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丢不掉的男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毛葳你想留条命就别动我的人!”尹家凯眯起眼睛,上前一步拉起还浑然不察发生什麽事了的徐强,扇了他一记将他闹醒,便拖进了自己房间。
大猫则是到这时才发现对尹家凯有些玩笑是开不得的,微有些後悔,所以愣怔在原地好一会儿没转过弯来。
一进房间尹家凯立刻落了锁,扯著徐强一把丢在床上。著那床再软,被这样的力道摔过去,也发出好大一声响。徐强却仿佛没有痛觉似的,只微微皱了下眉便也就过了。
余下尹家凯居高临下看著他,冷声道,“你他妈学不学的乖啊?明知道大猫他是个同的,你就没一点防备麽?”
“应该不会怎麽样吧?”徐强揉了揉眼睛,带了些慵懒说,“尹家凯,我今天实在累得紧了,所以一时间忘记你交代的了……”
他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尹家凯一个巴掌打翻了过去,尹家凯反手压住了他,欺上前去就咬他的嘴巴,边恨声道,“忘记!你敢忘记?你是我的人,你想做什麽我都任凭你,可就是不许别人碰你!徐强你是我的,我二十万买的你。”
“尹家凯求你别提这个了……”徐强有些难堪,哀求道,“那钱我迟早会还你的。”
“就算还了你还是欠我的!”以为他是想跟自己撇清,尹家凯心下一绞,顿时扭曲了张脸,伸手死力掐他下巴,朝他吼道,“毁了人衣服的钱也得还十倍!你欠我的东西还多著呢!所以你一辈子都还得是我的人!”
徐强白了脸,想分辩什麽却又不敢说出口,连日来的经验让他对尹家凯有了莫名的畏惧感。
过了年关回来,在自己再次纠缠住这个男人之後,两人间的关系便渐渐明朗,尹家凯虽不再时不时就想甩他,却慢慢表现出他专横的一面。
徐强一直都觉得尹家凯向来都是那种想得到什麽就能得到什麽的人,所以也许他本对任何东西的态度都不执著,而一旦有想要的东西,占有欲便比平常人要强上很多。
虽然自己上夜校是尹家凯支持的,还出了钱,但对方却与自己约法三章,不准结交朋友,不准与人多话,不准接受殷勤。霸道的单方面禁制虽然是明显的不平等条约,但是自从跟了尹家凯後反正暂时也不想要与人有什麽过密的交际,所以便接受了下来。
偶尔他也会对此觉得窝火,但是一想到如果自己当面不满的话,尹家凯肯定便会扔下自己,却又不禁满心悲伤。他不太明白这种感觉。以前与女人交往,身体里涌动的是满满的热情,常让他愉悦欣喜。而现在却完全不同,苦闷,压抑,想到被尹家凯用嘲讽的眼睛注视著,胸口便有些发紧。
也许这便是情感的两面,一面热烈冲动,另一面却软弱被动。而以前的他完全不能想象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而产生的性别倒错的颠覆感。那种感觉虽然教人觉得窒闷难耐,但不可否认的却可能恰恰是因为如此,才会在大部分时间里都伴随著从前未曾经历过的疯狂快感。
只是这种感觉既离谱又让人无法完全掌控,尤其是情人的性格又是如此的反复无常。
像今天便是,一回家後便觉得疲累到睁不开眼睛,才会因此忘记了防备大猫,可对方却露出了不可饶恕的神情。
“今天去参加那种聚会,原本还觉得没什麽意思,不过倒是意外学会了比较有趣的东西呢!”
尹家凯从柜子里找来一条领带,抓了他的手过来,穿过手腕慢慢抽紧。随後是衣服被完全褪开,在纠缠住腕部後将整件浴袍都拉到了床柱上绑住,他不由得抬头去看,尹家凯冷冷注视著眼里看不到一丝温度,这让他有些害怕。虽然是室内,但房里没有开暖气,所以便有寒气直透进全身各个毛孔内。
尹家凯解下了自己腰上的皮带,并抽出来,在对方更加疑惑的时候将它绕过了徐强的胸膛,胸围显然比腰围更要厚上一寸,尹家凯在最末一节系上锁後,胸口立刻感到了异样的窒闷,而冰冷的搭扣刚好贴在茹头上方,边缘更压进了r里,徐强忍不住呻吟地扭动了一下。这种半调情的折磨尹家凯在这一个多礼拜里用得很多,翻著花样地闹他,起初还非常厌恶,却在每次看到因此而露出开心表情的尹家凯,便从不再过度反抗到了开始习惯。只是尹家凯的意思却似乎恰恰在於想看到他痛苦的表情。
“跟你一起,我不开心……”
尹家凯也许不知道他这句话也可以伤人吧,所以他这时才会想要忍气吞声地讨好对方。
只是所有的方式里他其实最不喜欢的是被束缚住行动,因为如果那样的话,自己就不能在高c的时候去拥抱尹家凯了。那是自己在意识到在两人关系里渐渐失去男性尊严後唯一能够自我安慰的地方。
除此之外,最近他更是渐渐有被尹家凯豢养的感觉。事实上就算没有约定,他也不可能与别人有什麽过深的接触。从前在人前根本不可能去在意坦胸露臂的自己,现在却如女人一般对暴露身体觉得敏感,因为在失去遮掩後的身体上,到处都有爱欲的痕迹,不单只是胸口,腰侧更甚至私密处,那种被对方用牙齿细细咬啮过时留下的高热和麻痹的感觉,至今还如影随形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因为疼痛而眼眶泛红的自己,和会因为高c而含泪的尹家凯,偶尔都让人觉得疯狂而不真实,於是那些留在身体上的痕迹便尤其显得珍贵。
尹家凯似乎也同样这麽觉得,他喜欢伸手去抚摩对方l露出来的身体,脸、脖子、胸膛和手臂都看得出在长期暴露在日光下,泛著蜜糖的色泽,而小腹与大腿间却呈现出令人意外的白皙,包裹在细三角的内k下,属於男性性征的鼓起的轮廓,尹家凯并不想去看它,想到这些都曾经映在另一个女人的眼底,便觉得无法忍受,他抬起了他的大腿,用力将徐强朝後折了起来,胸膛上的束缚被猛地抽紧,徐强“啊!”地叫了一声。尹家凯按紧了他的p股,那里同样白皙,掰开之後露出的那原本属於排泄口的孔x,因为连日来频繁的倒错使用而呈现出鲜豔的色泽。
尹家凯欺了身上去,这次和往日不同,他突然觉得没有做任何前戏的必要,於是直接将外体往那细小的口里狠心塞进去。虽然那地方早被开发得彻底,但毕竟还是无法自行湿润。即使较以前可以容易地进去,但过程并不顺利。
“尹家凯……”只c到一半,男人便闷闷地叫了他的名字。他张了张嘴巴,努力地低头去看身体互相衔接的地方,曲起的臂弯似乎是想要拿手来接唾沫来润滑,但无奈行动却被束缚住了,於是只发出了困兽般低沈的呻吟声。
他的s处同样在不住地喘息。括约肌因为被用力向外拉扯而抽搐个不停,却偏偏保持著吮咬的力道;双腿不堪忍受紧张的情绪以至於失控地抖动,却只能僵硬地半屈服著,然後连脚趾都拼命蜷缩起来……整个身体一边似乎要失去抵抗的力量一边却紧紧吸附住对方的样子让人感觉如女子一般y荡而妖媚。
然後便渐渐有细细的血丝从交h处滑了出来,沾染到尹家凯的男物上。鼻端似乎飘过淡淡的血腥之气,伴随著那看起来有些残忍的景象,让尹家凯顿时有些发怔,不过也只是微停顿了一下之後,他便又再次朝里捅了进去。
“哇啊啊──”被压在下方的徐强失声哀号出声,颤抖的嗓音渐渐因为喉口的干涩而变得模糊不清,“痛……啊啊……”
尹家凯看著他因为疼痛而变得湿润的眼睛,茫茫然地露出了悲喜难辨的表情,“就是要你觉得痛……”
“奶……乃乃的……”徐强嘶哑地哭泣了。
尹家凯将他的整个脑袋狠狠揽进了胸窝,在开始穿刺前的那一刹那压抑著声音道,“你恼我也无所谓……我要你记著,现在这痛……那是我给你的!”
过了冬即是春。
今年的天气有些异常。忽凉忽暖的温度,搅乱人正确的感官。
当真是乱穿衣的天气,直到在踌躇不去的冷气团完全销声匿迹之後,才有了些许正常的温度。
四月之後便提前进入梅雨季,连公寓楼下信箱里定期放进来的报纸,也散发著一股潮湿的霉味。
说著忌讳人浮於事,从上半年开始,公司便在金的主张下开始大刀阔斧地裁员。余下的也进行了一些相关的人事变动,尹家凯在没有被事先通知的情况下,撤去了原先副理的头衔,调职到了相对来说清闲了许多的外事部门,虽然也可以算是平职,但从昔日一些直隶属下的不平声中也察觉出了冷冻的意思。因为另外取代了自己原先位置的得到晋升的,正是一直因为开朗和谨慎并存的个性而天生有著好人缘的陈。
车和房子的贷款都还没有还清,所以尹家凯并没有什麽理由如初入社会频繁跳槽的新人一般抛弃这份难得的工作而选择维持自尊。只是必须选择忍气吞声的这件事还是伤害到了他的骄傲。
而当前能够让他得到喘息的空间的,大概就是与徐强拥抱时的体温了。虽然那是个迟钝到会在他朝他嗫嚅坦白的时候说“骗人吧!尹家凯你长得那麽好,那女人一定是瞎了眼才会打压你。”的男人。不过那一瞬间,他还是觉得分外感动。
三月底尹家珍来了电话,当她确认了两人现在果然正处在同居状态时,沈默了好一会儿。
“凯子,你们这样真的好吗?”尹家珍向来强势的声音带上了一些疲惫,“人家夫妻俩原本是可以合回来的,却被你这麽硬生生c一脚进去……”
尹家凯答不上来,不过他却清楚这个什麽说什麽都已经太晚。对於现在的他来说,每当下班回家後,下意识第一件事就会是去确认那个人有没有在房间,等到他想起对方此时正在上夜课时,那瞬间来的失落感便让他不得不重新外出去买醉。而刻意不带钥匙并拖延到午夜回来的原因就是可以在进门时能看到那男人微带著睡意的脸。因此常常会忘记这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房客,而在玄关时就按住来应门的对方当下就干起来。
就那样一个原本毫无媚骨的男人,却竟然让他觉得怎麽也无法要够,实在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偶尔徐强也会想要与他说说工地里或是班级上的事情,尤其像他现在就读的这种补习班,年龄参差不齐,也来自各行各业,就算被自己硬是扣了不平等条约,对那个自初中中途辍学後便再没有继续念书的徐强来说,听在耳里看在眼里的一桩桩一件件也想当然是非常新鲜有趣的。
不过每当对方想要带起这个话题时,自己总是很快地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事实上尹家凯并不是不了解他的心情,只是,每当他觉得对方因为讲那些事情而露出笑容时,便不由得会觉得寂寞万分。
即使像现在这样的状况,这个男人仿佛还是不属於自己的,想到这里,他就觉得烦躁不安。
他也知道这样并不正常。
在年末的时候两人便已经互相表露过心迹,所以这样的寂寞其实是非常没来由的。
但是他还是觉得害怕,就仿佛在游戏的时候抓不住手中气球的孩子一样,感觉到心慌。
所以才会任行为脱轨。
能够一整天都能与恋人厮守的假日,是他非常期待的,和以前不同,现在偶尔尹家凯会与徐强两人出外用餐,刚开始带对方去那些要格外注意礼节的西餐厅时,那男人一如所愿地表现出的笨拙的样子也会让他心情开朗。详究心态,也许就像是会欺负心仪女孩的初中男生一般。虽然幼稚,却让人辛酸。
忍受著道德感煎熬的恋情,在人前还可以维持著应有的分寸,但在私下里却完全失了顾忌。
开始注意邮购信息,收集各种各样的道具。捆绑,口衔,上夹,更甚至迫对方易装给自己做口交。这一切,那男人都并没有真心与自己抗拒。
明明是一张熟悉的属於男人的脸,却穿著蕾丝的胸衣和内k跪趴在自己身下。削薄的黑发拂过自己大腿时留下的麻痹感,和促成自己高c时那滑过喉间的甜美滋味。在在都让尹家凯沈迷其中。
“你这个十足的变态!”
在对方嘴里s精之後揪起他的头发然後啐骂,是性别混乱到达最极致之後的一大享受,而意外的收获是,仿佛因他的恶毒言语而顿时失了自我的男人在之後总是会抱住自己主动要求进入。偶尔会因为尹家凯的故意拖延而用力扭动腰部,在有感觉的时候也会完全不计较矜持地呻吟浪叫,这样的徐强就仿佛被一个y荡的女人附了身一般让他觉得陌生,所以每当这个时候,常常会有一瞬间让尹家凯以为在自己怀抱里的是一具女体而已,这又让他觉得安心。於是会因此故意去忽略对方的性征,不许对方s精,用强迫的方式不许勃起,只是对於习惯了其他的徐强,在这一点上却似乎还是让他觉得难熬,常常在事後因为自己手y解脱,直到精疲力竭到昏厥。那种时候,都让尹家凯觉得有些心慌,那男人在这样的性a中是不是能享受到快感呢?感觉上仿佛是只有r体折磨一般的状况,对方会不会在有一天觉得厌倦呢?他因为害怕被抛弃,所以总会在徐强疲累睡去後长时间地睁著眼睛紧紧搂抱住对方。
不单是尹家凯,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徐强更是明显地消瘦,在甫进四月不久,就有一次发烧到不得不在学校和工地两面都请了假,虽然体温有超过38度,但尹家凯却还是不顾对方的意愿强行侵犯了他,进他房间来探徐强病的大猫到这里才发现这两人之间这种不正常的状况,大惊失色之下狠狠地斥责了他一顿,但是脸上毫无反悔之意的尹家凯也让他更加心寒。
表示无法理解而在隔天搬去外面住的大猫,已经有将近一个礼拜没有回来。不过日子还是如常。
徐强的工作是单休,这个周末便剩下尹家凯独自一人在家,拿著报纸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呆坐的尹家凯静静地想,这一个多月发生的事情,其中怪异的地方他并不是毫无所觉,只是早已脱了轨的感情非得需要一个宣泄口才行。错乱的行为才能让他有淋漓尽致的感觉,只是失了控的关系,他并不知道要怎麽踩刹车而已。
觉得硬是要去探究自己的心态极其可悲,尹家凯叹了一口气,随意打开了手中的报纸。
夹杂在其间的一个牛皮信封於是顺势滑落到了他的大腿上,尹家凯捡起疑惑地翻看了一下,随後脸上露出了怔忡的表情。
──那是一封收信人为徐强的平邮,信封正面红色的邮戳正来自两人的老家。
徐强的家人只知道他跟尹家凯在同一个城市,但是并不知道两人同居的情况。尹家凯脸色发白地在脑海中不断地想著可能性,直到最後还是忍不住私自打开了信封。
折过的信纸展开後才发现是一张离婚协议的复印件,背书著几行娟秀的钢笔小楷:过几日见面再详谈。署名则和复印件里的签名笔迹一致:赖美姬。
那是尹家凯虽然只是有过惊鸿一瞥,但是却始终放不下心的女人。
他不知道徐强竟神经粗到把自己在s市的地址告诉了自己的情敌。
并且也打算赴约。
“尹家凯,不是你想的那样。”男人尝试著让他了解,“我跟美姬总要说清楚的啊!逃避又不是办法。”
“哼,一开始说不出口的不就是你麽?你自己的事,难道还要我出面帮你解决啊?”
徐强一时语塞,尹家凯说的并没有错,一开始的确是因为自己的临阵退缩,但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却已经没有後路可退了。
伸出手臂,他想去抱情人的头,但是却被尹家凯挥开。
对方直视著他的眼睛,严厉而不满的目光,渐渐露出熟悉的残忍意味。
“那麽说,你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麽?”
他听到尹家凯用轻柔低沈的话音这麽说,身体却因为条件反s的心悸而僵硬起来。
果然,只见尹家凯将手一扬,於是手中的烟便在空中划过一道红色的弧光,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胸前。
接近茹头的地方本身就非常敏感,被高热这样一烫,然後旋转著将火光泯灭,他得用劲咬住牙关直到脱力才不至於叫出声来。
只是作为施虐方的尹家凯却露出了比他更加凄惨的表情,低下头,伸了舌头便来舔他那受折磨而通红起皱的皮肤。破裂的皮肤被口水浸润过,那痛便更为剧烈,终於他忍不住颤动呻吟。
尹家凯将嘴唇紧紧地吸附住他,用鼻尖去厮磨他的胸口,并且主动去抱紧了他。
“我爱你……徐强,我对你绝不放手……我爱你……”
徐强感到了胸前如同龟裂开一般的湿意,夹杂著一股子挥散不去的躁动,又痛又热。尹家凯那仿佛要把自己揉进他体内似的拥抱正如他说的能表达他的爱意,但是这个时候他那残留的男性自尊却无论如何说不出爱来回应对方。他只是知道,跟眼前的这个男人的牵绊,早已堕落进了某种如魔似鬼一样恶毒的深渊了。
“这一次,你打算让那女人知道我们有这种关系麽?”
尹家凯再次点了烟,微微撇过头看向蜷缩地躺在床上的对方。
徐强的手下意识地抚摩著自己的膝盖,灰白的脸上露出了犹豫的表情。
“果然还是不行吗?为什麽?”
“尹家凯,这样,我们这样,并不是什麽见得了光的事情……”
“哼,不是理直气壮地骂我是胆小麽?现在谁又是懦弱货呢?”
说到底两人其实还不是半斤八两,尹家凯嗤笑地仰起头看天花板。
“你想的没错,我根本不想美姬因为我跟男人搞在一起而看不起我……”徐强撑起手肘半坐起身,自嘲道,“可是就这点面子你总该帮我留吧,分明已经下决心离婚了,以後也不一定会再见面,就这样,让她蒙在鼓里不是反而好麽?”
徐强说的原因其实尹家凯完全能明白,但是他却还是觉得不甘心,不甘心的其实并不是不让那女人知道事实本身,而是出於徐强那麽维护那个女人的态度。
只是他说不出来他的不甘心,於是只能沈默不语。他挫败地垂下了手臂,夹在指缝间的烟於是便向下斜去,可是不知什麽时候,指关节却早已僵硬了,失去限制的烟蒂滑落到床单上,很快就灼出了一个d,黑色的边缘燃起了几簇细小的火焰,尹家凯分明觉得那火焰已经窜高,等到低头去看时,却发现又渐渐熄灭。
如果这个时候干脆起了火,将两个人就这样埋葬在一起,说不定反倒是一种幸福呢?
不快乐的爱,同样致命。
没有开灯,漆黑的房间里,只有cd机放到尽头却还是不断转动时发出的嗒嗒声,这声音则偏偏如同每一下都狠狠敲打在心上的重锤一样,让人沈闷而窒息。
已过午夜。
不过去宾馆见即将离婚的妻子的男人却没有在跟自己约定好的时间回来。
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脚下早已散落了一地的烟头。尹家凯静静地喝著酒,和著烟,将那些麻痹的滋味通通都吸进肺叶里。
原本并不想这麽虐待自己的,但是脑海中却偏偏不断回忆起那个除夕的夜里徐强与那女人拥抱的画面,所以,只是想要强迫自己遗忘。用烟酒带给人那种眩晕般成瘾的错觉让自己遗忘,如果能把一切不开心和压抑的情绪也一起遗忘掉最好了。一边这麽想著,一面赌气地喝酒的自己,任性得如同得不到玩具的孩子一样。
徐强与那女人,是整整十年,跟自己才不过几个月。何况还一直妥协於自己的暴力。尹家珍言犹在耳。
所以那男人完全有可能最终还是选择他的婚姻。因为对於他来说,自己也许就只是一个发了狂的变态而已。
在答应放他去见面的同时却因为不放心,而强迫著将性具置入对方体内,然後用南京锁锁住皮质贞c带的两端,用那种卑劣的手段把喜欢的人留在身边的,不是精神异常的疯子又是什麽?
那个越来越显得木讷的男人对於他连日来错乱的行为究竟在内心里是什麽样的感觉,尹家凯并不确定。
红色的y体在神思迷茫的当口,那鲜红的色泽看起来就如同血一般刺眼,倒印在高脚杯透明的杯壁上那个如同鬼魅一样狰狞笑著的男人,正是自己。
尹家凯被那影像吓了一跳,身子一颤,酒杯便直直掉落,而尹家凯自己也同样跌坐到了地上。
踩到了玻璃的碎片,混杂著冰冷的酒精的刺激,脚底立刻传来了钻心的疼痛,尹家凯条件反s地屈起身体,眼泪不知觉地滑落下来,然後懊恼地擦去。
一股暴躁的情绪让他不顾一切站起身,挥手扫落了整个台面上的东西。玻璃碰撞的声音顿时响个不停,然後通通淅沥哗啦地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一瞬间他因此感到畅快,最後他转过身,一瘸一拐地朝客厅跌撞走去,从他脚底下渗出的血迹印染到米色的羊毛地毯上,落下朵朵鲜豔的红色。
一路上见到什麽便踢翻什麽,然後将放在大厅储物柜里的属於徐强的行李全部拖了出来。东西不多,除了衣物便是大堆与摄影相关的东西,培训班的教材首先被他撕裂扔在地上,用皮套子小心包起来的正是自己送给他的相机,将里面的胶卷胡乱地扯出後便远远地摔开,最後成叠的便是那些大小不一的相册,有十本之多,外面用牛皮纸扎好。尹家凯虽然知道那家夥向来将摄影这兴趣当做生命里最爱的东西,但却因为故意去忽视而从来没有去看他骄傲的作品,而现在在这种状况下看到,反而只增加了疯狂的嫉妒心而已。
即使不是因为女人,那家夥的眼睛里看得最重的也只有这种东西而已。
只是这麽想著,便觉得悲哀不已,尹家凯停不下来,将那些徐强一心珍惜的宝贝全部撕毁,连一张都不放过。
在最末一本的中间开始,意外地竟出现了人像。
看到那照片中的人物,尹家凯全身都僵了起来。
影像中,那个在疲倦中闭著眼睛沈睡的男人,正是自己。
“妈的!”
尹家凯如同被灼烧到双手一样远远地将那东西扔开。
──不喜欢拍人,人真不好看。
1...111213141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