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的季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就在钢丝头和尤芳关起门来行乐时,月月不声不响地回来了,值班室的人们知道这阵子尤芳正和钢丝头干事,月月回来的不是时候,索四海想阻止月月,但一时想不出阻止的理由,只好看着月月上了楼。可是没一会,月月就下来了:“叔叔,见到我妈了吗?”
“你上去没人吗?”索四海问。
月月说:“我敲门了,没人。”
索四海正要说什么,众人说:“就在这里等会吧,你妈一会就来了。”
月月今年18岁。在她17岁的时候火叔叔开始来她家,这个叔叔挺喜欢她,时常给她送点小礼物,过年过节还给她点钱花,带她们上公园、游泳,有时火叔叔带她们去商场给妈妈买衣服时,还会给她稍带买一件。她和火叔叔的接触再自然不过,叔叔是妈妈的好朋友,是个常来她家的好叔叔。可是自从月月和尤芳住进厂里后,她一见到火叔叔就开始心慌心跳,常常对妈妈和火叔叔在一起时做的一些事情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似乎脑海中了现了一个奇异的世界,这一奇怪的心理意识来自她住的那房间的三合板隔墙。厂医务室和行政库原是一间大厅,用三合板隔开做了几个小间房,尤芳撬开了医务室和一间小库房的房门,现在月月住原厂行政库,尤芳住原厂医务室。每次火叔叔来,睡在隔壁的月月总能听到火叔叔和妈妈制造出的乒乒乓乓的声响。床响,墙也响,响声中夹杂着妈妈呻吟的叫喊,还有火叔叔咿咿嗯嗯的声音。每当这个时候,月月的身上就像流淌着千万小溪,周身漾起着凉嗖嗖、麻酥酥的感觉,有时对隔壁有的声响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最让她受不了的是火叔叔和她们外出旅游了趟,就一连一个月都天天住在这里,月月也知道叔叔有家,有老婆,也知道叔叔给他自己的家里编谎说自己一直在外地出差,在这期间,月月几乎夜夜失眠。夏天库房里闷热,月月她们开着房门睡觉,叔叔和她妈妈火辣辣的情话刺激得月月无处躲藏,半夜妈妈和叔叔热得起来冲澡,完后,尤芳又喊月月:“你也起来冲个澡。”并吩咐男人为月月烧水、递睡衣等。
时间久了,这个有时看似一家三口式的结构也显得自然和睦:尤芳若上早班她会先出门,钢丝头一般要睡到九点多钟,尤芳若上下午班,早上两人睡到九点多到外吃早饭,早饭回来又关起门来在屋里制造声响。
月月被隔壁的声响搞得魂不守舍,常对她妈妈和叔叔住在房间里充满神秘和好奇,有时进了妈妈住了屋子一瞥见床她就脸红心跳,她不由地要努力猜想这张床为什么会发出震耳的响声。煎熬中终于有一天让她长期为之忐忑的心平静了下来。
尤芳上早班,出门前路过月月的门前,照样说了声:“早点起来写作业啊。”
像往常一样,月月会答应一声,起床后和钢丝头一起吃早饭。钢丝头若不上班,他在这屋看电视,月月在那屋写作业,这样的生活秩序进行了一年多。这天清早尤芳走后,月月狂燥了许久的心在狂跳了一夜之后,快要跳出嗓眼,混沌了许久的神智像开闸的洪水迸发。
她将棉绒睡裙套在l着的身上,轻轻开了房门,朝那屋喊了声:“叔叔,你过来一下。”
喊完,月月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处,由于情绪过于紧张,在钢丝头进门时,她几乎窒息了。她感到胸闷,呼吸堵塞,一下子载到了钢丝头的怀里。
“怎么了月月?”钢丝头惊慌地把月月抱到床上,“上医院吧。”
月月轻轻摇摇头,喘着气说:“我……我这里……”,她指指自己的胸口:“我这里难受,你帮我看看。”
钢丝头把粗大的手从月月的睡裙子底下伸进来,在他撩起睡裙的那一刻,月月白皙的大腿根赤l着露出少女的春光。钢丝头在月月光洁的胸脯摸了几摸问她:“好些了吗月月?”
月月隔着睡裙攥住钢丝头的手呼出一口气说:“好多了。”她一下子变得平静起来,她拿起钢丝头两只粗大的手放到自己的两个茹房上,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这个和妈妈制造出声响的男人。
钢丝头像一头猛牛迫不及待地俯在月月的身上,用嘴吮住了月月那两只粉桃一般的茹房。月月的茹房挺挺的,茹晕粉粉的像两朵欲放的桃花。月月的茹房是丰满的,很有弹性,钢丝头一边贪婪地吮着另一只手在月月光洁滑细腻的身上来回游动,当他的手游到月月小腹上时,月月一下子将这只手夹在自己的两腿之间,一股湿热不自主地流出浸染了那只大手,然后身体不停拧动起来:“叔叔叔叔,我要我要……”
“好好,叔叔给你。”钢丝头立刻就掏家伙,语气也由此变得怪异起来:“来,叔叔给你。”
月月感到一股钻心的疼痛,自己像被巨大的力量撕裂了,她啊地大叫一声哭了起来:“疼啊!我疼!”
钢丝头停止了运动,双手抚弄起月月两个丰满的茹房来,不时有嘴巴吮一吮,月月抹了下眼泪又叫起来:“叔叔我还要……”
月月下身流出一股殷红的血印在了床单上,钢丝头亲了亲月月的脸掏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月月:“叔叔把你弄疼了。你休息一会,我把它洗掉,免得让你妈看到。”
月月也忍着疼说:“今天的事千万不能我妈知道。”
“当然不能让她知道,她那脾气,知道了还不打死你。”
月月赤l着身体躺在钢丝头的怀里,双臂缠着他娇嗔地问:“我好还是我妈好?”
“当然你好。”
“爱和我睡还是爱和我妈睡?”
“爱和你睡。小宝贝!”钢丝头又一次含住月月粉嘟嘟的茹头。
月月得意地笑笑:“你在我妈身上使了多大的劲,搞得床碰着墙响。”
钢丝头嘟哝着:“就这样你妈还不满足。”
月月的身材和尤芳的身材很像,个子小,身子短,但月月要比尤芳长得丰满水嫩,尤芳身上瘦瘪瘪的,r太少,触到的尽是骨头。尤芳的胸脯几乎像男人一样,该凸起的那两个地方并没有凸起的迹相,小腹和胯骨皮包着骨头,钢丝头常被尤芳生硬的胯骨碰撞得疼痛。月月的两个茹房丰华正茂,像成熟的水蜜桃,钢丝头迷上了月月的茹房。
第一部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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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治国的班子扩大会一结束,马治国项宇腾和王郁红来到附近的金光宾馆吃饭,饭桌上,王郁红殷勤地倒茶倒酒,句句都是恭维二位厂长的话。酒足饭饱后,马治国要离开时说:“你们再聊一会,小项可以向小王再谈谈工作思路。”送马治国到餐厅门口时,王郁红将手伸向身后,趁机在马治国的裤裆里抓了一下,并送去一个媚笑,马治国的裆里软塌塌地如一堆稀泥。
项宇腾将王郁红带到9楼904房说:“我就住这儿。你可要保密啊。”
王郁红笑笑:“这有什么呀,你住哪里别人无权干涉呀。”
项宇腾带着几分醉意说:“厂里的钱呀。”
“什么?”王郁红差点叫起来,厂里拖欠职工工资五年了,哪还有钱给他包宾馆?这事要让职工们知道还了得?可她又想,项一定是个有来头的人物,否则马治国也不会花厂里的钱给他这样的待遇。如果项有回天力之把厂里生产启动起来,把效益搞上去,厂里活过来,项可就立大功了。厂子好起来,也关乎她王郁红的利益,马治国和项宇腾已经说了,要给她弄实惠的东西了,便顺从了项宇腾要和她上床的要求。
此刻,王郁红虽然被项宇腾搂在怀里,心却在别处漫游,她感到自己对厂子贡献了许多,却一直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她盼望出人头地的念头早就有了,尽管她只有小学文化程度,尽管她已经四十大几,但她一直不甘心自己的青春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在一个快要倒闭的厂子过去,她一直幻想有一天能出人头地,她相信自己有机会,眼下机会来了。有什么还能比又掌权又拿高收入更实惠、更让人向往的呢?
项宇腾变着花样地折腾她,在她身上乱摸乱捏,她温顺地像只小狗。她从心里恶心这个项宇腾,他做那事时行为超出了常人之举。这会儿项宇腾从她的身后抓住她的两个乃头,并由身后进入她:“你长得又高又大,怎么乃子不大?”
王郁红不高兴起来,本来她就硬忍着让这个流氓无耻地玩弄,她想起了胡雅莉的事,强忍着不快问,“说胡雅莉乃子的事到底是咋回事?”
项宇腾一边用力折腾她一边说:“我是个好心。我见胡雅莉的乃子大,有点下垂,建议她买那种能兜住乃子的奶罩子。结果呢?看看你们这个厂子的人素质差不差?”
王郁红心说:“你就不是个好东西,管人家乃子大小、买什么奶罩子?厂里人素质差,你不也是这个厂的人吗?嫌这个厂有的人素质差,为何不呆在你自己原来的单位?”她问道“项厂长,你以前在哪个单位?”她想知道项以前的单位有多好,人员素质有多高。
项嗨嗨了一声:“现在不流行有单位了,人要灵活,什么事都是要能做。我以前有单位,上班太死板,后来我自己搞,我都有了200万了。你们是有单位的,可是怎么样呢,照样停产吃不上饭。”
王郁红也同意这个说法:“那倒是。你都是有过两百万呀,天哪!”
王郁红对钱太敏感,自项宇腾进厂时,她的心莫名其妙地激动。马治国多年来对她也是有恩有惠,但那些东西太少了,现在她当上了厂长助理,她相信她能实现她想要的一切。想到项说他有两百万:便问:“你是不是给厂里带来资金了?”
项吸口烟,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你的脑子在哪儿想事呢?我的钱我早花光了。再说你们厂早就资不抵债了,想要启动可能性不大了,就是有钱,谁也不会傻到把钱投给你们厂。那么你说说,钱在哪里?”
王丽红不知所措地摇摇头。
“就是嘛,天不会掉下钱来,银行更不会给你们贷款,你们厂欠人家银行的贷款还不上,人家把你们厂子告到法院了。”
“哪怎么办呢?”王郁红一边心焦着,一边为项宇腾一口一个“你们厂”心里来气:我们厂?你不是厂里的人吗?怎么总把自己置于身外?什么意思嘛!
项吸口烟又慢慢地吐出来说:“咋办?只有自己想办法。变通!你们不是有固定资产的吗?懂吗?”
见王郁红一脸茫然,项说:“现在说给你你也听不懂,到时候你会懂的。为什么这个时候要提拔你?”
王郁红睁大眼睛盯着项宇腾,充满了期待。
“马厂长视你为自己人,说在厂里垮台之前要给你一些好处和实惠。”
王郁红脸上的表情复杂地变化着,最后她在项宇腾的胸口上亲了一下,说:“来,我给你按按脊梁骨。”
项宇腾翻身趴下,舒展了身子,王郁红一推一按,项就猪一样地哼哼。
第一部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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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里将要恢复生产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职工中流传,于是间,下岗待业的职工涌到厂里,却又被劝说了回去,马治国、王郁红一遍遍耐心地向职工们解释:现在厂里还没有全面开工的能力,只能小部分开工,需要逐渐滚动,需要从小到大,从局部到到全部,待厂子里缓过劲来,大家都来上班。
职工们是体谅厂子的,一个个地走开了。职工们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厂里开工上,宁可被拖欠五年工资,只要厂里的生产经营能转动起来,职工和企业就是希望。尤其大家听说新来的副厂长善搞生产经营,职工们心中希望的明灯燃得更旺一些,现在厂里就需要这么一个人。
人人都是在替厂里算账:厂子有400万元外欠款待回收,同时欠各业务单位180万元,欠银行贷款1000万元,资不抵债的情况下,启动生产难啊!要命的是:启动生产要钱,厂里只要搞来一点点钱就被银行强行划走。这都怨前任厂长孙子松,这个狗东西硬生生地把个好企业搞垮了。老厂长王光明在位时,厂里是市上的利税大户,全国纺织行业先进企业,“双兰”厂连续六年获得省上“六好企业”荣誉称号。光“企业管理金奖”奖杯就有六个,到厂里的会议室看看,悬挂或摆放的奖旗、奖状、奖牌、奖杯让人眼花瞭乱,会议室简直就是个奖状展览室,这里记载着双兰针织厂昔日的辉煌。
双兰的纯棉内衣内k获过国家轻工部“银鹿奖”,针织服装获过省上“产品开发优秀奖”,染色织布工艺为国家创过外汇,现在双兰针织厂的辉煌过去了,已是濒临倒闭,怎不让人痛心,这个厂子不少职工是都全家在厂里上班,一损俱损,生活陷入了极度困境。
马治国是老厂长王光明在职时的班子成员,那时马治国是厂里的机械工程师,马治国年龄比王光明大两岁,马治国刚到63岁就退休了,但王光明一直干到66岁,可以说王光明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双兰”的代表和象征,王光明是省上著名的企业家,给市上争过多少荣誉,那时市上管工业的副市长是钟千道,钟市长没少来过双兰厂,双兰是钟市长最得意的企业之一,也是最关心的企业,没多久,钟千道已经荣升为市长,王光明因为年龄关系退休了。王光明退休后,从轻纺局调来了个行政干部叫孙子松的做副厂长,同时还从轻纺系统一家企业调来一位叫万恒同的人做代理厂长。一个副厂长,一个代理厂长,上级的意思很明白,要从中产生一位厂长,这下子热闹起来了。
万恒同来自企业,有专业技术,他倡导一切为生产服务,因此这位代理厂长整天穿着油乎乎的工作服待在车间,和工人们一起维修机器设备,排除设备故障,万恒同在楼上的办公室如同虚设一般。孙子松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这分明是收买人心、为自已当厂长拉选票嘛,局里派他来的意图的是什么?自己如果当不上厂长还不如不来双兰,待到局里他孙子松也是个处级干部。来前,局长惠会德和孙子松已经多次为双兰的明天设计了一幅幅宏伟的蓝图,市上的利税大户,省上的六好企业,著名企业家打下了坚实的家底,就连惠局长和钟市长都知道现在双兰殷实的家底——躺着吃三年没一点问题。老厂长留下这样丰厚的资产,孙子松早就盘算借助这笔资产让双兰腾飞起来。
自孙子松和万恒同进厂以来,明争暗斗就没停止过,厂里形成了两大派系,万派和孙派,万派起用的人都像万同恒一样陈规守旧、迂腐古板,别说没有创新的锐气,就连创新的想法都没有,老工人提成老班长,老班长提成工段长,老工段长提成车间主任,万恒同就沿用这样的老套路,这让孙子松暗自好笑
奔跑的季节 第 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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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松和万恒同的性格恰恰相反,他外向、激进,充满朝气,万恒同的长项是懂专业技术,孙子松的长项是文才加口才,他在局里搞行政工作多年,党和政府的政策接触得多,理解的透,对搞企业他不是个外行,相反孙子松在企业主管部门干了多年,积累了许多搞企业的经验,这些年从邯钢模拟市场成本倒算到本市工业企业改革实施的“五四三一”工程,孙子松都在潜心研究并撰写了《市场经济条件下国有企业的新定位》,《浅谈企业改革与发展方向》等论文,发表在国家级刊物上,孙子松算得上是本市经贸系统的笔杆子,大才子。
万恒同提拔了一批人,孙子松也提拔了一批人。万恒同提拔的人像万恒同,个个忙碌在车间,不管你是新提拔的车间主任还是工段长,万恒同的要求是确保机器百分之百地运转,不能让机器停下来。孙子松提拔人的标准是大胆,最冒尖,有闯劲。第一个提起来的是针1车间的女工王郁红。
提拔于王郁红缘于一个机会:那天王郁红下了早班,梳洗打扮后准备出车间大门,一男职工正在门口扫地,一笤帚扫到王郁红的皮鞋上,王郁红破口大骂,两人吵了起来。恰巧孙子松从这里路过,听到吵骂声停了下来。
泼妇的外表往往是优雅的。粗俗的人总披着妖娆的外衣。
王郁红是这样,尤芳也是这样。尤芳平时穿戴打扮的文文雅雅,有一张白净的脸,看外表是一个文静、可爱的女子,如果不开口讲话,她会招人喜爱。与王郁红相比,王郁红喜欢往艳里打扮,如果说尤芳给人的外表印象是文雅纯净,那王郁红的外表就是多情风s。这两人可以说是双兰厂的一对代表人物。
此刻,王郁红高佻的个儿,盘着头发,涂着口红,雪白的衬衣掖在裙腰里,一袭长裙垂到踝骨处,脚上一双锃亮的此鞋,她见孙子松过来,有意拦了下孙子松:“我不是爱吵架,你看嘛厂长,你往地上看,那么一团尼纶线就当垃圾不要了。这整天喊着要厉行节约,这样行吗?这样糟蹋公物让人心疼哪。”
孙子松见人到中年的王郁红不仅说话入情入理,而且浑身透着成熟丰满的韵味。王郁红的语言和优雅的风姿感染了孙子松,他正需要这样敢说敢管的人。在提拔王郁红的会上,遭到了许多有人的反对,说王郁红以前硬是让马治国弄了个工程师,其实王郁红只有小学文化程度,除了会巴结领导没一丁点工作能力。孙子松却说,能当工程师说明人家就有两下子。人们说,王郁红和前任班子中的马治国先是师徒关系,后来关系就扯不清了,马治国完全是为了给王郁红送好处才弄了个工程师,谁都知道这个工程师是个冒牌货,职工们背地里叫她“空心子”,意为空心萝卜,但最终王郁红从车间不脱产的质检小组长提到了厂质检科。
王郁红总是会给人们制造出一些震动性的事件来,调到厂质检科没多久,孙子松当上了厂长,带她出国考察时,王郁红跟上了一个叫什么罗夫的外国人有了特殊关系,在决定要回国时,孙子松死活找不到王郁红,只好一人回国了,把个王郁红“丢”在国外了。
王郁红的丈夫腆着个大肚子天天找市上找局里找厂里,四处告孙子松的状,后来王郁红自己回来了。
这件事不亚于当年一个男人天天来厂里大闹时的哄动。
王郁红刚参加工作不长时间不长就成了厂里的名人。那时有一个瘦瘦的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人来厂里,见人就散布:他为王郁红已经离了婚,王郁红曾怀过他的骨r,但她打了胎后又跟别人好上了,瘦男人又找领导又找王郁红的师傅,请求管教王郁红,企图与王郁红重归好,因为他已经离了婚,也为王郁红花了不少钱。但他这样做反而惹恼了王郁红:“你越败坏我的名声,我越要离开你”。王郁红憋着一口恶气和另一男子好上了,到后来,王郁红的婚姻由父母做主,嫁给了现在这个丈夫。
现在的丈夫王郁红打一开始就看不上眼,没办法,她19岁时已经打过两次胎了,那个离过婚的男人整天来她家闹事,她的母亲明白只有赶快把王郁红嫁掉家里才能安稳,王郁红也才能让她放心,于是找到了自己同事胡月秀商议两家结亲事宜,母亲看中的是胡月秀家的大儿子胖三,就这样两家结了亲。胖三老实憨厚,皮肤粗黑,笨手笨脚,但对王郁红却如掌上珍物,宠爱有加。可王郁红一直认为自己是鲜花c到牛粪上,嫁给这样的又穷又笨的男人委屈了她。因此多年来家里的一切事情包括油盐酱醋全由老胖子c心打理。在老胖子眼里王郁红就是皇太后。
这个女人又一次脱颖而出!
王郁红一架吵到了厂质检科,随后孙子松又提拔了一个人——滚桶车间的维修工史军。在孙子松在来厂里不久,厂里购买了一些盆花,派几个年轻人给孙子松家送了几盆,其中史军也里面,花放好后,孙子松支起麻将桌来和几个年轻人打起了麻将,从此史军常去孙子松家打麻将,顺便给孙子松家买粮扛米干这干那,史军被提到了供应科。就孙子松提拔王郁红和史军的事,在双兰厂吵吵得沸沸扬扬,职工们都说:你们看怪不怪,孙子厂长提拔的人咋都是有名气的,史军去年春天因老婆怀孕到外面嫖娼时被派出所抓了,派出所通知厂保卫科去领人,一下子就成了名人。王郁红名气更大,出名更早。那个货,能把六十岁的男人思想搞乱,把五十岁的男人财产霸占,把四十岁的男人腰杆拧断,让三十岁的男人妻离子散,让二十岁的男人找不到女伴。
同时人们也说万恒同看中的人都是三句问不出话来的,嘿嘿,真是奇怪,厂里的两个派别,一派死不做声,一派死能张扬,看看哪一派能占上风,把双兰引向何处。
最后孙子松以绝对多数票当了厂长。
其实局里派孙子松来双兰就有让他当厂长的用意,加上他广泛宣传、精心勾画双兰厂的美好未来,到处演讲到处许愿,双兰人被孙子松美妙的演说带入了一个虚幻的意境。在竞选厂长的述职所报告中,孙子松口才加文才加设想加许诺,使他一举夺魁。他激昂地表示,他要把双兰打造成西北纺织行业的巨人,他要让双兰走出国门,走向全球!
第一部分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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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松一当上厂长就提出企业要走“外引内联、走向国际”的发展路子,极积组织产品出口,他先带着王郁红出国考察,结果在俄罗斯中介人巴耶洛夫的牵引下与了商人索科洛夫商谈产品在俄罗斯销售并分成,在与索科洛夫的见面时,对方送给他们各自一份小礼品,随后在宾馆又单独送给王郁红一对红玉手镯,又邀请她喝茶,当晚王郁红就没有回宾馆,到他们考察结束回国时找不到王郁红了,急的孙子松像热锅上的蚂蚁,两个洛夫他都是不熟悉,中介人巴耶洛夫是他在国内的一个朋友介绍的,这个朋友原在陇河市一家酒店当厨师,这个厨师后在俄罗斯开了个餐厅后又回了国。机票已经买好却找不到王郁红,孙子松急给国内的厨师朋友打电话,结果人家电话号码变了。没办法他只好一人回来了,对人说王郁红在那边还有点事过两天就来,其实他心里急得已经着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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