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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in Toky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南游子
“你好,刚才是不是有一个重伤被强暴的伤者送进来?名字叫天籁真野。”
“啊,新城润先生是吗?”
刚才打电话的大概是这个护士。
护士小姐微笑著对新城说:
“新城先生,天籁先生已经在手术室里急救了,请您不要担心。”
“伤势怎麽样?”
“嗯……关於这一点主治医生会跟您详谈的。小夏。”
“嗯?”
“这位是新城润先生。”
“啊,我知道了。新城先生,这边请。”
旁边一个小个子挑染了一点酒红色头发的年轻护士笑著走到新城面前,示意他跟著她去里面谈。
“谢谢。”
新城跟著小护士一边走,一边忍不住问道:“你们是怎麽联络到我的?是天籁说的吗?”
“伤者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了,我们是在他的手机里面找到您的联系方式的。”
“这样啊……”
“请问新城先生是天籁先生的高中老师吗?”
“啊,是的,我是他的老师。可是你怎麽知道的?”
“因为伤者昏迷中一直念著您的名字,还说要‘上课’什麽的,所以我想您应该是天籁先生的老师吧?啊,到了,这边请。”
小护士笑著推开门,示意新城进去。
这家夥,都已经这样了还记著要上自己的课吗?
“那他还有没有说别的?有没有说是谁把他弄成这样?”
“那就没有了。请在这里等一下,一会儿有什麽情况,主治医生回来这里跟您谈的。”
新城看了看里面一个白色的大门,大门上有红色的灯亮著,上面写著“手术中”三个大字。
“能不能问一下?天籁……他的伤,到底是怎样的?”
小护士看了看新城,似乎有点难以开口。
“没关系,我跟天籁是同居人的关系,他的父母长年不在,所以一直都是我在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新城的话也全不算是谎话。除了他们两个的同居关系也不过是这个月才开始的这一点之外。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麽告诉新城先生应该也没有关系。其实我们怀疑天籁先生是在哪里被人严重x虐待之後丢弃在垃圾场的。因为一般的男x遭人强暴,受伤的部位只有直肠内部,另外就是在抵抗和打斗时产生的筋骨伤。但是天籁先生的情况有点不同。首先,天籁先生的身上并没有筋骨伤,只是在小臂和大腿的膝盖处有被绳子和皮带勒过的痕迹,所以对方很可能是先让天籁先生失去意识,然後用绳子束缚起来再进行虐待的。其次,天籁先生除了直肠有几处轻度撕裂外,yj内部也有若干出血点,从伤口看应该是被利器刺伤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麽对方应该是有准备的,而且是恶意犯罪。当然,因为这些涉及到伤者隐私,所以我们不会对外讲的。只不过这种经历会对伤者的内心产生极恶劣的影响,而且也有可能涉及犯罪,所以如果新城先生是天籁先生的同居人的话,那麽请考虑以上情况,看看是否要报警,或者找这方面的心理医生参与术後的复原治疗。”
新城一边听小护士说一边心里就开始发抖。虽然之前就知道天籁被上司欺负,但是却没想到会被欺负到这种程度!简直是恶魔!变态!彻彻底底的犯罪啊!
不过要不要报警还是得等天籁醒来再跟他商量。虽然自己跟他勉强生活在一起,可这毕竟是他的事,只有他才能做决定。
“我知道了,谢谢你告知,我会考虑的。”
小护士笑著跟新城点了下头,然後就离开了等候室,只把新城一个人留在那里。
──天籁,你一定不要出事啊!
新城走到墙边的椅子上咚地一声坐下,把脸深深地埋在两只手里。
☆、(9鲜币)第三章 4
“吱──”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新城把脸从两手间抬起来,看见门里走出来一个穿著浅绿色手术服的大胡子中年人,看样子是主治医生。
“你是天籁真野的亲人吗?”
医生对新城问道。
“是同居人。”
新城站起来,走到医生面前。
“无所谓。手术已经做好了,病人现在还在全身麻醉中──哼,反正不麻醉他也不会有什麽感觉。总之,暂时命算是保住了,手术成功与否要等五天後拆线之後才能知道。”
“我知道了,多谢医生。”
“对了,一会儿病人醒过来之後可能会发疯,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一脸漠然半开玩笑地说了这句,然後就从新城旁边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著: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什麽都敢玩……”
新城不知道医生这话什麽意思。不过他现在满脑子只想看到天籁没事,於是赶忙问了护士小姐天籁的病房,就抱著手提包跑了过去。
天籁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午夜十二点了。
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雪白一片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味让天籁的脑袋清醒了一点,他活动活动眼睛,看到趴在自己床边抱著手提包睡著的新城润。
“新城……”
天籁微弱地唤了一声。新城马上腾地弹起来,一见天籁醒了,一把高兴地握住他的手。
“感觉怎麽样?有没有哪里痛?”
天籁的身体还是很虚弱。他看了看新城,微微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那,要不要喝水?”
新城马上去旁边倒了一杯水过来,天籁伸手接过来润了润嘴唇和喉咙,几乎没有喝下去。
“对不起,又让你等我到这麽晚。”
新城看了看床头的钟,笑了一下。
“是啊,而且每次到最後你都没有来上课。”
“抱歉。”天籁难得发自内心的道歉。
新城听了心里一酸,赶紧换了轻松的语气:“算啦,谁让我摊上你这麽一个不省心的学生。”
“明明是你非要教我的。”
“诶?你这个人!好心没好报啊真是!”
“哈哈~诶……”
“疼了吗?”
“有一点。”
新城赶紧把水杯放好在桌上,然後重新坐下来,帮天籁把被子盖好。
“天籁,关於这次的事……”
新城踌躇了一下,不知道怎麽措辞才好。
“我知道。我会辞职的。”
天籁明白他的意思,不需要他再说下去。
“不,我的意思是,要不要报警?”
天籁看了看新城的眼睛,没有说话。
“具体的情况我已经听医生说了,”新城一脸的义愤填膺,“他这样的行为绝对已经构成犯罪了!赤裸裸的犯罪!只要你愿意报警,剩下的事可以我来做,我……”
“新城。”
天籁叫住了新城。
“算了。”
新城看了看天籁灰暗的眼睛,大概猜到了他的意思。
“对方来头很大吧?”
“嗯。”
“是神崎的社长?”
“嗯。”
“这样啊。如果事情搞大了,对你也影响很不好吧?”
“嗯。”
而且搞不好又会把两年前那件事翻出来。到时候如果对方动用新闻界的势力,说不定还要反咬一口,那样的话,恐怕天籁也难以在东京立足下去了。
新城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回头我替你去跟公司要医疗费吧。至少这点血他还是该出的。”
“嗯。”
“啊……对了,要不要给你家里打个电话?虽然平时不怎麽联系,都这样了,还是该跟家里说一下吧?”
新城一边说著,一边把天籁的手机递给他。
“啊……是啊,也不能总麻烦你照顾我。”
“啊,那倒没关系的。”新城的表情有点腼腆。
天籁打开手机的通讯录,翻到一个叫“内野”的名字。拨通。
“嘟──嘟──”
天籁一边拨通电话,一边看著一旁的新城。
“啊,我出去倒点热水给你。”
新城想天籁可能是不希望自己在这里听他和家人打电话。毕竟说这种事,对面又是家里,搞不好会忍不住委屈得哭出来吧?
新城这麽想著就出了天籁的病房,然後一边走一边琢磨:为什麽天籁的家人会姓“内野”呢?难道父母离异吗?可是如果父母离异的话宗介应该会告诉自己……等等,说起来,天籁的父母到底是怎样的人,自己竟然完全不知道!怎麽会这样?一般都会有学生档案的啊,难道自己看漏了?怎麽可能?
等等。
新城站住脚,看了看两手空空的自己。
──不是说要去倒热水吗?没有拿热水瓶要怎麽办?
新城忍不住笑自己一想到天籁什麽都忘了,然後无奈地又折回去,直走到天籁的病房门口,伸出手准备开门。
然而透过病房的玻璃,新城却看到天籁仿佛道歉似的一边拼命点头一边讲著电话。然後电话突然挂断了,天籁怔怔地合上手机,握著手机的手用力地抵著额头,难受地咬著嘴唇呜咽起来。
这是新城润第二次看到天籁真野的眼泪。
虽然很想马上冲进去问他怎麽了,但是为了不让天籁为难,新城还是选择跑到医院外面的马路上绕一会儿。虽然时间已经是午夜了,但是东京的天空真是亮啊,好像到处都是霓虹灯,建筑,城市,人群,工作和享乐的气息。
在这样的夜晚里,天籁真野一个人在病房里握著手机哭泣,而自己一点忙也帮不上。
新城润觉得自己很没用,这种无力感让他觉得好像自己也成了让天籁遭遇苦难的人之一。真是恨死自己了。
☆、(13鲜币)第三章 5
过了好久好久,直到新城觉得天籁应该已经平复下来了,於是才回到了医院里,推开门进了天籁的病房。好在天籁果然已经睡著了,不知是术後疲劳还是哭得累了,手机轻轻地摊在手里,闪著光。
新城心里突然有一个冲动。这个冲动让他悄悄拿起天籁的手机,悄悄地走到病房外的走廊里,然後找到那个叫“内野”的人,拨通了“通话”键。
“嘟──嘟──”
待机的声音持续著,新城的心也紧张得狂跳起来。终於──
“少爷,我是内野,老爷和夫人已经睡下了,有什麽重要的事吗?”
新城愣了两秒。他没有料到对方是这样的人,他努力调整了一下语气,答道:
“您好,我是天籁同学的老师,敝姓新城。天籁同学已经睡著了,所以……”
“原来是老师。一直以来少爷给您添麻烦了。我是天籁家的管家内野,关於真野少爷的事一直是由我来负责的。少爷的事情老爷已经知道了,老师还有什麽事情吗?”
“啊、啊……”
管家训练有素的应答让新城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麽好。说实话,打这个电话的时候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麽,只不过是看到了天籁的眼泪,所以想,自己有必要问一下家里的情况吧?
“……我只是想问一下,天籁同学的家人什麽时候可以来医院看望他呢?他现在情况很不好,不仅是身体上,情绪也不是很……”
“新城老师,天籁家的情况有一点特殊。虽然这话不该由我来讲,但是真野少爷在两年前就已经跟天籁家没有关系了,所以我们不会去看望他的。不过虽然这样,真野少爷毕竟是天籁家的人,如果因为这样的事死掉我们也会很为难,所以如果医疗费不够的话我们可以考虑在一定范围内补助,但是关於这一点还是要等明天老爷起来才能决定。我只是一个管家,希望您能明白这一点。”
“等等!你这话是什麽意思?就算天籁以前发生过什麽事,但是他现在已经这样了你们还要袖手旁观吗?他到底是不是你们家亲生的儿子啊!”
“新城老师,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天籁家的事只能由天籁家决定,您虽然是少爷的老师,但是毕竟也是个外人。如果您出於个人的同情心或是正义感愿意帮助少爷,那麽天籁家会表示很感激,但是除了感激之外我们不会给您提供任何报酬,希望您能明白这一点。”
“谁要你们的报酬?我是说天籁啊!你们好歹来个人看一下他吧?他遭遇到这种事现在心里很难受啊!”
“对不起,真野少爷在两年前就已经跟天籁家没有关系了,所以我们……”
“哔──”
新城不等他说完就生气地挂掉了电话。这家人到底怎麽搞的啊?儿子被人强暴还x虐待,竟然还说什麽医疗费不医疗费的?!
新城揣了电话转身愤愤地回天籁的病房,谁知一转身正见天籁站在病房门口,一动不动地盯著自己。
“啊……这个……”
新城尴尬地站在那里,半天才把天籁的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麽解释。
“我要上厕所。”
天籁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啊,这样啊,那我扶你过去吧。”
新城赶紧过来扶住天籁,然後两个人一步一挪地穿过走廊,拐到洗手间里。
新城站在天籁身後,天籁自己脱下裤子,站在小便池前撒尿。
“那个……”
新城纠结了半天,还是小心翼翼地出了声。
“嗯?”
“我刚才给你家打了电话。啊,就是那个叫‘内野’的,我刚才不小心看到。”
“啊……”
天籁的声音没什麽力气,也没什麽情绪。这让新城更加局促起来。
“对不起。”
新城不知道说什麽好,只好把手机递过去。
天籁看了看新城手里的手机,没有接,而是提上了裤子,继续用没有波澜的声音说:
“那些人就是那样的。”
“那些人……什麽的,那不是你的父母吗?”新城的语气又激动起来。
“没什麽,我已经习惯了。”
“怎麽能说习惯了啊?一般正常的家庭……”
“我家怎样跟你没关系吧?!”
单薄的病服突然转过身来冲著新城大吼一声,吼声在空荡荡的洗手间里震耳欲聋,余音在洗手间里久久地回荡著,仿佛忍耐已久的愤怒突然爆发。
因为天籁醒来後的反应太过平淡,新城差点忘了,刚才医生说过,他醒过来後可能会发疯的这件事情。
“对、对不……”
“我家是茶道世家。”
不等新城道歉,天籁竟然静静地开了口,自顾自地说起了自家的事。
“茶道?啊……等等,难不成就是那个里千家的天籁?”
新城一时间有点难以反应过来。
“嗯。我是家里的次子,因为大哥在茶道上没有天赋,所以从小我就是被当做未来的当家培养的。话虽这麽说,不过其实我对茶道也没什麽兴趣,比较起来,我还是想当一个演员吧。当然他们并不在意这一点,如果不是出了两年前那件事的话,我现在应该还是每天在家里的道场练习茶道。”
“天籁,你该不会是为了不做当家才……”新城的表情有一点愕然。
“怎麽可能?不过,也不能说完全没关系吧。总之,那之後天籁家就彻底跟我断绝了一切往来。毕竟这种事对名誉伤害太大了,如果被人知道天籁家的儿子搞老师,而且还是同x,天籁家的名声一定会一落千丈。”
确实,尤其是茶道世家,如果被人知道,应该没有人再愿意去他家的道场吧?
“可是,也不能因此就……”新城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新城,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想获得你的同情,只是想告诉你:我所在的世界和你的所在世界是不一样的。虽然你关心我,我很感激,但是我的事,你还是不要介入过多比较好。你明白吗?”
天籁说完转过身来,平静地伸手拿过自己的手机,然後一个人,一步一挪地向洗手间门外走去。
新城一动不动地看著天籁那孤独而倔强的背影,突然觉得,那背影里好像包裹著黑洞一样无边的悲哀,而且拒绝他人的接近,只肯一个人在黑洞中孤独和受伤。
“说什麽世界是不一样的,不都是在这个世界上吗?”
新城突然对著天籁的背影大喊起来,天籁的背影一晃,停了下来。
“不是住在同一个屋子里吗?不是吃著一样的荞麦面吗?你看,每个礼拜四晚上我们还一起上课不是吗?”
新城从洗手间里冲出来,从背後紧紧抱住天籁的身体。
“天籁,我知道我是外人,你的过去我也完全不知道。可是,就算我一厢情愿好不好?稍微依靠我一点啊,把你的心里向我敞开一点啊!你刚刚不是已经把你的家事告诉我了吗?就这样再多告诉我一点也可以吧?”
天籁真野一动不动地被新城润在背後抱著,他的眉紧紧地锁著,仿佛正面临一个非常艰难的抉择。
“我的心里,再看下去,你会受伤的。”
“没关系。”
“即使会不幸,也要看吗?”
“即使会不幸,也要看。”
新城的声音坚定而决绝。天籁伸起手,握住新城锁住自己x前的手,然後放开自己的身体,转过身来,看著他。
“那,回到病房,再继续说吧。我有点累了。”
天籁终於露出一个微笑来。
“好,我扶你回去。”
☆、(10鲜币)第三章 6
“你之前,说过我是用自己的身体威胁老师的名誉吧?”
天籁躺在床上,新城帮他把被子掖好。
“对不起,当时一急之下……”
新城为自己曾经对天籁说过这样的话感到抱歉和後悔。
“没关系。其实这已经不算什麽了,当时比这难听好多倍的话,我都已经听习惯了。什麽‘看到好看的男人就想被抱’之类的……嘛,不过当时确实觉得他很帅啊,毕竟他是真的演员出身。”
天籁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抬起眼睛看了看坐在病床旁的新城,故作轻松的表情渐渐洗去浮华,换上一副沈思过往的凝重。
“他的名字,叫大野律。是我刚进学校的时候,话剧社的监督老师。”
“新城你应该听说了吧?那个时候话剧社其实人很少,因为真的有演戏才能的人和有演戏知识的人是不常见的,而且多半都很早就进了事务所或者专门的演艺学校,才不会到英华这种正经的大学里来。所以说我们那一年真的是话剧社奇迹啊!宗介,凌子,小南,每一个都很有演戏的天赋或是经验──啊,宗介的家里是演能剧的,因为他大哥继承了名号,所以他才不得不放弃。凌子是学芭蕾的出身,我想你看得出来,但是好像高中的时候一次演出把脚骨摔伤了,虽然後来恢复得很好,但是却再也不能跳舞了。小南倒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是她天赋非常好,只要一站上舞台就会整个人融到故事里,那时候大家都说小南简直是鬼附身啊。”
“那你自己呢?虽然这麽说,可是大家公认的台柱子可是你啊。”
看来那时候的回忆让天籁很高兴。新城看著天籁发亮的眸子,笑著问道。
“我?我其实没什麽天赋。不过或许是从小在道场里练习茶道的缘故,所以大家觉得我气质很好,而且这个时代的女孩子好像都比较喜欢那种气质的男生。如果换个时候,或许宗介那样身材魁梧的男生会成为台柱子吧?”
“哈哈,你这麽说,宗介要哭了吧?”新城开玩笑道。
“不管怎麽说,那一年话剧社突然加入我们四个,当时的社长可真是感动得要哭了。不过,虽然演员有了,懂得话剧排练的人却还是没有。所以第二个学期开学的时候,社长不知道用了什麽神通,竟然请来了一个专业的话剧演员来做我们的监督老师。从那以後,话剧社才开始迅速发展起来,一直到现在,成为了英华最大的社团。”
说到这里,天籁的眸子里闪动著无比骄傲和幸福的光。新城刚要说“这都是你的功劳啊”,突然又注意到什麽似的,改口道:
“天籁,这个监督老师,难道就是……”
“嗯,就是大野律。”
每次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天籁的眼神里都会闪过一丝温柔的颤抖。那是一种夹杂著爱和恨,甜蜜与寂寥,爱意与痛苦,不能忘却又不敢想的眼神。
“如果你不想说,我们可以以後再说。”
新城不想让天籁在身体的痛苦上更加心灵的创痛了。
“没关系,今天一口气说完吧。以後可能我也不会再说了。”
天籁仿佛安慰新城似的冲他笑笑,但是这笑却更刺痛了新城的心,让他觉得无论如何都放不下了。
“总之,那个时候大家真的很开心。大野是个很好的人,他懂得很多东西,而且完全没有架子,非常耐心地一遍一遍纠正我们的动作、姿态、发音,从来不会发怒。後来我们就出了第一出戏,是《哈姆莱特》的一部分,我演哈姆莱特,小南是我的未婚妻,凌子是我的母亲,宗介是叔父。当然其他还有话剧社别的朋友。那次演出真的大获成功,事後我们去喝酒庆祝,所有人都喝醉了,笑成一片。那时候我们都觉得,人生真是太美好了!有戏有酒有朋友,这就是最美的青春啊!
“然後我们又演了好多戏,都是经典的话剧,每次也都非常成功。就是那个时候,大家开始管我叫话剧社的台柱子,英华之宝什麽的。不过我真的觉得无所谓,对我来说,只要能跟朋友们一起演戏,就是比什麽都开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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