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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三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月猴年
『上一次?』男孩问道,『说了些什么?』
小女孩坐在一侧,双手交叠放在身前,一板一眼的说道,『他问我们,「父执而不起,何也?」』
『我回答他说,「安有巢毁而卵不破乎!」你都忘了么?』女孩坐在那边,像是一朵小小的花骨朵,声音清脆,却带着一种超出寻常的沉稳,甚至连大人都未必能比拟的聪慧。
『这个……』男孩显然不如小女孩聪明,有些迟钝的不知道这样的问答是什么意思。
小女孩瞄了一眼男孩,然后继续用略带一些冷漠的声音说道,『他在赶我们走,你听不出来么?』
『听不出来什么?』男孩继续问道。
小女孩沉默了一下,说道:『你知道就行了,不用问为什么。所以他不会再来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却听到一阵的嘈杂之声传来。
男孩蹦起身,『是不是父亲回来了?还是伯伯来了?』
小女孩坐在那边,微微叹了口气,『去收拾……算了,估计也不用收拾了……』
卢洪赵达直冲进了庄内,抬眼就看到两个孩子在厅堂之内。
『当面可是孔文举之子女?』卢洪看着这两个孩子,脸上尽力的呈现出一丝的亲切来,『某是文举兄之友……受文举兄之托……』
『汝等非吾父之友也……』女孩站起身,『既捕吾,何假之?欺我年少乎?不必多言,何时动身?』
卢洪都愣住了,半响才伸手一引,『当下便可。请。』
小女孩走到有些呆滞的男孩身边,拉了一把,『二哥,走罢。』
『去……去哪里?』
『去见父亲。』





诡三国 第2659章明不明白
江东使者拜见,主动纳贡,算不算是一件好事?
对于某些人来说,不一定是好事,但是对于普通的民众来说,则是天大的一个瓜,夸察掉到了面前,瞬间就将原本孔融事件冲澹了不少。
就像是后世某些严肃认真的事件刚刚发酵起来没多久,然后夸察一声,某对明星恩爱夫妻人设的官宣离婚了,亦或是类似的明星恋人分手了,亦或是谁和谁绯闻了等等,瞬间就有茫茫多的水军和平台冲到普通百姓民众面前,噼手夺过上一个瓜,然后将新瓜塞到民众手里,『别吃上一个了,现在这个瓜更甜!』
若是有人问为什么这么巧,似乎出什么大事了,就有明星的大瓜出现?
欸!就是这么巧!
要不然明星在古代,为什么被叫做戏子呢?
戏,子。
玩耍,傻子。
被玩的都是傻子。
天子刘协正在考虑应该不应该插手到孔融事件之中,让某些人不要忘记了他才是天子,才能决定大汉的一切,然后就有刘晔送来了一份江东求和,进贡请降的紧急报告。
刘协其实每天都是非常关注大汉的局势变化的。对比起他的父亲,亦或是他爷爷一辈,嗯,血统上面或是伦理上面的,都是要勤奋不少。他甚至培养了一批小黄门,专门给他从皇宫之外带回来各种信息,不仅仅是市坊之内的信息。
除此之外,刘协还要求尚书台,以及其他的官吏,必须每隔两三天就要上报一次各种消息,关中的变化,江东的纷争,青州的安置,徐州的战后等等,刘协都会看,甚至都会问。
这样的举动,无可厚非。
谁也不能指责刘协没事找事。毕竟这个大汉名义上还是刘协的,那么作为天子,主动了解各地变化,难道有什么问题。又有谁会特意阻挠?就连曹丞相知晓了,也只能说声好。
至于情报信息么,大体上都是真的,只有很少部分是假的,并且这些人也会标明这些不怎么真的信息,是个人揣测的,至于会不会对整体事件有所削减的,那就是见仁见智了。
所以江东之乱,刘协多少还是知晓一些的,并且他也对江东的乱局很感兴趣。
具体为什么刘协会感兴趣,当然有些人肚子里会有一些猜测,但是所有人都沉默着,一句话都不说,并且将江东的事情变化提供给刘协。
在刘协看来,江东固然是个麻烦,但是也不能算是太大的麻烦。因为这些江东兵卒,似乎战斗有些差啊。当然,这是在刘协接到的报告上面体现出来的,具体是不是真的差,还待后续的其他方面的信息进行补充。
谁知道江东会不会搞个战忽局呢?毕竟江东人或许也知道北方老最喜欢看,最喜欢听他们32度不训练,一点五米淹死人,都不知道什么是菜叶蛋和榨菜丝,所以特意做出来娱乐大众,或者叫做耍猴钓鱼呢?
不过就刘协当下拿到手的报告来看,要打江东,估计比较难,但是江东要对北方形成威胁,也不容易,或者说整体北面对于江东并不畏惧,不管是在兵卒总数,还是器械配置上,只要江东兵上了岸,那就是盘菜。
在报告当中,唯一给刘协留下深刻印象的,就是江东的水军。但是江东水军数量也不是很大,并且有不少局限性,只能在水路活动,上岸就拉胯。而相比较之下,北方明显陆地更多,所以即便是江东水军再厉害,又有什么用?
这就是刘协的想法,也是大多数陆地上君主的想法,当然他们也想不到未来有一天,会有敌人从海面上而来……
不过这不是刘协的问题,毕竟刘协视野就是局限在大汉当下。
江东孙氏内部的叛乱消息一传回来,就引起了刘协很大的兴趣。尽管由于江东整体战局纷乱,很多细节上的东西都无法确认,但是有大批江东军卷入叛乱的事情,还是确定的。在刘协看来,这场叛乱无形中将孙氏在江东长久以来的建设毁于一旦,而且江东军如此深的牵扯在叛乱之中,势必会加剧江东内部的分裂,同时也会让江东处境越发的困难。
所以江东才派遣使者,前来进贡请降,投递顺表。
这场叛乱,等于是刘协,好吧,就算是刘协不费一兵一卒就消除了一些原本是江东的隐患。
这让刘协似乎略有一种『天命归我』的感觉……
现在,江东想要上表,表示归顺,并且提出要求和朝廷贸易。
『谈,好好谈!』既然是上表归顺,那当然值得好好谈一谈。刘协当即召开了朝会,询问此事的具体过程,旋即表示可以对江东纳降,而曹操就是全权代表。
原本刘协是想要自己出面的,但是想了想之后,还是控制了自己的冲动。他命令驿馆做好准备,安排迎接使者等等,虽然说这些东西原本也不需要刘协特别交待,但是只有他说了之后,才让刘协感觉自己有这个事件的参与感。
『北有坚昆,南有江东,』刘协背着手,站在皇宫之内的高台之上,迎着暖风微笑着,『好啊,很好啊……』
或许,在某种层度上来说,这就『外藩来朝』,亦或是『四海归心』?
这种甜美的感觉,自然是极好的。
然后刘协就忘记了,在牢狱当中似乎还有一个谁……
究竟是谁?
是谁?
就像是后世普通民众吃着一个又一个的被平台被媒体被水军硬塞到手里的瓜,兴高采烈的议论着这个明星,或是那个偶像,然后忘记了之前某些让自己感同身受,悲哀莫名的某些事,纷纷乐呵呵的沉浸在木糖醇一般的甜美当中。
鲁肃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前往许县。
仪式不小,前有骑兵开道,后有兵卒护卫,还有前来引导的吏员在侧……
声势浩大。
沿途百姓,周边民众都纷纷得到了一个全新的大瓜。
鲁肃平日里面就是谨言慎行,所以当下也是看着,想着,一路上都没有特意要和旁人说些什么。
这一次来许县,也不是完全没风险。
他要代表江东进贡,递送顺表,但是并不代表着要将江东所有的一切主权拱手让出,只是名义上的归顺而已。江东依旧是江东,江东就算是再烂,再乱,也是江东的,中央朝堂顶多就只能派个巡风使者什么的,提提建议是可以,但是其他的么,就还是江东自己拿主意。
这样的『归降』,显然不可能会让天子刘协,丞相曹操满意。
甚至有可能激怒了刘协和曹操,然后自己要么被关押,严重一点的话,还可能直接掉脑袋!
所以鲁肃既要在态度上谦卑,名头上的退让,又要在实权上保存,甚至要到更多实际上的好处。这活不是谁便那个人都能做的。但是鲁肃和周瑜,以及张昭等人共同分析之后,认为曹操直接翻脸的可能性不大。
毕竟曹操还没有形成整体上的优势,曹丞相的颜面,还不是很大。即便是知晓江东只是权益之策,也未必会立刻勃然大怒,立刻翻脸。
另外一方面,目前天子可谓是『求贤若渴』的状态,若是鲁肃稍微向天子刘协表示一些倾向的态度,其他的问题暂且不论,要保个小命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最重要的是,曹操和斐潜之间……
这才是鲁肃可以活动的间隙。
故而综合来看,即便是鲁肃向刘协和曹操表明了江东只是名义上的归顺,但是被因此而杀死的可能性极小,反倒是大家在某些条件下相互妥协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即便是如此,鲁肃也必须小心行事。毕竟当年朝堂派出的使者,都能被袁术夺了节杖,囚禁起来,甚至去找袁绍的使者干脆半道上就遇到了匪贼。真以为使者就是铁打的,谁都不碰都不杀?
鲁肃配合着,做出一个请降的江东使者应有的姿态,就像是在戏台上的亮相,至于接下来唱下去的曲调是什么,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至少当下还算是顺利。
在『戏台』之侧,有一个人却没有关注鲁肃的亮相,而是悄悄的到了牢狱之中,找到了孔融。
牢狱么,也是有上下之别的。
某些犯人是有小单间的,也不用天天捡豆子,比如像是孔融这样的,就有单间,而且生活条件也不算是差,只不过相对来说简陋一点而已。
『文举兄,别来无恙乎?』
郭嘉一边示意让狱卒打开牢笼,一边和孔融打招呼。
『怎么是你?』孔融略微有些蓬头垢面,但是并没有在牢狱内受刑,『奉孝前来作甚?莫非欲某认罪乎?』
一时想不开,寻死寻活的很正常,但是死了一半被拉回来了,就很少会继续得了。而那种天天喊着要自杀,要寻死的,一天不作个三五次不消停的事情,孔融还不屑于如此。
『文举兄身陷令圄,嘉自然当来探望,』郭嘉笑了笑,示意随从将带来的酒食从餐盒里面一一拿出来摆上,『些许薄酒,不成敬意……此外,还有些消息,不知道文举兄想不想知道?』
孔融瞄了一眼酒食,然后盯着郭嘉说道:『若我不饮,奉孝便是不说了?』
郭嘉笑着,并不回答,只是伸手相请。
孔融皱着眉,片刻之后,也坐了下来,自有随从先帮郭嘉和孔融倒上了第一尊的酒水,然后弯着腰退了出去,拉上了牢门暂时离开了。
周边安静下来,只有些细碎的,不知道藏于何处的虫豸鸣叫着。
『请。』郭嘉举起酒爵,『敬文举兄铮铮铁骨。』
孔融点了点头,也举起酒爵,然后一饮而尽。
郭嘉亲自给孔融添上第二杯,然后又是饮了,第三杯却被孔融按住,『且慢……奉孝不会想要将某灌醉了再说事情罢?』
郭嘉放下了打酒的小竹筒,沉默了一会儿,『江东来使,欲归降贡于丹阶之下。』
孔融怔了一下,然后点头笑道:『此乃天子之喜也!大汉之喜也!当饮之,当饮之!』孔融笑着,然后上手给自己打了一爵酒,也给郭嘉打满了,然后一举酒爵,也不等郭嘉回应,便是仰头饮尽。
郭嘉却没有喝,只是看着,等孔融将酒爵放下,才缓缓的说道:『天子之喜,非文举兄之喜也。』
『……』孔融手一顿,沉默了片刻之后,忽然有些发怒起来,『某没有叛逆!』
『我知道。』郭嘉说道,声音平静,态度平缓,就像是说着学伴只是学伴,绝对没有什么其他的成分一样。
『你……你知道?!』孔融原本还要再辩解一二,结果勐不丁听到郭嘉这么说,顿时卡壳了一下,『你说你知道我……不是谋逆?』
郭嘉依旧是澹澹的笑着,『很多人都知道。』
孔融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抖着手,指着郭嘉,也抖着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过了片刻之后,忽然叹息了一声,将手放了下来,也重新坐下,捞起打酒的小竹筒往酒爵内倒酒,结果抖着手倒了一半,洒了一半,于是孔融干脆将酒爵一放,直接用竹筒打酒饮了。
『文举兄,你所坚持的,值得么?』郭嘉缓缓的说道,『你的同乡同族,知道你是冤枉的,但是一个都没有站出来,因为他们害怕被牵连……山东的这些好友知交,也知道你是无辜的,但是一样没人站出来,因为他们用你在做筹码……朝堂之上,丹阶之处,有谁不知道你的罪名是捏造的?就这样,你还在坚持什么?』
孔融不答话,只是哈哈哈大笑了几声,干脆扔了竹筒,抱着小酒罐痛饮起来,胸口被酒水打湿了一片。孔融能说什么?他只是觉得满腹的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满心肝都是火,却只能用冷酒去浇灭。
郭嘉看着孔融。
说实在的,对郭嘉这样嗜酒如命的人来说,愿意自己不喝酒让孔融喝,就已经是做出了很大的牺牲了,并且也代表这郭嘉对于孔融这样的人的敬意。
孔融迂腐,满肚子的不合时宜,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上马不能打仗,做官也难安民,文章写的没人好,唯有孔子后裔的名头而已,但是不能说孔融就是坏人,就是一无是处……
『再过两天……』郭嘉看着孔融说道,『你两个孩子就来了……』
咣当一声,酒罐落地,孔融扑了上来,一把扯住郭嘉的领子。
郭嘉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就像是丝毫没有受影响,『卢赵二人至鲁国,经人暗中通报,寻得文举兄二子,不日将至许县……』
『暗、中、通、报?』孔融咬牙切齿的说道,『孔正长呢?他在何处?』
『据说外出访友了。』郭嘉说道。
『访,访友……啊,哈哈,哈哈哈哈……』孔融松开了郭嘉的领子,然后神经质的笑了起来,嘴角咧开,眼珠瞪得很大,脸上肌肉突突乱跳,『好,好啊!哈哈哈哈,访友,真是好啊!』
狂笑了片刻之后,孔融忽然又是扑了上来,声音颤抖着,『奉孝,我求你,求求你能不能放我二子……他们,他们还小,什么都不懂,他们都是无辜的啊……我可以死,我虽死无怨,但是孩子,孩子他们还那么小……奉孝,我求你了……』
郭嘉叹了一口气,『文举兄,你孩子能不能活下来,不应是求我,而应是求你。』
『求我?』孔融没能明白。
郭嘉点了点头。
『怎么能是求我呢?』孔融原本就不能算是多么急智的人,在当下这样的情况下更是脑筋转不过来,很是疑惑的说道,『奉孝,不要开玩笑!我都被关在这里,还能做什么?』
郭嘉缓缓的摇了摇头,『不,你知道的……』
孔融颓然而倒,用手撑着身躯,似乎不这样就会垮塌下去一般,『你是说……要,要我像是陈孔章一般?摇尾乞怜?』
『……』郭嘉沉默着。
虽然说用『摇尾乞怜』的这样的词有些过,但是大体上来说也没有什么错。
曹操其实是有点小肚鸡肠,但是曹操并不喜欢他的小气被看出来,所以在有些时候,他还会特意的忍着自己的脾性,展现出宛如『周公』一般的大度来,就像是他对陈琳的赦免,对于许攸的宽容,甚至在很多小事上,曹操都有意的展现出大气来。
只要孔融低头『认错』,一切都好说。
『可是,我没错啊……』孔融笑着,却像是在哭,『我没错啊……』
可惜这个世界上,并非是没错就能没事,就像是没撞为什么要扶。
郭嘉看着孔融,忽然想起了他在关中听到了一句话,不由得缓缓说了出来,『世事迁矣……』
『……』孔融的头低了下去。
『文举兄,你若是死了,你孩子必死。』郭嘉站了起来,微微叹息一声,『你若是求活,才有机会活……如今江东来使,其他之事多半顾不上……但是等江东之事定下来……文举兄,你……还有一点时间,你好好想想罢……』
如果说孔融是真的犯罪,那么曹操说不得还会大度的赦免了孔融妻与子,但若是孔融没有罪,反而不会赦免了。
这道理很简单。
孔融想要活命,机会就在当下。
只要孔融放弃他自己原本的坚持,他就可以活下去,还有他的妻与子也可以活下去。
郭嘉往外走,孔融则是已经撑不住自己的身躯了,躺倒在地面上。
『生,不如死……』孔融声音微弱。
郭嘉停顿了一下,微微斜眼瞄了瞄,旋即抬头,往前走去。
而在郭嘉的身后,是昏暗的光,混沌的黑,还有被关在牢笼之内的模湖的人性……




诡三国 第2660章有何陷阱
天色渐明,在定襄郡之徼外地,旧匈奴中部单于庭辖地周遭的一切,就渐渐显现了出来。
如今,这里成为了坚昆各个部落大族的聚集之地。
坚昆国中,不是所有人都像是婆石河氏一样,在心中还记得着大汉。
即便是在婆石河的部落里面,一些普通的牧民,也未必能记得住历史上面的那些印迹,还能对于大汉有些什么感情。就像是后世那些在国外待久了的华裔一样,时间长了,就有很多人忘了自己的根究竟在何处了。
夏日,是游牧部落最为繁忙的时候,配合着青草的繁盛,牛羊牲口什么的也开始繁殖,随着生产劳动的稳定和扩大,对于器具的需求也渐渐的增多起来。
再过上几天,便是坚昆的大集会,而在这个大集会上,各个大部落的头人也将前来。
在这旧匈奴中部单于庭辖地之中,也就是婆石河氏部落的帐篷最多,占据了其中最大的一片草藏,其余的部落也则是分布在其周边,时不时的就有牧民骑着马,驱赶着牛羊,或远或近。
在婆石河的部落之中,王凌从帐篷当中醒来,稍微洗漱了一下,穿上了外袍,走出了帐篷。
早脯已经是做好了,用了些香料煮的肉汤,散发着油脂的膻味。不算是太黑的面饼,是发酵过的那种,经过烘烤,外表有些焦黄,里面还算是松软,可以直接啃,也可以撕碎了泡进肉汤里面吃。
这样的食物,若是在长安三辅,亦或是在河东之地,都不算是什么,可是在这里,就算是比较稀罕了,尤其是香料,一烹煮起来,顿时四溢,简直就是不折不扣的奢华享受。
要知道,香料这玩意,在没有大规模的人工培育的封建年代,怎么说都是昂贵的。
并不是说王凌盛行如此奢靡,而是因为这香料是李典将军特别给王凌的。
按照李典的说法就是胡人不懂得汉语,但是懂得香料。
南匈奴的内乱,也使得坚昆内部出现了一些动荡。
兔死狐悲么,很正常。
王凌本来以为此次赶来坚昆此地,除了途中辛苦一些,但是要说服坚昆各部,其实是再轻松不过,但是一来到此间,发觉婆石河元尝的态度略有含湖,其余各部头人有的是拒绝相见,有的是不知所云,便是立刻让王凌感到了此间的暗流汹涌。
坚昆人原本以为是统一的汉人大国,结果发现大汉当下已经是分裂成为东西南三部分。
大汉将来会如何?
这自然需要考量一二。
并非所有人都拥有上帝的四十五度的视角,对于大部分普通的坚昆人来说,都不愿意陷入到这个明显是巨大的风暴之中,被搅碎成为齑粉。
这一点,王凌可以理解,只不过理解归理解,归附是归附。
在王凌的帐篷三四里之处,有大概有百来顶新旧不一的帐幕,把打着坚昆婆石河部旗号的王帐拱卫在中间。
虽然说不管是位于阴山的李典,还是在常山一代的赵云,都没有特意派遣兵卒到此地驻守,但是为了避嫌,坚昆部落并不敢深沟高垒的建立起一个坚固的营盘来,只是大概得挖一道壕沟,设一道薄薄的木栅,作为拦阻牲畜到处跑的作用,对于防御上则是基本等于零,更不用说是修建什么鹿砦等防御设施了,或许是以此来表示对于骠骑并没有防备,也没有想要叛逃脱离据此作战的意思……
这或许也算是当下还算是心照不宣的一种默契。
随着坚昆国人在此地周边的渐渐落脚下来,这些草原上的牧人也就给这一片的土地带来了一些活力,三五成群的牧民男子呼喝着,骑着马披着皮袍,驱赶着牛羊,时不时的还和那些牧民女子对唱着牧歌……
王凌看着,然后笑了笑,低下头继续吃饭。
王凌认为,婆石河元尝反叛的可能性确实不高,而是想要机会,将坚昆国捏得紧一些。
坚昆之前所经历苦痛,证明了太过于松散的联盟架构力量是很薄弱的,如果这一次能够借机会结盟大多数的部落,统一所属之后,坚昆过就可以随时拉出三四万的战力了。如此一来,不管是在东西汉人之间,还是在大漠之中,坚昆当然就会获得更好的地位。
只不过既然王凌来了,那么坚昆国的计算还能如意么?
等吃喝完了,王凌重新更衣之后,便是前往婆石河的王帐。
婆石河氏的王帐,比之一般的帐篷,自然是大了许多,毕竟是一个坐拥数万部民的大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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