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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颂 全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夏颉根本没看清那老头的动作,那老头就已经闪到刑天犴身边,狠狠的一脚把他踹得飞了出去。刑天犴疼得‘嗷’的一声惨叫,看了看那白发老头,却不敢再开口,乖乖的爬起来,把长剑c回剑鞘,老老实实的,一点气劲都不释放的站好了。
那老头几步就走到了原本的大门口处,朝着那对门的以及侧对门的巫家跑出来看热闹的人怒吼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刑天家的兄弟打斗,你们想要参一手不成?再看,老子就把你们眼珠子都挖出来踩了!”
仿佛那寒风扫落叶,‘簌’的一声大街上所有看热闹的巫家子弟全部消失得干干净净,对门的申公家的大门也‘扑通’一下关上,严丝合缝的没有一点声音传出来。这老头还不依不饶的骂骂咧咧的,指着申公家的大门喝道:“你们要看热闹不是?哪他我刑天殂打上你家大门去,让这条街的人都看看热闹。”
‘砰砰’两声,传来了申公家的门房给大门加上栓子的声音。刑天殂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一脚踢飞了身边一块破裂的大石,指着刑天狴又大骂起来:“了不起了?成了大巫就了不起了?在家门口就和兄弟干起来了?有这个力气,你怎么不把安邑所有巫家的女子都给我干一轮?就知道在自家兄弟面前露脸,你好有本事么?”
一耳光抽得刑天狴半夭摸不清方向,刑天殂又摇摇摆摆的到了刑天大风他们面前。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一阵刑天大风兄弟几个,刑天姐‘嘿嘿’冷笑了几声,叽咕道:“十年不见了吧?你们几个崽子,倒是长大了不少。嘿嘿,堂堂黑厣军尉、玄彪军尉,居然只有一鼎的实力,真他老母的丢我们刑天家的脸。”
幸好这一次他只是嘀咕了几句,却是没有动手打人,刑天殂转身走了回去,大吼道:“来人,把大门重新弄起来,丢脸,丢脸光了,我刑天家的大门,居然是被自己的不成器的杂种崽子给弄坏的。”他猛回头喝道:“还呆在门口干什么?给老子进来,巴巴的全族人面前放满了酒r,就等着你们哩。老子从南方赶了几十万里赶回来,一口r都还没吃上,就等你们了。”
一行人打点了一下面部表情,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乖乖的跟着刑天殂走了进去。
连续穿过了十几重大厅,最后一行人终于到了刑天家自己家族聚会的大殿内。一路上就看到守卫越来越多,守卫的实力越来越强,到了最后大殿门口两个给人开门的守卫,那身上的强烈气息都让夏颉他们有一种窒息的错觉,一干人等不由得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用漆黑带白色花纹的巨大岩块搭建起的这间大殿长宽都在百丈开外,高有二十丈多,如今已经摆上了数百张黑色的石案,上面放满了热气腾腾的好酒好r。大夏的烹饪手段也就这么几种,那r要么是r糜,要么是r块,无非是煮和烤的区别。但是这么多的酒r放在一起,那浓浓的香气,还是给人一种很温暖的,仿佛真正家宴一样的感觉。而那数百名坐在石案后的刑天家人却是没有发出一点动静,气氛就有点凝重,更加有点古怪了。
经过一张石案的时候,刑天殂一脚踢在了刑天犴的大腿上,让他就在那石案后坐下了,随后刑天兄弟连同夏颉,都分别被引向了自己的座席。刑天大风兄弟几个连同刑天狴、刑天犴等数人,都坐在了最后面的条案上,显然在族中他们的身份极低。反而是夏颉这个友客,他所坐的座席还更靠近中间刑天厄的位置。
那刑天殂摇摇摆摆的走到刑天厄身边的一张条案后一p股重重的坐下,大声吼道:“还是老子聪明,知道这群娃娃半天没过来,就肯定有事。娘的,一群人站在大门口打架哩。”
扭过头去,刑天殂朝着刑天厄说道:“大哥,这些崽子可实在不像话,我们家大门都被他们打碎了。”哼哼了几声,刑天殂朝着兄弟几个瞪了几眼,抓起面前一三足鼎内的炖r撕下了一块就塞进了嘴里。
头上扎着一根红色发带,打扮得整整齐齐的刑天厄微微抬起眼睛,冷冷的哼了一声:“谁挑起来的?”
刑天犴无奈,从座席上站起来,走到大殿中朝着刑天厄跪下,低下头咕味道:“家主,是我想要试试大哥他们的本领。”
“蠢货。”刑天厄冷冷的给刑天犴下了一个评语:“你的那点心思,瞒得过这里的谁?试试你大哥的本领?是想要挫一下他们的威信是真。”
扬手就是一耳光凌空抽出,把那数丈外跪着的刑天犴打得齿血飞溅,刑天厄这才冷冰冰的说道:“滚回你的位置。再做这样的蠢事,就干脆杀了你,再选你其他的兄弟接替你的位置。我刑天家,不要你这种分不清好歹的蠢物。”
刑天厄身边的几个白发老人同时点头符合刑天厄的意见。这几个老人,就是如今刑天家辈份最大,权力也最大的长老了。除了刚才的刑天殂是伐南令之外,座位上的其他几个老人,分别是伐东令刑天閼、伐北令刑天铘以及负责家族内部事务的几个长老。大夏四大军令,除了伐西令刑天殁正在和海人交战无法赶回外,其他的三人都在这里了。
看到刑天犴擦千净了脸上的血迹,慢慢的爬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刑天厄这才举起了面前的青铜酒爵,缓缓的说道:“今日我刑天家所有言事、执事、掌事、长老,除了数人身有要务无暇脱身之外,尽聚于此。数年来,大家都辛苦了。”刑天厄朝四周所有族人点点头,然后慢慢的把那一杯酒喝下。
大殿内数百人齐声大吼,同时举起酒爵痛饮。夏颉有样学样的举起了酒杯,也一口干了下去。白蹲在夏颉身边,看到所有人都举起酒杯喝酒了,手脚飞快的把夏颉条案上的一瓮酒抓了过来,抱在怀里一大口一小口的喝了个痛快。
举起袍袖,轻轻的擦去了嘴角的一丝余沥,刑天厄微笑道“这三十几年来,我族中第四代族人,己经有了成就。刑天大风、刑天玄蛭,己经坐稳了军尉的位置,这黑厣军、玄彪军,还在我刑天家掌握中。这一次在西疆,他们干得不错,我以家主的身份,让刑天大风、刑天玄蛭成为族内二等言事,刑天磐、刑天鳌龙、刑天罴、刑天荒虎为三等言事,诸位以为如何?
几个长老相互看了看,没有任何异议的通过了刑天厄的提议。
刑天大风、刑天玄蛭脸上掩饰不住的欣喜,成为了家族内的言事,他们可就不再是以前那可有可无的角色了。对于普通的族人来说,他们已经有了极大的威慑力,他们也有资格动用家族内的一部分力量为自己效力了。最现实的好处就是,他们的黑厣军、玄彪军的整体实力,在选拔了精锐族人加入后,可以立刻提升一个档次。
刑天厄朝着刑天大风兄弟六人点点头,举起酒杯笑道:成了言事,你们每个月也可以支使一部分钱粮,数字不多,却也有百枚金熊钱。倒是省得大风你再带着属下军士,跑去南荒打猎卖钱了。”
揶揄了刑天大风他们一把,刑天厄微笑着看向了夏颉:“如今改名夏颉的篪虎暴龙,原本是大风的友客,乃是我刑天家之友。如今又得了前任天巫的所有智慧,身份自然是不一般的了。我刑天厄在此请夏颉先生出任我刑天家一等执事之位,专门辅佐大风、玄蛭兄弟二人,不知夏颉先生可愿意?”
人啊,有了奇遇,这待遇就是不同了。夏颉得了天巫的全部记忆,他就等于大半个天巫的身份了。刑天厄给他这个一等执事的位置,还生怕他不乐意的。可是刑天家的掌事职位却是外人不能接触的,就连西疆战区的总统帅刑天苍云,如今也不过是一个二等掌事呢,刑天厄思虑良久,这才尝试着给夏颉一个一等执事的位置,探探他的口风再说。
若仅仅是天巫的记忆被夏侯得到,这也就罢了,夏颉身后还更有两个厉害人物呢,刑天厄又怎么可能放过和夏颉交好的机会?
夏颉举起酒爵,遥遥的敬了刑天厄一杯:“家主有命,夏颉敢不应从?只是,篪虎这个姓氏,以后还请诸位不要再提起了。”
刑天厄认真的点点头:“自当如此,我刑天家中没有篪虎暴龙,只有夏颉而己。”刑天厄也明白,夏颉想要抹去篪虎这个姓氏,却是方便的,日后见了东夷人中的某些人,却是不怕无端的生出是非来。
夏颉成了一等执事,他的座席立刻被往中心位置提了一大截,己经和刑天大风他们的父辈乃至祖父辈的人坐在一起去了。刑天大风、刑天玄蛭兄弟六人面有得色,心下暗自欣喜不提。那刑天犴、刑天狴的脸色,可就有点难看了。
“我刑天家的一等执事,每月有百枚玉钱的用度,若是有急事,可以随意调拨千方原玉之内的钱物,更可调动千人以内的刑天铁卫行事,夏颉先生还要多多熟悉其中的关节才好。”夏颉刚刚坐在新席位上,他身边一个团团脸的刑天氏族人,就立刻给夏颉讲解了一番一等执事的权力有多大。夏颉朝那人微笑以表达谢意。
刑天厄给自己倒满了一爵酒,端在手上慢吞吞的打量了一阵,这才朝刑天狴说道:“刑天狴,你自幼就被送入了巫殿,如今巫力大进,果然是好。我刑天氏第四代族人中,论武力当以你为首,如今正需要你来帮家里作些事情。和大风他们一样,你也领一个二等言事的职位,过几天就去大夏军部走走吧。”
刑天狴满脸欢笑的跪在地上,朝刑天厄行了一个大礼。二等言事也就罢了,去军部任职,按照刑天氏在大夏军部中的势力,他的官位想要升得慢都难啊。
却听得刑天厄又慢悠悠的说道:“和你一起去巫殿的兄弟,你挑五个实力最强的,都领三等言事的位置,也去军部吧。有些事情,你们趁早接触了,以后却方便行事的。”刑天狴再次跪在了地上磕头行礼,他眼里光芒闪动,想必是在寻思着,要把这好处给与哪几个兄弟了。很自然,他挑选出来的人选,都是和他交好的人。
随后,大殿内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刑天犴跪坐在座席上,死死的看着刑太厄手上的酒爵,渐渐的,他浑身都微微的颤抖起来。他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害怕,更多的是后悔,后悔自己为甚刚才要去挑衅刑天大风他们。如果因为刚才的事情,导致他在家族中的职位受到影响,那么他这么多年的辛苦,不就白费了么?
过了很久很久,到了最后,夏颉都能听到刑天犴剧烈颤抖的身体发出的骨节碰撞声了,刑天厄这才悠然开口道:“我们刑天氏,自从先祖以降,为甚能坐牢这九州第一巫家的位置?就是因为我刑天氏族人,从不内斗。”
“三百年前,申公家长老夺权,使得他申公家实力骤降,白白便宜了相柳氏。二百五十年前,相柳氏族人内乱,成年男丁死伤四成,导致防风氏做大。而就在五十年前,防风氏庶子夺位,至今还有三成族人漂流在外,最终却又方便了我们。”
刑天殂等几个刑天家的长老面带笑容,自顾自的饮酒吃r,偶尔才瞥一眼浑身剧烈哆嗦的刑天犴。
刑天厄面带微笑,左手轻轻的拍打着面前石案,温和的说道:“其他的巫家,每一次内乱,都给我刑天家极大的机会。我刑天家如今几乎掌握了大夏的全部军力,可是侥幸么?那是其他各大巫家,把机会让给了我们。他们族内领军的好汉死伤殆尽了,我刑天家就趁势而入了。”
他左手捏紧了拳头,用力的说道:“所以,不管怎样,我刑天家绝对不允许发生兄弟互斗的事情。谁敢向自己的兄弟下手,我们这些长老就先杀了他!”森严的看了刑天犴一眼,刑天厄冷冰冰的说道:“我刑天氏的本命巫力是金性,金,至强至锐,乃是五行最强的力量?





巫颂 全集 第 4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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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厄的左掌伸开,一支r掌上却偏偏泛起了金属色泽,狠狠的朝着面前石案一挥,一声脆响,顿时把那石案劈下了一角。“可是钢刀为何如此锋利?一柄钢刀,乃是一体,若是那钢刀内部己经支离破碎,有了无数裂缝,他还能算是一柄刀么?”
“我刑天氏,就是一柄钢刀,夭下最强最锐的钢刀。每个族人,就是这钢刀中的一个部分,任何一个族人出了问题,我刑天家这柄刀,也就不再锋利,不再让天下震慑。故而,你们年轻人争夺族内权位,只能依靠自己的努力,谁的功劳大,谁就能得到更大的权势,日后出掌家主之位的,不也是你们中的某个人么?”
“但是!”刑天厄的语气转得极其冰冷:“谁敢用那些y损的手段对付自己家的兄弟,那就不要怪我们这些老不死的给你好看了。”
刑天犴‘扑腾’一下扑出了座位,跪在地上大声吼道:“家主,犴知错了。以后犴的长剑,只对外人挥出,再也不敢对准自家兄弟了。”
‘呵呵呵呵’,几个刑天家的长老同时大笑起来,刑天殂低声骂道:“这些崽子,非要好好的教训才行啊。”
刑天厄微笑,举起了酒爵笑道:“刑天犴,自幼进我刑天家血卫受训,严谨有度,不屈不折,很好。帅数万血卫横扫北方数十小国,战功卓著,功劳极大。大风、玄蛭可为将,被可为师,你犴么,可以霸道称之。唔,你也一样,二等言事,去王令走走吧。”
刑天犴的脸色渐渐的缓了过来,偷偷的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他愕然的看着刑天厄:“家主?王令?王令乃是大王直属之军,我各大巫家,却是c手不进的。”
刑天厄笑起来,笑得好似偷窥了一只小母j的狐狸一般:“的确,王令所属,我各大巫家是c不进手的。奈何这次大王子盘晋率领八百万王令暗司大军出征,己经淘空了安邑附近王令所属的大半军力,大王有意要扩大王令的规模。”
“王令准备新建三军,可由各大巫家子弟竞争,我刑天家也不贪心,犴你去夺得一个军尉的职位就是。”
刑天厄微笑,举起酒爵道:“今日我刑天家大会,首先当恭喜大风、玄蛭兄弟几个在九州大地上崭露了名气,一战而俘虏海人百万,这等功劳,壮哉。其二,当贺喜狴,他己然在巫殿中有了高位,日后前途,不可估量。其三么,就是给预祝犴能夺得新军军尉职位,给我刑天家的战旗上,再添一军之数。”
刑天家族人纷纷举起酒爵,大声欢呼,尽情畅饮。
在刑天犴的着力巴结下,刑天大风他们兄弟几个,也是笑吟吟的凑在了一起。不管他们是否真的心里没有任何芥蒂,总之在家主和长老面前,他们要表现得融融一团才行。
夏颉却不理这些兄弟之间勾心斗角的事情,自顾自的埋头在那汤鼎内,大口吞咽着里面美味的炖r。白在旁边急得‘吱吱’乱叫,一脚一脚的踢在夏颉身上,要他赶快留出几块r来。
正当大殿内气氛达到最高c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震天介一声巨响,一声极其古怪的嘶叫传了过来。那外面有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几个刑天家的护卫跑了进来,大声叫道:“家主,可出事了。”
正文 第七十三章 敬献
刑天厄低沉的喝道:“何事?”
那疾步走进来的护卫跪在地上,脸上带着一丝奇怪的笑容,恭声道:“相柳家的兄弟几个打起来了,这时候正好在我们门口动手呢。好像是相柳胤在和另外几个兄弟在动手,相柳柔在旁边帮手,就连他们的本命巨m都放出去了。”
手一摊,刑天厄明显是幸灾乐祸的笑道:“看看,刚才还在说什么?自己家里都斗得乱纷纷的,还怎么和外人争呢?〃冷笑了几声,刑天厄吩咐道:“不要理他们,让他们打,把大门关上,就算他们在我们门口打死了,就当作不知道就是。哼哼,相柳家的事情,可比我们刑天家麻烦多了。”他很威严的看了一眼刚刚被提升为家族言事的晚辈,重重的摇摇头。
“嘿嘿!”刑天殂怪笑了几声,随手往面前石案上一拍,大吼道:“刚才我们家的几个娃娃争斗,把大门给打坏了,正好派人去给相柳家的人说,就说是他们家的娃娃弄坏的,叫相柳胤给我们把大门的钱送来。嘿,嘿嘿!”
整个大殿内的刑天家族人连声冷笑,纷纷举起酒爵,才目互遥敬,放怀痛饮。刑天厄身为刑天家主,还不忘趁着这个机会教训自己的子弟:“以后你们也当如此,各自扫净门前雪,管他天下人死光。反正不是我们刑天家的事情,我们就坐观其变,安邑城内,任何一个巫家有了变动,对我们都只是好事。”
手指头搓动了几下,刑天厄微笑道:“大风,这就正好给你们兄弟几个出个题目去做做。这相柳家的几个娃娃闹了起来,你们过几天,却好去煽风点火一把。唔,就看你们的本事了。”他脸上的表情很微妙,却也没说煽风点火后要干什么,也没说要达成什么目的,看来还真的是把这事情当作一件大事布置给刑天大风了。
刑天大风几个只能苦笑,站起来躬身领命。刑天狴、刑天犴有点目瞪口呆的看着刑天厄,大殿内的其他刑天家族人,却仿佛早就习以为常了,没有露出半点儿惊讶的神色来。
那头发泛红的刑天铘一会儿的功夫,就喝下了快十斤烈酒,睁着一对有点发红的眼睛扫了一阵这些晚辈,呵呵的笑起来:“你们如今是家族里的言事了,有些事情,有些手段,你们就要学着去做,否则以后怎么敢给你们更高的位置?你们以前,不参与家族内部的事务,故而这些下三滥的勾当,我们做长辈的,也就懒得给你们说。但是现在嘛,就要看你们自己的悟性了。”
夏颉面带微笑的看着刑天铘在那里滔滔不绝的传授一些下流无耻的手腕给刑天大风他们,心神却早就不知道飞去了哪里。这种气氛温馨热烈的家宴,对如今的夏颉来说,不过是一种深深的折磨。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家族亲眷这些东西,距离如今的夏颉,己经太遥远了。
拍了拍白的脑袋,把白留在大殿内,让他尽情的吃喝,夏颉趁着大殿内人声最鼎沸,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时候,偷偷的走出了大殿。
大殿外凉风细细,天色却早就黑了下来。大夏巫家似乎没有在院子里种花草树木的习惯,每个院子都是一模一样的平板地,一模一样的四四方方的大殿房屋,夏颉从那殿内出来,原本要向自己精舍走去的,结果这一块的路却是不熟,绕了几个,己经不知道绕到哪里去了。
带着一点酒意,夏颉走过了几重庭院,却是穿过了一层又一层的禁制,那庭院依然是一重重的没有个尽头,天知道刑天家到底拥有多少进院子。夏颉己经是有点头昏目眩,摸不清东南西北了。上次在王宫走错路跑到龙苑是一次,这次又犯了同样的错误。
估计是夏颉身上挂着的那枚新得来的执事令牌的关系,一路上就连刑天家的护卫都没有冒出一个来,那些仆役侍女,更是远远的看到夏颉,目光一扫他腰间那散发着淡淡青光的令牌,就避了开去,想要找人问路都没有机会。闷着头胡乱冲撞了几重院子,夏颉突然推开了一扇小小的黑色门户,到了一个有着各色奇异花草的院子里。
正是暮春时节,这院子里暗香浮动,各种奇花异草在夜色下散发出点点光芒,却是好看。踏着一条玉块铺就的小道朝前行走,夏颉嘀咕道:“这是哪里?我那精舍,却是没有这么多花草的,只有一片竹林啊!”伸手抓了抓脑门,夏颉有点羞赫的寻思道:“丢人至极,居然在刑天家的院子里迷路了,传出去我夏颉的名头可就彻底败坏了。只是这大夏巫家的院子,委实也太诡异了一点。”
院子正中有一个浅浅的池塘,四周地面上有小小的沟渠把那滴落的花汁花蜜之类引入池中,那池水就变成了一种很分明的七彩色泽,在星光下散发出一种很奇异的香气。池塘边有一间小小的凉亭,一侧更有小楼两三栋,都是特别精致,甚至精致得给人感觉有点脆弱。那小楼中灯光闪动,隐约有低声细语传出,却是含糊的听不仔细。
酒意冲上脑门,其实不过三五分的酒意,但是最近心里一直憋屈难受的夏颉,就硬把这三五分酒意化为了七八分的醉意。双手叉腰站在那池塘边上,夏颉咳嗽了一声,就准备朝那小楼大声叫嚷几句,看看能否引出人来,带自己回去精舍那边。
这大吼声还在嗓子眼里没发出呢,那楼内己经传出了非常暴怒的吼叫声:“胡说,这种事情,我怎么能让你去做?你做梦都别想!”
那声音尖锐急促,显得说话的那人己经是恼怒到了极点,‘咚’的一下,一支白玉坐墩猛的破窗飞出,重重的砸在了那院子里,把一大片藤蔓花架给砸了个大窟窿。那坐墩上带着的力量极大,扯得无数花瓣花叶一蓬蓬的飞了起来,在那无声无息的夜风中慢慢飘落,仿佛下了一场花雨,那空气中的香气,就更浓了。
夏颉被吓了一跳,那嗓音听起来极其熟悉,可不正是刑天华蓥的声音?
“见鬼,这里是那个凶女人的住所?怎么也不能向她问路的说。三更半夜我一个大男人走到这里来,这‘非j即盗’四个字,可就扣得稳稳的了。”夏颉一阵思量,急转身就要离开。
哪知道刑天华蓥大吼之后,院子里突然一阵死静死静的,夏颉转身太快,没有注意自己的袍袖太宽大,被一花架上的枝条勾了一下,把整个花架子都拉倒在了地上。那高有七八丈的花架子整个倒了下来,半截砸进了那池塘里,半截落在了那凉亭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刑天华蓥立刻尖叫起来:“哪个不要命的在外面?不是要你们都给我滚去房间里睡觉么?〃
一团黑雾闪了一下,仅仅身穿一条黑纱,月同体曲线若隐若现的刑天华蓥手里抓着一柄血玉匕首,突然从夏颉身前冒了出来。夏颉一愣,立刻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罢了,我走错路了。华蓥,你可知道我的那精舍该怎么走?〃
刑天华蓥更是大大的愕然了一下,眼珠子瞪得老大的,突然尖叫起来:“你这个蛮子,这个时候跑到我的院子里来,想要做什么匀当?你们这些南方的蛮子,一肚子里面就没有一个好念头!全部都是该死!你们这些臭男人!”她手上那血玉匕首突然s出了一道三尺多长的血光,狠狠的朝着夏颉当头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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