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柄:爱在征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门吹雪
虽然今天是周六,但夏文博他们却不能休息,
东岭乡的干部全部都在上班。也不知从何时起,卢书记就以东岭乡经济发展落后为依据,要求乡里的所有干部周六加班,以此来表示干部们的工作热情。
东岭乡干部们口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叫“星期六保证不休息,星期天休息不保证”,不过还别说,东岭乡的这一做法在几年前还得到了县上主要领导的高度肯定,为此卢书记还在全县经济大会上作为典型交流过。
可是,东岭乡的干部在连续几年的周六加班后,不仅没有让东岭乡的经济的到提升,反而越干越差劲了,这却是卢书记没有料想到的,当然,也应为经济越来越差,所有乡里的干部也都不好意思再提周六休息的话了,哪怕是没事了到办公室看报纸,也要把这一天混出去。
不过今天大家还是有事干的,换届选举工作已经进入到了较为具体的筹备阶段,大家都在办公室讨论,商量,安排着,谁谁谁负责会场的安排,谁谁谁联络各村的代表,谁谁谁做好记录等等。
正商量着,突然听到乡政府大院里传来了吵杂声,汪翠兰在会议室里往窗外探头一看,竟有近20人围在那棵老槐树下说话,举手划脚的,声音很大,再看他们的打扮着装,一看就知道是本地的农民。按汪翠兰的经验来说,肯定又有事了。
汪翠兰作为分管综治办的负责人,必须要留意这种事情的,万一有事的话,卢书记又要找她出气。
汪翠兰马上方下手中的东西,疾速往院子跑。农民堆中一个领头样的人,老远就与她招呼上了,“汪乡长,你来得正好!我们今天有事要找你们解决!”
汪乡长一听,觉得今天来者不善,话听得出来的,情绪马上紧张了起来。
“是什么事?什么事?你们大家先别急,有事先请到会议室坐着谈好吗?”汪翠兰说。
“好的,我们一起去!走!”一个带头模样的人喊着话。
汪乡长一听他们愿意去会议室坐谈,也感觉松了一口气。因为这20来号人围堆在乡政府院子里毕竟不是好事,如果遇上县里领导来下面指导工作发现了影响更不好。汪翠兰便带着这些农民往会议室跑。一面想着接下来怎么处理这个事?
她边走着,边往楼上卢书记的办公室看去,只见一个人正隔着玻璃窗注视着下面的人,这张脸显然很严肃,并感觉透着一丝寒意,汪乡长知道那人正是卢书记。卢书记既抓全面,又分管政法维稳工作的,对这种事非常在意,万一处置不当,无论从那个角度讲对他都会不利。
汪乡长带着人到了会议室,然后办公室的徐主任带着小陈她们几个年轻人也都来了,她们帮每一个人泡了一杯茶,态度显得诚恳。
“乡亲们,今天有什么难事?你们说吧!不过大家要讲点秩序,不能无纪律无组织。”
让这批人坐定以后,汪乡长带点官腔说话了,她也认得其中的好几个村民,这都是东岭村五组的村民,至从五组的组长桂莲死了以后,五组一直都没有选出组长来,整天乱哄哄的。
这些村民中的一个人说话了,这人长得黑乎乎的,很胖,生着一对浑圆的眼睛。
“汪乡长,你们这次征地拆迁政府做得不公平,补偿有问题,我们有意见,今天就是为这事来的!你汪乡长做不了主的话,叫卢书记来!叫夏乡长来!”
对方的口气很大,还有些气势汹汹的。
汪乡长心里冷哼一声,尼玛,老娘我还不想管你们的烂事呢,同时,汪翠兰感觉这事确实有点不寻常,靠自己一个人只怕不能摆平,五组因为征地的问题闹事了好多次,过去有村里和五组自己解决,最近听说村支书海子也不太管事了,看来这次得乡里的主要领导出面才行。
汪翠兰找了个借口,说自己上个厕所去,出了会议室,汪翠兰直奔楼上的卢书记办公室,汪翠兰必须要把这个情况向卢书记作个汇报,本来她也想着叫夏文博的,但觉得这样的麻烦事情,丢给卢书记算了,让他头大,总比让夏文博头大好。
权柄:爱在征途 第四百五十章:旁门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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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翠兰到了卢书记的办公室,卢书记坐在办公桌前抽烟,好像一点都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汪翠兰感觉办公室里面的空气已经很呛,知道卢书记已经吸了不少烟。
但汪翠兰很奇怪,刚才自己明明是看到卢书记趴在窗户上往下看,他这会什么一点都不急。
“卢书记,出事了。会议室现在坐着20多个东岭村的人,他们来反映拆迁问题的。”
“拆迁什么问题?”卢书记面无表情的说。
“他们说是什么补偿不公平此类问题。”
“嗯,那需要我做点什么?你处理不了?”卢书记反问了一句。
“这个我真还不好处理,我刚才已经交流过了,今天的行情,我个人观点还是卢书记你出面一下好,他们刚才在呼你的名字。”
“呼我的名字?要我出面?”
“是的。”
卢书记觉得自己已经必须出面了,只是面对这样一群什么话难说进去的农民,其实他心里也很有压力。基层政府工作很难,身处在一线,与农民打交道更是比较难。他们很纯朴,但他们也很聪明,玩得好这些人很容易摆平,玩得不好,他们就是上访对象。
可是,今天他既有压力,也有动力,所以他一定要出去见见这些村民的。
卢书记算是干部当中老江湖了,他知道,今天来的这批人不简单,因为东岭村地理位置特殊,和乡政府在一起,这就奠定了他们是东岭乡最难弄的一个村,民风强悍,刁蛮难缠,还又见多识广,不怕威胁和吓唬,所以他心中既担忧,又兴奋。
卢书记和汪翠兰一起,来到了会议室,一进门直见20来号人都群情振奋,大部分都坐着,有几个站着,满屋子都是烟味道,地上也扔满了烟头,卢书记掏出了一包中华烟,向在座的农民要分烟,哪知在座的这些人绝大部分并不领情,只几个受了他的烟。
卢书记自己也点了根烟,往会议桌一头一站,说话了。
“各位乡亲,今天你们来,有什么事需要政府帮忙吗?如果有,我们一定会努力解决的,你们现在可以向我讲!”
话音刚落,一个声音马上窜了出来:“怎么没有?我们有很多问题需要你们政府解释,你是卢书记,我们信任你!”
“好啊,谢谢你们的信任,你们是什么问题?”
“你们征地的补偿不公平,不透明!”又一个人发话。
“补偿不公平?你倒说说看,不过要讲事实哦。”卢书记似笑非笑的回道。
“我们同一个村,并且是邻居,基本同样的土地面积,补偿标准、补偿款为什么不一样?,请卢书记你给我们解释一下。”那人情绪十分激动地说。
“奥,这样啊,不满你们说,你们五组这次的征地,我并没有参与进来,主要呢,是因为你们的征地是药厂征用,和乡政府没有太大的关系,所以我真不是太清楚呢!”
刚刚说话的村名当即大声的说:“卢书记,你可是乡里的书记,东岭乡任何事情你都要管啊,你要是不管,我们找谁去!”
其他人也跟着吵吵起来:“对啊,你是书记,我们就找你!”
“对,就找卢书记!”
面对着一伙群情激奋的村民,卢书记暗自笑了,不错,这就对了,看来这两天自己的功夫没有白下,虽然被撩拨起来的人数不多,只有20来个,但来了总比不来好,这样,我就有了对张老板打压的理由。
“好,既然大家这样信任我,那我肯定得为你们做主了,这样吧,到底是什么情况我还需要了解一下,但我会先暂停药厂的施工,来认真的处理这个问题,等到事情弄明白了,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好不好!”
“好!”差不多20来个村民不约而同的答应了一声。
对他们来说,卢书记能做到这点已经很不错了,只要停止了药厂的施工,就不怕药厂不再拿出一点钱来给大家应付。
卢书记立即掏出了手机,拨通了派出所张所长的电话:“老张,我这里有一些群众反映药厂的问题,这样,你带几个人过去看看,先暂停他们的施工。”
那面的张所长一听,犹豫了一下:“卢书记,这不好吧,前段时间夏乡长亲自打过招呼,说我们不能随意的卷入这种经济纠纷中!”
“张所长,你到底是听谁的!你还是不是东岭乡的派出所!”卢书记大声的说。
张所长还没回答,身后一个不温不火的声音传到了耳膜:“谁有理当然就是听谁的!派出所是国家的,不是我们东岭乡的!”
卢书记一回头,看到了夏文博正淡然的走了进来。
卢书记心中‘咯噔’一下,他在此刻最不想遇见的就是夏文博了,因为夏文博和张老板的关系他很清楚,他肯定是不回同意查封张老板的工地,要是放在平常的话,一个乡书记对一个乡长,还是略有优势,但现在不是平常,一个快要离任的书记已经很难压制住一个冉冉升起的新乡长。
唯一让卢书记心中有一点信心的是,这里还有20个村民作为自己的后盾,有了他们从旁的鼓噪,相信就算是夏文博,也会倍感焦虑。
卢书记挂断了电话:“夏乡长你来了!”
“是啊,这闹哄哄的,我想不知道都难!”
卢书记扭头对那些村民说:“你们今天的运气可真好,我们东岭乡的书记,乡长都来为你们解决问题了,那个谁,你把情况给夏乡长说说。”
卢书记决定和夏文博打一场人民战争。
那个村民就对夏文博说了起来,说的口水乱冒,夏文博默默的听着,一面坐在了卢书记和汪翠兰的身边,低头问汪翠兰:“到底怎么回事!”
汪翠兰简单的说了说情况。
夏文博点点头,继续听这个村民的申述。
等这个村民说完了,夏文博他一下眼皮,问:“还有谁要讲话啊,有什么想法都一起说出来,我好统一回复!”
又有一个村民站起来说话了。
夏文博依旧默默的听着,不过他发现,这两个村民都说不出什么新花样来,还是咬着分配不公的问题在纠缠,对这样的情况,夏文博早都听的耳朵出茧子了,这也不是五组第一次为这个件事情闹事。
他扫视了一遍下面的村名,问:“还有那位要说啊,嗯,看来没有人要说了,好,那我就问问这位大哥,你说分配不公,不透明,请问,你有证据吗?”
这句话一出,刚才那声音很宏亮的村民却一时对不上来了。
证据,农民对这东西是找不到感觉的,其实有好些个连什么叫证据都不知道。
有一个人从旁边站了出来,说了话,“我们这20人就是证据,我们都知道的,你们政府不要压我们!”
夏文博灭掉香烟,声音也大了起来,“你们这样凭嘴巴讲是没有说服力,甚至可以认定是捏造事实,是不对的。现在是法制社会,什么都要靠证据说话。你们20个人不是证据,是聚众闹事!”
夏文博的想法是通过威慑震住这些农民。
夏文博的话一出,惹怒了几个稍懂事理的人。一个男子站了起来,大概40来岁,个子也不高,他扔掉了手中只烧了半截的烟头,脸涨得绯红,指着夏文博说:“夏乡长,你这话说得有点离谱,你说我们是聚众?是聚众闹事?到政府里来申诉我们的不平,我们必须得一个一个排队来是吗?乡里有文件规定没有?如果有拿出来看看,夏乡长你可以吗?”
夏文博淡淡的笑了,说:“文件当然有,你们要看也可以,但我先问问,你们反映的问题有没有依据根据,你们说药厂补偿不公平,但你们也应该知道,药厂不是征地,是租用你们的土地,而租金也一次性的给了你们五组,至于谁家的地多,谁家的地少,谁家的地好,谁家的地差,这些都是你们五组自己研究分配,请问,这和我们乡政府,和药厂有什么关系?”
夏文博这一通有理有据的话,把这20来个人都给问住了,实事求是的说,这些事情的确和乡政府,和张老板没有关系,都是他们五组自己的分配问题。
会议室有那么一小会,谁都没有说话,卢书记眼皮一闪,他绝不希望自己精心策划的一次行动就这样被夏文博三言两语的给化解了。
“那个夏乡长,你也不要生气,要说起来啊,责任虽然不在我们乡政府,但我们还是有权过问的!”
下面的村民有人接上了卢书记的话:“是啊,乡政府就是要为我们做主,不然要你们这些领导干求啊!”
“就是的,我们五组的组长也死了,现在我们不找你们,找谁!”
还有一个人直接就说到了要害:“刚才卢书记的方法我们支持,先查封掉药厂的工地,弄清楚了再让他们施工!”
夏文博一下就眯起了眼睛,他似乎感到了这件事情并不简单,他从卢书记的话里听出了一种异样的味道,再加上卢书记刚才给张所长的电话,让夏文博隐隐约约的认为,这绝不是一次偶然的事件。
权柄:爱在征途 第四百五十一章:以退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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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文博冷哼一声,不亢不卑的说:“查封药厂的工地?你们凭什么!”
“就凭他们药厂的分配不公!”
夏文博摇摇头,冷笑一声说:“好,我同意你们的要求,查封药厂很简单,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
“你说,你说!”好几个村民喊着。
“我的要求很简单,你们这些人回去,把药厂交给你们五组的土地租赁费全部回收过来,我不仅查封了这个药厂,我还要让他搬出东岭乡,这样总没错吧!”
“这......”
“这咋行啊,钱早都分了,都花的差不多了!”
夏文博慢慢的站了起来,一字一顿的说:“那你们是要不讲道理,又不给人家还钱,还要赶人家走了,这说得过去吗!”
下面的村民都愣住了,他们没有想到,夏文博会说出这样的一个条件,这对他们来说,根本都是办不到的事情,土地租赁和入股,那是全体村民集体大会通过的,至少有百分之七八十的人是赞同的,就他们这20来人,不要说回去要钱,那些村民只怕一听到他们要赶走药厂,都会和他们玩命。
很多家里有年轻人的,都还指望回来儿子,女孩到药厂来上班呢!
只是这些村民他们忽略了夏文博偷换的一个概念问题,从头到尾,他们并没有想着赶走药厂,他们不过是想多讹一点钱而已,但夏文博却把他们的要求演变成了赶走药厂,让事态升级变化了。
不过这一套偷换概念的手法,瞒得过村民,却瞒不过卢书记。
卢书记哈哈一笑:“文博啊,其实大家没有想着吧药厂赶走,这太严重了,太严重了!”
夏文博心中暗骂一句,我艹你姥姥啊,你老小子现在是非要把我往绝路上逼。
果然,很多村民反应过来了,都说:“我们没有要赶走药厂,请问夏乡长,你这话从何说去?”
夏文博知道自己的老底被卢书记给捅漏了,但并不慌张,他声色俱厉的说:“你们这样一次次的闹事,不就是对药厂不满意吗?人家张老板已经很不耐烦了,给我说过好几次,你们再这样无理取闹,他就只能搬迁换地方。”
夏文博的话,再一次压制住了这村民。
见他们不说话,夏文博又说:“今天刚好是个机会,你们只要把人家药厂支付的租金全额退赔了,我就让他们搬迁!可是你们要不回来钱,再这样闹着也没有什么意义!”
夏文博给这20来人出了一个根本都无法完成的任务,这让他们都哑口无言了。
闹归闹,但多多少少你要占点道理,现在人家的话很清楚,生意是双方的,你们不满意,那人家的搬走,可是他们却无法代表全组的村民。
卢书记暗自叹口气,眼看着自己的计划就要得逞,谁想到夏文博来了,让所有的招数都成为了流水。他此刻,实在也找不到在给这些村民递话和引导的语言了,他也有点心悸,不敢在那样做了,因为夏文博那双冰冷的眼睛,利刃般的在他脸上扫描,对夏文博的智商,卢书记一点都没有轻视过。
显然,夏文博对自己的用心已经产生了怀疑。
卢书记只好忍下一口气,用劝阻的口吻说:“夏乡长说的很对,你们啊,就不能为全村,全组的群众多考虑一点吗,天天计较着你们这点鸡毛蒜皮的事情,算了,今天就这样吧,散了,散了,都回家吧!”
最初的那个村民猛地站起来,一挥手,说:“各位乡亲,既然乡政府不能给我们主持公道,我们到药厂工地门口去堵着,什么时候不解决,我们就不离开!”
“对,我们不离开!”
很多人都站了起来。
卢书记没想到这些村民还真有骨气,他心中的希望又一点点的燃烧起来了。
夏文博忍无可忍,掏出了电话,一个电话打到了派出所:“张所,我夏文博,你注意一下,假如有村民到药厂工地闹事,不管是谁,也不管有多少,全抓!”
“啊,夏乡长,真抓!这......”
“张所,如果你认为我夏文博没有权利指挥你,我会让你们局长亲自给你打电话,并且,我可以保证,72小时之内,一定让你离开东岭乡!”
那面的张所长顿时打了一个尿颤,对夏文博的底细,他现在也是很清楚,这夏乡长可是欧阳明和袁青玉的嫡系,上次听说自己的局长最后都是低声下气的请求夏文博的原谅呢,自己一个小小的所长,最好还是不要硬抗。
“是,我立即亲自带队到药厂工地守候!请夏乡长放心!”
夏文博挂上电话,又对汪翠兰说:“汪乡长,一旦派出所抓了人,你立即通知东岭村的海支书,让他和我一起到五组召开村民大会,带上被抓的这些人,听一下五组的村民是什么想法!”
“好的,我一定招办!”
夏文博吩咐完了汪翠兰,这才转头对卢书记说:“卢书记,这件事情就让我来处理可好!”
卢书记被夏文博这快刀斩乱麻的气势给镇住了,他可是绝对相信夏文博能做出这些事情的,他现在都有些害怕了,一旦此事最好闹大,说不定有人就会扯出自己在其中的一些挑唆,那真就恼火了。
“文博,我看你还是消消气,这都是小事,只要他们不闹了,也不用大动干戈!”
“卢书记,不是我想大动干戈,这些人让我实在忍无可忍了,他们就为一点点钱,已经闹过很多次,我实在不想再来为他们的事情分心,干脆让药厂撤资,离开五组,换一个村!”
夏文博故意大声的说着这些话,就是给那些村民们听,他要给他们一个准确的信息,那就是自己车次豁出去了,不行就召开村民大会,研究撤换地方。
所有的村民都愣愣的听着夏文博的话,完完全全给打懵了,特别是夏文博让派出所抓了人,却不关起来,而是送回村里当成村民大会的典型人物来展示,这一点他们最害怕,那些村民一听药厂要撤,绝对会把罪过都怪在他们身上,都是乡里乡亲的,这要是被带上手铐,在村民大会上呗批斗一场,以后怎么好意思见人呢!
许多村民心中都有了畏缩的想法。
而夏文博却再也没有对他们理睬,他昂然阔步的从这些村民中间走过,头都不回的上了自己的办公室.......
后来,汪翠兰打来了电话,说那些村民离开会议室以后,聚在一起商量了好一会,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再也没闹了。
派出所的张所长也打来了电话,张所长的口吻很恭敬,也很谦虚,一声声的把夏乡长,夏乡长的喊着,说他全体出动,手铐怕不够,又带上了几斤八号铁丝,准备捆人,不过总不见人来,请示夏文博,接下来怎么办?是不是到家里去抓人!
夏文博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我日哦,你丫的没事找人,吓跑村民就成了,你还要去家里抓人,真是不怕事大啊。
“算了,算了,你们撤了吧,同志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
“额,那个啥,都他妈的休息吧!”
夏文博也算彻彻底底的放下了心,不过想想今天的事情,夏文博很疑惑,为什么自己感到整件事情和卢书记有很大的联系呢,而且,卢书记好几次说话,都莫名其妙的帮着对方,按说以卢书记的经验和能力,他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夏文博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半,干脆拿起了电话,给张总打过去,问了问他最近是不是和卢书记有什么冲突,不然卢书记咋就想着要查封他的工地。
张老板精的跟猴子一样,一听这情况,顿时明白,说:“前天卢书记又催那个赵老板的合同,被我给推了,卢书记把电话摔了!所以,嘿嘿,嘿嘿!”
夏文博也是豁然开朗:“这样啊,难怪卢书记都有点铤而走险了,不过老张,你说句实话,能不能给人家调剂一点,供你一部分货呢!”
“嗨,这事情不是一件被你摆平了吗!”
“这和我摆平不摆平没关系,我就想问下!”
“实不相瞒,我在西汉市还有一个公司待建,也要用砂石,水泥这些建材的,和原来供货商调剂部分合同到市里,也不是不可以,但我看不惯卢书记这丫的,就不想给他帮忙!”
夏文博哈哈的笑了,说:“老张,我看啊,这个卢书记估计是咬着人家的饵,没办法甩脱了,这样,我给他说说,你让一点给人家吧,这个赵老板啊,我们乡还欠人家80多万的货款呢,不要让人家太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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