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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名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洛俞
姬昌拜诏毕,设筵款待天使。次日,整备金银表礼,送天使。姬昌笑道:“天使大人!我们朝歌城再见。”
姬昌收拾行李准备离开,使命官告辞作谢而去。
姬昌坐端明殿,对上大夫散宜生道:“孤此去,内事托于大夫,外事托于南宫辛甲。”
随令人宣伯邑考至,吩咐道:“昨日天使宣诏,我起一卦象,此去多凶少吉,纵不致损身,该有七年之难。你在西岐,须是守法,不可改变国政,一循旧章,弟兄和睦,若臣相安。不得任意见之私,便一身之好。凡有作为,惟老成是谋。西岐之民,无妻者,给与金银而娶;贫而俞期未嫁者,给与金银而嫁;孤寒无依者,当月给口粮,不得使其欠缺。待孤七载之后,灾满自然荣归,你切不可差人来接我,此是嘱咐至言,不可有忘!”
伯邑考听父此言,跪下不愿:“父王既有七载之鸡,子当代往,父王不可亲去。”
姬昌摇头:“我儿!君子见难,岂不知回避,但天数已定,断不可逃,不得多事。你等专心守父嘱诸言,即是大孝,何必这样?”
姬昌退至后宫,来见母亲太姜,行礼毕。太姜悲道:“我儿!为母与你演先天数,你有七年灾难。”
姬昌跪下答道:“今日天子诏至,孩儿随演先天数;内有不祥七载罪愆,不能绝命。方内事外事,俱托文武。国政付于伯邑考,孩儿特进宫来辞别母亲,明日欲往朝歌。”
太姜点头:“我儿此去,百事斟酌,不可造次。”
姬昌行礼:“谨如母训。”随后走出内宫,与元配太姬作别。
姬昌次日打点往朝歌,行色匆匆,带领从人五十名。只见合朝文武上大夫散宜生大将军南宫毛公遂周公旦召公毕公荣公辛甲辛免太颠闳夭四贤八俊与世子伯邑考姬领众军民人等,至十里长亭饯别,摆九龙御席。
百官与世子把盏,姬昌道:“今与诸卿一别,七载后,方可再见。”
随后姬昌以手指邑考道:“我儿!只你兄弟和睦,孤亦无虑。”
饮罢数杯,姬昌上马,父子君臣泪而别。西伯那一日上路走七十多里,过了岐山一路行来;夜住晓行,非止一日。
一日行至燕山,姬昌在马上叫左右道:“可有村舍茂林,可以避雨?咫尺间必有大雨来了。”
跟随人正议论:“青天朗朗,云翳俱无;赤日流光,雨从何来?”
话说未了,只见霎雾齐生,姬昌大慌,叫:“进茂林避雨。”众人方进得林来。却见那雨狂风生冷气,须臾间雨气可侵人。初起时微微细前。次後来密密层层。滋禾润稼,花枝上斜挂玉玲珑;壮地肥田,草梢尖乱滴珍珠串。
而蒙小蛮这边也是通过拍摄设备注意着这边的景象,处,不禁满意点了点头,这个姬昌是他招募的演员中的一个一线演员,演技的确有可取之处。
大雨滂沱,一似飘泼倾盆,下有半个时辰,文王吩咐众人:“小心些,雷来了?”
姬昌亲侍与大家说:“老爷吩咐,雷来了!小心点。”
话犹未了,一声响亮,霹雳交加,震动山河天地,崩倒华岳高山。众人大惊失色,都挤紧在一处。须臾云散雨收,日色当空,众人方出得林子来。
姬昌在马上浑身淋湿,叹道:“云过生将,将星现出;左右的与我把将星寻来。”
众人冷笑不止:“将星是谁?哪里去找寻?”
然而却不敢违命,只得四下里寻觅;众人正寻之间,只听得古墓旁好像一孩子哭泣声音。众人向前一真是个孩子。
众人不禁疑惑:“想此古墓,怎么有孩子?必然古怪,想来就是将星,就把这孩子带过去,献与文王观”
随后众人将这孩儿抱来递与姬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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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名星 第二百一十九章 悲歌(三)
姬昌个孩子,面如桃蕊,眼有光华。.』.不禁大喜,想:“我该有百子,今止有九十九子;当此之数,该得此儿,正成百子之兆,真美事也。”
随后命左右:“将此儿送往前村抚养,待孤七载回来,带往西岐。”
姬昌纵马前行,登山过岭,赶过燕山;往前正走不过一二十里,只见一道人丰姿清秀,相貌希奇,道家风味异常,宽袍大袖。
那道人有飘然出世之表,向马前打了个稽:“君侯,贫道稽了。”
姬昌慌忙下马答礼:“不才姬昌失礼了!请出道者为何到此?哪座名山?哪座洞府?今见不才,有何见谕?愿闻其详。”
那道人抚须而笑:“贫道是终南山玉柱洞气士云中子是也。方两过雷鸣,将星出现;贫道不辞千里而来,寻访将星。今睹尊颜,贫道幸甚。”
姬昌听罢,命左右抱过此儿,付与道人。道人接过细禁一叹:“将星!你这时侯才出现。”
云中子随后昌笑道:“贤侯!贫道今将此儿带上终南,以为徒弟;待日后贤侯回日,奉与贤侯,不知贤侯意下如何?”
姬昌点头:“带去不妨,只是日后相会,以何名为证?”
道人轻轻一笑:“电过现身,日后会时以雷震为名便了。”
姬昌点头:“那便如此约定。”
云中子抱雷震子回终南山而去。
随后一路无词,进五关,过渑池县,渡黄河过孟津,连朝歌,来至金亭馆驿;馆驿中先是见到了三路诸侯;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北伯侯崇侯虎。
三位诸侯在驿中饮酒,左右来报:“西伯侯到了。”
三人起身迎接,姜桓楚笑道:“姬贤伯为何来迟?”
姬昌微微摇了摇头:“因路远故此来迟,得罪了!”四位行礼已毕,复添一席,传林欢饮。
酒行数巡,姬昌问道:“三位贤侯,天子有何紧急事,诏我四臣到此?我想有什么大事情,都城内有武成王黄飞虎,是天子楝梁,治国有方;两相商容比干能调和礼法,治民有法,尚有何事,宣诏我等?”
四人饮酒半酣,南伯侯鄂崇禹平时知道崇侯虎会钻刺结党。费仲蛊惑圣聪,广施土木,劳民伤财,哪肯为国为民?只知贿赂而已。此时酒已多了,偶然想起从前事来,鄂崇禹摇头道:“姜贤伯!姬贤伯!不才有一言奉启崇贤伯。”
崇侯虎面带笑容:“贤伯有甚事见教?不才敢不领命。”
鄂崇禹摇头:“天下诸侯领,是我等四人,闻贤伯过恶多端,全无大臣体面,剥民利己,专与费仲往来。督工建造摘星楼,闻得你行似贪狼,心如饿虎,朝歌城内军民人等,不敢正视。千家切齿,万户衔冤。贤伯!常言道得好,三丁抽二;有钱者买闲在家,无钱者重役苦累。你受私爱财,苦杀万民,自专征伐,狐假虎威。祸由恶作,福自德生。从此改过,切不可为。”
把崇侯虎说得满目生烟,口内火出,大叫道:“鄂崇禹你出言狂妄。我和你俱是一样大臣,你为何席前这等凌辱我?你有何能?敢当面以诬言污我。”
崇侯虎倚仗费仲内里有人,欲酒席上要与鄂崇禹相争起来;姬昌站起身指崇侯虎骂道:“崇贤伯!鄂贤伯劝你俱是好言,你怎这等横暴?难道我等在此,你好毁打鄂贤伯?若鄂贤伯这番言语,也不过爱公忠告之道。若有此事,痛加改过,若无此事,更加自勉;则鄂伯之言,句句良言,语语金石。今公不知自责,反怪直谏,非礼也。”
崇侯虎听姬昌之言,不敢动手,不提防被鄂崇禹,一酒壶劈面打来,正打崇侯虎脸上。崇侯虎探身来抓鄂崇禹,又被姜桓楚架开,大喝道:“大臣大打出手,体面何存?崇贤伯,夜深了,你睡罢。”
崇侯虎眼楚出声,不敢再动手,只得忍气吞声,自去睡了。
三位诸侯久不会面,重整一席,三人共饮。将至二更时分,内中有一驿卒,见三位大臣饮酒,点头叹道:“千岁千岁!你们今夜传杯欢会饮,只怕明日鲜红染市曹!”
更深夜静,人言甚是明白;姬昌清楚的听见这样的言语,便问:“什么人说话?叫过来!”
左右侍酒人等,俱在两旁,只得俱过来,齐齐跪倒。
姬昌问道:“方有人言,今夜传杯欢会饮,明日鲜红染市曹?”
众人答道:“不曾说此言语。”
又鄂二侯似乎也不曾听见。姬昌怒声问道:“句句分明,怎言不曾说?叫家将进来,出去斩了。”
那驿卒听了,谁肯将身替死?只得挤出这人,众人齐叫:“千岁爷,不干小人事!是姚福亲口说出。”
姬昌听罢,挥手叫道:“且住手!”
众人起身,姬昌叫住姚福问道:“你为何出此言语,实说有赏,假诓有罪。”
姚福哭诉道:“是非只为多开口。千岁爷在上,这一件是机密事,小的是使命官家下的人,因姜皇后被废,打入冷宫。天子信妲己娘娘,暗传圣旨,宣四位大臣,明日早朝不分皂白,一概斩市曹。今夜小人不忍,不觉说出此言。”
姜桓楚听罢,连忙站起身抓住姚福的领子:“姜娘娘为何被废?”
姚福眼见话已露了,收不住言语,只得从头诉说:“纣王无道,杀臣废妻,自立妲己为正宫。”
接着又细说了一遍。姜皇后乃桓楚之女,女儿被废心中是何滋味?身似刀碎,意如油煎,大叫一声,跌倒在地。
姬昌叫人扶起,桓楚痛哭道:“我儿被冤,天子只为立妲己为正宫,便不分青红皂白废立我儿,更是听信妲己谗言,诛杀二位丞相,从古至今,哪有此事?”
姬昌摇头劝道:“皇后受屈,丞相身死,但人死不能复生;今夜我等各具奏章,明早见君犯颜力谏,必分清白,以正人伦。”
桓楚哭诉道:“姜门不幸,怎敢劳动列位贤伯上言?我姜桓楚独自面君,为我儿辨明冤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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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名星 第二百二十章 悲歌(四)
马安知四位大臣在馆驿住,暗进偏殿,见到蒙小蛮笑道:“四路诸侯俱到了。.』.”
蒙小蛮装作大喜。马安接着说道:“明日升殿,四侯必有本章上言力谏,陛下!明日一但四侯上奏本,陛下不必不分皂白,传旨拿出午门枭,此为上策。”
蒙小蛮抚掌大笑:“卿言甚善。”
随后马安和蒙小蛮告辞归宅。
一宿晚景转眼已过。次日,早朝升殿,聚集两班文武,午门官启奏:“四镇诸侯候旨。”
蒙小蛮高声道:“宣来。”
只见四侯伯听诏即至殿前。东伯侯姜桓楚等高擎牙笏,进礼称臣毕,姜桓楚将本章呈上,奉御官接本。
蒙小蛮点头:“姜桓楚!你知罪吗?”
桓楚奏摇头:“臣镇东鲁,肃静边庭,奉法守公,自尽臣节,有何罪可知?陛下听谗宠色,不念元配,废立其位。信妖妃阴谋妒忌,听佞臣杀害忠良。臣既受先王重恩,今睹天颜,不避斧钺,直言冒奏,实君负臣,微臣无负于君。望乞见怜,辨明冤枉,生者幸甚,死者幸甚。”
蒙小蛮拍案而起:“老逆贼命女弑君,忍心篡位,罪恶如山,今反饰词强辩,企图漏网;命武士拿出午门,砍碎其尸,以正国法。”
金瓜武士将姜桓楚剥冠服,绳索绑,姜桓楚骂不绝口,不由分说,推出午门。
只见西伯侯姬昌南伯侯鄂崇禹北伯侯崇臾虎出班启奏:“陛下!臣等俱有本章,姜桓楚真心为国,并无谋篡情由,望乞详察。”
蒙小蛮真心要杀四镇诸侯,将姬昌等奏章,放于龙案之上。
西伯侯等见天子不楚的本章,平白将姜桓楚拿出午门,要碎其尸;心上大惊,知天子甚是无道,三人俯伏称臣启奏:“君乃臣之元,臣乃君之股肱;升下不本章,即杀大臣,是谓虐臣。文武如何肯服?君臣之道绝矣!乞陛下垂听。”
蒙小蛮微微沉吟:“且先将那姜恒楚带回来。”
随后一众金瓜武士将其从外带入,仍旧是谩骂不止。
“若再辱骂与朕,尔等四人便一起推出午门,乱刀砍死!”蒙小蛮面色阴沉,瞪了姜恒楚一眼。
姜恒楚吓得面色一变,他自己自是不惧生死,但是却怕连累其他四人,只好闭口不言。
蒙小蛮皱了皱眉,随后摊开龙案之上的奏章。
却见上面写着:
具疏臣鄂崇禹姬昌侯虎姜恒楚等,奏为正国正法,退奸除佞,洗明沉冤,以匡不替,复立三纲,内狐媚事;臣等闻圣王治天下,务勤实政,不事台榭陂池,亲贤远奸。不况湎于酒,不荒淫於色,惟敬修天命,所以六府3事允治。以故尧舜不下阶,垂拱两下太平,万民乐业。今陛下嗣承大统以来,未闻美政,日事怠荒;信谗远贤,沉湎酒色。姜后贤而有礼,并无失德,竟遭废除;妲己秽污宫中,反宠以重位,屈斩比干,痛失亚相。轻辱大臣,而废国家之股肱。以利剑阻忠谏之口,杀重臣而寒众心。臣等愿陛下贬费仲,惟君子是亲;斩妲己整肃宫闱,庶几天心可回,天下可安。不然,臣等不知所终矣。臣等不避斧钺,冒死上言,恳乞天颜,纳臣直谏,赐施行,天下幸甚!万民幸甚!臣不胜战栗待命之至,静待陛下答复。
蒙小蛮怒,扯碎表章,拍案大怒:“将此等逆臣枭回旨!”
武士一齐动手,把四位大臣,绑出午门。蒙小蛮命鲁雄监斩,连行刑旨。只见左班中有上大夫费仲出班俯伏奏道:“臣有短章,冒渎天听。”
蒙小蛮皱眉:“有何奏章?”
扮演费仲的马安俯下身子:“臣启陛下!四臣有罪,触犯天颜,罪在不赦。但姜桓楚有弑君之恶,鄂崇禹有叱主之愆,姬昌利口侮君,崇侯虎随众诬谤。据臣之见,崇侯虎素怀忠直,出力报国,造摘星楼,沥胆披肝,起寿仙宫夙夜尽瘁,曾竭力公家,分毫无过。崇侯虎不过随声附和,实非本心;若不分皂白玉石俱焚,是有功而与无功同也,人心未必肯服。愿陛下赦侯虎毫末之生,以后将功赎今日之罪。”
蒙小蛮见马安求情,微微沉吟,随后装作沉思的模样点点头:“据二卿言,昔崇侯虎,既有功于社稷,朕当不负前劳。”
随后叫奉御官传旨:“特赦崇侯虎。”
马安谢恩归班。旨意传出,单赦崇侯虎。
这却惹恼了武成王黄飞虎,扮演黄飞虎的赵旭踏步出班。
随后又有并微子箕子微子启微子衍伯夷叔齐六人,同出班俯伏。
黄飞虎启奏:“臣启陛下!大臣者,乃天子之股肱。姜桓楚威镇东鲁,数有战功,若言弑君,一无可证,安得加以极刑?况姬昌忠心不二,为国为民,实邦家之福臣。道合天地,德配阴阳,仁结诸侯,义施文武,礼治邦家,智服反叛,信达军民。纪纲肃静,政事严整,君仁臣忠,子孝父慈,兄友弟恭,若臣一心,不肆干戈,不行杀伐,行人让路,夜不闭户,道不拾遗,四方瞻仰,称为西方圣人。鄂崇禹身任一方重寄,日夜勤劳王家使一方无警,皆是有功社稷之臣,乞陛下一并怜而赦之,群臣不胜感激之至。”
蒙小蛮怒目而视:“姜桓楚谋逆,鄂崇禹姬昌簧口鼓惑,妄言诋君,罪在不赦。诸爱卿无需求情。”
黄飞虎继续启奏道:“姜桓楚鄂崇禹皆名重大臣,素无过举;姬昌乃良心君子,善演先天之数,皆国家栋梁之才。今一旦无罪而死,何以服天下臣民之心?况三路诸侯,俱带甲数十万,精兵猛将。若其臣民,如其君死非其罪,又同忍其君遭此无辜?倘若一心杀之,恐兵戈扰攘,四方黎庶倒悬。况闻太师远征北海,今又内起祸胎,国作何安?愿陛下,怜而赦之,国家幸甚。”
蒙小蛮听闻此言不禁一惊,又见六臣力谏,便点了点头:“姬昌朕亦素闻忠良,但不该随声附和;本宜重处,孤所奏赦免。但恐他日归国有变,众爱卿不得再继续求情。姜桓楚毕竟为姜后之父,朕念旧情,便将其与姬昌一便囚禁。鄂崇禹正典刑;诸卿不得再为其求情!”
旨意传出。赦免姬昌,姜恒楚。天子命奉御官催行刑,将鄂祟禹以正国法。
只见左班中有上大夫胶鬲杨任六位大臣,进礼称臣:“臣有奏章,可安天下。”
蒙小蛮不禁眉头紧锁:“又有何事启奏?道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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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名星 第二百二十一章 悲歌(五)
扮演杨任的演员走出殿前:“四臣有罪,天赦姬昌与姜恒楚,乃七王为国为贤也。Ω.m但鄂崇禹皆称臣之;鄂崇禹任重功高,素无失德,谋逆无证,岂得妄坐?性卤不屈,直谏圣聪,无虚无谬。臣闻,君明则臣直。直谏君过者,忠臣也。阿谀逢君者,佞臣也。臣等目观国事艰难,不得不繁言渎奏;愿陛下怜鄂崇禹无过,赦还本国,遣归各地。使君臣喜乐于尧天,万姓讴歌于化日;臣民念陛下宽宏大度,纳谏如流,始不终负臣子之为国为民之本心耳。臣等不胜感激之至!”
蒙小蛮怒道:“乱臣造逆,恶党簧舌,碎尸不足以尽其辜。众臣强谏,朋此欺君,污法纪;如再阻言者,即与逆臣同罪!”
杨任等见蒙小蛮满脸怒色,谁还敢在乱说话?鄂崇禹合该命绝,旨意出,鄂崇禹枭,乱刀碎剁,名为碎尸。监斩官鲁雄回旨,蒙小蛮驾回宫阙。
姬昌与姜恒楚拜谢七位殿下,泣而诉道:“鄂崇禹无辜惨死,忠谏丧身,南地自此无宁日矣。”
众人各惨然泪下道:“且将南侯,收尸埋葬浅土,待到事定,再作处置。”
蒙小蛮次日升显庆殿,有扮演武成王黄飞虎的赵旭启奏收南侯之尸,放归姬昌与姜恒楚回国。
蒙小蛮再三思量,准奏,赵旭领旨出朝。
但随后马安谏道:“姬昌外若忠诚,内怀奸诈;以利口而惑众臣,面是心非,终非良善。而姜恒楚更是有先前刺杀逆反之嫌,恐放姬昌与姜恒楚归国,反南都鄂顺,兴兵扰乱天下;军有持戈之苦,将有披甲之艰,百姓惊慌,都城扰攘,诚所谓纵虎归山,放龙入海,必生后悔。”
蒙小蛮微微摇了摇头:“诏赦已出,众臣皆知,岂有出乎反乎之理?”
马安微微一笑:“臣有一计,可除姬昌与姜恒楚。”
蒙小蛮双目一亮:“计将安出?”
马安笑道:“既赦姬昌与姜恒楚,则必拜阙,方归故土,百官也要与姬昌姜恒楚饯行。臣去探其虚实,若果有真心为国,陛下赦之,若有欺诳,即斩其,以除后患。”
蒙小蛮点头:“卿言是也。”
且说赵旭出朝,迳至馆驿,来与东伯,左有通报,西伯与东伯出门迎接。叙礼坐下,赵旭笑道:“不才今日便殿见驾奏王,为收南候之尸,释君侯归国。”
西伯与东伯拜谢道:“老殿下厚德,何日能报再造之恩?”
赵旭挥了挥手:“国内已无纲纪,今无故而杀大臣,定非吉兆,贤侯明日拜阙,急宜早行;迟则恐奸佞忌刻,又生他变,至嘱至嘱。”
西伯姬昌欠身谢道:“丞相之言,真为金石,盛德岂敢有忘?”
次日早临午门,望阙拜辞谢恩,东伯西伯随带家将,竟出西门。来到十里长亭,百官钦敬,武成王黄飞虎微子箕子比干等,俱在此伺候多时。
西伯东伯下马,黄飞虎与微子慰劳道:“今日贤侯归国,不才等具有水酒一杯;一来为君侯劳饯,且有一言奉渎。”
西伯点头:“愿闻。”
微子笑道:“虽然天子有负贤侯,望乞念先君之德,不可有失臣节,妄生异端;则不才辈幸甚,万民幸甚。”
东伯与西伯皆是顿谢道:“感天子赦罪之恩,蒙列位再生之德,昌虽没卤不能报天子之德,岂敢有他意哉?”
百官执杯把盏,西伯量大,有百林之饮,正所谓:“知己到来言不尽,彼此更觉绸缪。”一时便不能舍。
正欢饮之时,只见扮演费仲的马安乘马而来,自具酒席,也与西伯东伯饯别。百宫一见费仲至,便有几分不悦,个个抽身。
只有西伯谢道:“上大夫!我有何能,承蒙远饯?”
马安点头:“闻二位贤侯荣归,卑职特来饯别,有事来迟,望乞恕罪。”
西伯东伯乃仁德君子,待人心实,那有虚意;一见马安殷勤,便自喜悦。然百官畏此二人,俱失散了,只他四人把盏。酒过数巡,马安笑道:“取大杯来。”
随后满斟两杯,奉与西伯东伯。
西伯接酒欠身谢道:“多承大德,何日衔环?”
一饮而尽。西伯量大,不觉连饮数。马安点头:“请问贤侯!仲尝闻贤侯能演先天数,其应果否无差?”
西伯答曰:“阴阳之理,自有定数,岂得无准?但人能反此以作善趋避之,亦能逃越。”
马安复问道:“若当今天子,不识将来,可预闻乎?”
此时西伯酒已半酣,却忘记马安来意;一听得问天子休咎,便皱眉摇头:“国家气数黯然,只此一传而绝,不能善其终。今天子所为如此,是其败也。臣子安忍言之哉?”
西伯叹毕不觉凄然。
马安又道:“其数应在何年?”
西伯叹道:“不过四七年间,戊午岁中甲子而已。”
马安微微一叹,复以酒奉西伯。少顷又问道:“不才,亦求贤侯一数,终身如何?”
西伯原是贤人君子,那知虚伪,即袖演一数,便沉吟良久道:“此数甚奇甚怪。”
马安笑道:“何如?不才二人数内,有甚奇怪?”
西伯答道:“人之死生,自有定数;或坏痨膨膈,百般杂症,或五刑水火,绳缢跌扑,非命而已。不似大夫死得蹊蹊跷跷,古古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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