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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 完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云书桐,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初见时觉得他心机深沉,热衷权谋;再相处,又觉他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到现在,又觉他俊逸多情,文武双全……
他对我的态度,也是若即若离,似有情又似无意。明显徘徊不定,犹豫不决。或许,在他心里,要利用我更胜过想保护我?
“小姐,该喝药了。”喜儿端着一碗乌七抹黑的药汁,轻盈地走了进来。
“放那里吧。”懒懒地撇了撇嘴,伸手指了指床头的矮几。
“然后再乘没人时偷偷倒掉?”君怀彦人未到声先至。颀长的身影推门而入,皱着眉不赞同地瞧着我。
“王爷。”喜儿慌忙放下碗,曲膝行了个礼,抿着唇微笑着退出去了。
“我没猜错吧?”君怀彦冷着声音淡淡地斜睨着我。
深紫罗袍上绣着金色巨m,石青的玉带,黑色的官靴,衬得他俊伟不凡,眉宇间平添了几份英武之气——难不成下了朝没换衣服,直接来看我?
“你哪只眼睛看见了?”从受伤到现在都过去了四天,他老人家姗姗来迟,终于肯拨出时间来见我一面了?
虽然我并不是他的什么人,好歹也勉强够得上一个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吧?一个屋檐下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不要这么绝情啊?
“我的金菊快要变墨菊,就是最好的证明。”君怀彦淡淡指出我的罪行。说完,又似暗悔失言,轻咳一声,不自在地掉过头去,俊逸的面容上轻染上一抹可疑的红晕。
奇怪,是我眼花看错了吧?我倒我的药,关他的什么金菊、墨菊什么事?再说了,把药倒掉的是我,又不是他,我都没脸红,他干么脸红?
我冷冷一笑,没好气地斜睇着他:“王爷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啊?”
“太后召你我进宫。”君怀彦走到床边,一双好看的剑眉微微蹙起,扫了我搁在床边的左脚一眼,迟疑了片刻,低声道:“你的脚,应该没问题了吧?”
正文 太后召见
哼!我说怎么突然好心来看我,原来是不得已啊?
“嘿嘿,幸亏有一个伶俐的丫头,才这么几天的功夫,这包扎的手法是越练越好了。你瞧,不比专业的大夫包得差吧?”斜眼冷睨着他,抬起左脚在他眼前乱晃:“看我只是扭到脚死不了,你是不是很失望?”
“你满意就好。”君怀彦淡淡地瞅了我一眼,忽然抛下一句:“巳时召见,别错过了时辰。”便霍然转身离去了。
哇哩哩!巳初召见,现在已经是辰正,就是说根本就没有给我机会拒绝嘛!什么玩意!太后召见了不起啊?本姑娘不爽,不高兴去,成不成?
可惜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尽管不愿,我还是老老实实地让喜儿替我梳了宫装髻,头c金铰丝凤凰簪,穿着金丝滚边绣牡丹图案的蓝色襦衫,再配上一条精美的同色印花罗百褶裙。在镜子前转了一圈——恩,居然有点古色古香的味道,挺象个诰命夫人的样。
君怀彦默默地等在前厅,见到我穿了正式的朝服出来,唇角一扬,隐隐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来了?”
“太后召见,我敢不来?别说只扭到脚,就算只剩一口气,爬也要爬着去吧?”没来由地生了气,冷冷地嘲讽。
置身于宽敞的大车里,与他相对而坐,想着接下来入宫要面对的人,忽然有点紧张——周围好象连空气都变得稀薄了起来。
不知道太后是个什么样的人?都说女人看女人是最挑剔的。万一我有个行差踏错,不知道会不会小命不保?
“姨娘很温柔,不会对你怎么样,别紧张。”君怀彦眼望着窗外,仿佛漫不经心地对着空气低语,脸部的线条渐转柔和。
“谁紧张了?”嘴硬地挪了挪身子,不服气地顶了回去——原来,太后是他的姨娘,那不是姐妹共侍一夫?不过,想一想,这种现象在古代尤其是后宫,其实一点也不奇怪。
让我奇怪的是,君怀彦居然也会安慰人——他,刚才是在安慰我,没错吧?
“不是就好。”君怀彦微微抿唇,脸上的笑意若隐若现。
“太后究竟为什么要召见我?”本来不打算理他,可沉默了片刻,我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忐忑。
最重要的一点——太后以前究竟见过云书雁没有?这桩婚事既然是太后与皇上做的主,想必她们应该是见过面的吧?
要是她突然问起以前的事,我可是一问三不知。到时不知该怎么圆谎?唉,是谁说的,说谎话就象是滚雪球,往往说一句谎言,到最后要用一百句谎言去弥补。
我可不敢盲目乐观:性格温柔不代表不精明——她能在后宫无数美女中脱颖而出,当上皇后,然后又成为太后,心机应该不是一般的深。如果我能事先知道理由,想好应对之词,露馅的危险就会减低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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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兵来将挡
“到了,下车。”君怀彦头也不回,掀帘而出,临了忽然淡淡地加了一句:“只是对你有点好奇。”
呃……好奇?他什么意思?话说一半怎么不说了?气人!
此时君怀彦已跳下马车,轻松立在车门边,伸出手握住我的臂,准备搀扶我下车。
他修长的大手有一层薄薄的茧,带给我温热而粗糙的触感。我轻轻挣扎了一下,却被他牢牢握住。他淡淡睨了我一眼,倾身过来附耳低语:“大伙瞧着呢。”
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握住他的手,弯着腰,慢慢地跨出了车门——皇宫,千百年来始终披着神秘面纱的建筑,终于呈现在我的跟前。
眼前矗立着的是高达十数丈,显得威武雄壮的朱雀门。以一条笔直的汉白玉大马路为中心,整个宫殿沿中轴线向东西两侧展开。里面屋宇相连,星罗棋布,密如蛛网。红墙黄瓦,雕栏玉砌,金碧辉煌。殿宇楼台,高低错落,壮观雄伟。
在朱雀门前下车,再换乘了早候在那里的宫内软轿,一路过文华,乾清……等殿,穿过御花园,经过无数门廊,终于进到了处于深宫大内的太后的慈宁宫。在前庭落了轿,早有宫中女官等候多时。
“奴婢韶华,见过昭王,王妃。两位请随我来,太后正等着呢。”她曲膝向我们行礼问安后,袅袅亭亭地走在前面为我们引路。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手心微微沁汗,下意识地往君怀彦身边靠了过去。他微微偏头,轻轻握住我的手,眼底似有光芒一闪而过,快得我来不及捕捉,耳边已听到他低低地嘲弄:“平时胆子不是挺大的嘛?今日忘带了?”
可恶,居然取笑我!可来不及回嘴,眼前已有一名柳眉凤目樱唇瑶鼻的宫装中年美妇,浅笑盈盈地迎面走了过来。
“姨娘。”君怀彦站定身形,淡笑着望向那中年美妇,脸上的线条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与放松。
“言儿,你来了?”太后缓缓走到我们身前,如水的美眸轻轻地从我身上扫过,温柔地笑了:“这就是雁儿了?真是个美人胚子呢。”
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瞧着她,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这就是太后;君怀彦的姨娘?居然如此年轻美貌!呃……不但人美,连声音都轻柔和煦,温婉动人,教人如沐春风,陶然若醉。
“哧,母后,她好象让你吓傻了,平时不是这样的。”君怀玉忽然穿花拂柳从一处假山后转了出来,扑哧一笑,斜睨着我,戏谑地调侃。
他头戴紫金冠,身穿金龙袍,长身玉立,俊朗中透着睿智。自然散发出一种凛然的威仪。与那日在闹市街头相遇时的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形象气质已不可同日而语。
你才傻了呢!人家是被太后的美貌惊呆了嘛!偷偷地瞪了他一眼,心里嘀咕了一句。
“参见皇上。”不情愿地放开君怀彦的手,曲膝向他行了个礼,转而朝着太后展颜一笑,款款下拜:“参见太后。”
“这里没有外人,就咱们几个。别叫我太后,就跟着言儿叫姨娘吧。”太后紧走两步,亲热地挽着我的臂,微笑着道:“快别行礼了,听说你扭到脚了,要不要紧啊?”
消息传得可真快啊!我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渺小如我,扭到一次脚,竟然传到宫里,惊动了太后?
“多谢姨娘关心,雁儿已经不碍事了。”我从善如流立马改口,抿着唇浅笑着道:“姨娘平时都用什么保养,能不能教教我啊?怎么那么年轻呢?哪里象是姨娘,说是我姐姐还差不多。”
“这孩子嘴可真甜。”太后掩着唇轻笑,嗔怪地横了君怀彦一眼:“言儿,你怎么不早带她进宫来瞧我?”
“姨娘,她太顽劣,我怕她拆了你的慈宁宫,到时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君怀彦轻瞟了我一眼,唇角微勾,似笑实讽。
“你们哥两说会话吧。”太后轻轻把着我的臂,面上依然笑意盈盈,缓缓将我往屋里带:“雁儿就借给我,让我们女人说几句体己话吧。”
来了,终于要讲到正题了么?我心里一激灵,下意识向君怀彦投去求助的目光——这家伙居然假装没有看见,丢下我跟君怀玉眨眼跑得没影?
算了,人不救我,我自救!咱不指望他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且看太后出什么招?
“雁儿,你别怕。我这慈宁宫清冷的很,孩子们大了,也不常来玩。今日咱们就闲话些家常吧。”太后拉着我并肩坐在垫了黄绫的柔软长榻上,轻抚着我的手,温柔地微笑:“怀彦这孩子性子冷,还要委屈你多担待他些。”
“娘娘言重了,怀彦……他对我真的很好。”担待?开玩笑,我担待得了吗?他可是个王爷,不找我碴我已经偷笑了!
“是吗?那就好。”太后满意地端详了我一遍,忽然说了一句:“听说你办了个蒙童书院,把国子监那些下人的孩子,全都免费接进去念书了?”
来了,这就是她今日召见我的重点吧?只不知到底是福还是祸?我咬咬牙,赌了!
“是啊,书雁鲁莽。因自幼喜爱念书,又因着兄长的关系,常在国子监走动。这一来二去的就结识了几个孩童。怜他们贫苦,惜他们聪慧,雁儿又有此闲暇与能力,故尔大胆办了间书院。若做得不当之处,还请姨娘责罚。”低着头,垂着眼帘,做惶恐之色。
嘿嘿,既然你说了是话家常,就算我有错,你这做“姨娘”的,要罚也不能罚得我太重了。
“傻孩子,我怎会责罚于你?”太后轻抚着我的手,微抿着唇,轻松地笑了:“别以为我住在深宫什么也不知道,其实外间对于言儿封王是颇有微辞的。你做得很好,办书院,让穷人的孩子有书念,既可为国家培养人材,又可替言儿收拢些民心。教那班老臣再也无话可说。”
正文 你可不许辜负了她!
呃……我一个无心之举,怎么突然变成了收拢民心这种带有政治色彩的行为了?况且,我这书也不是白给他们念的啊!
这“收拢民心”四字可大可小。自古帝王都忌讳这个,稍有差迟,那可是要掉脑袋的!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垂了头眼观鼻,鼻观心,瞧着地面,不敢乱接话。
“唉!言儿自小流落在宫外,吃了许多苦。他混迹于江湖之中,难免有些行差踏错,那也是我这做姨娘的照顾不周所至,又关言儿什么事了?”太后轻叹一声,说到动情处,美目中隐隐含了泪水:“可恨朝中那班老臣却不管这些,总揪着言儿的过去不放。言儿又生就一副硬脾气,宁折不弯,什么事都放在心里,真让人心疼。现在有了你这个贤内助,我可就放心了。言儿,就交给你了。”
听到这里,我偷偷吁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原来太后召见,是要降大任于我?我听起来,怎么有点象托孤的意思啊?
呃……看不出来,君怀彦还有这么一段伤心的过往呢?难怪他待人总是冷冷的,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
不过,他倒是命好,有这么一个关心他胜过亲娘的姨娘。只不知道他的母亲玉妃究竟是怎么死的?贵妃伤逝,皇子流落民间……恩,这个故事写出来还真是一部血泪史呢,一定可以赚很多眼泪。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请姨娘放心,怀彦是雁儿的夫君,这一生定然会与他相互关心,相互扶持,共同进退,福祸与共。”我抬起头,笑得神清气爽,台词倒背如流——这种对话我写得多,不用打草稿了。
“那就好,”太后深深地瞧了我一眼,抿着唇欣慰地笑了:“言儿,雁儿说的话,你可听清了?她对你如此情深意重,你可不许辜负了她!”
我大惊,回头一瞧,君怀彦悄无声息地立在门边,眸光湛然,唇角微勾,脸上的表情莫测高深,炯炯地盯视着我。
拷!他什么时候来的,宫女都不通报的吗?完了,他不会把我瞎说的话当真吧?
马车轻快地奔驰在宽敞的大道之上。可我的心情却郁闷得一塌糊涂,张了几次嘴,很想跟他说:“刚才那番话,你别当真,我胡说的!”可是,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种事,真要慎重其事的解释,不是此地无银吗?
但不做任何解释,对着双手枕着后脑勺,斜靠在车厢中,一脸轻松惬意的君怀彦,我又总觉得自己吃了暗亏——这小子,心里不定怎么爽呢!
不管解不解释,好象我都陷入了尴尬的境地,真是呕死了!只得沉着脸,自个跟自个生着闷气——随便说两句应应景就好,我干嘛吃饱了没事干,说得那么情深意重?
一路上只得紧闭着嘴,沉默不语。他却好象全无所觉,依旧自在得很——是,他本来就是个闷葫芦,我怎么忘了?
“停车!”眼睛瞟到窗外急掠而过的街景,我大叫一声——哼,惹不起,躲得起,我去学校,行了吧?
“吁~~!”马儿长嘶一声,急停在校门口。
“借过。”我板着脸瞪着君怀彦——没事长那么高大,堵在那里象座门神。
他不吭声,默默瞧了我一眼,长腿一伸,轻松地跳了下去,负着双手,自在地四下打量着。
站在校门口,注视着那块高悬在校门口,刻着“希望小学”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的黑底金漆招牌,心底莫名地涌上了一股自豪感——这可是我一手创办的学校呢!
云书桐根据他们的程度,把十二个孩子分成了两个班,两间正厅正好分成了两间教室。从窗外望去,此时张幄与江子枫正分别在给孩子们授课。
微笑着从侧门进到后院,惊喜地发现,那几棵樟树下,两个我梦想中的秋千架,在随风摆荡,象两只迎风展翅的蝴蝶。云书桐弯着腰正在试着它的结实程度——想不到他的想法竟与我不谋而合!
“大哥!”我笑容可掬,甜甜地唤了他一声——这意外的惊喜瞬间将我的郁闷冲到了九屑云外。
“雁儿。”云书桐闻声回头,平整光洁的额头上微微见汗,在阳光的照s下闪着淡淡的光芒。
“昭王也来了?”他一脸惊讶地瞥了一眼紧跟在我身后的君怀彦,朝他略点了点头。见我一瘸一拐的不方便,趋前两步,伸手搀着我的臂,嗔怪地皱了皱眉:“你的脚伤未好,怎么不在家休息,跑来做什么?”
我老实不客气地把身体的大部份重量交到他手上,示意他把我扶到秋千上坐定,轻抚着那漆成深蓝的架子,咧着唇笑得开心极了:“大哥,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两个秋千呢?”
云书桐双眸闪亮,在我身侧站定,伸出手轻轻替我推着秋千,瞅着我微笑:“你喜欢就好。”
“哼,无聊!”君怀彦哧地一声冷笑,大煞风景地迸出两个字。掉过头,转而去研究放在门廓下的那块黑板。
“嫌无聊就别进来啊,谁请你来了?”我气得捏紧拳头,恨不能在那张俊脸上狠狠揍他两下——这家伙,天生拥有那种破坏好气氛,把好好的人疯的本事!
君怀彦斜眼瞧着我们之间的小动作,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只不过办一间书院,犯得着挂这么多匾吗?要不要干脆替你贴个皇榜昭告天下?”
“对了,雁儿,这是你要的匾吧?想写几个什么字,要把它挂在哪里?”云书桐见气氛有些僵,急忙打圆场——偷偷给我递了一个眼色,示意我别跟他吵。
正文 俊男榜
“哼,无知!”这下我可逮到理了,立刻有样学样,给他冷冷地哼了回去,不屑地撇着唇:“这是黑板,用来给孩子们教学的,懂不?”
“书雁,你来了?”江子枫恰好结束授课,从教室里走了出来,打断了我们的谈话。他见到我裹着的左脚,皱紧了眉头:“脚伤没好,不在家养着,谁让你来了?”
呃……居然跟云书桐说得一模一样。瞧着君怀彦嘴角那抹渐渐加深的嘲讽的淡笑,我忽然气闷得厉害,别过头不敢接触他的视线——奇怪,我又不是他的谁,干么心虚?
“小雪姐姐!”沈觉明一眼瞧见我,兴奋地提了个竹笼,冲到了我的跟前——忽然发现君怀彦也在场,怯怯地停下脚步,下意识地把竹笼往身后藏,乌黑的眸子滴溜溜地乱转着,不敢靠近我。
“小雪?”君怀彦颇带玩味地瞟了我一眼,嘲弄地道:“这又是唱的哪出戏啊?”
“哦,这是雁儿的r名。”云书桐面不改色,微笑着替我圆谎。
“是吗?”君怀彦显然并不信云书桐的说辞,轻挑了眉毛,淡淡地冷笑,不置可否——云书桐坦然回望,浅笑以对。
“觉明,藏着什么好东西啊?”我不理君怀彦与云书桐之间的暗流涌动,笑眯眯地睨着沈小鬼——还是小孩子可爱得多!
“小雪姐姐,送给你。”沈觉明羞涩地冲我一笑,把竹篮放到我面前,飞快地跑走了——精巧的手编竹篮里,一只漂亮深灰的松鼠正眨巴着美丽的眼睛盯着我。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还以为早就放跑了,想不到这小家伙还踮记着把这玩意送给我呢?为了它,我可是牺牲良多啊!
瞧着这美丽的小东西,我忽然灵机一动,朝江子枫微笑着道:“我好象听你说过你会作画?”
“略知一二。”江子枫不知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所保留,淡淡地回答。
“假如我现在要你把它画下来,你需要多长时间?”我朝那只松鼠轻轻呶了呶嘴,试探地问。
“两天。”江子枫侧头想了想,加了一句:“如果要得急,一天也是可以完成的。”
“嘿,那不行,时间太长。”我摇了摇头——等他画完,再雕章刻印,黄花菜都凉了。唉,没有相机,也没有扫描仪,只能一切从简了!我现在只要求个大概的样子,抓住主要神态就行,不需要太精确的形象。
“难道你能画得比我还快?”这下子,不但江子枫好奇,连云书桐与君怀彦都一至把目光投向了我——目光中多少都带了些不可置信的意思。
怎么?瞧不起人啊?虽然不是学美术出身,好歹本小姐念书时在校刊负责的是美编工作——画几张简单的儿童简笔画,还是难不倒我的!
我抿唇,左右瞧了瞧,随手在地上拾起一根树枝,几条弧线一画,再加上一点修饰,不到三分钟,一张简笔儿童画“松鼠”就已完成了。虽然身体胖了点,尾巴粗了点,但神韵也还真——至少,看了不会误认它是一只狐狸。
云书桐轻轻点头,大方地认可了我的作品。
君怀彦但笑不语,眼底里分明藏着嘲笑。
“这样也行?”江子枫一脸的惊骇,似笑非笑,忍得很辛苦。
“怎么不行?”我微红了脸,瞪了他一眼,含着嗔道:“你就照我刚才的方法,给我画几张人物图。线条不能太复杂,抓住人物的主要特征就行了。最重要的是看上去要让人眼睛一亮。”
“这恐怕有点难。”江子枫搔了搔头,无奈地瞅着我:“我不习惯。”
“不习惯就别吹牛!”瞧着君怀彦脸上那正在扩大的笑容,我火一下子就上来了,忍不住蛮横地瞪了他一眼:“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否则,你也不用来我这教书了。”
“咳,我尽量。”江子枫撇了撇嘴,困惑地问:“要画谁?你总得告诉我吧?”
“哪,名单都在这上面了。”我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本,抛到江子枫的手上,忽然冲他恶狠狠地眦牙一笑:“只许画得英俊潇洒,可不许给我画丑了!”
江子枫捏着那本小本子,君怀彦与云书桐皆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去瞧。见了那份名单,三人面面相觑,忽然暴笑出声。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我恼了,板着脸冷冷地瞪着他们——这时他们倒联起手来对付我了?哼!本姑娘的宏图伟业,他们居然敢加以嘲笑?
“书雁,这,这别人都好办。周云涛要想不把他画丑那可实在太难了!”江子枫轻轻咳嗽了一声,强忍着笑,高举着小本子道:“你从哪里听说他是美男子,居然让他上了你的俊男榜?”
什么俊男榜?我莫名其妙地瞪着他,忽然发现不妙,扑身过去抢。脚底下一个站不稳,身子失去平衡往前冲了过去,直直地撞进了江子枫的怀抱。
死了!难道错把草稿本给他了?当时心血来潮,晚上一个人无聊随手涂了几个字在上面的!
“小心!”江子枫惊呼一声,长手一伸,稳稳地捞住了我的腰。
我借势攀住他的肩,单脚跳起来将本子抢到手。嘴里胡乱地嚷:“错了,不是这本!”
“放开她。”君怀彦微眯了眼睛,敛起笑容,冷冷地瞪着横在我腰间的那只手,轻哼了一声:“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站好了。”江子枫不理睬君怀彦,示威似的将我揽得更紧。小心翼翼地扶着我站稳了身形,这才慢条斯理地松开了手。轻瞟了君怀彦一眼,露出雪白的牙齿,歉然地一笑:“对不住,事急从权。”
正文 别扭的坏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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