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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来江南小城调查的康处长为了与龚梅继续流连在桃花溪畔,把只需要三天的工作硬是拖成了一个星期。但是,这一个星期对这样一对像火山爆发一样突然热恋的情侣来说,简直太短暂了,几乎没有几次约会,时间便无情地走到了终点。无奈的康处长情急之下,博士的水平凸现了,他心生一计,谎称要到同学家做客,硬是让随从们先于自己两天,回去了。但是,工作结束了,银行的招待所也就没有继续住下去的道理。这可咋办呢?
当时的龚梅正住着银行的集体公寓。这公寓有一个很浪漫的名字,叫女子公寓。女子公寓是江南小城政府为国有经济体制下工作的单身员工统一修建的两座集体公寓中的一个。为了便于管理,政府规定,单身男子统一住一个楼,单身女子则统一住另外一个楼。但是,几年下来,男子公寓默默无闻,而女子公寓却由于一桩桩红杏出墙故事地不断流传而在整个江南小城变得赫赫有名!当时与龚梅合住一室的,就是储蓄所的那位同事:刘大姐。由于刘大姐刚出嫁不久,她留下的床位还没有安排新的员工,正好为老康提供了在瑶池里流连的机会。
面对着在江南小城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老康,本来不好意思招惹男人进家的龚梅,只得好意思让才热恋了几天的男人进了家门。厚脸皮的康处长当然正中下怀,义无反顾地跟着龚梅,p颠p颠快乐地去了!
他们打车来到了女子公寓的楼下。眼看着到家了,龚梅却不下车。
司机诧异了,问:“不是这个地方吗?”
龚梅回答得不动声色:“就是这里。”
“为啥子不下车哩?”司机更诧异了。
龚梅的一对杏眼向车窗外巡视着,回答得连康处长都觉得牵强附会:“我……不舒服,等一会儿嘛!”
“要不要去医院看大夫?” 木呆呆的康处长不明白美女不下车的深意,颇为认真地问。
龚梅把细手指竖在小嘴前,示意他不要说话,把自己的一对杏眼注视着在楼下走动的三三两两的邻居。
司机索性把车息了火,无可奈何地支吾一声:“搞啥子嘛!反正表在走,钱你们付!”
司机的话音未落,龚梅却突然推开车门,闪电似地飞下了车。“快!我们走!”她一边给司机钱,一边帮康处长卸下行李。
此时的楼下,已经是四周无人。
康处长神情复杂,表情更难描绘,强颜欢笑地问:“原来,你怕别人看……”
龚梅没让康处长继续说下去,接过行李,用自己的一双小手提起来,不容置疑地吩咐道:“我先上去!五分钟后你再上。记住是五楼左手的房间!”说完,不等康处长唠叨什么,就摇晃着被行李压得扭曲的纤细身体,独自上楼去了。
康处长是幸运的,因为,他在楼下独自伫立的这五分钟里,身边没有一个人经过。康处长是应该庆幸的,因为,他从一楼爬到五楼,再鬼鬼祟祟地走进龚梅大门虚掩的家时,依然没有碰到一个人!
康处长刚一进门,早已经守候在门口的美女立刻关了门。刚才一脸矜持的她,立刻变成了一个顽皮的假小子,扬起纤细的手臂,挥起一个瘦小的拳头对准康处长的眉心,煞有介事地警告道:“我俩一人一间房,你可不许偷越雷池,欺负我!”
刚从中央银行的高位上走到民间小女子私宅的康处长木呆呆的,还没找到谈情说爱的感觉,只好老实巴交的应承着:“成!成!!可……”
“可什么?”龚梅撅起了小嘴,“就这么定了!”
康处长颇感失落地环视着龚梅的小家,不想他的命中桃花却如春雨一般及时地飞落了,龚梅不声不响从身后突然搂住了他。她把头贴在他的肩头,一绺棕色的长发恰好挨到了他的耳根,弄得他感觉痒痒的,也感到暖融融的。他转过身,拥抱了像一只小乖猫一样温柔的她,用自己的嘴唇从她的耳根顺着她的面颊一直吻到了小巧的嘴。此时,两人都紧闭着双眼,可他们的眼前却仿佛有一条蜿蜒流淌着的桃花溪。桃花溪的水是清澈见底的,在阳光的照s下,波光闪烁,无声地流向远方。桃花溪的岸边是一片空旷的土地,那土地开阔得像蒙古的大草原,只是生长着的不是草,而是一望无际的芦苇。芦苇的叶和j是金黄色的,芦苇的花却是紫色的。天水一色,花草斑斓,这一切的一切简直是童话一般的世界……
当老康沉浸在曼妙的美梦之中时,让他和江莉莉做梦也想不到的危情已经迫在眉睫:龚梅已经摸到了老康办公室的门口!
当龚梅若有若无地听到办公室里传来了窃窃私语之声后,她仿佛本能地意识到了什么,聪明的她没立刻敲门,而是躲在了门口,把耳朵贴在门缝上,仔细地偷听里面的谈话。
办公室里的江莉莉,见老康凝视着自己的一对外凸的双眼一动不动的,便悄悄地走到他的身边,轻轻地伸出自己的双臂,重新拥抱住他,柔声地问:“我跟阮大头假戏成真,你心有不甘,对吗?”
虽然老康的思维依然停留在过去的时光里,但是江莉莉身体的温馨,却让他难于革舍,也让他情不自禁了。这回,他虽做努力,但却始终没决心拒绝江莉莉的亲昵,他无论如何也不忍心伤害这样一个美丽生命的心。他用双臂紧紧地搂住软玉幽香一般的她,低声说:“你和我,都是农村来的,你的苦,我知道!”
听了老康这发自内心的声音,江莉莉那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里立刻盈满了泪水,她哽咽着自己的嗓子,声音低低地说:“其实,我千里迢迢到北京来读书,只是为了能有一个属于我自个儿的窝!”
“我明白,农村里太穷太苦了!”“
你晓得我学习的时候,是怎么艰苦卓绝吗?“
“一边c秧,一边背单词,是我学外语时的情景。你女孩家家的,总应该好一点儿吧?”
江莉莉苦笑一下,再吸一下因抽泣而阻塞了的鼻子:“我压根儿就没进过中学!白天,我除了带着弟弟和妹妹玩耍戏闹,还要在地里‘脸朝黄土背朝天’。晚上,家没有灯,我在猪油里c一根粗线,点着读书,比映雪照明好不到哪里去!”
“你太不容易了,因此,你更要善待自个儿!”
江莉莉呢喃道:“我这一辈子,有一个男人,真心的爱我、疼我,就心满意足了。”
“可阮大头他……”老康听江莉莉这样一说,真心感动的同时,也感觉自己现在这样做,实际上是对不起江莉莉的。但是他又不好马上推开美人的拥抱,便只得说了半句话就不做声了。
江莉莉依然呢喃着:“我只想有一个家,其实也不一定很大。我愿意对我的男人好,相濡以沫,好就好上一辈子!”
老康怕自己在江南小城与龚梅发生的那一幕在此时此刻自己魂不守舍的节骨眼儿上,突然地再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上演!他赶紧嗽嗽喉咙,提高一点儿音量,真心实意地说:“我觉乎着,阮大头,包括我,都不适合你!你应该找一个和你年龄差不离儿的小伙子!”
江莉莉依然紧紧地拥抱着老康,宛如落水之后抱着?





错币 第 1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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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莉莉依然紧紧地拥抱着老康,宛如落水之后抱着一根救命的大树,她不希望老康的话是对自己的婉言拒绝:“年龄不是障碍,我不在乎。我只希望你坦诚相见,你真的不爱我吗?”
“阮大头狼子野心,肯定不爱你!”老康没正面回答。
“我晓得他对我的真假。那你呢?直言不讳地告诉我,你不爱我吗?”
老康又沉默了。现在的他,思维仿佛已经停止了,自己都说不清楚在龚梅与江莉莉之间,他真心爱着的是谁!
“告诉我,好吗?”江莉莉声音暗哑,情真意切。
老康舌头不利索了,依然打岔:“你千万别嫁啥阮大头!”
“可我……是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女孩子,孤苦伶仃的,只想有个家,我……”
江莉莉的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突然之间猛地开了。龚梅带着一脸与她的美丽极不相称的冷笑,站在了办公室的门口!
老康和江莉莉仿佛遭受到突然之间的电击,急忙各自分开,大眼瞪小眼地僵立着,大眼睛和小眼睛里全部都是惊愕!
龚梅随手关上了老康办公室的门,现在的她,依然保持了一点儿理性。因为,她还晓得给老康留着面子,不给老康未来的升迁制造障碍。她冷笑着走到老康的身边,再望一眼羞红了大脸蛋儿的江莉莉,y阳怪气地说:“老康呀老康!你还要口口声声说抓我的j!现在到底是谁抓住了谁?!”
江莉莉赶紧走上前来,对龚梅说:“龚姐,您别误会,我和……”
龚梅在门外听了一阵这孤男怨女的悄悄话之后,本来努力地克制着自己心中的怒火,想作一次无声的闷葫芦,一走了之,择日再与老康到法院上见个分晓。但是,转身才走两步,一想这狐狸精一般的江莉莉,不但要夺自己依然革舍不下的老公,还要在业务上对阮大头大施美人计,处处和自己做对,处处成为自己的绊脚石,这种肆无忌惮的缺德行径,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啦!为了她的存款大业,为了她的行长人格,她还是又转回了身,破门而入。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对狗男女居然是相拥相抱着的!于是,怒火立刻就顶到了她的脑门子之上。现在,见江莉莉竟然厚着脸皮,还要掩饰自己的丑行,那郁积已久的愤怒终于爆发了。她没等江莉莉把话说出一半,就突然轮圆了自己不大的巴掌,照定她的大脸蛋儿,狠狠地抽过去。
“啪”的一声,猝不及防的江莉莉,竞一个趔欠,被打倒在了沙发上。她捂着依然美丽的脸蛋儿,突然怔住了,望一眼怒不可遏的龚梅,再瞧一眼左右为难的老康,好端端的一个大美女,只得无助地哭了。
老康没想到,几个月不见,龚梅的性子依然如此爆烈。当龚梅的小手无情地落在江莉莉美丽的大脸蛋儿上时,仿佛打痛的不是江莉莉的脸,而是老康他自己的心。江莉莉无助的泪水,激发了老康有生以来最大的音量,他对老婆怒号了:“住手!你咋下得去手,打一个苦命的孩子!”
“她苦命?还敢偷汉子!?”龚梅冲到老康跟前,脸对着脸地对着老康咆哮着。
“放p!有家不回的,是你自个儿!”
江莉莉见老康夫妻大吵大闹,活像一对斗架的j,便挣扎着爬起来,支支吾吾地准备劝架:“我……”
老康的怒号以及江莉莉的一声“我”,把龚梅仅存的那一点点理性也赶到保险公司大楼外面去了。突然,她像一头发疯的母狮子一样扑上来,就要与江莉莉拼命,嘴里歇斯底里般地咆哮道:“臭婊子,勾引阮大头,我管不着;勾引我老公,没门儿!”!
老康见状,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以平生从未有过的速度,扑上前去,拦在两个美女之间,一把抱住了自己那个恶狠狠杀将过来的老婆。不管龚梅咋样在自己的身上又抓又挠,不管龚梅怎么气红了一张娇小的脸蛋儿,他就是不撒手,同时,对着坐在沙发上不知所措的大美女大叫:“莉莉,你先回去!你我的事情,咱们回头再说!”
三十六、神仙摔死之后
就在龚梅与江莉莉发生了一场美女大战之后,翌日,老康心事重重地刚刚来到办公室,手机突然响了。y晶显示屏上显示的却是一个陌生电话。
“康总,祝贺你升官发财呀!”对方仿佛是捏着鼻子说的话,鼻音很重,让老康猜不出其姓甚名谁。
“您好!找我,有什么事儿?”老康很职业地问。
对面的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调侃地说:“老康同志,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呀!”这次对面的人说话时,没有捏着鼻子。
老康从那咬不住字音的跑风发音里,明白了对面是谁!
见老康不说话,陌生人先不耐烦地开口了:“康总,跟你说实话吧,本大爷俺现在对男女通j的事情,玩儿腻了!”
“玩儿腻了就别烦我!”老康也不耐烦了,真想立刻挂断电话。他现在与龚梅的关系已经到了分崩离析的这一步,对老婆是不是给自己戴了绿帽子的事儿,就仿佛得癌症的人不再惧怕小小的炎症,已经兴趣全无。按他对龚梅的了解,他们的婚姻几乎是无法挽回了。他像一个垂死的癌症病人一样,等待着不会太久、迟早要来的那一天,就是收到龚梅通过法院寄来的一份文书,宣告他们婚姻的死亡!
“俺寻思着换个玩儿法!”
“这是你的事儿,跟我有啥关系?你没事儿,我挂电话了!”
“别急!你现在挂了,俺不是一会儿又打过来了嘛!”陌生人冷笑一声。
“有事儿你就快说!”老康既不耐烦,又无奈。
“麻烦你好久哩,俺得给你再干一件好事情!”
“你说。我很感谢!”
“俺提供一个机会,让你和你老婆和好吧!”
老康愤怒地咆哮道:“你这不是诚心恶心我吗?!早你咋不这么撮合呀!”
见老康愤怒了,陌生人却颇为得意地“嘿嘿”笑了:“嗨!俺就是这么个人!看着自己的一个动作、一个主意能够影响别人,不管是好影响,还是坏影响,不管别人因俺而哭,还是因俺而笑,俺都高兴!而且打心眼儿里高兴!!”
“神经病!”老康骂道,立刻挂了电话。
可手机刚一挂上,陌生人就又把电话打过来了。看来,不说出个一二三,他就会始终纠缠不清下去。无奈的老康只得又接了电话。
“俺说要告诉你一件好事情嘛!”陌生人得意洋洋地开口了。
“快说!”
“冯瘸子死了!”
“谁是冯瘸子?这和我有啥关系?”
“和你老婆有关系!和阮大头,和五一支行、至大支行都有倍儿大的关系!而且,这关系还大得不得了哩!”
“那你就直接告诉他们!”
“那多没意思呀!”陌生人见老康不在烦燥,就神神秘秘地说,“冯瘸子上星期从云雾山的悬崖上掉下来,摔死了!你老婆为阮大头寡妇娘开的药,现在早就成了绝品啦!老寡妇的病,能不能治好,现在完全是你老婆说了算!”
“真有这回事儿?”老康已经悟出了这个消息的价值。
“云雾山下云雾镇!你老婆是按照俺给你提供的消息找到冯瘸子的,你不是还写了一篇论文,到银行赚了保险提成吗?谁不信,谁可以亲自到云雾镇去问!”陌生人说罢,开心地笑上两声,主动把电话挂了。
也是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现在的老康只想到冯瘸子的死对老婆的拉存款战役有利,早把离不离婚的事儿抛到脑后去了。他立刻拨通了龚梅办公室的电话。
“你好!”对面传来老婆甜美的声音。
“你好!”老康的心里不知不觉地有些紧张,也支支吾吾地回应了一声。
这一声“你好”就仿佛有一个赤身l体的老康从电波里被发送到身边一样,龚梅不但晓得了打电话的是老康,而且还仿佛感受到了老康的戏弄,她立刻怒不可遏了:“是小婊子又你了吧?告诉你,我给你自由!离婚的事情,我立马儿到法院去办!”
“别误会!我……”老康的话才讲到一半,龚梅突然把电话挂断了。
虽然身边没有人目睹,可老康依然又恼又气地红了自己的老脸。他自言自语地骂道:“还美女呢!我瞧,连一个女人都不像,简直是一个母夜叉!离就离,谁怕谁呀!”
心里虽然不高兴,嘴上虽然骂骂咧咧,可老康依然要把陌生人带来的消息一丝不苟地通报给龚梅。于是,他又不得不拨通了谭白虎的电话。连老康自己都没想到,这个曾经被他假想成的第三者之一,现在却成了他与老婆的通讯员,不知不觉之间竞成了夫妻二人缓和与协调关系的缓冲地区!
谭白虎听了老康的消息,不禁欣喜若狂了:“如果是真的,姓阮的就在我面前栽定了!”
老康见谭白虎多少有一点儿将信将疑,便补充道:“上次你用三十六张保险单换的那份‘拉存款必要性’报告,准吗?”
“准呀!”
“那这消息,也不含糊!”
谭白虎怕老康又借机推销保险,便踌躇地支吾道:“可我们支行每个人都买过保险了!您这次……”
老康听了谭白虎这为难的话语,倒开心起来,笑道:“你以为我又是来推销保险的?”
“那您……”
“我是瞧在龚梅眼下还是我老婆的面子上,才告诉你们这消息的!”
谭白虎一听,语调立刻轻松起来:“那就太谢谢您啦!”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老康把自己的语调变得十分严肃。
谭白虎心里又是一惊,不晓得老康又要出啥子妖讹子,一时找不到话来应付。
“你一准儿要给你们龚行递一句话儿过去!”
谭白虎的心又放松了:“啥子话?我保准儿递过去!”
“前两天,我们这的大胡子送了我一张百元错币!原来可能是阮大头送给他的!”
谭白虎不等老康继续往下说,就不假思索地打岔道:“您手里也有错币?拿到银行来,我自己就可以给您兑换了!”
老康笑了,没好气儿地说:“没想到,你也会赚钱了!我知道这错币的价值,它比正常的纸币要值钱不知道多少倍!”
“您不换错币?那……”
“这张错币是钱币厂的印刷错误,对一个收藏者倒是天大的好处!这倒让我悟出一个道理!就是我们不能把自己变成了错币!”
谭白虎眨了半天眼睛,最后还是打断了老康的话:“康总,你的话,我咋没听明白呀!跟我们拉存款的工作更是不着边呀!”
“错币,对个人有好处,可对国家和整个国民经济不但没有好处,还有坏处!如果为了拉存款耽误了诸葛秀的病,那你们这些人就如同错币!错币还可以收藏,而银行之间的这种无序竞争,国家早晚是要禁止的!”老康说罢,不等谭白虎再客气啥,就把电话挂了。
谭白虎放下老康的电话,立刻兴冲冲地往行长室跑,连门也没敲就闯进了去,顾不得龚梅从桌上的卷宗中猛然抬头,一脸的不高兴,就兴高采烈地嚷道:“我们大获全胜,阮大头栽定啦!”
龚梅把脸一沉,一脸的凛然,厉声呵斥道:“喊什么?门也不敲!你要记住,我是行长,还是个女人!”
谭白虎这才晓得自己又不懂规矩了,低了头,喃喃地汇报道:“老康打电话过来了!”
龚梅一翻白眼,冷冷地说:“那是因为我把他的电话挂了!”
“他可给咱们带来了特大喜讯!”
“他?给我们送来好消息?”
谭白虎赶紧直扑主题:“冯瘸子嗝儿p了!我们的药成绝品了!”
龚梅一怔,转瞬之间,小巧的脸蛋儿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喜色:“真的?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上次老康写的那份东西,就是这同一个人透露的消息!”
龚梅终于坐不住了,在办公室的空地上一连转了三个圈,一拍自己秀气的脑门儿,吩咐道:“赶快联系阮大头,我要亲自和他谈存款!”
“好!”谭白虎立刻转身,准备回自己的办公室去打电话,冷不丁儿地又停下来,嘀嘀咕咕地说:“老康还留下一句话!”
“他的话,我不想听!”
“可他说这是提供消息的条件!”
龚梅冷笑了:“不会又要和那叫江莉莉的女人来卖保险吧!”
“不是!他说,让我们不要成为错币!”
“错币?拉存款跟错币有什么关系?”
“他说,错币这东西,对个人有好处,对国家有坏处!总之,他是怕我们耽误了诸葛秀的病!”
“放p!”龚梅不假思索地狠狠骂道,“他这叫好了疮疤忘了痛!自己刚刚混好了一点儿,就忘了他是怎么从我们支行连蒙带唬卖保险的啦!如果我们拉存款是错币行为,那他卖保险是什么?中国就需要那么多保险公司吗?不连蒙带唬的,能有人买保险吗?”
“老康还说,错币可以收藏,银行之间为拉存款进行的无序竞争,国家早晚是要禁止的!”
龚梅冷笑两声:“这话没错!可他要是说话管用,就好了!他们卖保险的,四处煽唬着什么新三大件,还不跟我们一个德行,也比错币好不到哪儿去!”
谭白虎见美女行长脸色又难看起来,赶紧准备下楼,去打电话。可他刚走到门口,又被龚梅一把拉住了。
“不不不!”龚梅思索着,“先别约阮大头见面了,先把冯瘸子的生平事迹、从医地址,全都告诉他!给他留出探路子的时间!”
商场上的历炼,仿佛让谭白虎的智商提高了。听龚梅这么一说,他细细的小眼睛立刻睁圆了,咧开大嘴巴笑道:“对呀!这样既显得我们真心实意,又让姓阮的晓得了我们手里药的价值!”
阮大头出生在“破四旧”加“打砸抢”的时代,自幼养成了从来不信邪的脾气。他接到谭白虎幸灾乐祸的电话之后,却没有半点沮丧。对于他来说,从压根儿就不知道治痒奇药产在何方,到知道了云雾山下云雾镇里的冯瘸子,已经是不小的收获了。
一放下的电话,他二话没说,立刻拉上文才子,直接去了飞机场。但是,就像在中医研究所一无所获一样,阮大头在云雾镇只踅摸到了冯瘸子在青山脚下、绿水之滨的坟冢。经过一连几天的瞎折腾之后,他终于找到了冯瘸子的驼背老婆。
驼背女人惨兮兮地叹道:“早就有人抓过治痒药哩!那阵儿,孩儿他爹还活着哩!”
“药方呢!?我要药方!”阮大头恨不能钻进驼背女人的肚子,把老娘的药方子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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