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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名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洛俞
徐鸣在牡丹亭里,见风火影中五个精灵作怪,忙披仗剑,用手一指,把剑一挥,喝声:“孽畜不落,更待何时!”
再把手一放,雷鸣空中,把五个妖物慌忙跪倒,口称:“上仙!小畜不知上仙驾临,望乞大德,全生施放。”
徐鸣喝道:“好孽畜!火毁楼房数次,凶心不息;今日罪恶贯盈,当受诛戮。”
道罢,提剑上前就斩妖怪。众怪哀告道:“上仙!道心无处不慈悲,小畜得道多年,一时冒渎天威,望乞怜救;今一旦诛戮,可怜我等多年功行,付于流水。”拜伏在地,苦苦哀告。
徐鸣道:“你既欲生,不许在此扰害万民;你五畜受吾符命,迳往西岐山,久后搬泥运土,听候所使;有功之日,自然得其正果。”五妖叩头,迳往西岐山去了。
上梁吉日,三更子时,前堂异人待客,马氏同姆姆孙氏,往后花园暗暗做的事。来至后园,只听见子牙吩咐妖怪;马氏对孙氏道:“大娘!你听听子牙自己说话,这样人一生不长进,说鬼话的人,怎得有升腾的日子?”
马氏气将起来,走到徐鸣面前,问徐鸣道:“你在这里与谁讲话?”
徐鸣道:“你女人家不知道,方才压妖。”
马氏怒道:“自己说鬼话,压什么妖?”
徐鸣微微一皱眉:“说与你也不知道。”
马氏正在园中与徐鸣分辨,徐鸣道:“你那里晓得什么,我善能识风水与阴阳。”
马氏笑道:“你可会算命?”
子牙道:“命理最精,只是无处开一命馆。”
正言之间,宋异人见马氏孙氏与徐鸣说话。异人道:“贤弟方才雷响,你可曾见些甚麽?”
徐鸣把收妖之事,说了一遍。异人谢道:“贤弟只等道术,不枉修行一番。”
孙氏笑道:“叔叔会算命,却无处开一命馆,不知那所在有便房,把一间与叔叔开命馆也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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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名星 第二百三十三章凄(七)
宋异人笑道:“你要多少房子?朝歌南门最热闹,叫後生收拾一问房子,与子牙去开命馆,这个何难?”
安童将南门房子,不日收拾齐整,贴几副对联;左边是“只言玄妙一区理,”右边是“不说寻常半句虚。.┡m”里边又有一对联云:“一张铁口,诚破人问凶与吉:两只怪眼,善观世上败和与。”上席又一联云:“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徐鸣选吉日开馆,不觉光阴燃指,四五个月,不见算命挂帖的来。只见那日有一樵子姓刘名乾,挑着一担柴往南门外;忽然命馆,刘乾歇下柴担,念对联念到“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刘乾原是朝歌破落户,走进命馆来,鸣伏案而卧。刘乾把桌子一扑,子牙吓了一跳,柔擦目那一人身长丈五,眼露凶光。
徐鸣道:“这位兄台起课是相命?”
那人道:“先生上姓?”
徐鸣道“在下姓姜名尚字子牙,别号飞熊。”
刘乾道:“且问先生‘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这对联怎麽讲?”
徐鸣道:“袖里乾坤大,乃知过去未来,包罗万象;壶中日月长,有长生不死之术。”
刘乾道:“先生口出大言,既知过去未来,想课是极准的了。你与我起一课,如准二十文青蚨;如不准打几拳头,还不许你在此开馆。”
徐鸣暗想:几个月全无生意,今日撞着这一个又是拨嘴的人。
徐鸣道:“你取下一封帖来。”
刘乾取下一个卦帖儿,递与徐鸣,徐鸣道:“此卦要你依我才准。”
刘乾道:“必定依你。”
徐鸣道:“我写四句在帖儿上,只管去,上面写着一直往南走,柳陰一老叟,青蚨一百二十文,四个点心两碗酒。”
刘乾“此卦不准,我卖柴二十馀年,那个与我点心酒吃?论起来你的课不准。”
徐鸣道:“你去包你准。”
刘乾担着柴迳往南走,果见柳树下站立一老者,叫道:“柴来!”
刘乾暗想好课,果应其言。老者道:“这洹柴要多少钱?”
刘讫答道:“要一百文。”
这却是故意少要二十文,故意诈姜子牙。
老者道:“柴乾的,好困子大,就是一百文也罢;劳你替我拿拿进来。”
刘乾把柴拿在门里,落下柴叶来;刘乾爱干净,取扫帚把地下扫得光光的,方才将扁担绳子,收拾停当等钱。
老者出来下乾净:“今日小孩子蛮勤快的。”
刘乾道:老丈,这是我扫的。”
老者道:“老哥!今日是我小儿毕姻,遇着你这好人,又卖的好柴。”老者说罢,往里边去。
不多时,只见一个孩子捧着四个点心,一壶酒,一个碗:“员外与你吃。”
刘乾叹道:“姜先生真乃神仙也。我把这酒满满的斟一碗,那一碗浅些,也不算他准。”
刘乾斟满一碗,再斟第二碗,一样不差。刘乾吃了酒,见老者出来,刘乾道:“多谢员外。”
老者拿两封钱出来,先递一百文与刘乾道:“这是你的柴钱。”
又将二十大钱,递与刘乾道:“今日是我小儿喜辰,这是与你做喜钱,买酒吃。”
就把刘乾惊喜无地,想朝歌城出神仙了,拿,迳往姜子牙命馆来。
早晨有人听见刘乾言语不好,众人道:“姜先生!这刘乾不是好惹的;卦如果不准,你去罢。”
扮演子牙的徐鸣道:“不妨。”
众人都在这里闲站,等浏乾来,不一时,只见刘乾如飞而至。子牙问道:“卦准不准?”
刘乾大呼道:“姜先生真神仙也,好准课;朝歌城中有此高人,万民有福,都知趋吉避凶。”
子牙道:“课既准了,取谢仪来。”
刘乾道:“二十文其实难为你轻了。”
口里只管念,直不见拿出钱来。
子牙道:“课不准,兄便说闲话;课既准,可就送我课钱。如何只口说?”
刘乾道:“就把一百二十文都送你,也不为多,姜先生不要急,等我来。”
刘乾站在檐前,只见南门那边来了一个人,腰束皮挺带,身穿布衫,行走如飞。刘乾赶上去一把扯住那人,那人道:“你扯我怎的?”
刘乾道:“不为别事,扯你算个命儿。”
那人道:“我有紧急公文要走路,我不算命。”
刘乾道:“此位先生课命准的,好该照愿他一命;况举医荐卜,乃是好情。”
那人道:“兄台真个好笑,我不算命也由我。”
刘乾怒道:“你算也不算!”
那人道:“我不算!”
刘乾道:“你既不算,我与你跳河,把命给你。”
一把曳住那人,就往河里跑。众人道:“那朋友,大哥分上算个命罢。”
那人说:“我倒没什么事,不过要怎的算命?”
刘乾道:“算若不准,我替你出钱;若准,你还要买酒请我。”
那人无法,见刘乾凶得紧,只得进子牙命馆来。那人是个公差,有紧急公事,等不得算八字,罢。扯下一个帖儿来,与子牙牙道:“此卦做甚麽用?”
那人回道:“催钱粮。”
子牙道:“卦帖批与你去自验。此卦逢于艮,钱粮不必问,等候你多时,一百零三锭。”
那人接了卦帖问道:“先生一课该几个钱?”
刘乾道:“这课比众不同,五钱一课。”
那人道:“你又不是先生,你怎麽定价?”
刘乾道:“不准包回换,五钱一课,还是好了你。”
那人心忙意急,恐误了公事,只得称五钱银子去了。刘乾辞谢子牙,子牙道:“承兄照愿。”
众人在子牙命馆门,钱粮的如何。过了一时辰,那人押钱粮到子牙命馆门前道:“姜先生乃神仙出世,果是一百零三锭,真不负五钱一课。”
子牙从此时来,轰动了朝歌军民人等,俱来算命五钱一命,子牙收得起的银子,马氏喜,异人遂心。不觉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半年以後,远近闻名,都来推算,不在话下。
(未完待续。)




绝世名星 第二百三十四章 凄(八)
蒙小蛮在摘星楼与扮演妲己的苏樱饮宴,酒至半酣,妲己歌舞一回,与蒙小蛮作乐。
三宫嫔妃,六院宫人,齐齐喝采;内有七十多名宫人,俱不喝采,眼下且有泪痕。妲己停住拌舞,查问:“那七十多名宫人,原是那一宫人?”
内有奉御官查得:“原是中宫姜娘娘侍御宫人。”
妲己怒道:“你主母谋逆被打入冷宫,你们反怀忿怒,久后必成宫闱之患。”
奏与蒙小蛮,蒙小蛮大怒,传旨:“拿下楼,俱用金瓜打死。”
妲己奏曰:“陛下且不必将这起逆党击顶,暂且送下冷宫,妾有一计,可除宫中大弊。”
奉御官将宫女送下冷宫。且说妲己奏于蒙小蛮道:“将摘星楼下方圆开二十四丈,阔深五丈,陛下传旨,命都城万民,每一户纳蛇四条,都放此坑之内;将作弊宫人跣剥乾净,送下坑中:此毒蛇,此刑名曰:虿盆。”
蒙小蛮笑道:“御妻之奇法,真可剔除宫中大弊。”
天子随传旨意,张挂各门。国法森严,万民遭累,勒令限期,往龙德殿交蛇。众民日日进於朝中,并无内外,法纪全消,朝廷失政,不止一日。
众民纳蛇,都城那里有这些蛇,俱到那外县买蛇交纳。一日文书房胶鬲,官居上大夫,在文书房里本章,只见众民或三两成行,四五一处,手提筐篮,进九间大殿。
大夫问执殿官:“这些百姓手提筐篮,里面是什么东西?”
执殿官答道:“万民交蛇。”
大夫惊道:“天子要蛇何用?”
执殿官曰:“卑职不知。”
大夫出文书房到大殿,众民见大夫叩头,胶鬲道:“你等拿的什么东西?”
众民道:“天子榜文张挂各门,每一户纳蛇四条,都城那里有许多蛇?俱在百里之外,买来交纳。不知圣上何用?”
胶鬲道:“你们且去交蛇。”
众民去了,大夫进文书房不,只见武成王黄飞虎比干微子箕子杨任杨修俱至,相见礼毕,胶鬲道:“列位大夫!可知天子令百姓每户纳蛇四条,不知取此何用?”
黄飞虎答道:“末将昨日来,见众民言天子张挂榜文,每户纳蛇四条,纷纷不绝,俱有怨言;因此今日到此,请问列位大夫,必知其详。”
比干箕子道:“我等一字也不知。”
黄飞虎道:“列位不知道,叫执殿官过来,你听我吩咐;你留心打听天子用此物做甚麽事?若得实信,来报我,重重赏你。”
执殿官领命去罢,众官随散不表。且说众民又过五七曰,蛇已交完,收蛇官往摘星楼覆旨奏道:“都城众民,蛇已交完,奴婢回旨。”
蒙小蛮问妲己道:“坑中蛇已完了,御妻何以治此?”
妲己道:“陛下传旨,可将前日暂寄不游宫宫人,衣服剥乾净,用绳背,推下坑中,此蛇。若无此极刑,宫中深弊难除。”
蒙小蛮笑道:“御妻所设此刑,真是除奸之要法。”
蛇既纳完,命奉御官:“将不游宫前日送下宫人绑出,推落虿盆。”
奉御官得旨,不一时将宫人绑至坑边;那宫人一见蛇狰狞,扬头吐舌。恶相难十二名宫人一齐叫苦。
那日胶鬲在文书房,也为这件事逐日打听;只听得一片悲声惨切,大夫出了文书房来,见执殿官忙忙来报:“启老爷!前日天子取蛇放在坑中,今日将七十二名宫人,剥衣入坑,此蛇。卑职探得实情,前来报知。”
胶鬲闻言,心中甚是激烈,迳进内廷;过了龙德殿,进分宫楼,走至摘星楼下,只见众宫人赤身缚背,泪流满面,哀声叫苦,凄惨难鬲厉声大叫道:“此事岂可行?胶鬲有本启奏。”
蒙小蛮正要咬食宫人,胶鬲启奏,蒙小蛮宣胶鬲上楼俯伏。王问道:“朕无旨意,卿有何奏章?”
胶鬲泣而奏道:“臣不为别事,因见陛下横刑残酷,民遭荼毒,君臣睽隔,上下不相交接,宇宙已成否极之象。今陛下又用这等非刑,宫人所得何罪?昨日臣见万民交纳蛇,人人俱有怨言:今旱潦频仍,况且买蛇百里之外,民不安生。臣闻民贫则为盗,盗聚则生乱;况且海外烽烟,诸侯离叛,东南二处,刻无宁宇,民日思乱,刀兵四起。陛下不修仁政,日行暴虐,自从盘古至今,不曾见此刑为何名?那一代君王所制?”
蒙小蛮道:“宫人作弊,无法可除,往往不息,故设此刑,名曰:虿盆。”
胶鬲奏道:“人之四肢,莫非皮肉;虽有贵贱之殊,总是一体。令人坑穴之中,毒蛇吞啖,苦痛伤心,陛下观之,其心何忍?圣意何乐?况宫人皆系女子,朝夕宫中侍陛下於左右,不过役使,有何大弊,遭此惨刑?望乞陛下怜救宫人,真皇上浩荡之恩,体上天好生之德。”
蒙小蛮摇头:“卿之所谏亦有理。但肘腋之患,不及觉,岂得以草率之刑治之?况妇寺阴谋险毒,不如此,彼未必知惊耳。”
胶鬲厉声言道:“君乃臣之元,臣是君之股肱。”
又道:“聪明作元后。作民父母。今陛下忍心伤德,不听臣言,妄行暴虐,罔有悛心,使天下诸侯怀怨。南伯侯屈死朝亩。谏臣尽惨死。今无辜宫娥又入虿盆,陛下只知欢娱於深宫,听谗信佞,荒淫酗酒,真如重疾在心,不知何时举?诚所谓:大痈既溃,命亦随之。陛下不一思省只知纵欲败度,不一思想国家,何以如磐石之安?可惜先王克勤克俭,敬天畏命,方保社稷太平,华夷率服。陛下当改恶从善,亲贤远佞,退谗进忠;庶几社稷可保,国泰民安,生民幸甚。臣等日夕焦心,不忍陛下沦於昏暗,黎民离心离德,祸生不测;所谓:社稷宗庙,非陛下之所有也。臣所何忍深言,望陛下以祖宗天下为重,不得妄听女寺之言,有废忠谏之语,万民幸甚!”
蒙小蛮大怒道:“好匹夫!怎敢无知侮谤圣君!罪在不赦!”
叫左右:“即将此匹夫剥尽衣服,送入虿盆,以正国法。”
众人方欲来拿,被胶鬲大喝道:“昏君无道,杀戮谏臣,此国家大患,吾不忍见成汤数百年天下,一旦付於他人,虽死我不瞑目。况吾官居谏议,怎入虿盆?”
手指蒙小蛮大骂:“昏君!这等横暴,终应西伯之言。”
大夫言罢,望摘星楼下一跃,撞将下来,跌了个脑浆迸流,死于非命。(未完待续。)




绝世名星 第二百三十五章 凄(九)
胶鬲坠楼粉身碎骨,蒙小蛮看见,更觉大怒,传旨将宫女送下虿盆,连胶鬲一齐喂了蛇。可怜七十二名宫人,齐齐高叫:“皇天后土!我等又未为非,遭此惨刑。妲己贱人,我等生不能食汝之肉,死后定啖汝阴魂。”
蒙小蛮见宫人落于坑内,饿蛇将官人盘绕,吞咬皮肤,钻入腹内,苦痛非常。扮演妲己的苏樱笑道:“若无此刑,焉得除宫中大患?”
蒙小蛮以手拍妲己之背笑道:“喜你这等奇法,妙不可言。”
两边宫人心酸胆碎。
蒙小蛮将宫人入于坑内,以为美刑;妲己又奏道:“陛下可再传旨,将虿盆左旁挖一沼,右边挖一池,池中以糟邱为山,左边以酒为池。糟邱山下用树枝插满,把肉披成薄片,挂在树枝之上,名曰:肉林。右边将酒灌满,名曰:酒池。天子富有四海,原该享无穷富贵,此肉林、酒池,非天子之尊,不得妄自尊大也。”
蒙小蛮笑道:“御妻异制奇观,真堪玩赏,非奇思妙想,不能如此。”
随传旨依法制造。非止一日,将酒池、肉林造的完全,蒙小蛮设宴,与妲己玩赏肉林、酒池。正饮之间,妲己奏道:“乐声烦厌,歌唱寻常,陛下应传旨,命宫人与宦官扑跌,得胜者,池中赏酒,不胜者,乃无用之婢,侍于御前有辱,天子可用金瓜击顶,放于糟内。”
妲己奏毕,蒙小蛮无不听从,传旨命宫人宦官扑跌。可怜这妖孽在宫中无所不为,宦官遭殄,伤残民命。为何要将宫人打死人于糟内?妲己或二三更现出原形,要吃糟内宫人,以血食养他精气,惑于蒙小蛮。
蒙小蛮听信妲己造酒池、肉林,一无忌惮,朝纲不振,任意荒淫。
一日,妲己作一图画,那日在摘星楼与蒙小蛮饮宴,酒至半酣,妲己道:“妾有一图画,献与陛下一观。”
蒙小蛮笑道:“取来朕看。”
妲己命官人将画叉起,纣王看此画,又非翎毛,又非走兽,又非山景,又非人物;上画一台高四丈九尺,殿阁巍峨,琼楼玉宇,玛瑙砌就栏杆,宝玉妆成栋梁。夜现光华,瑞彩照耀,名为鹿台。
妲己奏道:“陛下万乘至尊,贵为天子,富有四海,若不造此台,不足以壮观瞻。此台真是瑶池玉阙,阆苑蓬莱,陛下早晚宴于台上,自有仙女仙人下降。陛下得与真仙遨游,延年益寿,禄算无穷;陛下与妾共叨福庇,求享人间富贵。”
蒙小蛮道:“此台工程浩大,当命何官督造?”
妲己奏道:“此工须得一才艺精巧,深识阴阳,洞晓生克之人。以愚妾观之,非姜尚不可。”
蒙小蛮闻言,即传旨:“宣姜尚。”
使人招姜尚,姜尚慌忙接旨。使臣道:“旨意乃宣姜尚。”
徐鸣即忙接旨谢恩道:“天使大人可先到午门,卑职就至。”
使臣去了,徐鸣暗起一课,早知今日之厄。不过纣王想要杀他却是毫无成功之理。
奉御官宣姜尚上摘星楼见驾毕,蒙小蛮道:“卿与朕代劳,起造鹿台,待成功之日,如禄封官,朕决不食言,图样在此。”
徐鸣观看,高四丈九尺,上造琼楼玉宇,阁殿重檐;玛瑙砌就栏杆,宝玉妆成栋梁。徐鸣看罢暗想:“朝歌非吾久居之地,且将言语感悟这昏君。昏君必定不听发怒,我就此脱身隐了,何为不可?”
徐鸣看罢图样,蒙小蛮道:“此台多少日期,方可完得此工?”
徐鸣笑道:“此台高四丈九尺,造琼楼玉宇,碧槛雕栏,工程浩大。若台完工,非三十五年不得完成。”
蒙小蛮闻奏,对妲己道:“御妻!姜尚奏朕,台工要三十五年方成,朕想光阴瞬息,岁月如流。年少可以行乐。若是如此,人生几何,安能长在?造此台实为无益。”
妲己道:“姜尚乃方外术士,总以一派诬言,那有三十五年完工之理?狂悖欺主,罪当炮烙。”
蒙小蛮笑道:“御妻之言是也。”
传承奉官:“可与朕拿姜尚炮烙,以正国法。”
徐鸣笑道:“臣启陛下!鹿台之工,劳民伤财,愿陛下息此念愿,切不可为。今四方刀兵乱起,水旱频仍,府库空虚,民生日促。陛下不留心邦本,与百姓养和平之福,日荒淫于酒色,远贤近佞,荒乱国政,杀害忠良。民怨天愁,累示警报,陛下全不修省;今又听狐媚之言,妄兴土木,陷害万民,臣不知陛下之所终矣!臣受陛下知遇之恩,不得不赤胆披肝,冒死上陈。如不听臣言,又见昔日造琼宫之故事耳。可怜社稷生民,不久为他人之所有,臣何忍坐亲而不言?”
其实这确实他一手所为,以妖术蛊惑蒙小蛮,但是现在却是厚颜无耻强刷正义值。
蒙小蛮闻言,大骂:“匹夫!焉敢侮谤天子?”
令两边承奉官:“与朕拿下,醢尸粉,以正国法。”
众人方欲向前,徐鸣抽身望楼下飞跑。
蒙小蛮一见,且怒且笑:“御妻!你看这老匹夫,听见拿之一字就跑了,礼节法度,全然不知,那有一个跑了的?”
传旨:“命奉御官拿来。”
众官赶徐鸣过龙德殿,九间楼,子牙至九龙,只见众官赶来甚急。徐鸣笑道:“承奉官不必赶我,莫非一死而已。”
按着九龙桥栏杆,望下一撺,把水打了一个窟窿。众官急上桥看,水星儿也不见一个;不知徐鸣借水遁去了。承奉官往摘星楼回旨。
蒙小蛮怒道:“便宜了这老匹夫。”
徐鸣投水桥下,有四员执殿官扶着栏杆看水嗟叹,适有上大夫杨任进午门,见桥边有执殿官伏着望水。杨任问道:“你等在此看甚麽?”
执殿官道:“启老爷!下大夫姜尚投水而死。”
杨任道:“为何事?”
执殿官答曰:“不知。”杨任进文书房看本章不提。
蒙小蛮与妲己议:“鹿台差那一官员监造?”
妲己奏道:“若造此台,非崇侯虎不能成功。”
纣王准行,差承奉宣崇侯虎。承奉得旨,出九间殿往文书房来见杨任。杨任问道:“姜子牙何事忤君?自投水而死。”
承奉答道:“天子命姜尚造鹿台,姜尚奏事忤旨,因命承奉拿他,他跑至此投水而死。今诏崇侯虎督工。”
杨任问道:“何谓鹿台?”
承奉答道:“苏娘娘献的图样,高四丈九尺,上造琼楼玉宇,殿阁重檐,玛瑙砌就栏杆,珠玉妆成栋梁。今命崇侯虎监造,卑职见天子所行皆桀王之道,不忍社稷丘墟,特来见大人。大人秉忠谏止上木之工,救万民搬泥运土之苦,免商贾有陷血本之灾。此大夫爱育天下生民之心,可播杨于世世矣。”
杨任听罢,谓承奉官道:“且将此诏停止,往吾进见圣王,再为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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