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楚楚(高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读读
没结婚的商净和李简情在一旁听得颇有兴致,乔荞拿着颜料盘在坐在木地板上捣鼓调色,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性子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也就随着她去,商净还时不时喂她一两口点心。
“那样多累啊。”
“你爱他吧?”符晓轻笑,“如果你想到这世上他是你最亲密的男人,你就不会觉得累,他是你不可失去的人,有什么比这点还重要?并且让他的目光一直为你所吸引,不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婚姻是爱情的延续,在恋爱中能做到的事,结婚后照样能做。就像一间已经装饰好的小屋,咱们不能等着它染尘,还必须时不时地打扫,为它增添新的光。”
“说得挺有道理,莹莹,照着做,人可是标兵。”商净笑道。
“夸我还是损我呢?”符晓微红了脸。
“夸,当然是夸,说起这事,我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我前段时间偶尔叫了顾垂宇一声‘老顾’,他那个义愤填膺,最近天天抽空往健身房跑。”当然,这其中还有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
大家一愣,然后笑得前仰后合。
“哈,他是怕被你这颗嫩草嫌弃。”乔荞幸灾乐祸,顾垂宇也有今天。
“你瞅瞅,人顾大书记也得悠着点。”杨蜜笑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许莹莹捂嘴而笑,或许真有道理。
“不过,男人该惯的时候要惯,该晾着也得晾着。”一直没发言的李简情慢悠悠开口,“不然他们就立马就蹬鼻子上脸。”
“王小川又怎么招你惹你了?”商净好奇地问。
“别提他,烦,”李简情皱眉,“这两天天天死皮赖脸在我身边转悠,怎么赶都赶不走。”就昨天好心情对他笑了笑,他马上就强吻了她十分钟。
“对付这样的男人要有技巧,千万不能操之过急,得慢慢钓他胃口。”杨蜜非常专业地道。
“对,他那样的总是认为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你得把持住最后一道防线,等他完全上钩了才行。”面对别人的爱情杂症,许莹莹也是个狗头军师。
“谁说我要钓他啊?”李简情嘴硬。
“那就踹得远远的。”乔荞站起来伸伸懒腰,“天底下男人多得是,走了一个立马来一个。”
“爱上你的人挺可怜。”商净摇摇头。乔荞不是不懂爱,相反自她的画中可以看出许多包罗万象的爱意,但拥有这份博爱的人注定有一个自由的灵魂,不愿束缚,不愿停留。
某人打了个喷嚏。
“傻子才爱我。”乔荞笑笑,然后道,“好了,姑娘们,谁来做第一个实验品?”
“什么?”众人不解。
“我最近迷上了人体绘,所以,你们懂的,让人看见我不专业的一面太丢人,请大家为艺术牺牲一下吧,哈里路亚。”乔荞拿着专用毛笔,笑得很春光灿烂。
“给,你在我手上画吧。”商净把胳膊伸出来。
“妞,这点小空间简直是扼杀我的创造力。”
“那你想在哪画?”总不能画脸上吧?
乔荞暧昧地用笔尾划过她的背脊。
大家总算明白了自己危险的处境,许莹莹老机灵地顿时把多年好友推了出去,“还是商净吧,她是后背式的拉链,好脱。”
“喂!这在别人家,还有人会进来,太夸张了。”
“没事儿,让符晓去说一声,别让人进来就行。”乔荞使了个眼色。
“喂喂,别乱来……”
符晓想看现场绘,又害怕做牺牲品,非常配合地起身安排去了。
“喂!符晓!”商净发现大事不妙。
果然其他人也跟她抱有同样的想法,于是会功夫的商小姐挣扎一番,还是在大庭广众下被趴了衣服,窘迫地被人压着当人体模特。
乔荞才一用笔,她就乱叫起来,“好痒好痒!”
“别乱动,专业点。”乔荞在她脖子上吹了一口气。
“不要吹气!”商净红着脸缩了缩脖子。
“哟,这么敏感,顾垂宇捡了个宝贝啊。”乔荞邪笑,“看这一身冰肌雪肤,等等,这是什么?”她摸摸她圆润肩头的两个明显齿印。
她当然是故意问的,大家都是过来人,一群女人哄笑一团。
“看来昨晚挺激烈啊。”
商净恼羞成怒,“都扒了我看看,谁没有我帮她造两个。”都怪顾垂宇!
动起真格的也只有许莹莹勉强是她对手,众人见好就,识相地乖乖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符晓交待完回来,乔荞已经开始作画了,她画的是半边儿展翅的蝴蝶,模样在众人的注视下渐渐成型,那宽大的翅膀几乎覆盖了商净的整个背部,色华丽而夺目。每个人都在为这个天生的画家而惊叹,她刚刚明明说是第一次尝试人体绘!
惟有一直觉着背上发毛的商净不舒坦,完全不配合地一直催问画完了没,乔荞了笔,拍了她屁股一记,“比我还没耐心。等会,我照个照片。”
反正背对着也不知道谁是谁,商净也就没异议地让她照了。等她看着镜子里自己增添了一份妖娆的美背,不由挑了挑眉,“虽然过程不舒服,但结果还挺好。”
作画者却不很满意,“有点粗糙,还有改进的空间。”她动动手指,“谁再来?”
一群无良女人只想欣赏不想牺牲,只是有了商净这翻身的身怀绝技的农民,她们一个个成了乔荞笔下之虏。就在乔荞帮最后一个的李简情作画时,商净对符晓嘀咕两句,符晓点点头,悄悄离开偏厅,过了五分钟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枝大毛笔和一瓶墨水。
商净怂恿了其他人,在乔荞画完后正要喝水休息,被她们冷不防抓住三两个除掉了上衣,商净慢条斯理地蘸了墨,咧嘴一笑,“只有你没有,也太不公平了,虽然我已经很多年没动笔了,但就一个字我还是有信心的,你放心。”
她走上前,在她骨感的背上拍了拍,“别动,专业点。”
乔荞破罐子破摔,“行不行啊,写得漂亮点。”
“不要紧,写不好洗洗再来。”商净毫无责任心地动手了,大笔一挥,在她的背上写出一个大大的字——“妖”!
“写挺好,有水平。”众人夸道。
“承让承让。”商净笑嘻嘻地也照了张作留念。带着中性美的骨感美人侧脸微露,玉背上是黑墨饱满的“妖”字,有种半是天使半是恶魔的迷惑。
衣冠楚楚(高干) 第63节
乔荞就那么挂着黑色bra照照镜子,挑了挑眉,“还行。”
结果各自带着一身小秘密回了家,唐学政其实在家,为了不打扰她们的雅兴一直在楼上呆着做事,中途还出去了一圏,等他再回来时大家已经撤了,他搂着娇妻问道:“今天玩得挺开心?”
符晓清咳一声,“挺好。”她到底让不让他看呢……
两人到了楼上,符晓说要洗澡,虽然觉得早了唐学政也没异议,只是等人进去了一会,里头传来娇软的声音,“唐学政,你进来一下。”
唐学政依言而入,想着是不是她够不着拉链要他帮忙,不想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副绝伦美景,国色天香的牡丹在爱妻背上显出妖冶,几乎美丽不可方物,他一时间几乎回不过神来。
“乔荞今天胡画的,我洗不到,你帮帮我吧。”符晓羞赧地道。
于是乔荞在这一瞬间立刻被唐学政评为本世纪最杰出的画家,没有之一!
“等我欣赏够了再说。”男人带着痴迷的眼光走进浴室,关上了门。
这头商净回到家,被冷落了一天的顾垂宇拎着要补偿的时候发现了奥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转身拿了照相机就开始猛拍,商净笑着用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你干什么!”
“留个纪念,乖,再让我照两张。”美,美不胜啊!
“讨厌,你艳照门啊。”
顾垂宇脱了鞋上床,扒开她身上的被子,“放心,这些东西绝对只有我一个人看见,就算洗也是我亲自洗。”
“不要……”
“乖儿,快点,我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就当帮哥哥了,嗯?”他用早已挺立的东西顶顶她。
“没皮没脸……”商净想起她因为叫了他一声“老顾”让人很不满意,当晚用尽手段逼着她叫哥哥就害臊。
“对你要脸皮做什么?来,你也别害羞,让哥哥再照两张,哥哥疼你……”
其香艳结局自是不用说,各家看过乔荞大作的男人都对其表示了崇高的敬意,只是当人听到她手里还有照片时态度立马大变,开玩笑,这种东西怎么能落在他人手里?
顾垂宇和唐学政不约而同地打了电话,乔荞是这么说的,“我本来是打算拿这照片去做慈善拍卖……”
“多少钱?”
“十万。”
“把账号发来!……顺便把照片也发来!”
王小川是事后才知道有这好事,腆着脸主动要求做慈善,乔荞无良地又卖出一张,其他两人的老公也被小小勒索了一番。然后她转手把钱捐给了慈善机构,赚得了好名声。
所以说,这次喝茶门的最大赢家是乔荞。
商净听说了这回事,嘻嘻笑道:“其实我手里也有她的照片。”
“她自己还能帮自己画?”
“不是,我写的。”
“我看看。”顾垂宇感兴趣地道。
“不给。”
“唉,我先声明,我想看的是你的字。”
“都不给。”
“行行行,”顾垂宇也不强求,揽着她拨了一电话,“喂,二十万卖你一张乔荞的照片。”
某人笑得很怪异,“你他妈是想钱想疯了吧?”
“虽然我没看过,但我觉着应该是物超所值。”
对方沉默了许久,“……发来。”
所以说,最大的输家是某人。
第八十四章
享受了一顿国宴的待遇,大家先送顾卫军回了医院,然后又聊了一会,各自回了家。顾展宇被兄弟叫出去喝酒,本来顾垂宇也有朋友听到消息说他回来了,打电话让他出来鬼混,顾垂宇拒绝了。
他载着商净回了主宅,并没有跟她直接回卧室,反而带她朝地下藏室走去,他打开了其中一扇门,商净走了进去,随着吸顶灯与壁灯的缓缓开启,各式各样的相机与镜头映入眼帘。
商净发出一声惊呼,她望向大玻璃橱窗后头的各种密机械,分门别类的古典老相机,大小不一的单反镜头,还有各式怪异的相机应有尽有,她转过头来问道:“你喜欢玩这个?”
“对,我有很多兴趣,这是之一,不过也是最持久的兴趣。”顾垂宇也走了进来,“我从十几岁就开始集这些东西。”
“是不,这爱好挺文艺范啊。”商净微笑瞟他一眼。
“其实我就一文艺青年,爱好是诗朗诵。”顾垂宇没皮没脸地道。
商净一愣,然后她脑子里浮出高中时代的顾垂宇留着分头戴一副黑框眼镜慷慨激昂地进行诗朗诵,差点没笑岔气。
“要我给揉揉肚子不?”总算乐了。顾垂宇自身后环住她,大手在她小肚子上捏了两下。
商净笑累了靠在顾垂宇怀里,“给揉揉。”
这小祖宗哟。顾垂宇亲亲她的耳朵,一直这么乖该多好。
两人腻了一会,商净对这里的东西非常感兴趣,顾垂宇配合地给她当向导作演说,给她讲解什么是大画幅相机,什么是老电影镜头,什么是鱼眼广角镜头,商净听得津津有味,还亲自尝试了一番,突然觉得自己也陷入摄影的坑里。
“你要是想玩,以后我教你。”顾垂宇拉着她的手叫离开。
商净要求一款夜视镜头外带,顾垂宇批准,两人上楼进了卧室,商净不让开大灯,左照右照玩得不亦乐乎,顾垂宇随她去,进浴室洗了澡后穿着睡衣靠在床头看书,商净转头看见这一幕,心突地重重一跳,忽然觉着这个男人那么性感。她无声息地抬起相机,带着一种微妙的心情照下了这一幕。照完之后她看着屏幕上乌黑发丝半落低头专注的男人,发出轻轻一声喟叹,然后她扬唇一笑,带着自己的小乐趣又拍别的去了。
等她终于玩累了,她才放了手中相机,洗了澡换了衣服,把头发稍稍擦干后爬上了床。
顾垂宇一手揽过她,亲了亲她的嘴角,“不玩了?”
“嗯。”商净轻笑,随即她躺在他的怀里,想起了什么似的问,“这么久怎么都没看出来你有这兴趣?”
顾垂宇放下书本,“被知道了容易被人钻空子。”
“那你还喜欢干什么?”
“这些我以后慢慢告诉你,”顾垂宇温柔地道,“净净,以后我会把我的很多面都告诉你,但有些事我还是不会告诉你。”
商净抬头凝视他,眼里有着不赞同。
“有些事情你压根没必要知道的,像那个安安,你知道了只会对我发脾气,我又何苦要告诉你。”
“是你不告诉我我才发脾气的好不好?”
“那我跟你说什么,说她想勾引我摆脱于城?这不是明摆着给我自己找不自在吗?”顾垂宇摸摸她的脸,“还有乔荞,我不知道你从哪儿听说了什么,但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以前……不算是个好男人,你本来就在这方面对我很有意见,我可不想再让你知道我之前的种种,咱们都朝前看好吗?”
“可是我在乎的不是你告诉我这些,而是你的态度,我想信任你,可是你又是隐瞒又是哄骗,我没办法不在意。”商净说,“乔荞以前明明是你的床伴,你还藏着掖着,而且还把她的画挂在房间,我问你你都不说实话,你让我怎么想?”
“谁告诉你的?”顾垂宇的眉头皱得老紧。
“乔荞。”
“你们怎么碰上了?”
“就我一个人去吃饭打架的那天,乔荞也去那吃饭,然后我们俩就碰上了。”
顾垂宇在心底默默“问候”了乔荞这死女人一番,然后吸了一口气道:“说是床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带一点男女感情纠葛的,就是哪天寂寞了凑在一起玩玩罢了。”他尽量轻描淡写,“这画也是纯欣赏,完全不夹杂私人感情。”
“现在又招了?”
“你都知道了我能不招吗?说实话要是你不知道,我也不会说的。”顾垂宇直言不讳,“说出来对我们俩都没好处,你还硌应。”
“顾垂宇!”他还是不懂问题在哪?
顾垂宇注视她沉默了片刻,“我知道我以前对你的一些行为让你一直对我不能全然信任,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他顿了一顿,“我以前从来重视的就不是女人,不要说我在官场上的野心,就是一个绝版的镜头都比一个情妇重要。我也试过跟人正儿八经谈恋爱,但实在觉得没什么意思,抱谁都是一样。可是我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你的存在,别说一个镜头,就是拿我所有的珍藏去换来一个你我也不会眨一下眉头,更何况我已经在拿自己的政治生涯作筹码了。”
商净在一瞬间气全消了。
“所以,宝贝儿,不要在乎任何一个以前跟我有点什么或是想跟我有点什么的女人,我这个身份这个位置,不可避地有女人自动扑上来,可是我给你我的承诺,除了你,我不会再碰第二个女人。”或许有时会有生理上的反应,可是他自认有那份自制,“孰轻孰重我很清楚,你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你是我惟一爱的女人。”顾垂宇不擅长,不,可以说他从没说过这些情话,他其实一开始也并不打算对商净说这些,一直认为只要实际做到了就成,只是他现在居然见不得她有一点胡思乱想,如果她有哪点没想明白,转身离他而去又该怎么办?
“顾垂宇……”商净微微倾身揽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我好开心啊……即使是你哄我高兴的,我也认了……”她感觉自己被浓情蜜意所包围,,好似整个世界都是她的。
“傻瓜。”顾垂宇轻笑一声,“以后不要再想这些东西,乖乖做我的小情人,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就行了。”他趁机教育。
“知道了,我以后也会努力经营这段感情。”商净觉得鼻子有点酸,她怕红了眼眶丢人,胡乱岔开话题道,“其实你以后要碰别的女人也成。”
“嗯?”顾垂宇挑眉。
“万一我出什么意外了,我可不要你帮我守身。”她口无遮拦地道。
“胡扯。”顾垂宇狠狠亲了她一口。有这么咒自己的吗?
商净吐了吐舌。自从母亲走后和在d国的遭遇,她发现人真的太脆弱了,指不定哪天就一命呜呼,所以她应该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时光。
而顾垂宇被她提起这话题,那段听到假消息时的巨大恐惧与空虚又排山倒海地袭来,他居然不敢设想永远失去了她会是什么样的生活,焦躁感侵袭而来,他恼怒地将她压在身下,“哪张嘴没个把门的,要不要把它缝起来?”
商净咯咯直笑,“我错了,再不说了,我要跟你一起活到头发全白了,牙齿全光了,让你下半辈子只对着我一个女人。”
“这还像个样,以后说话注意点,知不知道?”顾垂宇恶声恶气地咬她的小鼻子。
“知道了,知道了。”商净主动献上香吻,要求宽大处理,“不过还有一件事,不管你以前对乔荞有没有感情,以后都不许有了。”
“小醋桶。”顾垂宇一边回吻一边笑骂了一句,然后压下她实施具体处罚步骤,结果把人小姑娘罚得香汗淋漓,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总算大刑结束,男人抱着她洗了个澡,本来下午还睡了一觉的商净也还是经不起折腾,沾枕就睡了,顾垂宇反倒看见手机上有两个国外的未接电话,拿了手机到了阳台去打了半小时电话才进来。
他把灯全都关了,然而外头隐隐的光芒照耀,商净安睡的脸蛋在床上显得那么恬静满足,顾垂宇在床边站了许久,他发现自己很爱看她的睡脸,有一种淡淡平静愉悦的感觉。他轻轻转身拿了桌上的相机,调好了焦距拍下了她的娇颜。
番外——噩梦记
顾垂宇自梦中醒来,迷糊间探手伸向一边,空的,看看天灰蒙蒙的,这么早跑哪去了?他拨拨头发下面床,叫了几声没人应,无奈地进盥洗室洗漱,却发现镜中的自己异常憔悴,头也有点晕晕乎乎,还穿着衬衫西裤,满身的酒气,这是怎么回事?他昨晚没喝酒啊?
整理了一番下了楼,他四处找寻她的影踪,见李婶自厨房出来,他问道:“商净呢?”
原本带笑的李婶神情在一瞬间变得莫名其妙的悲哀,“三少爷……”
“你还在找谁?”顾卫军突然自背后走了过来。
“爸,您不是在医院吗?怎么回来了?”顾垂宇奇怪。
顾卫军恨钱不成钢地用拐杖捣捣地板,“你就打算这么稀里糊涂地过日子?商净好是好,但她已经去了……”
“她去哪了?”顾垂宇打断他。
“你说她去哪了?”顾卫军沉重地摇摇头,“三宇,别再自欺欺人了,商净已经死了!”
顾垂宇笑了,“爸,您胡说什么呢,她昨晚还跟我一块睡来着。”
“到底是我骗你还是你自己骗自己,你看那是什么?”顾卫军抬起拐杖指向一旁,触目惊心的黑白照片映入眼帘,烟熏缭绕下,顾垂宇迷迷糊糊看清那一行字——
“爱妻商净之莲位”!
衣冠楚楚(高干) 第64节
“不可能!”顾垂宇冲上前,心惊胆战地看着那黑白照片里的灿烂笑容,血液在一瞬间变凉,“不可能!”
“我知道你们新婚燕尔,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死不能复生,你就……认命吧。”顾卫军在他身后摇了摇头,重重叹了口气走了。
顾垂宇觉着这一切太荒谬了,他拼命地打电话找人对质,试图结束这场闹剧,可是每一个人好似都在戏里。
“垂宇,节哀吧。”顾延宇叹了口气。
“想开点,人总有这一天,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顾展宇的声音很沉。
“至于吗?不过一个女人,你要什么样的我都给你找!”裴宁这么说。
“三哥,我也不想承认,可是商净……真的已经死了,她从老家回来的时候遇上车祸,你不是……亲眼看着她走的吗?”方舟艰难地道。
瞬间电光火石,他似乎记起了那张虚弱的小脸最后的笑容,“顾垂宇……”
他的手机“啪”地掉在地下,商净真的死了!
他能听见自己的缓慢的呼吸,能听见自己重重的心跳,是梦吗?可是这汹涌而来的悲伤又怎么解释?昨晚的一切才是梦吗?自己那么愉悦的心情只是一场虚幻吗?
顾垂宇无神地环顾四周,这是假的,还是真的?他只觉大脑一片空白,浑浑噩噩地被李婶催促去上班,原来他已经调回了北京,周围是熟悉又好像不熟悉的同事,盘秘书也跟着他过来了。不过这些他都不关心,他看不进任何一份文件,听不进任何一份报告,大家都用理解而同情的目光看着他,让他几乎处于崩溃边缘。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他躺在原本两个人的大床上,侧过头却再也看不见那张娇美的小脸,以后再也抱不到那温暖的柔软,他的心痛得无以复加。
天地间只剩下一个人,只剩下他一个人。
商净,商净,他喃喃地呼唤着。
终是没人回应。
有时他会梦见在一起的时光,她的香气萦绕在周围,她的娇笑传进他脑海,娇躯近在咫尺,双手一抱却是一场空!
他开始酗酒,可是喝得再多也是那么清醒,清醒地承受着那份痛楚,大家却说他已经不知清醒是什么东西了。他们开始为他介绍各式各样的女人,美丽的,性感的,温柔的,活泼的,来来去去他却没能记住一张脸,裴宁给他找来一个样貌性子都很像她的女人,不知道是整的还是装的,他终于同意把她带在身边。大家都开始放心下来,可是谁也不知道,他只是每天看着她而已,晚上让她躺在身边,也只是看着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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