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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纪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人勿玩人
    他眼睛左右观察。

    公路的两旁是一片农田,上面种满了秧苗,里面水还没放干。

    在江南地区,早稻插秧一般在清明前后,也就是公历四月初,距离现在才过去十几二十天,以此推断,封锁的时间,估计也就这些天的事情。

    陈守义走出数百米远,才找到一条水泥机耕路。

    顺着机耕路走了五六十米,他就选择了一条田埂小路,走了上去。

    好在这里田埂路不是烂泥堆磊而成,而是同样用水泥砌成,而且在白天日光的暴晒下,干燥无比。

    他把背包放在身前,走到哨所附近,等两边的探照灯刚一前一后的过去。

    他立刻启动身体,脚尖用力一蹬,水泥的田埂路,顿时瞬间炸碎,与此同时,他身影如一道离弦之箭,消失在原地。

    两边的景物迅速而向后飞掠,随着人影高速闪过,两边的水稻迅速倒伏。

    什么人!一名士兵听到动静,大喝一声。很快又传来零星的枪声警告。

    只是这黑灯瞎火的,不要说不能看到,就算能看到,以陈守义的速度,也无法瞄准。

    仅仅几个呼吸,陈守义就已经跑出三四百米远。

    他速度渐渐慢了下来,重新走回公路。

    这时陈守义听到公文包传来细微的动静,他立刻打开拉链,就看到贝壳女头发凌乱,裙子也变得皱皱巴巴。

    她瘫坐在公文包内,一脸懵逼,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好巨人,是发生地震了吗?

    是的,继续睡吧!陈守义面不改色道。

    笨巨人,地震的时候,是不能睡觉的!贝壳女一脸认真的说道。

    谁教你的?陈守义奇道,他可没教过她,以前她住在小岛的时候,估计也不会懂这些东西。

    备齐说的!贝壳女说道,一想到备齐,她脸色就暗淡下来好巨人,什么时候能看备齐啊。

    真是念念不忘啊。

    看备齐的东西都坏了,看不了了。陈守义说道。

    见夜色漆黑一片,公路上也没有行人,陈守义也就放弃了继续让她睡觉的念头。

    他一把捞起贝壳女,把她放到肩膀上。

    好在她只说了一句,就不再提起,坐在陈守义肩膀上,绿豆大小的双眼炯炯有神的左看右看,小手的紧紧的捏着拳头,脸上带着浓浓警惕。

    公路两旁的农田里司空见惯的青蛙水蛇,对她而言实在不亚于可怕的凶兽。

    路上到处都是子弹,偶尔还能看到零星的弹坑

    陈守义面色越发凝重,下意识的加快脚步,到八点钟的时候,他就已经到了东宁市郊区。

    看着远处这座黑乎乎的城市,他脸上闪过一丝激动。

    终于又回来了!

    这毕竟是他家乡,在心中的地位,远不是其他城市能够代替的。

    正感慨间,贝壳女忽然一脸警惕的说道好巨人,有坏巨人朝这边过来了!

    你先回包里,睡一会!陈守义对贝壳女说道。

    哦!贝壳女干脆应了一声。

    陈守义把她重新放入公文包,拉上拉链,没过多久,一群六人就提着火把,沿着路朝这边走来。

    他们手上五花八门的武器,有剑,有砍刀,但更多则是木棍。

    一见到前面的陈守义,这群人面色微微愣了下,很快一个像是领头的中年人兴奋的大喊道有个小崽子想逃,快把他抓起来,别让他跑了。

    下一刻,一群人便疯狂的朝他狂奔而来。

    这群人年龄不一,小的只有十四五岁,大的都有五六十岁,但相似的每个人都一脸疯狂而扭曲。

    本来陈守义还想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见状面色也不由冷了下来。

    他一脚把跑到最前面的人,踹倒在地。

    随即他身体一晃,闪过一根木棍,同时手轻轻一挥,一个十**的青年便仿佛被汽车撞了一下,腾空而起,飞了三四米后,才滚倒在地。

    只是一个呼吸的功夫,六人就干脆利落的倒在地下。

    一个肌肉结实的大汉还试图站起来,被陈守义一个健步,当面一脚,踢得满脸是血,直接晕厥过去,所有人见状顿时都老实下来。

    随即,陈守义揪住先前大喊要抓住他的中年人的头发,把他生生的拉了起来可以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

    你你死定了,我们是护教队的

    啪!

    陈守义面色一冷,手一晃,猛地给了他一巴掌。

    中年人被打的头晕目眩,脑袋翁翁作响,他嘴一张,吐出几颗带血的牙齿,一脸怨毒狠狠的瞪着他

    你有种打死我,该死的渎神者

    啪!

    我

    啪!

    陈守义连续三个巴掌打在他同一边的脸上,中年人直接被打蒙了,左脸如发面一般浮肿发紫,左眼都开始渗出鲜血,这次他学聪明了,嘴巴紧闭。

    我说一句,回答一句,明白。

    中年人连忙用力的点头,四周所有人都雅雀无声。

    啪!

    陈守义再次甩了个巴掌,不耐烦道说话!

    明明白!

    你们是什么人?

    我我们护教队的。中年人一脸惊恐道。

    什么呼叫队,没听懂,解释清楚!陈守义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说道。

    中年人吓得缩了缩脖子,连忙说道我们是教会夜间巡逻的!

    什么教会,那个蛮神?陈守义问道,心中生出一丝烦躁。

    中年人脸上闪过一丝愤怒是我主伟大的狩猎之神。

    啪!这次陈守义用的力量较大,直接把他扇倒在地,他立刻揪住他头发把他重新扯了起来。

    中年人的脸已经被打破,浑身鲜血淋漓,耳朵和眼睛都开始流血。

    你们有多少人?

    中年人吐出一口鲜血,惨笑一声整个东宁,都是我们的人。

    真是有种!

    陈守义轻笑了一声,面色微寒,松开中年人的头发,拍了拍他的脸,转身向前走去。

    几步后,他脚步一顿,忽然停了下来。

    俄而转身一个迈步,身体犹如残影,猛地一拳打向他的头部。

    轰!

    整个头颅如西瓜般瞬间炸裂。

    躺在地上的其余人只感觉一阵带着血腥气的强风吹过,等回过神来,便看到一具无头的尸体,已经倒在地上,鲜血呲呲喷溅。

    所有人呆若木鸡,身体僵硬的恍若石化。

    :还有一章在修改,大约二三十分钟吧




第二二五章:躁怒(求推荐)
    发泄心中的躁怒后,陈守义没有过多的杀戮,快步远离。

    走了一两公里后,他又再次听到教会巡逻队的脚步声。

    他脚下轻轻一跃,伸手抓住临街二楼的窗户。

    等巡逻队从身下经过,逐渐远离,他才再次轻盈的跳落。

    看着远处的这群身影,陈守义闪过冷意:

    教会祭司,还有巡逻队!东宁显然已经彻底的落入狩猎之神的掌控中,就是不知道狩猎之神,在不在这里?如果在的话,那就危险了。

    他虽然实力强大,但面上蛮神,武师同样比一只蝼蚁也好不了多少,最多就是一只大号的蝼蚁。

    希望运气不会这么不好!

    陈守义收回目光,加紧脚步。

    这时远处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好似就是从前面广场传来,他心中微微警惕,脚步轻盈朝前继续走去,很快就经过广场。

    他循着声音看去。

    就见广场中央,耸立着一块高约五米的巨石四周,在火把微弱的光线下,十几名石匠站在梯子上,拿着楔子,钢钎,围着这块巨石敲敲打打。

    这是一座似人非人的诡异雕像,雕像已经大致成型,只剩下一些细节还在雕琢。

    它长得鸟的头颅,又有着人类的身体,左手持着的长矛,右手则抓着一根像似蛇一样的生物,它的眼睛部位镶嵌一对红色的宝石。在夜色下,反射着血一样的色彩。

    只是一眼,陈守义就有种强烈的直觉,这绝对是狩猎之神的神像。

    许是看的久了,他感觉雕像仿佛忽然活了过来,它迅速变得庞大,如一座高耸如云的山峰,猩红的眼睛,映入他心灵,显得威严莫彻,隐约间似乎有无数的呢喃声,正在赞美着狩猎之神。

    他微微恍惚了下,便回过神来。

    再看向神像时,他眼中不由多了丝忌惮。

    只是一座神像,就有神秘莫彻的威能,这狩猎之神,恐怕要远比那个勇气之神强大的多。他心中若有所思。

    陈守义视线又落到那些在神像身上敲敲打打,却丝毫不受影响石匠身上:

    不过这幻觉应该是自己感知敏锐,比常人能接受更多的神秘信息,石匠作为普通人反而根本不会受到多少影响,更不会出现什么幻觉,最多只能在潜移默化下产生影响,上次在市政府广场前,那勇气之神死亡的地方,就是如此。

    陈守义没有再多看,迅速的离开广场。

    陈守义的大伯一家住在城东,他一路避开了十几拨巡逻队。几乎横穿整个城市,到晚上九点,才踏入他大伯家所在的小区。

    小区内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丝毫的灯光。

    没走多远,一只脏兮兮的吉娃娃,就远远的冲着陈守义不停的乱叫,很快就引来更多的流浪狗加入吼叫的队伍,整个小区一片喧闹。

    陈守义暗暗咒骂了一声。

    所有狗中,他最讨厌的就是吉娃娃,个头不大,胆子和嗓门却是挺大。

    还没等他走近,吉娃娃顿时夹着尾巴迅速的逃离,继而又远远的停下,继续吼叫。

    他走了一路,这只吉娃娃就叫了一路。

    让陈守义烦躁不已。

    好在很快他就走到他大伯家所在住宅楼的楼下。

    底楼铁门紧闭着,陈守义上去轻轻拉了几下,犹豫了下,就放弃了暴力打开的念头。

    大伯!

    陈守义退后了几米,大声喊道。

    不过只喊了一声,便忽然停了下来。

    他想到一个问题。

    既然街上到处都有巡逻队,路上又没有一个走夜路人,显然这里实行了宵禁,如果自己贸然大喊的话,恐怕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他虽然不怕,却怕麻烦。

    陈守义抬头看了一眼五楼,大伯一家就住在那里。

    他脚下轻轻的一跃,就抓到四楼的窗户,又双手在窗沿上用力一撑,身体便已挂在五楼的窗户下,陈守义轻轻一推锁死的窗户,

    哗啦一声。

    窗户发出一声爆响,玻璃四分五裂。

    懒得清理窗户残留的碎玻璃,陈守义手一撑窗沿,身体就如猿猴一样灵巧的钻房间。

    才刚落地。

    一声尖利的尖叫声,就刺破耳膜。

    女人就是麻烦。

    陈守义身影一动,手立刻紧紧的捂住陈雨薇的嘴。

    别叫!陈守义沉声道。

    黑暗中,被死死捂住嘴的陈雨薇,惊恐的瞪大着眼睛,吓得面色惨白,拼命的摇头,眼泪不争气的从眼中溢出。

    陈守义感觉到手臂似乎压在某个酥软的部位,身体一僵,仿佛如触电般,迅速抬起手臂。

    姐,别怕,是我,陈守义,我松手了,你可千万别再叫。

    感觉着堂姐原本僵硬的身体,迅速的松弛下来,陈守义连忙松开手。

    怕你个大头鬼,吓死我了。刚松开手,陈雨薇就气得咬牙切齿的用力的在他胸口锤了几下,随即压低声音道:你怎么来东宁了,这里很危险。

    陈守义正准备开口询问情况,外面忽然传来大伯母的声音。

    雨薇,发生什么事啊?

    妈,守义来了。

    大伯死了!陈守义一脸不敢置信:怎么死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客厅中,油灯的火苗,不断跳跃抖动着,散发着昏暗的光线。

    大伯母一脸憔悴,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她神经质走到门口,贴着防盗门,听了一会,回来压低声音说道:

    半月前,东宁就乱了,狩猎之神摧毁这里军队后,大量的蛮人就开始涌入这里,建立了教会不少人原本就是上次邪教残留的余孽,在这些人配合下,很快就控制了整个东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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