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纪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人勿玩人
陈大伟把车速也适时地的把提升到七十码:还要大约半个小时,就能到平丘市了。
到时候晚上先在宾馆住一晚,明天就去找房子,就不知道到了之后,还能不能找到宾馆?陈母说道。
大不了,在车上对付一晚!陈大伟说道。
许是快到了平丘市,自出发后,一直都有些压抑的气氛开始变得轻松下来。
陈守义看了陈星月一眼,发现她已经有些瞌睡,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磕着,眼皮子都有些睁不开。
想想也是,今天这一天,她经历了太多的事情,精神一直如绷紧的钢丝,此时稍一松懈下来,便再也坚持不住了。
就在这时,一道灯光,照进后车厢。
陈守义回头看了一眼,透过那雪亮的光线,隐约中看到一道汽车,正飞速朝这边驶来。
这速度都有一百码以上了吧?
他心没来由的一沉,推了推陈星月。
她身体惊悸了一下,从瞌睡中猛地惊醒:哥,怎么了?
注意警惕!陈守义道。
话才刚落,后窗玻璃便瞬间碎裂,他耳边听到一阵枪声。
他迅速的把陈星月头按下,下一刻,车身就是一震,好像是被打破了轮胎,车迅速朝一侧侧滑。
车内发出一阵惊呼声,好在陈大伟反应很快,立刻猛打打方向盘,踩住刹车,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后,车终于停下来。
趴下,快趴下,在车里不要出来,放心,这些人都交给我。陈守义伏着身体,一边大声说道,一边迅速的拿起手边的战弓。
你小心点!陈母担心的说道。
哥,注意安全。
陈守义没有说话,他呼吸渐渐变得悠长,心脏剧烈跳动。
枪响了一阵,就停了。
随即,他就听到对方汽车停下的声音。
就是现在!
陈守义深吸了一口,猛地拉开车门,同时身体如一只猎豹般窜出。
还未站定,他就拧身迅速拉弓开箭,猛地一箭射出。
前面二三十米处,一辆黑色的汽车,车里坐满了人。
一个坐在副驾驶的枪手,手伸向车门,刚准备下车,一支如闪电般的利箭就瞬间射穿了前窗玻璃,贯穿他的头颅。
其余人见状,不由面色大骇,迅速趴了下来。
陈守义面色冷厉,又迅速的拿出一根箭矢,对着驾驶室的一箭射出。
五百磅的战弓,在短距离内威力超乎想象,汽车的薄薄铁皮面对这种强弓,简直犹如一层锡纸一样的脆弱,箭直接从汽车靠窗的前盖射出,又穿透塑料的操作台,余势不止的射入躲在后面的驾驶员的身体。
陈守义接连射了十几箭,整辆车顿时如刺猬一般,插满了箭矢。
他把战弓一扔,拔出长剑,朝那辆车走去,准备过去看看还有没有活口。
然而才走了几步。
意外发生了。
就听轰的一声巨响。
车门就被一股巨力撞飞出几米外,在路上发出哐当一声响声。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强壮男子,一手提剑,一手拿着一根箭矢,从后座走了出来,他扭了扭脖子,嘴里啧啧有声道:
没想到只是过来看看,也能碰到这种级别的高手。
他脚步不紧不慢,神态从容。
走路姿势相当古怪,虽然一步一步的和常人无异。但若是细细观察的话,却能发现,他的身体丝毫没有上下起伏,平的就像一条直线。
不去看双腿,完全就像是在滑行一样,但又给人一种无比的协调感。
果然那些垃圾就是靠不住,还需要我亲自动手。他把手中的箭矢一扔:哦,对了,刚才差点你就能伤到我了。
陈守义心中凝重,嘴上却毫不示弱,不就是装逼谁不会?
那你应该幸运多活了几秒,垃圾!蛮神的走狗!人奸。
哈哈哈,走狗。那黑衣人似乎被刺激到了:果然还是年轻幼稚啊,可惜你活不过今晚。
临死前话还这么多,来吧!
陈守义冷笑道,铿的拔出长剑,扔掉刀鞘,身体化为残影,迅疾刺向那黑衣人。
当的一声响起。
火星四溅,弥漫出一股浓郁的铁腥味。
两剑一触即分。
黑衣人荡开他的长剑,就进步一剑朝他喉咙撩来。
他的剑法,千锤百炼,比之陈守义不知高了几筹,每一剑每一式,都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又如惊鸿一逝,电光火石。
好在陈守义反应更快,脚步往右侧一踏,身体一斜,同时反手一剑,朝他刺出。
一直以来,他都有个认知误区,觉得武者的力量至少需要127点,以为敏捷也同样需要达到这种地步。
事实上,相比于力量,敏捷提升的难度是力量数倍。
这涉及到神经反应速度,而普通版炼体三十六式,很难对神经反应速度进行有效提升,除了不断进行反应速度方面的训练,就只能靠本身的天赋了。
敏捷一般只要达到123左右,就已经是武者的标准了。
而陈守义的敏捷已经132,哪怕对方早已成为武者,他的反应能力也足足比黑衣人快了三层,这三层完全弥补了他剑术经验方面的薄弱。
黑暗中,两个人影如幻影般高速的运动,兔起鹊落,一道道剑光犹如电光闪过,偶尔爆射出一蓬蓬火星。
战斗除了一开始,让陈守义感觉到巨大的压力,很快他就越来越轻松,开始变得游刃有余。
数秒后,身体一晃避开对方切来的剑光,反手握剑,从他身侧一步飞快迈过,锋利的剑锋顺着身体的高速移动,轻轻一拉。
战斗倏忽而止。
两人站在原地,静止不动。
你黑衣人口中才刚吐出一个字,腹部就哗啦啦一声轻响,无数的肠子,淌落下来,随即他扑通跪倒在地。
第六十六章:落脚(一)
整场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不过花了七八秒时间,就已彻底分了胜负。
冷兵器搏斗向来凶险残酷,不像徒手搏斗,就算打的鼻青眼肿,依然可以再战好几个回合。
这种战斗完全是一触就分生死。
被剖开腹部后,黑衣人一时间还无法死透,他跪倒在地,剑早已经丢在地上,双手颤抖着疯狂的把肠子往肚子塞,满脸的惊恐和绝望。
有本事你再装个逼啊?陈守义走过去,一脚把他旁边的剑踢飞,以免对方临死前反扑。
黑衣人抬起头,满是血沫的嘴张了张,才刚想说什么,却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守义,你在干什么,需要帮忙吗?陈母一脸焦急的说道。
先前战斗时全神贯注,陈守义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父母和妹妹,早已经从车上下来了。
哦,这里比较血腥,你们不要过来了,我马上就回来。他神色有些尴尬道。
他连忙停下装逼,手中的长剑一闪,飞快的在他喉咙划过。
鲜血从颈动脉喷射,如轻风吹过竹林。
接着,他看向插在汽车的箭矢。
箭上残留着他的指纹,很可能会暴露他的信息。
为了谨慎起见,陈守义觉得应该收回来。
他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上面已经被割出不少口子,这是先前战斗时,在毫厘间躲避黑衣人的剑光所割裂的,好在身体并没有受伤。
他脱掉衣服,然后缠在手上。
不一会的功夫,他就把插在车上以及尸体上的箭矢一根根的收了回来。
这次来的人共有四人,除了那个武者实力的黑衣人以及最开始击杀的两人外,后座还有一人。
不过他还未露面,就被一支穿透前座座椅的利箭射中了胸膛,如今早已没有声息。
返回的路上,他看到那把先前被他踢飞的长剑,便捡了起来,又在路边找到对方丢下的剑鞘。
这段时间,至始至终,路上都没有一辆车经过。
此时陈大伟已经重新换好了轮胎,朝陈守义喊道:快,快上车,我们离开这里。
他就拿着所有武器,钻进汽车,车很快就发动了,这次陈大伟猛踩油门,车如离弦之箭,越开越快。
守义,你你没受伤吧?陈母闻着车内淡淡的血腥味,有些紧张道。
妈,放心吧,都是别人的血,儿子一点事情都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刚才看见你和那个人打斗,我心都没落下过。这次陈母提也没提杀人的事情,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儿子要不杀人,死的就是儿子和全家了。
说完,车里就变得有些沉默。
毕竟是出了这么大事情,还杀了这么多人,这种巨大的心理冲击,又这么可能这么轻松就能放下。
对于陈母和陈大伟这样的普通人来说,他们恐怕就算做梦都不会想到,某一天一家人会被人追杀,追杀虽然暂时解决了,儿子却又杀了人。
陈守义坐在后座,拿着那把黑衣人的长剑,细细把玩。
这把剑比他的剑还要长个十厘米,寒光四射,剑身犹如涂着半透明油脂,看在冷兵器电子商务交易网站,见过这种剑。
它的表面这层似油脂状的东西,是一种高强度的纳米硬化膜。
这种纳米硬化膜的硬度是钻石的数倍,却又不像钻石那般充满脆性。
这种剑不仅极其锋利,吹毛断发,而且不惧任何腐蚀,平时也无需养护。他在二手武器交易市场看过,最低也要三十万,若是全新的,起码要五十万以上。
他用手指小心的摸了摸上面锋利的剑刃,结果发现即便先前战斗时发生过多次碰撞,坚韧上也没有留下一个缺口。
而反观自己的剑,却已经犹如锯齿交错密布,最深的缺口,甚至能达到一厘米,若是战斗的时间再长一点,或者剑身再薄一些,恐怕都会折断了。
一旦战斗时剑折断,到时候恐怕就是另一个结果了。
好在一切都没有发生。
他爱不释手的把玩了一下,就重新插回剑鞘。
现在这把剑,已经是自己的了。
车开了十几分钟,便已经渐渐接近平丘市。
平丘和东宁一样,同样是座小城,不过发展的比东宁市要好的多,工业发达,商业繁荣,市内常住人口就达到百多万。
当然那是以前。
爸,不要去市区了,前面有没有镇?
有,有,前面就是长门镇,我以前来过几次!
那先找个偏僻的地方暂时停一下。
小镇既不像农村,流动人口少,多出一个人,一目了然,同样又不像市区,管理严格,街上又到处都是巡警,最适合暂时落脚。
陈大伟没有多问,经历这么多这么多事情,他已经不把自己儿子当小孩看待了。
车转了个弯,驶向一条偏僻的小路,继续跑了一分钟后,就停了下来。
这里两边都是农田,距离城镇区还有一两公里。
我觉得还是不要去找宾馆了,先在车里对付一晚吧,明天再去找住的地方。陈大伟有些担心道。
他们现在可是杀人犯,就这样明目张胆的住宾馆,他实在没这个心理素质,万一被警察拦住,他都担心自己会露出马脚。
陈母正准备同意,陈守义就否决道:
不行,我们的车上有弹孔,到时候警察一看就能发现不对!
带上钱和一些必要行李,然后马上弃车,另外也把牌照带上,找到地方扔掉。
陈守义不清楚,邪教的渗透的势力有多大,但小心终归无大错。
可是陈母还有些不舍。
陈大伟反应过来:儿子说的对,这时候你还管什么身外之物?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无事就好了!
就在这时陈星月忽然哭了起来,情绪有些不对劲:
呜呜呜这一切都怪我都怪我,要是当时我不逃,我也不会连累到家人,一直担惊受怕。
陈守义对陈星月幼稚的想法,感觉既好气又好笑,连忙劝慰道:别傻了,难道别人要杀你,你还乖乖的伸脖子不成。更何况你是我妹妹,就算你死了,难道我还会放过他们!
是啊,你这孩子想什么呢,一家人就要一条心,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如果你死了,你爸我就算崩断了牙,也要咬他一口。
你们说什么死啊死啊的?星月,你可别胡思乱想啊。
陈星月连忙擦了擦泪水,却越擦越多。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后,四人才提着随身的行李走出车,陈星月还是眼睛通红。
等等,爸,打火机给我一下。陈守义道。
陈大伟不明所以,但还是拿过打火机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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