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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争宠记(穿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屋里的星星
心事消,傅严闭上眼睛,嘴角笑意缓缓消去,只希望娘娘能早日如愿以偿。
锦和宫中,楚晏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瞧着暗漆漆的天色,楚晏姿皱了皱眉,这宫中怎么没有点灯?清了清嗓子,楚晏姿扬声喊了一句,“白画?”
听到屋里的声音,白画推开门走进来,见到楚晏姿已经想了,眼中闪过惊喜,笑着说道,“娘娘醒了?”
楚晏姿点了点头,就想要坐起来,白画连忙上前去拦住她,小着声音,还有责怪地说道,“娘娘,别动!有什么事你吩咐就行了,待会伤口又裂开就不好了。”
楚晏姿听了她的话,停止了动作,又好好地躺了回去,看见了白画眼里的担心,楚晏姿心底一暖,还是让她担心了,轻轻开口安慰道,“我没事的。”
一听见她这话,白画就红了眼眶,瞪了她一眼,才说道,“娘娘还说自己没事,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会没事?”
楚晏姿听得出她语气的疼惜,柔了柔神色,躺在床上没有说话,又听见白画有些心疼地问道,“娘娘,你现在身上还疼吗?”
楚晏姿摇了摇头,见白画脸上神色不好,才又点了点头,心中有些哭笑不得,这到底谁才事主子?罢了,谁让自己错在先呢,没有一点预兆,来了这么一下,也不怪乎白画这么生气。
白画看见她点头,眼底又是心疼又是生气,还带了那么一丝柔软,她语气不明地说道“既然娘娘这么疼,那接下来的止痛药可要一滴不拉地喝完。”
瞧着楚晏姿听到自己的话,直接僵了的脸色,白画心里就有些想笑,却还是心狠道,“娘娘可不要任性,身子要紧。”一定要让娘娘长长记性,不然下次她再这样来一次,她非得担心死不可。
楚晏姿听见要喝药,脸色就变了变,想要朝着白画笑一笑,不去喝那苦涩的药,可是看着白画别过头去,不由得撇了撇嘴。
软榻上的雍帝也听到这边的动静,醒了过来,刚刚走到床边就看见楚晏姿这副又娇又软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的阿晏还是这副模样最好看。
心中松了一口气,雍帝也不愿意再苦着脸,生怕待会再惹得楚晏姿伤感,笑着走过来,对着楚晏姿说道,“你身子不好,这些药一定要喝。”
楚晏姿瞬间就白了脸色,软着眸子看着雍帝,看得雍帝心中一软,就想答应她让她不要喝药了,可是这关乎到她的身体健康,雍帝最终还是把持下来了。
见雍帝也是这样要让她喝这样苦涩的药,楚晏姿心中不由得苦笑,什么都考虑进去了,唯独没有想到受伤了要喝药这件事,这个时候她无比想念前世的那些药丸,她好想告诉他们说,她的伤不用喝药也可以好,可是,楚晏姿瘪了瘪嘴,这事也只是想一想而已。
“我饿了。”见两人都是这么铁石心肠,楚晏姿也不再讨价还价,反而是说道她饿了,她都已经两天一夜都没有吃过一点东西了,若不是雍帝在这儿,她要装作重伤的样子,她又何至于如此,这样想着,楚晏姿望向雍帝的眼里,就越加幽怨。
雍帝只当她是不想喝药,可是这事不能惯着她,只好当作没看到,让人将饭菜摆上来,自己兑现自己中午的承诺,亲自喂她用膳。
用完膳后,楚晏姿就又躺了下去,雍帝这个时候不能再在锦和宫带下去了,大皇子身死,今日又未上朝,并且德国公府的还放在那里,这些积攒下来,雍帝今夜根本没有时间再睡觉了,看了楚晏姿一眼,雍帝说道。
“阿晏,朕先回养心殿了,你好好休息。”
楚晏姿也知道他前朝有事要忙,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留下他,乖巧地点了点头,一直看着他,软声说了一句,“皇上去忙吧。”
雍帝心中一软,走上前亲了亲楚晏姿的额头,又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朕明日再来看你。”才转身离开。
等到雍帝离开后,楚晏姿屏退宫人,只留下了白画和白露,楚晏姿才变了变神色说道,“傅严怎么样了?”昨日她晕晕沉沉醒着的时候,根本没精力关注傅严,早上她醒来之后,傅严已经不在了,所以她现在完全不知道傅严是什么情况。
而且,楚晏姿皱了皱眉头,眼底闪过一丝暗色……他后悔了。是什么意思?应该不会是说后悔喜欢她了,毕竟昨日傅严眼底心疼的神色,她还历历在目,楚晏姿呼出了一口气,不再去想,他应该是有分寸的。
白画看了楚晏姿,也不知道心中该不该怨恨傅严给自己娘娘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可是她也清楚,就算没有傅严,皇后也不会放过自家娘娘的,白画正了正神色,才回答楚晏姿。
“娘娘,奴婢也不清楚,奴婢醒来之后就一直守在罗云殿外,没有让人去查看。”
听见白画说她不知道,楚晏姿点点头,昨日她让傅严将白画打昏了过去,她没看见也是情理之中,楚晏姿看向一旁的白露,又问了一遍。
白露想了想,然后回答道,“昨日太医为傅太医处理好伤口,等到皇上去坤宁宫的时候,太后就让人将傅太医抬了回去,而傅太医出宫之后的事情,奴婢就不知道了。”
楚晏姿点了点头,知道他没事就好了,随后楚晏姿暗了暗眼神,想起昨日大皇子的事情,问道,“大皇子的事情查出来,是谁做得了吗?”
这个白画已经打听清楚了,毕竟是害了自己娘娘的人,她的下场,白画自然是关心的,她回答道,“回娘娘的话,皇上查出来的结果是皇后。”
楚晏姿敛了敛眼帘,没有说话,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毕竟……楚晏姿摇了摇头,她是不会对一个孩子下手的,可是别人却不这么想啊,如今皇后已经倒了,那么这后宫里,就只剩下一个宝昭仪了。
楚晏姿一想到宝昭仪,就皱了皱眉头,皇上的好感度这么难得,是不是因为还有宝昭仪?若是这样的话……楚晏姿冷了冷眸子,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楚晏姿呼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眼神闪了闪,她是为了更好地拉下皇后,才又一次地服用了假孕丸,取得的效果还算好,毕竟皇后现在已经是宝林了,其实,若不是皇后步步紧逼,她原先也没打算做得这么狠,可是,谁让没有如果呢?
楚晏姿躺在床上,敛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色明明暗暗变化得不停,突然,她开口对着白画说道,“本宫这次受了这么大的伤,自然是十分痛恨凶手,让宫中的人都注意点,本宫要纪宝林好好地活着。”
白画转了转心思,就知道了小主的意思,勾起一抹浅笑,点了点头,应声道,“这是自然,纪宝林是应该好好活着!”
见白画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楚晏姿眼底浮起一抹浅笑,合上了双眼,轻声说道,“你们也都下去休息吧,这里不需要守着了。”
白画皱了皱眉,想要守在一旁,可是看见娘娘脸上不容拒绝的表情后,顿了顿,应声和白露一起退了下去。
三日后,楚晏姿的伤已经结疤,可以坐起来了,这时后宫无主,雍帝就让太后出山,管理六宫事宜,原先雍帝是想让楚晏姿来管的,可是楚晏姿身负重伤,要好好休养,这种劳神之事,雍帝自然不会再交给她。
而云妃,则是自己和雍帝说,大公主那日被吓住了,如今要好好照顾大公主,无心管理后宫,身为雍帝的唯一的子嗣,大公主的身体健康自然是重要的,因此,雍帝没有过多犹豫,就同意了云妃请辞。
至于宝昭仪,雍帝皱了皱眉头,她的性子实在不适合掌权,爱恨分明,对这后宫女子抱有不满心理,尤其是对楚晏姿,所以雍帝不放心将权利交给她。
如此,这后宫就没有了主位,自然不能交给三品以下的嫔妃来管理后宫,所以无奈之下,雍帝只好麻烦太后出山,太后也清楚如今雍帝后宫的情况,自然没有推辞,不过因着太后年龄大了,这后宫请安的时间改成了初一、十五这两日。
对于这个变化,楚晏姿自然是满意的,太后对她并无恶意,身为雍帝母后,也不会太过偏袒,最多多照顾一下嫣嫔,不过雍帝心中没她,太后也不会帮嫣嫔太多。
傅严因病告假,雍帝自然应允,因此,这几日来给楚晏姿把脉的都是冯太医,对于别的太医,雍帝表示信不过。
这日,冯太医刚刚离开,白画就神情莫名地走了进来,楚晏姿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有些不解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白画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就弯了弯腰对着楚晏姿低声说道,“娘娘,奴婢刚刚听说,蜀州齐景侯府派人入京,说是傅太医的生母病重,要傅太医回去看看。”
楚晏姿听了这话,眼中有了一丝了然,她想,她有些明白那日傅严所说的话了,左手摸了摸右手腕上的红血玉镯,神色有一丝恍惚,顿了顿,楚晏姿才开口问道,“皇上怎么说?”
白画看了看楚晏姿的神情,却看不出什么来,抿了抿唇回答道,“听说皇上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突然答应了。”
楚晏姿眼中神色动了动,突然就答应了?楚晏姿又想起那日在围场,傅严说过他回蜀州的希望并不大,那么现在的这个情况是,皇后的举动反而帮了他一把?
这样想着,楚晏姿脸色闪过一丝轻笑,却未入眼底就已消失不见,还没有说话,就听见白画继续说道,“不止如此,好似齐景侯还将他的嫡女送入京城,说是让她在她京城的外祖父家住上一段时间。”
楚晏姿抚摸着玉镯的手一顿,微微挑了挑眉,这是一人换一人?能让齐景侯将他唯一的嫡亲女儿送出来,看来傅严的生母在背后出了不少里啊。
楚晏姿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傅严回到蜀州后也会如鱼得水,暗了暗神色,楚晏姿对着白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然而白画皱了皱眉头,又说了一句,“还有一件事情。”
听见白画说还有别的事,楚晏姿抬起头来,看向她,示意她接着说。
白画停顿了一下,脸上神色又些不解,继续说道,“贤王也向皇上请旨离京了。”
楚晏姿听了她的话,皱了皱眉头,傅严刚准备会蜀州,贤王就跟着离京,着两者是否有关系?想起傅严之前说过,他与贤王有故,却没有说是何时认识的贤王,此时看来,应该就是当时傅严还在蜀州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了。
不过,贤王到底和傅严是什么关系呢?楚晏姿的眉头没有松开,细想之下没有结果,突然楚晏姿瞪大了眼睛,该不会是贤王有……龙阳之好吧?
楚晏姿“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简直异想天开,如果贤王对傅严有意思,傅严是不会在提起他时,是那副表情的。
看着楚晏姿突然笑开,白画一脸茫然,她刚刚是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了吗?她怎么不记得有这么回事?
看着白画脸上的神情,楚晏姿向她挥了挥手,然后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笑意,和她说了一句,“本宫饿了,去看看白露做了什么好吃的?”
“是。”
白画听见她说她饿了,也不再耽误,转身退了下去。
等白画离开后,楚晏姿脸上的表情才变了变,却是敛着眼帘靠着床榻上,一言不发。
还没等楚晏姿躺下,白画又忙忙走了进来,楚晏姿做起身子,皱眉看向她,不解地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娘娘,刚刚有人交给了奴婢一张纸条,娘娘你看……”
白画听了楚晏姿的问话,直接将手中的纸条递给楚晏姿,楚晏姿皱眉接过,可是看到上面的字,顿时沉默了一下,良久,她才对白画说道,“你下去吧,本宫静静。”
“娘娘?”白画不知那张纸条上写了什么,居然让娘娘一下子沉默下来,担忧地喊了一句。
楚晏姿看向她,脸上浮起一抹轻轻浅浅的笑,没有一丝勉强,她柔声说道,“本宫没事,你下去看看白露准备得怎么样,若是好了,就端过来吧。”
白画听她这样说,只好压下自己心里的担忧,转身离开。
楚晏姿没有去看她,而是看着手中的那张纸条,空中仿佛有了一声叹息,楚晏姿再次打开那张纸条,只见那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娘娘,等我。”
楚晏姿不知傅严回去是要做什么,不过最多也就是争夺齐景侯的位置罢了,他在京城多年,在蜀州可有势力?若没有,他拿什么和他的两位嫡兄争?
楚晏姿再看了一眼那张纸条,眼底所有情绪皆归于平静,她不该想那么多的,她要做的就只是让皇上爱上她而已,其他的事情,她没有精力去管,若是他能回来,他们自然会再见的,若是不能……那也只能说明他们缘浅……





后宫争宠记(穿越) 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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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白画端着碗进来,楚晏姿看着她,笑了一笑,刚刚的表情都被她敛了去,将手中的纸条递给她,低下头,语气不明地、轻声开口说道。
“烧了吧。”
白画没想到娘娘会有这样的吩咐,刚刚的一瞟,她已经大致看见上面写了什么了,白画顿了顿,依旧是什么都没有说,拿着纸条走到烛火旁,掀开灯罩,点燃了纸条。
楚晏姿端着汤碗,看着那张纸条被慢慢燃尽,眼底印了一层火光,显得她此时有些飘渺,等白画转过身来,这抹情绪又消失殆尽。
白画转过身来,朝着楚晏姿走近,看着她有些端着汤碗发呆,咬了咬唇,然后轻声提醒道,“娘娘,趁热吃吧,凉了,对身体不好。”
楚晏姿回神,对着白画笑了笑,然后搅拌着喝了一口,就听见白画压着情绪问了一句,“娘娘是不是……对于傅太医的离开……”没有说完白画就咬了咬唇,停了下来。
楚晏姿一顿,然后继续喝了一口,没有抬头,低着声音说道,“你想问什么?”
白画看着她,顿了顿,还是摇了摇头,“没有什么。”
楚晏姿放下手中的汤勺,没有了吃东西的心思,然后看向白画,轻笑出声,“本宫只是觉得,傅严走了之后,我们就少了一条信息来源,更何况,接下来,派来锦和宫的太医,又要查探他的底细了。”
白画也不知信了还是没信,只是点了点头,应声道,“奴婢知道了。”
楚晏姿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也不去管她到底信不信,反正自己已经将自己所想的说出来,自己想多了,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楚晏姿敛下眼帘,自然知道此时白画在想什么,但是她的心很小,小到只能装下一个她自己,楚晏姿眼角闪过薄凉,不再说话。
让白画将汤碗端了出去,楚晏姿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傅严既然已经离开,那么她就不必去想他的事情了,楚晏姿皱了皱眉头,宝昭仪……
六月底,楚晏姿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傅严在四月初的时候就离开京城了,最近太后隐隐约约透露出一些,宫中的妃嫔太少了的意思。
楚晏姿卧病在床,皇后也已经倒下,皇上不爱去云妃那里,如今后宫就宝昭仪一人有宠在身,颇有一种椒房独宠的感觉,自从听说楚晏姿小产之后,也不知是刺激了宝昭仪的那条神经,居然让她争起宠来。
四月中旬的时候,宝昭仪突然开始争宠,那之后云妃来看望过她一次,和她说,宝昭仪那日穿了一身神似当年选秀时的衣服,雍帝撞见她的时候,神色都有些恍惚,自那以后,宝昭仪就恢复了恩宠,除了她之外,也只有嫣嫔,以及一些低位妃嫔偶尔能得一两日宠爱。
如今雍帝到这锦和宫,也不过一日一次罢了,她不能侍寝,雍帝过来陪她用完膳就回去了。
楚晏姿的绿头牌今日刚挂上去,雍帝已经让人过来传旨,说是今晚锦和宫掌灯。
锦和宫的院子里有一片桃林,是雍帝为她种上去的,她与雍帝偶尔也会进桃林里走一走,不过楚晏姿受伤,已经好久没有去过了。
桃花的季节已经过去,楚晏姿也没有伤春悲秋的雅兴,此时锦和宫的院子里还遗留着些桃花的香味,楚晏姿让人将雍帝刚让人送来的羊毛毯铺在了院子里,自己躺在上面,让阳光晒着自己,两个月不见太阳,楚晏姿的皮肤越发白皙,在阳光下,泛着闪闪荧光。
雍帝刚走近锦和宫,就看见楚晏姿躺在一棵桃树下面闭目养神,雍帝呼吸浅了一些,挥手让锦和宫的宫人不要发出声音,自己轻声走近楚晏姿。
在雍帝刚到锦和宫的时候,楚晏姿就已经发现他了,但是楚晏姿却有些不想理会他,宝昭仪一笑,雍帝就魂都丢了,这会儿还往她这锦和宫跑。
楚晏姿心中有些疲累,雍帝的好感度停在90,一动不动,她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雍帝舍了宝昭仪,她也看出来了,只要雍帝心中还有宝昭仪的位置,那么她就永远不可能完成任务。
雍帝轻轻走向楚晏姿,看着阳光下,她的脸上白里透红,皮肤细致得看不见一丝毛孔,知道她的伤好了之后,雍帝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弯下身子,坐到楚晏姿身边,雍帝柔声喊了一句,“阿晏。”
楚晏姿嘴角浮了一丝浅笑,颤了颤睫毛,才睁眼看向雍帝,她躺在地上,需要仰视雍帝,阳光垂射下来,零零散散地印在楚晏姿的眼里,雍帝呼吸一滞,弯下腰来吻住楚晏姿,楚晏姿眨了眨眼睛,承受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一吻终,雍帝抬起身子看着她,脸上露了一抹笑,轻声问道,“阿晏怎么躺在外面了?”
楚晏姿眼角带了笑意,软软地看向雍帝,然后含着一丝撒娇的语气说着,“好久没见太阳了。”
听了她的话,雍帝眼底闪过一丝心疼,抚了抚她的青丝,她的伤至今才养好,依着她的性子,让她安安分分地在屋里呆了那么久,的确是为难她了。
楚晏姿微微起身,看了雍帝一眼,又低下头,微微嘟起嘴,然后去看他,又低下头,这样重复了几次,雍帝自然也注意到了,眼里又了笑意,问道,“阿晏,这是怎么了?”
楚晏姿又看了他一眼,才低下头,咬了咬唇,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嘟囔着说道,“听说皇上最近甚是宠爱宝昭仪。”
这语气中带了一点酸,听得雍帝心中一软,他看着眼前的娇娃,自从她生辰后,她已经好久没有露出这副表情,雍帝眼底不由得划过一丝怀念,可是他却不想在楚晏姿面前提起宝昭仪,他知道,阿晏是不愿意听的。
可是这个时候,楚晏姿自己提起来,他又不能不回答,她才有些走出失去孩子的阴霾,他再不想惹她红了眼眶,雍帝眼底神色动了动,一手揽过她,一边轻声说道,“朕最宠爱阿晏了。”
楚晏姿靠在他怀里,却是不信他这话,微微扭过头去,不去看他,雍帝一顿,轻轻伸出去抬起她的下巴,将她转过来,见她脸上隐隐有些的复杂情绪,心中一涩,低声问她,“阿晏不信朕?”
听到他这句话,楚晏姿猛然转过来,瞪着雍帝,咬了咬唇,不情不愿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阿晏当然相信皇上!”
看着她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雍帝彻底笑出声来,楚晏姿低头埋进他的胸膛,在雍帝看不见的地方,眼里闪过疑惑,雍帝的反应……
“皇上,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楚晏姿掩了眼中的疑惑,抬起头靠在雍帝的肩上,有些不解地问道。
“今日无事,就想早些过来陪陪阿晏,怎么,阿晏不高兴?”雍帝也躺了下来,就躺在楚晏姿刚刚的地方,阳光照下来,有股懒洋洋的感觉,雍帝顺从地眯了眯眼,一手搭在楚晏姿的身上。
楚晏姿看着雍帝这副样子,嘴角带了丝笑意,然后躺下来,靠着雍帝,一手悄悄地捂住雍帝的手,口中娇娇软软地说道,“阿晏高兴。”
雍帝嘴角露了笑,抚着楚晏姿,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楚晏姿稍稍抬头,见雍帝脸上隐隐约约地疲累,不由得挑了挑眉,这是怎么了?雍帝最近不应该是春风得意吗?毕竟他心中所想的宝昭仪现在可是服软了啊。
这副模样怎么有些奇怪呢?楚晏姿皱了皱眉头,有些想不清楚,不过问题应该是出在宝昭仪身上了。楚晏姿嘴角浅了笑,明日就是初一了,宝昭仪如何,明日请安时自见分晓。
“下个月,太后生辰,流风国也会过来,阿晏可不要忘了替太后准备礼物。”
就在楚晏姿闭着眼睛,迷迷糊糊有些睡着的时候,突然就听见雍帝来了这么一句,楚晏姿一下子睁开眼睛,太后生辰?流风国来贺?皇上与她说这些作何?太后生辰必然会有风声,雍帝何须亲自和她说?
虽然心中不解,但是楚晏姿却没有表现出来,脸上带了一丝惊讶和紧张,看着雍帝,有些笑意地说道,“下个月就是太后的生辰了?皇上,太后喜欢什么啊?阿晏也好为娘娘准备礼物。”
雍帝坐起来,脸上带了一丝笑意,一手搂着她,看向不远处的桃林,轻声开口,“太后见过的东西多了,阿晏只需要尽到心意就可以了。”
楚晏姿仔细观察了一番雍帝的神色,却什么也看出来,笑弯了眼睫,靠在雍帝胸膛上,说道,“好,阿晏知道了,谢谢皇上提醒。”
雍帝站起来,然后弯腰去拉她,楚晏姿有些懵然,怎么突然就起来了?雍帝看她这副模样,轻笑出声,敲了敲她的额头,“这都已经正午了,还不起来用膳?”
楚晏姿脸上露了一抹恍然的神色,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将手放在雍帝的手上,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
雍帝揽着她,两人一起走进内殿,宫人看见他们起来,连忙过去将东西都收拾好,跟在他们身后。
第二日,这是楚晏姿在太后重掌六宫之权后,第一次的请安,白画等人都不敢马虎了事,楚晏姿也没有太在意,穿了一身符合身份的宫装,不过也算盛装了,头上带了属于从二品位份的七凤钗,在她养伤期间,雍帝觉得她受了委屈,将她封为了从二品的昭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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