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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她明月好(校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达西
傅希琛进了储藏室,关上门,将她留在外面。
他背靠着门,深呼吸,即使满室浓郁的腥味,他依旧能分辨出她身上淡淡的香,比芒果甜。
带着甜味的细小分子无序的钻进他的鼻尖,缠绵,而又霸道的盘踞在他的味蕾,好像快要上瘾了。
她尝起来,一定很美味。
环顾四周,傅希琛随便选了几样扫把出门,池月竟还没走。
她提着水桶,又从他手里抢过一个扫把,“你不要担心浪费时间,我刚才已经在脑子把值日表粗略排了一遍,待会儿回教室写下来就行。”
看看,学霸的脑子都是这么用的。





爱她明月好(校园) 9、海水
回到教室,傅希琛开始打扫,池月坐在位置上排值日表。
夕阳沉沉,池月觉得有些晃眼,跑去拉窗帘,正好看见小红楼二楼的走廊上站着个美丽的女人,一身红色连衣裙,全校的学生几乎都认识她,那是傅希琛的妈妈。
池月很少见到可以把红色穿得那么恰到好处的女人,妖娆不媚俗,背挺得直,曲线玲珑,姿态端庄。
这些似乎是反义词,在她的身上被融合得刚好。
她由衷赞叹,“你妈妈真漂亮。”
傅希琛看了眼窗外,没说话。
池月将排好的值日表张贴在黑板左侧,一一检查过门窗,桌椅,空调后,对傅希琛说,“那我关灯咯?”
傅希琛应,“嗯。”
灯全部熄灭后,教室陷入黑暗,池月准确无误的站在傅希琛身边,拍了拍他的背,“我们走吧。”
走了两步,没听见动静,池月疑惑的回头。
黑暗中,傅希琛站在座位中间,手靠着迭架好的桌椅,呼吸有些喘。
“傅希琛?”池月走过去,伸手原本想扶他,手腕上的疼痛还有记忆,又停住,“你没事吧?”
黑暗骤然而至。
视线朦胧,脑袋放空,五感丧失。
傅希琛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摁进深海,灰蓝的海面,再往下,最深沉的海底,是黑色的。
有人在喊他,努力睁眼,深海处浮着微弱的金黄,是颗芒果。
海底怎么会有芒果呢,他想。
碰过她的身体,很软。
手腕很细,嗓音温软,还是甜的,稍微用力便可折断。
他忍不住用力,想着折断了,就能把她囚禁在身边,永远陪他。
陪他一起忍受被浪潮吞噬,被黑暗啃食,日复一日,再见太阳的倒影升起落下,光出现,幻灭,再消失。
真正的太阳是不会呆在水里的,是海水起了妄念,复制出跟天上一模一样的倒影,希望的影子,生来就是虚妄。
可是她哭了。
她泪水很烫,一滴,便烧着了他的心脉。
她不想留在这里。
方明白,那一刻,他竟和海水一样,也生了虚妄。
世间所相,皆为虚妄。
还好今晚有月,隔着玻璃窗,折射进半缕淡光。
黑暗中,傅希琛站了很久,呼吸平复,对她说:“早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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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月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手腕上多了条红痕,殷红渗透白皙的肌肤,边界模糊,如红酒浸染白牛奶,从表层蔓延,浸透肌理。
摁下去还有点疼,储藏室那幕在脑海中放映,朦胧间,好像有什么东西,似懂非懂。
洗完澡,池月掏出手机,打开搜索引擎,又不知道该搜什么。
男生和女生关在储藏室会做什么?
大概是问题太荒谬,就连搜索引擎都答非所问。
池月给盛嘉打了通电话。
“诶,阿月?”听筒里的声音带着困倦,不过仍打起精神,“你电话来的刚好,我这有道数学题不会呢,教教我呗。”
池月正愁不知该怎么开口,转言说:“好,你把题目微信发给我,我们打视频说。”
两人题目讨论的差不多了,盛嘉正准备挂视频,眼尖瞄到了池月手腕上的红痕,“阿月,你的手怎么回事?受伤了吗?”
正好开了这个话头,池月迟疑会儿,顺势问:“嘉嘉,你说……男生和女生关在房间里,一般都会干嘛?”
这个年龄段,电视剧和小说不是没看过,可是具体的细节在脑海中模糊,往往幻想是最暧昧的,想要拨开雾看的更清楚,又害怕未知。
方才还没精神的盛嘉,听到这个话题顿时眼睛一亮,“你是说……你和傅希琛,你俩关一屋了?”
“诶呀,不是我。”
池月将下午发生的事说给盛嘉听,包括手腕上的红印,说完后,她问:“为什么傅希琛当时的反应那么奇怪?还有,那个男的到底是不是在欺负那个女生?”
盛嘉听了后,脸越来越红,斟酌字句,然后说:“听你的描述,我觉得可能不是欺负。”想了下,她又改口,“应该说不算是欺负。”
池月被她这模棱两可的话弄迷糊了,“什么意思?”
“那个……这个……”
一向敢言盛嘉竟然支吾起来,这让池月更加好奇,“嘉嘉,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我也说不清,”盛嘉在手机上点了点,“喏,阿月,我给你发了个链接,你去看看。”
池月看到链接后附带的小标题,一行行惹火的字眼和劲爆的图片,末尾还有个标红的问号,提醒这可能是个危险网址。
“嘉嘉,你这给我发的是什么?”池月念过去,“欲望都市伦理火热……”
“阿月,你别读了。”盛嘉一边朝房门看,一边压低声线,“这是我在我哥用电脑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反正你看看吧,也许有你要的答案。”
终究抵不过内心的好奇,在盛嘉挂了电话后,池月点开那串网址。
一大堆的警告弹窗跳出,池月挨个点击“确认”,她不禁也坐直身体,不知道接下来会看到什么,有些期待,但更多的是紧张。
影片开始是个穿粉色衣裙的少女在沙发上看书,突然回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画面有些粗糙,勉强能看清两人的脸,后来他们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男人突然去扒少女的衣服,撕扯她的内裤。
接着男人又开始自己脱衣服,就在他的裤子脱下来那刻,池月尖叫一声,直接将手机扔了出去。
刚才她看到了什么?
男人胯下那跟肉棍,杂毛丛生,像个怪物,他还拿着那东西朝少女嘴里怼。
池月用被子蒙住脑袋,此时内心只有一个想法,重金求一双没有看过那东西的眼睛。
许是动静太大,惊动了王嫂,门响了叁下,接着声音扬起,“阿月,你怎么了?”
池月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里,又害怕王嫂进来看到地板上的手机,连忙下床,边捡着手机,边对门外喊:“没事,我在看恐怖片呢,刚被吓到了。”
“没事就好,”王嫂松口气,“月小姐,时间不早了,要睡觉了。”
“诶,好的。”
池月光着脚,在地板上捡回手机后,躺进被窝,匆匆关了台灯,室内顿时陷入黑暗。




爱她明月好(校园) 10、昼短
被窝供成小丘,池月蜷缩在被底,四周黑暗,唯屏幕反光,打在她的脸上。
她咬着唇瓣,单手捂住眼睛,指尖留出一条缝,另一只手拿着手机,举得离自己老远,准备随时要扔出被子的架势。
明明觉得很恶心,又忍不住内心的好奇,想要看完。
手机画面男人还在继续,他已经将那东西塞进了少女的身体,少女趴在沙发上,翘起屁股,承受着男人的撞击,表情既痛苦,又欢愉。
这个画面持续了将近五分钟。
池月手动拉快进度条,发现十分钟后,他们还是在保持这个动作,只不过换了个姿势。
最后,她干脆一狠心,拉倒结尾。
这时候,两人已经换了衣服和场景,大概是过了几天,但还是在做同样的事,快要结束的时候,男人那处喷出一团乳白色粘液涂在少女的脸上。
影片到此结束。
池月放下手机,钻出被子,大口大口的喘气,脸颊烧得厉害,不知道是因为被窝闷热,还是因为影片里的内容。
她想起下午在储藏室门外见过的那个女生,她脖颈处的红和影片里的女人一模一样,原来那东西就是吻痕。
以往看过的小说,那些暧昧的描写似乎有了具象,但是……
池月猛地摇头,细想过去,那画面,还是不能接受。
次日,池月顶着个黑眼圈去上课。
罗钦达见了,一副明白人的身份劝说:“池月同学,虽然现在时间紧,任务重,但身体还是很重要的,你高二就这么拼,高叁岂不是不睡觉了?”
早读时间,他的声音不大,周围的几个同学还是听见了,纷纷朝池月看过来。
傅希琛在她左前方两个位置,不远。
池月抬眼,正巧对上傅希琛侧身交作业,视线停留一秒,然后恢复正常。
“我昨晚没学习。”池月掏出课本,没精打采地说,“看了个电影,所以睡的晚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看电影。”罗钦达虽然嘴里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压下去声音,又问她,“好看么?什么片子?”
池月实在太困,手肘撑着半边脸,身体伏在桌上,边翻书边说,“也没什么好看的,有些恶心。”
罗钦达为了跟她说话,也放低上半身,“那你还熬夜看?”末了,又补句,“你真的没有偷偷熬夜看书?”
“真没有。”池月哈欠连天,“你觉得我至于熬夜学习吗?”
反问句,轻描淡写,人神共愤。
两人趴在桌上窃窃私语,在外人看来,又是一段绯闻。
午休时间,池月看向窗外,果不其然,盛嘉准时出现在门口,手里扬着两瓶牛奶。
池月戳了戳罗钦达的手,眼睛朝窗外示意,“班长大人,有没有兴趣出去转转?”
罗钦达先是不明所以,看清窗外来人后,耳根莫名有些红,“学校有什么好转的,我就不去了。”
“真不去?”
问话时,池月抬头看着窗外的盛嘉,大概是猜到了好友的意图,窗外,盛嘉拼命朝她比拒绝的手势,又是挤眉弄眼,又是将手背往外推。
罗钦达见这架势,更不可能去了,于是郑重拒绝,“不去。”
池月偷笑,“行,那好吧,不勉强你们。”
刚出门,盛嘉着急地拉池月墙角,嚷道:“阿月!”
千言万语,都包含在这句称呼里,既着急生气,又带着点小姑娘的娇羞和嗔怪。
池月笑得更开心,盛嘉真是个充满活力的女孩,池月喜欢她,说到底还是喜欢她丰富的情绪,是彩色的。
见人小姑娘真要生气了,池月立马开口安抚,“好啦,我只是想帮帮你。”
“哪有你这样帮忙的。”盛嘉撇嘴,递过手中的牛奶,“喏,给你带的。”
递东西时,盛嘉又瞥见池月手腕上的红痕,虽然淡了点,但还是触目惊心,“你和傅希琛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提这个事还好,一提这个事池月就头疼,昨晚看的小电影悉数回到脑袋里,还有,他昨天放学走得时候似乎很痛苦,为什么会痛苦呢?
难不成是怕黑?
“我也不知道。”池月咬着吸管,低头沉思,“不过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盛嘉疑惑,“什么?”
池月静默不语,她想着,得找个机会来验证一下。
谁知这个机会,一等便是一个星期。
很快又到了池月和傅希琛值日的日子。
9月23日,秋分,太阳直射点直射赤道,北半球,昼长夜短。
今天的昼,格外短,还没放学,夕阳余晖便跟下课铃一起溜回了家,路过门口的学生,顺手开了灯。
池月磨蹭到人走完,才去拿扫把,彼时,傅希琛正在讲台上擦黑板,她抬头看着头顶一排排明晃晃的灯,想着该怎样才能找个机会把他们都关掉呢。
不知是不是老天听到了池月的愿望。
就在这时,整栋教学楼陷入一片漆黑。
教室外,声音嘈杂,学生们兴奋的狂欢,其实,也没有什么值得狂欢的事,有的是,值得狂欢的情绪。
“傅希琛?”池月喊了声,视觉适应了黑暗,隔着朦胧的暗,她可以很清晰的看见,他站在讲台上的轮廓,停电后,便没再动过一步。
“……你是看不见吗?”
不知何时,池月走到了他的身后,伸手去碰他的手臂,几乎是同时,她失去重心,跌入他的怀中。
气息凌冽,混着烟草味,她被抵上讲台,后背靠着钢制坚硬的多媒体设备,膈的有些疼,她抬头,对上他沉沉眼眸。
傅希琛目光向下,从她的鼻子到嘴巴,然后,对准在唇瓣。
他说:“嗯。”
“什、什么?”
思绪被抽走,温热的呼吸在她的脸颊流窜,情绪里竟全都是昨晚看的小电影。
对,不记得画面,但是记得那些情绪。
记得少女无辜的呻吟,和她难受时皱起的眉头,浑身赤裸时散发的玫瑰花香。
池月慌张的闭上眼。
太熟悉的目光,仿佛在用眼神,亲吻她。
衣角摩擦,她能感觉到他俯下了身体,薄唇擦过她的眼角。
“我看不见。”
一字一顿,他说。
——
哇,谢谢大家给我投珠,随手开的文竟然真的有读者看
有点受宠若惊




爱她明月好(校园) 11、熄灭
“所以,”停顿,他发出气音,唇瓣张阖,略过她眼皮,“你要分我一点视线么?”
优雅的嗓音,字调婉转,仿佛在念一句韵脚极美的抒情诗。
池月睁眼,黑暗中,视线被他挡住大半,隐约看见黑板右侧读书分享板块,不知是谁,用橙色荧光笔写下的一行诗句,细长的笔触,花体手写字迹。
傅希琛侧过脸,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低声念出上面的话,“put out my eyes, and i can see you still.”
舌尖在唇齿中绕圈,低沉的诵读,如同,梅菲斯特引诱浮士德签下的契约时的华美语调,字里行间写满沉沦,就等着她,步步沦陷。
池月想开口,他又迫近几分,手指划过她的脊背,向下捏住她的腰,用力。
疼痛的记忆来袭,身体比大脑率先做出动作,池月下意识去推他的手,“不、不要碰我。”
池月落荒而逃。
她走后没多久,灯就亮了。
隔壁班的许易走过来,向教室里的人打了声招呼,“你让我办的事,我办妥了,别忘了欠我一回。”
傅希琛道:“嗯,知道了。”
许易见他兴致不高,倒是来了兴趣,“我说社长,你搞什么呢?非让我去拉教学楼电闸,要不是我对监控死角了如指掌,估计现在都没法活着回来见你。”
傅希琛擦过黑板,望了眼窗外,小红楼那边亮起微弱的灯。
“国庆学校里有活动,”他随口编了个谎话,“我想试试电闸的负荷率。”
“行吧。”许易这种学习热情为零的人,一听到什么电流电压之类的就犯困,果然没再问下去,“那我先走了啊。”
傅希琛轻声应,嗯。
黑板擦亲吻过黑板,沙沙作响,粉笔灰稀疏落下,视线内蒙着五彩斑斓的细尘,唇边似乎还残留着她的香气,是秋季的芒果,温甜的味顺着呼吸钻进他的血脉。
她的腰也是软的,纤细的身体贴在多媒体设备上时,微微分开的双腿,起伏的身躯。
贴近她的手腕,贪恋她的味道,握住她的身体,然后,占有她,弄坏她。
内心的欲望,逐渐沟壑难填,不知不觉中,已然筑就天堑。
被填满之前,再多碰触,不过剜肉医疮。
最后一次放过她。
要么,成茧自缚,要么,万劫不复。
傅希琛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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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月几乎是小跑着上车的。
汤叔见她喘得不行,关心道:“阿月,怎么回事?”
校门口熙熙攘攘,车流嘈杂,终于让她找回了点实感,池月盯着窗外来往的学生,说:“汤叔,你以后不要来接我了。”
汤凯丰问:“为什么?”
“嗯……我想和他们一起,”池月指了指马路上说笑的学生们,“就是,跟朋友一起回家。”
池月从小到大离住的都离学校远,小时候是为了安全,后来是习惯了,所以她从来没有跟伙伴们一起上下学过。
从前不觉得,现在反而有些向往那些喧嚣的打闹,男生女生脸上的笑容,这个年纪的忧愁和欢乐,爱和恨都是那么的直白和袒露。
汤凯丰点头,“好,等我问过老人和夫人后,再决定。”
很快,池月迎来了新学期作为读书社社长的第一份工作。
课间,班主任将一迭读书调查表交到她的手中,语重心长地说:“池月啊,学校会在其中摘取优秀稿件录入校刊,这可是个把自己名字写在平海中学校史上的机会,你得好好去动员同学们。”
池月用了几秒钟消化班主任的信息,简单来说就是收集并汇总高年级学生给低年级学生推荐的书目,并将提交推荐理由,再制作成书签,分发给新生。
心中估摸着这件事和学习的关系。
嗯,没那么紧密。
那同学们应该有兴趣。
事实证明,她想错了。
眼看着老班进办公室的,课间教室里的声响都格外大些,以至于池月在讲台上通知的时候,教室只安静了几秒,很快又各开始各种打闹。
池月有些头疼。
周翔倒是个有新观念的老师,本着以学生为先,从不勉强学生们做任何不愿意做的事,所以当时读书社的成员还是她东拼西凑才整齐的。
“阿月,不是我们不想帮你,”前排的陈苒耸了耸肩,“而是我们这水平,语数英这么点书还没弄明白呢,哪有什么想法还敢给学弟学妹们推荐啊。”
旁边的同学跟着附和,“就是就是,咱也怕误人子弟不是。”
更有甚者笑了起来,朝一旁傅希琛的位置挤眉弄眼,“我们呀,都不是读那些闲书的料子,这种事儿,你得去问问学霸。”
傅希琛大课间基本不在教室。
池月想起他身上的烟草味,脑海中蓦然冒出个荒谬的想法,二十来分钟的时间,足够吸一支烟了。
“班长帮我个忙,”池月将手中的调查表交给罗钦达,“待会儿体育课,如果我没回来,替我请个假。”
说完,池月匆匆跑出教室。
其实,她也不知道傅希琛在哪里,只是凭着直觉,认为他可能在顶层的画室。
光华楼顶层有间阁楼,天台那头是被封死的,另一侧的房间被用来当做素描社的活动教室,这就不得不说,平海中学实在财大气粗,就连美术社也有两个分支,油画和素描。
学素描的人很少,黑白阴暗交融,到底不比浓墨重彩的油画,绚烂多姿的色彩,总是更吸引学生们的目光。
况且,学美术的人,最骄傲的便是他们生来对色彩的敏感度,黑白灰的世界,于他们而言,实在乏善可陈。
池月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外,画室的门是关的,门的上方有一小块长方形的玻璃,可以望见里面,不过也被报纸遮了个大概,只留四边很小的缝隙。
她踮起脚,发现傅希琛果然在。
他单手捏着烟,另只手拿着画笔,白衬衫卷到手肘处,在画板上打线条,光影聚拢,勾勒出城堡的轮廓。
上课铃响,手中的烟刚好熄灭。
——
“put out my eyes, and i can see you still”
(熄灭我的眼睛,我仍能看见你)
出自诗人里尔克写给莎乐美的情诗。




爱她明月好(校园) 12、城堡
他抬头,对上玻璃后,那双清澈的瞳孔。
真漂亮。
就像埋藏在深海处的蓝水晶。
“擦咔”
门没锁,她站在门外,脑袋还没反应,手已经拧开了门把。
楼下,嘈杂声逐渐隐没,老师们有条不紊地走向教室。
上课,起立,老师好。
洋洋洒洒的“好”拖音拉的很长,每个班结束的时间长短不一,宛如共鸣的协奏曲,在教学楼回荡。
她站在门口,提醒,“该去上课了。”
傅希琛朝她招手,“过来。”
脚步不自觉的向他移动,再回神,人已经到他跟前。
清淡烟草味笼着她的身体,手被他带着握住画笔,他说:“帮我画完它。”
少女握住画笔,手腕不自觉用力,跟着他的线条去描,又画了几笔,才发现,暗色的城堡,在海底。
画面早已定下的基调,再添的笔画,不过是渲染。
城堡是空心的,月亮做的门窗被木条封死,玫瑰花瓣生出尖锐的利爪,囚禁流泪的芒果。
池月的手越来越抖,原来,从握住画笔的那刻起,她就改不了这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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