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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船(1v1骨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Mokisya
傅星突发高烧,体温计直指39.7c。棘手的是,她不吃不喝,终日锁着门不肯出屋。
傅正国知道一双孙儿出了问题,孙女生病绝食,孙子整天呆在公司不见人。他没办法,只能派傅佳语去打探情况。
好在傅佳语聪明伶俐,爷爷一点就透。
她端着一小碗削果皮切成块的冰糖心苹果,敲响傅星的房门。
房门立刻传来巨响,像是什么铁器砸在门上,傅佳语吓得往后一缩,想打退堂鼓,又想起爷爷的嘱托。
星星姐姐在生病呢。
她壮着胆子,一边敲门一边喊她:“星星姐姐!”
房门许久才打开,傅星穿着一件傅朗留在家里的衬衫,两只眼睛肿得像桃。
“姐姐……爷爷让我给你送苹果。”
房门缝里飘出一股中药的味道,又苦又涩,冲得傅佳语连打两个喷嚏。
“谢谢佳语啊。”她接过傅佳语递来的玻璃碗,强颜欢笑。
“姐姐,你和大哥哥吵架了吗?”
“怎么这么问啊?”
傅佳语稚气的小脸上非常严肃:“大哥哥这几天在家里……总是哭,爷爷问他什么他也不说。”
说到这里,傅佳语的语气有些邀功的味道:“还是我问大哥哥呢,大哥哥也不说为什么,就抱着我一直哭,说对不起。”
“姐姐,大哥哥在和谁说对不起啊?”
傅星不答,轻笑着摸摸傅佳语的长“去玩吧。”
“那姐姐我走啦。”傅佳语朝她挥挥手:“姐姐你记得吃苹果。”
“好。”傅星虚弱地朝她也挥手。
苹果放到氧化发褐也没动一星半点,傅星躺在床上,嘴唇上因长时间脱水而干裂起皮,她伸出粘腻的舌尖舔了舔,聊胜于无的滋润。她咳嗽一声,拿出手机想给傅朗打电话。
一遍、两遍、三遍,第四遍时,终于接通了。
“哥哥。”傅星强行打起神来,故作平常地问:“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电话那头的男人犹豫很久。
徐明佐隔着玻璃看会议室里正在主持会议的青年,小声道:“大小姐……”
“徐助理?怎么是你啊,我哥哥呢?”
徐明佐举着手机走到僻静处,捂着话筒小声道:“在开会,大小姐您有什么事吗?”
“哦……”傅星委屈巴巴,鼻音厚重,嗓子沙哑,“我没什么事。”
“您生病了吗?”
“还好啦……”傅星失了说话的兴致,“他回不回来都行,你帮我照顾好他。”
“好的。”
“我挂了之后你把通话记录删了,就当我没打过。”
“……好的。”徐明佐是真的心疼她了,“您也自己保重身子。”
“嗯。”傅星应完,主动挂断电话。
心里很空。
哥哥三天没回家了。
距离他说分开的那天,转眼也过了快一周了。
集团周年庆因为如今各种各样的情况举办得极为仓促,傅星抱恙没有参加,于是外界猜测更甚。说她如今已经真的成为娈宠,禁足在家。
爱说什么说什么吧,她现在是真的不想再管了。
就是想傅朗,尽管他们退回到兄妹的位置,可他们相依为命的境遇并没有改变,她依旧只有这么个哥哥,他也依旧只有这么个妹妹。
这几天真的不掺杂其他念头时与他平常相处,自然过了头。就好像他们从来没在一起过,却也从来没分开过。
她甚至快要搞不清兄妹和恋人两种关系在他们之间的区别了。
傅星痛苦地搂紧身侧的抱枕,眼泪根本不用酝酿,闭上眼睛也会从眼角滑落。
生活抽空了她的身体和感情,什么也没给她留下。
而她无能为力。
傅朗开完会后回到办公室,第一时间就是看手机有没有未接来电。
没有。
手机屏保上,傅星笑得灿烂,侧着头亲他。
傅朗目光眷恋,指尖温柔地摩挲过去。
旁边的徐明佐心虚得不行,眼观鼻鼻观心地低头处理自己的文件。
“阿佐,星星有联系过你吗?”
怕什么来什么。
徐明佐吞了口口水,否认得极快:“没,没啊。”
好在傅朗也不是真的想追寻出一个答案,不过徐明佐的回答的确是莫名地让他心中好受一些。
至少她没出什么事,不是吗?
徐明佐:“傅总……您今天也不回家吗?”
“不回。”星星未必想见他,他若是回去不知道她作何感想,万一真的不想见他,闹着要回学校怎么办?
学校哪儿有家里舒服。
“真不回啊……”
可是大小姐在电话里真的很虚弱的样子,八成是生病了。
“不回。”
徐明佐:“可是……”
傅朗抬起头,等他可是完。
“可是什么?”
“那个……其实大小姐刚才打过电话,她不让我说,但电话里听起来她好像不太舒服。”
傅朗犹豫了几秒,还是被他的形容击败。虽然不在一起了,可说到底还是自己亲妹妹,哪有不管的道理。
他忙完手头上的工作,赶到家时已经将近十点钟了。
客厅里灯火阑珊处,傅正国一脸愁容坐在沙发上,面前托盘里是凉透的饭菜。
他看到傅朗,有点惊讶,但很快便被满肚子牢骚取代。
“你再不回来,你妹妹就烧死在屋子里了。”
傅朗:“什么?”
“你几天没回家,她就几天没吃饭。高烧,连水都不喝。下午阿姨进去看才发现人都烧没意识了,才打完针。”
“那您怎么不劝啊?”
“我劝?”傅正国冷哼一声:“东西送进去原样送出来,说什么都应,就是不吃,你让我怎么劝?”
傅朗心如刀绞,止不住地后悔:“我去……我去看看她。”
“也行,我让阿姨再热点粥,你看看能不能哄她吃点。”
“好,谢谢爷爷。”
傅朗悄无声息地打开傅星的卧室门,哭声断断续续地从房门缝里传出来。
“星星?”傅朗在门口小声唤她:“我可以进来吗?”
一个玻璃碗直接飞出来,砸在他眼前,里面的苹果切块咕噜咕噜地掉了一地。
“不可以!你出去!”傅星哑着嗓子咆哮道。
傅朗还是打开门走进屋子,他关好门,走到傅星床边坐下。
“星星……”他下意识想替她擦眼泪,被她躲开。
他强行地掰着傅星的脸,仔仔细细地试图擦干她的泪,可就是做不到。他擦一下,就有更多的眼泪冒出来。
“哥哥……”傅星哭着道:“你杀了我吧。”
“星星,你……”
“你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傅星崩溃地摇头,手指攥紧他的袖子:“我受不了了……我求你了……”
傅朗盯着她的眼睛。
那双眼睛,看见他的时候就只会笑的眼睛。
如今已经找不到半分她曾经快乐的模样。
他何曾放任她这样哭泣过。
“哥哥……”傅星流着泪,小心翼翼地环抱住他,“哥哥……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她卑微地、虔诚地,吻上她心爱的男人。
傅朗深深地,几乎发疯一样地回应她。
夜深人静,他将她拥在怀里,手中拿着一本陈旧的画册。
“他感到自己非常不幸。他的那朵花曾对他说她是整个宇宙中独一无二的一种花。可是,仅在这一座花园里就有五千朵完全一样的这种花朵!”
他缓慢地翻动书页,傅星在他怀里困倦地睁着眼睛,听他讲故事。
她年幼时很喜欢睡前听童话故事,翟月希去世得早,讲故事的任务就落到了傅朗头上,一读就是十年。后来傅星长大了,他上大学不在家,讲故事的事情就这么停下来了。
今晚她又缠着他讲《小王子》。
十几年了还没听腻。
傅朗口中的童话故事娓娓动听。
情之一字,他赋予它温暖而美好的定义。
是金黄阳光下爱神脚边滚滚的浪花,是月桂树下达芙妮拔动琴弦的乐曲,是荒芜星球唯一的玫瑰,是麦田里等待驯服的狐狸。
他将月光和爱人的眉眼留给窗前的罗密欧,将夜莺的心头血注入脉络干枯的白玫瑰。
人鱼变成破碎的泡沫,天神化作人间的风雨。
咬过一口的毒苹果落在地上、纺锤刺破手指染红了布、午夜的皇宫敲响了第一声钟、玻璃罩中的玫瑰只剩最后一片花瓣。
他予以爱传说,比隽永更远,比刻骨更深——如果你想得到它,就要冒着掉眼泪的风险。
他停下来,看着怀里的傅星一个接一个地打哈欠:“困了吗?要睡一会吗?”
“不……”傅星强撑道:“我睡着了你就走了。”
他前往英国的日期已定,可傅星一句挽留都没说过。
她甚至提都没提,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这在傅朗看来并不太正常,他总觉得傅星憋着什么主意没说。
“星星。”
“嗯?”
“我走以后,你要乖乖的,好好上学。”
傅星淡淡地应下来:“我知道。”
“哥哥,你走了之后就不回来了,是吗?”
“你什么时候嫁人,我就什么时候回来。”
傅星缓缓闭上眼睛,她哽咽着,许久才道:“哥哥,我这条命都是你的。”
“别说傻话。”
“不是傻话。”傅星笃定道。
你马上就会知道。
——“你紧闭双眼,还说什么四大皆空?你若真的四大皆空,为什么不敢睁眼看我?你若真的睁眼看我,我不信你会两眼空空。”*
*出自《西游记》





星星船(1v1骨科) 048 死亡童话
日子终于到了他要走的那一天。
傅星的情绪眼见地高涨起来,时间越近她好像就越开心。每天都缠着傅朗,要么陪她说话,要么陪她出去玩,要么晚上给她讲故事。
唯有临行前一天,她拒绝了傅朗的陪伴。
临睡前,傅朗决定再偷偷看她一眼。
下次再见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多少次都想就这么算了,他哪里舍得扔下她。他一手带大的小姑娘,那么小就跟着他吃苦。
可是如果不走,不知道以后还能出什么事。
星星还小,她的生活丰富多,很快就能忘掉这荒唐的一年。
没有他在身边,她可以享受一个十九岁女孩正常的生活,有他在身后庇护,她的生活会依旧顺风顺水。
也许以后她会忘掉和他的过去,喜欢上其他人,恋爱、结婚、生子。
一想到这里,傅朗就心疼得几乎要发疯。
星星,他的星星。
以后就不是他的了。
他蹑手蹑脚地打开傅星的房间门,门缝中露出一线明亮。
还没睡?
正常这个点她早睡了。
傅朗顺着门缝往屋里看,傅星正背对房门坐在桌前,小声地查着数,还有一些他分辩不出来的杂音。
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既然没睡,那就别看了。否则一来二去,她要是哭或者撒娇,他就真的狠不下心了。
第二天早起时艳阳高照,徐明佐开车来接他。
傅正国握着他的肩膀,久久未言。
外面已经有人在帮他把行李装进后备箱了。
“傅总,可以出发了。”徐明佐小声喊他。
傅朗只觉得双腿如同千斤重,一步都挪不动,他不死心地看着楼梯口,期盼傅星能再出来看他一眼。
终究也没等到。
星星要恨死他了吧。
“傅总……”
“走。”
他最后一次,深深、深深地望了她的窗口一眼。
窗口好似有一个人影,倏忽之间又消失。
再见,我的星星。
他对着窗口轻声说。
傅星待傅朗走后一个多小时才下了楼。
阿姨正在准备晚饭,如今这个家里又少了一口人,傅正国年纪大消化不好,傅星心情不好胃口也不好,只有一个傅佳语正在长身体,吃东西不能马虎。
她走进厨房倒了一满杯温水,阿姨和她打招呼:“星星,你晚上想吃点什么?”
傅星双眼放空,好像真的在思考,许久才道:“什么都行,阿姨,我有点困了,您随便做什么,晚饭不用叫我,我醒了再吃。”
阿姨也知道她现在情绪低落,不痛不痒地安慰她几句,目送傅星上了楼。
她反锁上门,无力地靠着门板,颓唐地坐在地上。
天气好像一下子变冷了。
傅星靠着门,打开手机相册。
她很爱拍照,傅朗嘴上调侃她“以后又想不起来看”,可还是依着她和她拍过很多合影。
画面中的男人强势地揽着她的肩膀,低头和她接吻。
这张应该是在斐济拜托路人拍的。
已经是快一年的事情了吗……?
傅星恍惚地想,时间过得真快啊。
一转眼他就走了。
不过没关系,很快他们就能再见面了。
她打开一本旧的日记本,坐在桌子前,很认真地往上写着什么。
本子上大部分都是她信手涂鸦,没什么意义的句子。
从最后一页撕下来一张纸,她想写很多东西,也不知道从哪里写起,捂着脸哭了一会,最后只留下了几句短短的诗。
然后她起身走进衣帽间,在不常打开的那个柜子里,拽出一个防尘罩。
拉开拉锁,里面露出白色的一角。轻飘飘的白纱层层叠叠,繁复花纹自抹胸前蜿蜒。傅星脱掉衣服,套上这条白色婚纱。
她很力地拉上背后拉锁,尺寸刚好合适。
她望着镜子里穿着婚纱的美丽少女。
像她,又不像她。
她拖着沉重的落地长裙,拿起桌子上的小铁盒,她重新坐下来。
盒子里是满满的白色药片。
是她前几天晚上偷哥哥的,她还细心地拆开后把铝箔包装重新塞回盒子,安然无恙地放回哥哥的药袋。
她昨晚查了又查,刚好四十片。
她一粒一粒地把药捡起来塞进嘴里,喝一口水。嘴边咸咸的,是她的眼泪。
药效挥发需要一点时间,她站起身,走进衣帽间。
穿衣镜中映出美丽的少女,她拿着手机看时间,等待着傅朗上飞机后起飞关机的那一刻。
还有一句话要和他说。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
“驯养就是建立一种关系。”她没头没脑地对着镜子给自己讲故事:“现在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孩子。我对你来说,也和成千上万只狐狸没有区别。”
一滴晶莹的泪从眼睑滑落。
“可如果你驯养我,一切就变得不同了。”
她讲到这里,突然痛苦地蹲在地上。
哥哥,你好狠的心。
你那么爱我,可还是不能和我在一起。
那当初就不要招惹我。
傅星声音颤抖着,讲故事给自己讲完:“你对我来说……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如果你驯养我,我的生活会充满阳光。如果你下午四点来,那么我三点钟就会感到高兴。”
“时间越近,我就越感到幸福。”
手机的闹钟在这时响起,提醒她傅朗已经上了飞机。
她指尖发抖,打开微信,顶端的那个对话框。
傅星按下发送语音,说了五个字。
她离不开他,不能没有他。骂她不要脸自甘堕落也好,骂她下贱也罢。
她离不开傅朗,极端到要用生命来辩白。
药物开始吸,刺激肠胃,难受得她想吐。
她摇摇晃晃地走进浴室,打开花洒,热水浇在头顶,弹簧刀割开两边手腕,鲜红的血顺着手指蜿蜒而下,染红她身上的白纱。
她滑坐在瓷砖地板上,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画面。
那一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他站在世界尽头,朝她伸出手。
他们会万众瞩目下庄严宣誓。
所有人为他们献上祝福。
恍惚间,她听见有人问她,傅星小姐,请问你愿意嫁给你身边的傅朗先生吗?
“我愿意。”
无论富有或贫穷,无论健康或疾病,无论顺境和逆境,在对方最需要的时候,永远不离不弃。
唯有死亡能将我们分开。
——————
忍一下忍一下,快了快了




星星船(1v1骨科) 049 Apprivoiser
傅朗在贵宾候机厅,沉默地等待着徐明佐去办托运手续。
他盯着手机里的屏幕壁纸,心中没头没脑地感慨,星星真的好漂亮。
从小她就漂亮,那时候邻居家阿姨喜欢她,想抱她玩。她吓得一直往他身后躲,他就只能抱着她重复,都是因为你漂亮人家才喜欢你的。
也不知道以后要便宜了哪个小子。
想到这里,傅朗便觉得胸闷。
他转移注意力,目光落在休息室里一位正在给小朋友讲故事的年轻母亲——
“妈妈,为什么小王子有那么多花不要?”
那位母亲似乎不知该如何用简单的语言回答她:“因为……他只想要那一朵花。”
“为什么呀?其他的花不漂亮吗?”
“其他的花也很漂亮,但是它们都不是特别的那朵。”
“什么是特别的那一朵啊?”
那位母亲深思片刻,笑着说道:“就好像这世界上的小朋友很多,但只有你是妈妈的孩子。也许会有比你更好的小朋友,可在妈妈心里,你就是最好的宝宝。”
小朋友恍然大悟,奶声奶气地宣布:“妈妈也是宝宝最特别的花!”
傅朗不知道这位小朋友到底有没有听懂,可他是懂了。
徐明佐托运完行李,走进休息室,便看到诡异的一幕——
傅朗握着那位年轻母亲的手,恭恭敬敬地朝她鞠躬。那女人吓傻了,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位长相英俊但脑子不太好的男人。
“傅……傅总?”
您他妈的不是让什么东西冲撞到了吧!?
“阿佐,咱们不走了。”傅朗很久没有过“笑”的表情了,乍一看有些陌生。
徐明佐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出,嘲讽地笑了一声。
“别笑了,赶紧让司机回来,咱们回家。”
小王子一天看到四十三次日落时,只有那朵单层花瓣的玫瑰,沉默又坚定地陪伴他。
所有人都告诉他,其他星球还有成千上万朵玫瑰。
可他都不要。
他在那朵玫瑰上花的时间,显得那朵玫瑰弥足珍贵。
他要和星星说清楚。
她也是他独一无二的玫瑰花。
无论谁再说什么,再如何阻挠他们,他也要守着她。
……
…………
一台黑色劳斯莱斯在机场高速飞速行驶,傅朗焦灼地看着手表,不耐烦地拍了驾驶位的头枕一下:“你快点开行不行?”
徐明佐欲哭无泪,又把油门往下踩:“老板,我只是个助理,不是藤原拓海啊。”
“……”傅朗当然知道,他现在除非坐火箭回家,否则最快也要四十分钟。本来的司机老王已经被他打发去取回行李了,只能徐明佐来开车。
傅朗索性闭目养神。
不多时,手机弹出一个窗口,他看了眼,是傅星。
这个时间刚好是他登机,他想给星星个惊喜,所以没提前告诉他。
他想到星星看见他的时候会是怎样的——
一定会哭着飞扑进他怀里,一边说他是坏人一边要他亲她。
该如何补偿她呢?
傅朗轻笑着点开她的对话框。
到时候让她来提好了,要打要骂都由她说了算。
他点开那条语音,傅星颤抖哭泣的声音从扩音器中播放。
她的语气那么绝望,那么无助,说出的却是这世界上最动人的话语。
“哥哥……”她哭到停顿:“我爱你。”
她发了疯地把一颗碎了的心捧着给他看。
“徐明佐,快点开。”傅朗总觉得要出事,他打给傅正国。可老头晚饭后就爱出门遛弯,估计是关了静音,这会儿根本找不到人。
徐明佐也听到了傅星发来的微信,大小姐的语气实在是不对……太像是在说遗言了。
他暗暗咬牙,又把油门往下踩了踩。
京城忽然下起大雨,庭院内的紫绣球花沾染雨水,熠熠生辉。
紧赶慢赶也花了半个小时才到家,傅朗冲上楼去开傅星的房门。
锁着。
“星星!”他用力拍打房门:“傅星!开门!”
他束手无策,在门口急得团团转。环顾四周想找东西把房门砸开。
“傅星!你把门打开!”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拽着门把手用力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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