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沉沦（1V1 H）

“对啊，像你这样多好啊？”宋澄瞋已经习惯了她姐的教训，当然她向来也看不惯宋澄瞋这样性格的人。两姐妹，宋清瞋无论是性格还是样子都随她们的爸爸，外貌的话当然没有随妈妈长相的宋澄瞋好看，但脾性则完全不同，一个从小到大就我行我素，一个则是言听计从。
“我可没有心思听你的嘲讽啊！反正你赶紧认认真真地给你妈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好强好胜还好面子。”她这个姐姐大她叁岁，自小就喜欢什么都管着宋澄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宋澄瞋逐渐不耐烦，她其实应该料到的，回来了就只有烦。
“小姨，外婆和我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爱她。我觉得她好可怜呀。”杰杰已经习惯了她妈妈这暴躁的训话声，虽然这一次训的不是他，而是他很喜欢的小姨。
“外婆什么时候和杰杰说的这话呀？”宋澄瞋极为温柔地微微低着头向杰杰问道。
“我忘了，就外婆来学校接杰杰的时候，不过你放心，杰杰和她说杰杰会爱外婆的。”
“天呐，我们家杰杰怎么会这么暖呢？简直是个小暖男、小天使呢。”
“外婆，我们把小姨接回来啦！”张汉杰几乎是跳进宋燕的怀里，这一种欢快的气氛仅存与这婆孙俩。
宋澄瞋很轻声地喊了一声妈，就拖着行李回房间了。留下宋清瞋和宋燕在客厅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气氛谈不上欢乐，但也算融洽。
待宋澄瞋简单地拾了一下，回到客厅看到她们叁人在餐桌上吃着糖水。走到没有人认领的那一碗冰糖雪梨面前坐了下来。
餐桌上除了张汉杰高高兴兴地吃着糖水，也偶尔神采奕奕地说的一些关于幼儿园发生的趣事，宋燕也会接上她外孙子的话。
“国庆还开店啊？”宋燕突然开口询问关于大女儿家的日常。
“对啊，一年就这几个节日，能多赚些就多赚些。”
“别老是想着赚钱赚钱的，让张健带你们母子两多去外面玩玩。”
“做我们饮食行业的，不就是日积月累的客源吗？唉，说了你也不懂。”宋清瞋向来不喜欢她管自己，所以当初不顾宋燕的极力反对，毅然决然地嫁给了张健，性格算是互补，一个为人处事犹豫又拿不定主意，一个却什么都爱管着做事还果断，两人结婚后开了个小饭馆踏踏实实地过着小日子。宋燕各方面都瞧不起她老公家，但奈何大女儿高中读完就出来工作了，要找好人家也难，重点是这个大女儿也管不住，所以她就把她所有的期望都放在小女儿身上。
“对！我不懂！你们俩以后谁也别让我管，你们翅膀硬了，我也老了，管不动你们了...”反反复复的内容，宋燕讲了十几年了，从不厌倦。“还有你，宋澄瞋，后天的那个饭局，你不用去了！我自己过去丢人现眼，给人家赔礼道歉！我不逼你相亲结婚了，以后也不管你了，看看你自个能活出个什么名堂出来！到时候被大家笑话你是老姑婆就别怪你妈我当初没有理你管你！”
“妈！”这一声叫得语重心长，宋澄瞋还是担心她妈妈身体的：“我去啊，我没有说不去！我到时候还得麻烦你陪我一块去过过眼呢~”压着内心的厌烦硬着头皮撒娇地哄道，这是她惯用的伎俩，也是她姐极其厌恶她的那份虚伪。
“最好是！你自己说过什么话，你自己给我记住了啊！别到时候又说我逼你！”宋燕说完这句话愤然离场，留下的是六只眼睛的无奈、失措和无语。





再一次沉沦（1V1 H） 第三十六章相亲
10月2号很快就到来了，在烟市的市中心的文化广场旁边有一栋上是世纪80年代留下来的古建筑别墅，曾经被一个颇有名望的家族居住过，后来就被一位商人购了改成了高端餐厅，里面既可以休闲地吃茶点也可以优雅地切切牛排，环境和服务都算得上是烟市餐饮业的绝佳之选。
从正门进去是入户式的花园，院里种有一棵上跨世纪的木棉花，现在还没有到花期，整棵树都绿莹莹，午后的阳光透过杂密的绿叶映照在院里的石阶和墙壁上，环绕式的花坛上的牡丹花显得光夺人。宋澄瞋这些天的郁郁寡欢瞬间被此时的幽美所侵占掉了，挽着宋燕的手，愣是停下来观看了几秒。
“哎呀！你这姑娘！都迟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等一下出来再慢慢观赏吧。”宋燕急匆匆地拽着她走进餐馆里叱喝道。
跟随着前台的一位女侍员的脚步，她们终于和对方见面了。
“哎呀，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住的远，裕景花园那一边。也没想到这市中心的路都堵得不得了。”宋燕满脸笑容地跟早已到场的祝阿姨说道，然后拉着宋澄瞋入座，对着她说：“还不快叫人呢，这位是祝阿姨，这位是周叔叔，这位我想应该是周公子吧？”宋燕一一给她介绍道。宋澄瞋则顺着妈妈的指示一一微笑着点头示好和问候。
“宋妈妈，我叫周国尹，叫我国尹就好了。”周国尹整个人看起来是文质彬彬的。
他们订的是中圆桌，菜品是周家一早就安排好的，全员入座后就立马端上。宋澄瞋所坐的位置正对着可以看到入户花园的落地窗，心情也随着窥视美景而一点点轻松下来。
整个桌子的氛围全靠两位妈妈的畅谈而活跃了起来，谈话的内容无非是关于宋澄瞋和周国尹的一切，什么身高、年龄、学历、工作等等。
而这两位主人公在两位妈妈点到的时候就配合言行，闲下来的时候宋澄瞋则不停地喝着手里的那杯茶以缓尴尬，偶尔眺着花园里的草草木木走会神。至于那个周国尹感觉跟这桌菜品对上眼了似的，嘴巴几乎没有停过，但吃相确实很斯文，也找不出哪里让人不舒服，待人交流的时候也彬彬有礼，硬是要给这位男士找一个缺点的话，她想应该是没有肌肉，也没有他高。想着想着又想回了某人，真的是罪过。
于是，略有心虚的宋澄瞋借着尿意和桌上的长辈道了一声：“妈、叔叔阿姨，我想先上个厕所，你们慢慢聊。我很快就回来的。”
“能找得到吗？要不让国尹带一下路吧？”周妈妈很是热情，想必应该是对宋澄瞋挺满意的，说完还用手肘撞了一下周国尹。
“阿姨，不用不用，这边有指示牌，我去去就回。”宋澄瞋这一笑，撑出了她月亮弯的双眸，随后不等周国尹反应过来，就提步离开了座位。
这“蔡公馆”的男女厕所是正对着的，男厕和女厕之间夹着一个又长又宽的洗手台，洗手台上放着两叁瓶干花和四五盘绿植，灯光从镜子上端的暗格里射出，照亮了整块镜面和石英石材质的洗手台。
宋澄瞋慢条斯理地将洗手液挤在手心里，低着头来来回回地搓着手。
“呀！这不是澄瞋吗？”
“穆妈妈？”宋澄瞋被这一声惊得抬起头看向镜子，透过镜子看到了这位把头发烫成了贵妇式大波浪的阿姨。
陈凤妮一下子把手里擦手纸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上手抓住了宋澄瞋的肩膀，板了一板，让宋澄瞋正对着她，打量了一下今天穿着藏蓝色的衬衫式长袖连衣裙的宋澄瞋，很是兴奋的说：“哎呀，真的是澄瞋啊。好几年没有见了，这是越长越漂亮了呀。阿姨真的是想死你了。”
“阿姨，阿姨。我的手。”宋澄瞋晃了一下占有水迹和泡沫的手，挡下了正要和她拥抱的穆妈妈。
“呀，是是是，你看阿姨高兴得成啥样了，越来越糊涂了，你先洗手，你先洗手。”陈凤妮放开了宋澄瞋，看向镜子和镜子里的宋澄瞋对话：“你今天是过来吃饭吗？”硬是找话聊的后果就是聊废话。
“对啊，阿姨你也是吗？”宋澄瞋略显尴尬地回着话，刚刚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被穆妈妈一下子拉进了无穷无尽的悲伤里，所以他也来了吧？穆妈妈都来了，他怎么会不来呢。手里的泡沫越搓越多，就是不大愿意冲掉。
“阿姨今天是和穆辰来的，还有他爸。明天不就中秋节了嘛，就提前出来一家人好好地吃一顿，因为明天啊，要陪穆辰的爷爷奶奶他们...”说的都是些杂七杂八，感觉像回到了几年前，每次跟穆辰回家，穆妈妈都喜欢拉着宋澄瞋聊这些零碎的生活琐事,穆妈妈突然在结尾处来了句：“那澄瞋呢，澄瞋今天来这里干嘛？”
同样的问题问两遍，想必穆妈妈想知道的是原因吧，宋澄瞋倒也是个实诚人，就如实回答了：“我啊，被我妈抓过来相亲来着。”边笑嘻嘻的鼓着腮说，边用纸巾擦干手里的水分。话毕，一转头，看到往穆妈妈走近的穆辰，肢体和笑容瞬间僵硬了起来。
穆妈妈当然也是被儿子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场面是尴尬的，她也清楚，但听到宋澄瞋说是来相亲的，心情恍然大喜：“儿子啊。账结完了是吧。你说巧不巧在这撞见了澄瞋，你们也好久没有见面了吧。”
“妈，没有啊，我们上周就见过面。”穆辰的眼神略带炽热和玩意地看着宋澄瞋。
“什么？澄瞋也在州城工作啊？这么巧啊？”
“还有更加巧的，澄瞋家也在裕景花园。”从那晚过后，穆辰的心像被搅碎了一般，隐隐作痛了好几天，他总想应该如何去解决他们之间的隔阂，但宋澄瞋这一次的离开不像上一次直接给到他离开的原因，而是情绪的突然失控。所以他这几天总在想是不是因为他们这段关系的纠缠给到她的伤害太大了？关于抑郁症，他这些天也问了好几个医生朋友，本以为这场重逢的游戏由他来主导，但此时的他下一步要怎么走他自己也不知道。




再一次沉沦（1V1 H） 第三十七章修罗场
穆妈妈怎么会感觉不出自家儿子的情绪变化呢，当然要抓住这次难得一遇的就会：“那就太好了，有空邀请澄瞋来咱们家玩呀！澄瞋你看你赏不赏阿姨这个老脸？”
“阿姨，您说这是什么话呀。您邀请的话，我当然会去的啦。”宋澄瞋此时的笑脸要缓解了许多，但心情的复杂程度难以想象。
“穆辰啊。澄瞋说她今天是过来相亲的。澄瞋你这么好的条件怎么要相亲呢？我们家穆辰才应该相亲来着，自己都找不到什么好姑娘，现在还单着呢！”后面那一句是重点强调。
穆妈妈的这话一出，带给宋澄瞋的是震惊和失措，带给穆辰的则是愤怒和不安。
但宋澄瞋压下了内心的疑虑，突发的小机灵：“穆妈妈，你别拿穆辰开玩笑了，他不是有个明星女友吗？”这话接的行云流水。
“嗐！你别说这个，早就分了，对吧！儿子。”陈凤妮话毕，抬头直瞪穆辰。
“是，妈你说的是。”穆辰将眼神回，看着陈凤妮点头说道。
“澄瞋你们要走了没有，我们一起回去吧。”陈凤妮此时的小心机是坚定的。
在穆妈妈的坚持下，他们叁人并列地走出了厕所间，还硬要送宋澄瞋回座位。这个画面很诡异，无论是对于他们本人来说，还是看到他们迎面而来的周家以及宋妈妈一桌人来说。
这突如其来的场面，首先出战的是穆妈妈，社交达人的称号不是随便叫的。
“哎呦，这肯定是宋妈妈啦，一看就知道，澄瞋真的跟您长得一样漂亮又有气质。”顾不上众人的反应，上前就是拉住了宋燕的手。
“您是？”宋燕满是不解地看着这位卷毛中年女士，眺眼望去自己女儿旁边的那位长得很是俊俏的男人，她没有见过穆辰，更加不知道上厕所期间发生的事，但这个男人和自家女儿站在一起明显是适配的。
陈凤妮倒是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一睹目就知道宋燕不认识自己儿子，但还是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道：“我是穆辰的妈妈。”
这名字直接唤醒了几片陈旧的记忆，当初威逼自己女儿和男友分手的时候，她们俩从未吵过如此严重的架，她也从来没有见过宋澄瞋哭得那样撕心裂肺，就那一晚。
“哦~”尾气不断拉长，宋燕可以简单地通过穆妈妈这光鲜亮丽的打扮，可得知这位曾经她极度嫌弃的男孩子，现在是混的风生水起了，略显尴尬地看了看穆辰，很礼貌地接话道：“你们也在这么喝茶吃饭啊？”
“是啊。这不快中秋节了嘛。澄瞋也是...”
陈凤妮的话还没有讲完，周妈妈也是个聪明人，怎么看这局面，都明摆着自家儿子的相亲对象被中途截胡了，她立即插上了话：“燕姐，这两位是？”
怎么介绍？如何介绍？宋燕此时脑筋转不过来，尴尬地看了看自己女儿全程是僵硬的笑脸地站在穆辰的旁边，至于那位女儿的前男友吧，则是一副看戏脸。
“哎呀，我真是糊涂了。听澄瞋说，你们今天来，是相互认识认识的吧？”宋燕接不上话的，陈凤妮倒是落落大方地把这茬给接到自己手里了：“你们也差不多结束了吧？宋妈妈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们一辆车回去啊，大家都是住一个小区的。”
周妈妈见这简直就是掺和，急匆匆地怼上一句：“澄瞋和燕姐，我们家国尹开车送回去就可以了，不用劳烦你们。”话毕，就挤眉弄眼地看向周国尹。
“宋阿姨，您看，这边也该结束了，是时候回去了，我们过两天就去拜访一下你们吧，等一下还是让我开车送您和澄瞋回去吧。”
宋燕完全不是个糊涂人，这场面要是答应了谁都会落其中一方的面子，她那如意算盘可是想着两家通吃的，当然就目前论才貌的话确实自家女儿的前男友优秀很多，于是将这问题推给了宋澄瞋：“我这个当妈的，得看自家孩子的想法的呀。澄瞋你看怎么着吧？”这话语里的双关，以及受女儿的福而享受的追捧，宋燕的虚荣心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讲完，就笑嘻嘻地看着宋澄瞋。
修罗场、大型修罗场！宋澄瞋现在的脑子里全是这叁个字，颤动着嘴巴:“我...妈...阿姨...那个...”
“我送你和阿姨回去吧，都是一路的，方便。”穆辰边说边往口袋里拿出车钥匙，然后对宋燕礼貌地点了一下头，就拉上宋澄瞋的手腕往室外走去。
穆辰的车停在了文化广场的停车场里，宋澄瞋也稀里糊涂地被穆辰拽着走。从蔡公馆出来，走去文化广场的停车场是一条两旁都种满叁角梅的小路，叁角梅随着微风摆动，没有花香，周边的一家家孩子的嬉闹声都吹不进他俩的耳朵里，宋澄瞋微低着头，看着穆辰的背影，仿佛这几天的忧伤全是假的。
“穆辰？穆辰？”宋澄瞋战战兢兢地叫着走在她前一点穆辰。
“嗯？”
“你...我的手有一点点痛。”语气很温声细语。
“哦，不好意思。”穆辰放开了宋澄瞋的手，然后微微慢下了脚步，走在她的侧后方。兴许很在气宋澄瞋相亲一事，不知不觉的愤怒值体现在了这里。
“那个，你不会觉得很没有礼貌吗？就这样直接走掉的话。”
“你看不懂你妈的意思吗？”
“啊？她什么意思？我就是怕我妈觉得你这个人没有礼貌。”
“你担心我在她心中的形象？”
“当然不是啦，我还怕周阿姨觉得我们家也好没有礼貌。哎呀，你快回答我，我妈是什么意思啊？”宋澄瞋这种体面人，当然会在意别人的感受。
“你妈的意思不是很明显吗？就是让我送你们回家的意思。”
“你怎么这么确定？她是我妈，我都没这样感觉，你怎么敢这么笃定？”
“商人的直觉。”穆辰笑了一声地说道。
宋澄瞋扬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嘟了一下嘴巴说：“你少在这忽悠我！”这样轻松的相处以及亲密的举动，让他们俩惊讶得停顿了一下，尴尬得对视了一番，于是氛围重回难以言喻的奇怪。




再一次沉沦（1V1 H） 第三十八章让我讨厌
穆辰载着宋澄瞋回到蔡公馆的门前，陈凤妮挽着宋燕的手站在饭馆前等着他们过来接，两人欢声笑语地不知在聊些什么。
“妈，咱爸呢？”穆辰用后视镜看向在后座和宋燕聊得上头的妈妈。
“哎呀！给忘在饭馆里了，你打个电话让他自己打车回去吧，别等他了。”
宋澄瞋明显是被穆妈妈的话给雷到了，瞪大了眼睛看着驾驶座的穆辰，眼里仿佛给他交接着什么信息。不料，穆辰冷笑了一声，将手里的手机递给宋澄瞋：“通讯录的第叁位。”
糊里糊涂地接过电话的宋澄瞋，拿着穆辰的手机，扭过头对后座的穆妈妈说了句“阿姨这样不好吧，要不我现在就打个电话让叔叔出来，我们在这里再等等叔叔？”这话没有说完，车子就启动了。
“手机秘密你生日，再等的话，就等到交警来写罚单了。”穆辰半笑不笑地说道。
“哦。”宋澄瞋只能乖乖听话。
此时后座的两位妈妈，撇着嘴，忍着笑，眉眼传神地观看着这一幕的发生。
车子并没有如约达到裕景花园的车库里，而是中途被两位母上大人临时决定要去烟花广场买点中秋节的东西。
位于烟花广场的叁四层的大型超市里，宋澄瞋跟在的穆辰旁边，他推着购物车，两人跟随着聊得热热哄哄的穆妈妈和宋妈妈。
“真的是麻烦你和阿姨了。”宋澄瞋边晃动着小手边笑嘻嘻地说道。
“满意吗？”
“啊？满意啊，你都专车接送了，怎么会不满意呢？嘻嘻。”
“我问你今天的那个男生。”
“啊？我怎么会知道，这得问我妈。”一副无奈的神情。
“宋澄瞋，你这样真的很让我讨厌。”说完，穆辰就加快了脚步，甩开了宋澄瞋一米的距离。
宋澄瞋怎么会不懂他的意思呢，她也知道那句话很不负责任，无论是对那个男生还是对她自己来说，但对于穆辰来说，他所讨厌的点就是五年前的她和今天的她一样听从妈妈的“意见”吧。
两位妈妈虽然一直走在前面挑选商品，但其实时刻注意着后方的情况，见状穆妈妈对身后的儿子说：“穆辰，你和澄瞋去买点爷爷喜欢喝的茶呀、酒呀之类的，顺便给澄瞋买一些零食，女孩子嘛，都喜欢吃零食的呀。我喝宋妈妈去买点生疏水果之类的啊。”这一安排是明摆着给他们两人独处的时机。
但整个约会并没有很如意，穆辰的冷漠和宋澄瞋的自责将整个购物氛围弄得冷冰冰的，两人就是简单地交流了一下应该选什么样的商品，除此之外也没有再多的交谈。
大包小包的东西拿到了入门左拐的餐桌上，宋燕将手里的小提包放在了沙发边上，随手拿起茶几上的瓜子，坐落于沙发的正中间，边嗑边说：“没想到哈，你那个前男友还挺本事的，人家这几年出国连读了两个硕士学位不止还拿下了个经济学的博士学位呢！那个小周无论学历还是工作简直跟人家没法比。而且他们家就住在我们旁边的那一栋的顶楼，复式的，300多平。”语气里并没有要酸别人的意思，只是用眼睛环视了一周自家的客厅，看了一眼正在餐桌上拾东西的宋澄瞋：“宋澄瞋，你到底有没有听妈妈说话呀？这些你不知道吗？”
宋澄瞋将手里的生疏一点点整理放到冰箱里，无奈地应了一声：“有啊。我不知道他这几年的事啊，这不你和我说了吗？我现在知道了。”
“他妈还说，那个穆辰呀，在州城买了房子，也是300多平的复式呢，还是在州城的市中心。”
“对啊，前几年你还嫌弃人家家开小卖部的，怎么现在开始羡慕别人了？”宋澄瞋的口吻是压制不住的嘲讽。
“宋澄瞋，你还在怪妈当初棒打鸳鸯呢？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就是不能跟男人一起发家置业，一起奋斗！你知道吗？你看你妈我不就是个样板吗？当年跟着你爸这个穷小子，不顾家里反对跟他来到了这个无依无靠的烟市，大家一起辛辛苦苦开公司，跟着他，经常上餐解决，不知道下餐的，好不容易熬出了个头，买了几套房，给他生了两个宝贝女儿，我也人老珠黄了，他还不是跟着二十多岁的小姑娘给跑了！丢下还没有到十岁的你和清瞋，你说妈妈一个女人辛辛苦苦地将你姐妹俩拉扯大容易吗......”
二十多年一模一样的内容讲了无数遍，宋澄瞋小时候确实会跟着妈妈一起憎恨自己的爸爸。但后来长大了，觉得像她妈那样总怨恨着过去的事情活着太累了，就渐渐地学会了放下，但她们的妈妈似乎从来没有悟出过这样的道理。面对自己母亲的负能量传递，宋澄瞋每一次都会尽力去自我消化；而她姐的处理方法就是：直接斥责宋燕闭嘴。
“妈辛苦你了，今天。”宋澄瞋面对着宋燕这激昂的演讲，走到她的旁边落座，拉起了她的手，压着心里的不耐烦说道。
“你知道就好。”其实宋燕很好哄，但同时也让人生厌：“明天晚上那个穆妈妈邀请我们去他们家过中秋，你看可以吗？”宋澄瞋怎么会听不懂其中的含义呢。
宋澄瞋听到这样的邀请其实是兴奋的，但从内心深处溢出的不安，关于她和穆辰的感情纠葛，如何是个头，结果会是怎么样，她已经不敢奢望了。
“你说我们两母女自从你姐结婚后，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对了好几年了，你说我们家不像别人家那样热闹，妈妈也是想着过节应该有过节的样子，热热闹闹的，去沾一下别人的也好啊？”宋燕看到女儿眼中的微小暗淡，想必是犹豫的，于是开始各种卖惨，演戏是宋燕并不可少的生活技俩。
“妈，都依你吧。”宋澄瞋话毕，松开了宋燕的手，心情极为复杂地走回了房间，锁门前丢给了她妈妈一句：“我累了，我想睡一会，你晚饭煮好了喊我一声。”




再一次沉沦（1V1 H） 第三十九章表白
裕景花园11栋35层的一个大约150平的顶楼花园迎来的中秋节的喜庆，花园种植的大多数都是蔬菜和水果，唯一略显突兀的是蔬菜间有几列是长得茂盛且五颜六色的小野菊，宋澄瞋坐在这露天长桌的一旁，桌子上及桌子外的各种声音和闹腾似乎都与她无关。这盛开的小野菊，让她想起了大二那年的寒假，和穆辰一起去浮南市旅游，那里遍地蛮长的野花野草，她独情于色斑斓的小野菊，每次碰上一回，就无意间从嘴里蹦出一句：“要是我以后的花园里全是它就好了。”也是在那里，她将自己完完全全地交付给了身边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