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雪云烟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庞钠文
一个鸿骆国的士兵说:“他们这么多人,我们投降吧……”
“投什么降那次向我们投降的景隐军俘虏还不是被我们杀死了我们投降下场也一样!少废话!都给我冲上去!杀了他们!杀出去
(一百六十)烧房
“爹!娘!”丁大天和丁大地身上的绳子刚被景隐国的士兵解开,他们便喊着,飞快地扑向依然插着箭的丁尚和丁森,跪在那里嚎啕大哭。
一个不了解情况的村民问一个景隐国士兵:“你们不是在战场上打仗吗,怎么到了这里”
那个士兵兴奋地说:“战场那边,我们今天已经打胜了!景隐军大获全胜!鸿骆军全军覆没了!鸿骆国已经宣布投降了!”
“什么景隐军大获全胜……鸿骆军全军覆没……鸿骆国已经投降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那个村民激动地说道,声音已经颤抖。
“这消息让我说一万遍我都愿意啊!”那个士兵重复道,“景隐军大获全胜!鸿骆军全军覆没了!鸿骆国已经宣布投降了!”
“是啊!”旁边的另一个士兵兴奋地说道,“我们景隐国大获全胜了!”
“景隐国大获全胜了!景隐国大获全胜了啊!”那个村民激动地喊道。
旁边的村民们听见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先是一愣,接着便是不断地高呼。大悲之后的惊喜欲狂,让他们一个个心潮澎湃,百感交集,不能自已。
“侵略者已经投降了!”
“我们赢了!”
“再也不用受禽兽欺负了!”
“大家听到没有,我们景隐国的士兵说,鸿骆军全军覆没了啊!全军覆没!”
这个时候,一个村民看了看因咒骂王列瓷而被其手下砍了头的那个村民的尸体道:“应验了!应验了!鸿骆军全军覆没了啊!是全军覆没!真的是全军覆没!”
丁
(一百六十一)凑巧
这个景隐国士兵控制着放火者,拿着火把跟在大部队后面,和大部队拉开了一段距离。放火者心有不甘,伺机欲逃跑。刚拐过一个弯的时候,他突然挣扎起来,攻击这个景隐国士兵,这一攻击一乱动,放火者正好碰到了火把的火焰。由于放火用油的时候已经沾了油,他身上很快就着了起来。放火者大叫一声,就地打滚,前面走在队尾的士兵便回头看发生了什么。就地打滚并没使放火者身上的火完全熄灭,之前控制着他的士兵还想一会儿继续控制他和他们一起走,但眼前没有河,他自己带的解渴的水也在前面另一个士兵那里,他便要收集走在前面的士兵携带的水扑灭放火者身上的火。那个放火者一想,只要落在他们手里怎样都是死路一条,于是他借着那个景隐国士兵和前面士兵说话的时候撒腿就跑。由于他们当时还在拐弯处附近,放火者跑起来一拐弯就跑出了那些景隐国士兵的视线,待那个控制他的士兵追回来在拐弯处望向来时路的时候,已经不见了放火者的踪影。
放火者害怕自己再次被那些景隐国的士兵抓住,都不回头望一望,不顾身上的火只顾拼命地跑,结果他跑得越快火烧得也越快。他一心想跑向有水的地方,可怎么也看不到水,很快他就实在忍受不住了,便又停下来在地上翻滚,可惜那时候火势已经太大了,周围又没有一个人,他便被火烧死了。
这下那些景隐国的士兵知道就算他们被那个放火者欺骗了,也无法再次从他口中得到王列瓷一行人的真正去处了
(一百六十二)旧识
丁大天就这样把当年他爹娘的那些情况大致说给了在场的人,丁大地听着,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一幕幕。在场的人对丁氏夫妇很是敬佩,同时更加深刻地理解了为什么丁大天听到孙固业私通鸿骆国之后便不顾一切地把他这个幕后指使者供出来,也更加深刻地理解了丁大地为什么能因孙固业叛国而气得昏倒在地了。
景隐王神色凝重,眼圈已红,鼻子发酸,回忆起了往事。他对丁大天说:“你们的爹叫丁森,娘叫丁尚,他们又都擅长射箭,他们两人用来射箭的那两把弓,是不是叫晖罗弓”
站在一旁的昭霖听到“晖罗弓”三个字,觉得有些新鲜:父王给我的剑叫晖罗剑,原来这世上还有晖罗弓,不知这晖罗剑和晖罗弓之间有没有什么渊源。
丁大天听到景隐王的问话后先是一愣,然后回答道:“是啊!他们最后正是中了对方用晖罗弓所射的箭而辞世的。”他非常惊讶,完全没想到景隐王连他爹娘用的弓的名字都能说出来,他回答了问题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吃惊了。
丁大地激动地问道:“陛下,您见过小人的爹娘,是不是”
“嗯。”景隐王道,“他们竟然那么早就已经与世长辞了……唉!在朕的印象里他们还一直都是当年的样子,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了……说来也是,朕都老了。”景隐王想到了当年丁氏夫妇的样子,又不仅仅想到了他们,还想到了和这对夫妇有关的别人,也想到了自己的曾经。想了一圈之后他脑海中的画面又定在了丁氏夫妇这里,他对丁
(一百六十三)抵赖
松绑后,丁大天来到了丁大地身边,两人互相看了看对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昭霖对他们说道:“如果不是那些鸿骆国的侵略者逼迫你们的爹娘,你们的生活一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鸿骆国的侵略者何其暴虐残忍!丁宿村的那个叛徒也着实可恶!”
“那个叛国者就该碎尸万段!”景隐王说此话时立即联想到了孙固业私通鸿骆国的事。他愤怒地说道:“快把孙固业和吕珏丰押上来吧!”
景隐王下令后,丁大天和丁大地两人便低声说起了话。
孙固业和吕珏丰同时被押了上来。
“陛下饶命啊!罪臣昨夜擅自进入您的寝宫自然不对,还望从轻发落!至于别的事都是冤枉的啊!”孙固业刚一被押上来就忙着辩解。
昭霖怒气冲冲地说道:“孙固业,到了现在你还不说实话!别以为没人知道,你给我父王提供的方子,若是直接使用可强身,别人试用也没有中毒,但父王他以前一直在用冯御医的方子,长期用冯御医方子的人一旦换用了你提供的方子,就会慢慢中毒,到一定时候突然发作。你提供那样的方子,不是谋害陛下又是什么”
孙固业听了心里忐忑不安,但仍装作无辜地说道:“太子殿下,冤枉啊!罪臣真没想到那方子还会有那样的作用啊!”
柳齐梅已经实在忍不住把她对孙固业的一腔愤怒发泄出来:“孙固业,事情都已经水落石出了,你谋害陛下罪无可恕,别以为狡辩就可以逃脱死罪!”
(一百六十四)诡计
逼走御医冯靳磊,换强身汤药方一事便是孙固业和邢能走的其中一步棋。当时冯靳磊已经感觉到有人要对景隐王不利,为了保一条命深感无可奈何,便告老还乡到梓贵村生活了。邢能毁掉了冯靳磊留下的强身汤方子,假称方子丢失只是找个借口用孙固业的方子给景隐王下毒,其实他与孙固业早就策划好这阴谋了。
孙固业和邢能本是互相利用的合作关系,邢能本来不知道孙固业私通鸿骆国之事,可谁料某一天,邢能无意中得知了孙固业与鸿骆国当权者有来往出卖景隐国之事,他便与孙固业有了矛盾,决定再也不与孙固业联手了。
邢能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虽然想篡权,却极其痛恨鸿骆国侵略者。早在多年前,也就是丁氏夫妇将箭射向彼此心脏的那一年,鸿骆国的侵略者杀光了邢能的家人,只剩下他一个人活在世上了。从那时起,邢能就对鸿骆国恨之入骨。当邢能知道孙固业竟然私通鸿骆国的时候,他也是恨得咬牙切齿,但他毕竟曾和孙固业联手做过不可告人之事,孙固业手中握有他的把柄,所以他暂时并没对孙固业做出什么大动作,他认为就算要揭发也要等待时机,便姑且忍耐。
可孙固业却觉得邢能知道了他太多事情,心想决不能再留他在世上。邢能活在世上一天,孙固业就无法安心。
孙固业的手下崔从了解整个过程,孙固业想干掉邢能便让崔从去行动了。
适时
(一百六十五)手帕
当时崔从让收买的侍卫拦住朱连知禁止他离开,自己进药房指使洪冕给景隐王下毒。崔从知道毕竟煎药的人是朱连知,他们二人还要赶去加害邢能,不可能等朱连知煎完药再下毒,更何况他们也不知道朱连知要用到哪些药材,于是崔从便让洪冕将剧毒弄到药锅的倒药口,然后两人就赶快离开,这样待景隐王中毒后,最大的下毒嫌疑人就是朱连知了,因为朱连知煎药时崔从和洪冕都不在场了。洪冕受到崔从指使后心中更加忐忑不安,本来加害邢能一事就让他内心一直处在紧张状态,再加上这件事更是让他无法放松,但他畏惧孙固业,便假装平静地和朱连知寒暄,接着便下了毒。
没过多久,崔从便将之前收买的那个守在药房门口的侍卫暗中杀害了,因为他担心那个侍卫说出什么。
就在洪冕和崔从被捉拿以后,崔从起初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出孙固业的秘密,但后来崔从从逼问他的人那里拿到了一件东西,又知道了一些事,态度立即转变了。崔从深爱的女子陆欣瑶一年前留给了他一封绝交书便离开了都城齐翼,信中陆欣瑶表示她爱上了另一个男人要和那个男人一起走,此后崔从再也没有见过陆欣瑶,两人从此失去了联系。逼问崔从的人拿出了崔从以前赠给陆欣瑶的手帕告诉崔从,
(一百六十六)私怨
孙固业听洪冕和崔从把他的秘密当众全都说了出来,愤恨之余也想不通为什么崔从这么可靠的人会背叛自己。此时物证和人证俱在,他只好不停地叩头求饶:“求陛下饶命啊!饶命啊!”
“先让孙固业、吕珏丰、洪冕、崔从四人跪成一排,将他们绑起来!”景隐王道。
侍卫们很快就照办了。
“吕珏丰,你和孙固业是不是一伙的和他一起出卖景隐国”景隐王问已经被绑起来的吕珏丰。
“不是!绝对不是!他竟然私通鸿骆国微臣真的不知道!他怎么可以如此放肆!微臣身为景隐国官员,如果知道他私通鸿骆国,一定会报告给陛下啊!”吕珏丰急切地辩解道。事实上,他确实不知道孙固业私通鸿骆国。
孙固业强烈地感到自己目前的情况糟糕之极,定是难逃一死了。他想,既然吕珏丰落井下石,就索性拉上吕珏丰陪葬。于是孙固业说道:“他明明知道我做的全部事情,不仅如此,而且很多事情还是他提议的!就说昨天的事,如果不是他的手下通知我,我怎么能去拘捕尹如尘”
“孙固业,你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还诬蔑我,陷害我!”吕珏丰咬牙切齿地说道。
“什么叫诬蔑和陷害我说的明明就是事实!要说‘陷害’的话,那也是你陷害我!我都说了你和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要是死了你也活不成!”孙固业说。
“陛下,现在微臣就坦白,确实是微臣派人通知孙固业拘捕尹如尘的,但那完全是因为微臣和孙固业都与尹如尘有私人恩怨,和孙固业出
(一百六十七)靠山
这个时候吕珏丰又担心如果自己干脆利落地把真相说出来,景隐王乍一听会很惊讶,那么自己更容易受到很严重的惩罚,于是他含含糊糊地说:“尹如尘以前的一些行动,曾干扰微臣下面的人按微臣的意思做事,当然也曾干扰孙固业下面的人按他的意思做事……所以微臣之前才会和孙固业共同对付这个起过干扰作用的尹如尘。”
景隐王又看向尹如尘问道:“尹姑娘,他说你干扰过他下面的人做事”
尹如尘考虑到自己以前执行任务确实打击过不少恶官,便想:莫非孙固业和吕珏丰都是恶官背后的靠山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就确实有可能干扰过他们下面的人做事。但如果吕珏丰所说的“干扰”真的是指这类事的话,就证明他本身指使下面的人做的就不是什么好事。
尹如尘回答道:“民女只是‘干扰’过一些恶官做恶事。”
尹如尘这句话虽然不长,却如重锤一样击在了吕珏丰的心上,他本想慢慢向景隐王道出真相,让景隐王接受起来有个缓冲过程。但尹如尘此话一出,他就算不立刻坦白自己让下面的人做的是恶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吕珏丰,你是否曾经指使恶官做恶事啊”景隐王问。
吕珏丰面露难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什么难回答的”景隐王皱眉道。
“微臣下面的人是做过不太好的事,和微臣确实也有些关系,不过,做恶事的官员都已经被惩办了……
(一百六十八)岔开
景隐王向尹如尘仔细询问了那件事,尹如尘详详细细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景隐王。景隐王又问了问孟廉,孟廉表示之前那件事吕珏丰是那个恶官背后靠山的嫌疑最大。
吕珏丰深感事态严重,手心已经冒冷汗,他闭了一下双眼让自己冷静下来又睁开双眼,一边想该说什么才能扭转这种对自己非常不利的状况,却想不出一定能起那种作用的话。
“吕珏丰,你如何解释”景隐王高声问道。
“陛下,孙固业他曾让下面的人私自扣留救济粮并运往其他地方贩卖,他下面的人做这件事所得的钱财也要给他一部分,那次如果不是尹如尘和其他几个人一起坏了他的事,又逼迫他下面的人把救济粮全都发给了百姓,孙固业就会又一次得手了!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指使下面的人私自贩卖救济粮了!他还曾让下面的人扣留赈灾款分给他呢!”吕珏丰无法回答景隐王的问题就转移话题。
“朕问的是你!你先给个解释吧!”景隐王虽然把被吕珏丰岔开的话题又转了回来,但之前吕珏丰说孙固业的那些话他也都记在了心里,他知道那些恶事孙固业一定干得出来。
“陛下,孙固业他……”吕珏丰再次转移话题。
“放肆!你不回答朕的问题就是默认了!孙固业罪责难逃,你也一样!”吕珏丰又一次转移话题把景隐王弄得烦躁不堪。
吕珏丰一时间真的想不出什么话可以辩解,他担心他的辩解会把自己那些
(一百六十九)来历
“民女和几个人在一起处理恶官私自扣留救济粮并运往其他地方贩卖一事时,曾发出过四枚流风镖打向人家的坐骑,那次只有民女一人发过飞镖,想来,这四枚飞镖应该就是民女发出后有人剖开马的身体取出来的。民女用的流风镖一旦浸了鲜血,毒质便会迅速完全被鲜血引到中镖者体内,镖上就不再有毒了。流风镖并不是普通金属材质制成的,这种镖只能使用一次,使用以后,镖上不再有毒的时候,就算重新喂其他毒质通常也是喂不进去的,所以民女每次发出流风镖以后都很放心地离开。民女不明白那种打在墙上会产生出一圈石青色的毒到底是如何喂进去的。”尹如尘道。
“孙固业,老实说,丁大天所用的毒镖是不是你下面的人从马的身体里取出来的是取出了四枚吗”景隐王问孙固业。
“是啊,是四枚,罪臣已经实话实说了,陛下饶命啊!”孙固业道。
正因为孙固业下面的人从马的身体里取出的流风镖只有四枚,丁大天暗算冯靳磊那次已经用了三枚,所以后来孙固业派丁大天暗算景隐王的那次只能给他一枚了。
“你下面的人怎么会想到收集她的流风镖也是你指使的你是如何想到的”景隐王问。
孙固业还没回答,旁边的吕珏丰一看话题已经被引开,便又开了口:“在这件事之前,他指使下面的人做恶事就曾经被尹如尘破坏过!他和他下面的人早就盯上尹如尘了!”
“你和你下面的人不是也一样注意她难道你是第一次”孙固业瞪着吕珏丰说道。
景隐王问孙固业:“弄到墙上能产
(一百七十)针线
“陛下,这五人如何处置是好”孟廉问道。
景隐王正考虑如何处置时,只听丁大天道:“陛下,我自知罪无可恕!既然陛下认识我们的爹娘,希望陛下能善待大地。谢陛下!”说着,丁大地举起左手,一掌击了中了自己的天灵盖,接着跌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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