得情报里说过,车以南、苏镜蓉、黄秀德等土匪皆顽固不化,潜伏乡野,欲与我对抗!”
柳畅笑了:“等打开了台州府,接下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剿匪,剿平这些土匪,设立了乡官,这台州六县就尽握我手。”
石汀兰硬是找出了一个话题来:“嗯,台州城都打下来了,几个小土匪算什么,只是现在黄岩城内只有冯知县的几百人,是不是太单bao了些?土匪如要袭城那怎么办?”
心第一更送到,晚了点,但是大家放心,后面写到两点钟也会爆四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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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风 第一百七十九章 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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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岩县城?那边有冯思贤镇守,他手上有四五百人,其中还有龙枪连一个击发枪排,怎么能够应付过去了吧?”柳畅想得很乐观:“应当没问题吧!应当没问题!”
只是很快柳畅就觉得石汀兰确实比自己考虑得周全,现在已经击破陈世忠的主力了,接下去的临海之战更多的是看运气,看看虹军能不能顺利地趁着陈世忠的败兵退入临海城的这段时间,一举攻入临海城,只要象黄岩县城那次夺取了城门,一切都没有问题。
他可是问清楚了,现在临海城内的绿营兵几乎都被调出来,在城内有战斗力的部队,可能就是几百名台勇和几百名赶来的援军,其余一千多名台勇都没有正式操练过,战斗力很弱,而且这些台勇的粮饷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到现在已经欠了二十日的粮饷,士气并不高。
在这种情况下,确实应当考虑一下黄岩县城的防务,但是仔细一看,他发现自己手上也没有多余的部队,现在整个虹军都向北追击猛追陈世忠的败兵,而柳畅手上只有一个负责警卫的金汤第二连,其余部队都到前方去了。
“好!”柳畅很快想到了办法:“我把金汤第二连抽两个排出来,由……”
石汀兰抢先说道:“我一起回黄岩去,我有着不大舒服,想回黄岩县城休息下……”
她还指着这太阳说道:“或许是这太阳太毒了。”
她真不愿意现在就作出决定,不管作出哪一个决定,似乎都对自己亲近的人是一种伤害,她继续说道:“文书的事,你可以让长妹暂时顶替一下。她在东王府也管过文书,知道怎么办!”
她就怕柳畅不答应,而且她说过了这段话之后突然想到,柳畅可是对于她们有些顾忌,甚至连那些她从天京带过来的乡官都隔绝开来了。
在这种情况下,她与负责柳畅随身警卫的金汤第二连接触。会不会让柳畅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只是柳畅根本没想到这上面,他点了点头:“你身体有些不舒服,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也好……”
柳畅看了一眼石汀兰,觉得有些话不好开口,特别是这个时代的风气这种**话题更不适合:“好好休息,不要担心,我的记室始终是你,便是你替我记史,我都放心的!”
他思考了一下。又说了一句:“这样的话,金汤第二连这两个步兵排,暂时就由你负责指挥!”
“我来?”石汀兰吃了一惊,她从来没想到柳畅会把金汤第二连交给她指挥,即使只是临时性质,但是石汀兰还是蛮受感动,两个人长时间的相处能改变许多,两颗心的距离现在是变得越来越近了。
她咬了咬嘴唇。刚想对着柳畅说出自己内心深处的真正想法,柳畅却是说了一句:“回了黄岩县城,麻烦石姑娘暂受冯知县调度!”
只是这句话一出口,石汀兰心底的想法又有了变化,她只有一个念头:“他还是不相信我。”
两颗心灵的距离似乎又拉回了原点。柳畅也没想到自己的说法有什么差错,他只是立即向金汤第二连下达了命令:“从现在起,以第一排随我执行警卫任务,第二排及第三排随石汀兰回黄岩县城执行警卫任务,到达黄岩县城之外,接受冯思贤之战斗指挥!”
金汤第二连的官兵立即执行了命令:“敬礼!坚决完成任务!”
虽然在起先的攻击之中,金汤第二连有三四人受伤,但是现在已经被卫生连收容。整个连队可以说是轻装上阵,只是石汀兰临别的时候又交代了一句:“你身边只有一个步兵排,力量是不是薄弱了些?”
“一个步兵排足够了,而且连部也跟着我,加起来和你那边的力量也差不多!”柳畅回答石汀兰:“回去好好休息!我等着你休息好了。”
他并没有深究这其中的原因。
而石汀兰也并不知道,她与金汤第二连这两个步兵排前进的道路,潜伏着怎么样的危险。
她只是觉得柳畅这一刻的笑容充满了阳光。充满了温柔。
……
张玉藻刚刚觉得今天是自己转运的一天,但是到了下午,坏消息就一个接着一个。
陈世忠在黄岩县内似乎受了挫折,而且不是小挫折,虹军使出了全部的力量就准备把他全部歼灭。
已经有几个从战场上率先逃回来的败兵一路狂奔到临海城。告诉让整个临海城都为之战战兢兢的消息:“陈世忠陈镇台在黄岩县内大败!”
具体的消息还没有,但是张玉藻问过了那几个败兵。觉得一场大败已经是不可避免了。
陈世忠发疯了,他手上虽然有三千兵勇,可是柳绝户却是近世以来少有的真正悍贼,太平县城有两千五百兵勇,结果只守了半日不到,黄岩县城兵勇三千,亦只坚守两日不到,而他拿三千兵勇与柳绝户去打野战,那岂不是鸡蛋碰石头。
只是张玉藻突然想到一个听到的黄色笑话,一时间就觉得浑身难受,但是他更关心的是陈世忠这三千兵勇能逃出来多少?
以柳绝户横行温台两郡无敌的野战能力,陈世忠能把一半的兵勇带回来那就是谢天谢地了,但是这一回,他是不是该把陈世忠放进临海县城。
他被陈世忠的疯狂吓着,自己闭城不纳,陈世忠不但接连杀伤兵勇,而且还把这台州协城守三营尽数裹胁而去,更不要提纵兵为害民间,据说还有屠村之举。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那个从绍兴赶来的林参将,结果林参将告诉他:“陈镇台怎么可能活着回来?他只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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