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苍寒(上部)(父子)

抽出一份文件重重的摔在身边的桌上“很抱歉！在法律上来说你还是苍家的苍离！”
凝视着那份薄薄的文件，固然内容不多，可其中牵涉的……恩怨情长，又有多少？
“你没签。”淡淡的口吻却无法反映出此刻内心得喜悦，不知为何的喜悦，来得莫名其妙。
难道这几张纸上就没出现他亲笔签上的苍傲寒三个字值得我如此高兴？
回归
“跟我回去吧……”似乎他也很疲倦，抬起的双手让我如此想用力握住，牢牢地，牢牢地！一辈子都不放开！
僵硬的转过头，冷冷抛出“你没有资格！”
“我是你父亲！”无形散发的压迫，让他显得更为冷峻。
看来我的离开的确是让他成熟了……“在我心里早就不是了……”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承认过你？
“苍离！”愤怒的吼叫，参杂着一丝绝望。
惊愕的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无边的指责，高大的男人此刻仿佛像被遗弃的婴儿，怒吼只是他不甘的哭泣……
愣愣的看着，他是苍家现任家主，要什么得不到？用得着在这里装可怜吗？当初他只要一个眼神，我他妈的就肯为他生为他死！现在老子我不稀罕！
“够了！要孩子，自己去找别的女人生！这里没你的种！”用力的甩手，似乎想要断隔我们之间的关系，明知这只不过是徒劳，却……发自内心的渴望……
如果我不是他的孩子，或许此刻我们早已是恋人……
就单单我体内留着他的鲜血，我便要放弃今生的挚爱？凭什么？凭什么！我努力过我挣扎过！可最后呢？
依旧是不信任！或许这都是我自己的错！我不该让月桦背叛他，让最后受伤的他如此痛苦直到谁都不再信任……包括我，那个默默守候的人……
我可不可以切r还母切骨还父？我不想再与他有任何血缘上的关系！可以吗？
可为什么还是不行？为什么最后那份文件还是没签？
呵呵，签了便斩断我们一切联系，连那微薄的血缘都不复存在……
不签，你还是我的父亲，我今生一辈子的父亲，那份沉埋在内心的渴望也注定要被我隐藏一生……
“离离，我们回去说。有什么委屈，我和你爷爷会帮你做主的，别以为他现在是家主我们就奈何不了他，那些长老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忽然闪出的苍洛轻轻地抱住我，拍打着后背如同哄孩子般安慰我。
“我不想回去！”闷闷的如同撒娇。
“你不回去，大家会想你的哦~”说着便抬起手指着门外……
苍念、苍峰、苍零决、苍舜、向我效忠的那几人……纹婷、大长老、苍郁、夜齐、还有狂少顷、儒尘飞……再往后看去……靠！这下脸丢大了！孤霜珏、圣然，娘啊！你怎么也来呢？那个泉剑楼也在？好吧好吧！这些我都接受了，那为什么你左冰枫和谷雪也在？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呆呆的傻看着他们。
“小离离眼里只有他，根本就不会注意到我们这些渺小的人们……当然不知道我们已经在这里等待多时了~”孤霜珏说得有些欠扁。
憋红着脸，猛地拍桌子“我回去！你们都给我马上消失！”或许，我只是需要一个台阶……而现在它出现了，所以……我还是不忍离开他……
“真无情~”孤霜珏说着便向外走去“别忘了有空来继承一下~”
瞧他这死人样，就不怕父亲发飙？
“几年没见离离出落的越发漂亮了呢~呵呵……”低笑着嗓音从走廊飘来。
好吧，好吧！他发不发飙我不知道，但汝可忍孰不可忍！
气愤冲淡了先前的感伤，不置可否的看着那些陆陆续续道别的众人，忽然就不明白他们到底是为什么来的？
当动物园？看看就走？参观完了？
有些吃不消他们这般却也感激他们，明白谁都需要一个台阶，更感谢他们对我这份用心……
他们如潮水般涌来又如潮水般退去，看看四周的同学朋友……是时候该走了！
“我在高峰等你们。”无需太多言语他们明白……
无声的告别，带着泪痕的哭泣……江筱你爱错人了……
忽然被拉住，修长的手指紧紧捏着手腕，没有感到一丝疼痛。痛的是心，爱得是如此痴情，但对方却如此无情……
转身间投入他人怀抱，柔软的双唇被撬开，狂野的扫荡，毫无怜惜……江筱、江筱，你表达的是你的决心，还是对我的无情深深地诉控？
任由他的亲吻，不单单是明白这最后的吻别，更是……
身子再次被强行拉开，注视着江筱不甘而又绝望的眼神，殷红的双唇依然被他咬破，娟红的鲜血顺着唇角流淌……
强迫自己转过头“辰辉，他就拜托你了！”
被推送着向前走去，紧紧抓住我肩膀的手似乎在颤抖？压制怒火？
怎么父亲，我不就是和别的男人接吻就让您生气了？
以后这种事还多着呢~你怎么办？要不我先帮你预订好医生？随时抢救？
无法克制恶毒的想法，带着胜利的微笑。我，苍离，在六年后再次回到自己家中……如果它算是个家的话……
一路都无视别人的存在，独立的个体与他人格格不入，就算苍洛再贴近也当没这个人存在！
最后还是他按耐不住了，一甩手走耶~
冷笑着目送他的背影，嘲讽的唇角没逃过苍洛的注视“你用得着把他疯吗？”
调整了下躺在沙发里的身体“是他先疯我的。”
“可你知道，这六年他是这么过的吗？”抬起我的腿往一旁扔。
鄙视的扫了眼“你什么时候帮他说话了？”
没被话激到，无所谓的耸耸肩“是人的都会帮他！”
“我他妈的就不是人了！？”翻身下地，粗暴的推开房门，迎面却撞上他。
凝视我的目光，让我无法躲闪……
脑子瞬间进入死机状态，呆呆的任由他抱入怀中，六年来的思念霎那化为辛酸的雾气。
在世间我可以欺骗所有人，唯独，无法欺骗自己……
我爱他，六年不变……
是不是很可悲？居然这么久了还忘不了？
宽阔的胸膛还是让我如此迷失……一声声的心跳，有力的敲打胸膛……
“不许再这么任性了！”低沉的嗓音，缓缓传入耳朵，决堤的泪水涌出……
六年，我离开的六年现在又算什么？
六年来辛辛苦苦的挣扎，现在全然白费！早知如此还不如乖乖的留在他身边等他查清楚！
可……真的再给我一次选择，我依然会选择离开……
因为，那时的我无法面对绝情的他……
爱情中没有对错
虽然这苍家我一件事都不管，但不代表别的世家我不管不是？
圣然都告知天下让我继承，为了让自己活下去又不能没有些保护伞，这圣家与我也有些渊源，过去也干过这行，所以接下来也不是不可能。
只不过这三个月里，圣家的一些事都是偷偷摸摸的进行……
可孤家就是好惹的主？也不知道从哪方面知道的，立马甩来个电话，内容大致就是如果我不乖乖按他说的做，呵呵~一个小时后，我同意继承圣家的事别说苍家上下都知道，他要让这个世界都里里外外知道了喽！
所以……我就很委屈求全的接受了……
但！当我发现，自己和他的关系现在一点都没有变化，不管是向好的发展还是坏的！居然一丝都没有，这时，我认为我该做些什么，哪怕这次是被赶出苍家也无所谓，毕竟我对苍家的在乎为零……
既然想到了，那就做些出格的事？譬如有事没事掏出佩饰发发呆，拿在手上把玩把玩？这不过分吧……
几次家族会议，都是一群老头在上面讲，而我偷偷在底下看小说，这……也不过分不是？
空闲的时候忽然消失几小时，再出现时手里多了些非苍家的东西，这……应该不过分吧……
在一群人的注目下掏出呼叫多时的手机，接起别家的家主的电话处理了些事物，这大概是有些过份了……毕竟我都说自己金盆洗手了，貌似这手没洗干净啊~
再次沐浴在众人的目光下拿起桌上的手机“离离！现在在开会！收起来！”三个月来第一次对我吼啊~难得！
旁若无人的接起顺便说了句“这是孤霜珏的，如果我敢不接，那混蛋就敢鞭尸。”很无辜的耸耸肩表示自己无可奈何，也是别人威利用的“喂~霜珏什么事？”
对方那头的兴致似乎也很高“离离，这次是左家的事。”
挑眉，我和他貌似没什么关系吧“噢？什么事？”
“左冰枫要结婚了哦~这次是他托我和你说一声的。”低笑两声，大概也是猜到我在胡思乱想，单刀直入道。
“和谷雪？”那小子终于守得云开见日出了？
叹了口气“不是，是灵燕。”
呆了呆“我知道了，我会准时出席的。”原以为冰枫了解灵燕的为人明白谷雪的痴情便会做出更好的选择，可……
不想多说下去，匆匆挂了电话，收起书慌张的逃离会议室。
趴在柔软的床上，呆呆的望着窗外不停欢叫的小鸟。不可否认，这是对我一个触动，谷雪与我多么相似？苦苦的等候，痴情的等待，终于可以对他诉说自己的爱意，可对方最终还是选择了别人……
那我呢？也会不会这样？
房门被推开，身边的床沿凹下，缓缓抚摸着我的头发，一切是如此安静……
或许冰枫不知道谷雪对他的情，此刻也不会弄到这地步……
这都是我的错……
也许什么都不点破才好，他与他是这样，我与他也是……
可当一切都被暴露在阳光下时，父亲你还会像现在这般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还会这么温柔的对我？
幽蓝的双目是否会出现鄙视？恶心？你说会不会？……我的父亲……
几天后，神秘的左家几十年来第一次在众人的面前展露它的古老与渊博。
宾客云集，左家下一任家主的婚礼各世家怎么可能不前来捧场？
刚端起的酒又被他夺走“少喝点！”这算不算关怀？
冷笑声，拿起从身边穿梭的侍从端盘上的烈酒一口饮了。
从进门后就不允许我到处走，连儒尘飞、狂少顷那边都不让我去，更何况已经决定继承两家的圣然和孤霜珏？还想去问问圣然，那次前去暗杀灵燕时最后出现的那老头是谁？
平波无起的杀气，若隐若现，这让我很在意，那个老头到底是谁？想到这又是一杯饮下。
婚礼开始有段时间了，可谷雪还是没出现。害怕了？所以不愿面对？
呵呵，从这点来看，我可比你强啊！想当年他们有孩子了，我照样呆得下去！
那天的新娘很美，新郎很俊，甜蜜的牵着新娘的小手在神父面前许下一生的诺言……
这就是爱情？当他知道灵燕欺骗他甚至险些加害他都爱？都愿意原谅？可对那个一直默默奉献陪伴的人，没有一丝感情便残忍的抛弃？
这就是爱情？胜与败之在一线之间？败者惨不忍睹，胜者拥有一切？
很忽然，真的很忽然，他出现了……
也没有胜负
四周猛然悄无声息，在座的也从不同地方知道故事，静静的看着它的结尾。
谷雪向他走去，在离他第五个台阶前停下，他笑了，笑的悲伤、绝望。仰望着那对他无情的男人“冰枫你记得吗？第一次见到你，我们也是相差五格阶梯，那时你好小好可爱，背不出唐叔布置的功课蹲在藏百~万#^^小!说里哭呢~那时真的好可爱噢~圆圆的脸蛋，哭得红红水汪汪的眼睛，那时我第一次来左家。母亲是罗家的家主而父亲却是左家普普通通的一员，那天你问我可不可以一直留下来陪你，我点头了，我想陪你一生，所以作为左家的私生子我回来了……母亲对我说只要我离开这便不再是罗家人，所以我只能姓谷，那算是回报母亲多年的养育之恩。我放弃罗家家主的希望，陪伴你……看着你一天天长大，看着你一天天奔波于家族，心疼你的疲倦，渴望帮你哪怕一点点也好！”谷雪说的是如此温柔，似乎在缅怀着过去快乐的时光“呵呵，可谁都没想到一切的结局居然是这样……冰枫！我为你着想了这么多年你就不会为我想想？罗家再无我容身之处，你还要我去哪儿？我无处可去……我的家只在你的身边，可现在没了……什么都没了……”一阵风吹过，吹乱了他的丝发也吹乱了我的心，或许我已经知道故事的结尾了……黑发遮住了他的眼神“冰枫，你为什么这么残忍？”
“说完了？请走吧，今天左家不欢迎你。”似乎他不为所动，可从紧握的双手还是透露了此刻的心情。
“呵呵……”他又笑，笑得是如此美好，仿佛随时飘走的精灵美丽的可爱着“等等，我还有最后一句……等我说完，我便不再会打扰你了，好吗？”带着恳求，轻轻的似乎害怕……
“说！”闭上眼不再面对他，纯净的双眼让他自愧。
“冰枫。”在场不少人已经看到他左袖划出匕首，可不知为何谁都没出声……“冰枫，我真的爱你，爱得义无反顾……”
刀起刀落，血花的飞扬，年轻的生命带走最后的光彩……
左冰枫睁开双眼的瞬间，那残留在人间最后的笑容凝固在唇角，美丽纯净的双目反s出他惊恐的脸色，那曾经发誓永生永世陪伴的人就这么消失了？不在了？为什么？为什么？只因为我不爱他？就单单我不爱他？为什么？说啊！为什么！
可逐渐冰冷的身体不能给予他回答，一直顺从他毫无反抗的人，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逆反了他的意愿……
缓缓向前走去，俯视谷雪冰冷的身体，是我害的对吗？如果不是我点穿你们间的暧昧或许，冰枫便不会这么对你是吗？
第一次的懊悔，第一次的愧疚……占满了整个心房……
雪白的外衣，逐渐被艳美的鲜血吞噬，他走了，也带走了那份独一无二的爱是吗？你让他记住了曾经一直陪伴的人，一直深爱的人，谷雪我为你不值！可我又何尝不是？
如果，他知道了，会不会也像左冰枫一样？而我会不会也像你？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谷雪！”当他回过神一步冲上前抱住那具尸体时，凄惨的叫声回荡在整个左家……
婚礼变葬礼，呵呵……也好，你让整个世界记住了你，记住了你的痴情，谷雪、谷雪……
“孤独的雪，对吗？你只是想要守护住你爱得冰，却不曾想到冰是尖锐的，会让你丧命？”轻轻的喃呢让冰枫越发抱紧谷雪“你爱他吗？你到底爱不爱他？爱他？可不会这么伤害他，直到他自尽。不爱？那你为何此刻要抱着他痛苦流泪？你应该高兴！高兴没有人再会纠缠你了……然后拉上自己的新娘穿梭于宾客间，举杯痛饮……”
不作声，依旧抱着冰冷的他。直入心脏的匕首依旧停留在它最后的去处，一击致命，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狠心？你左冰枫又让他受了多少苦？才让谷雪决定最后的结局？
故事落幕了，而我哭了……
不是哭泣谷雪的傻，而是哭泣自己的将来……
迷茫的道路，充满刺荆，我又该如何？
勇敢的向前进发？还是倒退一步永远退出？
后者？前者？呵呵，我可能忘记他吗？
自嘲着摇头却被他带入怀中……
“谷雪只是爱错了人……”轻声安慰，抚摸着我的后背希望我能停止哭泣。
爱错了人？呵呵，谷雪还有希望，可我呢？我有得只是绝望……
他不曾想到，这声安慰却是打击？唉……
第二天回到苍家，一切又恢复到那三个月，冷漠平淡的对他，注视着那人的目光不再火热，努力平复自己，他不是我的……
父亲不是毫无察觉，只是他在等，等我最后的抉择。呵呵，真的很可笑，抉择？我有什么资格做抉择？一切的选择权还不是在你手上？
我会不会踏上谷雪的路还不是看你？当然自杀，这我还没勇气。好不容易得来的第二次生命，我可不想像第一次那样白白浪费。
不过真的算浪费？为了莫幽，那也算还了前世的债吧……
可他是否也欠了我？欠了吗？
有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感觉，我与他毫无瓜葛多好？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个路人，而他还是高高在上的苍家家主，那又该多好？
卑微乞怜的渴求，只是一场梦，梦醒了，眼前迎接我的依旧是现实。
把自己困在房中，不想不做，只是为了避开他。
可似乎他不愿如此，这几次与别家签订合约都会带上我。
也好，散散心，看看风景也不错。
这几天是与一个中型家族商业来往，其实这不用堂堂上位家主苍傲寒出马，只是……看我从左家回来后心情一直非常低落，故而这外出散心也是必要，毕竟他想做个好父亲不是？
外面的世界是精彩的，这在六年里我也了解到，只是平凡人的生活永远不会和上位者一样。奢华的生活品质，是那些普通人家可望而不可及的。
咬了口面前的蛋糕，呵呵~就这单单一口，就是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啊！这是面粉做的吗？我看是黄金还差不多！
“不好吃？那我让人帮你换了。”坐在对面的父亲见我一脸的感慨，理解错误的以为不合口味，伸手便要拿走。
摇摇头“很好吃。”不多话，缓慢结束整个晚餐。
平淡的与他逐渐形成隔膜，这是我希望看到的，却不是他乐意的。
放下餐具静静退出，忽然被拉住，回头，紧皱的眉头，让我不自觉地想要捂平……是什么让他如此c劳、担忧？
发现不对时，手已经抬起，懊恼得甩下，向门口走去。不是说要疏远他吗？让时间刷洗这段残缺的爱恋吗？现在又算什么？
“离离！你到底闹什么别扭？”左手手腕被紧紧拽住挣脱不开。
无奈回头“父亲大人，我能有什么别扭？”打断他就要开口的话“就算有，那也是因为叛逆期，您别瞎c心了，行不？”
手腕被抓的太紧，这么也挣脱不掉。
好笑的看着我不听扭动的身子“离离，既然回来了，那就是原谅爸爸了，别闹小脾气了好不？你想继承别的家族爸爸，不怪你，但别把自己家的东西都抛弃不管了。”
翻翻白眼，我什么时候原谅你了？当时那件事抱歉，我小心眼！这辈子都记住了！“好！我不闹脾气，松手，我回去休息。”
显然他也听出了，我话中诚意丝毫没有！不耐烦一推！“离离！”这一叫带了太多无奈、疲惫和不知该拿我怎么办……
“那你想怎么样？”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终于把我成功急！“你说啊！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儿子？我做！”我他妈的乖乖做你一辈子的乖儿子！这是你要的总该行了吧！
闭上眼“离离，爸爸只是想要你做回过去那个乖巧的离离……”
危机
“那他妈的都是装的！为了让你喜欢我！让你爱我！都是装的！”怒吼着甩开他想向门口走去。
“从左家回来后你一直这样。”抓住我的手腕越发用力“是不是爱上谷雪了？看他为左冰枫而死很伤心？”
听这话，让我异常委屈！他妈的老子心里只有你一个你还怀疑？而且我和你什么关系？就算老子我爱上别人也不关你的事！“放手！你没资格管我！”
猛地沉下脸“我是你父亲！怎么可能没资格？难道圣然他们就有资格了？看来你还是只认权利连父亲都不要了？”
明知道我们在互相伤害着对方，可这些过激的言语仿佛有了它自身的轨道，已然停不下来……
“我就是喜欢权利了！我告诉你！圣、孤、狂、儒四家我一定会继承！而这苍家我还不希罕！”终于摆脱他的纠缠向外走去。
或许是第一次亲耳听到我无理取闹的话语，一霎那的惊愕放开我，望着我逐渐远去的背影，愣着……
说了？呵呵，可他不会明白真正的意思……
轻微的碎裂声让我猛地绷紧神经，转身，看着子弹向他扑去……
优美的轨迹带出一束艳红的礼花……
身体不受控制的沿着轨迹向他撞去，闷哼声，几十年来都没吃过子弹的味道，现在算是齐全了。对方应该是专业级的，这次不成，应该会立马撤退，不让我们捕到。
粘稠的鲜血沿着伤口不停向外冒，呵呵，有点老套，但不知我们的故事还会怎么演绎？父亲？
撕开中枪地方的衣服，伤口像一个孩子的小嘴，只是这孩子不大健康啊~怎么这血吐个不停？
唉~感受着身后那还未反应过来的身子，急速跳动的心脏，似乎惊慌了……为谁？为他自己还是……
他果然是让我心乱的人，如果不是刚才的争吵，我会没发现有人潜伏？以及暗杀？
苍傲寒，你便是那个乱我心者之人！
“别乱动！医生马上就来！”紧紧摁住我，不让起身。
皱着眉头“放开，不然我会流血过多而死的！”连这点常识也没有？
闻言立马放开，弹出他的怀抱，一脸冷静的扫了眼伤口，掏出手机“圣绝非！你帮我开启圣堂！封锁整个城市！从现在起我这方圆一千里都是重点！给我把人抓了！”
对方也训练有素，听我这口气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是！小圣主，要安排人手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