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诡三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月猴年
魏续连忙拱手而道,『主公英明!吾等有主公……』
『行了,行了,这些话就不用说了!去准备罢,多少小心些!』吕布摆摆手,『战阵之上,要胆大,但也要心细!去罢!』
魏续领命而去。
吕布看着,似乎是思索了一下,然后又是巡查了一圈,和一些兵卒和军校说笑几句,才下了城墙,往家中走去。
不仅是吕布有些不太在意,实际上在西海城中很多人听闻有马贼的信息的时候,也同样不在意。
这些马贼就像是西域的风沙一样,鬼知道什么时候吹起来,然后什么时候又消失了,实在是太常见常听闻了……
吕布回到了内院的时候,遇到了小草,然后知道了他的小丫头有些染了风寒的事情,于是一边问着小草有关于医师的说法,一边朝着小草的院落走过去。
小孩子调皮,有时候贪玩一些,出了一身汗之后,又碰上了西域这里早晚温差大,特别是秋冬的时候尤其如此,自然就是有些感冒了,但是也不算是什么大问题,开了些药方,喝了一点姜汤,出了一些汗之后也就好多了。
小丫头很皮实,一点都不像是她娘,稍微有些精神之后便是咋咋呼呼的,见到吕布来了便是啪嗒啪嗒的跑了过来,吧唧一声抱到了吕布身上,奶声奶气的叫着爹爹,然后把吕布乐得露出了八颗大牙。
『这两天玩什么啊?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吕布一边抱着小丫头,一边问道。
『有啊!说书!小鼓!冬冬!啪啪!』小丫头挥舞着手臂,若不是小草说她感冒风寒了,光看这样子一点都看不出来。
吕布坐了下来,也让小丫头坐在了一旁,然后听着小丫头手舞足蹈的叙述,又是仔细看了看小丫头的气色,觉得是没什么问题,才哈哈笑了起来,对着小草说道:『看看,不亏是我家的丫头,风寒怕什么?小事情!不过这两天你可不能出去,要等风寒完全好了再说。』
『啊……不要,不要!』小丫头扎到了吕布怀里,用头拱着吕布,『我要出去!出去!』
『啊哈哈,好,好,等两天,等两天我带你出去,骑大马好不好?』吕布笑呵呵的,『上次你不说说要一杆方天画戟么?那玩意重,你也不适合拿,我改天给你找一柄短枪,也是和为父的方天画戟差不多一样了,怎么样?喜不喜欢,要不要?』
『要!要要要!』丫头跳将起来,手里挥舞着,就像是拿着长枪一样。
小草在一旁有些无奈的笑着,『夫君啊,你这给她,家里还不闹翻天了……』
吕布摆摆手,让小丫头自己去玩,然后说道:『喜欢就先试试呗,试一试,说不定她觉得练武太累就会安心读书了。』
『但愿如此。』小草叹了一口气。
小草现在也算是吕布的夫人,只不过是如夫人。
小丫头被转移了注意力,然后屁颠颠的去玩了。
小草看着,脸上露出了一些温柔的笑容。
吕布转头看了看小草,然后也是笑着说道:『你也应该有空去外面走走,骑骑马什么的,这里和九原很像,有很广阔的土地,随便跑都行!』
小草点了点头,但是片刻之后,却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怎么了?』吕布问道,『有什么不开心的?』
小草摇头。
吕布不信,又是追问,小草才低声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妾身就是觉得……这里虽然像……但终究并不是……』
吕布的笑容慢慢的收了起来,然后沉默了。
『夫君,啊,这个……』小草有些局促起来,『夫君,我不是这个意思……』
吕布也叹了口气,摆摆手站了起来,『我知道这里不是家乡,我知道,知道的……』
虽然吕布语气并没有多重,但是对于小草来说已经感觉是很严厉的训斥了,顿时有些眼泪汪汪,手足无措起来。
吕布一见,连忙上前,给了小草一个拥抱,『没事,没事的啊,没怪你,我也想家乡……只是,只是现在还不能回去,不能回去,你明白么?等上一段时间,再过几年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小草靠在吕布怀里,点了点头。
吕布摸了摸小草的头发,然后笑着,『看,丫头现在也还小,不是么,这路上也不好走,等她大了一些,不也是刚好么?别多想了。』
又是坐了一会儿,吕布才从小草的院子里面出来,转过了回廊,往更后面的内宅大院走去。
严夫人早早的就在大院门口等着了,见到了吕布,脸上露出了些笑容:『夫君安好。』
吕布点了点头。
几名仆从侍女鱼贯上前,替吕布脱去了外袍,端上了洗漱的用具,一项项,一步步的,然后又是排着队下去了。
『唉,每次都这么多人……』吕布扭了扭脖子,『你不觉得有些闹哄哄的么?』
『这些人?这些怎么会多?』严夫人上前,替吕布揉捏着肩颈,『我听闻说在中原的那些世家,光吃饭都要一百个人伺候呢!我们这才多少个啊!我还觉得有些少了呢,不能符合夫君你大都护的身份!』
『大都护!嗨!』吕布摇头笑道,『大都护又是什么身份?我就是个武夫而已。』
『夫君怎么能这么说?!』严夫人手中加重一些力道,却并不能捏疼吕布,反倒是让吕布觉得更舒服,『这西域之中,夫君就是这西域的天!』
『啊哈哈。』吕布笑了笑,然后说道,『不是这么说的……这大都护啊,就是和一地太守差不多,就是西域这里大了一些而已。』
『太守?』严夫人问道,脸上有些惊讶之色,『这么小?』
『太守还小?』吕布一怔。
严夫人也是一怔,『啊,不是,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个,嗯,太守就是一地而已,这西域这么大,这么多国……』
『这么多的国,也是一个西域而已。』吕布笑着说道。
『那么……』严夫人眨了眨眼,『那么这温侯和大都护,又是哪一个比较大一些?』
吕布哈哈的笑了起来,『这不一样,这么说罢,这两个一个是虚的,一个是实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其实说『温侯』是虚的也不是很贴切,但是空有爵位而没有实权的,也很容易就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甚至有时候会『县官不如现管』。吕布之前也不是很懂得这些,更不用说当时和他都是北地出身的严夫人了,两人的学识都不是很高,对于官职这些事情,都是后来才慢慢了解的。
吕布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他身上的官职比较混乱。董卓的,朝廷的,以及后来袁绍的,还有袁术私底下承诺的,以及现在斐潜分封的,相互各有不同。
当然现在对于吕布而言,职权最大的,依旧是斐潜封的这个西域大都护。
同时吕布当下的西域职场之内,也是有些复杂。有之前在西域的汉人,也有后来跟着迁徙而来的,甚至还有分成是斐潜的,李儒的,吕布的,以及陇右帮,关中派等等……
吕布之前带着众人四处讨伐,军威甚隆,所以当下看起来还多少算是相互和睦的局面,但是从吕布停下了脚步之后,跟在后面的人就似乎一下子找不到什么目标了,再加上魏续……
魏续对外当然一直在说是替吕布解决麻烦,但是实际上魏续自己制造麻烦,可问题是魏续他自己完全不明白。
很显然,魏续根本没有吕布的武力,所以在西域这个相对来说比较崇尚武力的地域,魏续的名头就没有吕布那么的响亮,而魏续为了让自己号令能有更多的人听,他又没有吕布的武力,当然就会采取和吕布完全不同的方式去做。
如果这个时候,在西域有一个类似于李儒这样的精明且强悍的内政人物进行统管,那也罢了,魏续就算是再蹦跳,也先不出什么风浪来,可是偏偏李儒身体支撑不住,去世了。
吕布在战场上无往不前,有大将之风,可是走下战场之后,他就暴露出了他所短缺的方面,就像是他和严夫人的交谈沟通一样,竟然对于官职大小,以及相关的问题都不是很清楚。所谓家族底蕴,就是如此,但不管是吕布还是严夫人,亦或是现在由二人组成的『家族』,都是比较简单的,谈不上什么多强大。
如果说吕布能够静下心来,按照李儒留下来的方略,按部就班的一步步去做,说不得凭借着他前期在西域打下来的威名,能确实成一番可以传世的功勋。
目前西域的矛盾看起来没有计划,只不过是吕布还未表现出软弱的一面来,很多西域之中的人还依旧觉得吕布是一个很可怕的凶兽,不敢与其匹敌……
而这些迫在眉睫的问题,吕布不仅是没有发觉,甚至还想着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他就觉得似乎小草所言回到家乡去也不错,衣锦还乡么,终归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听说啊……』吕布闭着眼,享受着严夫人的按摩,『九原现在也恢复得不错了……北漠之中还来了一些当年说是王李二人的后裔……又是在建设城池,又是在修复耕田,很是热闹……』
严夫人听着,然后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转到了吕布的面前,『你是不是又听那个贱婢在说什么了?』
『啊?』吕布睁开眼,然后避开严夫人的眼神,『怎么可能,我是……离乡太久了,多少有些思念而已。这思乡之情,是人伦常理,怎么,你就不想家乡么?』
『不想。』严夫人说得斩钉截铁,『那个破地方又有什么好想的,再怎么想也是那样。我说啊,夫君你若是回乡了,你做什么?』
『做什么?』吕布沉吟了一下,『我记得……嗯,做一个富家翁?买上一些地,再买上一些牛羊……』
『然后天天放羊放牛?嗯?你堂堂一个大都护,天下闻名的温侯,就是为了回家放牧牛羊?』严夫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夫君你怎么……你就算是不想着你自己,也要想一想孩子啊,你让孩子跟着你去放牧牛羊?!那么这些年你几次生死,又是为了什么?还不如一开始就在北地,那不还是放牧牛羊,又有什么区别?』
吕布怔了一下。他最初走出北地,投奔丁原的时候,除了当时对于鲜卑南下的痛恨之外,确实是只想着多少可以立功受赏,然后回家买一些牛羊而已。
『嗯……』吕布沉吟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脸色多少有些低沉了下来。
严夫人就是一般的女子,她妒忌小草得到了吕布的宠爱,也会贱婢贱婢的骂着,但是真要下毒手去害小草,严夫人也做不出来这个事情,就是图一个嘴上痛快就是了。另外一边她爱护吕布,照顾吕布,给吕布张罗各种吃食,服饰等等,忙乎着内宅里面的各种事情,但是同样的,她也没有什么太长远的目光,爱慕虚荣,以吕布为大都护为傲,当然更重要的是她是大都护的夫人。
严夫人希望吕布是一个有威严的大人物,而不是在大漠北地之中的一个牧羊人。哪怕吕布因此会有第二个小草,第三个小草,她也可以接受,只要她依旧是严夫人就可以了,所以她在看到了吕布因为她的言辞似乎有些不悦的时候,便是连忙转换话题,『夫君啊,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对了,你之前不是说要什么「功德」么?我听闻说七月十五,是那个什么盆的节日,然后祭祀先祖,给游魂野鬼做法会,最是积累「功德」!夫君,我们也来做这么一个祭典,你觉得怎么样?
『哦?还有这种说头?』吕布也来了兴趣,他最近一直都在琢磨着功德这个问题,现在听闻说举办这么一场祭典仪式,就可以积累功德,自然就觉得很好,连连点头说道,『可以,当然可以!只不过,这距离七月十五就那么几天了,来得及么?』
『我早就在准备了!来得及!』严夫人笑道,『再说了,这不是还有小草妹妹帮忙么?』严夫人论及小草,只是看在吕布的面子上,当然,这种对外的事情,也正好是严夫人宣高主权的最好时刻,毕竟虽然说如夫人也享受和夫人一样的待遇,但是就像是副总一样,总归是副职。
吕布并不太清楚这其中的关系,或是他即便是清楚也没有多考虑什么,他只是在觉得可以用这么一次祭典,来感觉一下所谓的『功德』到底是什么?
既然是要祭祀先祖,要抚慰孤魂野鬼,那么法会当然是办得越大,这『功德』不就是来得更勐烈么?自己也不就是更能感觉到了其中的变化?
『那就办!大办!』吕布做出了决定,『七月十五,大办法会庆典!』
可吕布没想到的是,还没等法会庆典办起来,噩耗先传来了……





诡三国 第2719章一切都不好
在力量不足的时候,固守待援无疑是一个正确的策略,只不过就像是所有的政策都会出现人为上面的偏差一样,当下前锋营地这个正确的策略,同样也出现了偏差。
很可怕的一种偏差。
前锋营地,是骑军营地。
骑军营地占地宽阔,目的就是为了骑兵能够有在营地之内集结,并且可以助跑一小段距离的要求。毕竟只要统领过骑兵的都清楚,骑兵是要跑起来,才能发挥出骑兵的威力,站着不动的骑兵就是个靶子。
为了让骑兵能够跑动起来,在出营地的那一刻就能展开战斗,骑兵营地不仅是在营地中间留有大片的空地,甚至在营寨门口,以及营地之中的道路都是比较开阔的。这就使得骑兵营地的防御和步卒营地的防御完全是两个概念。
一般的步卒军寨,便是依托寨墙,坚固且密集的阵列,哨塔和弓箭手进行防御,而骑兵兵营的防御则是依托骑兵……
当有敌人进攻营地的时候,除了少部分的兵卒在驻守营地之外,大部分的骑兵都会立刻散出营地之外,或是牵扯,或是侧袭,或是突击敌方本阵,反正敌人若是没有办法抵御骑兵的来回搅扰,就肯定无法安心的进攻营地。
骑兵仍是这个时代的战争之王,强大的机动力和冲击力决定着战场的主动权。可现在问题是,前锋营地还是那个骑兵营地,但里面的兵卒已经从有马转成了薄马,甚至是无马……
更何况为了让战马有更长的作战时间,保证战马的耐力,骑兵相对来说都会选择身躯较小,体态灵活轻盈一些的,这样的兵卒可以让战马的负重减少一些,然后获取更长时间的战斗能力,毕竟像是关二爷那样的沉重货色,若是没有赤兔马那种极品战马,就根本带不起来。
当然,也是因为关二爷的体格和武力,所以当关二爷骑上了赤兔马,就几乎等同是重量级拳王和轻量级拳友打擂台。
于此类似的,有了战马的汉军骑兵可以撵着马贼屁股一顿乱揍,可是没了战马的骑兵,就反过来被马贼胡乱捶打。
马贼没有任何阵列可言,胡乱呼哨着,时聚时散的攻击着,点燃的火箭和火把纷乱往营地内扔。虽然时不时的有些马贼在营地之内反击箭失之下落马,但是压着汉军打的亢奋,使得这些马贼几乎都癫狂起来,无惧无畏。
骑兵的将领往往都是随军的,为了及时抓住战斗之间转瞬即逝的战机,骑军将领一般来说都是在第一线,跟着大部队一同进退,并且亲自和敌方进行交锋,成为对方重点攻击的目标,每次交战的危险性甚至超过了普通骑兵,所以骑兵将领的折损率很高。
步卒的将领则可以坐在后方高台之上,台下还有大量的厚盾亲卫守护,见识不了了也可以将在前线鏖战的步卒,像是壁虎断尾一般丢下不管,借此拦阻敌方的进军,换来自己逃命的机会,所以步卒将领一般来说战场存活率要更高一些。
骑兵将领死得多,步卒将领死的少,以至于越往后打,懂得骑兵战术的就越来越少,愿意去做骑兵型,或者叫做前线指挥型的就少了,更多的是在后面安全位置上操控,甚至变成了大后方的『锦囊妙计』式的遥控。
不得不说罗老先生的三国演义之中的所谓诸葛式妙计,让那些死读书的人成功的害死了不少人……
庸将害死人。
所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马休不是什么太强力的战将,他的武艺只是比一般的马贼要好一些,也比一般的汉人兵卒要强一些,毕竟之前家族里面的传承还多少是有一点的。
不过庞德就不一样了。
庞德大概算是猴版关羽?
打得兴起的马贼呼啸着,纷乱的到处乱冲,反正马贼都习惯了毫无阵列次序可言的战斗,所以越乱便是让他们越觉得是自己的节奏,而庞德则是带着一小队的骑兵,准备正面强行冲击汉军的营地。
在庞德阵列之前的马贼开始捏着手指呼哨起来,示意挡在路线之上的其他马贼让开道路。
庞德则是带着手下的人在杂乱的声响之中缓缓的开始加速。
战马轻轻跃动着,千百年来形成的自然习惯,使得战马会下意识的跟在头马后面,并且无须人类特意控制,就能保持一个相对一致的速度。
庞德对那些远远飞来的轻箭毫不理会,一边跑动一边左右观察着自己的阵列,四百名手下都开始了慢跑,满目左右皆是涌动的身影,阵列没有因为加速而产生混乱,一年多的训练多少还是有些成果体现出来了,这让庞德略微松了一口气。
这一战,必须打出威风来,否则这『替天行道』的旗帜就立不起来!
不管这个『天道』究竟是什么,但是对于庞德来说,忠于马氏,恐怕就是庞德心目之中最后剩下的『天道』了。
片刻之后,缓行的马蹄声渐渐的开始加速,密集的蹄声慢慢汇成隆隆的声音,在庞德的耳中如同仙乐。
在庞德前方的一些马贼惊慌的拨马让开了道路,然后看着庞德等人呼啸而过,在惊恐之余忽然更加的亢奋起来,大声呼啸着跟在了庞德等人的身后。
这些马贼没少吃过汉军骑兵阵列的亏,所以当这些马贼看见自己也有了这样的阵列之后,便是觉得自己当年吃过的亏,受过的苦,今天便是可以还回来了!
阵列加强的,不仅是群殴和单挑,还有潜移默化的一种集体观念。就像是在面对营门的那几个拒马,一般散乱的马贼都是选择绕开,但是庞德却是伸手一指,『马老六!带人撞开!』
没有队列,每个人只想着自己,可是有了阵列之后,个人就属于阵列。
马老六咆孝着,加速,『狗蛋!跟着我!』
如果是正儿八经步卒军营的拒马,庞德也不敢撞的。
因为按照步军的操典,在营门之处的拒马是要钉在地内的,然后再用条石夯实,别说撞了,就算是给时间慢慢的拆卸都费劲。但是骑兵营地因为常常需要战马进进出出,所以拒马就是活动的,是三四个人就可以直接抬走的那种。
马老六脱离了阵列,给战马戴上了眼罩,疯狂的催着战马加速。
马老六瘦弱,烂赌,又喜欢嫖,平日里面偷奸耍滑,可这个时候却涨红了面皮,青筋暴露的大吼着,直接连人带马撞上了拒马!
轰然一声之中,拒马被撞离开了地面,而马老六也是腾空而起,在空中翻了两三圈,然后啪的一声砸在了地面上,满头满脸的鲜血淋漓,但是他却嘿嘿的笑了出来,没死,就赚了!
因为他这就算是立功了,可以多分赏钱。
瘦弱也有瘦弱的好处,要是身躯沉重之人这么摔一次,怕不是自个体重就能将自己摔个半死,就像是关二爷一旦落马,便是半天爬不起来,但是赵子龙落马,打个筋斗便是继续战斗。
庞德见营门之处的拒马被撞开,便是大吼出声,『加速!全体加速!』
营地之内的汉军也是奋力朝着庞德等人射击,在阵列的两侧有数骑被射中,然后翻到,但是并没有影响到庞德最终带着人冲进了营地之内!
失去了战马,被迫以步卒的形态迎击的汉军营地,终于是免不了的进入了混乱之中,就像是一个失去了顺手家伙事的武术高手,被一群混混用板砖用砖头给撂倒了。
憋屈。
痛苦。
无奈。
想必在白门楼上的吕布,也是当下这些汉军如此的心情。
『杀!』
庞德大吼着着,挥舞着战刀。
折断声和人马碰撞连绵不绝,枪刃相互碰撞和摩擦的声音让人牙根发酸,避让不及的汉军兵卒被马匹撞得骨头碎裂,喷血倒地,也有一些马匹被反作用力撞得歪倒,但汉军兵卒更多的是被直接碾压在了马蹄之下。
庞德密集的阵列,占据了优势,从营地一头直接一口气杀穿到了另外一头。在奔腾的战马之下,这些转职步卒的汉军根本无法抵挡,即便是这些汉军兵卒勇敢的用战刀和骑枪在对抗……
不是这些汉军兵卒不勇敢,也不是这些汉军兵卒做错了什么,这些人最大的罪过,可能就仅仅是在他们的上司偷懒懈怠的时候,也跟着一起偷懒懈怠了而已。可是这又算是什么过错呢?他们在入伍的第一天,就被要求要服从上司,要听从军令,所以他们又能做一些什么?
在庞德带着人第二次的冲锋之后,整个的汉军营地就彻底崩溃了,原本还有一点的阵列被庞德捅得千疮百孔,只留下一地的尸骸和伤员。汉军兵卒的抵抗阵列支离破碎,所有人都处于慌乱之中,完全失去了指挥,但打击还没有结束,迎接他们的是后续那些马贼的疯狂砍杀。
这是一场屠杀。
如果这些汉军兵卒没有听从军令,没有失去战马……
就像是后世封建王朝之中持续不断重复的过错,每次一犯错之后,必然有人会站得高高的,或是总结,或是指责,或是带着一些其他的什么情绪,目的,然后表示如果怎样怎样,不应该如何如何。
说得都很对,都很有道理。
可是等下一次,似乎又是在重复上一次的过错。
汉军前锋营地几近于全体覆灭。
1...14001401140214031404...145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