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对面的阮大头像是突然受到了启发,豁然开朗地一拍桌子,叫道:“龚行说得对!我早就该请你到野鸭湖瞅瞅啦!”
龚梅赶紧顺坡下驴:“是呀!我也早想看看阮董的生态农业项目啦!”
阮大头不知自己已经中了龚梅的第三十六计,不但不知不觉地放弃了今晚“天上人间”的约会,而且还爽朗地大叫道:“好!一言为定,我立马儿让小文子重新安排。我这野鸭湖里,有鹤,有狗,都是我养殖的优良品种。保你瞅,还保你撮哪!”
十、美女买诗为推销
苦战于图书市场以致让老婆找不到的老康,好运终于来了。他不但赚到了钱,而且继与龚梅之后,又有了一份新的艳遇!虽然这赚来的钱只有一十八元整,可这也是老康在图书市场里用去十天的时间卖出的唯一一本诗集,因为有了第一个读者,自然也就使他的诗歌乃至人生的价值第一次得到了实现!虽然这钱在一般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但是,一个大美女却是实实在在地站在了老康的面前。因为这唯一买诗集的人就是这个大个子、大脸庞、大眼睛的美丽女孩!这女孩虽然没有小桥流水下水莲花一般的娇羞,却有着大漠孤烟下晨曦一般的瑰丽,美艳得耀人眼!
“康老师,您可是个名符其实的成功人士呀!”美艳女孩用手只翻开诗集的一页,就对老康给予了至高无上的好评。
看来,任何人都是喜欢被恭维的,只要这恭维恰如其分。老康自然认为“成功人士”的评价是符合自己实际情况的,自然是心里甜滋滋、暖融融的。虽然这种洽到好处的好评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听到了,但是老康依然没忘记谦虚。他态度诚恳地谦虚道:“差得远!差得远!”
女孩诧异了,睁着一对明亮的大眼睛望着老康,那架势有如太阳普照着一个冻蔫了的茄子。她真诚地问:“金融学博士,已是您的囊中之物!诗人的桂冠,您也当之无愧!您还要啥子样,才算成功呢?”
老康感受了来自大美女的热情,颇为感慨地叹口气:“我还在作稻梁谋!何谈成功哟!”
女孩惊异起来:“您卖诗集,难道不能财源滚滚?金庸可是靠武侠小说成了亿万富翁呀!”
老康当然不能把自己交了五百块钱摊位费只卖出一本书的老底交待给好不容易才出现的美艳崇拜者,只得强打精神敷衍道:“赚钱!赚钱!咋能不赚钱呢!?”
女孩笑了,用清脆的嗓音,朗朗地说:“这点,我和您的观念不差分毫!成功人士首先是金钱的成功者。如果一个白天黑夜都作稻梁谋的人,我也难以想象他会有啥子成功的!”
老康像咽掉一颗打碎的牙齿进了肚子一般,对美艳崇拜者频频点头:“是的。是的。”而后,他叹口气,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市场经济了,产品不能转化成商品,智力不能转化成财富,这样的成功,能不能算成功?这样的自我实现能不能算作自我实现?也真难说!”
女孩翻看着《老康诗集》,忽然问:“康老师,我能不能在您这里稍坐片刻?”
老康自知不会有人再来买自己的诗集,姚姓大胡子又没来,送上门来的美艳崇拜者像个小太阳一样地普照一下自己的诗集,给自己帮个卖书的人场,也是他现在求之不得的事情。于是,他赶紧把大胡子那个破旧的小圆凳递出来:“欢迎!欢迎!”
女孩接过破凳,却轻盈盈地越过书摊,大大方方地坐进了老康的书摊里,而后不再与老康说啥子,就如饥似渴一般地读起了老康的诗。
老康心里美滋滋的,美艳崇拜者的出现又让老康恢复了那已经被老婆打击几尽的自尊,他一边不时瞥一眼美艳崇拜者,以养养自己的老眼,一边对着来往的顾客吆喝着:“快来瞧,快来看,阳春白雪的《老康诗集》,外带《汤加丽人体艺术》卖,也成!”
老康吆喝声一停,女孩清脆的声音便甜腻腻地灌进了老康的耳朵:
“时间象一个蹩脚的木匠
慢慢刻皱靓丽的脸
人类的真情
长久于少女的容颜
贫富的变化
快于候鸟的聚散
那永远闪亮的
是青春思想的火焰“
老康几乎是兴奋了,想不到自己的诗从美艳崇拜者清秀的嘴里诵出,那朗朗的诗声,竟有如天籁之音,听起来让他如此地舒服!那感觉只有在冰天雪地里,在饥寒交迫的节骨眼儿上,突然喝了一杯热咖啡可比!
“康老师,您写得美轮美奂!我为啥子就写不出这么动人心弦的句子呢!?”女孩一对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洋溢着崇拜、四s着真诚。不等老康再谦虚地支吾啥子,女孩先开口了,“康老师,说起‘贫富的变化,快于候鸟的聚散’,我倒幡然醒悟了!保险公司推出了一项分红保障人寿险,就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贫富的变化,快于候鸟聚散’的遗留问题!”
“保险公司能解决‘贫富的变化,快于候鸟的聚散’问题?”老康诧异了,虽然在中央银行工作了多年,但是他对保险公司的事情却一无所知。因为,在中国,银行和保险虽然同属于金融行业,但是,银行由银监会管理,保险公司则由保监会指挥,两者个行其道,井水不犯河水。
女孩见老康对分红保障人寿险感兴趣,像白骨精见了r头头儿的唐僧,立刻暴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她从小巧的挎包里拿出自己的名片,双手呈给老康,同时用小提琴高音区才能发出来的美妙声音自我介绍道:“我叫江莉莉,是保险公司梦幻支公司的!”
老康接过江莉莉的名片,除了感到一股幽香扑鼻而来之外,没感到啥诧异,赞叹道:“没想到,你还是梦幻支公司的理财顾问!这么瞧着,我们原来干的还是同一行当呢!”
“岂敢呀!我凭啥子跟您这样的成功人士相提并论呀!”江莉莉嘴上谦虚着,一双大眼睛恍恍惚惚地忽闪着,心里仿佛有几只悬空的桶,七上八下地发着虚。江莉莉自己清楚,这理财顾问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职位,更没有固定薪金可拿,在齐美丽的梦幻支公司,为了大家工作方便,一只丑小鸭也愣要包装成白天鹅,最基层的见习保险代理人的名片上也是印着“理财顾问”的。而美艳的江莉莉目前的身份就是一只丑小鸭,是一个最底层的见习代理人。如果她在梦幻支公司每月不能够卖出一千块钱的寿险,便无法再混下去。而这个月眼瞧着快到月底了,她的任务却还有如秋冻了的果树,现在没有结果,以后能不能结果,也实在没法猜!
眼瞧着一只丑小鸭几乎快弹尽粮绝,没有饲料了!虽然老康现在是一腔的悲凉,但是,在江莉莉这只丑小鸭的眼里,“成功人士”康诗人就是目前解决自己任务问题的最好人选,是自己最好的补给者。他处长当过,书商当着,还能没有钱买一点人寿保险?
现在的老康当然也不知道江莉莉的难处。他只瞧见江莉莉一张美艳的脸蛋儿,却忽略了美女也要吃饭。如果他知道江莉莉这只保险丑小鸭与自己一起苦吟康诗的热情,实际上只是要诱导自己买人寿保险,以企图完成她在保险公司的任务,他恐怕早就没有了心中甜滋滋的味道,而且还完全有可能丢下书摊,弃大美女于不顾,逃之夭夭了。
钱!钱哪!这个孔方兄就这么神奇!可辞职之后更没有自我实现感觉的他上哪儿找大笔的孔方兄去呀!
不晓得老康窘迫的江莉莉按照保险公司既定的推销模式开始推销攻势了:“月有y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
不知道江莉莉艰难的老康自然对苏轼的词倒背如流,不等理财顾问江莉莉把话说完,自己就c了一句:“此事古难全!”
江莉莉继续把推销词倒背如流:“人的一生肯定要有灾病。而目前中国的医疗保障机制又残缺不全。人民群众一旦有了大病,基本医疗只负担医疗费的百分之五十,其余的大笔开销要毫不含糊地自食其力!”
老康灰溜溜地c嘴:“我是辞职人员,一切都得靠自己个儿,就连那百分之五十也没份儿!”
江莉莉高兴了,一对大大的柳叶眉也像被下面来的小风吹着,高高地扬起来:“所以,您更要毫不迟疑地化解风险,更要在自个儿力所能及的时候,不要存款,要多多益善地买保险!”
老康好奇地问:“存款有利息,保险有吗?”
江莉莉见老康很专业地发问,立刻心花怒放了。她想,康诗人不但是自己的第一个高端客户,而且还定能成为自己一个派生利润的大客户:因为他知道保险的好处,就能为自己义务介绍更多事业有成的新客户。
江莉莉用最美妙的声音为康诗人描绘着一幅最美妙的保险蓝图,可康诗人只是默默点头,却一直沉默不语,似乎在劳神费力地盘算着啥子。江莉莉以为康诗人对保险公司有啥子疑?
错币 第 5 部分
江莉莉用最美妙的声音为康诗人描绘着一幅最美妙的保险蓝图,可康诗人只是默默点头,却一直沉默不语,似乎在劳神费力地盘算着啥子。江莉莉以为康诗人对保险公司有啥子疑虑,立刻把梦幻支公司的各项营业证明都从挎包里翻腾出来,推到康诗人面前。
囊中羞涩的老康见了江莉莉的材料,却装作视而不见,依然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江莉莉不知所措了,高扬着的柳叶眉也重新回归原位,她不晓得刚才还对自己的推销热情上路、一问一答的康诗人,怎么会突然不支声了呢?难道是自己讲错了啥子?
“康老师,您意下如何?”江莉莉用一对大眼睛盯视着呆头呆脑的康诗人,低声下气、试试探探地问。
江莉莉火辣辣的注视让老康感觉出了过热的热度,他立刻像猴燎p股一般地回过闷儿来,眨了几眨自己外凸而无神的大眼,惊异地望着江莉莉,问:“保险公司的收入是不是比银行高?”
江莉莉见康诗人答非所问的怪模样,开始莫名其妙了。她一个才毕业的大学生,生于贫苦的农村,除了庄稼地和书本,本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柴禾妞儿,是由于找不到其他体面工作,才进入保险公司大门的,她哪里晓得银行与保险公司在工资上的孰优孰劣!但是,她又不能把保险公司怎么提佣金,怎么分成的秘密外泄给康诗人,于是,只好把自己伪装成弱智女,大智若愚地支吾道:“也许……是吧!”
老康不知道柴禾妞儿江莉莉是在糊弄自己,无神大眼一亮,如梦初醒一般地大声说:“难怪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儿都去卖保险,而且推销起来还这么不畏劳苦、手段独特!”
江莉莉以为老康对自己诱导性的推销手段不满,赶忙解释:“康老师,您可别先入为主!我自幼喜读诗书,尤其是《古文观止》,我十岁就能倒背如流了!”
“难怪你说起话来文诹诹的,原来全是《古文观止》惹的祸!”
江莉莉仿佛当众l露了s处,红着美艳的大脸蛋儿,赶紧继续解释:“我可是先对您的诗爱不释手,之后才因势利导说起保险的,更不是心怀鬼胎……”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钱!”老康打断了江莉莉的道歉和解释,眉头皱起来,几乎拧成了一个铜钱样,直接揭了自己刚才愣头愣脑的老底,“钱!关键是我咋样给你弄来买保险的钱!”
江莉莉笑了,一对大大的酒窝凹现在她白嫩嫩的大脸蛋儿上,她的声音也更加爽朗而美妙:“我能否有幸光临您家,作一次家访,以便我给您制订一套切实可行的保险方案?”
对于一个美艳崇拜者,老康当然是心不设防,甚至是求之不得的。他满口答应了:“可以!可以!明儿个就来吧!”
江莉莉虽然高兴,但女性的敏感倒让她不解继之疑虑起来:“明天?明天既不是星期天,也不是星期六,您不在这里卖书了?!”
老康毅然决然起来:“我刚才琢磨明白了!在这俗人社会里,这诗集早就没辙、也没必要再卖了!”
江莉莉晓得了康诗人刚才做木j状的原因,但却依然好奇。她睁大美艳的大眼睛,诧异地问:“为啥子?”
老康终于说了实话:“我花五百块钱,交了半个月的摊儿费,就卖出你这么一本书!而且立马儿就又要交摊费啦!”见江莉莉用惊异的眼光重新打量起了《老康诗集》,似乎在对康诗的质量进行重新评估,老康赶紧把江莉莉手里的诗集推近江莉莉,急切万分地说,“你可千万别退货!就算你瞅在我买保险的份上,也照顾一回我的生意!”
十一、假硕士遇上真窑姐
任博雅是按照谭白虎提供的电话号码踅摸着假学历贩子的。
虽然目前中国还没有一条法律对买假学历者进行定罪、处罚,但是,任博雅依然留了个心眼,没有用可以找到他信息的座机,而是来到闹市区相对寂静的树林里,用装了临时号码的手机把电话打过去。那份心虚,那种鬼祟的模样,不亚于做贼。
电话拨通之后,对面却一直是音乐之声。任博雅一连“喂喂”了数声,可除了音乐、除了自己在冷不丁儿之间加快的心跳之音,始终没传来人声。
突然,一辆110警车从旁边的马路上驶来,任博雅立刻挂断了电话。现在的他,简直神经质得有如惊弓之鸟,竟以为警察同志寻着手机的方位来抓他这个购假之人了!曾经在军队里受过多年传统教育的他,冷不丁儿地良心发现了,他甚至想放弃买假文凭的想法了。但是,这想法在脑海里刚一掠过,任博雅的眼前,就冷不丁儿地仿佛瞧着一条可以过河的桥,一条可以载着他通向黄金彼岸的桥,被人拆除了。立刻,他的胸中溢满了苦闷。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手机上显示的号码就是刚才没人接的电话!任博雅的眼睛不由一亮,仿佛那条通向黄金彼岸的桥又出在眼前。
“喂!喂!”任博雅大叫几声,此时,慌乱和急切都同样地难以抑制。
“找啥子人?”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认识谭白虎吗?”
“谭白虎啥子人哦?”对面反问。
“他在你们那里做过证!”
任博雅的话,使对面的假证贩子确认了任博雅不是警察,而是顾客,因而放松了神经,主动追问道:“你办啥子证嘛?”
此时的任博雅自己倒有了几分紧张。曾经身为军人的他,正直地没有半点瑕疵,一直走得都是阳关大道,从来没有和j鸣狗盗之徒打过交道。
“学历能做吗?”任博雅终于发出了自己的心声。由于激动和紧张,他的声音是颤抖的,宛如初冬里苟延残喘的蟋蟀的绝唱。
“从博士到技校生,都能做!”假证贩子不但坦然,而且得意。
“多少钱?”
“六百。”
任博雅一听,仿佛是一股微风吹散了残云,心中的紧张立刻被难以抑制的窃喜所取代。他琢磨着,这世界真就这么怪?难道莘莘学子数年苦读才能得来的东西只花这么一丁点儿钱就能换来吗?
任博雅怀疑了:“像真的吗?”
“就是假的真货!”对方一副胸有成竹、做大生意的派头。
“听说,证的真假可以上网查?”任博雅明知故问。
“九八年以前的查不了!”
任博雅明知道银行不会有人怀疑他的学历,更不会有人上网查询,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依然保持了低调:“那我就要九六年的。”
“一般都做九六、九七的,这几年最乱!假货也成真货啦!”假证贩子绝对专业。
“我要硕士的!是以同等学历攻读的硕士学位!” 任博雅更专业,因为他知道,这种硕士文凭,大专生都可以在职考取,拿在他手里,就显得合情合理,而不那么刺眼。
假证贩子沉吟了片刻:“硕士?那得加一百!”
任博雅心说:只要你假得真,加五百都值!但是,他嘴上却不依不饶:“怎那么贵?对你来说,不就是一张纸吗?”
假证贩子也很认真:“我给你的绝对真!对你来说,靠这张纸,怎么也能混一个高级白领吧?”
任博雅一咬牙,心说:为了支行行长的位子,真不真、假不假的,就赌他这一回!于是,他一口咬定:“我就出五百。你做就做,不做就算。”
假证贩子被任博雅斩钉截铁的执着降服了,只得让步:“行行。你是老客户介绍的,今儿算你捞上了,就便宜你一百块!”
假证贩子虽然气粗派头大,可他的行踪依然鬼鬼祟祟。接头看货的地点,竟被假证贩子安排在了北京南郊的南海子村。这是一片由杂乱而低矮的平房组成的如有蒙古草原一般浩瀚的胡同。
任博雅赶到南海子村约定的胡同口时,是准点的。可这里,除了衣衫粗劣的民工模样的人们匆匆过往之外,只有一个女人,抱着一个二三岁的小孩,蹲在地上,似乎在等待着啥人。女人黑瘦而丑陋,笑眯着诡秘的眼睛,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地观察着任博雅。
莫非假证贩子不敢来,先派个女人来试探自己?任博雅暗暗地笑了:那假证贩子也太小心了,这么一丁点儿小生意,又不是贩毒,至于得吗?!
任博雅望着依然不停打量自己的女人,不好直接说办假证的事,又不知道怎样顾左右而言他,憋了半天,才问出一句:“你有事儿吗?”
女人见男人主动踅摸上门来了,赃兮兮的眼睛里有如乌云见太阳,立刻放s出兴奋的光芒,她对男人颇为认真、一本正经地低声说:“跟我走!”
任博雅料想这女人必是假证贩子的前哨无疑,便跟着走了几步。见胡同里越来越赃,越来越窄,开始有点心虚,便停住脚,迟疑地问:“人呢?”
“大哥你真直爽!”女人却莫名其妙地疵牙笑了笑,“你光要活人?碟子要不要?”
任博雅诧异了,他不摸门儿的是假证跟活人和碟子有啥关系!?他不解地问:“啥碟子?”
“毛片呀!”女人说着从小孩的包裹里迅速摸出几张光盘,“一张才五块钱!全是y部大特写!保你清楚!!”
任博雅立刻明白了,原来这女人是卖黄色光盘的!任博雅感觉丧气,不甘心这点时间就这样被女人白白的耽误了,就问道:“一个年轻人你瞅见了吗?”
女人以为男人想招个年轻一点儿的妓女,就收了光盘,把光盘重新以光一般的速度塞进小孩的包裹里,再次疵牙笑了笑,低声恭维着说,“大哥,还是你实际,花钱解真渴!”
任博雅似懂非懂,继续追问:“你到底瞅见没有?”
女人不笑了,以为男人踅摸妓女的劲头已经是急不可待了,便把赃兮兮的脑袋往胡同里一点,压低嗓子,像敌后工作者一样地说:“我先走,你在后面跟着!我们装着不认识!”
任博雅以为女人要把自己带到假证贩子那里去,望一眼肮脏而狭长的胡同,集自己多年留攒的男人气概于此刻,拿出一副大无畏的英雄气概,毅然决然地尾随在女人身后,不紧不慢地昂首阔步,大着胆子,继续往胡同里走。
任博雅记不清路过了多少个卖杂货的小店,也说不清拐了多少道弯儿,终于在一个狭窄的破门d前停下了。见四周无人,女人才贴近男人,神秘兮兮地问:“大哥,价格都晓得吧?”
任博雅用自己的男人气概压迫走自己心里冷不丁儿地泛起的一丁点儿恐惧,有意摆出一副大大咧咧、盖不凛的劲头,大声回答:“当然知道!”
女人赶紧做个手势让男人不要高声,而后鬼祟地叮嘱道:“我带你到门口,剩下的就是你和她的事情了!”
“那当然!”任博雅依然无所畏惧。
女人面露艳羡之色,恭维道:“大哥真行!您这就对了,这儿虽然不咋排场,可倍儿安全!”
任博雅豪言壮语道:“我量他也不敢把我咋样!”
女人一听倒怕了,赶紧求情一般地说:“她才二十岁,也不容易!您完了事儿,可别不给钱呀!”
英俊男人拍拍自己的胸脯:“你把我瞧成啥人了?只要他做得好,我一分钱都不会少他的!”
女人谄笑着恭维道:“那是!那是!她虽然年轻,但却是我们这南海子村里,做得最好的!”女人说罢,把男人带到大杂院一个脚落的房间门口,y笑一下,赶紧抽身溜走了。
任博雅站在房间的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往里望去。房间里却黑dd的,啥也瞅不见。任博雅正准备敲门,房间里却传出一个女人甜甜的小声:“人都到门口了,还有啥子不好意思的!进来吧!”
任博雅心说:“做一个破证,我连怕都不怕,还有啥不好意思的!”于是,便轻轻地推开了房间的门,慨然而入。
房间不大,一张床几乎把房间的面积占满了。地面上除了脸盆和一把椅子上乱七八糟堆着的女人外衣、内衣,就啥也没有了。床上躺着一个女人,盖着一床棉被,只露出一个脑袋。此时,妓女正懒洋洋地用一对大眼、一张笑脸,迎接着任博雅这个儒雅、英俊又风流的客人。
任博雅诧异了,他虽然没见过制假窝点,但猜想要造假学历,也应该有一台计算机、一台打印机和若干个制章工具。难道自己是走错了地方?想着,他准备退出去。
妓女诧异了:“先生,您怎么不做了?”
任博雅停住了脚步,不解地问妓女:“谁做?”
妓女笑了:“傻样!当然是我!”
“在哪儿?”
妓女笑出了声:“你真可爱!我咋就不会像你这样幽默呢!”
任博雅依然感觉不大对劲儿,感觉这女假证贩子太莫名其妙,太懒惰而没有敬业精神。于是,他的话语里便带着不高兴,说:“那你得快一点儿,我还急着走呢!”
妓女“咯咯”地笑出了声:“自打我干这一行起,一直都是我寻思着快,还从来没有客人主动让我快点呢!”见英俊男人一副不解风情的怪模样,妓女只好催促,“你快上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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