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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楚楚(高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读读
她一顿,奇异地认定那里面坐的是顾垂宇。
汽车又响了两声,表示她看对了。
她停顿片刻,还是缓缓走了过去,拉开后座的车门一弯腰,果然对上那对深不见底的黑眸与带笑的俊脸,“进来吧。”
“……有事吗?”
“这么久没见,不请我吃顿饭?”





衣冠楚楚(高干) 第25节
他俩的关系,是复杂到可以一起吃顿饭。商净不想猜测他的想法,索性坐了进去。
“商净。”司机转过头来,居然是盘秘书。
“啊,盘秘书,你也调过来了吗?”
“是啊,顾书记把我带过来了。”
让他们寒暄了两句,顾垂宇望着她冻得通红的耳朵,不禁伸手为她捂了捂,“怎么也不戴个帽子?”
商净偏头闪开,眼里带些不可思议,他不会又故态复萌吧?
防贼似的,顾垂宇举手表示无辜,“刚看你一脸气愤,谁惹你了?”
不提还好,一提她就变了脸,“没事,工作上的事。”
“这工作还有谁给你气受?”
“哎,不是,这行业总有这种糟粕事。”商净有些郁闷,“去陕西路的肥妈餐厅吧,那是家本地菜的老字号。”
“看样子你这半年过得挺舒坦啊。”顾垂宇瞟向她。
商净不避不闪,“托福。”
三人进了餐厅找了个包厢,坐不到五分钟,盘秘书就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商净有种意料之中的习惯感,她低头点着特色菜,顾垂宇怡然自得,由着她点菜,把自车内带出来的报纸摊开,悠闲地看起来。
服务员离开,不大不小的包厢里只剩两人,两人正对而坐,商净喝了口茶,见他不开口,自己也不支声。其实经历了这么多事,现在的她并不害怕两人独处,反而有种奇妙的宁静感,可是她又不能表现得太过安适,只能装得自己假装平静。
就这么样沉默地坐了一会,注意力还在报纸上的顾垂宇开口了,“在z城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
“怎么个好法?”
“能吃能喝呗。”商净支着下巴玩着手中的筷子,挑眼看他一眼,却突地见他手里的报纸颇为眼熟,她顿了一顿,眯了眯眼,“你在看什么?”
“看文章啊。”顾垂宇理所当然地抖了抖纸张。
突然脑中开了窍,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抢过报纸,扫视一遍,果然是在看她写的新闻。
“哎,要看的话,我这还有,不用抢。”顾垂宇指指身边的一叠。
商净的颊上飘上飞红,“你没事干啊看我报纸。”话刚说完自己又觉得傻,人是市委书记,看看本地新闻,关心关心民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报纸不就是用来看的吗?”顾垂宇好笑地注视她染红了的脸颊。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怎么又来招惹她?
“什么怎么样?”他又拿起另一份报纸。
商净再次一把抢过。
顾垂宇空着的手还保持着拿报纸的状态,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脾气,越来越坏了。”
“回答我的问题。”她比不过他的腹黑,索性直言直语。
顾垂宇打开第三份报纸,“还能怎么样?”
“你就不能从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她有些咬牙切齿,还打起腔儿来了。
“抱歉,习惯了。”顾垂宇翻到社会版,垂着眸一手指指茶杯,“再添点。”
“泼你脸上。”商净嘴角抽搐。
第三十八章
顾垂宇终于赏脸地抬起了眼,“再勾起我的征服欲,就别指望我心软。”
商净听懂了,沉默了片刻,她问道:“你……说真的?”
“真的假的,我不能娶你做老婆,你又想不开,我还能怎么样?”硬来又舍不得,软的她又不吃,在她老家一别,她就彻底跟他断了联系,他还以为女人再嘴硬也不可能那么干脆,明显地他错了。这个活生生的例子为了避开他,居然把他电话拉黑后就包袱款款地溜到老远的z城来了。这么一想还真有些不是滋味。
商净听到他亲口说出的话,说没有失落是假的,但同时地心里头就像有个巨大的包袱突然卸下了,整个人如同雾开天明,豁然开朗。其实她自见到顾垂宇起就在害怕,害怕自己会抵不住诱惑——见不到真人还好,见到真人自己整个人就像飘在空中一样,理智与情感时时在奋力拔河争夺主权。现在他终于放手,她也能从他的迷障中走出来了。
看着她脸上的轻松释然,他眉头一皱,差点想出尔反尔,只是想起她那张哭泣的小脸心又抽痛起来,他只得臭着脸道:“作为回报,以后每星期得陪我吃顿饭。”
商净一惊,脱口而出,“为什么?”
“哪来的为什么?”她连陪他吃饭都有疑问?
“我不要。”他们最好再也不见。
“哦?”顾垂宇眯了眯眼,放下报纸,“你的意思是?”
“咱们能不见就别见了吧。”商净非常迅速地接口,她就怕一犹豫就后悔。
很好,他就是一瘟神是么?得到这个结论的顾垂宇极为不悦,“驳回,每星期见一面。”
“我不。”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要我亲自去报社接你?”
“你……你敢来我就请调。”
“可以,没调走之前照样得陪我吃饭。”他看谁敢把她调走!
“你!”商净差点吐血,哪里来的山大王?
这时服务员敲了敲门,把菜送了上来,两人对话暂时停了下来。
商净黑着脸不动筷。
顾垂宇像是拿她没办法,起身在她身边坐下,夹了一块鸭肉放进她碗里,“行了,吃吧。”
“不吃!”她一把鸭肉夹起来扔回盘里。
“嘿,你这脾气。我就是想让你陪我像现在这样吃吃饭聊聊天,又不干别的,你就这么不待见?”
商净不说话。
“咱们这关系是怪,可是说清楚了不就像普通朋友一样?你凭良心讲,我对你不好吗?值得你非得要跟我断得干干净净吗?”顾垂宇还从没对一个女人这么示弱过,“我就那么有空撇下会议跑到a城去。”
顾垂宇是破天荒地没其他意思。这点连他自己都感到惊奇,只是他心里明白自己对商净有了别样感情,想疼她,保护她,照顾她,可是自己的事业与前程是与她的身份家世格格不入的,他可以跟周芸离婚,但他照样得跟周家联姻。周家自祖辈起就跟顾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代代都有联姻的,他当初觉着娶谁都无所谓,到了被催着结婚的年龄就顺着父亲的意思成了联姻对象。事到如今,请神容易送神就难了,并且他也没想过放弃这一切去娶商净,他事业上的野心是没有商净的容身之处的。他头回对女人有了这种疼惜的感觉,并且无关□。他也对这种感觉感到新奇满足,他可以照顾她,把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不让她受一点委屈,将她成为自己生活圈之外一个特殊的宝贵的存在,只要在他看得到的地方受他保护就够了。
最后一句话触动了商净的神经,她想忘也忘不了那天他带给她的抚慰,她的头低了低。但是一想起他们古怪的关系,又硬下了心肠,“不见就是不见,不然这顿饭也不吃了。”
嘿,油盐不进的。顾垂宇对她又不能对像别的女人一样板起脸装冷酷,一时间没了招,又怕她工作一天肚子饿着,只得顺着她的意道:“行行行,要是没事咱们就不见了。”
“……说真的?”商净的口气这才放松了点。
“我要真打算不放过你,还等到现在?”顾垂宇哼了一哼,“蠢丫头。”
果然,现在只是她单方面的问题而已。商净又失落又放心,在z城的半年没有顾垂宇她也照样过日子,只是他一出现她又乱了心神,不过不要紧,以后会慢慢平静的,只要不见面……
“现在行了吧?快吃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他又夹了一块肉给她,“总觉着你又瘦了,多补补。”
“没瘦,你别管我,你自己吃。”商净有些别扭,但思及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私下见面,她还是卸下了全副武装的自己。
“行,”顾垂宇又拆了面前一副碗具,“你爸现在身体好吗?”
“挺好。”
“这段时间打过电话吗?”
“前天才打过。”
事实证明,顾垂宇要真心想跟一个人谈话聊天,那就能做到十分的宾客尽欢,只可惜他基本是听别人高谈阔论的那个,想要他参与进去得是大爷心情极好的时候。然而面对商净这个不买他的帐的妮子,他也只有主持大局的份了。好不容易让她放松下来逗她笑了几笑,他不经意地问道:“刚从报社出来生什么气?”
“还不是些唧唧歪歪的事,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一扯,新闻又作不下去了。最讨厌编辑把你叫到办公室,先表扬你的职业神一番,再委婉地暗示这家上头有关系,最后再表扬你一番。”商净狠狠咬了一口美味多汁的水晶饺。
“哦……”男人停下筷子喝了口茶。
这或许是这么久以来两人第一次心平气和吃的一顿饭,没有算计,没有防备。相安无事地结束后,顾垂宇送商净回了她租的公寓楼下,目送她进了楼间,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何正泽的电话,彼此客套了几句,他说道:“其实我刚跟商净吃饭呢,看她闷闷不乐就问了问原因,她说是自己做的一篇新闻好像有些棘手让编辑给叫停了。”
这棘手可是包含了很多内容,何正泽不知道具体情况,只得道:“有这回事?是这样,顾书记,我今天下午都不在报社,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明天一早就去问问,看事情能不能解决。”
“呵,要是能解决是最好,何总,不瞒您说,我安排商净去您那,也不指望她得个普利策奖,就是希望她高高兴兴地工作就行了,您看您多点心,年轻人有冲劲点总是好的,咱不能扼杀了人这种积极性啊。”
“对,对,咱们做新闻的就是需要敢问敢写。”何正泽笑着附和,“您放心,我向来是鼓励记者们深入挖掘新闻的。”
“我从来就喜欢何总这种做新闻的态度,媒体是党政的喉舌,百姓们从报纸上看到就是我们政府对社会的态度,年轻人那儿有您把关我放心,实在棘手了您就跟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点忙。”
这*乌及乌的范围也太大了,何正泽听懂了,一方面觉着为难,他这么一说以后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可是从另一方面,他沉浮已久的血液渐渐沸腾起来,如果有这位市委书记做靠山,那些别的报社不敢写的新闻他们来写……不出一年,他们就将是z城的新闻领军人物!
“我明白了,那先谢谢您了,顾书记。”
“哪的话,应该是我谢您才是,改天有空一起来喝个茶吧。”
顾垂宇挂了电话,侧了侧身看到五楼的灯已经亮了,他轻轻一笑,发动车子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某读:来来来,男配逆袭,口味繁多,琳琅满目,此处有忠犬型,傲娇型,腹黑型,温柔型,邪恶型……呃,外星型也可以有,客官来哪样?
顾叔叔:把商净给我你就把遗书写一写。
某读(委屈状):顾老,不是妈不亲,无奈尔太渣!
顾叔叔(怒目状):老子有什么办法,三十几年老子都这么过来的!江山易改,本性还难移呢!
某读:那咱不改性子,把男猪换一换?
顾叔叔(笑里藏刀):试试?
某读一抖,仰天而嚎:亲!非某读亲妈,无奈男主太渣!
第三十九章
商净重新拿回新闻有些莫名其妙,听责编灰头灰脸的解释是说何总十分重视这个题材,交待让她放手去做。恕不知总编大人当时的原话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不要用在商净身上,拼不过!她想写什么就让她写,实在有问题了过来问我!”
责编在总编办公室脸色被训得变色,他不由道:“何总,即使商净跟顾书记有关系,但也不能这么由着她来啊,万一得罪了什么人,顾书记倒无所谓,吃亏的是咱们啊。”
何正泽哼了一哼,“人都已亲自给我打了电话了,还有什么办法,”他顿了一顿,“不过这事对我们来说也不全是坏事,先看看清况。”他倒要看看顾书记能帮商净护航到什么地步。
“这……何总,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明知道在这办公室只剩他们俩,责编还是问得很小声。
“我也搞不清楚。”何正泽虽然这么回答,但心里却在想,不是那种关系又是哪种关系!一个男人这么宝贝一个女人,还能是什么关系!
总之在总编办公室的对话商净是全然不知的,反正她拿回了新闻,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也顾不得细想何正泽怎么看上这新闻的,她已经寻思着怎么调查其他酒店饭店的情况了。细细想来这新闻有些大了,她怕把握不住,便去找了董斌,“董老师,我想跟您商量个事……”




衣冠楚楚(高干) 第26节
她把新闻内容和想法说了,然后说道:“这新闻我怕一个人做不好,您也加入吧!”
董斌是混了将近十年的老记者,他当然知道按照商净的思路做下来指定有很大的新闻价值,但他当然也想到过肯定有人从中阻挠,要采访几家酒店的话,随便一家施压点关系给报社他们就白忙活一场了,不过他倒是也听到了重点,“你说熊编本来让你停了这稿子,今天早上又说何总看中这新闻了?”
“是啊。”
商净相信,他可不信。何总为人谨慎,熊编又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自然不可能为了个小记者去驳他的脸,惟一的解释就是这后头有人在帮商净撑腰。他毫无悬念地就想起了那个响当当的名号——市委书记顾垂宇。
“你昨天跟顾书记见面了?”董斌本来忍着想不问,但见她似乎还没发觉,还是多了句嘴。
“咦?您怎么知道?”商净一惊,突然又明白了他说这话的意思,“您的意思是他……”
“我只是猜猜而已。”
商净也不是笨蛋,她只是对这方面不太灵光而已,但被人一提醒,她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应该是他没错。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总之,这条新闻挺好的,既然能做就放手去做吧,我跟你一起去采访,但我就当做义务帮忙了。”董斌见这事有了后台,也终于决定下来。
“咦?”商净马上回过神来,“这怎么能行?”要知道新闻的名头一缀,直接关系到稿酬和评估啊。
“你刚刚转正,也该有条好新闻压压阵,这就当你帮我带实习生的谢礼了。”董斌豪爽一笑,“你先去准备准备,列个大纲,等我把手头的稿子写完就行动。”
商净知道他为人干脆,自己也不是让来让去的性格,只得回以一笑,“那谢谢您了,以后有要我帮忙的地方,说句话就成。”
“可以,没问题!”
董斌不愧是经验老道的记者,看了商净的大纲迅速地补充了几个新想法,并且细致地做了分类,两人商量了一番,便开始着手采访事宜了。当然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规范的酒店饭店并不是没有,他们倒是十分配合,恨不得全方位展示自己有多么遵纪守法;而没有三金保障的酒店采访起来就是困难重重,有些员工怕得罪东家不愿出声,有的酒店索性拒绝采访,有的如同第一家一样施压到报社,总之几天下来,商净已经有种疲力竭的错觉,刚才不久在这一个高档饭店隐蔽采访员工被保安发现,还被保安粗鲁地赶了出来,现在胳膊上还有几道印子。
丫的这记者也不好混啊。
只是报社内部已经接受了她的大纲,何总对外头施压一事表现得很强硬,这无疑地使他在报社的形象直接上了个台阶。有同事看了她的内容啧啧称奇,“你真是好运,碰上何总这么重视。”只是心里头暗自腹诽,这么大的新闻何总怎么不给她反而派个小丫头片子来写?
商净顿时想起了让自己这么“好运”的男人,思绪漂浮起来。
“哎,想什么呢?”同事推推她。
“没什么。”
“小丫头,看你没心没肺的,装深沉还像模像样。”同事笑道。刚刚那一瞬间,就感觉她整个人都沉静下来了般。
“当然,范儿这是!”商净强笑道。
而让商净“装”深沉的那个男人正在深入基层走访邻边城镇,晚上正在招待所吃饭,来了个电话,屏幕显示是裴宁——也就是被强行征用了房子的发小——他挑了挑眉,离了席找到一处宁静地儿接这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电话。
“喂?”
“哟,哪儿泡妞呢?”嬉皮笑脸的声音传来。
“跟人吃饭,做什么?”
“哎,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小事。”裴宁杰表达了一下程度问题。
“什么玩意?”
“是这么回事,我z城的饭店听说连续两天有人去采访,说是采访员工三金的,经理拒绝采访把人赶了出去,谁知通过关系向报社施压时总编却不买账,你知道这新闻要是一写我那饭店的声誉可就受损了,公关部的向我报告这个事,我一想你不就是z城的老大吗,这事儿就交给你处理了!”
“……”顾垂宇只听到把人赶出去这几个字,“什么报社?”
“好像是日报社,听说就一初出茅庐的小记者,”裴宁不关心这些小事,嘿嘿笑道,“我知道这事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意思……”
“杀你妈的鸡!”顾垂宇料到该是商净,顿时怒了。
“哎,别介,不就是用词不当吗……”
“那个记者叫什么名字?”
“我怎么知道……你等会,我问问,”那头停了一分钟,打了电话向公关部索要了小记者姓名,“喂,名片上写的是商净,商业的商,干净的净。”
“……她是我的人。”他冷冷地道。
“啊?”裴宁一愣,嘿嘿笑道,“原来撞庙了,那这事我就不管了,你跟她说声,就别骂她了。”
“我为什么要骂她?”顾垂宇想他是不是脑抽了,他好容易把她哄住了,还无缘无故地跑去骂她一顿?
“看来那妞骚劲挺足,很合你的口味啊。”
“滚你的蛋,你明天让人老老实实礼礼貌貌地去接受采访。”
“……大哥,人来挖我的黑底啊。”他当官当傻了?
“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那又怎么样?!裴宁觉得不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就是顾垂宇脑子出问题了。显然后者的可能性比较高。“你……她……绝世美人儿?”让他脑子出问题的只有这个可能了。
“就那点小钱值得你把人赶出去吗?什么破饭店,她要是受伤了你赔得起吗?”顾垂宇不用想都知道他们赶的过程有多粗暴,他极为不悦地开骂了,他净净多细皮嫩肉的姑娘。
裴宁沉默了半晌,“我他妈打错电话了?我找顾三!”这护短护得……还是那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顾垂宇?
顾垂宇爆了句粗,“照着做,不然老子亲自整治你们不法饭店!”说完就挂了电话,丝毫不留便宜房东情面。
日他娘的哎!裴宁瞪着电话,直想从电话线穿过去干他一架。
已经采访完毕的商净一早来到报社,坐在电脑前开始着手码字。就算她进入这个行业没多久,也知道这篇稿子要问世是比较困难的,她必须在还没有出差错之前尽快完成稿子,才能让那些员工得到应有待遇的机会。
她心无旁骛地打着字,守门的大姐突然叫她还把她吓了一跳,“商净!”
“啊,什么事?”她缓了一缓,回过神来问。
“你有访客。”
咦?她今天没有约谁见面啊。商净有些奇怪地走了出去,在玻璃门她看到了那名陌生的访客。
那是一个带着些病态白的削瘦高个男人,带了一副无框眼镜,长得非常秀气,甚至带有一丝阴柔,他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行头,明显非富即贵。
“您好,让您久等了,我是商净,请问您是……”商净上前,直视他的双眼,却发现他的眸中带着一些放肆的审视,让她有些不适。
那男人带着奇异的笑将她从头至尾打量了一番,着重在她不算丰盈的胸部和看不到的臀部上绕了一圈,然后才缓缓开口,“我姓裴,裴宁,海园饭店的负责人。”顾三的口味还是这么多元化。
第四十章
商净挑了挑眉,原来是昨天把她赶出去的饭店老板。“您来报社有何贵干?”
“难道不是贵社要求采访?”裴宁颇为无辜地问。
“我以为昨天海园饭店已经给了我非常明确的答复。”
“昨天我不在,我想可能是他们采取了稍许不适当的方式,让商小姐你造成了误解,对此我表示十分的歉意,我已经斥责过他们了,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彬彬有礼地道。
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虽然这个男人的眼神让她不太舒服,但不代表他不是明理的人,事到紧要关头,把新闻发出去才是第一要务。“既然裴先生这么说,我再多说就显得我小气了。谢谢您能来接受采访,请往这边走。”
擦,看她这表情,难道顾垂宇昨晚真没给她打电话?得,有种!
两人进了会客室,商净中规中矩地开始拿出小本本和笔做采访,裴宁坐在单人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派闲适,就像在自家办公室召见下属一般。
刚开始的问题还算平和,当接触到关键问题时,裴宁就开始非暴力不合作了。
“请问海园饭店为员工购买了三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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