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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鱼不唱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据我所知,爸已经跟那位夏小姐分手了。]
[哼!]郑杜皖重哼一声,[谁晓得私底下他又在搞什么偷j摸狗的把戏!]
[何必呢?妈。你还是好好跟爸爸谈一谈。]
[为什么我要跟他谈?!他嫌我,我就成全他。他想跟哪个女人就去好了,我不
在乎,]郑杜皖仍不甘心地说着气话。
事情便这样纷纷扰扰。
郑关昭耐着性子,好说歹说,总算劝得郑杜皖打消离婚的念头。但郑杜皖心中
还是不甘,发了狠,竟丢?





美人鱼不唱歌 第 7 部分
在乎,]郑杜皖仍不甘心地说着气话。
事情便这样纷纷扰扰。
郑关昭耐着性子,好说歹说,总算劝得郑杜皖打消离婚的念头。但郑杜皖心中
还是不甘,发了狠,竟丢下一切出国去,说是陪关玲,完全是不甘心的姿态。
走前,郑杜皖把佣人辞了一句话也不跟春夏说,心头对她的恼怒不消。春夏
知道她在气头上,自然也不会自己去找晦气,识相地把自己关在房里,低调又委
屈。
郑旭阳有些泄气。情况超乎他想象。这阵子简直烦得他不胜其扰。他到底跟夏
容分手了,结果郑杜皖居然一走了之,究竟还要他怎么样?!
他知道自己理亏,所以一直忍气吞声,容忍郑杜皖的歇斯底里。他心中到底觉
得内疚。可是,他该做的都做了,她到底还要怎么样?!
[你妈她到底想怎么样?!]他有些懊恼,对着儿子发泄。
[我看你还是跑一趟吧,爸。]郑关昭说:[发生这种事,妈心里当然不好
受,你过去陪她一阵子,好好跟她解释,我想妈还是会谅解的。]
郑旭阳不禁苦笑。[我去了就有用吗?要是你妈她不肯理我呢?]
[不会的。她现在还在气头上,行事冲动,没考虑太多。过了这些时间,多少
冷静下来,你去了刚好跟妈一个台阶下。]
[关昭,你是不是也觉得爸做得太过分了?]
郑关昭十分冷静。[你总不能要我说举双手赞成你做的这一切吧?爸。]
郑旭阳又苦笑一下。[你帮我订机票吧。]
[我马上就去。公司里有我,你不用担心,爸。]
[我知道。]有这能干的儿子,他一点都不用担心。[我大概会待上一阵子,
公司的事就偏劳你。还有,我不在,家里就只剩你和春夏,你要好好照顾她。]
提起春夏,郑关昭脸上闪过一抹诡异的表情。
[我晓得。]口气很平。
[她这阵子还好吧?你妈那脾气,唉!]
郑关昭心里一直有怀疑,那疑窦始终不消。他看看他父亲,若无其事,不动声
色说:
[难怪妈会生气。春夏早就晓得了,却一直帮着你瞒着她,妈心里当然有气。]
说完,不经意似看着他父亲。
郑旭阳没察觉有什么不对,说:[这都要怪我,春夏她劝过我的,我一直犹豫
不决才把事情搞成这种情况。]
呵!果然!
郑关昭眼瞳冷起来。那家伙居然敢当他的面一脸无辜的撒着天大的谎言!
证实了他心中的怀疑,郑关昭仍不动声色,说:[还好现在事情都算解决了,
只要别再节外生枝就好了。]
郑旭阳当然明白儿子的意思;没答案,只是露出一个苦笑。
第十章
送郑旭阳上飞机当晚,郑关昭便与春夏对质。
[爸亲口跟我说了,这件事你早就知道,而且还替他隐瞒。]他两眼冒火,直勾着春夏。
春夏心中一紧。糟糕!她居然忘了跟她郑叔先套好辞,串好口供。
[你少胡说!我没有。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但她很镇定,否认到底。不能乱,乱了就完蛋了。
这可恶的家伙,还敢骗他!
[你要说谎说到什么时候?]他欺身过去。
[我说我没有就是没有嘛!]春夏甩开他,装一脸恼怒,[我不要跟你说这些了!我肚子饿死了!]说着往厨房走去。
[你别想逃!]郑关昭将她捉回去,[你这个小鬼太可恶了,抢关玲的男朋友
不说,又故意惹雪菁误会,现在,连这种事你都帮忙我老爸搞外遇!你心里到底在
想什么?你是唯恐天下不乱是不?]说到最后,口气越来越冷越硬。
事情到这种地步,就算郑旭阳亲口承认,她也绝对不能承认。春夏一迳摇头,
统统否认到底。
[我什么都没做!你不要冤枉我!]大声喊冤。
郑关昭眼里闪过一丝怒气。她如果老老实实承认,他生气归生气,还会原谅
她。但她死不认错,他心头对她的那个不忍,不由得硬掉许多。
[你还要说谎是不?好!]他点个头,重重丢下她,丢在空旷冷森的客厅,掉
头走出去。
这一丢,郑关昭整整两个礼拜不理春夏,任她自生自灭。每天早出晚归,有时
甚至不回家,对春夏完全不闻不问。
春夏一个人,把冰箱的东西搜括光了后,差点没饿死。还好,这些年郑旭阳给
她不少钱,她都积了下来。打从九岁那年被郑杜皖丢在街头后,她小心翼翼,一直
防有这一天。还好,算她有先见之明。
不过,聪明的她,就算没有那些钱,也不会傻到让自己饿肚子。多的是人抢着
替她付帐。她索性跟这个那个约会,餐餐都有人替她摆平;晚餐更干脆跟黑人头李
志泫在他大学餐厅解决。虽然委屈了一点,不过,聊胜于无。
郑关昭不回家,故意冷淡她不理她,她是有些生气——不,是很生气。但他居
然这样对她,她索性就跟他耗到底,别想她会一脸可怜兮兮去哀求他。哼!门儿都
没有!要她认错,等太阳打西边出来吧。
她抓起电话,随便拨了一个号码。
[喂,我是春夏。我现在有空,你过来接我。快点哦,不然被别人先接走了,
我可不负责。]
哼!要耗大家就来耗吧!
???
已经两个礼拜了,他对春夏不理不睬,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也不知道她究竟
怎么样了?郑关昭越想越不放心,心头越不安。
他冷淡春夏,不管她死活,但想佣人辞了,没人作饭,不知她有没有好好吃
饭?她一个人,日子是怎么过?
他努力想撇开那些念头,集中精神在工作上,终究是不放心,丢下卷宗,抓起
西装外套,匆匆赶回去。
回到家才九点半,还不算晚。客厅黑漆漆的,他皱眉打开灯,屋子静悄悄。厨
房流理台上都掩上一层灰。他蓦地一呆。这些天她都吃些什么?
他蹙紧眉,往楼上走去,忽听得一阵掩抑的笑声。
春夏的房门半掩,她两只长腿大剌剌挂在桌子上,聚精会神看着漫画,不时还
发出咯咯的笑声。桌上、地上甚至床上,全是一包包的零食,半点没有憔悴消瘦的
模样,而且还很自得其乐的样子!
郑关昭只觉一阵无名热火窜上脑门,生气的掉头走开。
看来这春夏不但不反省,而且还过得十分悠哉。
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非常不是的滋味。他原以为他这样冷淡她,对她不闻不
问,她会……她会……呃,起码难过一些,但她居然活得好好的,而且面色红润,
精气十足!
他说不出他心里这种无名的怒气,激撞得他满腔酸溢,非常的不舒服。
在客厅里坐一止不定了好一会儿,他终是按捺不住,又一次跑上楼去。
这一会,才走到春夏门口,就听到一阵叽咕声。春夏不知正在跟谁讲电话,说
得很开心,不断哈哈大笑。郑关昭心里有气,脚步一折上路走出到门外。
好吧! 他不在,她居然也还能过得这么快活,那么他索性就不要回来算了!
当天晚上,他在饭店窝了一夜。第二次,他直接到公司,下班后,故出息拖到很
晚、很晚,才勉强回家转了一圈。
但不回去还好;这一转,他发现,春夏居然……居然不在家!
[都几点了?!居然还没回来?]他大发脾气,对着空气大声咆哮。
墙上钟指着十一点三十五分有多。
郑关昭索性把全部的灯打开,坐在客厅,面对着大门,一脸晦气地盯着前方。
等到十二点,凌晨,三点,四点,天亮了,他的眼睛红了,胡渣冒出来了,那
个该死的春夏居然、竟然、彻夜、整夜、通宵没有回家!
郑关昭脸色铁青,表情非常非常的难看,像被人掴了十巴掌那样。
这一整天,他什么都没做,在家里呆等着,愤怒之中有一股心焦。
等到晚上七点,他听门外一阵汽车的声响,春夏终于回来了。
[啊?你在家啊?]进了客厅,看见他,春夏不怎么关心地随口溜一句。[你去哪了?]郑关昭开口就质问,脸色y沉。
[没啊,只是跟朋友随便走走。]春夏随便敷衍。
这样敷衍他! 她心里究竟当他什么人?!
郑关昭心里有气,发火说:[随便走走?走了一整晚都没有回家?! ]
春夏这才瞄他一眼,一副没什么大不了。[我跟几个朋友去露营嘛,才一晚而
已,又没什么大不了。]
[你至少要打个电话回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人担心!]
担心?春夏嗤笑一声。他把她丢在家里十多天不闻不问的,就完全不担心,现
在倒会来打官腔了?
[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也没缺手缺脚。]她讽刺一句,[好了,我不要听你
罗嗦。我累死了!我要去洗澡。]
[春夏!]郑关昭气得脸色发青变紫又转黑。
[又怎么了?]春夏相当不耐烦。
郑关昭十分不满。[你才几岁,就彻夜不回家,还丝毫不懂得反省——]
[我十八岁了。]春夏打断他的不满,[我都没干涉你的事,你倒管起我来
了。哼!你这半个多月跟那个阮雪菁在外头快活时,可有想过被你丢在家里不闻不
问的我,可有一顿饭好吃,一碗汤好喝?!现在才跟我摆派头,省省吧!我累得要
命,不想再跟你罗嗦了。]
说得郑关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是冷淡她没错,但她一点都没有反省,完全
不知悔改,还说这种教人脑袋喷血的话。郑关昭气得青筋爆起来,冲了过去,抓住
春夏的手,恶狠狠说:
[你给我过来!今天非给你一点教训不可!]
[你干什么?!]春夏惊叫起来,[放开我!]
郑关昭哪会听她的,不理她的喊叫抵抗,一路将她拖上楼,动作粗鲁,简直在
拖一头牛。
[放开我!]春夏又踢又咬又叫,[你想干什么?! 郑关昭,我警告你!你快放
开我]
[你警告我?哼,还早呢。]郑关昭冷哼一声,两手并用,两脚也加上去,硬
将春夏拖到他房间,丢了进去,喀嚓一声锁上门,还加上一道大锁。
[郑关昭,你干什么?!怏开门,放我出去!]春夏用力敲门,恼透了。[你给我乖乖待在里头,好好反省!]将她关在他房里,窗户都被他锁上了,
她又没钥匙,跑不掉。更何况,他又加上一道大锁。
[郑关昭!]春夏拍着门,窝在门边破口大骂:[你开门!放我出去!你这个
混蛋!可恶的老头!该死!你这臭家伙,混蛋加三级!你干么把我锁在房间里!你
再不开门,我就把你房间里的东西都砸了!]
郑关昭相应不理,踏踏下楼去。
[郑关昭!]春夏又拍又踢门,混蛋加该死加无赖满口粗话地骂个不停。
但就都像丢向墙壁一样,郑关昭一概不应不理。
[可恶!]她抓起枕头砸向房门泄愤。
跟着,她把椅子、镜子、书籍杂志,能砸的全都砸了;又把衣橱里的昂贵衬衫
裤子上堆大牌小牌的名牌服饰全扫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好几脚,当抹布一样在地
上使劲抹擦;又把领带全都打结成一团,还把古龙水洒得到处都是;最后一不做二
不休,把床单扯了下来,撕成一条一条。她找不到剪刀,要不然郑关昭那堆昂贵的
衣服全都要遭殃了。
这样闹了起码有一个多小时,她也累了,受不住蜷在地上,嘴里还愤愤地呢喃
咒骂说:
[你给我记着……可恶的臭老头……可恶,讨厌的家伙……]
就那样蜷曲着睡着。
过了一会,郑关昭听房间里没有动静,打开了口。
房间像战场一样,满目疮痍。他不禁蹙紧浓眉。但他没有着手收拾,从那一堆
被踩得稀巴烂的衣服中捞起春夏,将她抱上床,替她盖好棉被。
春夏在睡梦中,忽地伸手抓住他的衣摆,咬牙切齿地,梦里叫骂着:
[可恶,臭老头……]
郑关昭又蹙了蹙漂亮的眉毛,拉开春夏的手,带上门离开。



第二天早上春夏醒来的时候,郑关昭已经出门了。客厅桌上有准备好的早餐,
还是热的。在早餐旁,郑关昭还留了一些钱。
[哼!鬼才稀罕。]春夏不稀罕他的臭钱。
但是,钱又没罪,食物也没有得罪她,所以春夏还是老实把早餐吃完,把钱放
进口袋。
千错万错,她觉得全是郑关昭的错,所以把郑关昭房间蹂躏成那乱七八糟的模
样,她一点也不愧疚。不过,她学了一点乖,放了学就马上回家,把约会全取消。
郑关昭下班回家,看见她已经乖乖待在家,心里气消了一点。春夏看见他也不
理他,闷头吃她的泡面。
[你怎么在吃这个?]郑关昭皱眉,把泡面端开,[别吃了,我带了一些东西
回来。]把从外头餐厅外带回来的寿司便当递到桌上。
春夏眼睛一亮,却仍不吭声,闷闷吃着。
郑关昭知道她在闹脾气,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他的气都还不消,她居然还敢跟
他闹脾气!
[你把我房间糟蹋成那模样,你打算怎么办?]
春夏瞅他一眼,终于开口,完全没好气:[谁叫你把我锁在里头!]
[那是处罚。谁叫你不听话!]郑关昭振振有辞。
[我不是小孩,你不能那样对我!]
郑关昭当然也知道自己稍微过分了一些,但他不止月承认,他认为是春夏惹他生
气的。
[你听好,]他下命令,[没有我的许可,以后不许你擅自在外头过夜;也不
准跟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在一起,随便坐男人的车子回来]
[我有一父朋友的自由,你不能这么无理。]春夏马上c嘴,[而且,我跟男孩
子约会,他们送我回来也没什么不对。]
[你还要辩!]郑关昭气急起来,[我怎么说,你就听什么,不准你有意见,
听懂没有?!]
这么无理的事,她当然有听没有懂。
[你到底听懂没有?怎么不说话?]
[你都说光了,要我说什么?]春夏翻个白眼。
电话适时响起。春夏抢接起来,听是郑旭阳,马上满腹委屈,哀怨说:
[郑叔,你什么时候回来?你要快点回来,郑大哥他欺负我,把我锁在房里不
说,还饿我肚子,对我不理不睬]
话没说完,电话便被郑关昭抢了过去。
[喂!爸,是我。]郑关昭边说边凶狠地喂春夏一个自眼。
[怎么回事?关昭。][没事。小鬼头在闹脾气。]
[有什么事让着她一点,好好照顾她。]
[你放心,爸,我会有分寸。]
[那就好。我可能还会待上一阵子,家里和公司一切都要偏劳你。]
[没问题,妈和关玲都好吧?]
[嗯。我打算再陪她们住一阵子,所以春夏就交给你了。]
[我知道了。]郑关昭不禁望向春夏。春夏大口塞着寿司,很不领情地回瞪他
一眼。
就这样,彼此相安了一个礼拜。
春夏每天乖乖准时出门,按时回家,所以郑关昭气也消了,脸色不再难看,小
心照应春夏的三餐。但他到底是男人,锅锅铲铲的,实在挺麻烦,干脆带春夏到外
头吃饭了事。
春夏挺高兴,搀着郑关昭的手臂,不时还会哼着歌,像小孩一样撒娇。
郑关昭笑望着她,伸手揉她的头发,惹她瞪眼。
[你要我说几次?别随便碰我的头发!]
[是是,小姐。]郑关昭笑嘻嘻,[好了,别嘟嘴,想吃什么?]
[吃川菜好了。]
[很辣哦,你不怕?]
[好吃就好。]管它的。
郑关昭当然依她。进了餐馆,才坐定,便有两女孩趋过去叫郑关昭。
[郑先生,好巧!你也来这里。]两个差不多高矮、妆扮明艳,一望而知是职
场那种自信能干的新女性。
[冯小姐、袁小姐。]郑关昭微笑打个招呼。社交场合见过几次,没想到这么
巧会遇上。
[这是春夏。]他简单介绍了春夏,礼貌邀请说:[不嫌弃的话,一起坐,我
请两位晚饭。]
[那就不客气了。]两名女郎大方地坐下来。
春夏可不一局兴了。一顿饭吃得她非常的蹩,一肚子的辣味。
两个时代女郎相当健谈,她看着她们和郑关昭一来一往的,谈得非常起劲,索
性不说话。一来c不上嘴,二来没兴趣。
郑关昭偶尔瞥她一眼,问她一句两句,她便回一句两句,绝对不多出半句。
[又怎么了?]吃完饭,出了餐厅,郑关昭终于开口问。
[我不爽啊,你看不出来吗?]春夏回一句粗话。
[刚巧遇到认识的朋友,请她们一起吃饭,这样你也不高兴?]
[我当然不高兴,你干么请她们吃饭?你又没欠她们。]
[春夏,你别闹脾气好不好?]郑关昭简直无可奈何,[你也不是小孩了,别
那么小家子气,心胸那么狭小!]
[咦?]这时候就说她不是小孩了,还骂她心胸狭小!春夏抬起头,一脸诧
色,好象他这话有什么可笑。[我胸围这么小,心胸狭小是应当的。]
着实叫郑关昭气结!粗声说:[你就不能老实安分乖巧一次?一定要这样跟我
作对?]
[你就不能老实安分守己一次?一定非得这样连吃顿饭也惹些花花草草?]春
夏反诘。
[跟你说了,对方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有需要那么殷勤?你就从来没有对我那么谄媚过。]
[我哪有!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春夏简直不可理喻。郑关昭好说歹说说
到嘴巴都快干了,她还在那边挑骨头。他对她都这么小心翼翼了——他心头一惊,
突然才出息识自觉到,他和春夏这已经[越出界]的关系。
春夏不满的瞅他一眼,走过去,揪住他衬衫,手指点点他胸膛,仰头直视他,
说:
[外头的枝枝草草一大丛,型男一大堆等着我挑,我可是选了你哦,郑关昭。
你不要太花心,不然我就休了你,把你给甩了。]
一路吵闹过来,偶尔有些暧昧的暗潮,但两人之间从来没有像这般公开明白的
宣言,春夏这话,不啻是一颗小核弹,震得空气轰隆。
但这么直接明白,郑关昭一下子不能面对,说:
[小孩子别胡说八道!]
[现在又说我小了! 刚刚不才说我不是小孩了?我这么好这么完美,哪点让你
看不上?你说!]
郑关昭哪能说啊?! 就算他心中有过什么暧昧模糊的念头,他也从来没有好好想
过,仔细去面对、分析过。他一直告诉自己春夏还是个小鬼头,就算小鬼头变成大鬼头也还是个鬼头,要他明白直接地承认他心中那隐隐、潜伏得不清不楚的游离状
的东西,有点,呃,为难。
[不要再闹了!]他甩开春夏的手。
[干么?]春夏偏拽住他。[我又没得麻疯。这么大一个人,还怕我把你吃
了?]
[春夏,]郑关昭转向她,表情严肃,[我是很正经的,不是在跟你说着玩。
不、要、再、闹、了。听清楚了没有?]一边强硬拿开春夏攀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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