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秘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西特
老道士说,“那也是命。”
黄单无话可说。
老道士浑浊的双眼一闪,似是清醒了,他瞧一眼黄单,“小娃儿,你怎的坐我旁边?”
黄单说,“我想算个命。”
老道士盯着黄单,半响说,“你没命可算。”
黄单的心头一跳,他目送老道士离开,转身的时候撞见了一人,是陈金花。
我有一个秘密 第16章 乡村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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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时间内,黄单的神色变了又变,他若无其事地拍拍裤子上的草屑,“妈,你怎么在这?”
“我到上河场弄些螺丝回来。”似是路过,陈金花提着个菜篮,望了望越过山坡的老道士,“冬天,那是谁啊?”
黄单继续拍着草屑,“好像是个算命的。”
陈金花说,“算命的?是不是何伟家给找的那个?”
黄单说,“有可能。”
陈金花叹口气,“好笑呢,命哪是能算的。”
她想起来什么,“冬天,妈远远的见你跟那老道士坐一块儿,你没算命吧?”
黄单摇头,“我不迷信。”看来陈金花没听见什么,最好是这样。
“那就好。”
陈金花往村子方向走,“命这东西邪乎,不能随便算,有的人一算,反而把好生生的命给毁了,害人害己。”
黄单好奇的问,“是吗?”
陈金花说是啊,“老一辈总说,傻人有傻福,知道的多,不一定是好事。”
黄单有感而发,“也是哦。”
陈金花扭头,“上次李根帮咱割稻来着,这回他家插秧,你去帮一帮,别让大家伙觉得咱不是东西。”
黄单的嘴角抽了抽,他这边稻子撒田里的时间晚一点,要再等一等才能插秧,所以他才有时间溜达,李根那边快,已经忙上了。
但是他不太想下田,有蚂蝗,“明儿再去吧,这天都快黑了。”
陈金花说行。
到家后,陈金花坐在院里,把螺丝的尾巴挨个去掉,放盆里泡着,滴几滴香油进去,过了会儿就去清洗干净。
晚饭时,黄单吃到了螺丝肉炒韭菜,这是他来这里,吃的最满意的一个菜。
他想管家了。
陈金花的身上有传统母亲的特性,吃的穿的用的,全想着自己的孩子,她和往常一样,只挑着菜叶吃,没碰盘子里的一块螺丝肉。
黄单给陈金花夹了几次,她嘴里还唠叨起来,说自己不爱吃那玩意儿,不要给她夹了。
饭后,陈金花收拾了桌子,随意把油乎乎的手在褂子上擦擦,“冬天,你在家待着,妈上你王大妈家去聊会儿天啊!”
院子后门传来黄单的声音,“好哦。”
村子里的茅房可能是一个师傅砌的,全一个样,都是个简陋的小土屋,地上挖个大坑,埋进去一个缸,用来装粪便,没有门,帘子都没有。
黄单此时就蹲在大缸边上,两条腿上的肌||肉绷紧,屁股往后撅,他最痛苦的就是上厕所,怕粪便溅到屁股上面。
这蹲法很不安全,难怪原主小时候掉进去过。
黄单摇摇蒲扇,把臭味跟蚊子一同扇走,他一边暗暗使劲,一边捋一捋目前掌握的所有线索,按照时间先后顺序来。
李大贵跟吴翠玲是老一辈定的娃娃亲,结婚后第二年有孩子,没活到一周岁,死因不明,两年前,李大贵后脑勺遭重击掉进河里死了,王月梅下半身瘫痪,李根辞掉工作回村照顾。
现在最大的嫌疑人是王月梅,年轻时候活的风光体面,享受十里八村众多异性的青睐,哪怕是瘫了,也高傲的很,她追求完美,不允许瑕疵品出现,喜爱优秀有出息的大儿子,讨厌一无是处的小儿子,偏心非常明显,她似乎并不掩饰自己对小儿子的厌恶和失望。
或者说,王月梅是在表露一点,只有出色的人才配得到她的关注,夸赞。
那算命的口中所说的王姓美妇,有两个儿子,可能就是王月梅。
黄单蹙着眉头思索起来,等他回神时,屁股已经被蚊子包围。
另一头,陈金花到了李家。
王月梅也是刚吃过饭,在让吴翠玲给她打水,细细的擦着手,她的一双手跟村里女人的手不同,手指好看,长长的,并不粗短。
等王月梅擦好手,吴翠玲就端着盆子出去,把门掩上。
王月梅靠坐在床头,“金花,你不是已经给冬天纳了两双鞋底吗?怎么还纳?”
陈金花把大针在头发丝里拨两下,麻利的按着鞋底板,一针一阵的穿线,“冬天那脚费鞋,我给他多做几双放着。”
王月梅说,“你也真是闲的慌。”
陈金花说,“我倒是想干别的,可是冬天拦着不让我下田。”
王月梅说,“冬天孝顺,是个好孩子,将来有出息。”
陈金花说,“他能有什么出息啊,大字不识一个,在外头也混的不行,跟你家的李根没法比,那才是真的有出息,有担当,为了照顾你,连大城市都不待了,回来撑起这个家。”
“谁都说李根是一个大孝子,你王月梅生了个好儿子。”
王月梅的脸色柔和起来,也得意着,又有些遗憾,“要不是我这身子,那孩子在外面会过的很好,他是被我拖累了。”
陈金花安抚道,“你别这么想,谁也不愿意自己有个病啊灾啊的,来了都是命,只能受着。”
“再说了,李根打小就懂事,有主意,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王月梅说,“过几天就是老张的忌日了吧。”
起风了,屋里的煤油灯摇曳,光线不好,陈金花那一下没扎到鞋底板,扎手上了,她把手上的血珠子在裤腿上一抹,“是啊,时间过的真快,一晃,老张都死了十几年了。”
王月梅问道,“黄纸什么的都买了吗?”
陈金花说买了,“冬天上城里那次买回来的。”
“看这天,暂时都不会有雨,好上坟。”王月梅嗓子干了,她咳俩声,“金花,当初要不是我,嫁给村长的就是你。”
陈金花好像是毫不在意,她笑了声说,“月梅,咱俩都是半只脚进棺材的岁数了,你还说这个干什么?”
王月梅的面上有几分不自在,转瞬即逝,“这不是话头走到这儿了吗?我就是随后一提。”
她瞧一眼,“金花,你外面的褂子穿很久了吧,脏成这样,怎么还不换掉?”
“这家里家外的,天天都是事儿,穿什么都会弄脏,就这么着吧。”陈金花弯几下手里的鞋底板,继续把针头往里面摁,再拽出来,“我哪有你的福气好,有个勤快能干的儿媳,不知道少操多少心。”
王月梅的柳叶眉一拧,“算了吧。”
“都这会儿了,她连个缸子都不知道端给我,平时什么事都要我说,不说就不知道做,那面相还丑,也就是多读了些书。”言语中有着清晰的挑剔和不满。
面相更是一般,老了满脸粗糙的陈金花没说什么。
吴翠玲在黄单那儿,“冬天,你哥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黄单在院里拿着个黄梨吃,闻言就说不知道。
吴翠玲说,“我看他在屋里做蛇骨链子,应该是送人的。”
黄单啃一口梨,“我不清楚。”
吴翠玲问两句都没有答案,就没有再问,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早些睡吧。”
等吴翠玲走后,黄单就停下啃梨的动作,又继续啃,快速啃完,就去李根家屋前的老槐树底下,捡起地上的小土疙瘩丢到一个屋里。
不多时,李根和黄单在村子西边的树丛里碰头,蚊子好多,嗡嗡嗡的,伸手一抓就是一把。
黄单说,“我有事问你。”
李根抱他的腰,用牙齿咬他的唇,“先亲,亲够了再说。”
我有一个秘密 第17章 乡村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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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灯瞎火的,一点风都没有。
李根知道青年特别怕疼,他也知道要轻着点亲,不能上嘴去咬,但就是忍不住,用牙齿把对方柔住,舍不得松开。
黄单疼着了,他嘶一声,在男人的肩膀上推了一下。
李根握住青年的手,“哥不咬了。”
黄单疼的眼睛都红了,“你总是撒谎。”
李根看青年红眼睛,自己就可耻的硬了起来,“不撒了,保证不撒,哥以后只撒尿,不撒谎。”
黄单的嘴唇没破,有一圈牙印,他用舌尖舔一下,疼的眼冒金星,靠着背后的大树喘气,“如果你撒了呢?”
李根低头,“那你咬我。”
黄单抬眼,跟男人火热的目光对上,他被烫的浑身都不舒服,“咬哪儿啊?”
李根的呼吸猝然一滞,他弯下腰背,唇贴在青年的耳朵边,嗓音压的极低,在夜晚有几分难言的沙哑,“张冬天,你还说我的思想不纯洁,你才是。”
黄单说,“你火烧眉毛了。”
李根低骂一声,眉毛没烧着,烧的是别的地儿,每次一碰这人,就能烧起来,再这么下去,他的理智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崩塌了,抱着引火的人一起燃烧。
李根把人捞在怀里,“哥想要你。”
黄单拒绝道,“不行,我怕疼。”
李根亲他的耳朵,低低的哄道,“不会,一点都不疼,哥会慢慢的。”
黄单不上当,“你又不是小字辈。”
李根愣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捏一把青年的腰,用粗糙的手掌箍住,哭笑不得道,“你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着你哥那二两肉。”
黄单腰上的肉疼,他使劲去抓男人。
李根抽气,被抓的青筋都蹦出来了,“你别找死啊,把你哥惹着了,就在这地儿干了你。”
黄单见男人的眼神变的凶狠,有在翻腾,就立马老实了,他无法想象,做那种事的时候,有多疼,是怎样的一种疼法。
未知往往让人恐惧。
李根捏了几下青年的腰,终是没有狠得下心直接来,就去了小树林另一边。
黄单在原地走来走去,不给蚊子叮上来的机会,他抓一下屁股,过了会儿又抓,隔着裤子抓的不得劲,就把手伸进去抓。
李根回来时,就看到青年在抓屁股,一边抓还一边擦眼睛,“你屁股怎么了?”
黄单又疼又痒,自己把自己抓哭了,“被蚊子咬了好多个包。”
李根擦掉他脸上的泪,“我看看。”
黄单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看什么,你又不是没见过蚊子包。”
李根瞥他一眼,“看你的屁股。”
说着就挥手臂,要去拉他的裤子。
黄单按住男人的手阻止,“都是包,没什么好看的。”他肯定搞出了一条条的抓痕,想想就知道没法看,从明天开始,一定不要在天黑以后上大号,要是出现肚子不舒服之类的情况,就在外面憋着,憋不住了再去,速战速决,那地儿就不适合想事情。
李根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行吧,那就等包消了给哥看。”
黄单,“……”
李根吐口水,在黄单胳膊的小红包上一抹,又去抹他脖子上的几个包,“口水是最毒的东西,抹一抹有用,你晚上睡觉,半夜醒了不要说话,嘴里的那个口水更管用,什么包啊疮啊,抹了准好。”
“要不哥用口水在你屁股……”
黄单捂住他的嘴巴。
树林的西边隐隐有悉悉索索的声响。
李根和黄单对视一眼,俩人轻着脚步闻声过去,见着地上铺了褂子裤子,一男一女在上头打滚。
那女的是今年才嫁到村子里的,她是寡妇再嫁。
家里的男人死了,女的可以再嫁,顶多就是有些闲言碎语,谁也没有规定说必须守寡守到死。
同样都是寡妇,看看地上那个,嫁过来后不到一年,就跟自己男人以外的人打滚,日子过的非常活泼。
而吴翠玲却老实伺候婆婆,忙里忙活,像是在李家扎根了。
地上俩人在打滚,不知道有俩人在看着他们。
黄单的耳边是粗重的喘息声,不清楚是地上那大汉发出来的,还是身边的男人。
他扭头,发现男人的眼睛都看直了,“哥,你看哪个呢?”
李根的喉结滑动,吞咽着唾沫,“都看。”
黄单说,“是不是还觉得女的好?”
李根把目光挪到青年脸上,他咧嘴笑起来,蹭着对方的鼻尖,“谁都没有你好。”
黄单说,“我说真的,哥,你现在还来得及。”
“来得及?早来不及了。”
李根的眉头瞬间一皱,把青年拽走,抵在树上说,“张冬天,你哥我把话撂在这儿,你要是敢玩你哥,中途放弃,就死定了。”
黄单瞪大眼睛,做出惊慌的表情,“你会杀了我?”
李根把人摁在胸口,一下一下摸着他的头发,冒着胡渣的下巴蹭上去,“杀人是犯||法的,坐牢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黄单的心思转了转,尚未开口,就听到男人闷声笑,“哥不用刀,用棍子,从你的嘴里|捅|进去,让你疼的哭出来,哭着说你会乖乖的,跟哥过下去。”
“……”
俩人没再去看人打滚,就往回走,太晚了回去不行。
黄单问,“哥,翠玲姐是大学毕业,又还很年轻,为什么不换一种生活?”
李根牵着他的手,“这事我跟她提过,她有自己的主意。”
黄单随口问,“翠玲姐是不是有相好的?”
李根说,“没有吧。”
黄单哦了声,就没有继续试探,而是把约男人出来的正事说了,“那链子我不能要,不然翠玲姐会怀疑的。”
“我又没说是送你的。”
李根挑着嘴角,眼眸黑亮,“那是给我媳妇儿的,你做我媳妇儿,我就把链子给你。”
黄单说,“我不喜欢那种小玩意儿。”
李根凶巴巴的瞪过去,“那是你哥亲手做的,你敢不喜欢。”
他皱皱眉头,刚毅的面庞多了一些宠溺,“你要是嫌小,哥再给你做一个大的,让你挂脖子上。”
黄单赶紧摇头,“不用了,手链子就行。”
李根耍赖,弯着背部把下巴搁在黄单的肩膀上,手臂圈住他的腰身,“还没做好呢,等哥做好了,你就收着,以后我俩去了外地,你要天天戴手上,这可是定情信物,不准弄丢,听到没有?”
黄单说,“听到啦。”
他把一边的肩膀往上顶顶,“沉死了,哥,你能把你的脑袋拿开吗?”
李根不拿开,“这才一个脑袋,你就嫌沉,要是哥整个人压你身上,你能受得住吗?”
黄单说,“受不住。”
李根嘿嘿笑,“你可以压哥身上,是坐着还是趴着,哥都没问题。”
黄单替自己担忧。
第二天,上河场发生一件大事,何伟死了。
何母坐在屋子里的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扯着嗓子喊,伟子你怎么死的那么惨啊,是哪个杀千刀的害了你啊,你走了,爸妈要怎么活。
何父也是不停抹泪。
街坊四邻都过来看,纷纷安慰几句,有个人说了句,“人死不能复生,就别太难过了。”
这话把何母刺激到了,张口就骂,“你儿子死了,你能不难过吗?”
那人立马就变了脸,跟何母吵起来。
床上的尸体还在那儿,屋里就吵的不可开交。
最后以何母晕过去收场。
不知道是哪个先传的,说是有人后半夜回来,在何伟他家屋后的竹园里看到一个身影,这事一传,就有胆儿大的去竹园里查看。
还真发现了东西。
竹园里有一件褂子,是李大贵生前最常穿的,因为那褂子是红色的,一男的穿身上,很显眼,再加上李大贵的折腾劲儿,所以大家伙多少都有印象。
这一下子,上河场和沙塘村都炸开了锅,说是李大贵的死肯定跟何伟有关,他死后变成厉鬼,回来找何伟索命了。
也有人的说,李大贵如果真要索命,那为什么是两年后?
黄单没顾得上从陈金花那儿探点什么,就去了村东头的李家,发现李家大门紧闭,他在屋前屋后转悠,找地儿偷听。
院里的鸡鸭鹅都没有吃到早饭,临时抱团在那抗议,圈里的猪也出一份力,大力拱着门,它们压根就没感觉到今天早上的异常。
王月梅把吴翠玲,李根都叫到屋里去了。
我有一个秘密 第18章 乡村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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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阴天,屋里的光线不好。
王月梅半躺着,“大清早的,外头就闹哄哄的,出什么事了,翠铃你说。”
她似是不知情,又好像是另有主意。
吴翠玲说,“何伟早上死了。”
王月梅问,“怎么死的?”
吴翠玲摇头。
王月梅看着她,“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吴翠玲说,“不知道。”
“是吗?”王月梅还在看着她,“我怎么听你大伯提到大贵了?这何伟死了,跟大贵有什么关系?”
吴翠玲说,“有人昨晚经过何伟家时,看见了一个影子。”
她抿唇,声音有点发抖,“他们在何伟家屋后的竹园里发现了……发现了……”
王月梅不耐烦道,“你这么大的人,话都说不清?”
“褂子,大贵那件红色的褂子。”
吴翠玲握紧双手,哆嗦着嘴唇,“大家都在传是大贵回来找他索命。”
王月梅说,“我记得,大贵生前的衣物都烧了,你告诉我,褂子是怎么回事?”
吴翠玲说,“不晓得。”
王月梅冷眼一扫,“翠铃,妈是下半身瘫了,脑子可没瘫。”
吴翠玲的情绪有些激动,“妈,当初整理大贵的东西时,你也在场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早上我在塘边挑水,听说这事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赶紧就回来了。”
王月梅把头上的金银花往发丝里按按,“那你心虚个什么?”
吴翠玲辩解道,“妈,我没有心虚,我只是想不明白。”
王月梅又问,“昨晚金花走后,我喊你,你为什么没进来?”
吴翠玲说,“白天在田里插秧,我扭到腰了,睡的早。”
王月梅还要说话,一直没开口的李根出声,“翠铃,你去弄早饭吧,看看锅洞里的火。”
吴翠玲转身。
王月梅就发脾气,“吃什么吃,根子,你去她那屋。”
李根皱眉,“妈,你这是干什么?”
王月梅的脸色不好,“你弟弟在地底下待了两年,还被人利用,这事能不管?”
李根说,“事情还没弄清楚……”
王月梅打断儿子,“所以我现在才叫你去看。”
吴翠玲轻声说,“大哥,你看吧,我没关系。”
李根烦闷的踢一脚门槛,去了吴翠玲跟大贵那屋。
吴翠玲跟在后头,伸手把碎发别在耳后,“大哥,你别跟妈呕气,她是心里不舒服。”
李根说,“我知道。”
吴翠玲的脸苍白,欲言又止,“大哥,你说,大贵的褂子怎么会……”
李根只说,“人比鬼可怕。”
片刻后,李根去交差,“妈,我看了,屋里没有大贵的东西。”
王月梅说,“当然不会有,因为全都烧了。”
李根无法理解,“那你还让我去看?”
王月梅没说原因,“过来给妈捏捏腿。”
李根坐到床边,捏着母亲没有知觉的两条腿。
王月梅说,“那何伟是报应到了。”
李根眼神询问。
王月梅回忆着,说是何伟以前跟李大贵四处收鹅毛片子,在外面弄大了一个女疯子的肚子,后来那女疯子难产,一大一小都死了。
“这事知道的人没几个。”
李根唏嘘。
王月梅说,“你别上何伟家去,他家是不会自己找上门的。”
“外面怎么说,就让他们传吧,你不用搭理。”
果然如王月梅所料,何家没有声张。
一是,他们解释不了,儿子在屋里死去的原因,二是,他们不清楚,那褂子是飘过来的,还是谁放的。
三是,他们做过亏心事。
黄单的任务是查出杀害李大贵的凶手,至于何伟是病死的,还是被吓死的,跟他没关系。
不过,何伟的死,扯到了李大贵,黄单要顺着这根藤子摸一摸。
黄单先找的张英雄,跟他闲聊。
张英雄在门口给两条腿扎套袖,“虽然我不知道何伟是怎么死的,但肯定不是什么大贵哥还魂索命。”
黄单蹲下来,“你怎么这么肯定?”
张英雄说,“据我所知,何伟很会拍大贵哥的马屁,俩人没什么过节。”
黄单说,“是吗?可我听说,何伟对翠铃姐有那心思。”
张英雄一脸震惊,“不会吧?”
黄单,“……”
张英雄啧啧,“你不都在外面打工吗,怎么比我知道的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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