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 完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呃,那你就站一小会?”月秀机灵灵地打个寒颤,不敢违拗,进了屋,麻利地拨好炭火,把暖手炉添上,拿出来塞到她手里。
“你叫什么名字?”方越斜睨她一眼。
“我是月秀啊。”说了快一百遍了,她老是记不住。
“这是哪啊?”她再问。
“这是月亮湾啊。”月秀头皮一阵发麻,强笑着回答。
乖乖,不知是不是莫先生不在家的原因,今天的小越姑娘看起来竟有些可怕呢。那对黑玉似的眼睛,也不似平日的迷蒙,竟象是装了刀子似的,嗖嗖地往外冒寒气。
“他们,全进山打猎去了?”方越望着村口那一行蜿蜒如蚂蚁似的小小身影,再问。
“呃?”月秀惊讶地瞧了她一眼:“是啊。”
今天的小越姑娘,似乎也清醒不少呢,居然知道村里的大事?
“一般去几天?”方越觉得有些凉,转身进了屋。
“老规矩,每次都是三天。”月秀跟进去,从碗厨里取了一只精致的瓷碗出来,倒了一碗热汤端到方越手上:“还热乎着呢,喝吧,特意给你留的,没动过。”
方越放下暖炉,把碗捧到手里,拿到脸上烫了烫,化掉快冻僵的霜。
“饿了吧?我给你做饭。”
“月秀,这里离城远吗?”方越再问。
“老远了,有百多里山地呢。”月秀添了一块柴进灶门,不觉又有些羡慕:“莫先生真是有心,木柴都劈得这么方方正正,漂漂亮亮的,象,象,象案头上堆的那些书一样。”
百多里?方越心一沉,依她现在的身体和现在的恶劣的气候,想要徒步走出这坐大山,恐怕真有些难呢。
但是,她已不能再等,好不容易骗过龙天涯的眼睛,必需乘他离开的三天里逃走,否则,怕真的要终身被他禁锢在这个穷乡僻壤了。
“最近的市镇叫什么?”
“崔家峪。”咦,她好象真的清醒呢,问的话也不是杂乱无章了。
崔家峪?方越心一紧,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那个月夜,南宫澈牵着她的手,一起寻找磨镜台。
那,真象是一场遥远的梦境。
“那,当今的皇帝叫什么?”方越摒住了气息,低声问。
时隔这么久,他应该如愿登上皇位了吧?
“嘎?”月秀眨了眨眼睛,愣住了。
“呵呵。”方越哂然一笑,掩饰住满腹惆怅:“你回去吧,明天也不用来,我喜欢一个人安静一下。”
皇帝的名讳,那是寻常人乱说的?又岂是她这种无知的山野村妇所了解的?
她,真是问道于盲了。
“哦。”月秀识趣地站了起来,默默地提了空竹篮,一步一回头地下了山。
方越慢慢地把干粮包了一份,又拣了几件又轻又暖的皮裘穿上,拉开抽屉,默默地凝视着那把镶金嵌玉,静静地闪着幽光的匕首。
她颤着手指轻轻地抚上它冰冷的身体,泪水缓缓地滑下了眼眶。
那一晚,他说:“乖乖听话,或者,你杀了我。”
结果,她选择了乖乖听话。
于是,一把匕首,奇异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造就了她生命里最甜蜜也最残酷的记忆……
她或许忘掉了南宫澈的长相,却一直没有忘记它。
很讽刺的是,她最珍贵的记忆,由龙天涯一手打破,却也由他亲手造就。
当他把这柄泛着寒光,并刻着她名字的匕首骄傲又深情地送给她时,被封闭的记忆闸门从此被打开。
她一点一点地想起了过往,不动声色地掩饰住内心汹涌的情绪。
每晚,在他温暖的怀抱,爱怜的亲吻里,在他絮絮地诉说着对她的情意中,用尽所有的意志力,强忍着愤怒与羞辱,一点一点地积蓄着力量。
他望着她时,那副近似膜拜的虔诚的眼神,常常让她想起毒蛇的眼睛,并为此不寒而粟。
刚开始的时候,她真的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以自私又无耻到这种地步?
明明是他毁了她的幸福,不顾她的意愿强掳了她,卑鄙地使用药物洗去她的记忆,妄图控制她的思想……为什么偏偏他还在摆出一副情圣的模样,在她面前大演深情加纯情的戏码?
她很奇怪,为什么他对她最多也只止于亲吻,再不做进一步的冒犯?
随着时日的加深,她慢慢地从他时常对着她的倾诉中,看到他的痛苦,无奈,自卑,自厌,自弃……看到他的矛盾和挣扎。
渐渐的,她不再恨他。
她可怜他。
他只是一个被仇恨蒙蔽了心灵,可怜的扭曲了的灵魂。
他的一生充满了悲情和无奈,永远被命运之神拨弄着,一次次挣扎和反抗,却一次次被命运之手推向更远的深渊,在复仇的沼泽里越陷越深。最终,他别无选择,只能滑进地狱。
他本是大秦的大皇子南宫雄,却因天资聪颖,遭人妨忌,于九岁那年,被皇后端木华派人制造惊马事故坠下马,险些丧了性命。
好心的宫女救了他,把他偷偷送出宫外。
这本来,是他新的生命的开始。
但是,收养他的人,把他带到了陈家湾。
于是,他成了天下闻名的千变万化陈小莫。
又一次因才生妒,七年前的一场劫杀,毁掉了陈家湾三百余条性命,也毁掉了陈小莫的家。
他可爱的孩子,新婚的妻子,全都在那一场大火,那一场血淋淋的屠杀里丧失了生命。
于是,他愤怒了,他想要报仇,他要向那些毁灭他的人,索回他应得的权力和幸福。
于是,利用他的绝活,把在大秦生不如死的龙天涯偷梁换柱,送回了沐风。而他,摇身一变,成了沐风国的质子,龙天涯。
他以为,他找到了最快地接近权力中心的捷径。
但是,铺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一条他想象中的光明之路。
他很快地尝到了一个漂亮又儒雅的男子,在这个乱世生存,攀附权贵,向这个国家的最高权力实施报复所必需付出的代价。
他没有想到,他还来不及向仇人举起复仇之剑,就先被压在了仇人的身下,遭受万剑穿心,生不如死的折磨。
当南宫博狞笑着撕裂他的身体,啃噬他的灵魂时,他才知道,权力往往是踏着尸体与血泪,有时还必需出卖灵魂,才能换来。
所以,他学会了隐忍,学会了等待,等待一个把世上所有欺侮他的人踩在脚下,碎尸万段的机会。
早死过千万遍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却在遇到方越的那一刻,又奇迹般地复活了。
他从来也不曾想象,在这个世上,还有这么美好的心灵,这么纯净无私的爱!而那份爱,来自于一个女人,一个也许并不能称之为绝色的女人。
在即将决堤的河畔,他在狞笑,看着人们陷在痛苦和绝望中苦苦挣扎,却又完全无能为力,他是那么的畅快淋漓。
只有死亡,无数的死亡,才能让他那颗日渐腐烂的心,感受到一点点的平静与快慰。
可是,她来了,忧心冲冲,妄想凭一己之力,独挡这滔滔巨浪。
他冷笑,想看她如何不自量力,看她失败后如何遭受众人的唾骂。
可是,她却奇迹般地做到了,当石梁被炸断,当眼看就要决堤的洪水果然在她的面前乖乖退却,当她激动地欢呼流泪时,他茫然了,心动了,又看到了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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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又有了活下去的动力,有了生存在这个世上的理由。
他爱上她,费尽心机地接近她,可是她却爱上了别人,是别人的妻子。
命运,再一次无情地嘲笑了他。
正文 126 天下永康(方越番外大结局)
他愤怒,他不甘心,他不择手段地得到她,却始终不敢真正的越过雷池一步,是因为他自觉身心污秽,不愿亵渎了心目中如女神一样的她。
可是,他更不想失去她,不可能放她走。
他只能一边忏诲,一边伤害;一边流泪,一边微笑;在自我矛盾中自我厌弃,如此恶性循环,越陷越深,无法自拨。
她低叹一声,把匕首收到怀里,拾起床头她常穿的绣鞋,慢慢地走到后山断崖,扔了一只到涯下,另一只扔到涯边,返身回到屋子里。
做完这一切,她坐下来,安静地喝着汤,吃着她的午饭,等待夜晚的降临。
无慵置疑,龙天涯是个绝顶聪明的男人。
要想骗过他的眼睛,必需沉着冷静,跟他斗志斗勇。相比能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更是一场意志上的较量。
相信,龙天涯很快就会查出她坠涯是假的。但是,她的目的并不是希望能靠假死胡弄过他,只想给自己孱弱的身体争取到最宝贵的一点时间。
这其实是个很拙劣的手法,以龙天涯的智慧,根本不会上当。
所以,她在赌,赌的是龙天涯对她的感情。
有一句话叫“关心则乱。”
再聪明的人,在遭遇最关心的人的生死关头,也会丧失了理智,只要他一乱,她就有了机会。
方越,有必胜的信心。最新章节请登陆…靚靓女生
月朗星稀,纷飞的雪花似乎使月亮都蒙上了一层y影。
冬日的夜显得隔外的漫长,偶尔有动物忍不住寒冷和饥饿,冒险跑进温暖的农家想找点东西裹腹,引来狗儿一阵阵吠叫,而后又是一片死寂。
方越确定村里的人都已陷入沉睡,这才头也不回,踩着融融的月色,毅然离开了月亮湾。
为了不引起龙天涯的怀疑,她包裹都没带,空着手走出了那个“家门”。崎岖的山路上,留下两行蜿蜒的足迹,渐渐被纷飞的大雪掩盖……
“不好了,小越掉到后山崖里了……”两天后,月秀尖叫着飞奔下山。
莫先生的媳妇,失足从后山断崖上掉了下去的消息象长了翅膀一样,不到一柱香时间,已传遍了每一户人家。
平静的月亮湾了。
善良的村民,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匆匆朝莫先生的房子跑去。挤在后山斜坡上,探头探脑,议论纷纷。
当归心似箭的龙天涯脱离了打猎的队伍,一马当先赶到村里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出什么事了?”他的心一沉,再也顾不得惊世骇俗,提气疾掠,快若闪电般冲上了这个熟悉高坡。
“莫先生回来了。”大家挨挤着,推搡着,谁也不愿上前告诉他这个残酷的事实。
“到底出什么事了?小越呢!”龙天涯一反往日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形象,状若疯虎地揪住一个人的衣裳怒吼。
这些人乘他不在家,到底对小越做了什么?他们不知道小越最喜欢安静,怕人惊扰吗?
“莫,莫先生……”月秀怯怯地拎着方越的鞋子,递到他的面前:“我早上来,在,在那里发现的。”
村民畏于他的声势,怜悯他的遭遇,如潮水般退后,让开一条通道,零乱的脚步一路朝断崖延伸,瞧着触目惊心。
不,他不信,小越是天底下最冷静最有智慧的女性,即使要惩罚他,也绝对不会选择轻生这条路!
可是,她现在不清醒,长期大量地服用药物,损坏了她的身体,也降低了她的智力。最近这两个多月,她已明显不爱说话,沉默的时间一天比一天长。
他应该早有警觉,他应该寸步不离地守着她,而不是把她交到别人的手里!
“不,不会的!小越不会离开我的,不会的,不会的!”他神情狂乱,笑容凄楚,立在断崖边,狂风掀舞起他的长发。
老天啊,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待他?
为什么不管他怎么努力,始终也逃不掉命运的拨弄?
为什么要一次次捏碎他的梦想,撕碎他的心!
“啊,啊,啊~~~!”他悲愤地仰天长啸,山鸣谷应,声威吓人。
众村民相顾失色,尽皆骇然。
“莫先生,你……”月秀心生不忍,踏前一步轻声劝解。
“方越,你别想用这种办法摆脱我,永远也别想!”龙天涯狂笑一声,忽地纵身跳了下去。
“啊!”众皆哗然,抢上去想要阻止,却哪里还看到他的人影?
“别想,别想,别想……”只有他撕心裂肺的叫喊,在群山里回环往复,久久不息……
腊月二十三,崔家峪。
朔风怒号,寒风卷着地上的冰碴,漫天飞舞着,行人把手抄到袖子里,缩着脖子挨着墙根畏畏缩缩地走着,嘴里哈着白气。还没到掌灯时分,街上的店铺已纷纷开始打佯,上起了门板。
辚辚的马车声,不急不慢地响着,由西向东,越来越近,最后,一辆六匹高头骏马拉的宽敞的大车缓缓地驶进了崔家峪。
车辕上坐着个年约四五十的中年男子,一袭青衫,须眉飘飘,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赶车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穿着紧身的深蓝箭袖衫,身上用同色的丝线绣上一只振翅的雄鹰,袖口领子用金线滚边,同色长裤,黑色薄底快靴,眉清目秀,透着股精神劲。
“吁~!”快进镇口时,他突然收紧马缰,前进的马车略略振荡了一下,随即稳稳地停了下来,六匹高壮的骏马焦躁地刨着蹄子,喷着白雾。
“无尘,你找死啊?”车帘一掀,一个丰神俊朗的紫衫男子从车厢里探出头来,沉声怒喝。
“对不起,王爷。”无尘打了个哆嗦,小小声地分辩。
呜呜,为什么他已经很小心了啊!
“怀彦,你又乱发脾气!”清脆悦耳的女声从车厢里传了出来。
“我不是怕你动了胎气嘛?”刚刚还威风凛凛的王爷,马上变身老婆奴,堆满笑容,低声解释。
“这速度慢得跟蜗牛有得一比,哪有这么容易动到胎气?”方萌娇嗔地反驳:“不信,你问无名!”
“呵呵。”无名拈着好不容易留长的胡须,呵呵打着太极拳,两边不得罪。
“咳!”君怀彦轻咳一声,在方萌这里没占到便宜,把一腔怒火发到无尘身上,板下脸冷冷地瞪着他:“无尘,你没事乱停什么?”
“禀王爷,地上好象躺了个人。”无尘缩了缩脖子,无辜地说明情况。
王爷总不会要求他从人家的身体上压过去吧?那样的话,车子颠簸的程度会更大,他难道不知道吗?
“活的,死的?”方萌一听路上埋了个人,立马来了精神,掀开厚厚的被子翻身坐了起来:“在哪,我瞧瞧去。”
说是出来看爸妈,顺便找失踪的姐姐,结果,她硬是被怀彦押着在车上躺了一路,什么风景没瞧着不说,走了两个月,居然还没到地头,她真的快要憋疯了!我的妈,才怀孕六七个月,要不要这么紧张啊?
“你躺着别动,当心撞到煞气!”君怀彦大手一伸,挡住了她的去路:“这么恶劣的天气,谁知道这人在这里被埋了多久?就算本来是活的,现在也死了八成了。”
“什么煞气?根本是迷信!”方萌大声嚷嚷着,要下车。
“无名!”君怀彦抬手,轻轻环住她的腰,把她圈地怀里。
“是!”无名不待他吩咐,早跳下车,蹲到地上扒开积雪,一看,低叫:“是个女人。”他伸出两指在她鼻下探了探,回过头一脸惊喜:“王爷,她还有点热气。”
“无名,”方萌一听是个女人,恻隐之心大起,立刻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把她搬到车上来。”
路上寂寞,多个人做伴,真好。
“咳!”君怀彦轻咳一声,不悦地道:“无名,到镇上最好的
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 完结 第 94 部分
路上寂寞,多个人做伴,真好。
“咳!”君怀彦轻咳一声,不悦地道:“无名,到镇上最好的客栈,挑间上房给她住下,帮她开了方,留点钱给她,上路。”
“老公~”方萌挺着大肚子,撒娇带耍赖地直往他怀里钻:“就让她到车上来嘛,好不好?我保证,一旦情况好转,就让她走。行不行?你想想,万一我姐姐在外面遇到这种情况,若是没有好心人帮助,会有多惨?我……呜呜……”
她还不知道怀彦的心思?生怕救了那女人,倒害她染上什么毛病。
真是傻瓜,身边随时跟着一个神医,怕个p啊!
“好好好,让她上车,你别哭了,好不好?”明知道她的眼泪是假的,君怀彦却硬是拿她没辙,只能投降认输。
“耶!万岁!”方萌抬起泪痕未干的小脸,一把抱住他,在他脸上一顿乱亲。
“萌萌!”君怀彦一脸尴尬地望着杵在车门外的无名和无尘。
喜儿红着脸,垂下头抿着唇偷偷地笑。
王爷真是,明知最后的结果是要输给王妃,一开始何必硬撑?
“咳咳!”无名轻咳两声,抱起地上的雪人,拍干净她身上的雪花,把她抱进了温暖的大车里。
咕噜一声,从她怀里跌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出来。
无尘弯腰捡起,放到她身边。
“快快快,帮她拿床干净的被子来。”方萌指挥喜儿忙碌起来,一边啧啧称奇:“咦,瞧她的穿着,又是狐裘又是狸袄的,也不象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主啊,怎么就晕倒在雪地里,愣是没人管了呢?”
“萌萌,别靠她太近。”君怀彦大手一捞,把她抄到自己怀里,固定好。
无名探手给她把脉,袖子上挽,露出一只色泽纯净,玉质均匀的羊旨白玉手镯。最新章节请登陆…靚靓女生
方萌轻咦一声:“呀,这镯子真漂亮。”
“你喜欢啊?”君怀彦挑眉。
虽然看上去的确很稀奇,但也不是弄不到手。等回去也弄一只给她就是了。他君怀彦的女人,什么时候用得着羡慕别人的东西?
“我夸夸不行吗?”方萌白他一眼。
在他们夫妻二人斗嘴时,无名已把住了她的脉,不时拈须沉思,面上忽惊忽忧,连道:“奇怪,奇怪!”
“怎么,是什么不好的病么?”君怀彦一脸防备。
那驾式,好象只要无名说声有问题,就立刻一掌把那女人劈下车。
“非也,非也,她是长期饥饿,突然暴饮暴食一顿后,引发疾病,倒卧路旁的”可是,她身上的衣衫却所费不菲,明显不应该是贫困无食之家。岂非奇哉怪也?
“别说废话了,先帮她治病吧!”方萌焦灼地催促。
“恩。”无名不再多说,从随行的药箱里找出金针,迅速地扎了下去。
“王爷,她身体虚弱,不宜长途跋涉。你看……”半个时辰后,无名扎针已毕,沉吟一会,为难地看了看君怀彦,停下来不往下说了。
她的情形,需要静卧调理。但他们却急着进京跟王妃的父母团聚,过个团圆年。眼看年关已到,按他们的车程,这一百五十里的路,最少要走四五天。
“无名,你留下来帮她治好病,等她情况稳定了再赶到京城里来,如何?”方萌沉思一会,做出了决定。
“不行,无名不在,万一你有什么事,要找谁?”君怀彦立刻出言反对。
方萌救人,他不反对,但前提是不损害她的利益。
“那怎么办?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正争执不下时,笃笃笃两匹骏马卷起一阵狂风,夹着雪粒,狂奔而来。
“吁~!”马上风尘仆仆的紫衫男子,瞄一眼立在路边的无尘,忽地带住马缰,急停了下来。
无尘早已探手到腰间按住了剑柄,抬眼瞧清来人,不由大喜,抱拳道:“见过晋王。”
“南宫兄,”君怀彦早从车窗里瞧见他,这时已掀开车帘,跳下马车:“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怀彦兄,别来无恙。”南宫澈在马上抱拳向他施了一礼,面上却并无喜色。
“昭王爷,诸位,有礼了!”展云飞抱拳一周,朝众人微微一笑。
“喂,南宫澈,还有我呢。”方萌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朝他扮了个鬼脸:“怎么?才一年不见,连笑都不会笑了?”
“怀彦兄,还未恭喜你们。”南宫澈轻瞥一眼方萌的大肚子,掀唇,勉强露了个笑容。
如果不是他疏忽,给了龙天涯可乖之机,被他掳走小越,现在他的小越,怕也有几个月的身孕了吧?
老天给了他机会,造化弄人,他却没有好好把握。
早知如此,就算陪着她一生终老在隘州,他也绝不会为了那个可笑的皇权,踏进京城半步!
“啧啧,得了,你还是别笑了,笑起来比哭还难看。”方萌撇唇,毫不客气地批评:“丢了姐姐,连精神也丢了?这样怎么找她?就算真被你找到了,她也不会原谅你!”
“萌萌!”君怀彦尴尬地喝止她,不让她往南宫澈的伤口上洒盐。
“不,怀彦,她骂得对。”南宫澈苦笑着看了方萌一眼:“我是应该打起精神来。”
方越曾经说过,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精神绝不能放松,不能被困难压垮。
“行了,你明白就好。”方萌轻松地笑了:“放心吧,姐姐现在一定很安全地呆在某个地方,等你去救他。相信我,我们是双胞胎,我们姐妹同心,我有心电感应,她绝没有事。”
“对了,你们停在路中做什么?”展云飞见他们告一段落,笑着询问。
“喏,萌萌救了一个倒在雪地的女子。无名说她身体虚弱,不能移动,正想给她找间客栈安顿下来呢。”君怀彦如实相告:“可萌萌却坚持要把无名留下来,我不肯,万一路上她有个状况,岂是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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