脔仙(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鲥鱼多刺
赤魁的手指,捏弄着他的乳尖。
冰冷湿滑的肌肤下,是微弱的脉搏,他的猎物从来都没有虚弱到这个地步过,似乎在下一秒,就要化成一缕雾气,消散开去。
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他很难说出,他究竟想要什么,那玩意儿令他如鲠在喉,张口难言,只有个模模糊糊的轮廓,但总归是鲜活滚烫、突突跳动的。
比如
赤魁的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潜进了水里,捏着玉如萼湿冷的下颌,狠狠地亲了上去。
与其说是亲,不如说是撞。
一个破釜沉舟的吻。
他叼着玉如萼冰冷的嘴唇,舌尖恶狠狠地一扫,像一把出鞘的短剑,瞬间破开了对方无力而湿滑的口腔。
大型野兽般滚烫的吐息,猛地灌进了玉如萼的喉腔里。
玉如萼的睫毛微微一颤,在半昏迷中放柔了喉口。一串幽暗的气泡,从交合的唇齿间溢了出来。
潮水缓缓退去,玉如萼无声地趴伏在赤魁怀里,薄衣湿透,露出他潮红遍布的身体。
赤魁握着他的腰肢,盘坐在地,面上的表情瞬息万变,简直古怪莫测到了极致。
“我输了。”赤魁道,喉结滚动了一下,“跟我成亲吧。”
艳谱悬在半空中,又翻了一页。
玉如萼从来都是在前两卷沉浮,第三卷始终是钉死的,这还是第一次出现了松动。
刚刚赤魁以最后的意志力,在彻底爆发的前一刻,抱着他,一头撞进了艳谱之中。
不料反倒将魔后卷拱手送出,一败涂地。
魔后卷不同于前两卷,入梦者被视作魔尊认定的伴侣,自然心意相通,甚至能听到魔尊隐秘的心声。
玉如萼浑浑噩噩间,便被从赤魁的怀里拖了出来,伏在了一片冰凉的镜面上。
他身上不着寸缕,乳晕通红,宛如一钱软烂的胭脂,两枚嫩红的乳头翘着,圆润剔透,穿着两枚小小的金环。极细的金链垂落下去,在雪白的腰身上缠了几圈,落到腿间,另一端,一枚纤巧的金钩穿透了蒂珠。通红湿润的男根里插着一根金钗,钗头凤衔着成串的明珠,垂落在地。
啪嗒。
玉如萼一低头,便看见明镜之中,两只脂红色的穴眼翕张着,淌落了一大串粘稠的浊精。
他勉强合拢腿,从镜面上站起来,谁知双腿酥软无力,根本支撑不住身体。
那双柔韧而优美的长腿,已经全然成了摆设。
玉如萼不明所以,膝行了几步,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的脚心还涂着淡粉色的胭脂,每次双腿一软,便在镜面上留下几道狼藉的红痕,如同女子乱涂的唇脂一般。
镜面足有十来丈宽,数十朵纯金制成的莲花,散乱在镜面上,皆不过女子手掌大小,高低错落,或含苞待放,或舒展卷妍,露出其中碧玉般的莲蓬,还有几支凋敝的莲蓬,孤零零地散落着。
玉如萼有点迷茫,拨了拨其中一朵金莲。花瓣上竟然生着一层绒绒的小刺,微微带钩,摸起来刺痒无比。
“站上去。”赤魁道,“明日就要成亲了,你连走路都不会,难不成还要本尊抱过去”
第23章红藕香残
淡金色的莲瓣,纤薄精巧,托着碧绿的莲蓬,如金盏中盈盈的酒液。一只雪白的脚掌从莲瓣间探出来。
赤魁一手揽着玉如萼的腰身,像是捉着奶猫柔嫩的腰腹,手指没进雪白的绒毛里,一边揉捏着淡粉色的肚皮,一边强迫它身体悬空,用两条后腿走路。
玉如萼被掖在男人线条精悍的肘弯里,不住摇着头,口涎悬在一点唇珠上,嫩红剔透,湿光莹莹。他十指抵着赤魁的小臂,痉挛着张开,不时唔唔低叫,像是奶猫一声连一声的呜咽,好不可怜。
雪白的脚踝,被赤魁握在手里,轻轻搭在了莲花上。
“先迈这只,”赤魁咬着他的耳朵道,“来,身体往前。”
慵骨的药性极其霸道,能透过肌肤,直接软化骨骼,因在梦中的缘故,赤魁心底的欲念脱缰而出,下手毫无分寸,捉着玉如萼的脚踝,就直接浸到了药膏里,连小腿上都裹了亮晶晶的一层。那双长腿,本是优美而柔韧的,如今却如晶莹的脂膏一般。雪白的小腿肚融融地颤动着,用手掐住,能摸到精巧纤长的骨骼,也是酥软的。
玉如萼刚刚踩到金莲上,试探着站直,十指搭在赤魁的小臂上,无声地仰头看着他。
“你乖一点,”赤魁道,“走不完,你就得骑到莲花上去了。”
玉如萼立即打了个寒噤。
这些金莲花是用来给历任魔后验身的,阴穴的松紧、深浅,肠穴的弹性与柔韧度,子宫的大小,甚至于奶水淫液的丰沛程度,都能一一验明,魔后必须翕张着双穴,挨个儿吞吃过去。
有的莲花尚且含苞待放,拇指大小的花苞,能轻易地钻进宫口。纯金的薄瓣带着圆滑的弧度,缓缓撑开,直到一层红腻湿润的肉膜,紧紧绷在莲瓣上,随着呼吸而颤动。再把莲茎一抽,魔后身子的深浅,就能立时一览无余。
有的则莲瓣舒展,刺钩密布,坚硬冰冷的莲瓣能轻而易举地切进阴穴里,如热刀割蜡般,破开穴缝,挑开大小花唇。魔后坐上去的瞬间,莲蓬便会会受压弹出,插进穴眼里,直到盛满一汪黏稠晶莹的淫液,才能缓缓抽出来。
这些高高低低,舒展娟妍的莲花,各有各的险恶之处,赤魁这次难得发了善心,准他踩在莲花上,一步步踏过去。
玉如萼被赤魁半抱着,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赤魁便放开了他的腰身,转而平摊手掌,托着他的五根手指,引着他,慢慢往前走。
玉如萼额角渗汗,莹白的臀肉颤了一颤,往下一沉赤魁地托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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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臀肉捧在手里,四指往湿红的肛穴里一捅。
玉如萼惊喘一声,竟是坐在了那只手掌上,嫩穴一张,湿滑的淫肠如疯狂翕张的淡红色鱼嘴一般,紧紧吮住了那四根粗糙的手指。
他阖着睫毛,稍稍适应了一会儿,便就着半坐在男人掌心的姿势,轻轻扭起了屁股,肛口抽紧,箍住指根,重峦叠嶂的皱襞裹着滑腻晶莹的肠液,靡红熟透,拥堵推挤,将手指吮得水光漉漉。
“别发骚,”赤魁咬牙道,两指一剪,牢牢夹住了那块肥嫩的腺体,“坐到那支莲蓬上去。”
莲蓬为碧玉制成,不过儿拳大小,莲房蹙缩,裹着几枚浑圆的莲子,透着鲜润的碧青色,寓意着多子。大婚之夜,魔后会用雌穴含着莲房,端坐在婚床上。
玉如萼分开双膝,跪在莲蓬前,低垂着颈子,脊背莹白如羊脂玉一般,一只雪臀高高翘起。他一手捉着莲茎,试探着抵住了穴缝。
莲蓬上敷着细腻的金粉,烛火斜倾,荡开一层细碎而朦胧的金光。玉如萼的菊穴刚刚被开过,还是嫣红湿润的,足有一钱胭脂大小。菊纹红腻紧密,如牡丹花瓣润泽的纹理,只是稍稍在莲蓬上旋了一下,立时沾了一层金粉。
嫩红的穴,描着淡金色的边。
玉如萼蹙着眉,雪白的腰身微微扭动着,冰冷的莲蓬被夹在花唇间,抵着雌穴,一寸寸推了进去。莲蓬上宽下窄,边缘带着坚硬的弧度,凹凸不平,吞吃起来谈何容易。他的穴肉被捣得大开,一层通红的肉膜,裹着莲房湿乎乎地颤动,穴口却紧紧收束着,如抽紧束口的锦囊一般,含住了细细的莲茎,穴眼如渥丹,只露出一点碧绿的茎。整只性器,已然成了为莲蓬量身织成的肉套子。
等莲蓬一推到底,抵住了宫口肉环,玉如萼雪白平坦的小腹上,赫然凸出了一圈狰狞的轮廓。
玉如萼捂着下腹,轻轻喘息了一会儿,丰腴的臀肉压在脚掌上,露出几枚淡粉色的脚趾。一截碧绿的莲茎被嫣红的穴眼衔住,裹着一团湿黏的淫液,随着花唇的翕张,微微颤动着。
赤魁捉着莲茎,恶劣地捣了几下。
他也是第一次见这套玩意儿,突然发现,莲茎竟是中空的,玲珑的细管里,垂着一根细细的金线。赤魁下意识地往食指上缠了几圈,重重一扯。
“唔”
玉如萼立时悲鸣出声,穴里的莲蓬竟然高速旋转了起来,坚硬的边缘破开缠绵的红肉,陷进湿软的褶皱里,仿佛柔软的蚌肉里,裹着一块滴溜溜乱转的砂石。
一缕透明的淫液,从穴眼里飙射出来,飞旋着,四散迸溅。
金莲蓬连转十数周,将红腻的软肉绞缠得一塌糊涂,如同捣烂的牡丹花蕊一般,旋即疯狂蹙缩起来,时而紧紧蜷成一团,形如铜丸,忽而刷地弹开,足有一拳大小,活蹦乱跳到了极致,仿佛男子射精时不断抽搐跳动的囊袋。
玉如萼不知被赤魁按着,灌了多少泡精水,对这种感觉熟悉无比,嫩红的宫口肉环食髓知味,立刻张开,准备承接一次热烫而强悍的内射。
莲蓬又一次蹙缩到了极致,仿佛蓄力绷紧的弓弦般,发出令人齿寒的咯吱声,随即暴跳起来,霍然张开
碧青色的莲子,骤然弹出,如弹丸脱手一般,直贯宫口肉环,弹击在柔嫩的子宫壁上。转瞬之间,一大串莲子鱼贯而入,在胞宫里伏窜乱跳,将一腔红肉搅得天翻地覆。
“啊”玉如萼的瞳孔扩散到了极致,舌尖吐在双唇之外,湿漉漉地颤动着,汗湿的五指捉着赤魁的手臂,猛地收紧,“什么东西呜别再进来了,还在动”
这莲子竟然是柔软的,带着淫猥的弹性与湿黏,黏在子宫壁上,飞快膨胀起来,像是饱满柔软的鱼卵,湿漉漉地,挨挤在半透明的卵膜里。
玉如萼的小腹也飞快地鼓了起来,他有点茫然地,捧着一只软腻的孕肚,满把的白肉如半融的脂膏般,从指缝里流溢出来。他还不知道,自己被射了一肚子的卵,已经沦为了魔莲孕生的母体。
这也是魔后的试炼之一。将莲子含在子宫里,以滚烫湿润的身体孵化,等到新婚之夜,再当着魔尊的面,剥开嫩穴,一一排出。抽芽的莲子越多,魔后孕育的子嗣也就越多。
只是这孵化的过程,委实艰辛,莲子遇水则膨胀,又最喜吮吸淫液,若是魔后的身子稍稍敏感多汁些,它们便能将子宫填得鼓鼓囊囊,如黏湿的青团般粘连在一起,排都排不出来。
最令人难堪的是,它们还会有胎动,不时如活物一般,在母体里突突直跳。在新婚之夜,挺着临盆般的孕肚,坐在喜床上,连腿都合不拢,失禁般淌着淫液,简直淫浪下贱到了极点。
只是玉如萼如今懵懵懂懂,哪里知道这莲子的险恶之处,他只是低着头,有点好奇地戳弄着自己圆滚滚的孕肚。
莲子抵着他的指尖,突突跳动了起来。
他微微一惊,抬头看了赤魁一眼:“在跳”
赤魁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沉声道:“哪里在跳”
玉如萼握着他的手腕,搭在了自己浑圆雪白的腹球上。莲子哪敢在魔尊手下造次,只是温顺地伏在子宫里,随着玉如萼的绵长的呼吸,轻轻颤动着。
赤魁握惯了长枪的五指上,生着厚厚的硬茧。手底下的肌肤却是那么嫩,那么柔软,洇着一层薄汗,如同渗着露水的花瓣一般。他甚至有一瞬间的错觉,自己当真成了父亲,隔着掌下薄软的肌肤,同时听到了两个人的心跳声。
一道绵长而沉静,一道稚嫩而活泼,交织在一起,时而重叠,时而一起一落,像是一团温热的小雏鸟,窝在他胸口上,张着鹅黄色的嫩喙,啾啾啁啁地叫着,也不怕生,不时用茸茸的软毛,厮磨着他仅剩的半颗心。
完了。
赤魁难得犹豫了一下,像猛兽收起爪牙一般,半跪在玉如萼的身前,一手揽着他的腰身,埋到对方雪白浑圆的肚子上,猛吸一口。
粗粝的舌尖抵着外翻的嫣红肚脐,近乎贪婪地舔弄了起来,不时如锉刀一般,斜挫进去一点儿,高速拍打起来。
玉如萼捧着肚子,被他舔得浑身发抖。肚脐眼儿又湿又热,几乎要融成了一滩水。
“别舔,好痒”他雪白的睫毛湿漉漉的,悬着一点儿清透的泪珠,双唇间呵出的热气,却是滚烫而甜腻的。
“打个招呼。”赤魁道,用额头顶了一下他的肚子。
他这次亲自进到了艳谱里,能自己选择几样淫具,带出去。悬在半空中的书页微微一闪,赤魁打横抱着玉如萼,落到了地上。
玉如萼浑身赤裸如新雪,只在腿间插着一支碧绿的莲蓬,他肌肤凝白,腰身清瘦,臀肉丰腴,仿佛是插着莲茎的羊脂玉瓶。
通红的男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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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翘着,箍着一段白玉般的藕节。这莲藕内部中空,填满了晶莹的脂膏,牵着细细的藕丝。赤魁伸手握住,从龟头处,一把捋到根部。
玉如萼仰着脖子,红舌吐露,在唇间湿漉漉地颤抖着。这脂膏柔软而富有韧性,滚烫湿润,如同一圈紧致的肛肉,紧紧箍着他的性器。
他何曾有过这么销魂的体验,竟是阖着睫毛,下意识地挺起了腰身,在莲藕中打着转捣弄,捣出一片咕啾咕啾的暧昧水声。
脂膏在高温中,融成了晶莹的黏液,滴滴答答地淌落下来,玉如萼就着赤魁的手掌,一下一下抽插着莲藕,浑然不知道随着脂膏的融化,藕丝浅浅显露出来。
随着玉如萼一记失控的重捣,藕丝骤然绷紧,乱糟糟地裹在了男根上,猛地一抽,将白玉般的性器,牢牢束缚住。
赤魁轻易地制住了他的挣扎,一把将他抱在怀里。
“现在不能射,”赤魁道,“等三日之后,我会让你射到哭出来。”
魔尊大婚的消息,震动了整个魔界。
数百名精通刺绣的魔姬,鱼贯入宫,额贴花钿,唇施朱丹,指拈五色丝线,臂挽如云绫罗。宫中一隅,有一处偏殿,数百根朱漆木梁,高低错落,形如排梳,垂曳着一幅幅绫罗丝缎,深红压浅红,或疏漏剔透,如一层绯红色的轻雾,悠悠浮动在云气之上;或正红色,织着缕缕金线,如湿雨中的牡丹花瓣,质地丰润,艳色横压,辉光熔金。
有风过时,满殿绸缎翻涌披展,红光融融,浑如吹皱一池胭脂春水。
偏殿正中,玉如萼伏在小塌上,闭着眼睛小憩,雪白的手肘间,同样挽着一幅朱红色的绸缎。红绸很薄,温热而柔软,斜搭在他浑圆的孕肚上。两颗红嫩的乳头翘着小尖儿,乳晕鼓鼓囊囊的,蓄饱了洁白的奶汁,在绸缎上洇出两片暧昧的湿痕。
赤魁揽着他滑腻的肩颈,将他半抱在怀里,一手拢住丝缎般的白发,拨在颈侧。一顶沉甸甸的凤冠压在了仙人的发顶,凤口衔着长串的明珠,玲珑圆转,洁白晶莹,一颗拇指大小的红玛瑙,坠在仙人的眉心,晕开一团朦胧的红光。
皎洁的珠光如月光般浮动着,丝线细细的暗影,交织在仙人沉静的面颊上,霜白的眉,纤长的眼睫,和一点嫣红欲滴的唇珠,在珠串之后若隐若现,透出一点勾人的色香,宛如暗香花影隔帘。
玉如萼惊醒过来,赤魁正揽着他的后颈,舔舐他的额心,一手捉着莲茎,恶狠狠地插弄着。
他腹中涨得难受,碧青色的莲子融融地黏连在一起,已经开始抽芽了,若有若无地刮搔着敏感的子宫壁,他的下体无时无刻不淌着淫汤,整片浅褐色的竹榻,都被洗得油光水滑,从缝隙里渗出黏汁。
玉如萼下意识地抬起手,将眼前晃动的珠串掠到了耳后。他肌肤雪白,也如明珠生晕般,满室为之一清。
赤魁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喉结滚动了一下。
“别动,”赤魁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第十二重魔界中,血湖之上。
猩红的湖水上,漂浮着片片发亮的圆斑,乍看起来像是半熔的银箔。这是三界万物的泪水,自虚空而来,含着沉甸甸的怨恨与怅然,尽数跌落血湖之中。
其中蕴含的情感越是强烈,泪水就越是明亮。
乍看起来,像一片微茫而浩渺的银河,无数星尘莹莹生辉,漂转在暴戾沸腾的血水上。
赤魁半抱着玉如萼,行走在血湖边。
“听说你们仙人结为道侣,要有诸天星辰作为见证,”他道,“这里是魔界唯一能看到星河的地方。”
玉如萼怔怔地看着湖里波荡的银光,似是痴了。
赤魁把他眼前垂坠的明珠挑开一点,珠光清透如水,徐徐涨落,他眼睫低垂,银瞳之中,倒映着满湖的星光,仿佛脉脉含情。
赤魁掩饰性地轻咳一声,正要低头亲亲他的睫毛。玉如萼却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朝着湖面伸出了手。
赤魁一把扣住他的手腕,顺着他的目光一看。
只见湖面之上,漂来了一滴出奇明亮的眼泪,足有铜镜大小,隐约晃动着人影。
这是一滴带着记忆的眼泪。
白衣黑发的剑仙,站在云海之上,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指根处,长着一丛狰狞漆黑的恶缘,足有灌木大小,在半空中疯狂扭动着。
仙人并指成剑,齐根横削,恶缘应声而落。
但旋即,他的指骨处,又钻出了几缕黑线,迎风怒长,张牙舞爪,势欲扑人。
仙人的嘴唇无声地翕张了几下,身形一晃,化作了一柄长剑,横贯云海。一半寒光凛冽,剑身通明,仿佛新发于硎;另一半却锈迹斑斑,磨蚀得看不出轮廓,透出黯淡而不祥的血色。
显然已是心魔入体,半身成魔了。
长剑长声啸叫,剑身痛苦地震颤起来,爆出了一条深深的裂痕,旋即拦腰横断,一半自九天跌落,挟着开天辟地的威势,直贯血湖而来,残剑连着剑柄,颤抖着,屹立云端,化作了一个单膝跪地的人形。
他竟是在心魔彻底蔓延之前,断然舍去了一半的本体,保住了仅存的清明道心。
仙人用手背抹去唇角的乌血,长叹一声,惨淡清瘦的面颊上,淌下了一行清泪。
“玉儿”
一缕游丝般的叹息,幽幽飘荡在血湖之上。
玉如萼凝视片刻,眼神微微一闪。
突然间,冰凉的酒盏,抵上了他的唇珠。
玉如萼抬眼一看,赤魁不知什么时候捧着一对酒盏,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赤红色的瞳孔里,难得带了点笑意,仿佛爆沸的岩浆,在一瞬间化作了绕指柔。
“手给我,”赤魁道,“这血湖是我的诞生之地,算是我的半个母体,在湖前饮下合卺酒,你我就有夫妻之名了。”
他说着说着,眼睛越来越亮,突然顿了一下,狐疑道:“你在嚼什么”
玉如萼张开嘴唇,乖乖仰着头给他看。只见嫣红湿软的唇舌间,裹着一粒湿漉漉的红玛瑙。玉如萼如小儿吮山楂一般,用舌尖轻轻舔着它光润的表皮,不时用雪白的牙齿叼住,嚼得咯吱作响。
好端端的一颗魔心,被他当成了糖豆子嚼弄,雪白的两腮一鼓一鼓的,赤魁空洞洞的胸腔,仿佛也被温热的舌尖扫过,一颗残心又酸又痒,几乎融化在了他的唇齿间。
“傻子,”赤魁失笑,“先喝酒,这酒水是甜的。”
雪白清瘦的手腕,和精悍的蜜色手臂,如藤蔓般交缠在一起。
玉如萼的睫毛微微一闪,一滴泪水悄无声息地跌落在盏中。
赤魁凝视着他,沉声道:“大喜的日子,你哭什么”
他伸出手,用拇指揩了揩玉如萼湿漉漉的睫毛,手下的力度极其轻柔,依旧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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睑扫出了一片淡红色。
“你哭什么呢”
他又一字一字地重复了一遍,齿间仿佛含着千斤的力度,将每个字都恶狠狠地嚼了一遍,眼睛却凝视着玉如萼,将酒盏抵在唇边,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清明的酒水如明镜一般,照出了那张桀骜不驯的脸。
雾花镜的化身寒光一闪。
赤魁身体一震,低下头,胸前赫然贯出了一截莹白的剑身。玉萼剑三个篆体小字,浸在他滚烫的血液里,模糊不清地晃动着。
玉如萼一手揽着他的肩,冰雪般的瞳孔迎视着他,手腕毫不留情地一拧。
磅礴的剑意裹挟着精纯的仙力,瞬间将他胸膛里跳动的魔心,绞成了一滩血泥。
猩红的血液飙射而出,几乎成了一道喷涌的血泉。
赤魁浑身浴血,如同一口被挑在剑上的剑鞘,湿漉漉地朝着剑柄的方向滑过去。
第24章云生结海剧情过渡
玉如萼手腕一振,收剑入鞘。
他面色雪白,双唇毫无血色,甚至溢出了一缕血迹。
他的修为尚未恢复,刚刚那一剑,已经耗尽了他数月来所积攒的仙力自他被元寄雪判为鬼妓之后,每一次交媾都相当于一次供养,微弱的修为在他体内周游往复,涓滴交汇,不知不觉间,便有了这一剑之威。
而入喉的雾花镜,则在赤魁心中催生出了瞬间的佛性,令他毫不闪避地受了这一剑。
剑锋离体的瞬间,他胸膛洞开,露出一滩模糊抽搐的血糜,连肋骨带脏器都被搅得粉碎,满腔热血飙射而出,那头嚣张肆意的红发,狂翻乱舞,被血洗出了空前惨烈的猩红色。
他身上的魔性太重,即便是雾花镜,也只能扭转片刻。瞳孔中温存而悲悯的金光转瞬即逝,戾气冲天而起,一片血海腥风之中,倒映出那张令他又爱又恨的脸。
他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轰然倒下的瞬间,他几乎是合身撞到了玉如萼身上,两人同时往血湖中跌落
这次,他的体内没了那颗赖以救命的魔心,也就不再为血湖所接纳。猩红的湖水挟着暴烈的腐蚀性,瞬间溶蚀了他的四肢百骸。一片浑浑噩噩的剧痛中,他只能看清玉如萼在水中沉浮的白发,像是一捧莹白通透的月光,照彻了湖中迭涌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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