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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爱在征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门吹雪
据韩副书记的爸妈所说,他这个孩子就是性本恶的。
因为据说他总是以破坏为乐,他第一次将母亲白皙饱满的乳含在嘴里的时候,他就狠狠地咬了母亲的乳,疼得她花容失色,热泪盈眶。
他还在他老娘怀里吸奶那会儿,老娘只要一递给他玩具什么的,他就一把扔在地上,然后‘嘎嘎嘎’地笑,那种快乐,他是发自肺腑的,等到会走路了,那更是无恶不作,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幼儿园里,天不怕地不怕,看见什么破坏什么,和别人吵嘴打架那更是家常便饭。老师见他头疼,老爸老妈见他胃疼,小朋友见了他全身都疼。
但是,也是奇怪,他再顽皮再捣蛋,学习成绩却一直名列前茅。这也许源于他几乎可以过目不忘的惊人的记忆力吧,这恐怕也是唯一让他老师和父母欣慰的地方了。
对于女人的兴趣,韩副书记好像是从上小学就开始有了的。
小学,他有过喜欢的女同学,只是没有什么结果,然后,到了初中,他看上了班里的一位女生,她的漂亮倒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可爱,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都让他喜欢。
记得第一次吻她,她很害羞,满脸通红,一个劲儿小声地骂他坏,可还是心甘情愿,或者说半推半就地让他亲了她,他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技巧,先是一点一点地在她的眉毛啊,眼睛啊,耳朵啊,脸颊啊乱亲,然后才亲她的小嘴儿,那种感觉真不错,至今回忆起来,韩副书记似乎仍能品咂出那种淡淡的,湿湿的,甜甜的味道儿来呢。
后来,他又有了很多次同学恋,但最后总是因为各种的原因,没有继续下去。
至于和兰彩萍的相识,韩副书记记得很清楚,有一次,京城一位老同学来西汉市,接风宴设在西汉市一家高档的酒店,由于有韩副书记亲自出面,作陪的人当然也都是西汉市混得不错的有头有脸的人物。
大家济济一堂,谈笑风生,菜陆续地上来了,然后才突然想起来还没定喝什么酒呢?于是有人说五粮液,有人说茅台吧,还有说洋酒的,韩副书记说:“我一向还是比较偏爱我们的国酒茅台啊!”
众人于是都说:“好,那就上茅台!”
由于是市委的领导吃饭,酒店领班的经理兰彩萍便亲自出面了,韩副书记坐在首位,是正对着门的,第一眼看见她,立刻惊为天人!有那么十几秒,韩副书记一动都不动的发呆,世上竟有这等美貌的女子?精致的五官、如玉如雪的肌肤、乌黑的秀发、穿着水绿旗袍的绝妙袅娜的身材,兰彩萍的手里捧一盒装帧高档精美的国酒茅台,款款走来,宛如仙人。
本来正在谈笑的众人也都不约而同地蓦地停了下来,纷纷举目望向兰彩萍,韩副书记想,只要是男人,都在此一刻感觉惊艳吧?是的,就是那种惊艳的感觉!虽说这个时代早已美女如云,但是,真正令人惊艳耐看的女子却是不多。
当时,韩副书记只觉得自己的心底深处的某一个从来不曾打开的地方,忽然在这一瞬间倏地打开了,忽然在这一秒钟,是的,仅仅只是一秒钟,就那么那么深彻地柔软了一下子,当兰彩萍娴静却又娴熟地将那瓶茅台酒打开,然后,挨个儿给每人斟满,当她斟到韩副书记的杯子的时候,因为挨得近,韩副书记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香味儿,和着面前杯中的酒香,哦,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啊!
他很想伸出手去,摸一摸她那柔婉白皙的小手儿。
这个女人,让韩副书记有些心动了。





权柄:爱在征途 第七百五十八章:美女的敲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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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韩副书记和兰彩萍的相遇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兰彩萍为他斟满酒,就要离开的时候,也许是疏忽,也许是故意,她碰翻了韩副书记的酒杯,酒杯滚翻落到地下,摔碎了,酒也洒了韩副书记一身,那一刻,她小脸儿吓得雪白,又窘的绯红,连声说着:“韩书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要是在平日,以韩副书记的脾气,一定发作了。可是今天,他却发作不起来,相反,看着她的慌乱,他却忽然有点儿心疼:这样的女子,应该徜徉在美丽的花丛深居在豪宅,而不应在这种靠色相卖酒的地方处处陪着小心啊。
韩副书记说:“既然你砸碎了我的酒杯,我得好好惩罚你一下。”
兰彩萍睁大好看的眼睛,像是一只受惊吓的小猫,很可爱。
韩副书记笑了,说:“我的惩罚就是,再去给我们拿两瓶酒来,今晚我们要一醉方休。”
兰彩萍如释重负一样地莞尔一笑:“是,遵命。”转身离去。
大家都笑起来。
这顿饭,因为有美人在旁,大家似乎都兴致倍增,不知不觉,酒都喝高了。
韩副书记当然也是喝得晕晕乎乎,送走同学,忽然觉得内急,便又返回酒店,去卫生间方便了一下,从卫生间出来,走到酒店门口,正要下台阶,一瞥眼间,看见了她,正独自背了个包,从酒店的侧门出来,低头往前走。
水绿的旗袍已经换下来了,现在是简简单单的一条牛仔裤一件白衬衫,原先盘起来的秀发也松散开来,高跟鞋也换成了白色的休闲运动鞋,整个人一下子从古典美变成了时下流行的森女打扮,清爽洁净,秀美如荷。
韩副书记的心又那么无可抑制地软了一下子。
兰彩萍拦住了他,说要给他再一次道歉,说今天的失礼很不应该,希望韩副书记可以原谅。
韩副书记哈哈的大笑,说自己没有那么小气,他又问她:“怎么没人来接你啊?这样吧,如果不介意,跟我的车一起走吧,我送送你。”
兰彩萍似乎犹豫着,眉毛儿微蹙着,很可爱。她的眼睛如夜色中的两汪湖水,水汪汪亮莹莹的。上车后,韩副书记说:“真不容易啊,一个女人家,都没人来接。”
她却忽然抽泣起来,只顾流眼泪,一边抬起手背儿抹。
韩副书记慌了:“这是怎么啦?我说错了什么话了吗?”
她却哭得更凶,“哇”地一声捂住脸大哭起来。
韩副书记没辙了,心里一点一点地直往下沉。见过女人哭,可心里从来没这么沉过啊。
好不容易哄好了她,不哭了。
他问:“可以告诉我原因吗?为什么哭?”
兰彩萍摇摇头,勉强的笑笑,眼角还挂着泪珠儿......。
也就在这个晚上,韩副书记和兰彩萍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说不上是谁主动,似乎他们都情不自禁的投入到了对方的怀抱中,在兰彩萍一次又一次的高巢中,韩副书记终于用尽了全力瘫倒在她的身上,而他的肩膀也早已被兰彩萍咬出了一排牙印,这个小老虎,她的小虎牙可够厉害的。
“咣咣咣!”有人敲门。
韩副书记打住了回忆,疑惑的向门口看了一眼,这谁啊,有门铃不摁,用手敲门?他想不出这个家属院中谁能如此奇怪,不过他还是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了一下。
老天,门外站着的正是他刚刚在回忆的兰彩萍,不过几年后的她,已经没有当初带给韩副书记的那种感觉了,现在她看上去很紧张,也很疲惫,她的容颜也失去了过去的光彩,更重要的是,韩副书记想到前几天的火灾,就心里发寒。
“咣咣咣!”兰彩萍又敲了几下,似乎只要里面不开门,她就会一直这样敲着。
老伴在卧室里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声:“谁啊!”
韩副书记心里发慌了,忙说:“你睡你的,一个同事!”
他只能打开房门,不然他知道,以兰彩萍的性格,她会敲的全楼人都听见。
“你,你怎么跑这来了,你怎么进的小区!”小区是有门卫的,一般人根本都进不来。
兰彩萍惨白着脸,默默的走进了韩副书记的客厅,一屁股塌在了沙发上:“我要是连一个大门都进不来,这些年也白混了!”
“你胆子太大了,太大了,怎么敢到这来!”
兰彩萍不屑的一笑:“我又什么不敢来的?我现在走投无路了,只能找你帮忙!”
“我帮你?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会帮你!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且,现在你不帮我了,当初你插进我身体的时候,可是说过只要我需要,你什么都能帮我!”
“你,你小声点,你想干什么啊!”韩副书记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发抖了,他既怕老伴听到兰彩萍的话,又怕兰彩萍到自己家来会带给他麻烦,万一这个女人被抓了,自己和她的问题会要了自己的老命。
“好吧,我就简单的说下,我银行的账户因为火灾暂时冻结了,里面有上千万的资金,你想想办法,明天给我解冻!”
“冻结了,为什么!”
“说是要等我对三名保安的善后抚恤处理之后才解冻!”
“那就赶快处理啊,处理好了解冻就成,何必急着明天解冻?”
听说是帮这个忙,韩副书记心里稍微的松了一口气,这比让他帮着做违法的事情要好一点,但是,不管多轻松,韩副书记也是绝不会帮她的,因为在这个关键时候,自己再也不能轻易出面为兰彩萍说话了。
“你说的倒轻松,对方的家人昨天刚到,估计还会漫天要价,等谈下来,办完手续,签下协议,怎么说也得一周时间。”
“一周就一周吧,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
兰彩萍抬起眼帘,盯住韩副书记,冷冷的笑了一声:“我明天必须要,因为省厅已经抓住我厂里的一个保安了,他不会坚持多久,所以,我的时间很紧张,也许明天都有点晚了!”
兰彩萍没有说那个保安为什么会被抓住,但这一点都不影响韩副书记的判断,他已经从兰彩萍的眼中看到了真正的恐慌和紧张,他明白,这个保安的被抓,可能会成为兰彩萍,包括他自己的最终噩梦。
韩副书记犹豫了,他也很怕兰彩萍被抓,那样的话,自己肯定也是难辞其咎,纵然自己过去并不知道兰彩萍的那些事情,但是,自己给过兰彩萍很多方便,自己和兰彩萍还有那种关系,这些足以让自己从现在的位置上掉下来了。
可是,帮助兰彩萍也有很多问题,第一,资金冻结不是自己一两句话就能办到的,要想在一天之内解决,自己得上下周旋,拿出手段才行,这样做,极有可能让自己的目的太明显,引起别人的注意。
第二,兰彩萍为什么急于解冻资金?显然,她是要逃窜,本来帮她解冻资金就冒上了极大的风险,她再一逃跑,留下一个烂摊子,自己真就会被陷阱去。
所以,这件事情自己绝不能做?
他必须强硬起来,才能度过今天的难关:“彩萍,你这就是难为我了,我手再长,也不可能干预到那么具体的事务上去,这事情我真的帮不上忙!”
“老头,你这是过河拆桥了,你信不信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也好不到哪去?”
兰彩萍开始威胁起来,其实,这个事情她也觉得难度很大,但现在她没有别的选择,她手里虽然也有一些钱,但她眼瞅着自己冒着杀头的重罪搞出来的那些钱带不走,她心里很不甘,这个占有了自己几年的老男人,总的为此付出一点什么吧。
“我信,你出事了,我的这个生活作风问题,包括为你走后门,搞通融的一些事情都能让我失去现在的位置!”
“呵呵,你以为仅仅是失去位置那么简单?”
“我觉得大概就是这样了,你所做的一切我并不知情,再说了,官场的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单纯,想搞掉我,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呢!但是我只要帮你解冻了资金,让你桃之夭夭,那么,我恐怕真就没有一点侥幸的机会了,关键的是,我根本没有办法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摆平五六个部门,所以随便你吧!”
当一个老谋深算的政客做出了自己的决定以后,他就会变得异常狡诈和凶狠,这不同于兰彩萍过去接触的黑道,那些人凶狠有余,但智慧不足,韩副书记就不一样,他把他的处境和结果都摆在了兰彩萍的面前,告诉了她,既然都是死,他当然要选择一个最好的死法。
兰彩萍愣住了,她这才发现,自己对这个老头了解的并不彻底。
他们各自抱守着自己的想法,僵持在了客厅里。
就这样,他们僵持了一个多小时,谁都不想做出让步,但谁都知道,自己一旦让步,后果不堪设想,特别是韩副书记,他比起兰彩萍来说,守住底线至关重要,兰彩萍不过是少带走上千万的资金,但韩副书记可能要搭上整个政治生命。




权柄:爱在征途 第七百五十九章: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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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力是彼此的,看着强硬的对方,不管是兰彩萍,还是韩副书记,心中都是火急火燎,表面上两人都很轻松,实际上都有软肋在隐隐做痛,尽快的让兰彩萍离开,逃脱法网,这对韩副书记是最理想的结果,她的消失,可以让韩副书记彻底放下心头的包袱,依然能活跃在西汉市的政坛上。
兰彩萍也是一样,她探到了韩副书记的底线,知道不管怎么样,韩副书记都不会帮她解冻资金了,其实,就算是自己逃往在外,留下韩副书记,对自己一点坏处都没有,说不定哪天还能用上他,他的倒塌一定是伴随着自己的落网。
自己不想落网,他也就不会倒台!
心里是这样想,但兰彩萍却一丝一毫都不会表现出自己的想法,她继续给韩副书记施加着恐惧和压力。
沉默了许久,韩副书记才淡淡的说:“你的时间很宝贵,你真不该浪费在这里!”
“我知道,但我的钱都在那里冻结着,出去也没有活路!不如在你这躲一阵子!”
“哼,你这个话谁相信,你难道只有哪一个账户?”
“当然不止一个,可是,其他账户都没多钱!当然,如果老头你能先借给我一些,我就不在你这躲了,你放心,我给你打借条!”
艹!借条,就是她给打,韩副书记也不敢要啊!
听着兰彩萍抛出的条件,韩副书记才算明白,这女人今天就是为这个而来的,什么解冻资金,那都是扯淡,她就想从自己的手里在敲一笔钱。
看穿了对方的诡计并不代表就能挫败对方,韩副书记很难确定兰彩萍的决心到底有多大,在这场心理对抗中,韩副书记也没有多少优势可言,他沉默良久,才有点无奈的点点头。
“你想要多少,你也知道,我手里的钱不多!”
看到韩副书记终于让步了,兰彩萍的脸上也露出了今天晚上的第一次真正的笑容,上年纪的人还是缺乏毅力啊,其实,你再坚持半个小时,老娘就准备撤了,可惜,你还是心虚了......
第二天,兰彩萍就突然的从西汉市消失了,等待和他谈判的那几个死者家属,四处找她,最后才被告知,这女人跑了,在走之前,她转走了她其他账户上的许多钱。
有人分析,这女人还是胆子小,看到死人了,怕受到牵连承担刑事责任,竟然开溜了。
还有人分析,这女人怕家属的闹事,怕威胁到自己的安全,所以才跑了。
不过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她被冻结的账户上还是有上千万资金,这对协助处理善后工作的各单位来说,未必就是坏事,除了队长夏侯军,其他三个保安的抚恤赔偿比起这一千多万资金来说,那就不叫个事,赔付之后,剩下的资金,嘿嘿,还是可以灵活处理的。
有了这笔冻结的资金做保证,你丫爱跑哪就跑哪去,相关部门就在西汉市晚报的一个角落栏目里刊登了一则不足百余字的寻人启示,然后就懒得理她了!
夏文博在听到兰彩萍失踪逃窜的这个消息的时,正陪着张玥婷漫步在一片树林中,这里种满了板栗,核桃,眼看着那一树树挂满的果实,夏文博心里也是很欣慰的。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很有点夏末秋初的凉爽。
张玥婷扶着一株下树,微微有点喘息的说:“那个兰彩萍跑了!”
“跑了?为什么!”
“谁知道呢?大概是出人命害怕了吧!”
“奥,但是就这样让她跑了也有些可惜,这女人啊,绝对有问题!”
张玥婷笑着瞅了夏文博一眼,这小子咋一天一个想法,要不是你说放过她,赶走她,以杜军毅的脾气,这会兰彩萍可能已经躺在那个臭水沟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欠下的债总是会还的,只是个时间问题!”
“嗯,嗯,这话是对的!我们歇一会吧,这树林挺大的!”
张玥婷点点头,两人并肩而立,放眼望去,这一片果林在夏文博来到东岭乡之后,就不断扶持,鼓励,不断的投资,扩展,已由原来的数千亩发展到现在的三万多亩,远远看去,碧浪滔滔,此起波伏,煞是壮观。
张玥婷有一个初步的打算,准备在这片果林上空建起一个上山索道、在果林上面的山上,修建温泉、旅游度假酒店,配备了特色农家乐、自摘水果和土特产制作等项目,使沉寂的果林变成了游客云集的避暑胜地,不仅大大地增加了旅游收入,而且为当地农民水果的销售提供了一个良好的销售渠道。
夏文博当然很支持张玥婷的这种想法,不然他才不会巴巴的爬山呢,这小子最近掉进了温柔乡里,身子疲惫的很。
休息了一会,两人又打起了精神,走进果林,树海中,顿时,他们进入了一个宁静、清新的世界。树海里曲径通幽的石道全长一千五百米,前面的一千二百米是平缓的微坡,最后三百米为五十度左右的山体,山高二百八十米。
路旁有一条狭窄的山涧,清纯的山泉在山涧中潺潺地流淌,用手捧着喝一口,会感到凉凉的、润润的、甜甜的,从嘴一直透到心,林中长着各种杂树野花,在夏日里显得多姿多彩,妩媚动人,但它们只能是树海的点缀。山花的清香,尽管是淡淡的、悠悠的,但它充溢在整个空间,沁人肺腑,浸染心骨。
张玥婷挽着夏文博的手臂,在石径上缓缓而行。她问夏文博:“你能听出刚才是什么鸟在啼叫吗?”
夏文博说:“这方面我不懂,你是否又触鸟生情,诗兴澎湃了?”
张玥婷的声音中有一丝淡淡的幽思:“这是杜鹃的叫声,现在已难得听到。我们常说‘子规啼血’,是传说蜀帝杜宇死后化为子规,它的口舌皆红,一到春天,开口即啼,有人认为它是满口啼血心有不甘,也有人借它的啼声抒发情怀。辛弃疾曾感叹:‘细听春山杜宇啼,一声声是送行诗。’晏几道喟然:‘十里楼台倚翠微,百花深处杜鹃啼。’杜鹃的啼声充满着情意,可以说,人有多少情浓,子规啼血就有多少悔意和惆怅。”
夏文博说:“鸟儿有成千上万种,难道你就独爱这种多愁善感的杜鹃?”
张玥婷说:“那倒不是,我刚才只是听到杜鹃的啼叫引起了联想。其实,鸟儿的性情有多种多样。古人写鸟,都是抒发或寄托自己的某种情怀,某种心境。喜欢隐居的田园诗代表人陶渊明就有两句名诗:‘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山光悦鸟性,谭影空人心’,这既是写鸟的本性,也是写人的本性,这个本性,就是不愿被束缚,希冀在回归自然中悠然自乐。此时此刻,我们不就在享受这种悠然自乐吗?”
夏文博说:“大诗人,我这人只会做事,不会做诗,以后要慢慢向你学点名诗,学点浪漫,学点发思古之幽情了。”
张玥婷说:“看来你这是在批评我的小资情调了,好,现在我就收敛起来。”
两人相视而笑,张玥婷说:“我再问你,你最喜欢什么花?”
“我不喜欢花。”夏文博的神情有些狡黠。
“为什么呢?”张玥婷不解地问。
“喜欢花的男人十有八九会拈花惹草,你希望我这样吗?”夏文博眨巴着眼睛。
“喜欢花与拈花惹草不能划等号,不喜欢花的男人倒十有八九可能不会是真正的护花使者。”张玥婷抿着嘴唇审视着他。
夏文博呵呵一笑,说道:“我最喜欢梅花。毛主席有句诗叫‘梅花喜欢漫天雪’,其实它不是喜欢而是不怕,它迎风斗寒傲雪开,人们称它有傲骨;且它的花都开在枝的阳面,一律朝上,从无阴面朝下的,这是它阳光和不惧任何邪恶的象征。你呢?”
张玥婷说:“梅花虽有节,但它太冷傲。我最喜欢迎春花,它在严寒中最先向人们报告春天的气息,给人以希冀和憧憬,它的生命虽短暂却有价值……”
夏文博看张玥婷的心境真似进入了童话世界,便停住脚步,深情地看着她,在她额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这一吻把张玥婷的思绪从美好的回忆中拉了回来。她腼腆地笑着说:“那我继续问了,你最喜欢的女人是什么类型的?”
夏文博诡秘地笑了一下,说:“有人说,英国女性之美是迷人的雅、美国是惊人的酷、日本是魅人的柔、西班牙是撩人的俏、法国是摄人的媚、中国是醉人的贤,我希望我所爱的女人集这些美于一身。”
张玥婷的手一下子从他的臂弯里抽了出来,往外撇了一点,嘟着小嘴说:“那你缠着我干什么?我可没有这些优点!”
夏文博一把把她拉到自已怀中,说:“这是在与你开玩笑嘛。说真的,在认识你之前,我到底需要什么类型的女孩自己并不很清楚。也许,性、爱情、婚姻这三者既有联系又有区别。性遵循的是快乐原则,爱情遵循的是理想原则,婚姻遵循的是现实原则。古今中外和过去现在,能把这三者完美统一起来的婚姻可谓寥若晨星。但是,我现在明白了,我就是爱你,就是想娶你回家做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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