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 完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南宫澈和她受惊,骇然扭头。
展云飞站在门边,居高临下,一脸震惊地瞪着在地上纠缠着的两人。
完了,这下跳到黄河也说不清了……
“云飞!”意识到现在的情况看在他的眼里有多不堪,方越奋力推开南宫澈,惊跳起来:“你不要误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你们!”展云飞又惊又怒地望着她:“究竟是怎么回事,谁能跟我解释一下?”
“呵,没什么好解释的。”南宫澈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不急不慢地拉了拉被她扯开的衣襟,朝我呶了呶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就象我所说的和你所看到的那样,南宫澈是我的。”
“方越,你给我闭嘴!”她铁青着脸低吼。
这人唯恐天下不乱吗?到这份上了,还玩?
“不,南宫澈,我想听他说。”展云飞怪异地斜睨了她一眼,竟然直接把她三振出局。
南宫澈挑了挑眉,吊起眼睛睨了她一眼,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瞧,诚实的人信誉高。”
老天,一个大男人,脸上露出那种恶心的笑容,就算明知道他是在恶作剧,她还是j皮疙瘩掉满地,差点当场吐出来。
“等一下,”展云飞却似乎没有看到南宫澈的表情,面色凝重地走进来,伸出三根手指拈起那只被南宫澈喝光的红豆汤碗,蹙起了眉头,一脸的不敢置信:“老天,我听下人说你下厨,还以为耳朵有毛病。难不成你真的煮了这个?”
“嘿嘿,不好意思,你来晚了。”南宫澈得意洋洋地偏着头,笑得无赖又无辜。
方越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恨得牙痒痒,恨不能拿块破布,堵住他那张臭嘴。
“可是,我听说这种东西,是给女人补身子的?”展云飞话锋一转,狐疑的目光扫到了南宫澈的身上。
方越兴灾乐祸地望着他,冷笑。
玩火吧,这下火烧到自己头上来,看你怎么收拾?
“谁说的?”南宫澈的笑容有些挂不住,面色转冷,目光倏地变得y沉,态度蛮横:“老子高兴,为什么不能喝?犯哪条王法了?”
“没人规定你不能喝,也没犯王法。”展云飞把碗朝院子里一丢,咣当一声摔了个粉碎:“但你让阿澈特意为你下厨弄这个,就有问题。”
“p!他高兴,我乐意,别人管不着。”南宫澈不高兴了,板起脸。
“我也没打算管,”展云飞望着他,森然一笑:“不过,刚才你想让阿澈看什么?不妨让我也开开眼界?”
“界”字刚一出口,他忽地踏前一步,伸手朝南宫澈的前胸探去。
“你有本事抓到我再说!”南宫澈早已提防,脚下轻点,身子恍如一缕轻烟,飘然疾掠,如水面的波浪,一曲数折,连换了四五个方向,看得人眼花绕乱。
“咝!凤舞九天!”展云飞倒吸一口凉气,目光精光大盛,朝方越低吼:“好啊,阿澈!你居然把压箱底的绝活都教给了他?还敢说你们之间没什么?”
方越哭笑不得,有苦说不出——他所谓的那个绝活,她根本闻所未闻。
“笑话,你当天底下只有他一个人会凤舞九天?”南宫澈朗声大笑,神态潇洒,在房中如风车般恣意来去。
“不要告诉我,你们是同门师兄弟?”展云飞冷然嘲讽。
“虽不中,亦不远矣!”南宫澈胸有成竹,信口胡诌。
“什么意思?”展云飞停了下脚步,反过头来问。
方越耸了耸肩,不知道南宫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敢乱说话:“你不是想听他说?”轻松地把球踢回到南宫澈的手里。
“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没必要知道。”南宫澈拽得二五八万,一脸欠扁地说着实话。
“哼!什么狗p秘密?你少糊弄我!”展云飞脸色一变,也不再费力气去追南宫澈,只一脸失望地瞪着她:“想不到我们十几年的交情,还比不上他一个相识数月的陌生人?”
“云飞,不是这样的,你别听方越胡说,他逗你玩呢。”方越苦笑。
这一回,南宫澈明明说的是实话,可惜,他却不信了。
“好,你们只管保密,以后有什么事也别再找我。”展云飞说着,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喂!云飞……”方越焦急地叫。
“让他去,”南宫澈懒洋洋地叫住她,胸有成竹地笑:“现在你叫他也没用,他在气头上呢,准没好脸色给你看。过几天他气消了,自然没事。”
方越很不高兴,更无法理解他的做法。
她并不是傻子,经过刚才的事,自然感觉到了南宫澈对她的那份强烈的独占心理。
到目前为止,即使有人怀疑过她的个性转变太大,却绝对没有人怀疑过她的性别。在别人的眼里,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他又何必那么幼稚,急乎乎地要向世人宣示主权?
明知道会让展云飞心生芥蒂,他难道不怕毁了两个人十几年的交情?
更何况,她是一个人,一个有着自己的思想,拥有绝对自主权力的人,并不是一件物品,不能按他的喜好,随心支配她的命运。
正文 042 赌一个愿望
“是吗?”她深表怀疑。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他把握十足。
南宫澈的把握出了差错。
这一回,展云飞好象是真的生气了,一连半个月都赌着气,在外面花天酒地地留连着,连浮碧轩的门都不进。
方越懒得管这两个大男人之间的那点破事,天天照常地往军械处跑一趟,消磨掉一个上午之后,余下的时间,就在隘州各地转悠着,跟裴小姑娘捉着迷藏,玩着幼稚的我躲她追的戏码。
她倒也乐此不疲,每天都跟在她后面,大大的眼睛,骨噜噜地转着,象条可怜巴巴的小狗。
方越有时心软,偶尔装成不小心让她逮住了,请她吃一顿好的或者听一场戏。每到这个时候,她那股象是要飞起来的高兴劲,总会让她暗暗道声惭愧。
早上起床,照例是要做一翻吐纳的功课。推开窗户,冷不丁发现一枝含苞待放的桃花悄然地从墙外探了进来。
望着在一片青灰中夹着的那一抹嫣红,她怔住,春天似乎在一夜之间就来临了。
来到这个异世大陆,不知不觉已有几个月,发出了无数条电波,却一次也不曾收到过回音。
那颗想要回家的心,也慢慢地冷淡了下来。
她跟南宫澈的身体想要换回来,似乎也变得遥遥无期。
试过很多种方法,比如,拉着他半夜三更跑到隘州最险的青龙崖,想要说服他一起从那上面跳下去;再比如,拉着他一起跳进冰冷的渲河;再比如拿根大木g,要他打晕她,或者被她打晕……
可惜,他们无法承担失败的后果。
万一不幸,死掉一个而另一个却依旧活着的话,剩下的那个也许永远都没有机会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所以,每一种办法都是半途而废。
非常不幸,她必需与这个突然闯进她生活的无聊男子,同生死共患难。
“王爷,”寒夜手里拿了一封密函匆匆地走了进来,恭敬地弯腰交到她手上:“从京里传来的急件。”
“我知道了,你先等着吧。”方越接过密函,随手在晃燃了火折子,烧融蜡封,打开来一瞧,密函上却只得四个大字“永宁有难。”
这是什么意思,她现在不是应该在来大秦的路上?
难道有人想拿她做文章,破坏此次和亲?
方越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朝寒夜招了招手:“速去请方公子和展公子。”
“出什么事了?”南宫澈正巧练完功,从外面走了进来,瞧见寒夜站在门外,立刻赶了过来。
“你自己看。”她把密函递到他的手里。
“走,”南宫澈就着她的手瞟了一眼密函,朝她呶了呶嘴,示意她进屋。
“不用找云飞过来一起商量?”他虽然在赌气,但这么大的事情,还是理当通知他一声吧?
“不必了,他去了豫州,得后天才回来。”
“永宁现在到哪里了?”她抚着下巴,站在书房里那张巨大的沙盘地形图前,偏头问南宫澈。
懒得管大婚的那些琐碎的事情,反正,这本来就是代替他娶老婆,干嘛c那份心?她把事朝他一扔,落得个清闲。
所以,永宁的近况,问他比问寒夜要快得多。
“前几天收到的密报,她已经于半月前离开冰雪城。”南宫澈拧起眉毛略一思索,伸出手指,在地图上找出她的正确位置:“按行程估计,现在只怕也应该快要到泰州边境了。”
“如果是你,会选在什么地方下手?”轻敲着桌面,淡淡地提出问题。
“嘿嘿,不如咱们各自把地点写下来,”南宫澈瞧着她,一脸挑衅:“错了的那个输一千两银子,如何?”
有人对他未过门的妻子意图不轨,他倒还有闲心拿她的生死做赌?就算那个人从未谋面,就算那是一场政治婚姻,就算新郎暂时不是他,那也让她非常不舒服。
方越轻哼一声,冷冷地嘲弄:“赌钱有什么意思?不如赌大点?”
再多的银子,也不可能带回现代,要来何用?
“好啊,你想赌什么?”他兴致勃勃地拿了纸笔过来。
“赌一个愿望吧。”
“愿望?”
“是,输了的那个人,必需无条件地为赢的那个做一件事情,不得以任何理由推脱。”她冷笑着看着他:“怎么样,敢不敢?”
“哈哈,”他仰头爆出一阵朗笑,仿佛我说了一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就怕你到时不认帐。”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她昂然而笑。
“呵呵,只可惜,某人好象不是君子。”他意有所指地睨了她一眼,眼里闪着一丝狡光。
“你到底要不要赌?”方越火大。
这只自大的猪,居然敢瞧不起女人?
“赌,这么好的机会,我为什么要放弃?”南宫澈笑得象只偷了腥的猫:“到时候,你可不许耍赖。”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她低下头,仔细地省视着地图,凝神细索。
如果刺客是她,要想杀掉或劫持一个公主,既引起两国的混乱,又成功脱身,选在哪个地方下手才是最理想的呢?
南宫澈倒不急,一派悠闲地样子,翘着脚在旁边笑吟吟地看着她苦思。
对,他本来就对这里的地形了若指掌。
甚至,他对可能对永宁下手的嫌犯,心里也有一个大概的人选。
这件事情,他的确比她占有先机,她是有些莽撞了。
“想好了没有?要不要先喝口茶,提提神?”南宫澈笑嘻嘻地递了一杯热茶过来。
方越不理他,瞧了瞧他手里那杯腾腾冒着热气的茶,心中一动,提起笔,刷刷地写了三个字“茶亭街”。
正文 043 没用的女人
“想好了?”他微微一笑,探头过来瞧她写的字。
“你的呢?”她按住,很小气地不给他看。
“呐,”他抬起下巴,指了指桌面,她走过去一瞧,桌面上他用茶水清清楚楚地写了三个大字“茶亭街”。
方越淡淡一笑,抬起手,状似不经意地一拂,已把他写的那三个大字擦得干干净净:“在哪,没看到。”
“你!”他没料到她会耍赖,愣住了。
“你输了!”方越冷冷地看着他,胜利地笑。
“哧!”他失笑,很豪爽地拍了拍胸:“好,到时候如果真是在茶亭街出事,我就应你一件事。”
他们去晚了。
深夜的茶亭街一片死寂。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地上的尸体大部份都是面色漆黑,口吐黑血,横七竖八地倒卧在沟壑里,长街上残留着一滩滩的血迹,诉说了这一场惨烈的屠杀。
“他们应该是朝东走了,”南宫澈拧着眉,仔细地勘察着周围的地形低低地道:“我们从鹰嘴沟那边抄近路,应该能在天亮前赶上他们。”
“追!”方越面沉如水,低叱一声,翻身上了马背,率领着三百轻骑朝东疾驰。
“看情形,他们好象没打算要公主的命。”南宫澈挨上来,冷静地分析:“尸体里只有几个身份低微的丫头,好象没看到她的贴身宫女。”
“恩。”她轻应一声:“我不担心永宁。”
“那你担心谁?”他奇怪地瞥了她一眼。
方越没吭声,用力夹了马腹,迎着风向前狂奔。
黑暗中也不知跑了多远,已隐隐有点点的火光出现在蜿蜒的山路上。她挥了挥手,示意队伍停下来。
“有人抢在了我们前面。”南宫澈从大树上飘然而下,冷冷地笑了:“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季伯涛。”
“恩,那样的话,永宁的安全更应无虞了。”她悄悄松了一口气。
“走,看热闹去。”南宫澈轻轻一挥手,大家极有默契地迅速散开,成扇形向火光处包抄了过去。
季伯涛在几十人的簇拥下,披一件大氅,腰佩长剑,被数十枝火把映着,显得俊美无俦。
“好,久闻鬼兄的百鬼夜行轻功无敌天下,今日季某就要看看到底是你的腿快,还是我的马快?”季伯涛的清朗的声音顺着冷冽的寒风飘了过来。
方越微微一笑,数月不见,他还是这么的潇洒随性。
“你不是吧?”南宫澈轻轻地以肘撞了她一下,嘲讽地笑:“只听到他的声音就那么高兴?”
“人家救了你的娘子。”淡淡地提醒他不要太过份。
“哼,没有他难道我们自己救不出来?再说了,你没听他说吗?他是冲着君怀彦的面子才出的手,人家是公主。”他冷冷地笑,并不领情。
“谁是永宁?我是昭王的师妹,来救你来了!”这娇脆清冷的声音一起,方越就心知要糟。
果然,场上形势发生变化,在她的提醒下,立刻有人持刀住了一个宫装女子。
“笨蛋!”南宫澈低咒一声,跃身站上了马背,从马鞍上取出那张铁胎弓,弯弓搭箭稳稳地瞄准了那个持刀的匪徒。他张弓搭箭,“嗖”地一声一枝羽箭呼啸而去,将那把鬼头大刀击落在地。
“鬼厉,你好大的胆子!”方越朗笑一声,轻拍马臀,飞马冲了出去,冷然斜睨着鬼厉:“以为我南宫澈好欺侮,居然敢到我的地盘劫走我的人?”
“晋王,”季伯涛看到我到一点也不惊讶,抚掌大乐:“你来得好快!”
“再快也没你快。”方越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缓缓地环视了在场众人一眼,目光掠过鬼厉,微微提气,声音平平地传了出去:“弟兄们,有人要抢走我的王妃,你们答不答应?”
“不答应!”
“绝不答应!”
顿时间呼喝声此起彼伏,山鸣谷应,暗夜里,竟不知有多少人在齐声应和。
眼见他们如此声威,鬼厉面上忽青忽白,眉峰隐隐跳动:“既是晋王亲临,鬼某敢不从命?告辞!”
他手一扬,那群黑衣人迅速而悄然地融入暗夜,瞬间消失得彻底和干净。
“回去告诉南宫博,有本事光明正大冲着我来,不要只在女人身上做文章,没的教人笑话!”方越并不阻拦,按辔端坐马上,淡淡地轻嘲。
“哈哈哈,晋王果然好威风!”季伯涛愉悦地朗声大笑,半讽半赞:“只一个照面,便将百鬼夜行吓得不战而逃。”
“多谢季兄援手。”她笑了笑,目光掠过那个满脸脏污的永宁公主,投到季伯涛的身上:“时间仓促,就不多打扰,咱们后会有期吧?”
“好,后会有期!”季伯涛也不多说,朝她抱了个拳,再向永宁点了点头:“公主,你多保重,请恕季某不便相送了。”
他收了剑,朝身后挥了挥手,几十余名逆天帮众,便悄无声息地迅速消失在蜿蜒的河道边。
方越好奇地瞧了瞧那个传说中的永宁公主。
她似乎被吓傻了,一直呆呆地望着南宫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个子娇小,身材苗条。巴掌大的小脸上嵌了一双黑玉似的灵活的眼睛。穿着一身又脏又破的衣服,满脸的泥污,看上去狼狈不堪,一点雍容华贵的影子都没有。
“没用的女人!”南宫澈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耐地拔转马头,双腿轻夹马腹,抛下扬长而去,没入沉沉的暗夜。
永宁听到这句话,错愕地张大了嘴巴。似乎不敢相信有人敢如此轻谩于她,那双明若秋水的眸子里闪亮的光芒迅速地黯淡了下来。
正文 044 你不要命了
看到她那副深受打击,失望至极点的脆弱模样,轻易就勾起了方越的怜悯,从心里涌出无限的怜惜,竟然差一点就要上去安慰她一翻。
更让她觉得奇怪的是,心里竟然对她莫名地产生了一种亲切感,仿佛与她已认识了很久。
尤其是那双灵动的眼睛,更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熟悉感。
方越暗暗称奇,摇了摇头,摇掉这种荒谬的感觉。不再看她,翻身上了马背,放缓了语气淡淡地道:“事急从权,还望不嫌简陋,永宁公主,请!”
几百人急行了一夜,天亮时赶到青河庄,略事休整了几个时辰。
大婚在即,各地宾客已陆续抵达,实在不宜长时间离开隘州,以免启人疑窦。时间紧迫,容不得拖拉,吃过中饭,又继续往隘州赶。
好在这次随行的全是精心挑选的近卫,身手不凡之外,行动更是敏捷。到天黑时,已赶到了小王庄。
“哼,急着回去d房啊?”南宫澈冷着一张脸。
“神经病!”连续奔走了几天几夜,他再这么y阳怪气地歪吵,方越也有些火了。
“你骂谁呢?”他面色一变,上前一步拦在她身前,肃着容冷冷地盯着她。
“闪开!”冷着脸,低叱。
“南宫澈!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一阵怒吼,顺着风传了过来。
老天,居然有人敢如此嚣张地咒骂南宫澈?
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声音听起来居然如此耳熟!
方越吓了一跳,倏地掉转头朝山坡上看去。
山坡上,盈盈俏立着一个年轻的女子。她双手提着裙摆,倔强地昂起头,正一脸挑衅地看着我。
一身艳丽精致的宫装召示了她的身份。那双闪闪发亮的明眸是那么的清澈灵动,充满了勃勃的生机,好象所有的阳光都凝聚到了她的眼瞳。
方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那清甜爽脆的声音,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那俏丽轻盈的身影,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胆识,那冲动热情的个性……分明都是她!
她最亲爱的妹妹,方萌!
方越象被人突然敲了一下脑袋,顿时懵住了。
傻傻地站在山坡下,看着她被寒夜挟住了双臂拖进茅草屋里去。
她一挣扎,一边回过头大声嚷嚷:“南宫澈,你是个胆小的鼠辈……”
“你不要命了?”寒夜又惊又气,顾不得礼法,伸手去捂她的嘴。
“放开她!”方越提气疾掠,恍如一阵风般飘到她的跟前,强按住心中的激动,一把扣住她雪白纤细的手腕,回过头冷冷地喝叱:“全都给我滚!谁敢靠近一步,杀无赦!”
说完,拉着萌萌闪身进了小屋,伸脚,怦地一声把门关上,转过身默默地凝视着她。
手底下熟悉的触感,眼前熟悉的不服输的眼神,都有告诉她——错不了,她的的确确,就是方萌!
“你想做什么?”方萌有些紧张,吞了一口口水,倔强地挺直背,勇敢地看着她。
“萌萌!”方越倏地一笑,伸开双臂,把她紧紧紧紧地抱在了怀里:“是你,方萌!”
“开门,快开门,再不开门,我撞进去了!”南宫澈在外面把门拍得惊天动地。
“你,是谁?”方萌伸出手撑着她的胸,仰起头,一脸惊疑地望着她。那双明若秋水的眼睛里迅速地掠过几百几千个问号。
“傻瓜,别瞧了,再看就看破了。”方越失笑,伸手习惯地揉乱她满头的秀发,淡定地宣布答案:“我是方越。”
“方越?你?”她错愕地瞠大了眼睛,颤着手指指着在门外疯了一样叫嚷的南宫澈:“那,她呢?她又是谁?”
“他才是南宫澈,这具身体的主人。”方越苦笑,不知该如何用最简短的话解释这种混乱的局面?
“老天!你们是穿越加灵魂互换?”方萌不愧是言情作家,面对如此诡异的现象,居然在第一时间就做出了精准的定义。并且,指着她,很没有良心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所以,你才是方越?那么,我现在是不是改口叫你哥哥?”
“没良心的坏丫头,你就笑吧!”方越无奈地轻点她的俏鼻:“很不幸,虽然没有超越逃逸速度,我却真的穿越了!”
不愧是作家,脑子的构造很奇特,她的反映果然异于常人。
平常人在这种他乡遇故知,生死见亲人的时刻,不都应该是热泪盈眶吗?就算不因离奇的遭遇而痛哭,起码也应该喜极而泣吧?
“耶!”她倒好,一把抱住,啪地一下就在她颊上来了个响吻,热烈地欢呼了起来:“我有哥哥了!哥哥,哥哥,哥哥!”
“坏丫头,发够疯没有?快点放开我!”方越笑骂,手臂却有自己的意识,轻轻地把她圈在了手底下。
望着她娇小的身子,柔顺地偎在她的怀里,听着她清脆的嗓子调皮地叫着哥哥,向来坚定的心,突然变得异常的柔软。
“怦”地一声巨响,茅屋突然坍塌。漫天的尘土,四散飞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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