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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爱在征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门吹雪
同样的,等到时机成熟,夏文博也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黄县长沉吟片刻:“好,那请问,你想要什么!”
“美女!”
黄县长被夏文博的这个要求弄得有点诧异:“美女?那行,你看上哪个美女了,我帮你撮合!”
夏文博又笑了:“黄县长,我还没说完,美女,金钱我都不想要,我要点权力!你也看到了,我手上这几个破单位,要钱没钱,要权没权,所以呢,能不能给我在调换几个,比如国土资源局啊,财政局什么的!”
这个要求也不是夏文博凭空想出来的,实在是他也有迫不得已的实情,作为一个手里没权,没钱,还没有人事管辖的副县长,他最近深深的感到办事很难,下面的干部看上去对自己都很热情,可是,在真正的问题,要求上,他们都圆滑而巧妙的和自己周旋,推诿,忽悠着,自己很多的设想和措施都难以得到贯彻,落实。
因为在他们的心中,自己既不是他们的朋友,又不能左右他们的官位。
要改变这样的现状,只有两个办法,其一,自己手里具有撸掉他们官帽的权力,但这个显然暂时无法达到。
其二,那就是自己和他们打成一片,成为哥们弟兄,这样,在很多公事上就能利用个人的感情,达到想要的结果。
这也是夏文博目前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但是,这样问题又来了,每次下面的干部到城里来,你总的请人家吃饭,娱乐一下吧,不然感情怎么加深,总不能每次都坐在一起,读报纸,看新闻联播来加深感情吧。
要完成这些行为,那就不能缺钱,而夏文博分管的部局中实在都是清水衙门,唯一水利局和农业局稍微有点钱,但你总不能每次都问人家报销,他们的费用本来也不多,假如多几个像国土局,财政局,税务局,供电等实力局,那就好办的很,因为这些单位都是大户,根本不在乎你那一点点经费。
“文博,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啊!”黄县长不敢轻易的答应,这个问题他要好好的想想。
“黄县长,你可知道,上周我好几张招待费用,都在蒋副县长那里卡住了,他不给签字,所以我想手下要是有几个富足的单位,我以后也就懒得找他报销了!”
“文博同志,这个问题好解决,以后你的费用直接到我这里签字,不通过他怎么样!”
“嘿嘿,这不是换个老虎来指狼吗,等你形势好转了,你给我甩脸子那更可怕!”
黄县长讪讪一笑:“你多虑了,多虑了!”
夏文博看看窗外,说:“时候也不早了,那你慢慢的考虑吧!”看样子夏文博是准备走人了。
黄县长顿时担心起来:“文博同志,等等,我这不是正在想吗!财政局肯定是不成的,我也不糊弄你,就财政局那几个叼毛局长,让你分管,你也管不住他们。”
“嗯,听说他们的确很牛!”
“哎,没办法,人家是我们的财神爷,我平常也都把他们供着的,你看这样成不成,国土资源局和县政府办公室划归你,这两个单位都是有钱的主!”
“这太少了,太少了,要不搭一个乡企局怎么样!”
“文博同志,这可不好办......那这样,办公室换乡企局,怎么样!”
夏文博想想,也成吧,这办公室天天在县政府领导的眼皮底下,自己就是想管,也不好管,他摆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唉声叹气的说:“哎,想干点事真难啊,那就这样吧!”
黄县长也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心里轻松了不少,这两个局一个是蒋副县长的,一个是王副县长,自己好好的给他们做做工作,让他们交出来。
“那文博,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谈正事了!”
“我们一直都是在谈正事啊,呵呵,好,不过再此之前,我有一个问题要先弄明白,请黄县长一定要实话实说,这很重要!”
黄县长脸色也凝重起来,他明白,谈话到了关键的地方:“请问,我一定实言相告!”
夏文博点点头:“你和蒋副县长到吕市长家去的时候,有几个人知道,秘书去了没有!你们事后在秘书面前有没有提及此事?”
黄县长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抖,水哗啦一下倾洒出来,倾倒在他的裤腿上,但黄县长一点都没有去管它,他只是用极度惊诧的眼神看着夏文博,心中翻江倒海般的搅动起来,当时为了保密,他们和故意换了一辆普通的轿车,还是天黑才过去的,这样隐秘的事情,夏文博怎么知道?





权柄:爱在征途 第六百九十五章:完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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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县长有点结巴了:“你,你,夏文博,你怎么知道!”
夏文博有点不耐烦的说:“不说这些没用的,你就说都有谁知道这件事情!”
对夏文博这样的态度,黄县长也是恍然未觉,他还沉浸在极度的恐惧中:“就,就我们三个人知道,我,蒋副县长,还有我的司机!”
“秘书一点都不知道你们去吕秋山那里请他帮忙化解蒋副县长的事情吗!”
“秘书不知道!”
“嗯,那送我们喝茶的司机就是送你们到吕秋山那里去得司机吧!”
黄县长连连点头:“是,是一个人!”
“嗯,这就对了,现在你明白事情是怎么样了吧!欧阳书记对这两件事情都了如指掌!”
黄县长当然一点都不笨,夏文博能如此详细的知道自己到吕秋山那里去的事情,显然不可能是自己和蒋副县长说的,问题就出在了司机身上。
他露出了狂暴的神情,咬牙切齿的说:“这够日的,出卖老子,老子一会就让他滚蛋!”
“不不不,让他滚蛋了后面的事情就没办法玩了!”
“后面怎么了!”黄县长不解的问。
“现在我来说说我的办法,你今天抽个时间,在车上给吕市长去个电话,谈谈欧阳书记在人事上的乱调整问题,吕市长一定会告诉你,这件事情不要干预,让欧阳书记先调整,然后那些被调整的人可以联名上书,找到市政府,他将亲自出面,对欧阳书记形成雷霆一击!”
黄县长听得直接不懂了,他感到实在是天方夜谭:“夏文博,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你以为我是吕市长的......”还算黄县长反应过来了,把那个‘爹’子硬生生的咽了下来,他换口气说:“额,吕市长怎么可能管这样的事情!”
夏文博‘嘿嘿’一笑,说:“他不管我管!”
“你管......”
黄县长大概反应了几秒钟,哈哈的大笑起来了,他明白了夏文博的想法,夏文博不过是让他装着给吕秋山打电话,通过那个吃里扒外的司机把话传到欧阳明的耳朵里,这样,借他欧阳明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乱动了。
“哈哈哈,好好,这办法好,不过,文博,就这样的一个小主意,你都要我两个局做代价,你也太黑了,你就不怕我过后不认账!”
夏文博好整以暇的弹弹烟灰:“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没有调整的话,我吧今天的话全都告诉欧阳书记,嘎嘎嘎,你会很麻烦!”
夏文博是笑着,但这个笑容在黄县长看来,却是恐怖的,他明白,夏文博这个狡诈阴险的家伙是能够干出那样的事情来,目前自己是低谷阶段,暂时不能和夏文博发生问题,以免节外生枝。
“你小子,一点玩笑都开不起,放心,明天就能调整到位,对了,文博,那个司机在这以后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理!”
“黄县长,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何必问我!”
“这,哈哈,狡猾的家伙!”
夏文博站了起来,感到了一丝轻松,事情总算得到了解决,清流县至少又能平静好长一段时间了,这样的平静对所有清流县的干部和百姓来说,都是难能可贵的,在清流县这两大阵营相互的倾轧攻击中,太多的人会被误伤,虽然这样的战斗终究有一天还是会来到,但越迟越好。
返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一进门就仰躺在单人沙发上,将头枕在沙发靠背上,觉得非常舒服,刚才和黄县长的相处,让他多多少少的有点疲倦。后来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硌着自己,使舒服打了一点折扣。他将姿势调整了一下,还是没解决问题。他欠起半边身子,摸到了插在裤子后面口袋的钱夹。
中午那幕重新在大脑中过了一遍。
那个漂亮的少妇在他心里出现,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撞他,一种钝痛在他内部洇开,他大声地叹了一口气,再一次衷心地感到遗憾,可惜没有把钱帮人家要回来。
夏文博将那只黑色的长方形钱夹举得高高的,看了正面又看反面,钱夹有些磨损,看来使用了不少日子,夏文博明明知道钱夹是空的,但还是打开来看,用手指在里面的各个小夹层搜寻着,希望能找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意想不到的是,夏文博在其中一个小夹层里找到了一张小纸片,他如获至宝,又伸进一个指头。由于动作忙乱,抠了好几下才将纸片弄了出来。
夏文博一看就知道,这张呈不规则的半圆形的小纸片是从报纸上撕下来的,因为上面还残留了几个印刷体字。纸片空白的地方有一个用铅笔书写的电话号码,看到号码的第一眼夏文博激动不已,一下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但很快的,夏文博又有些失落,他想,自己的电话号码有必要放在自己的钱夹中吗?显然,这不是那个女人的电话,夏文博有些丧气,又坐了下来。但转念一想,也许这个电话她刚装不久,担心忘记才用小纸片记下来。而且,就算不是她的,也该是和她有关的人的电话号码。通过这个号码应该有查访到她的希望。
夏文博又开始激动,心蓬蓬地跳起来。
对于他这样一个追求完美的人,总是希望吧一件事情做到最好,或者是至少有一个结果,他认为,他有责任,也有义务将最后的结果告诉那个少妇。
实际上,这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但他就是固执的认为应该这样做。
可是,打通了这个电话怎么对别人说呢?夏文博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嘴里不停地试验着对别人要讲的话。
“喂,你好!打扰你了。你今天早上是不是被一个乞丐抢了?”如果接电话的人从声音上听来是个年轻的女性,夏文博决定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但如果接电话的是个男人,夏文博打算在简单的开场白之后,用这种方式询问:“请问你是不是有这样一个朋友,女的,大约三十岁左右,长得很漂亮。她在今天早上被一个乞丐抢了钱包。现在钱包被夺了回来,而我又找不到她,唯一的线索是她钱包中的一个电话号码,就是你家的这个。你能不能想起是谁?”
夏文博觉得,自己的语气一定要诚恳,“你”最好说成“您”,否则这种陌生的电话很容易遭人拒绝。
对方如果愿意告诉他少妇的联系方法,那就万事大吉;如果对方怀疑夏文博的身份而不肯相告,不妨这样说:“我理解你,我理解你。要不,你和她一起来,我们约在大庭广众之下见面好了。”
以上仅是一种方案。夏文博甚至还想说自己是公安局的,抓住了抢钱的乞丐,要把钱包归还给她,这样口气就不必过于谦恭。谁见过公安局的人说话和颜悦色的?但他马上就否决了这个方案。夏文博责问自己:为什么要说谎?谎言能带来好结果吗?再说这种谎言也无法延续。钱已经被乞丐抢走了,总不能自己掏几千块钱吧。再说也不知道被抢走的钱的具体数目。
想好了说辞,夏文博显得胸有成竹,他拿起了电话。
只是电话打过去以后,对面传来了电信局专业的,标准的一个女声:“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夏文博傻眼了,艹,刚才想好的话看来都是白搭了,他有点气馁的把钱夹扔在了沙发上,这件事情对夏文博来说,只能到此为止了,至于那个女人怎么想自己,会不会认为自己抓住乞丐,把钱私吞了?那都是她的事,自己也管不了那些。
夏文博抛开了这些俗事,拿起桌上的文件,又认真的看了起来。
四点多,杜军毅来了一个电话,说他到城里来了,问夏文博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好啊,好啊,我们很久没有聚一下了,这样,晚上请你到清雅楼吃饭!”
“文博兄弟,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到时候又让我掏钱啊!”
“嘿嘿,不会的,不会的,我做东!”
夏文博一面说,一面拉开了抽屉,往里看看,里面放着两千来元的现金,这是他本月的全部资产,他也不管了,先拿出来用吧。
一面和杜军毅聊着,一面把钱装进了装进的兜里。
这个电话刚打完,旅游局的那个林科长又来了电话。
“夏县长呀,我是旅游局的林丽丽呢,想不到是我吧?嘻嘻!”
这个林科长本来就不肯相信自己已到不惑之年,经常用“我们年轻人”之类的口头禅把自己强行和夏文博他们归纳到一起,说话时的语气动作也尽量把装进往二十五岁那边靠,此时的林丽丽更是凭借电话线路看不见人做掩护,语气轻柔可喜,还带几分刚睡醒的慵懒,时不时发出两声格格娇笑,状态已经退回到二十岁了。




权柄:爱在征途 第六百九十六章: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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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文博不知道这女人找自己什么事情,也用很官方,很客套的语调,尽量在语气里表现得既意外又高兴的样子:“哎呀,是林科长啊?真是没想到,没想到。”
“你说什么呀?工作之外,叫我林丽丽或者丽丽都可以,就是不要叫科长呀什么的,太正而八经了。好不好嘛?”夏文博感觉林丽丽说话的时候,还微微扭摆着身体,不由得头皮一紧,鸡皮疙瘩立刻冒了出来。
夏文博‘嘿嘿’地笑着说:“不敢不敢,林科长的芳名我岂敢乱叫?那是有专利权的。我看我还是叫你科长比较好。”
林丽丽从夏文博的话里听出了戏谑,这种戏谑立刻瓦解了人与人之间年龄差异带来的心理距离,而这正是林丽丽每天煞费苦心要追求的效果。
她在电话里轻松愉快地笑起来:“你真不愧是我们县年轻有为的领导!今天你想到的那句广告词真棒,比那几个只知道赚钱的记者强多了,老早就知道夏县长你是个天才!”
夏文博赶紧说:“林科长,你别老夸我,使我滋生骄傲自满情绪。其实那不是我想出来的,我只是在都市报记者的基础上做了一点改动。”
林丽丽认真地说:“就这点改动就可以看出水平。那几个记者呀,恨不得早点了事,版面设计也是简单敷衍。哦,对了,我就是想请你完上一起坐坐,可以吗?”她紧接着说:“不会耽误你和女朋友晚上约会吧?”听得出她说话时笑盈盈的样子,夏文博通过话筒,似乎感觉得到她口中呼出的热气。
夏文博只好婉言谢绝,说晚上装进已经约了个朋友,只能等以后有机会的时候再说。
这让林科长好一阵的失望,她还想再说说,夏文博却赶忙挂断了电话,放下电话,夏文博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他可不想和林科长发生什么美丽的传说。
下班之后,夏文博稍微收拾一下就到了酒店,进去之后才发现,大厅里人不多,但包间却没有了。
服务小姐很客气的说:“先生,现在包间都要提前预定的!再说了,你们两个人坐包间也没有必要,包间有最低消费呢!”
“奥,这样啊!那就坐大厅得了!”
想一想两个人也确实没有必要坐包间,夏文博老老实实的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等候着杜军毅的到来。
刚坐下几分钟,夏文博的目光酒杯吸引到了酒店门口,那里灯光明亮,灯光下一身黑裙的少妇更显得夺人眼目,夏文博惊讶起来,这不是那个被乞丐抢走钱包的少妇吗?这是这会少妇的发型变了。
原来好象是束着的,这时披散开来,似乎要融进夜色中去。夏文博想,有的女人就像夜来香,是在晚上开放的。
看到酒店的迎宾小姐向她说着什么,后来就看到迎宾小姐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走向自己这个方向,夏文博差点就要招呼一声,却发现身后一张大桌子坐满了人,估计有十多个,说话声就数他们最大,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站起来向少妇招手,她应声过去就坐。
夏文博和少妇的大桌子隔了两张小桌子,而且空调还成为屏障,他可以清楚地听到他们的谈话。
一个很胖的服务小姐递给他菜单,笑眯眯地向他推荐鸡鸭鱼,夏文博没理她,按自己的意思点了三个菜,要了两瓶冰啤,在等菜的时候,他身子后倾,开始专心地听后面的谈话。
“来来来,我来跟大家介绍一下。”夏文博听到一个尖细的嗓音在说话,他从空调一侧探过头去,看到开始跟少妇招手的中年人站着,一只手搭在少妇的肩上。接下来听到的话让夏文博大吃一惊:
“这是我的相好,名字叫柳红,只有她嫌我不够帅,不太跟我出来玩,哈哈哈!”
桌上其他人轰笑起来。
有人奉承说:“刘哥,你他娘的祖宗的坟埋对了方向,真是艳福不浅,这儿的美女都让你给弄去了。柳小姐,我叫王霸,是恶霸地主的霸,不是乌龟王八的八,名字不太好,我想跟你干一杯酒。”
柳红的座位在被称为刘哥的中年人旁边,从夏文博的角度来测量,正好属于东南方向。夏文博只能看到她的右脸,但她长发纷披,只能若隐若现地看到她右脸的一些轮廓。
柳红对邀酒的提议没什么反应,那个人站着,端着酒杯的手向柳红伸着,停在桌子上方,脸上的笑越来越少,残剩的一丝笑意也变成尴尬,最后僵硬在脸上。
“你他妈的能喝就喝嘛。”有着尖细嗓音的刘哥用肩膀撞了一下柳红,这一撞力道不小,夏文博看到柳红身子一歪,差点撞到她右边的人。
“我不会喝酒。”柳红坐直身子说:“要喝你喝。”
名叫王霸的人已经悻悻地坐了下去,但他不愿就此罢休,对刘哥说:“大老刘,我看你这相好比你正式的老婆架子还大,不喝拉鸡把倒!”
“会喝会喝,她肯定会喝,她就是有点小性子,嘿嘿。”大老刘陪着笑说,他将自己的杯子端起来说:“王兄弟,我先来赔你一杯。”说着,一仰脖子将酒倒进了嘴里,还将空杯子对着王霸照了照。
却不料王霸也摆起了架子,他挥动着手说:“不喝不喝,我们喝个什么劲?我跟你喝得还少啊。柳小姐不领情,老子今晚戒酒。”
其他人在旁边煽风点火,一个说:“王队长,别看你他妈的平时吆三喝四玩得转,在哪都是老子。今天你跟柳小姐这杯酒喝不喝得下去,才真正见你的功夫!”
大老刘附在柳红的耳边悄悄说着什么,估计是介绍老王的身份,劝她给他面子。夏文博看到柳红终于端起了杯子,和王霸的杯子碰了一下,将酒喝完。柳红开了这个头,大家纷纷给她敬酒。一时间喧声大作。
夏文博迟疑着,他又想到了应该给这个女人说说钱包的事情了,那事情就像是一个障碍,不说他心里总是不得劲,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有强迫症,可是今天这个场面显然是不行的,那么的的人,自己过去解释起来太麻烦了。
要不等她的饭局结束?可是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改天再说?那就意味着刚刚接上的线头又被绷断。夏文博有些犹豫不定,正在思考着,那个叫柳红的少妇突然走了过来,又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夏文博猜测她是去洗手间。从刚才喝酒的架势看,她灌下去不少。这一刻,他产生了一种疑惑的心理,那位凭姿势和相貌打动他的女人此刻变得面目模糊了许多,就像隐入浓雾的一方景色。
也许是他先入为主,因为她皮肤白,似乎还有一种高贵的气质,使他认为她是一位坐机关的惬意的女人,可现在的事实是,她是一个身份不明的四十岁男人的“相好”,尽管这种说法有妄言的可能,但夏文博凭直觉感知,柳红的身份可疑,至少是个谜。
不过面前的这个女人仍然打动着夏文博。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站起身,跟在她的后面,一只手插在口袋里,装着也上洗手间的样子。
一但推测她去上厕所,他的便意就像被唤醒的记忆,越来越清晰,而且越来越强。柳红走在他前面,腰肢微摆,臀部扭动,粘住了他的目光。柳红如夏文博所猜测的那样进了女间。
夏文博担心她比他尿的快,就忍住不进洗手间,而是站在走廊的中间,倚着墙,等柳红出来。
夏文博觉得等她出来的几分钟特别漫长,这期间他听到她在里面咳嗽了一番。从咳嗽的声音来判断,像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妇人。这自然让他迷惑不解,但他相应地做了诠释,认为里面还有一位老人在上厕所。
但柳红出来时,还捂着嘴在咳嗽,这又使他的诠释完全失效,柳红用双手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和夏文博对视了一眼。这一对视,使夏文博进入她内心深处成为一种可能,因为她的眼神迷离,忧伤,虚幻,甚至还有一种自我放弃的绝望。
夏文博在她走近自己时点着头,生硬地对她笑着说:“请问你是,是,是柳红小姐吗?”
“我是柳红。你,谁呀?”她的嗓音略带沙哑,夏文博听出对方简短的问话中带上了警惕的成分。为了缓和可能出现的尴尬,夏文博嘿嘿地干笑了两声,只是不知道笑得有没有效果。
“柳小姐,你还记得我吗?昨天早上在等出租的时候,你的钱夹被乞丐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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