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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三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月猴年
汉狗真是蠢啊……
就像是草原上的仓鼠,有点什么好的东西都一点点的都往家里藏,只要自己时不时顺着留下来的痕迹,伸手这么一掏,就能不费吹灰之力,连窝端走。
嗯,今年似乎这里的汉狗少了一些,凑了三天才凑两千多人,可能上次南下之后都跑远了吧,不过没有关系,大不了明年再换一个方向就是,反正汉狗就跟大草原上的野草一样,一窝一窝的生,多得数都数不过来。
鲜卑攻城伐寨,动用的都是老套路,老得不能再老的套路——驱民攻城。现在派出了十几个百人队,除了搜刮汉人积攒下来的财富之外,就是网罗一些人口,在攻城的时候可以顶在前面,消耗守城器械,打击兵卒的士气。
还是汉狗这边好啊,气候又温和,就连这风吹的就跟汉狗的婆娘一样,都是软绵绵的,滑嫩嫩的……
大当户站起身来,向着手下高声喊道:“今天攻城!城里汉狗有布匹,有粮食,有好酒,还有女人!破城之后,大索三天!儿郎们,发财的时候到了,今年冬天部落里面是啃草根还是吃酒肉,今年冬天是一个人睡觉还是带着女人暖被窝,就看现在!就看你们的了!”
鲜卑众兵卒疯狂的挥舞着兵器,不管是在马背上的,还是没有上马的,都一律高声呼喝着,脸上洋溢着一种对自己未来的幸福生活的渴望和憧憬……
旋即这种渴望和憧憬就变成了狰狞,然后在野地里面的一群群被绳索绑成了一串串的汉人农夫,不管男女老少,就像是像是羊狗一般,被鲜卑骑兵驱逐着往县城出发。
鲜卑骑兵在这些汉人的身后呼喝这,挥舞着长长的鞭子,就像是在草原驱赶着羊群,在外围兜着这圈子,恶狠狠的把一些跑歪的,跑得慢的汉人,抽回队列当中去。
每十个汉人,被捆绑着双手,一个个绑成一串;两千多名汉人,编成了两百多串,哭着,喊着,求饶着,咒骂着,却在鲜卑的鞭子、马蹄和战刀之下,不得不往前蹒跚而行。
走得三两里地,一些年迈的老者便渐渐的落在了后面,几个鲜卑骑兵不耐烦的就拿鞭子抽了上去。
一名在队列末尾的老者的背上顿时就是被抽得衣裳破裂,血肉模糊,虽然是奋力往前挣扎,但是毕竟是年迈,身体实在是跟不上,吃不住劲力,再往前踉跄几步,一脚踩歪,便摔倒在地上。
鲜卑骑兵冷笑一声着,竟然直接便纵马往跌倒在地的老者身上踩去,只听闻如同材枝折断的声响,老者就像是一个被扎破了的布口袋一样,才虚弱的发了一声喊,就呕出几口鲜血,被踩踏得断了气。
一旁被老者带到在地的两三个汉人原本想来拉老者,却没来得及,只得眼睁睁看着老者惨死。
鲜卑骑兵在马背上稍微弯弯腰,竟然连绳子也懒的解开,一刀将绳索从中砍断,然后冷漠的看着另外的几人……
五里之地,在鲜卑骑兵的驱赶之下,很快就到了,随后又派发了早已经伐木做好的长梯,两队一起抬一个,一共百余架,在其身后的鲜卑骑兵拔出刀来,便不断的驱赶着这些汉人往前架设长梯,攀爬城墙。
作为第一波攻击的鲜卑千人队,也下了马,混杂在汉人百姓当中,望城墙下而来。
城墙之上的城门守备将领甚至都认得城下畏畏缩缩,但是有无可奈何不得不在刀枪之下往城下簇拥而来的乡里乡亲,痛苦的闭上了双眼,然后发出了一声像是被捏住了半边脖子一般的怪异叫喊声:“放箭!放箭……”





诡三国 第五八四章 白石羌的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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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延带着一队人马,来到了白石羌人的驻地。
白石羌,属于东羌。
东羌和西羌,自古以来就有分别,但是汉代因为西羌反复叛乱的原因,因此对于西羌的历史和记载都比较的详细,而东羌就比较少见于文字了。
汉代在三辅之内有不少羌民,大都是“东羌”,他们是在之前多次从金城郡的大河、湟水、洮河流域迁来的,还有一部分则自陇西、北地、安定诸郡内徙的,
在羌族发展过程当中,曾经也强盛一时,永初五年之时,羌族势力扩展到陇西、安定、北地、上郡等郡的郡治所之地,当时很多太守,县令长一则没有战意,二则也无力抗争,大部分内逃,少部分则是投靠了羌人。整个的河西“刈其禾稼,发彻室屋,夷营壁,破积聚。时连旱蝗饥荒,而驱蹙劫略,流离分散,随道死亡,或弃捐老弱,或为人仆妾,丧其太半”。
当时强横的滇零羌人甚至建立了一个完整的整体,从羌候君长到长史、司马、校尉等等一应俱全,一直到了元初五年,滇零羌人政权的几个首领人物先后被暗杀,这一次的滇零羌叛变才逐渐的被平息下来。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一次的羌人大规模叛变之后,汉朝对于西域这一块的控制力度才逐渐的削弱,“自羌叛十余年间,兵连师老,不暂宁息。军旅之费,转运委输,用二百四十余亿,府帑空竭。延及内郡,边民死者不可胜数,并、凉二州遂至虚耗”,最终汉顺帝,下旨大规模的内迁并凉两州之民,就这样等于是拱手将并凉两州放给了胡人。
具备讽刺意义的是,在现在,先是凉州的董卓掌权,然后现在又是并州人王允执政……
不过整体上来说,羌人和匈奴比较起来,融合的程度更高一些,多次的反叛,其中大部分是因各种各捐杂税,以及对于羌人和汉人的不公平待遇引发的。而在此之前,羌族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已经多有和汉人配合出兵,征讨匈奴又或是平伏叛乱,因此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恶劣到苦大仇深的地步。
汉代统治者们,对于羌人的态度和后世其实差不多,一种比较开明,主张以德怀之,给羌人一条生路。一种是如屠伯段颎,主张赶尽杀绝,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这两种派别经常相互攻伐,然后皇帝负责和稀泥,采取折中处理。
位于上郡、西河郡一带的羌人种族很复杂,有沈氐种、全无种、虔人种、效功种,甚至还有一部分的烧当种和先零种……
反正羌人游牧,有时候游来游去便融合在一起,就像是白石羌,其实也是好几个种汇集而成,然后以白石为图腾崇拜,形成的一个中大型的羌族部落。
羌人豪帅里那古在中央大帐之前呵呵笑着,迎接马延的到来:“白石神在上!贵客啊!贵客!今天度辽将军怎么有兴致来到这里?”
看到里那古那张略显得有些张扬且夸张笑容的老脸,马延心中嘀咕了一声,果然不出斐中郎所料,然后就笑笑说道:“豪帅最近贵客不少吧?”
里那古稍微楞了一下,眼珠子转了两下,有些色变道:“马将军,我有些不明白你的意思……”
马延伸出一只巴掌,来回晃了几下,说道:“什么意思,豪帅不是最清楚么?二十个人啊……”
里那古勃然而怒道:“马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派人窥视我的部落?!”
马延嘿嘿的笑了两声,有些不屑的说道:“二十个人大摇大摆的,一路上生怕别人不知道,就连瞎子都能看得见,这还要窥视?”
其实鲜卑的使者也没有马延所说的那么夸张,非要搞到路人皆知的地步,但是斐潜这一段时间在北屈招募了一些胡人作为翻译,一来二往的也就有了不少相互熟悉的,而下层的胡人之间多半都没有什么保密的意识,有很多部落里面的消息,也就在不经意之间就流露出来了。
里那古杀羊宰牛的招待鲜卑使者,自己部落里面的人多少也能分到一碗羊杂牛杂汤什么的,自然也会在相互聊天的时候说上几句,在有心人的打听之下,真的连鲜卑的马匹是什么颜色的,都能探知得出来。
里那古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说。
马延略作停顿,说道:“白石兄弟谨慎,这个我也能够理解。鲜卑部落很大,人数众多,对付起来确实是麻烦,如果真的和鲜卑叫恶,确实是让人头疼,不过但是鲜卑有没有告诉你,他们现在自己都出了大问题……”
里那古惊讶的望着马延,半信半疑的说道:“什么问题?”然后瞬间反应过来,便很是殷切的请马延进入大帐之内就坐,又让人上了些马奶酒,肉干之类的,便挥挥手将下人都赶走了,才望着马延,望其解惑。
马延毫不客气的端起马奶酒,喝了一杯,然后才不慌不忙的说道:“鲜卑的步度根大人和柯比能大人交恶,现在就马上要打起来了,白石兄弟是不是愿意去充当一下先锋啊?”
卷入两大鲜卑部落当中去?
里那古的脸色在那么一瞬间就像是白石一样,然后勉强的笑道:“马将军……莫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
马延拿起一根干羊肉,放到嘴里撕扯着,含糊不清的说道:“怎么不肯呢……鲜卑作战,那一次是先鲜卑的人上的?”
里那古闭上了嘴,皱起了眉头。
羌人一直以来都是墙头草,两边倒。不过墙头草的悲剧也就是这一点,经常被两边的人当成炮灰,和汉人合作的时候被汉人指使,跟着匈奴的时候被匈奴当先锋,现在漠北是鲜卑独大,所以马延所说的情况并不是完全不可能发生。
马延将啃了一半的干羊肉又扔回盘子里,拍了拍手掌,啜啜牙缝,很不客气的说道:“白石兄弟你自己好好想想,跟着我们汉人,别的不说,斐中郎来到并州之后,没有让你们吃亏过吧?”
“若是换成了鲜卑呢?嗯?”马延站了起来,正了正衣冠,说道,“信不信这一次之后,鲜卑立刻就会派人要你们北上当先锋,到时候你们去还是不去?嗯?如果想要不去,白石兄弟还能找谁帮忙?行了,话就说到这,我先走了……不用送了,白石兄弟你还是多想想吧……”
虽然马延说不用送,哪里就能真的不送,里那古笑嘻嘻的将马延送出了营地,才转身回到了大帐。
里那古的儿子札留走了进来,问道:“父亲,汉人也来了……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里那古皱着眉头,沉吟良久才说道:“先拖着,看看再说……”




诡三国 第五八五章 高奴城的欢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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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潜心里清楚,要和鲜卑正面的对上一仗,首先便是要清除鲜卑可能的援军。
这所谓的鲜卑援军,就是羌族和匈奴。
因为都是胡人的关系,所以虽然是不同的部落,但是在前几次鲜卑南下的时候,羌人和匈奴也作为鲜卑人的边锋,趁火打劫,浑水摸鱼,手中也没少沾染过汉人的血。
当然,反过来说,当时汉人强大的时候,对于这些胡人,也大都将其视为二等民,欺凌打压的事情也不少,就跟后世米国白种人看见黑种人一样,不管是律法还是民政,都倾向于汉人……
不过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现在没办法算,也没有办法算得清楚,尤其是和匈奴之间的这一笔烂帐,简直是烂到了极点。
先是仇敌,然后南匈奴北匈奴分裂,然后南匈奴成为了带路党,随后还参加汉朝对于各地的农民起义,地方豪强叛变的镇压……
但是同样的,南匈奴也时不时的反叛,攻伐城镇,罗掠百姓……
这算是好的,还是算是坏的?
全数杀了?那么在汉朝周边的这些少数民族将来还有人会选择投降么?
既往不咎?那么这些少数民族不是想作死的时候就作死,然后发现问题大了,躺到喊饶命就可以顺利免费的遣返回家了?
反正这个账,非常乱,就算是后世注册会计师都未必能够算得清楚……
於扶罗部落在平阳之战后,自然不可能长时间呆在平阳那个没有什么草地的区域,因此便是在北屈以北高奴附近,走马水畔扎下了营寨。
高奴原来也是一个县城,但是如今已经是和之前的平阳一样,已经破败,基本上没有什么汉人居住了,只有一些马贼将此作为了据点。
於扶罗基本上没有费多大的劲,就将这一群马贼收拾了,然后找了几间还算是没有完全毁坏的房子,作为住所,而绝大多数的牛羊什么的,则是放到了走马水畔放牧。
於扶罗早早就在高奴城外迎接斐潜的到来……
斐潜到了於扶罗之前,下了马,左右看了看,说道:“单于,好久未见了,看起来气色不错啊!”
“哈哈,中郎一样气色也挺好的啊!”於扶罗上前抚胸为礼,然后又抱了斐潜一下,然后便挽着斐潜一同进城,似乎两个人关系亲切的不行……
没办法不亲切,现在册封於扶罗正式为南匈奴单于的国书还在斐潜的师傅蔡邕手里,现在正在慢吞吞的往河东进行着,要不是怕引起什么误会,得到消息的於扶罗甚至都恨不得派上千八百的骑兵去一路护卫过来!
因此於扶罗能不对斐潜态度好么?
一进高奴县城,於扶罗就高声的吩咐族人去杀牛宰羊,说是要招待尊贵的客人。
斐潜呵呵笑笑,左右看看,忽然就像是不经意的说道:“单于,这里也看起来不错啊,要不要我替你修整修整,作为王庭之所?”
於扶罗行走的动作稍似乎微停顿了半秒,然后看了斐潜一眼,说道:“我们的王庭在美稷,不再这里。”
“但是现在……”斐潜就像是聊天一样的说着,“听说……须卜骨都侯似乎跟鲜卑人走得挺近的……”
斐潜的话并没有说完,但是意思於扶罗自然是清楚,须卜骨都侯若是跟鲜卑人有所瓜葛,那么於扶罗想要重返美稷的希望就更加的渺茫了。
须卜骨都侯有没有真的和鲜卑人有什么往来,斐潜当然不知道,但是毕竟美稷和阴山之下的鲜卑人离得并不远,而且既然於扶罗选择了汉朝,而须卜骨都侯在这么长的时间内既没有向汉朝派遣使者,也没有委托汉人官吏进行上书说明什么的,所以多半已经选择了偏离汉人朝廷这一点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於扶罗默然前行,并没有说话,但是腮边偶尔跳动一下的肌肉却暴露了他的心情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的平静。
一直到了宾主落座之后,宴会开始的时候,於扶罗才算是又笑容满面,谈笑风生。现在即将册封在即,不管是从那个方面来说,於扶罗至少都有在族人面前表现出一副胸有成竹,对未来充满信心的样子,并以此来镇压族内的一些不满的声音,提升个人的威严和统率。
斐潜自然也是心知肚明,配合着於扶罗笑呵呵的,在正常宴会当中也不谈任何的话题,真的就像是提前来给於扶罗祝贺册封的一般……
一丛丛篝火被燃起,烤全羊在火焰灼烤之下,散发着油脂特有的香味;大铜釜里的牛肉骨头在奶白色的滚沸汤水当中上下翻滚;鲜嫩的牛腰肉切成了两指宽的片状,撒上了青盐,被穿在木枝之上烧烤得恰到好处外焦里嫩;泛着特殊的酸味马奶酒倒在酒碗当中随喝随加;奶酪和各种干果基本上在盘中摆的满满的如同小山一样……
南匈奴人围绕着篝火载歌载舞,时不时的会带着酒碗上前敬酒。
於扶罗满面红光,每次来人都会拉着斐潜,给斐潜介绍一番,说这个是那个那个名号的勇士,那个是那个那个部落的头人,随后於扶罗便是和来人相互拍胸脯,勾肩搭背,氛围简直不要太好。
宴会从下午傍晚时分开始一直进行到晚上,斐潜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推说是自己醉了,然后便悄然退场。
过了大概半炷香的时间,於扶罗也就找了过来,见斐潜已经让人烧好了茶汤,便哈哈一笑,坐了下来,说道:“说吧,斐中郎,需要我们做什么?”
斐潜却摇了摇头说道:“不,我根本不需要你们做什么。”
於扶罗嘿嘿笑了两声,根本不相信:“鲜卑人已经从阴山南麓出兵了,估计顶多再过二十天……”
斐潜打了个酒嗝,连忙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压了压,说道:“鲜卑,呵呵,其实我还不放在眼里。”
於扶罗“哈”的一声,没有说话,但是明显是以为斐潜在说大话。鲜卑现在控弦之士没有百万,也有几十万,你就这一点地盘,居然敢说不放在眼里?
你个斐潜斐中郎,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诡三国 第五八六章 耕田呃耕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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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奴城内,虽然斐潜和於扶罗都已经离场了,但是欢宴还在继续,许多胡人举着装满了马奶酒的酒囊,围绕着篝火在翩翩起舞,唱着不知名的歌谣。
甚至有一些年轻的胡人男女,相互对着歌跳着舞,看上眼了,便相互拉扯着,吃吃笑着,钻到了篝火照耀不到的黑暗当中去了。
斐潜听着远远传来的胡人歌声,微微的笑了笑。
对于於扶罗的明显是不相信的态度,斐潜到也不脑,而是换了一个话题说道:“我就随便说说啊,单于也莫生气哈……单于以为,现在的鲜卑跟当年的北匈比较起来,那个更强一些?”
提起这种事情,於扶罗多少有些不快,但是还是说道:“这个……不好比较……”
斐潜慢悠悠的说道:“我们汉朝之前和你们一共打了近百年……啊,单于,我这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最近在想的一些事情,随便说说而已……嗯,就说羌人吧,我们现在已经打了快二十年了吧?”
说到其他的人身上,於扶罗明显感觉稍好了一些,点点头说道:“差不多是有二十年了……”
斐潜说道:“单于觉得谁会赢?呵呵,不用再过二十年,再打十年,估计羌人就全部费了……”
“话是这样说没有错,但是……”於扶罗也不是对于汉朝的情况一无所知,所以反驳道,“……但是你们其实内部也是一团糟……”
关于汉人的事情,於扶罗也不想多说什么。
这一次到汉朝寻求支援,才算是比较清晰的接触到了汉朝高层的一些人物,然后自己又没有得到任何的承诺,就连衣食都出现了问题,不得不听从一些地方汉人的摆布,一直到今天才真正看到了册封的希望……
这些事情,一幕幕涌上心田,於扶罗不由得也有些感概万分。
斐潜点点头,说道:“家大了,人就多,这人一多,事情也就多……总是这样的,这个问题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都这样……不过,单于啊,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我们汉人百年间,虽然有时候是打败仗,但是到最后还是我们赢!”
斐潜此话,讲的是斩钉截铁。
於扶罗张了张嘴,最后吧咂了一下,什么话也不说。
这个倒是事实,无可争辩。
斐潜晃晃脑袋,似乎是之前喝的马奶酒有些多,有点头晕的样子,说道:“……单于,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嗯,为什么?”於扶罗随口答道。
“因为我们汉人会耕田!”斐潜给出了一个令於扶罗有些瞠目结舌的答案。
於扶罗仔细看看斐潜,这家伙不是真喝醉了吧?
耕田?
你要是说兵卒啊,或是汉人会冶金啊,又或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我於扶罗还信几分,说是耕田,嘿嘿……
斐潜半眯着眼,用手指头往天上指了指,说道:“这天底下,还是它最大,是吧?要下雨就下雨,要刮风就刮风,什么时候开心了就出大太阳,晒得草苗要死要活的,什么时候不开心了就下雪,冻得牛羊要死要活的……”
这个倒是真的,於扶罗眼皮子往天上翻了翻,心里也有几分感触。
“然后你们一遭灾,就想着南下抢我们汉人的粮草……对吧?”斐潜哈哈笑着,就像是在讲笑话一样。
於扶罗干笑两声,不接话。
“可是,我们汉人也一样啊,有水灾,有旱灾,有虫灾……呃,但是,单于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同样是遭灾了,而我们汉人还有吃的可以让你们抢?为什么?”
於扶罗眨眨眼,试探的说道:“汉人……耕田?”
斐潜忽然“呯”的一声拍了一下桌案,震得桌上的茶碗都跳了一下,自然也是吓了於扶罗一跳,“没错!耕田多出来的粮食可以存着啊,下次遇到灾的时候,这些存着的粮食就可以用上了,而你们胡人呢?牛羊多出来了,遇到灾了,还不是一样死?”
斐潜脸上浮出了醉酒之人最常见的那种傻乎乎的笑容,说道:“所以……呃……对于我们来说,一次两次遭灾了,打输了,都不算什么,嘿嘿嘿……而你们,只要一次,嘿嘿……”
斐潜伸出一根手指头,摇晃了几下,然后又打了几个酒嗝,那一脸猥琐的笑容让於扶罗都想揍一拳上去。
不过,斐潜所说的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於扶罗这一次父亲羌渠单于之所以死于叛乱,若是按照斐潜说的情况来分析的话,也和那一年的遭了灾分不开……
又碰到汉朝征发去打张纯,结果没有带来什么战利品,反倒是死了不少了,部落里面就开始有了一些担忧,牛羊受灾死了一些,现在人又死了一些,而当时自己带兵在外,那个该死的须卜骨都侯就趁机……
於扶罗咬了咬牙。
斐潜又晃了晃脑袋,似乎试图用这样的动作来清醒一下,然后低声嘀咕着说道:“所以,我并不怕鲜卑南下抢劫……其实鲜卑如果不南下,我才更担心……”
斐潜摇晃着脑袋,勉强的扶着桌案站了起来,招呼着自己的亲卫,然后说道:“呃,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我现在头晕……”
“好好!斐中郎早些安歇,我们明日再谈。”於扶罗自然并无不可。
看着斐潜在几个亲卫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走了,於扶罗忽然之间就像是眼前有一道亮光,闪了一下一样,想到了一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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