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王妃又醉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竖
可是事已至此,就算是不愿意,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季云深刚送出了一个世间罕见的宝贝都没能得到这待遇,而卿酒却能有机会与女君单独亲近,不由得暗恨。
晴方其实从以开始就不待见卿酒,小时候每每碰到,也不会给她好果子吃,如今长大了,更是容不下卿酒了,以至于两人一百多年不见面,一见面就摩擦出浓重的火药味。
见女君独召见卿酒,脸上神情淡淡地,并不放在心上,女君让她千里迢迢的来赶回来,如果不见她,才不正常。
不过见了,又有什么用,烂泥巴始终是烂泥巴,无论如何也扶不上墙。
女君当年压下的这个宝,实在错得离谱。
卿酒跟着女官身后,“姑姑怎么称呼?”
“奴才名叫不言。”
“原来是不言姑姑。”
这个女宫一直守在女君身边,而且季云深送上去的东西,也是先经过她的手。
卿酒注意到东西虽然只是先交到她手中,但不言却很快地把东西检查过。
以卿酒的眼光来看,不言那一点的时间,却把东西检查得滴水不漏,绝不会因为那样东西上涂了毒,或者藏了暗器来伤到女君。
女君要留下卿酒,随便叫个下人叫住她就行了,却让自己的贴身女官不言亲自来,可见是极在意她这个女儿的,虽然她从小就不受什么待见,但是也不知道这次回来,女君到底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不言听卿酒叫得亲切,笑着说不敢受郡主以姑姑相称,心里却极是欢喜。
想起以前见着卿酒时,卿酒傲慢专横的样子,与现在判若两人,自然也就心生好感了。
在这一百多年时间里,其实女君一直在派人寻找卿酒的下落,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消息,因为卿酒隐去了自己的气味,让人根本就察觉不到行踪。
前一阵,竟然从晟州传来消息,说是有卿酒的消息了,这才三道急诏诏她回来的。
走到没有人的地方,不言停下,用心听了一下,确认附近没有人可以听见她们谈话,才开口,“有些话,本不是奴才该说的,但……”
卿酒知道她有事吩咐,不管这些话是出于她本人,还是受旨于母亲,“不言有什么话,就请直说。”
“奴婢说了,公主可不要怪奴才多嘴。”
殿下,王妃又醉了 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卿酒微微笑了一下,“我一直没能在母亲身边服侍,这些年全靠姑姑照顾母亲,卿酒感激都来不及,怎么还能说‘怪罪’二字。”
能在让女帝信任的人,一定是在身边多年的人,而且卿酒从记事起就没怎么见过女帝,自然从来没有在母亲身边服侍过,所以这话也不是空口乱说。
而且她也清楚得很,这些客套话,往往作用是最大的。
其他人只知道卿酒的存在,也知道卿酒不受待见,但是不言却知道卿酒之所以不受待见的原因,只是出于一些原因不能说罢了。
实际上,卿酒之所以不受待见,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是女帝与青丘大帝的亲生骨肉,而是女帝与另一个男人说生下的孩子,而那个男人,当年在女帝刚怀上卿酒的时候就负了她,后来她遇到了现在的青丘大帝,不计较她的过往,心甘情愿与她结为夫妻,并且生下了卿酒。
虽然青丘大帝看似重情重义,但是实际上,他也有着自己的私心,这也是卿酒为什么自小就不被待见的原因,其实是女帝在保全她啊。
毕竟人心难测,谁都说不准青丘大帝到底会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卿酒的事情来。
不过这些她身为一个下人自然是不能说的,就算是说,也要等到女帝亲口告诉卿酒才可以。
而且就在刚才,卿酒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承认了她的忠心,这句话比什么奉承话都动听。
不言脸上神色又柔和了些,想了一下,跟着叹了一口气,道:“女君不能把公主养在身边,这些年每每想起,无不难过落泪,好不容易见着了公主,在众人面前,却又不得不冷落公主,心里更是难受。”
不言的这句话说的很含糊,卿酒虽然不太明白,但是也听得出其中一二意味,但是心中着实是有些懒得去揣摩,索性也就不说话,等着不言开口。
不过也可以清楚,不言这是在告诉她,女君这么做并非本心。
想来也有些无奈,其实一直以来,她并不怨恨女君,但任何人都会渴望母爱,所以卿酒在见到母亲之前,同样会曾做过各种幻想,幻想见着母亲的情形,幻想着亲人相见的感人画面面。
所以这种淡漠的方式相见,她仍会有些失望。
不过,仅仅是失望而已。
必竟自己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根本就不会去过多在意。
不言的这番话,让卿酒刚才的失望一扫而空,而且马上清醒过来,这里是青丘,是宫中,却又不是晟州的王宫,所以她的每一个动作,一句话,都可能成为别人的把柄。
她同样知道,不管是季云深还是晴方,对青丘的宝座都虎视眈眈。
女帝如果在人前对她越亲近,也就越容易让她被别人妒忌,那么那些暗箭阴枪就会全指向她。
所以,她也根本没有打算去怪谁。
卿酒想明白这点,微微一笑,“姑姑多虑了,我其实过得挺好。”
她这句话回答的也很含糊。
从小到大,拜女君所赐,晴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横行霸道,而她,只要不出现在她们的视线里,离得远远地,在青丘也勉强得以活下去,同时也多亏有季云深的照拂,自己才不至于被欺负死。
小时候对于她来说,能活下去就好,到后来去了夜修骥身边,才算是真正的感受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幸福,如果这样的生活还叫不好,那就太不知足了。
如果不言不知道她真实的身份,不知道她儿时的遭遇,自然会往这方便想。
但对于卿酒而言,儿时固然艰辛,但她后来遇到了自己想要一生守护的人,自然也就觉得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了。
那些美好的回忆,以及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已经可以让她记一辈子。
不言自打懂事开始就一直跟在女君身边,能躲过当年青丘的异己清除,看着卿酒的母亲当上女君,然后一直陪伴在女君身边。
就凭着这点,也是极聪明的一个人,对卿酒含糊的回答哪能看不明白,也不揭穿,微微一笑,引着卿酒进了内院。
女君斜依在软榻上,手中正把玩着卿酒送的那支沉旬旬的紫玉镯子。
这手镯做工确实精致,紫玉是时间罕有的,上面的装饰也是天下名将打造的。
但这样的东西,只要有钱,都能做到。
卿酒只需动动嘴,夜修骥自然就会让人把东西做好送来,根本不需她费什么心思。
但女君看着镯子,嘴角却微微翘起。
她坐在这个高不胜寒的位置上,自然难象寻常人一样,高枕无忧,平时想的太多,要做的太多,自然难有好觉睡。
之前,女君曾收到消息,卿酒还特意询问了她的近况,就算是随口一问,但是也注意证明自己在她心中是有地位的,只是这样想着,就让她心里暖暖的。
但如果她真的找到了,把那样的东西送来,反而落了下乘。
她这些年压在心头上的石头,总算可以放下了。
卿酒进了寝宫,见女君拿着那玉镯细细把玩,倒象是极为喜欢,心里迷惑,难道女君的爱好真的与众不同?
还是因为母亲虽然贵为女君,却和所有母亲一样,只要是女儿送的东西,不过是什么,都会喜欢?
但卿酒直觉不会这么简单,至于真正的答案,只有去问过季云深,才能知道。
女君见卿酒进来,忙向她招手,让她坐到身边,拉了她的手就不放,近距离的细细打量。
卿酒没长在这里,没有那么多的礼节规矩,母亲看她,她也就看母亲。
从小就自由散漫惯了,不懂这些个条条框框。
殿下,王妃又醉了 第一千一百六十章
母亲长得确实很年轻,但不管她怎么掩饰,都掩不去眼里的疲惫,心中还是有些不忍,自己不受待见也罢,不被人喜欢也罢,但是她终究没有做过什么伤害自己的实质性事情。
但是这么多年的心结,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放下的,所以在见女君时,总是摆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所说的话,全是巴结奉承的话。
见她看着自己,女君心中也有些许感慨,她每天照镜子,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容颜固然没老,但眼里的沧桑却无法抹去。
两人相顾无言,让卿酒十分不适应,竟然已经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溜出去,她还要想办法给永朝带点新鲜东西回去,而且,还想着给夜修骥带点珍贵药材回去补补身体。
不言见她们母女二人如此,忙挥退所有宫女,亲自给上了茶,也退了出去。
这屋的下人,虽然都是信得过的,但人多口杂,万一一个不慎,说漏了嘴,就节外生枝。
卿酒把不言的举动看在眼里,倒是第一次觉得这青丘当官的人,并不是每一个都那么坏的。
女君随着她的视线看着不言出去,突然伸手握住了卿酒的手,“卿酒啊,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我只求你不要怪我。”
卿酒一听,整个人都愣住了,显然有些难以想象这些话是从女君嘴里说出来的。
这么多年了,几百年了吧,她当真是从来没有这样跟女君说过话,整个人神色都跟着僵住了。
忙摇了摇头,“女君想多了,卿酒怎敢埋怨女君,而且女君并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何出此言呢?”她现在只想装傻,希望着快点结束,自己想要回去了。
也不知道女君到底是怎么了,突然就对她这么好不说,还想要听听卿酒这些年的经历,卿酒一开始自然不肯说,但是后面实在是架不住,便也三三两两的讲了起来。
女君听着卿酒胡扯些趣事,听到好笑的地方,脸上不禁露出微笑。
不管卿酒说多久,她都不出声打断,她没能和女儿一起生活,这些趣事,让她想象着女儿当时的情形,仿佛和女儿一起重过了一回。
卿酒见她那么喜欢听,也就尽挑着能记得的趣事说。
她希望这青丘以后能交给卿酒,也不妄她牺牲了自己的终身幸福。
等两人空闲得间隙,女君突然开口道:“我这次让你回来,就是希望你能够尽快跟楚慕成亲。”
“可是女君大人,我……”
“你是担心天啟?”
女君既然想促成她和楚慕的婚事,就说明没有考虑天啟的意思,而说来话长,这天啟,恰恰跟卿酒,有一段那么理不清道不明得纠缠。
这些年天啟虽然表面上什么都没说,但是私底下也没有少找卿酒,卿酒倒好,直接躲起来当了夜修骥的宠妃,潇潇洒洒过日子,根本就不曾考虑过。
跟楚慕成亲对卿酒而言是好事,起码不用担心和天啟佑纠缠不清。
但让她嫁给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也并不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更何况,卿酒从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要嫁给两兄弟之间的任意一个。
所以她并不担心天啟,而是不能接受婚姻全凭父母作主的政治婚姻。
即便面前这位虽然是她的母亲,却也是青丘女君,君王之意,不能随便直接拒绝,否则掉的可能就是脑袋。
如果答应了,就得遵守承诺,卿酒不能因为亲情,就在时隔一百多年回来跟女君突然变得亲热之后,就让自己成为母亲笼络他人的棋子。
卿酒希望自己在这世上变得强大,但绝不会为一时的变强,而失去自由。
虽然她对天啟的了解很少,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天啟表面上看,对任何人都温和有礼,但这不表示他可以任人拿捏。
云末已经筹谋多年,而且两人都还是女君还不能掌控的人。
这时候最好的就是保持沉默,沉默会让母亲以为她因为天啟而不肯答应。
拿天啟做借口,把擅于揣摩人心的天啟推出去,对付女君,绝对比较她自己一口否认明智。
卿酒微微地自责了一下,虽然这么做,很对不起天啟,但天啟早晚要面对这件事,她不过是无耻地把本该她和他一起面对的事给了他一个人去承担,谁叫当时他让她伤心了呢,不然当时也不会愤而离开青丘,深陷危险之中,后得夜修骥所救,继而追随了他几世。
女君的眼里果然露出一抹犹豫,但那抹犹豫很快消失,握了卿酒的手,“孩子,天啟是不能娶你的,和你有婚约的是楚慕,你要清楚这一点。”
卿酒继续沉默。
女君接着开导,“天啟固然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并不是你的最佳选择,如今楚慕是整个佘玉国最有能力的人,你需要他保护你,你也需要他为你撑起一片天。”
“女儿已经长大了,可以保护自己。”卿酒从来就没想过靠谁过一辈子,更何况,她有人保护,夜修骥就是她所有安心的来源。
从小到大那么多残酷的日子,她都一个人扛过来了,难道现在得到了女君突然的关心,就真当自己是温室里的花朵,娇柔得需要别人呵护着过日子?
女君笑了一笑,她当然长大了,但这是青丘,不是靠自己一个人就能生存得下去的地方。
所以她得为女儿找一个可以在她身边站一辈子的男人,那个男人必须强大,可以助她杀出一血路,坐上她身下之位。
天啟固然是很好的选择,但她越来越看懂天啟,与其说楚慕难掌控,到不如说,天啟根本无法掌控,因为天啟的心思更为狠毒,不如楚慕来的坦荡。
殿下,王妃又醉了 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
这样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有所动作,到时候,卿酒就会陷入孤立,所以她必须在这之前做下二手准备。
“楚慕并不是佘玉国的嫡长子,却令整个佘玉国众人不动他丝毫,你可知道他怎么做到的这点?”
“怎么做到的?”卿酒虽然不能答应这门婚事,但也好奇楚慕有什么能耐,能让女君都一心想拉拢,拉不拢,也不舍得杀得。
“因为他早已经在这场王位之争中为自己铺好了路,早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你可知兖州大陆的王上,那便是楚慕最好的筹码。”一个知天下的事的人,自然能躲过祸事,加上兖州大陆,这世界上最强大的帝王得帮衬,再花点心思打点,也就能稳稳得坐上高位。
卿酒的手一抖,杯里的茶泼出来湿了手,猛地抬头惊看向女君。
“不过知道他这身份的人,恐怕世上只得寥寥几人,你自己知道就好,千万不可告诉别人。”女君很满意卿酒的震惊表现。
这一点卿酒不觉得稀奇,如果人人知道楚慕有这样的背景,这个人也就不再神秘。
“佘玉国的国君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女君眼里浮上一抹得意浅笑,“所以,不管是在哪里,帝王之争,往往都是不可避免的,卿酒,你应当理解我的良苦用心,青丘国不能出任何岔子,现在不能,以后也不能。”
越是听女君这样说,初樱心中就越加不是滋味,心中也自然十分不痛快,因为她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还把夜南冥给牵扯进来了。
她从来都不曾听说过,夜南冥和楚慕能有什么关系。
越想越觉得迷糊,就越是想要回去好好问问清楚,毕竟,兖州大陆虽然强大,但是佘玉国和青丘这些国度,能不要沾惹就尽量远离。
青丘和佘玉国虽然算不上是仙国,但是都是有仙缘,有根基的,其中的复杂不言而喻,而且若是这种散仙国度跟人间帝王扯上关系,是有违天纲的。
女君怕卿酒一口拒绝,接着道:“佘玉国国母刚过世不久,楚慕有孝在身,还没满三年,就算要成亲,也得一年以后,现在不过是先定下婚事。就算婚事定下了,如果你真不喜欢,一年后,再慢慢想办法解除婚约就是。”
卿酒脸色缓和了些,虽然订婚也不愿意,但总强过马上做嫁人的决定。
虞见察颜观色,以为卿酒有所动摇,微微一喜。
“楚慕无论长相还是性格都是极好的,你见着未必不喜欢,正巧我有样东西要给他,你去佘玉国接他的时候顺便给他送去。”
卿酒微愣,怎的还要自己亲自送去佘玉国了?
她去佘玉国做什么,她可是要回晟州的人啊。
“可是……”
“好了,你就不要再还说什么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刚回来不久,这段时间就不要想着出去了,好好留在青丘,你都一百多年不曾回来了,后面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女君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穿卿酒的心思,跟着提醒道,直接断了卿酒想要出去的念想。
卿酒年纪虽然还小,但已经出落得如此绝色,哪个男人看了不心动?
楚慕聪明,但终究是男人,而且还是个表面风流,骨子里挑剔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对女人的要求会更高,恐怕也只有卿酒这样的容貌,才能入得了他的眼。
再加上,她事先已经向楚慕透露了自己的心意,让楚慕知道,她最心仪的姑娘仍是卿酒,只要卿酒有这心,他没理由放着这样条件的卿酒不要,去要什么其他女人。
女君唤了若不言进来,让不言取了些点心出来。
“这是楚慕最爱吃的点心,你也送过去,记得,过去了,就多待两日,到时候跟他一起回来赴宴。”
卿酒:“……”
有些无语,叫她巴巴的给人送糕,任君品尝,只是不知道品的是糕,还是她这个人了。
不过,如此说来,女君将这楚慕说得像神仙一样,她倒是真的有些好奇了,倒是真的想去会一会,这个传说中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了。
但是若是她自己冒然去找他,反而显得自己沉不住气,在气势上就已经落了下乘。
有女君这些借口做幌子,她就是听令行事,到时候摆摆脸色,若是对得上眼,就从他哪里多套些消息给夜修骥带回去,若是不对眼,直接就回晟州了。
她现在反正是归心似箭,一心想要回去见永朝和夜修骥。
接了糕,告辞出来,不言引了卿酒出去,早已经备好了马车前往楚慕所住的佘玉国,本来以为是她一人前行,却没想到不言直接陪着她一起过去了。
但是刚到佘玉国城门口,不言就停了下来,不再往前走。
“楚慕公子刚回来不久,奴婢已经派人打听过了,公主自行前去便是了,女君用惯了奴婢的,身边大小事务都离不得奴婢,奴婢得赶着回去,不敢在外多耽搁。”
卿酒越发的无语,再多走几步路,能耽搁她多少时间?
分明就是让她一个人去见楚慕,让楚慕觉得她来,是她自己主动送上门,而不是听令于女君,不得不来。
虽然都是送上门让君‘品尝’,一个自愿,一个被迫,意思就差得很远了。
不言若是跟着去,反而显得不是那么回事。
谢过了不言,从不言手中接过糕点,朝着城门走去,心中盘算着待会儿怎么才能从他口中套出他和夜南冥到底有什么关系?
夜南冥从来没有提起过佘玉国,更没有提起过楚慕,一开始女君说出来的时候,她完全不相信,但是心中有存了疑惑。
殿下,王妃又醉了 第一千一百六十二章
进了宫,还没转出幽径花道,却见晴方穿着一身清凉的衣服从另一条路上走来。
说清凉,那是因为这天气,卿酒这个冷习惯了的人,都穿了件厚衣,而晴方却只是一身薄单衣。
晴方头发还湿着,身上衣服和刚才所见的端庄完全不同,薄薄的料子贴在身上,把身上每一处妙曼曲线都勾勒得极为诱人。
其实更让人惊讶的是,她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似是有点不合情理。
晴方似乎急着见楚慕,没注意到另一条路口上的卿酒,径直在宫女的带引下朝着楚慕的寝殿去了。
卿酒眉稍微扬,有好戏看。
等晴方进了那院子,卿酒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开始过去。
大冬天的,院子里却鸟语花香,倒是显得几分情趣。
卿酒冷笑,别说她根本就对楚慕没有感觉,就算有,这样的一个人,也不适合她。
不知是有人事先打点,还是楚慕知道有美人上门,故意支开了下人,硕大的一个院子,竟看不见一个人。
好在院子里的路并不复杂,就算没有指点,卿酒也很容易就走到一所精巧的屋所前面。
刚步上台阶,就听见里面传来晴方娇腻腻的声音。
卿酒眉稍一扬,送货上门,可不是女君一个人敢想敢做的,还有人先下手了。
楚慕!
卿酒嘴角微抽翘起,真是一出好戏。
她放轻脚步,步上台阶。
不知楚慕是不是喜欢一览无疑的感觉,里屋的珠帘没有落下,也没设屏风,透过雕花窗格可以把里面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晴方衣衫半解,露出雪白的肩膀以及里面鲜红肚兜,肚兜低低地系着,他肩膀上,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胸口,试图解开他的衣襟。
想来半躺在榻上的锦衣公子就是楚慕了。
只见他身一艳紫的烫金花软袍,里面是一条雪白雪缎长裤,明艳亮丽的艳穿在他身上,丝毫不觉得突兀,反而衬得整个人贵气优雅。
锦衣公子微低了头,长发滑下,遮去半边面庞,卿酒看不见他的长相,但那身穿着打扮,却也可以确定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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