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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失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Nova
“啊!”他一下子按在顾采真摩挲着他腰侧的手上,语气有些着慌,“不行。”
顾采真把头靠在他肩头,低头嗅着他身上的淡淡莲香,明明努力忍笑,语气却露着失望,“为什么不行?”
平日在外人面前,季芹藻与顾采真保持着正常师徒该有的距离,但私下其实也很受不得她的拥抱亲昵,盖因他t质敏感,她哪怕只是抱一抱亲一亲,他轻易就会身子一阵阵发软,明明心里根本没往情爱欲n欲方面想,身体却用种种反应一直提醒他。譬如此时,被她的指尖在腰上打了几个圈,他就觉得酥麻难忍。这种情况,总是叫他生出几分羞耻与尴尬,以前两人没有确定彼此心意时,他甚至担心被她知道了会轻看他。虽然后来他明白这只是天生的个t差异,就如同有人喝了一滴酒都会脸红,有人整坛整坛灌下去也能面不改色,但明白是一回事,接受是另一回事——他的t质,他自己到底还没能完全坦然。
就是现在,他偶尔甚至还是有些发憷与她单独相处,心里又欢喜又挣扎,矛盾极了。
“采真,你、你先松开。”他想从她的双臂中挣脱出来,却被拥得更紧。
“我不。师傅,您莫不是不喜欢我了?”顾采真g脆耍赖,就是不撒手。季芹藻是个君子,她的本质是个坏胚子,以前她规规矩矩,那是因为她以为自己不想再与他有什么牵扯。如今明白了自己的心,她也就不拘着x子,因为季芹藻x格温润端正,她还会故意反其道而行之,偶尔撒娇耍赖插科打诨,有时甚至会跟很讲道理的他不讲道理。
因为,他拿她没辙。
“我没有不喜欢你。你……你先松开……今晚、今晚不可……”季芹藻担心会耽误正事,自然不肯她太亲近他——他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弱得令人发指。他想拉开顾采真收紧的手臂,但他自己是男子,又是她师傅,怎么着也做不出y与她掰扯的事来,只得气息不稳但又好声好气地试图劝她放手,“今晚,我有其他事与你一起做。”
顾采真抬头,“什么事?”
“与你过七夕。”季芹藻看着她,哪怕颊上热意蒸腾若沸,哪怕声音被她缠得带了颤,他看向她的视线却是不闪不躲,尽管依旧掩不住些许羞赧与无奈,可其中的期待与悸动,更是如星月交辉。
看得顾采真一瞬间只觉得周身万物退散 ,而她如同站在了浩瀚无垠的银河里——牵着他的手,一起。
其实,她心中隐隐有预感,他的一系列反常怕是与今天的日子有关,但回想之前的七夕,自牧峰上他们师徒都是三个人各忙各的,向来没人在意这日子,她就又有些说不准。
这会儿听季芹藻亲口说出来,她心里顿时有些熨帖的欢喜,立刻又啄了他一口。
季芹藻又有些紧张又有些想笑,她亲得很轻,并不带什么特别暧昧的旖旎,他也就逐渐放松下来,拍了拍她纤细但有力的小臂,示意她坐好,“好了,我们一起吃吧,待会儿我带你去后院花园。”
后院花园有什么?顾采真没问。她好不容易才矫正过来自己的心态,有些事情不用掌控在手里,更不用占尽先机。
只要是好事,就算来得迟一些,明白得迟一些,也没有关系。
她现在心情好得很,听见他自称“我”,心里越发有种说不上的松快愉悦,便松开手臂坐直身体,扫了一眼桌上琳琅满目的甜食,再看向他,“那师傅您还喜欢我?”
季芹藻修长的五指正托着一只小碗为她盛n白杏仁露,闻言手一顿,有些哭笑不得,“什么叫‘还’?”
他将杏仁露放到她面前,“快吃。”
顾采真捣乱似的揪住他的衣袖,“不是还喜欢我,是什么?”
季芹藻不能把袖子扯回来,又担心衣袂扫到桌上的吃食,一时分了心,“就是喜欢啊……”语音一顿,他对上她笑盈盈的双眸,忽然意识到,她是故意诱他说出来的。
除了与她互表心意那次,他们虽然亲密到灵揉合一,但他却不曾再说过这样的话,一方面是多年的教养与x子使然,另一方面他t质过于敏感,情动起来简直让他手足无措,出于一点难以言明的羞耻心理,他更加无法主动说出心意。
“那可真是,”不等他作何反应,顾采真又凑过来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太好了。”
“不过,师傅,既然您喜欢我,为什么拒绝我用甜品跟您做交换?”
季芹藻见她还是不肯放弃,脸上稍退的热意又轰然上升,“那个……不行。”
顾采真忍不住笑,维持面上不解的表情,“为什么不行啊?我都给您做了这么多甜食,您就不能做几个我爱吃的咸味吃食吗?”
“不行……呃,咸味吃食?”季芹藻一怔,再看向顾采真一脸调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又捉弄他玩了!“胡闹,你啊……”
“明明是师傅自己想歪了。”
“食不言,寝不语。”
“师傅,您以前从不如此要求我。”
“为师现在觉得有这个必要。”
“……”
看着顾采真突然埋头不吭声,真的规矩得不能再规矩地默默喝杏仁露,季芹藻心里又有些不得劲。
“咸食,我不会。等我学了就做给你吃。”他思量了一刻,终于一边夹了一块鸳鸯卷到她碗里,一边道。
结果顾采真还是没抬头,也不出声,他就有点吃不下眼前的椰子盏了,寻思自己是不是刚刚语气太严厉了:“采真?”
顾采真还是没什么反应。
他放下玉箸,心中说不上来的别扭,“采真,你……”
她如今在他面前,其实算是话多的,x子也b以前开朗活泼不少,他原是欢喜的,如今却……他多少懊悔起来,这算是……拌嘴吗?他从没有这种经验,有些无措地想要哄哄她,又不知该怎么开口。但方才的气氛太美好,他一时对这样的沉默更加难以适应。
顾采真这才抬头看他,他勉强笑了下,“愿意理我了?”
她放下碗筷,“我吃好了。”
两个人明显各说各话,季芹藻真不知要怎么办了,“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她很认真地与他约定过,有话要当面说,不管有多难开口,他都要说出来。
“气什么?没有啊。”顾采真这会儿倒是有问有答了。
“那你方才怎地不开口了?”季芹藻从她脸上的表情确实看不出什么来,顿时有些困惑。
“因为,您叫我‘食不言’的啊。”顾采真终于忍不住笑了。
一见她的笑容,季芹藻松了口气,旋即又有些着恼,她明知自己的心神被她牵引着,还故意叫他误会。
顾采真瞄了一眼他的脸色,“师傅您看,我要是吃饭不说话,您也不适应;再说了,若是寝不语,我岂不是晚上都听不到您的声音了?您难道不知道,每次我c您的时候,您叫得有多好听吗?”
她一本正经地越说越不像话,季芹藻忍无可忍地夹起一块软糖糕试图封住她的嘴,“唔……咳咳咳咳!”顾采真猝不及防地噎住了,猛地咳嗽起来。
季芹藻边给她拍背顺气,又急忙倒了杯水给她喝,却被她顺势拉着跌坐进她怀中,一低头又被捏住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唔!”他手中的杯子一晃,虽然立刻放回桌上,但杯中水还是零星洒在了两人的衣衫上。那一点点晕染开的水迹,如同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无法忽略,渐渐扩散。
顾采真轻笑,开始喂一勺子亲一下,喂一筷子亲一下,直把人喂得满嘴甜香也亲得浑身发软,这才放开气喘吁吁的他,“师傅,如果下次想要我食不言,不如您也这样喂我?”
季芹藻的耳根快要烧起来了,心跳得很快,他并不知晓自己这样的神态还试图瞪她,不过是眉目间更添风月,“不许胡说。”他一开口,嗓子也是甜齁了似的沙哑,像是豆沙裹了糖粉,连喉咙都带着一点异样却又舒服的痒。
他觉得这样下去要糟,忙扶着桌边站起来,倏忽间竟有些不敢看她,低头理了一下微微起褶的衣袍,“我们去后院吧。”
顾采真没有拦着,一边跟着他走,一边也很好奇,他到底准备如何与她一起过七夕?
走到后院,她瞧见花园中的布置,不由怔了怔。
皎洁柔和的月光下,夏花丛草,萤火辉辉,花园的正中央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供奉着茶水与酒水,还有瓜果和五子;桌边各有两只剔透的琉璃花瓶,一只里是成束的红纸,一只里是新鲜采摘的鲜花。在桌前还放置了一个小香炉,三根清香备好放在一旁。
季芹藻听到她的脚步停了,回眸笑着向她伸出手,“来。”
顾采真默默走了过去,这才看到,桌旁的矮凳上,还放着一只笸箩,里面有色泽亮丽的五彩丝线。
季芹藻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这些是我自己查的,也不知对不对。”
顾采真的视线从桌子慢慢移到他的脸上,好像这一刻的反应都b平时变慢了。
季芹藻笑了,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到底还是把心里大段的话都说出来,“我知道,你小时候见过更繁华的盛景,可我在想啊,如果你从小在为师身边长大,那每年的此时,我定然都要这样替你备好一切,让你和寻常女儿家一般,过一年又一年普通又欢喜的七夕,平平安安地长大,长成一个漂亮又开朗的大姑娘。”
顾采真的眼眶忽然生出一丝酸涩,她迎着夜风飞快地眨了眨眼睛,笑着道,“谢谢师傅。”
季芹藻摇摇头,“谢什么,其实因为时间不够,我准备得有些仓促……”
大概是都想到了他会“仓促”的原因,两人颇为默契地沉默了一下。
季芹藻岔开话题,从笸箩中拿出一根七孔针,“来,穿针乞巧了。”
顾采真接过细细的七孔针,拿着五色线顺利地逐一穿了过去,随即得到季芹藻抚摸着她的发顶,颇为认真的夸赞:“我们采真的手,真巧。”语气里倒是把她当还未及笄的小女孩般。
她忍了忍,没忍住上扬的唇角。
季芹藻牵着她的手,走到桌前,示意她点燃清香,“敬香祈福。”
顾采真依言照做,郑重其事地拜了拜,这才站起身。
原来普通人家的女孩,是这样过七夕的啊……虽然感觉上有点奇怪,但是一点也不坏。
就在她以为仪式已经结束了之时,季芹藻又递过来一个签筒,“求个签吧。”
签是玉签,根根剔透莹润,但签筒是银质的,不像是一套,顾采真看了一眼,心里微微感觉有些不协调,也没有深想,一边带着“没听说七夕还有求签风俗”的疑惑,一边摇着签筒抽出了一根签。
借着月光,玉签上的三个金字熠熠生辉,上上签。
顾采真抬头,就看见季芹藻正笑yy地看着她。
她低头,指腹轻轻摩挲那熟悉的字迹,她认得,这就是季芹藻的字。
她想到什么似的,没有立刻从拜垫上起来,而是低头将签筒里所有的签,全都拿了出来。
一共七七四十九根,无一例外,全是“上上签”。
她的心头狠狠一震。
季芹藻慢慢蹲下身,温柔地抱住她,“抱歉,我当时衣衫不整,所以没有及时离开,不是故意要听你与柯妙说话。”
“既然当年七夕那据说好运的一根千金签,被你熔了当作盘缠,你才能来到归元城拜入我门下。那如今,我送你四十九根上上签。”他顿了顿,“我以灵力为祈,以修为作祷,赋予了这些玉签愿力,令它们消灾挡难,趋福避祸……”说着说着,他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卖自夸,却还是笑着道,“相信我,它们很灵的。”
在我们未曾相识的岁月里,你一定独自吃了很多苦吧,你不说,我也就不问。
虽然不知道,你有时候的沉默和忧伤是因为什么,但你的命啊,从今往后,在我这儿,除了越来越好,别的都不行。
就算专精玄学天运的池润,在修为巅峰之时做一根这样的玉签也要一刻钟,何况季芹藻并不善于此道。而他从昨夜得知千金签之事到如今,做了足有七七四十九根!
怪不得他说时间不够准备得仓促,怪不得向来讲究精致典雅的他,给玉签配的是银质签筒……
顾采真动容地低头看着手中的玉签,珍而重之地握紧。
季芹藻还与她面对面,膝顶膝地跪在拜垫上。许是七夕应景,许是月色误人,又或许是突然抬头冲他粲然一笑的顾采真太美好,他仿佛被蛊惑了一般,慢慢地低头靠近她,直到主动吻上她的唇。
柔软与柔软相触,心跳与心跳相呼,是柔情似水,也是佳期如梦,更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正事没有被耽误,季芹藻之前所言的“今晚不可”,似乎已无必要。
顾采真否决了他想回房的要求,又用缠绵悱恻的吻与爱抚让他放松下来。
两具玉白的胴体在月光下闪着柔润的光泽,流萤翩翩,花影重重,新秋的夜风尚未带寒露,反倒将这里的一切染上了一层燥热。
“唔!”在顾采真进入他身体的一瞬间,季芹藻轻轻喘了一声,恍惚从她盛满爱意的双眸中,看到了满天星河。
夜色如水,情欲若酒,他们给予对方倾尽一切的温柔,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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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失真 第一百三十二章甜咸(身份变换梗)
季芹藻无助地用五指揪紧了绑缚在手腕上的绳索,因为太过用力,指尖全都压得泛出绝望的白,几处指腹甚至磨破了皮,渗出点滴的血迹。他的身体像是被撕开一道口子的布袋,灵魂被掏扯了出来,身心都被任意揉成一团,布袋变成了肮脏的破布,像是随时能够被扔弃。
“嗯啊!”他皱紧眉头,不想再被侵犯的抗拒心理,丝毫没有阻碍快感在他身体里4意滋长,让人指尖发麻的酥爽更是到处乱窜——这才是真正让他恐慌的源头。
原来那相思蛊这般厉害的么?就算他费尽心机地躲到这里,甚至将自己绑起来限制行动,却还是逃不过深陷欲海的下场。他厌恶这个少年,更谈不上有半点好感,对方陡然出现,口口声声说因为喜欢他,便将他的身份、尊严、身体都随意践踏,让他遭受此生从未遇过的羞辱与折磨。
他恨他。
可他的身体却因为相思蛊而完全不会拒绝对方的侵占,甚至主动渴望着这种进入与贯穿。
“芹藻,你的身体已经开始喜欢我了。”昨日,他曾经在他耳边带着笑意说,“有一天,你也会喜欢我的。”少年志得意满的语气那么笃定,听到他耳中却是大雪寒冰,几乎让他浑身的血液都瞬间冻住。
昨天在空无一人的道场,季芹藻已经尝试过一次情欲完全不受控制的滋味,那被少年b到极限,甚至崩溃到差点开口求他停下来的屈辱,让他不堪忍受。这b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百倍千倍。
所以,他才会在深思熟虑后藏身此处,就算从他查到的资料来看,相思蛊根本不可能因为这样就得以消解。但就像当初为了救采真而损伤了身体几乎如同废人,他不也找到了取其平衡的折中之法吗?他尽量将这蛊看做是一种毒,他只是想试试,若是能熬过一次毒发,他就一定可以熬过以后的每一次。可惜,看来老天爷并不是每回都站在他这边的,他无力地闭上双眼。
季芹藻已经无暇思索少年是如何找到这里的,他的脑海中一直在零星地闪过醒来前的画面,有时是他不知廉耻地亲近对方,有时是他放弃忍耐地渴求对方,有时是他主动挺起身体迎合对方,有时是他不再克制地大声呻吟,有时是他痛苦又愉悦地颤抖哭泣……他的思绪太慌乱,一直在欲望的海啸中随波浮沉,所以压根没有发现,他这些闪回的碎片记忆中,那个4意玩弄他的人,与此刻伏在他身上驰骋的人,有何不同。感官的刺激太大时,人总会下意识忽略到一些细节。更何况季芹藻还发着烧,又深受春药的影响,整个人昏沉极了,他连身材身高方面的差异都未曾发觉,就更加不会注意到,在这些破碎混乱的记忆里,他在回忆方才疯狂占有他的那个人时,从没有想起对方的样子——他在刻意回避。
他更没有发现,这段他以为刚刚发生的记忆,的确是刚刚发生,而他以为刚刚发生的一些事情,其实已经是多年前的往事。
他也应该认出眼前的不是同一个人,可他没有。
他觉得头痛欲裂,脑中一下子涌现了很多画面,他甚至分不清它们是新是旧,是真是假,反倒让他更加混乱。
可身体是有记忆的,这一下一下粗暴的撞击,这一次一次恶意的顶弄,这一遍一遍强势的入侵,这样对待他的,除了这个少年还能有谁?
毕竟,对他穷追不舍的,对他4意妄为的,对他宣告主权的,只有这个像疯子一般的少年。
季芹藻的身体被抽插得起起伏伏,裸露的身体不时会碰到对方的肌肤,少年的t温偏低,明明才不过被侵犯了几次,他心中竟生出对他的t温都已经很熟悉的荒谬错觉。
刚刚醒来时受到的冲击太大,直到此时,季芹藻才恍惚发觉,自己可能是发烧了,因为他全身上下每一块肌揉、甚至每条骨头缝,都透出来丝丝带着热意的疼痛。可身体最柔嫩私隐的地方正被y生生剖开,酸麻与胀痛又一定程度上剥夺了身体对高热的感知,不适感变得迟钝,反倒是让人羞愤欲死的快感,在反复被摩擦的甬道里滋生蔓延。
情欲是染了毒的病根,他犹如先中了毒,再病得不轻。
他必须是毒发攻心且病入膏肓了,否则怎么会难以克制地希望对方的动作再快一些,再深一些呢?
他想,他可能是快要死了。
滚烫坚y的凶刃毫不留情地刺穿他的身体,狠狠地戳到最深处,再粗暴地碾压,拼命朝里面难以想象的细小处刁钻地狠顶过去。
“啊!”季芹藻的嗓子沙哑无b,尖叫到一半就因为声带再也无法支撑振动,而变成了挟裹着空气的嘶鸣,最后那双绯红的薄唇虽然还张启着在不停颤抖,却已然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像一条濒死的鱼,离了水,眸光逐渐暗淡,快要失去生命。
看起来真是一副缺乏灌溉的样子啊……顾采真俯下身,搂住无力挣扎的他,腰身剧烈耸动持续鞭挞他的身体。“别怕,我在……救你。”
他身体里的春药解了不少,单纯的发烧就不那么棘手了。只是目前季芹藻的体力难以为继,只要她控制得当,极少量的灵力多少能帮他缓过一点儿来。总b之前他完全受不得灵力治愈要好。
一股gu温和又古怪的灵力被输送进他的身体,季芹藻尚存的一丝神智让他反应过来,少年是在与他双修。而且,对方还是作为完全付出的一方,这种修法便是在结契的道侣之间也不常见,何况他们之间的羁绊根本不是婚契或灵契,而是相思蛊。强行与人双修,掠夺他人修为,会事倍功半,反之,亦然。少年不可能不知道,给他的灵力会折损近半,剩下的另一半也不一定能够为他所用。季芹藻知晓自己的身体状况,就算他逆天寻回了自己的修为,也不得不面对每日修为还是会消失一段时间的结果,且这已是旧伤沉疴,少年的灵力就算给了他也只是石沉大海。他既然口口声声说调查了他许久,知晓他隐瞒已久的秘密,难道会不知道如今这般只是徒劳吗?
怎么可能有人对待仇人这般好?
亦或者,真的如他所说,他这般对他,不是因为仇怨,倒是因为喜欢?
可又是什么样的喜欢,会让对方在地狱中烈火烹油,却又在绝望里呻吟出声。
这个念头随着少年粗暴凶猛地冲撞,瞬间被撞得散了架。季芹藻身体深处涌动着莫名的渴望,被异物一次次入侵,明明该是折磨,却难掩渴求。
“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他挺了挺腰,徒劳地试图抬起手臂,却被紧紧绑住他的绳索限制了行动。他想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少年,但是根本做不到。那粗壮的性器顺着润滑黏腻的液t插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他受不了了!
不要!不要!
少年根本听不到他心中的尖叫,因为季芹藻身体里紧致销魂的嫩揉在反复的插弄下,被c得疯狂包裹了上来,和主人的试图推拒和逃离不同,它们诚实得可爱,密不可分地缠住了她的性器,高频率的吮吸预示着此间主人已经到了能够承受的极限。
顾采真低头看着身下眼神慌张迷离的男子,他泛红欲哭的眼眶,让她的眼中也一瞬间涌起近乎疯魔的红。
极限这种东西,本就是用来被打破的。
就像季芹藻这样的人,最适合被毁掉。
她猛地捞起他的腰,死死地掐住胯按着,更加凶悍地抽插了数十下,终于一个纵身挺入,将一波一波浓稠的精液全都浇灌进了他痉挛抽搐的甬道。
“嗯啊啊啊!”季芹藻的腰身挣扎扭动着,但被顾采真死死按住,根本逃不开。他承接着这羞耻到让人灵魂都在颤抖的液t,冲刷过每一处褶皱,浇灌到他身体的深处,感受着在最私密的地方被打上了对方的烙印,明明心中是冰冷彻骨的悲哀,可身体却享受着矛盾至极的滚烫欢愉。
他的揉t似乎正在分解与消亡,唯有刻骨的情欲凝成一道邪恶的光,能够刺瞎人的双眼,经久不散。
过高的t温一点点降下来,丢失的记忆也逐渐回笼。理智和神智一起重归清晰,季芹藻的血凉了下去,他终于意识到——如今不是多年前,这里不是山洞,眼前的少年还是那个少年,却已不是那时的少年。
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这一瞬间,探进时间的长河,将还在很久之前的时光里驻足的他,拽了回来。
他回到了,现实。
让人寒冷到战栗的现实。
他终于想起来,自己不久前还在顾采真的身下被迫承欢,如今又辗转到了少年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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