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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吧,老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MISS苔
孟白开口,却不是回答她的问题:“你刚见过徐夜?”
筱依依:“……嗯。在学校图书馆。”
孟白仔仔细细地盯着筱依依:“你们做了什么?”
筱依依不自在地捏住了自己的手,逃避似的垂下了眼帘:“只是解释清楚误会而已。”
孟白冷笑出声:“误会?你们之间没有误会,他当年走了,编了个藉口骗你,仅此而已。”
……
筱依依想反驳,但是话说不出口。
孟白:“你不怪我瞒着你?”
筱依依摇了摇头:“是徐夜要求你的,我理解。”
站在徐夜的立场上,所以不怪我?孟白心里是这么想的,他攥紧了拳头,逼着自己开口:“见也见过了,你怎么想?”
筱依依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出话。她抵住额头,艰难地开口:“孟白,我想……我们还是冷静一段……”
“为了他立刻就要抛弃我了吗?!”孟白愤怒地打断她:“筱依依,那我算什么!”
筱依依吓了一跳,立刻说:“孟白……我不是那个意思。”
孟白:“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敢说你对徐夜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你们只是见了两面,你就要跟我冷静冷静,那再多见几次,怕是再跟我在一起要恶心了。”
筱依依无话可说,无奈地垂着头。
孟白越想越气,他咬牙切齿地开口:“我就出差一周,你就闹到现在,你要怎样,非要让我关着你才行吗?”
说到这个,孟白好像突然开了窍,他拿过筱依依的包,一顿翻找,把她的手机和钥匙都找了出来。
筱依依:“你要干嘛?”
孟白把她的手机关了,把钥匙了起来,冷言道:“你还有多久开学?在开学之前,就别出去了。”
筱依依急道:“孟白!你这又是何必!”
孟白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想走,可以,走出这扇门,就等于我们彻底结束了,钥匙我自然还给你,也放你自由。我只是想让你最后陪我一段日子而已,愿不愿意,全在你。”
说罢,他从口袋里掏出烟来,走到客厅连着的小阳台上,点了一根。
筱依依皱眉:“你抽烟?”
孟白看了看手里的烟,无所谓地笑笑:“知道你不喜欢烟味,一直没在你面前抽过。我现在在想,一直以来我这么迁就你,换得这样的下场,如果我一开始就对你为所欲为,你说不定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对我,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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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吧,老板~! 42.瓶子H
入夜,筱依依还是没有意思要入睡,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发呆。孟白冲完澡从厕所出来,一屁股坐到她旁边。
筱依依没理他,继续看着电视。
孟白光着上身,整个人散发着刚洗完澡的热气和沐浴露的香气,年轻而肌肉分明的身体本应该充满吸引力,但筱依依无动于衷,甚至还不着痕迹地向一边挪了挪。
孟白看她这样,铺垫了一个晚上的平和心态又要崩,他很想报复,想拿筱依依洩愤,但是她却很平静,找不出由头。
孟白问她:“六年前,我又找到你,还跟你上了床,那时候徐夜不生气吗?”
筱依依吃惊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个话题,这实在不是一个适合谈这个话题的时间和氛围,但孟白一脸有恃无恐,筱依依知道他是在没事找事。
她硬邦邦地说:“我不想说这个。”
孟白自顾自地说着:“当时虽然你跟徐夜没在一起,但是关係应该很密切吧。”他嗤笑了一声:“明明不是男女朋友,却上床了。筱依依,你当时就能做这种事。我早该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只是委屈了我,这么多年,真的是对你一心一意。我怎么就开窍这么晚呢?”
筱依依紧皱着眉头:“孟白,你在说什么?”
孟白说:“我就是想告诉,我知道你跟徐夜见面之后,也跟别人上床了。而且你猜怎么着,我现在想想,并不后悔。”
……
筱依依的声音颤了:“……你是认真的?……为什么?”
孟白轻笑:“为什么?没什么为什么,我只是想试试罢了。之前我就只睡过你一个,我觉得亏,不行吗?”
筱依依气得浑身发抖,她猛地站起来:“既然你觉得亏,就别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大把小姑娘排着队等着你呢,你滚出去,现在就滚!”
孟白瘫坐在沙发上,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他轻巧地问:“你既然生气,那就是还在乎我?徐夜当时知道咱们俩上床了,有那么生气吗?”
筱依依看他这副样子,气得太阳穴发痛,她颤声道:“孟白,我们……我们还没分手,你不应该这样做!”
“那你敢不敢发誓,你跟徐夜见面,一点逾越都没有?!”孟白猛然提高了声音:“筱依依,你敢不敢发誓?!”
筱依依哑口无言,孟白冷笑道:“你有什么权力指责我不应该?筱依依,你和我每次做爱,都是彆彆扭扭,不过我大概能猜到,你跟徐夜做的时候,大概是会像个荡妇一样摇着屁股主动凑上去吧!”
孟白嘴里吐出那两个字,像是在筱依依的心头狠狠地用钉枪钉了一枚钢钉,痛入骨髓,血却流不出来。她靠着墙,缓缓地坐到地上,整个人蜷了起来,紧紧地环抱住自己。
孟白:“我跟别的女人上床,她明明就很享受,喜欢我抓着她的手不放,喜欢我整个压在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喜欢我完全主导,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
筱依依尖叫:“你闭嘴!我不要听!!”
孟白:“算了,我也不想再跟你闹,上次我们僵了一个月,做了一次也就和好了,不知道现在还行不行。”
筱依依听到这话,立刻向自己的卧室衝过去,然而孟白更快,他一跃跨过了茶几,将筱依依直接压在了地上。
“你最好别挣扎,我不想弄伤你!”孟白贴着她的耳朵说:“依依,你可怜可怜我,我跟当年的徐夜没什么区别。他明知秦非会死,和我知道你终究会离开我,有什么区别!”
……
筱依依被他压着,趴在地上,心凉如水,了然道:“孟白,原来你知道……”
孟白松了些力气,他知道自己说漏嘴了。
筱依依:“你知道他走,是因为秦非生病了。你都知道,但是你没告诉我。”
孟白没说话,把筱依依从地上拽起来,拉进了卧室。
这是一场煎熬的性爱。
对筱依依和孟白而言都是如此。
空调的温度打得很低,但是筱依依还是热,由内到外的燥热和煎熬,她承受着孟白的一次又一次的抽插和撞击,她觉得自己叫床的声音都是痛苦的,虽然她是敏感的体质,但是她湿润不代表她享受这性爱。
孟白像洩愤一般,压制着筱依依,吸吮她,咬她,在她身上留下一处又一处痕迹,无视她的哀叹和哀求,就像最初他们的做爱方式一样,强迫她将他全部吞下。
孟白也痛苦着,只不过他的痛苦在心里,他喜欢横衝直撞的性爱,他用他喜欢的方式,狠狠地侵佔筱依依的身体,看她紧锁着眉头,脸上却带着情慾带来的绯红,他想起大前夜,和那个女生,也是同样的方式和节奏,可别人的反应却不是像筱依依这样。
她叫安彼,比孟白小叁岁,年轻,开放,火热。她和孟白的大学同学周闯是同事,某次在外孟白和他们公司聚餐遇到了,安彼看到周闯和孟白打招呼,当即也跟着上去要了孟白的联系方式,于是上次徐夜的酒吧,周闯和孟白他们喝酒,也把她叫上了。
她对孟白的好感全部表现在面上,丝毫不加掩饰,虽然周闯告诉过她,孟白有女朋友了,和他保持距离,她却毫不在意。
在喝酒之前,安彼和孟白私下也并没有联系。只是那晚喝酒喝得非常尽兴,当他们散伙的时候,孟白问安彼,家在哪,要不要送她回去。
结果他们一起回到了孟白的家。
孟白以为安彼可能会不愿意,但是事实证明,他们俩在床上非常合拍。
安彼也爱运动,和孟白在聊天的时候都很有共同语言,她的皮肤是漂亮的小麦色,一头健康的捲发,瓜子脸,大眼睛,身材修长匀称,有着漂亮的肌肉线条,像中学生一样具有活力。
在床上,她问孟白,跟几个女生上过床。
孟白在那一瞬间居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伸出一根手指:“只跟我女朋友作过。”
安彼却毫不介意,:“好巧,我也只跟我前男友做过。你是我第二个男人。”
孟白将她压在身下,她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着,抬高了臀部,好让孟白进入得更加顺利。她漂亮的头发被她自己撩到头顶,披散在床上,她的身体优美地侧着,像魅惑的海妖,面对孟白的衝撞,她欣然接受,修长的腿架在孟白的肩头,每一声娇喘,都带着欢愉。
汗水让她的身体看起来滑溜溜的,肌肉若隐若现,极具张力,当孟白整根没入的时候,她身体后仰,细长的脖颈线形成了漂亮的弧度,她的叫声也像海妖,妩媚多情,婉转呻吟,酥到人的心窝里去。
不管孟白怎样抽插,衝击,她都照单全,没有什么是她承受不了的,没有什么姿势是她不喜欢的,和她做爱,孟白可以为所欲为,第一次,他觉得,性爱是这么淋漓尽致的一件事。
一整夜,他们做了叁次,做到没什么再射得出来,做到浑身酸软无力。然后两个人在一张床上睡到第二天午后。
安彼醒来之后,冲了个澡,便穿起衣服准备离开。
孟白这时才醒,一睁开眼就对上了安彼的眼睛。她的眼睛颜色很浅,看起来清澈动人。
安彼坐在床边看着他,略带遗憾的说:“我要走了,昨晚我很享受,但是这毕竟是不对的,被你女朋友发现了就惨了,我可不想做小叁。”
孟白拉住她的手,竟想张口让她再留一晚,但是忍住了。
毕竟这只是一夜情。
而此时此刻,孟白突然觉得,身下的筱依依简直索然无味。
他拔出来,坐在床脚。筱依依踡着身子缩在另一边,背对着他。
“你爱过我吗?”孟白问道。
筱依依慢慢爬起来,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她身上的汗乾了,被空调一吹,从骨子里发冷。
孟白这样问起,筱依依才思考起这个问题。
她算爱过孟白吗?
从高中到现在,他们认识了整整十年,前后两次在一起加起来,也有快六年了。在这六年中,她究竟爱没爱过孟白呢?如果爱过,又爱过多久呢?
孟白仰躺在床上,悠悠地说:“我妈在我小时候,有一次从我外公家带回来了一个花瓶。那个花瓶很漂亮,青花瓷的,不是什么古董,但是我觉得很好看。我妈把花瓶放客厅的展示柜上,每星期擦一遍,好像很喜欢。”
“后来我们搬到新家,新家里也有展示柜,可是放的却不是那隻青花瓷瓶了,而是一个粉红色的冰裂瓷瓶。那个瓶子是我大姨家的,在她家放了很多年,我妈以搬家为名义,向我大姨把那个冰裂瓶讨了来。每天她都会想着把瓶子擦一遍。”
孟白苦笑:“后来我妈跟我说,最初外公拿青花瓷和冰裂瓶要分给她和我大姨一人一个,大姨嘴快,冰裂瓶子就被她要去了,我妈虽然知道青花瓷没什么不好,甚至比冰裂瓷还值钱,但是这么多年,她始终惦记那个冰裂瓶,最终要来了,那个青花瓷瓶,也不知道被她到哪里去了。”
筱依依听着,一言不发,心里却如同翻江倒海。
孟白捂住眼睛:“我问我妈,为什么不两个瓶子都摆出来。我妈说,架子就那么大,只够摆一个。摆两个,恶俗。”
他顿了顿,说:“依依,你知道吗,我妈从头到尾,就没喜欢过那个青花瓷。”
“替代品,永远都只是替代品,也许这个替代品能替代很长一段时间,也能让人赏心悦目,也能让人爱惜珍惜,但是一旦得到了那个真正魂牵梦绕的,替代品就会立刻被弃若敝履了。”
孟白狠狠地抹了抹脸,看着天花板,低声说:“我曾经以为,在你心里,我就是我,不会是任何人的替代品的。”
“可是终究,徐夜回来了,你的心里就容不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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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吧,老板~! 43.放手
叁天,筱依依都没离开过家。孟白不知道告了多久的假,也跟她一起待在家里。饿了就点外卖,无聊了就看电视玩电脑,他们都不知道这最后的日子能持续多久,但是有一点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那就是,当孟白下定决心离开这间屋子的时候,他们之间就彻底结束了。
叁天里,他们俩一起回忆了他们一起走过的这十年。像过电影一般,大事小事,絮絮叨叨,像是将从高中到现在的一生又过了一遍。
“还记得高二那次模考么,我考了全年段第十叁名,你考了第叁十,你还因为这个跟我闹。”孟白喝着啤酒,笑着说道。
筱依依怎么会忘,那次模考后,便迎来了那个噩梦一样的寒假。她撇了撇嘴:“我不想记得。”
孟白:“我们当时在商量着,要考同一所大学的。当时你跟我闹,说照这样,你跟我考不上同一个,你还记得吗?”
这段回忆,筱依依其实不想聊,但是看孟白兴致勃勃的样子,她点了点头:“这样想想,我们也算是实现了当年的梦想。”
“梦想……”孟白苦笑,看着筱依依:“筱依依,你信不信,我一直的梦想,就是跟你白头偕老。”
筱依依深吸了一口气,问:“你现在还这么想吗。”
孟白紧紧捏着眉心:“……我不确定了。”
筱依依看他这个样子,心里隐隐作痛。她想开启点开心的话题,但是现在想起来,关于她和孟白之间的回忆,除了痛苦,就是平淡,她居然想不起什么很快乐的片段。
电视上放着美剧,这是一部孟白和筱依依都喜欢看的美剧,《the good wife》。在看剧这个方面,他俩倒是比较有共同语言。他们曾就哪个女性角色最吸引人而展开激烈的辩论,筱依依喜欢最后一季出现的lucca,孟白喜欢神秘的klinda,他们都不是非常喜欢女主alicia。
“我最难过的时候,看这部剧让我变得坚强了很多。”筱依依边看边说,“徐夜走的时候,我从第一季开始看,当时我就在想,我再惨,也没有alicia那么惨吧,她得知老公出轨还坐牢了,家里还有两个半大的孩子要抚养,从富人区搬到公寓,当了十几年富太太,还要出来工作养家。她都能熬过去,我也可以。”
孟白接着说道:“你跟她共同的一点还有,有个老同学陪着你,帮着你。”
筱依依听孟白这样说,拉过他的手:“……alicia如果当时没有will,是挺不过去的。孟白,如果我当时没有你,也许不会像alicia那么惨,但是我不知道自己会消沉多久。”
孟白的手很大,她的两隻手才能握住他的一隻手,她紧紧握着孟白,说:“谢谢你。”
孟白坐在地上,靠着沙发,他抬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筱依依,低声道:“你知道的,我不需要你说谢谢。”
电视剧里,alicia正在和will说分手。
筱依依看着电视,没有说话。孟白也转向电视,电视里正在上演的,仿佛代替了他们之间将要说出口的话。
alicia在和will分手之后,独自哭泣。
孟白看着电视,问筱依依:“当时,你有这么难过吗?”
筱依依知道他问的是哪个当时。
“两点四十叁分。”筱依依说,“我还记得当时,我几乎连续一个月,每晚会在这个时间醒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几乎每晚,我想尽各种办法让自己入睡了,还是会在那个时间醒来。”
孟白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筱依依像眼前这样,柔软,无助,脆弱,敏感。她看着电视,眼里反着电视里的光,看上去像是有泪。她的声音听起来又软又疲惫,但她还是清清楚楚地说着:
“当然,醒来也没有太不好,毕竟在梦里,也是痛苦。每次醒来,枕头都是湿的,醒来之后,告诉自己,都过去了,不用再害怕了。”
孟白:“既然都过去了,还怕什么痛苦呢。”
筱依依叹了口气:“庆幸的是,自己逃离的那些流言的伤害。痛苦的是,离开了你。”她看进孟白的眼睛:“我那时是当真喜欢你,走的时候我就在想,需要多久才能把你忘记呢?”
孟白反问:“难道你没忘记吗?”
“记着你的不好,总比记着你的好来得轻巧。慢慢的,我就只记得那些不好了。”筱依依讲这句话说出口,但又茫然了。
她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徐夜离开了那么久,这些年来,她却还一直记得他的好呢。
第五天早晨,是一个週日。筱依依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孟白正在衣柜里拾着什么。
她揉着眼睛,看到床脚已经堆了一迭孟白的衣服。
筱依依立刻清醒了很多,她坐了起来,问:“你干嘛?”
孟白的语气很轻松,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日常的事情:“回去了,明天要上班了。”
筱依依看到自己的手机和钥匙已经摆在床头,她忍住了没去拿。
孟白最后拿着两件t恤转过身来,在床脚迭好,他看着那一堆自己的衣服,几件冬天的,五六件夏天的,加起来不过装满一个登机箱的大小。
他们相处了六年,他能从筱依依的家里带走的属于自己的东西,就那么点。
终于,他们之间的感情,要画上一个句号了。
种种不捨,终归还是要放手。
孟白跪坐上床,把筱依依一把拥入怀中。
筱依依也回抱住孟白,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要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
人生有几个十年,能让她认识几个像孟白这样的人物?
曾经筱依依最深的痛苦,来源于他;而后也是他,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一直陪着她,走过了六年的时光。
只是他们之间所有的能被称作爱情的感觉,早已消磨殆尽了。这六年,对于孟白而言,是补偿,是赎罪,对于筱依依来说,是原谅,是救赎。
如果徐夜没有再回来,他们也许就会相依着度过这一生,但是对筱依依而言,徐夜回来了,并且他们相见了,那么她和孟白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她做不到,心中爱着一个人,却和另一个人过一辈子。
但是她也知道,孟白此去,即使再见,他们也只能形同陌路了。
所以她的眼泪止也止不住。孟白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反而劝着:“哭什么,对你而言是好事啊。”
筱依依仍紧紧抱着他,不放手。
孟白胸前的衣服都被筱依依的眼泪浸湿了,他自己嗓子也发酸,但做了几天的心理建设,此时此刻终于决定告别,他的心里也难过。
但他不想为难筱依依,也不想委屈自己。
当他告诉筱依依那个瓶子的故事的时候,他就已经放弃了。
承认自己是个替代品,真的很难,但是既然承认了,也就放得下,走得了了。
孟白慢慢放开抱紧筱依依的手,捧起她哭得梨花带雨的脸,说:“依依,你还记高中的时候,我怎么给你告白的吗?”
筱依依哭得眼睛肿得像个桃子,她抽噎着,慢慢地点了点头。
那是高一的初冬,他们认识叁个月之后。平安夜,他们一起上完补习班,在寒风里等公交。
晚上九点半,他们站在站台的角落,周围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
很冷,风也很大,筱依依还在想着晚上课上解不出来的那道数学题,她心算着,一抬头,看到路灯的灯光下,细细的雪粒在飘散。
她一激动,拉着孟白的袖子大叫:“孟白,下雪了!今年第一场雪是在平安夜哎!”
孟白双手插兜,被她拽得偏了身子,他侧过头去:“大惊小怪,平安夜下第一场雪又没什么稀奇。”
筱依依兴奋得两眼放光:“我觉得稀奇!这么多年,我们这哪次第一场雪是在平安夜下的?”
孟白不自觉地挑起嘴角,他问:“想不想让这第一场雪再稀奇一点?”
筱依依哈着气,充满期待地看着孟白:“怎么再稀奇?”
孟白歪嘴笑着,伸出手拦过筱依依的肩膀,凑到她耳边说:“……我喜欢你。”
一刹那,什么平安夜,什么第一场雪,都不算什么了。
筱依依冻得冰凉的耳朵被孟白夹杂着热气地灌入这句话,心脏倏地狂跳,一时间僵住了。
孟白看她的脸在一瞬间红得像个红富士苹果,得意地笑笑,将她搂得更紧,追问道:“筱依依,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
那一幕,像电影片段一样印在筱依依的脑海里,如今想起来,倒像是从第叁人称去看一个别人的故事。
她沉浸在回忆里,眼泪渐渐停了。
眼前的孟白,褪去了当年的少年意气,但是依旧帅气异常。白皮肤,尖下巴,单眼皮高眉骨,一如当年。
孟白看她不哭了,挑了挑嘴角:“当年我说我喜欢你,说实话现在也没淡去。但是我想通了,我值得更好的,你也值得你更爱的。依依,我走了,你要好好待自己。”
说完,他便站了起来,抱着自己的一堆衣服,向外走去,没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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