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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穿过一条小巷,他走上另一条街道,一条特殊的街道,一条繁华的街道。
这是一条步行街,虽然已近午夜,可街道两边很多楼房仍然灯火通明,霓虹闪烁。
这是全市有名的一条街道,有人叫它腐败一条街,也有人叫它黄色一条街。所以这么叫,是因为街道两旁全是娱乐场所,什么洗头房,泡脚屋,迪厅、练歌房、台球室,保龄球馆、电子游戏厅……当然,最吸引人的还是那些洗浴中心和几个大饭店。这里,有无数年轻倩丽的“小姐”招待着来客,只要有钱,就可以得到任何想得到的服务。最诱人的是,在这里无论享受什么“服务”和进行什么样的“娱乐”活动,都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公安机关很少来此检查,即使偶尔在检查中发现了问题,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成立至今,没有一家场所受过较重的处罚。看,前面那幢最高的建筑不就是“红楼”吗?对,它的名字叫大观园,里边还模仿《红楼梦》的大观园,给每层楼或房间起了个相似的名字,什么“”、“潇湘馆”、“稻香村”,然而,里边绝没有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而是来自全国各省市的“小姐”,根据他们的故籍和性格情调,分居各个楼层各个房间,接待各种口味的客人。里边还设有洗浴中心、餐饮中心、按摩中心、娱乐中心等,一切服务,应有尽有。因此,生意兴隆,日进斗金。
红楼的主人叫徐铁昆。当然,不止是红楼,这条街有三分之一的场所是属于他的,只不过红楼最大最有名罢了。另外那三分之二,一半也有他的股份,剩下最后的三分之一虽然不属于他,但是,也要按月缴利给他。因为,这条街是铁昆开辟的,是他保证着这里的平安。如果哪家不缴利,惹他不高兴,那么,或者是公安局派出所找上门来,施以重罚,或者一群莫名其妙的打手闯上门来,打砸一场,让你开办不下去,而且无处诉说。
当然,能到这条街来消费的绝非平头百姓或工薪阶层,花的大多数也不是哪个人自己口袋里的钱。每到夜晚你就看吧,车水马龙,尤其是一台台闪着高贵光泽的轿车排在街道旁,让人羡慕不已。瞧,虽然已经是子夜,有的场所门口还有一两台轿车停着。这条街是铁昆对本市的一大贡献,他也为此而自豪,甚至不知从哪儿听来学来的词,说这里是他的“拉斯维加”。
对此,李斌良很是愤慨,他和刑警大队的同志都知道,这里是个藏污纳垢之地,里边有很多罪恶的勾当,应该受到惩处,他们侦破的很多案件都或多或少与这里有关。可是,他们只能把行动停留在嘴上,却不敢动作。因为,市领导认为,这条街为改善经济发展环境做出了贡献,经常给予表扬。
对,这里是属于铁昆的,他绝不允许别人染指这属于他的领地。如果谁敢向他挑战,下场绝不会美妙。看见了吗,前面那幢黑乎乎没有灯火的大楼……
这幢大楼叫“不夜城”,也曾经旺盛过两个多月,可现在已经人去楼空灯灭了,它的主人叫毛沧海。这个不知深浅的外地人,不自量力,居然想到本市来打天下,以高价买下这幢楼房,开办了“不夜城”娱乐场所,想与红楼抗衡,结果现在,已经不知魂归何处。三天前的夜里,他在回家的路上神秘地被人杀死:一刀刺中心窝。
这就是李斌良和弟兄们正在侦办的疑难案件,也是他今夜晚归的原因。
案发已经三天过去,从目前的迹象看,短时间内很难取得突破。当然,案件破不了也很正常,李斌良到任后曾翻了几年来的积案卷宗,发现近年来有很多重特大案件未破,其中也不乏杀人案。现在,他主持刑警大队工作两个月,全市发生的一些杀人、抢劫重特大案件,除了这起都破了,比较起来还是很高的,这起破不了,应该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这案子不同,被杀的毛沧海是来本市投资的外商,有较大社会影响。市领导对此案也非常重视,分管政法工作的市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刘新峰和市长魏民都做出指示,公安局要采取所能采取的一切措施,尽全力在最短的时间内破案,否则,将会给本市的投资环境带来消极的影响。为此,无论是局长蔡明臣还是分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秦荣压力都很大。可是,直接的压力还是刑警大队,而刑警大队压力最大的是李斌良。这三天里,他带领全队同志做了大量工作,可一直没查到有力的线索。
案子难度很大,但必须侦破。即使市领导不,李斌良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么大的案子,破不了案无法交代。虽然难,也要侦破。他当刑警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有这么一股劲头:当刑警就是破案的,破不了案,尤其是社会影响大,人们关注的案件破不了,还怎么当刑警?案件越难,才越要破,破了也才越有意义。而且他觉得,破案有点象自己在念中学时做的那些疑难数学几何题一样,你解呀解呀,怎么也解不开,可你别泄气,继续努力,锲而不舍,找参考书看看,换个思路再解,忽然,你心中豁然开朗,找到了解题的钥匙。那时,你只觉一种难以言喻的胜利感觉充溢身心……对这案件也如此,只要自己苦苦追寻下去,最后一定能够攻破。也正因此,从这起案子发生他就没回过一次家。晚饭前,妻子女儿打来电话让他回家,四岁的女儿在电话里说想爸爸了,说着说着还哭了。这打动了他,要不,他还不会回家。
对了,李斌良现在已经是刑警大队教导员,大队长因病住院,由他主持大队工作。今晚,他就是因为毛沧海被杀案件,才忙到子夜时分回家的。
腐败一条街的位置并不是很好,更不是市区的繁华地段,它的繁华是靠自身独特的“优势”形成的,因此,也就限于它那一局部。走过一条街后,就是一条十分偏僻的马路。李斌良再次感到困意袭来,不由打了几个哈欠。他想了一下,决定走更近的路。于是,他拐向一条便道。
说是便道,其实是一条较宽的小巷,两边是围墙和住宅。也没有路灯,因此显得很暗,但李斌良并不害怕。一则他胆子本来就挺大,二则当了半年多的刑警,锻炼得也不知什么叫害怕了。何况,怀里还有手枪,就更无所畏惧了。因此他想也没想,就向便道深处走去。
这条便道不宽,勉强可以通过一台车。李斌良在便道上走着,忽然想起毛沧海被杀案。他也是夜里一个人被杀的,他见过他的尸体,那是个身体强壮的中年人,可就在黑夜里,不知被谁一刀刺进了心窝,再也不能爬起来了……他身心一悚,警惕起来。四下看了看,眼前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他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感到身边好象隐藏着罪犯,随时会突然扑上来……他不由摸了摸腰间的手枪。
他的心中产生一种不祥的直感,一种恐惧的感觉。
还在多年前,他就发现自己有这种直觉,每发生不祥的事情时,身心就会产生一种莫明其妙的恐惧。还是在读中学时,有一次他正在教室里上课,忽然感到身心不宁,没放学就往家跑,结果发现母亲犯了心脏病,而家中里人都下地了,没人发现,是他找人找车把母亲送到乡卫生院抢救过来的,如果他晚回来一会儿,母亲就可能死去了。还有一回,也是上中学的时候,放学路上穿过一片小树林时,他觉得浑身汗毛直立,觉得有事,做了准备,结果埋伏在树林里准备袭击他的几个心怀叵测的家伙没能得逞……
现在,这种感觉又来了,而且更加强烈,危险的感觉也严重得多。他又四下看了看,眼前明暗不清,什么也看不到,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镇定下来,暗暗笑自己胆小,继续迈步往前走,就在这时候,他听到后边传来马达声。
他回头看了一眼,见一辆车驶来,从车形上看,是一台吉普。他有点放了心,扭回头继续向前走,忽觉后边的车声不对……他回头看去,见吉普车没有亮灯,正在向自己驶来,速度极快。
便道很窄,远处躲闪,吉普车眨眼间已经近。李斌良大喊起来:“停车,有人,我是警察……”可吉普车根本不理,继续冲来,向他冲来。他只好快速向前跑去,可吉普车紧紧跟在后边,越越近。很明显,它是就是奔他来的,是撞他来的。间不容发,拔枪也来不及了,生死关头就在眼前,一股热血忽的从他的身心升腾,他忽然停止逃跑,站住脚步,转过身,不退反进,冲着迎面撞来的吉普车飞步冲了上去,就在吉普车即将撞到身体之即,他飞身跃起,跳上车盖,跳上车顶,又一个跟头从车上翻下,摔落于车后。
尽管是主动跳上车的,但,李斌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动作,吉普车强大的冲击力和极高的速度使他无法稳住身子,重重摔在地上,手掌被地面擦破,胳膊和大腿撞得好象断了般疼痛,头还撞到路旁的一块石头上,只觉天旋地转,几欲昏迷。可是,他告诫自己,不能昏过去,不能……朦胧的目光中,他看见吉普车在前面停下,车门打开,一个人跳下车,脚步轻捷地向自己跑来,手中还有一个细长的东西闪着冷光。李斌良的心狂跳不已,挣扎着从腰中拔出手枪,推弹上膛,指向前面,困难地叫出一声:“不许动,我是警察……”
李斌良扣动手指,感到手上一震,看见枪口冒出了火光,接着就再也坚持不住,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2
昏迷中,李斌良看不清杀手的面容和身影,只看到他的一双眼睛,一双y冷狰狞的眼睛正在盯着他,而那双眼睛就是凶器,就是那双眼睛要杀自己,盯得他头痛欲裂,心里还直劲恶心。李斌良想和他拼争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双眼睛盯着自己,随时杀死自己。他要动一动,他需要帮助,可是,没人帮他,他动不了……忽然,他听到了熟悉的呼叫声:
“李教,李教……斌良,斌良……”
“教导员,教导员……”
头又猛地一痛,那双眼睛突然消失了,眼前一片迷离的碎片,他一下醒了过来,眼睛猛的一睁,看到了一片刺眼的灯光,接着,真的看到了一双眼睛。
这不是梦中的眼睛,而是真实的人的眼睛,眼睛里充满了关切和担心,接着,看到一张熟悉的胡子拉茬的黝黑面孔。
他是谁,这么熟悉,这么亲切……可一时叫不出他的名字。对面的眼睛突然出现了水光,一滴眼泪顺着胡子拉茬的黑脸慢慢淌下,一个熟悉的声音叫起来:“斌良,斌良……你怎么样,没事吧,妈的,是谁干的,说呀,是谁干的,谁要杀你呀……”
李斌良脑海一亮,意识一下恢复了,并突然叫出眼前人的名字:“吴……哥,是你……”
正是刑警大队副大队长吴志深。他见李斌良醒来,叫出自己的名字,高兴得一把握住他的手摇起来:“是我,斌良,你醒了,没事吧,到底怎么回事呀,把我急死了……”
他这一摇,李斌良只觉手臂一阵疼痛,脑袋也觉得天旋地转起来,想说话又一时说不出来。吴志深查觉到了自己的莽撞,急忙停下手,又心疼又抱歉地对李斌良:“对不起,斌良,我太激动了……怎么样?好点了吗?”
李斌良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接着看见眼前挂着的吊瓶,这是怎么回事?他想动一动,问一问,可刚一动,就觉得胳膊和腿上有极大的疼痛袭来,包着纱布的头也一阵晕眩。
晕眩劲儿过去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的病房里,也看清了周围的人:除了副大队长吴志深,还有几个刑警大队的弟兄在身旁,他一一想起他们的名字:沈兵,熊大中……他忽然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急忙挣扎欲起:“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里……你们……”
听见李斌良说话,吴志深脸上现出由衷的笑容,止住他的挣扎:“别动,要是能行,先说说咋回事?要是不行,就休息一下再说!”
李斌良已经完全想起自己遇险的经过。这怎么能等?他费力地描述了事情经过,吴志深和几个弟兄非常吃惊。通过他们的口,李斌良也知道了自己晕过去以后的事:枪声发挥了作用,吓退了杀手,唤来了正在巡逻的民警,可他们没见到任何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无法采取相应的措施,只是把他送进医院救治。后来,吴志深和刑警大队的弟兄们听说了这事,纷纷赶来……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天已经快亮了。
听完李斌良的介绍后,吴志深气得黑脸泛出紫色。他咬着牙骂道:“妈的,居然有这种事?到咱们刑警头上动土,也太猖狂了!”
正说着,病房外面有脚步声,又有两个人走进来。室内的弟兄们则纷纷向外走去,只留下了吴志深。李斌良从弟兄们的招呼声中,知道进来的是蔡局长和秦副局长,想起来打招呼,可身子痛,头又晕,动弹不得。
出现在眼前的先是头发已经花白的蔡局长,他刚要说话,蔡局长急忙一摇头阻止他:“别,如果不能说话就别说,好好休息!”
李斌良还是费力地说出声来:“蔡局长,我没事,谢谢您来看我……”
秦副局长y沉的黄面孔也出现在眼前:“能说话吗?能说就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李斌良忍着疼痛和头晕,坚持着把遇险的经过说了一遍。秦副局长听完,说的话和吴志深差不多,哼了声鼻子骂道:“妈的,居然有这种事?敢向咱们刑警下手……这案子非破不可!”
秦副局长说着转向吴志深,没好气地大声道:“这种时候,你还在这里干什么?马上行动,把别的案子都撂一撂,全力以赴查这件事。先从车查起,把全市所有的吉普车都给我查透,看昨天夜里谁的吉普车没在家,干什么去了?发现疑点立刻向我报告……”
李斌良虽然头脑不太清醒,仍听清了秦副局长的话,急忙挣扎着阻拦:“不,秦局,别把警力都投放到这案子上,毛沧海被杀那案子也不能扔下!”
秦副局长沉吟片刻,接受了李斌良的建议:“对,那起案件也不能搁下,吴志深,你和胡学正分一下工,你带人查斌良这件事,让胡学正查毛沧海的案子……哎,对了,学正怎么没来,他干什么呢……”
胡学正是刑警大队的另一个副大队长。对秦副局长的询问,吴志深摇摇头:“不知道,也许,他还不知道吧!”
秦副局长不满地:“立刻找到他,把我的意见告诉他,你们分头行动!”
吴志深答应着,?





黑白道 第 2 部分
秦副局长不满地:“立刻找到他,把我的意见告诉他,你们分头行动!”
吴志深答应着,又紧紧握了握李斌良的手,走出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李斌良跟蔡局长和秦副局长。
蔡局长问秦副局长:“你看,斌良这起案子能是怎么回事?”
秦副局长:“这……我一时说不清。但,不管怎么回事,这案子我不会轻易放过,杀到咱警察头上来了,要不破,这治安还能稳定吗?”
蔡局长转向病床上的李斌良:“斌良,你能不能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李斌良恨不得马上找出答案,可他一时真的说不清怎么回事。他想思考一下,可一用脑,又天旋地转起来。这时,一位穿白大褂的护士走进来,对两位局长说着:“行了,你们走吧,他需要休息,你们这样影响他恢复……”
两位局长走出病房。李斌良头脑一松,又晕眩起来。可是,蔡局长的话还在他脑海里盘旋:“斌良……为到底怎么回事……”
是啊,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3
天亮了,李斌良再次醒来,觉得身体轻松了一些,头晕得也不那么厉害了。可他没有动,昨夜的经历再次浮现在心头,蔡局长的问话也浮现在心头。是啊,这是怎么回事呢?是谁要加害自己呢?他心中一点头绪也没有。这……看上去,对方跟自己好象有深仇大恨,非欲置自己死地而后快呀。说起来,自己到刑警大队后是破了不少案子,抓了不少人,也得罪了很多人,可那都是工作呀。再说了,在刑警大队干的时间长的比自己多多了,别人不说,副大队长吴志深、胡学正,哪个不比自己呆的时间长,办的案子多,抓的人多,怎么没人害他们呢……那么,是不是和自己现在办的案子有关呢?对,自己在这起案子上态度很坚决,劲头也很足,在分析中,把铁昆做为了主要嫌疑对象,难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铁昆就真的和毛沧海被杀案件有关了。
有关毛沧海被杀案件的情况又浮现在李斌良的脑际。
毛沧海是被刀刺死的。从作案手法上看,凶手是个行家里手,一刀刺入心脏毙命。对这起案件,社会上有很多传言,还说得头头是道。即:此案是铁昆所为。因为他是本市娱乐业的巨头,向来没有竞争对手,这回毛沧海来,由于其雄厚的资金与亲和的为人,吸引了相当一部分顾客,直接与铁昆争利。这不是空x来风,李斌良也作过分析:二人是同行业竞争对手,两人都自恃有钱有势,谁也不服谁,不久前铁昆的手下还砸过毛沧海的场子,双方大打出手,伤了好几个人。虽然公安局介入了,但因为伤者的伤情都不重,主要当事人也没抓到,也无法证明是铁昆授间的,最终是对一些行为人治安处罚了事。据说,毛沧海还向公安机关反映过,铁昆曾威胁过他,说他和姓铁的作对没有好下场。
从这方面看,铁昆确有作案动机。
说起来,这案件也不是一点有价值的线索没有。在毛沧海被杀现场,就留下一枚清晰的指纹,是手指蘸着血印在毛沧海尸体旁边墙壁上的,只有一枚,非常清晰,好象凶手有意留下的一样。技术人员轻而易举地提取下来,但与情报资料室所有的指纹比对了一遍,没有一枚相近的。也通过一些途径提取了铁昆和几个手下的指纹,也没有相似之处。
可是,在外围调查时,有人证明,在毛沧海被杀那天晚上,曾与铁昆在一起喝过酒。因此,他极有可能是最后一个接触毛沧海的人,不是嫌疑人也是知情人和证人。然而,铁昆虽然没来刑警大队,却给蔡局长打过电话,主动解释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他说,二人一起喝酒是毛沧海提议的,目的是消除误会,化解矛盾,那晚,他们说得也很投机,双方都表示了互谅互解,喝完后就各上各的车分手了……进一步调查,铁昆说的是实话,他在酒后确实与毛沧海分手了,有不在现场的充分证据。当然,他也可以找别人代劳,但对他的手下做了一番调查,没找到任何证据。在等待铁昆的时候,李斌良和弟兄们也做了一些其它工作,他们分析,如果真是铁昆杀了毛沧海,绝不会轻易动手,一定要雇佣别人,因此到电信局调查了他最近的通讯记录,但难度很大。铁昆的通讯联络太多,每天都数以百计,天南海北的哪儿都有,很难核实。
就这样,三天三夜过去,李斌良和弟兄们能调查的都调查了,可仍然没有见到铁昆的面。他太忙,生意多,应酬多,外出也多,p股底下两台车,奔驰和奥迪速度又快,找到他很难。电话打过去了,他也接了,可就是不来,传唤证也送去了,可他看也没看就扔一边了,说太忙,没有时间。无奈之下,蔡局长和秦副局长找到市领导,市领导亲自给他打了电话,昨天他好歹答应晚上来刑警大队,可李斌良和两个副大队长等到子夜,他也未到,最后打来电话,说他有急事已经去了外地,正在为本市联系一家准备投资的外商。李斌良他们没有办法,只好离队回家。
就在李斌良回家的路上,受到了袭击,差点送命。
难道真的是他所为?难道自己的侦破触痛了他哪块儿,他急着除掉自己?也不可能啊,现在,案子还没取得一点突破呢,他这样做也没必要哇,也太急了……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头又有点晕,他不能往下想了,动了动身子,想换个姿势休息一下,这时才发现病房里还有一个人,见他动了,
急忙凑上来:“教导员,你醒了……”
他看到了一张充满英气的年轻面孔,认出是沈兵。奇怪地问:“是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沈兵笑着拍拍腰中的枪,又晃了晃拳头:“保卫你呀!”
“保卫我……”
没等李斌良问,沈兵就告诉他:“蔡局长派我来的,怕再有人害你,让我时刻守在你身边!”
原来是这样,李斌良心里苦笑起来:自己居然需要保卫,这似乎有点多余,难道那凶手还敢到医院里来杀自己……可他想起昨夜的经历,还真的心有余悸,此时此刻,如果真有凶手闯进医院要杀自己,凭自己现在的样子,还真无法抵挡,靠医院的医护人员恐怕也无法保护自己。因此,不由在心里生出对蔡局长几分感激之情。
沈兵在旁说起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教导员,当时,你反应还算快,迎着车往上跳也对,但跳到车上应该马上趴下,抓住车体,想办法稳住身子,然后掏出枪来……我看,咱们今后不能光练s击擒敌,也得练练跑跳什么的……”
沈兵是武警转业分到刑警大队的,练过散打格斗。刑警大队开展的警体训练中,其中擒敌技术就是由他来担任教官。蔡局长派他来保卫自己,可见其用心良苦。
也许是身边的沈兵增强了自己的安全感,李斌良想思考一下昨晚的遭遇,但脑袋和眼皮却越来越沉,慢慢又闭上了眼睛。
人大概真的有第六感觉。李斌良虽然在睡着,但睡得很不安宁,梦乱七八糟的,总觉得自己好象是在躲什么,又象在找什么,又着急,又愤怒,又害怕。忽然,一股熟悉的气息走近了,那是一股熟悉的化妆品香味,又感到有冰凉的水滴落到脸上。接着,他听到女人的抽泣声,感到一双柔软的小手在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听到轻声的呼唤:“爸爸……
他一下就醒来了,眼睛一睁开就看到了女儿那可爱的脸庞,不由脱口叫了声:“苗苗……”想伸手去抱,却觉手臂一痛,轻吟一声,放弃了动作。
旁边一双手把女儿抱过去:“苗苗,别碰你爸爸……”
是妻子。李斌良扭过脸,看到了妻子漂亮的脸庞和她含泪的眼睛。出了这种事,她肯定会担心的。他欠起脸劝她道:“别怕,没什么,你看,我不好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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