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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赌花嫁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赵三……不就是赵三小姐吗?
脸一红的赵缨眼波一转,“要不要赌一赌,看我里面穿的是什么?”
他一愕,有种被人甩了一掌的感觉,好像又不太肯定“他”的性别,没有一个姑娘家敢在大庭广众下宽衣解带,即使是最大胆、豪放的妓女。
不过他又有一点点失望,如此好容貌出自男子面容是可惜了。
“三……三少,玩笑适可而止,输了就是输了,你已没筹码可与这位古公子赌。”瞧她真是不像话,连女子的贴身衣物都能赌。
传了出去,赵家千金的闺誉全毁了,白茫适时出面阻止。
“你不就是我的赌本吗?”她狡侩的一笑,用力一扯他的衣襟。
“休想。”他当下予以拒绝。
“白板,你伤了我的心咯。”她口上说得轻松,眼底却像是在喷火。
他贴近她的耳朵低声提醒,“伤心总比失身好,三少。”
“你……”死家伙,敢瞧不起她的实力。
“强中自有强中手,你就认命吧。”他的话中有三分嘲笑。
这句话是当时他败给她的那一刻,她免费奉送的箴言,现在他无条件归还。
“白板,我要不让你欲哭无泪就不叫赵缨。”她拧着他的耳朵小声要胁。
两人的愤张局势看在古珩眼中,倒像是一对打情骂俏的小俩口,一时间竟觉得刺眼,心中煞是难受。
顿时,理智一失的冷喝,“你赌不赌?”
赵缨二话不说的转头,“赌。”
“这次由你决定场子。”如“他”所言,有来有往才公平。
“不是要赌我的里衣吗?”她没有半点羞怯的趴在抬面上,横过半个身子。
过尽千帆的古珩倒有一些赧意,“我不参与无聊的赌局。”
“可是我觉得很有趣,赌法很新鲜。”反正她里面裹了好几层绒布,不怕人瞧。
“我宁可赌女人。”他本是自言自语的玩笑话,但听在赵缨耳中,却另有一番解释。
“好,赌注就是女人。”她拼了。
古珩错愕的落了下巴,是他听错了,还是“他”讲错了,“麻烦你再说一遍。”
“我看你年纪也不小,还不学无术,不如送你一个善理财的老婆来管钱,老了有块墓地躺。”她揶揄地顺道讽刺一番。
“赵三少可真豪气,不要乱拿别人的终身当赌注。”咬牙切齿的白茫,只差没将双手往她脖子一放。
“吵死的老狗,走远些,我家的丫鬟与你无关吧?”哈!整到他了。
“你出卖秋儿——”他的确无权置言。
赵缨不雅的掏掏耳朵,并一脚往椅子上弓坐。“我高兴。”
“你……”他气得不想和她讲话,刁钻的千金小姐。
看得一头雾水的古珩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有钱可嫖到一大堆心甘情愿的妓女,何必去夺人所爱。
突然间,好友邪肆的笑容浮在眼前,能让两人争执不下的丫鬟必是绝色,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赢个美娇娘给他暖被。
“咳,三少的丫鬟长相如何?”先确定一下才不致吃亏。
“只听赞声无嫌音,人人趋之若骛。”全汴京的人都知晓,八王爷府有四个出色得不下小姐的能干丫鬟。
他八成是异乡客。
“为何至今未婚配?”
“眼高于顶。”她想。
府内有四个专惹祸的麻烦千金,责任心重的丫鬟们光是处理她们的善后问题,就忙得不可开交,哪有心思去风花雪月。
何况小姐未出阁,岂有丫鬟先嫁之理。赵缨从未设想过是她们拖累了丫鬟们的良缘。
古珩满意的点头,“我有个朋友高龄二十八,正缺一个妻子,我就帮他博得美人儿。”
“你有把握一定能赢我?”她不屑地撇着嘴。
“我不是已赢过一回了。”不得了咯!年纪小忘性大。
她气闷在胸,“这回你别想有赢的念头,我会打得你没裤子穿。”
“是吗?我拭目以待。”挺可爱的小公子,口气真狂妄。
“古老头,你的赌注呢?我可不要美女哦。”光她一个人下注没意思。
“你要什么?”千王是不可能输的。
“你。”
“我?!”他怔愕的说不出话来。
“我要你来我的赌技智囊团,钻研好赌术与我较量。”
怪了,他应该松一口气,怎么有种失落感?“成,你怎么赌法?”“”骰子,比大小。“她最拿手的一招。
因为她太有自信了,所以才敢把秋儿拿出来赌。
希望这件事别传到秋儿耳中,不然她有得罪受了。
“谁得点数大,就算赢?”
“没错,谁先?”她一定要他输得心服口服。
“瞧你跃跃欲试的神色像个孩子,就由你先掷吧,我稍后。”他似无所谓的耸动肩头。
谁像个孩子,不会说话的蠢蛋,“你等着来府里当差,我会好好的照顾你。”
她y侧侧的一笑,十足的j佞,可想而知是个怎样的照顾法。
“请。”他不自觉的露出浅微的笑容,有一丝纵容。
“好。”
赵缨取来惯用的骰子要他检查一下,随即包在两手中央吹了口气,念念有词。
哗啦啦地一掷——三个六,豹子。
“怎样?”
“很不错的手法,值得嘉奖。”他说话的口气类似哄的语调。
她脸色微变,不想被他影响好心情,“换你了,掷个好点数,别让小辈笑话了。”
因为他是“老头”,所以她自称“小辈”。
“蒙你金口。”
古珩倏地出手扫向三粒骰子,掌心大得足以容纳“多余”的必需品。瓷碗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在空中转了数圈慢慢停了下来。
骰子一个个正翻面成六个黑点,一点也不少。
同样是豹子。
“哗一一”
难以置信的赵缨腿滑了一下,托腮的纤指差点戳到眼珠子,信心开始受到些许打击,先前的那一局不是巧合,他是有底子的人。
得意忘形是她的致命伤,果真小觑了他。
“同点数,三少看要怎么算呢?”古珩不在意地摆摆手,意思是随庄家的兴致。
“古老头,你的运气挺好的。”她有些不是滋味的说。
“叫声古大哥不为过吧!我还没老到足以当你的父执辈。”他不满意的一嗤。
占她便宜,“是,古大哥,咱们再来一回,这次比谁的点数小,如何?”
“还比?”他暗自叫苦,灌了铅的骰子只能是六,要变小是不可能的。
“古大哥,就冲着一句‘大哥’的份上,给小弟一个翻身的机会,家里急等着米粮下锅。”她说得好不可怜。
一旁的白茫杵着干着急,她非把秋儿输掉不成吗?
“这……”此刻的古珩应该起身走人,但是心却动不了的想留下。
“最后一把,输了小弟也服气。”可是……她好像没有小弟可输,除非王爷老爹背着娘亲在外面养小妾。
她承认自己是狡猾了点,赌徒的话是信不得。
古珩因“他”认真的神色而昏了头,“好。”
“太上道了,等我赢了这把,请你喝酒去。”她笃定自己会赢。
赵缨伸手要取骰子,他眼尖手快的覆住。
“换个新骰吧,不顺手。”他顺势将骰子换回来。
她不疑有他,“白板,开副新骰子。”
嘟嘟囔囔的白茫不悦的照做,心里犯着嘀咕。
“好了啦,大男人罗罗唆唆的,瞧古老……大哥多玉树临风,呃……风吹不倒的稳重。”她多少加了些诮味。
“三少讽刺人的段数真高,生性不羁的浪子只会随波逐流,无法固如盘石。”稳重?是心慌才是。
一急,一计上了心头。
“废话少讲,开始吧!”赵缨说。
他似笑非笑的点点头,胸有成竹的看“他”哈气的可爱神情。
“三点小,你不可能掷出比我更小的点数。”顶多打平,一般大小。
“不一定。”
悄然的施了内力,古珩有技巧的一掷,原本一齐落下的骰子成一直线站立,顶上那粒是以角立于骰面。
“没……没有点数?!”她惊呼。
“人都走了,你还呆个什么劲?”
曲终人会散,才一会工夫就走了大半场子的人,唯独白茫一个人傻傻的望着骰子,喃喃自语的说着,“输了,输了……”
“秋儿不是一般的丫鬟,你想她会让自己输给陌生人吗?”向青华冷静地说。烦恼的该是输局的人。
“消灾”、“解厄”、“息事”、“宁人”是八王爷府里最有本事的丫鬟,她们能被冠上这些头衔是因为确有过人之处,没有什么事难得倒。
白茫c心得太早了,真正应该忧虑的,是那位大赢家。
“青发,三小姐居然输了耶。”太不。思议了,赌后可不是平空得来的虚名。
“是青华。”他指正的说道。
“这人的赌技犹在三小姐之上,看来得多下点工夫研究赌术。”江山代有新人出,硬是了得。
向青华失笑的一拍额头,“敢情你是为了他赌技佳而失神,而不是因为秋儿的缘故?”
是他会错意了,正想好好开导一番呢!是他穷紧张。
“我是不相信三小姐的赌品,但是秋儿可比她有品多了。”他不至于把赌约当真。
“嗯,我了解。”他拿起先前输的那一局的牌九,忽地——“白板,你看。”
“请叫我白茫好吗?”看什么,不都然是一样的牌……
咦!“刻痕不对。”
“他是老千。”向青华玩味的说道。
“天呀,三小姐被他骗了。”哈!太有趣了,她终于栽了一回。
不是惊讶,是幸灾乐祸。
赌技智囊团的成员目前有四位,分别是洪中(红中)、白茫(白板),向青华(青发)和石统(四筒),四人刚好凑成一桌。
除了向青华是八王爷亲自挑选入府,其他三人或多或少都吃过赵缨的苦头,败得阮囊羞涩,没钱回故里见父老,只好入八王爷府当食客练赌技。
“八王爷”赌场每一副牌都有王府徽印在,但是有一点外人不知晓,就是在征印中有数字,以区分每一副牌的不同,以免有人心生不诡的作牌。
由于数字非常小,即使是老江湖的郎中,也不一定会发觉,所以赌场开张至今,尚无弊事发生。
唯一的一次是在今晚,败的是赵家三千金,岂不大快人心。
“别笑了,我比较担心的是被三小姐缠上的倒楣鬼。”洪中应该追上人了。
白茫笑得更大声,“他一定很后悔为什么要挑上个惹祸精来讹。”
“你不该这么说三小姐才是,虽然她的确不安分。”向青华掩不住眼角笑波。
“咱们来赌一盘,看谁比较惨。”三句不离赌是赌徒的本质。
“有何不可?三百两纹银,我赌三小姐较不幸。”姑娘家总是吃亏了些。
三百两?“成,我就赌古珩凄惨无比。”他的话像诅咒,远处某个男人猛打喷嚏。
天上的圆月诡异得红了月晕,似乎是应和他们的话,很想参加这场大赌局,可惜它只能挂在半空中。
夜色深沉,人声静默,只有瓦子内的红灯笼仍旧高燃烛火,然而来来往往的嫖客渐稀。
无辜的星儿慢慢失去光华,破晓而来的曙光是如此明亮。j啼声唤醒八王爷府里的四季丫鬟,各自为政地做起分内事,没人察觉有什么不对之处。
自此过了一日,乙春绿、丁夏彤和辛秋橙正在帮壬冬墨打理四小姐和亲的嫁妆时,有人提起这件事。
“奇怪,府里怎么突然变得很安静?!”
又是丝、又是调,珍珠玛瑙不能少,大辽的气候可是和南方大为不同,白天酷热夜里寒,不多准备些保暖衣服,怕赵络撑不过一季冬。
四个各具特色的美丽丫鬟聚在一起不为别的,只是难舍姐妹情,找个藉口好把握最后一段时日。
远赴大辽,前途未卜,契丹人剽悍、野蛮,能不能疼惜宋人女儿尚是问题,两国间若有个风吹草动,第一个遭殃的,便是赵络和一干和亲随从。
虽然有冬儿在,但她毕竟是女流之辈,难以只手对抗辽国大军。
“冬儿,这几坛酒你带着,味甜不醉人,夜里冷了就喝两口暖暖身子。”娇柔的春儿抱了几坛酒来送行。
“嗯。”
“冬儿,你和四小姐若不适应北方的生活,就捎个信来,我们会想办法接你们回府。”
“谢谢你,夏儿,我没事的。”就怕不问人间俗事的小姐会被蛮人欺侮。
秋儿塞了一只缝合的锦包给她,“冬儿,这是应急银票,有个万一可以派上用场。”
“你……”她好笑又好气,四小姐的陪嫁物岂会少,“你们别往坏处想。”
“凡事做好万全准备,以备不时之需,带着总是安心些。”她们也安心。
“你们不用人服侍自个儿的主子?”她担心一个不注意,又有个小姐惹事了。
爱撒娇的春儿靠在她的肩头一蹭,“大小姐老嚷着要去参加s鸥大会,这些日子得跟紧些。”
“你喔,少喝点酒就没事。”尽管有“千杯不醉”的酒量,仍是得谨慎为上。
“人家哪有喝很多,一点点而已。”她撒娇的噘噘小嘴。
“酒容易误事,小心点。”冬儿面上一凛,傲然气质令人生畏。
她呐呐的吐吐舌,“知道了。”
一旁的夏儿却愁眉不展。
“夏儿,不舒服吗?”秋儿揉揉她的眉心。
“没什么。”她是烦在心头口难言。
“不要为二小姐担心,吉人自有天相,她会想开的。”何必庸人自扰。
“奇怪,府里突然变得很安静。”好像少了什么。
春儿不自觉的一句,让其他三人竖直耳朵,似乎真的比平常少了一些声音。
一时之间大家又想不起为何安静得令人发毛,好像有事发生。
“秋儿,三小姐还在吧?”
冬儿一提醒,这才惊觉严重性。
平常这时候,府里不时传来吆喝声,不然就是摸牌、搓牌的声音,很少能像这般寂静无声,感觉怪冷清的,少了生气。
赌是赵缨唯一的嗜好,兴致一起,就拉着“赌技智囊”的赌士厮杀,叫闹声可谓惊天动人。
有时也会命令下人和她玩玩小牌,一窝子人聚在角落喳喳呼呼,不管别人赚不嫌吵的就地开赌,一疯起来没完没了。
如今这一天一点声音都未听闻,可见不知溜去哪找人赌个尽性。
秋儿优雅的站起身,冷静的拂拂裙摆皱摺,“对不起,扫了你们的兴,我得先走了。”
“你走吧,三小姐的事较重要。”可别让人家倾家荡产。
“嗯。”
秋儿走回赵缨的院落一瞧,不见主子踪影,即询问下人,有无见过她何时出门。
在找了一下午之后,才知她已一天一夜没回来,心急之下连忙向八王爷禀报,希望出动府里的侍卫去寻人。
谁知八王爷闻言哈大笑,令她一头雾水。
“我知道小姐常惹你生气,但她总归是你骨r至亲的女儿。”好像小姐失踪是件乐事。
“非也,非也,我是在高兴另一件事。”八王爷笑颜慈祥的瞅着她。
秋儿觉得王爷的笑别有用意。
“王爷为何叹气?”好端端地怎么长嘘短叹。
“秋儿,王爷待你如何?”他顽性甚重的转起心眼,准备算计起丫环。
她不解何来此话,但仍照实的道:“王爷待秋儿如亲生女儿一般疼爱,从不曾重责过。”
“你们入府都十年了,想当年……”他一开口就是一连串的陈年。
“王爷,你离题了,我们正在谈三小姐的事。”秋儿及时拉话题。
八王爷故作惊讶的一说:“我没说过她被人掳走了吗?我可怜的缨儿。”
说是哭,倒比较像喜极而泣。
其实他是在高兴,终于有人以“千术”打败三丫头的“赌术”。连赢她两把,真是大快人心,她以后不敢嚣张的自称“赌后”了吧。
根据四筒……呃,石统的回报。缨儿正追着那人猛纠死缠,死皮赖脸的守在左右听人“办事”,实在是丢尽八王爷的脸。
输了就输了嘛,来让他老人家嘲笑两句又何妨,当是难得的孝顺。
“什么!小姐被人掳走了,是谁这么大胆敢惹八王爷府?”是小姐赢光了人家的家当?还是财多引人眼红?
“听说是一位年轻人叫古珩的。”该刻面金牌送他:功在赵家。
“古珩。”秋儿没听过这个名字,转身要去找人。
八王爷并未阻拦,他知道她会无功而返。
果不其然,几个时辰后,她疲惫地向八王爷请罪,以惩失责之罪。
“不怪你,是缨儿自寻苦吃,就让她受点教训也好。”他故意说得很狠心。
“王爷,是秋儿不好,没看好小姐。”不晓得小姐她会不会受虐待。
八王爷佯装恍然的说:“啊,我记得古珩的好朋友不就是商场奇才白震天。”
“白震天?”这个人的经商手腕她颇为欣赏,“王爷,我上白家讨人了。”
“等……一下……性急的秋儿。”他才要说缠紧一点,此人可是她未来的相公。
他真同情秋儿,莫名其妙就被主子给输掉。
这事儿,有趣了。他捻胡轻笑,决定掺一脚搞定丫鬟们的姻缘。
第四章
虐待?
到底是谁虐待谁。
刚一纡解完情欲的古珩拢拢裤头,不意地抬头一望,当场眉头皱得如山高,他是招谁惹谁了,怎会有个摆脱不掉的煞星黏着不放。
外面风寒露重,他竟担心起“他”的身子能不能撑得住,会不会受寒,真是见鬼了。
“珩,你今儿个怎么走得那么早,才一回而已。”欲求不满的阮双双从背后拖住他,一手往他的胯下抚去。
古珩冷淡地扯开她的手,“去找别人,我没空。”
“你不是刚赢了一大笔银两,说好了要在我这儿待半个月的。”才待了两夜就想走,她可不依。
“我对你的身体腻了。”他冷酷的说道。
一开口,古珩懊恼地想咬掉舌头,瞧他说哪门子傻话,明明对她的胴体仍有莫大兴趣,偏偏未经大脑的话自断后路。
他并未说谎,包她半个月的银两早已经交到老鸨中,剩下的十多天他是来不来?
全是“他”惹的祸,害他心绪不宁地没了性趣,草草地了结一回,不像往日那般冲锋陷阵,功城掠地地猛要几回。
“他”要跟到什么时候才肯放过他?
阮双双惊愕地抓住他的手。“珩,你是在骗我的吧?我当作没听见这句话。”
他也很想收回,可是……说出的话还是伤人。“妓女的工作是取悦恩客,你不再年轻了。”
“我……”才二十一呀!
她打小卖进青楼,十三岁被开苞挂起牌来接客,迎来送往,使人老得快,过了十七、八岁就有了一丝纹路,是妆掩饰得巧才未叫人发现。
这些年纵欲过度,水嫩的肌肤不再光滑,她必须抹上一层又一层的香粉和胭脂才见得了客,卸妆后的苍白脸色叫她看了都怕,不敢直视铜镜中的自己。
今日他竟无情的捅了她无形的一刀,痛得令人恨。
“你还是妖艳如昔,去伺候其他恩客吧!”他算是弥补一时的失言脱口而出。
阮双双媚态的凤眼泛着泪光。“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舍得放下?”
“感情?”是r欲吧?古珩失笑地穿上衫衣。“我付了银两。”
“你一定要把我们之间的关系说得那么不堪吗?我是真心喜欢你。”尤其是他无穷尽的精力。
在她众多恩客中,只有他能满足她的欲望。
他冷然地一睨。“我若没银子,你的床我躺得上去吗?”
“这里是青楼,我身不由己。”她要人也要银子,何况他出手向来大方。
“既然自知身在青楼就不该强求,我就算要定下来,也不可能纳个人尽可夫的妓女为妾。”他图的不过是一时宣泄。
“我不求名分,只希望你能常来双坊看看我。”她有自知之明,而他也要不起她。
一个浪子能让女人有何期望,一天到晚泡在妓院不思长进。嫁了等于守活寡,她才不那么傻呢!
古珩正想她的话,门板传来踢门声,他晓得有人不耐烦了。
“别走,再让我伺候你一回。”她不死心地强要挽留。
“别惹我生气,双双。”这会倒对她有了腻意,不懂看人脸色。
“珩,我舍不得你走嘛!”她妩媚地抚上他的胸口,眼神尽是欲望。
古珩有一丝软化,想和她再温存一回,犹豫的时间稍微的长了一点,门乍然地被人一脚踹开。
不用说,除了“他”再无旁人。
“赵三,你烦不烦?”
烦呀!她快烦死了。
嗯嗯啊啊嗯个没完,是怕人家不知道在叫春呀?一声还大过一声,嗓子早晚叫哑了,看你拿什么来勾引男人的色心。
蹲在门口的赵缨觉得自己改行当龟公也不错,可以帮他多吆喝些女人来服侍,伺候得他手软脚软,再也没力气下床,看他往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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