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了我的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昀川
霍司明笑着冲掉手上的泡沫,帮他擦了擦嘴,又捏着他的鼻子叫他擤鼻涕。霍启安就着他的大手擤了把鼻涕,霍司明故意摊开手叫他看自己手上脏乎乎的东西,一边转身去盥洗池洗手一边问:“爸爸爱不爱你?”
“……”霍启安无言以对,那点小感伤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自己捧起浴缸里的水洗了洗脸。
窦泽下楼的时候,他们已经洗好了,霍司明用浴巾包起洗得香喷喷的霍启安,叫他坐到马桶盖上,正在给他吹头发。霍启安像个被蹂|躏过度可怜兮兮的玩偶,垂头丧气无精打采,见窦泽过来立刻伸手要抱,窦泽抱着他亲了亲,说:“亲|亲爸爸。”
霍启安捧着他的脸亲了亲,窦泽又说:“亲|亲另一个爸爸,爸爸给你洗澡那么辛苦。”
霍启安这才不情不愿地转身也亲了亲霍司明的脸。霍司明看着他蔫头耷脑的小模样儿,笑着从窦泽怀里把他接过来,吻了一下他的眉心,轻轻说:“爸爸很爱你。”
霍启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抱着他的脖子奶声奶气地问:“真的吗?”
“真的。”霍司明点点头。
当晚睡觉的时候,霍启安小朋友就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要求霍司明给他讲两个睡前故事。霍总讲完第一个,合上故事书,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霍启安被他看得扛不住,小声说:“爸爸我不要听第二个故事了,你不要看我,一会儿我要做噩梦了。”
“……”霍司明被气笑了,低头在他眉心吻了一下,说:“爸爸永远爱你。”
“……”霍启安生无可恋地闭上了眼。
霍司明回到主卧,看见窦泽刚从浴室出来,腰上只围了一条浴巾,水珠顺着他的腹肌往下落。霍司明盯着他,反手锁上房门,问:“准备好了?”
窦泽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哎哟今天累死我了,你也洗洗早点儿睡。”说着扑倒在床上。
霍司明取过毛巾帮他擦了擦头发,又叫他趴好,双手沿着他的脊椎骨向下按摩,说:“没事,你躺着不用动,我帮你弄。”
窦泽为他的执著叹服,翻了个身看他:“干嘛非得刮毛?你嫌弃我?”
“不嫌弃,就是想感受一下你光溜溜的手|感。”霍司明伸手解了他的浴巾,露出窦泽蓬勃的下|体。“看来已经做好准备了。”霍总伸手从床头柜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工具,又用凉凉的指尖拨了拨窦泽的那儿,说:“你躺着别动,不疼的。”
窦泽缩到床脚,一脸誓死不从的架势:“我不,干嘛非得刮了啊?我以后还怎么上厕所?同事看见我那儿光溜溜的怎么想?腿毛也刮了,以后连裤衩都不能穿了。”
“哪个同事看你上厕所了?”霍司明盯着他问。
“……没谁,就是打个比方。”窦泽无奈,只得主动搂着霍先生的脖子色|诱,长|腿一跨虚坐到他大|腿根儿,舔|着他的脖子故意哑着嗓子说:“霍先生,今天脐橙行不行?”
霍先生两手抓着他的屁|股笑:“弄完了再脐橙。”又叮嘱他:“以后上公共厕所都到隔间里去。”
窦泽被他弄恼了,不玩儿了,一把推开他:“你自己撸。”
霍司明欠欠地坐在床上看他,说:“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答应了的事怎么能说话不算话?”他算是抓|住了窦泽的命脉,窦泽最怕别人说他不爷们儿。
窦泽梗着脖子骂他:“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晚饭之后洗碗池旁边,你默认了。”霍司明看着他。
得了,这下时间地点都有了。
“合着我只要不说话就是默认?我现在明认想揍你。”窦泽站在厕所门口,不知道是他跟霍启安学得,还是霍启安学得他,哼哼着哀嚎:“霍总你饶了我吧行不行?”
“一会儿剃完给你揍。”霍司明从床上爬起来,跟着衣体的窦泽进了浴室。他买得是脱毛膏,不疼,抹上去一会儿毛发自己就脱落了。窦泽皮糙肉厚也不怕中毒,看着霍司明鼓捣了一会儿,他腿长毛重,把一整管儿脱毛膏都用完了。光着下身糊了一腿的白色软膏,坐在马桶上数落霍司明:“看你多浪费,一管儿都用完了。我跟你说,就这一次,别再想下回。”
霍总笑着点点头,拿着小剪刀去剪他两腿中间的毛,那里太敏感,没用脱毛膏,窦泽忍不住合了一下腿,说:“你可小心点儿,别伤着它,娇|嫩着呢。”
霍司明乐得合不上嘴,用小剪刀一点一点把长毛剪掉,留下短短的一层硬茬儿支楞着,窦泽低头看了一眼,糟心极了,又哀嚎:“霍司明我跟你不共戴天!”
霍总只是笑,又拿剃毛刀慢慢把那些毛发的根部小心翼翼剃掉,只剩下黑中泛着粉红看着有点害羞的那儿。霍先生笑着欣赏了一会儿,评价道:“这下多干净,看着分量也比以前大了。”
窦泽伸手隔着裤子抓|住他的蛋瞪他:“那我也给你剃剃。”
霍司明并不躲,笑着说:“我的毛发本来就少。”又回身找到一把尺子似的小硬片儿,说:“你坐着别动,我给你把腿上的东西刮掉。”
一个小时之内,这座房子里先后有两个人被霍先生弄得生无可恋,一个是霍启安小朋友,另一个是小朋友他爸。
窦泽看着冲洗干净光溜溜小麦色的下|半|身,一脸快哭了的表情,霍司明抱着他亲了亲:“光溜溜的多舒服。”
窦泽揍了他一拳:“我毛多硌着你蛋了?”
“没有。”霍司明笑着任他打,一边说:“人生要多一些尝试,才知道什么是最适合自己的,万一你哪天习惯了呢?”
窦泽又想打他,霍司明搂着他挪出浴室,把他推倒在床上,激动地去亲他。
窦泽一边舒服一边骂他:“霍司明你就是个变|态!”
霍先生笑着亲|亲他的手指,不像几年前两人吵架那次,而是非常不要脸又温柔地说:“就是变|态,只对你变|态。”
窦泽被他一句话撩得不行,也不害臊了,抓紧他的头发,说:“你快着点儿,别废话了。”
霍司明低声说:“窦泽,我好爱你……”他架着窦泽光溜溜的大|腿,忽然想起什么,欠身去床头柜拿了套子准备戴上,窦泽却拍了拍他的胳膊。霍司明弯下腰撑在他身上亲了亲他的嘴唇,问:“怎么了?不舒服?”
“咱们再生一个吧?”窦泽说。
霍司明愣了愣,问:“怎么想起这个?”
“再生一个跟我的姓,行不行?”窦泽躺在那儿看着他,讨好地揽住他的肩膀亲了亲他的嘴角,有些难堪地说:“我们老窦家还没后呢。”
霍司明愣在那儿张了张嘴,窦泽以为他生气了,有些忐忑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霍司明抱起他,两人叠坐在一起,霍先生叹了口气说:“让豆豆跟你的姓吧,我让小白去办,很快。”他贴着窦泽的脖子吻了吻:“上次你生豆豆的时候那么凶险,还是不要再冒险了。”
窦泽一双眼睛亮晶晶看着他,说:“霍总你真好。”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蹭来蹭去隐隐有欲套,窦泽又拦他:“我还是想再生一个。”
霍司明低下头与他额头相抵,蹭了蹭鼻尖,说:“到时候你又得休产假,怎么跟公司说?又要被人当怪物,你不介意?”
窦泽搂着他的脖子犹豫了一会儿。霍先生有点儿受不了,都快流汗了:“今天晚上先戴着套做,好不好?”
窦泽摇摇头,咬着牙说:“我要生!”
这回轮到霍司明不干了,他制住窦泽的腰,问:“你忘了生豆豆的时候受得罪了?”
“怎么会忘?当时是因为压力太大了。”窦泽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骑在他腰上说:“这次什么压力都没有,还能出事儿?”他弯下腰去,啄了啄霍司明的嘴唇,说:“霍总,你今天就躺着享受吧。”
霍司明的汗一滴滴落在窦泽身上。窦泽紧紧揽着他的肩膀,伸长脖子去亲吻他的喉结,舔|吻他落下的汗珠。最终哭泣似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霍司明……我也好爱你啊……”
这场交|欢过去几个月,两人各种体|位试了个遍,送子观音却不给面子了。几年过去,直到霍启安小学毕业,窦泽的肚子也没动静。
窦泽渐渐熄了那心思,霍司明安慰他:“不然去派出所把豆豆的姓改了吧?”
窦泽叹了口气:“算了,都是天意,现在女的怀个孕都那么难,我一个男的还真当自己天赋异禀呢。”
结果两人刚歇了心思,没两年,窦泽就怀上了。
你怀了我的崽 第68章 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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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泽怀孕时,霍启安已经由软乎乎的儿童长成了十四岁的翩翩少年,这一年霍司明四十四岁,窦泽三十八岁。
两人在医院里拿到检查结果时,窦泽欣喜若狂,霍司明却沉默了,他看了看窦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窦泽从狂喜中清醒过来,才意识到孩子他爸兴致似乎不高,便问:“怎么不高兴?”
霍司明看着他,说:“你都三十八了。”
窦泽被他一提醒,也反应过来,高龄产妇尚且有风险,他一个产夫当然更甚。窦泽犹豫了一会儿,皱了皱眉,两只眼睛盯着霍司明,问:“那你说怎么办?”
霍司明想叫他拿掉,但心知窦泽肯定舍不得,便没说话,沉默了一会儿,说:“等会儿问问医生,看看医生怎么说。”
医生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大意是:窦泽这种情况,不管是生还是不生,肚子上都少不了要挨一刀,生的风险当然更大一点,但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上回已经有过一次经验,况且现代人三十多岁只算青壮年。
窦泽两只眼睛充满希冀瞅着霍司明,叫他也很难开口,最终只能道:“那你自己决定。”
当天下午,窦泽就回公司递了辞呈。
前段时间窦泽公司里狠忙了一阵,霍启安晚上放学回家经常不见他的人影,晚饭也只有跟着沉默寡言的霍司明一起吃,吃了半个月,都快消化不良了。这天晚上斗胆跟同学踢了球才回来,比平常放学时间晚了将近一个小时。到家之后看到窦泽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便丢了球满头大汗的扑过来,叫了一声:“爸!”
“慢点儿。”窦泽差点被他扑到沙发底下,伸手揉了一把霍启安汗湿的头发,说:“快去洗洗手吃饭。”
霍启安这才满脸笑模样儿站起来,问:“你公司的事儿忙完了?今天回来这么早?”
霍司明在另一边坐着,抬头看了他一眼:“快去洗手准备吃饭。”
“你们都没吃呢?都等我呢?”霍启安乐呵呵地一跳一蹿跑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和手,出来的时候他的两位爸爸已经在餐桌前摆饭了。
霍启安蹿到座位上,被霍司明警告了一眼,才规规矩矩坐好,端起饭碗,脸上很雀跃似的,忍不住伸着脑袋跟窦泽分享:“爸,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窦泽给他夹了一筷子青菜,问:“什么好消息?”
“我跟我们同学组建了一个乐队!”他兴奋得连饭都要喷出来了,屁|股上跟长钉子了似的,一脸跃跃欲试点个炮捻儿就能一飞冲天的架势。“叫‘非少年’乐队!”
他们家不像其他家,两人对霍启安的课外活动一般不干涉,只要不是打家劫舍违法乱纪,外出之前跟大人打好招呼,都被允许。窦泽喝了一口水问:“哪个‘飞’?飞上天的‘飞’?”
“不是,是非主流的‘非’。”霍启安兴奋地眼看就要把蹄子搬到凳子上盘腿坐起来了。
窦泽不知道该对这个非主流的名字做什么评价,斟酌了半天,问:“谁起得名儿?”
“我!好不好听?”霍启安还挺骄傲的样子。
窦泽看着傻儿子笑:“你们这是严重的图文不符。”
父子两个叽叽咕咕了半天,霍司明在一旁看着马上就要爬到餐桌上的霍启安,喊了一声:“启安。”
霍启安听到这声温柔的呼唤,撇了撇嘴立刻坐好了。霍先生心情好的时候喜欢叫他的全名‘霍启安’,不好不坏没什么大事儿的时候叫他的小名‘豆豆’,心情不爽或者他犯了什么事的时候,才会这样去掉姓好像很温柔地只喊他的名字。
窦泽笑笑也说他:“兴奋归兴奋,别上桌。”又说:“一会儿吃完饭跟你说件事。”
霍启安的屁|股刚刚坐稳,听到这句话又微微有跳跃的趋势,一脸好奇地问:“什么事?”
窦泽说:“吃完饭再说,坐好,一会儿你爹又瞪你。”
霍司明:“……”
一家人吃过晚饭,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消食,霍启安又腻在窦泽身上,闭着眼睛哼哼唧唧撒娇:“爸,好困啊,不想写作业了。”
窦泽侧头看了他一眼:“不想写作业,想挨打不想?”
霍启安被他骂也不生气,大高个子笑嘻嘻地把脑袋窝到窦泽肩膀上。
霍司明切了饭后水果过来,又喊他:“启安。”霍启安哀嚎一声坐直。
窦泽见人到齐了,关了电视,跟霍司明两个人一左一右坐在霍启安两边,表情有点不同寻常的严肃,霍启安忐忑地左右看了他们两眼,缩着身子,可怜兮兮地问:“这是怎么了?我最近没犯什么事儿啊,作业都按时交了,也没打架,没谈恋爱,没脚踩两只船……”
窦泽看着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砸了咂舌,很惋惜地说:“你怎么一点儿你爹的城府都没遗传到呢?你说得这些要是搁在他身上,他就算全都干了,也肯定是一脸坦然。”
霍司明:“……”他哭笑不得地看了窦泽两眼,提醒道:“说正事。”
窦泽有点紧张又有点尴尬似得,张了张嘴,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口,指挥霍司明:“你说。”
霍启安的两只眼睛在他们中间来回梭巡,最后定在了霍司明的脸上,问:“爸爸,到底怎么了?”
“你马上就要有一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霍司明。
霍启安似乎还有些迷茫,转不过弯,问:“什么意思?你们俩谁又去代孕了一个孩子?”
“不是代孕。”窦泽有点不好意思,明了抿嘴,说:“豆豆,爸爸怀孕了。”
“……”霍启安的三观可能受到了严重的冲击,他坐在那儿瞪着眼,过了好半天,才问:“爸,你真能怀孕啊?”
“……”窦泽有些尴尬。
“我一直以为你们俩是骗我的,我不是代孕的吗?”霍启安瞪大眼睛看着窦泽:“我真的是你亲生的?我不是在做梦吧?”他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
霍启安的震惊一直延续到暑假前夕,他眼睁睁地看着窦泽肚子从瘪平的腹肌变成了凸起的半球体。
刘青亦没有想到,有生之年竟能等到姓窦的孙辈出生,窦泽贷款帮她把原来住得那套出租房买了了下来,又装修了一遍。
周末,窦泽一家又去探望老人,霍启安一蹦一跳拎着点心,刚刚走到小区门口,就听到几声猫咪凄厉的惨叫。一只与这片破旧房屋格格不入的纯种英国蓝短,正在窦泽家阳台旁的空调室外机上蹲着,肥硕老迈的身体软塌塌耷|拉在嗡嗡响得机箱上,估计是下不来了,一声一声喊着人。刘青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一会儿进屋里去拿把扫帚,比划了比划发现够不着,又回去换墩布。
谢小南高挑倩丽的身影正在旁边安抚她:“姥姥,您别折腾了,我打电话叫消防队吧。”
刘青七十岁的人了仍手脚利索,说她:“叫什么消防队?这点小事折腾人家。”
“一会儿再把您腰闪了。”谢小南无奈叹了口气:“得了,您放着,我来吧。”她刚说完,就听见楼下霍启安叫她:“姐!南南姐!”
那只肥猫本来就吓破了胆,神经衰弱,经霍启安一叫,脚下一打滑差点儿掉下来,又尖利的叫了一声。
“哎——”谢小南答应了一声,说:“舅舅他们呢?”
“在后面停车呢。”霍启安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拎着点心包迈着长|腿几步蹿上楼。刘青这下也顾不上猫了,挪着小碎步到门口迎他,摸|摸他的胳膊,慈爱地说:“慢点跑,渴不渴?奶奶给你倒饮料喝。”
霍启安摇摇头,说:“奶,我不渴。”说着三两步跑到阳台上去看猫,问谢小南:“姐,它怎么跑那儿去了?”
“不知道,本来都老得动不了了,这两天又开始调皮。我回来一个星期,它都钻出去撒了几次欢儿了,幸亏是找回来了。”谢小南的长发别在耳后,拿皮筋扎了一下,然后扶着阳台上的栏杆,试探着迈了一下腿,看样子是想爬过去解救那只猫。
霍启安拉了她一下:“你别动,我来。”
谢小南绝不能让他去做,两人正争执着,窦泽迈步走到了楼下,身后还跟着拎了东西的霍司明,抬头一看,问他们:“这老猫怎么跑那儿去了?”
“不知道,它这两天就喜欢往外跑。”谢小南说完又叫人:“大舅,舅舅。”
两人上了楼,刘青还沏了茶。窦泽挺着肚子笑了:“又不是外人,怎么还沏茶?”
刘青说:“这不是你姐那个谁,前两天来看我,提过来的,我又不会品,不喝可惜了。”
窦源这几年把厂子办起来,生意红火,虽已人到中年,身边却不乏追求者。其中有个姓张的,比窦源大两岁,离异,本人是大学教授,带着个儿子跟谢小南一般大,也是燕大大二的学生。刘老太太很是看好,一直撺掇着窦源赶紧点头。
那位张先生也上道,时不常就带着儿子来拜望,一来二去这事算是默认了似的。
霍司明也不嫌热,尝了一口点点头:“好茶。”
肥猫坐在空调室外机上,见没人理它了,发出声声惨叫。谢小南又去看它,叹了口气:“谁让你自己跑那儿去的?”
霍启安也跟过去,又回头喊霍司明:“爸,怎么办啊?”
霍司明过来看了一眼,问刘青:“妈,家里有梯子没有?”
“没有,我们平常又不爬高上低。”她又想了想,说:“楼上小刘家好像有,南南,你去问问。”
谢小南答应了一声,身后跟着大尾巴霍启安去了。过了一会儿,姐弟俩一人一头抬着一架不锈钢的梯子回来了。
霍司明把梯子搭到空调室外机和阳台栏杆的水泥台上,本意是想让这只笨猫自己走回来,结果这猫被吓破了胆,有路也不敢走了。霍先生只好捋袖子亲自上阵,窦泽在旁边看着,一边扶着梯子一边说:“霍司明你可慢点儿啊。”
霍先生运动细胞不行,艰难地趴在梯子上爬了两步,猴儿一样的霍启安都有点害怕了,喊他:“爸,不然你回来吧,我上。”
霍司明没理他,索性也没有多远的距离。那只猫看见霍司明横亘在机箱与阳台之间铺了一条路,可能胆子稍微大了点儿,霍司明正伸着胳膊想去抓它,胖猫就嗖得一声踩着霍先生的肩膀回家了。
隔着老远窦泽都能感受到霍司明想把那只猫煮了的心,一时哭笑不得,说他:“赶紧回来吧。”
霍先生扶着梯子退回来时,那猫正蹲在饭盆前吃刘青给它煮得小鱼,谢小南说刘青:“姥姥,您再这么惯着它,下回就得上房顶儿了,哪有刚犯错就给吃零食的?”
“一上午没吃饭了,肯定饿了。”刘青说着又给猫添了一条鱼。
胖猫在饭盆前吃得嗷呜嗷呜响,自从来到这贫民窟,它就再也没享受过进口猫粮了,鸡肝拌饭,肉末儿拌饭,一个星期只能吃上三顿鱼。开始的时候宁死不吃,到最后,气节还是没命大,到底是屈服了。
霍司明刚刚从半空中下来,看着那肥猫吃得一脸餮足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窦泽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腰,问谢小南:“学校放假了?”
“嗯,放一个星期了。”谢小南拿了水果给他们洗,又说:“我妈那边这两天有点忙,估计今天回不来,得到下星期了。”
“你|妈什么时候不忙?”窦泽笑了笑,扶着腰坐下来,看见刘青提着菜篮子一副准备出门的模样,说:“妈,你别忙活了。”
“一大早只顾着这猫了,我菜还没买呢。”刘青说。
“这都十一点了,现买菜只能吃炸酱面了。”窦泽说:“一会儿出去吃吧。”他怕刘青又嫌浪费,赶紧补充了一句:“豆豆前两天说想吃粤菜,今天去吃那个吧。”
“豆豆想吃啊?那就去吧。”她好不容易放下菜篮子。
窦泽又说:“妈,您看我这肚子。”
你怀了我的崽 第69章 番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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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顺着窦泽的指尖看过去,发现儿子的腰围似乎粗了一圈儿,不在意地说:“又吃胖了?”她说完这句话,忽然忆起十几年前霍启安出生前的场景,混沌的脑子瞬间拨开了迷雾似的,愣了一下,问:“你不会又怀了吧?”老太太的三观接二连三受到冲击,当年的冲击是摧毁城池般的难以接受,此时的冲击却是哭笑不得。
窦泽看着她点点头,说:“这回是个姑娘,我跟霍哥商量好了,生出来姓窦,以后找女婿只招入赘的。”
谢小南当时还小,只知道霍启安是窦泽的孩子,却不知道亲舅舅还有这等雌雄同体的特异功能,瞬间也震惊了。
刘青不知该作何表情,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最终说了一句:“我这是生了两个姑娘?”
霍启安从橱柜里找了一包牛肉干,一边嚼一边从厨房里踱步出来,那只肥猫吃完了鱼,跟在他屁|股后面喵喵叫想要肉干吃。非少年走到客厅,对着刘青说:“奶,什么时候吃饭啊?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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