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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媚冬生(NP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当艾
鹤生来就是与田舍中只顾埋头啄米的鸡不同。
而伯乐也能只需寻常一眼,就将真正的千里马从脏乱的马厩里认出。
是金子总会发光。
早从一开始,命运就站在了冷漠无情的上帝视角,兀自拨弄着每个人应有的人生轨迹,最终将一切的走向全然规划干净。
屏幕中,身着致复古白裙的女人微微低头,面带和刚才同他们见面时一般无二的浅浅微笑。
持弓拉弦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耀眼迷人,红唇轻启,仰首附和和声低吟时似花朵在吐露芬芳。
琴声如诉似泣,低沉的女声在此中几欲高扬直上升入蒸腾云端,却终又如山涧瀑布猛地跃下,然后缓缓落入谷底。
待悠长的琴音渐渐消逝,现场一片万籁无声之时,曲中那抹难言苦涩的忧愁与怅惘之情却像是仍缓缓飘荡在空中。
最后划着小船,摇曳着,一点点慢慢流淌进了观众的心里。
倏然的刹那,舞台下方猛然爆发出雷霆一般剧烈激动的掌声。
“靠——这沈家的沈媚真是有两把刷子,怪不得沈叶那男人婆要一天尽借着她姐的名头在那群大小姐面前牛逼哄哄得要上天!”
“不得不说确实是个牛逼人物,听说这些曲子都是她自己写的,做的还是原创音乐。这样看来,倒是个集才华与美貌于一身的奇女子,就是不知道有男朋友没……”
听着屏幕里传来的阵阵经久不绝的拍手声响,王胜南伸手从桌上回book,往后靠回舒适的椅背,睨说话的男人一眼,“可去你的吧,她是贺显正的女儿,你敢动?”
闻言,男人迟疑了一瞬,“贺显正不是几年前就死了吗?沈媚只是他的继女,贺家应该不会再管她了吧……”
这话一出,最先说话的男人也忍不住转过头去说道,“你是傻的吗?贺家不管,沈家就没有人了吗?别忘了,人家亲爹可是部队里的一把手。”
王胜南像是没感觉到此时空气里隐隐的尴尬气氛一样,乖张地抖着腿,一边继续往下刷着评论一边漫不经心地给那人加了把柴火,“真是可笑,居然癞蛤蟆都想着要吃天鹅肉了,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
很显然,他一向准头极准。
只是一句话,就如同添了一瓶酒一般,轰地点燃了那人一直在集聚的怒气。
“王胜南,你什么意思?我tm草你家祖坟了吗?你tm居然说我是癞蛤蟆!”
闻言,王胜南冷笑着抬起头来,定定看向他,眼里满含无声的威胁,“你该庆幸你只是嘴上草了我家祖坟,不然今天我不把你送进医院住个十天半个月,老子我tm就不是老王家的种!”
听到这话,之前还作壁上观,准备等着看好戏的另一个男人顿时慌了。
谄媚着脸乐呵呵笑,一边把紧捏着拳头脸也涨得通红的男人往门外扯,“……王小少爷,王小少爷您别生气。他这人嘴贱,改天是该揍一揍。你们继续玩,今天这局算我的,主要是别让这种小事伤了大家的和气。”
说完,又低头在固执着不肯走的男人耳边恶狠狠低语道,“还不走?就算你今天逞英雄打赢了,最后还是得输。你想想,你要是把他打出点什么了,他大哥和上北的王家能放过你吗?”
听到最后一句,男人紧捏的拳头慢慢松了开来。
仿若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不再往屋里看一眼,转身朝外走去。
见状,为他赔礼道歉的男人顿时傻眼了,骂骂咧咧地跟着追了出去,“靠,你这么就走了?走你大爷的——你倒是等等我啊,还是做不做兄弟了?!”
待人离开后,偌大的屋内一下子变得骤然安静起来。
想着刚才那人小丑一样可笑的模样,王胜南不禁冷哼出声。
“呵,沈媚能轮到你这种人来打主意?”
随即,他转头朝一直沉默不语坐在沙发角落的男人问道,“刚才你都听见了吧?所以,现在有这个大好机会把她握进我们手里,你还不赶紧抓住?”
“如果你还是不喜欢女人,倒是可以把她给我。”说着,那双格外漂亮的眼睛在灯光下的照耀下微微流转着迷人的波光,让他那副显现不出年龄的娃娃脸变得越发夺目耀眼。
宛若一只处于发情期魅惑他人的猫咪,王胜南忍不住舔了舔唇,“颜家的老爷子这次倒没说错,她确实很容易让人觉得惊艳……”
对于他的话,明冬生只能勉强勾出一丝笑来表示回应。
他低头看着手机里刚刚翻到的一张,被眼尖网友截下的沈媚手持着大提琴站在充满万丈光芒的舞台上浅浅微笑的绝美截图,控制不住内心此刻翻滚着的难受情绪,指尖微动后,黑色屏幕里慢慢浮现出一张熟悉的脸。
眉清目秀,仿若依稀仍是那个刚出校门的学生。
但嘴角边没法遮掩而泄露出的隐隐苦涩,却又无不显露着暗藏在这张俊秀面容下的沧桑与悲凉。
似乎什么都没变,但似乎什么都改变了。
“明冬生,你聋了吗?我问你话呢,听不见?”
“……没有,是在想你说的话。”
闻言,王胜南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站起身来似笑非笑地环着手看向他,“说吧,你想和我提什么条件?”
明明两人都是180左右的身高,但抬头刹那,明冬生却从那双比猫眼更漂亮的黑亮眼睛里看到了仿若没有边际的黑暗与危险。
就好像一如当初他在玩咖吧里名声赫赫,却很少有人主动送上门,曾经被许多人避之不及的可怕印象——
长相宛若高贵漂亮的黑猫,但在他迷惑人心的皮囊下,却暗中潜伏着一只蕴藏数不尽危险的黑豹。
等时机一到,它便能立刻一跃而起,然后狠狠撕开猎物脆弱的喉咙。
嗜血,而又残忍。





鸣媚冬生(NPH) 第八章 铭心难忘
“……这么简单?你没说错?”
以王胜南的猜测,明冬生就算不狮子大开口,也会借此贪婪地狠狠讹他一笔,但没想到他给出的条件竟然如此简单。
一个只是让他继续替付他妈每个月住院的医疗,至于另一个……
就算他不主动提,而他自己也早就腻了。
只不过一时找不到新的消遣玩意儿,也只好勉强自己将就用着现在的。
不过,在人心和利益方面,他往往擅长以己度人,“其他的没有了吗?房子,车子,或者别的,都可以。”
开口说完,却仍不见明冬生回话。
对此,王胜南不禁一边开始细细思考自己是不是曾经不小心遗留过什么足够让人敲诈他的后招,另一边则反复观测探察对面男人的神色,进而判断他是否有在说谎。
似乎是看见了他暗藏在眼底的不信任,明冬生默不作声地在心里冷笑一声,抬眼定定看着他任凭他狐疑着打量。
僵持许久后,王胜南漂亮的娃娃脸上蓦然露出一丝戏谑,上前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同时,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你现在就是替我工作的人了。”
“所以,你马上打电话告诉她,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见。然后等你们登记完后,就搬到我在月半弯置的房产那儿。”
一直兀自沉默的明冬生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猛地看起头来看向他。
月半弯是王胜南今年年初购入的房产,欧式联排大别墅。
因着他和开发商交情不错,看着四周环境还算优美清净,便一买买了两套。
而且,这两套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连着号的。
“怎么了,对于我的安排——你有什么问题吗?”王胜南执着香烟,伸手靠在一旁的覆有美绘的烟灰缸上弹了弹烟灰,随后微微歪头斜睨着眼看着他,“有问题你就说,我不是不讲理的人。”
明冬生在心里狠狠抽了一口冷气。
他知道因为自己默不作声的隐隐抗拒姿态让王胜南已经开始感到不耐烦了。
于是他伸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按照着他的吩咐开始给沈媚打电话。
很快地,电话接通,对面传来沈媚略带清冷的声音。
“你好。”
“你好,沈小姐,我是今天和你见面相亲的明冬生。”
通话过程中,他能感受到王胜南紧盯着他的视线宛若尖刺般让人感到如芒在背。
努力地克制自己去忽略这般明晃晃的监视,明冬生深吸一口气,继续往下说道,“之前你说过不介意今年就结婚。是这样的,现在出于我个人的一些原因,如果你也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能尽快登记结婚。”
“明先生……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嗯,我母亲的身体最近情况不太好,我想尽早完成她的心愿。”
“那好的。我们什么时候去?”
“……明天早上九点。”
“噢,确实是很‘尽快’了。嗯,我知道了。那么,我们就明天见。”
“嗯,明天见。”
沈媚用拇指轻轻点了一下屏幕,挂断了通话。
从他们中午离开到现在,她已经在这间少有人来的咖啡厅里静坐了一下午。
转头看向窗外,此时此刻,远处的夕阳正牵引着缀满落日余晖的霞云,缓缓落向遥远的地平线。
而街道的两边已然是华灯初上,每家店铺的招牌都因装饰有明亮的led灯,从而散发着绚丽夺目的光。
斜对着咖啡厅,处于她视线的正前方的是一家似乎只在晚上营业的高定婚纱店。
对比着两旁装修中规中矩的店铺,这间婚纱店的主人显然心思别出机杼。
一楼的装修是极致的白,而二楼则是反向地在外面嵌满了深灰色的墙砖。
但深灰墙砖的正中间又被打空做成了橱窗,在一片深色的映衬之下,橱窗处展示的洁白婚纱格外引人注目。
只是远远看着,就能让人体会到它蕴含的美。
曾经,她也有一件这样漂亮夺目的婚纱。
甚至她还将它穿在了身上,然后牵着自己将要共度一生的人走进了神圣的教堂。
……再也不会有了。
窗外的夜越来越暗,凝聚着浓墨一样充满厚度的深黑。
一个又一个行人步履匆匆地逐渐远去,但其四周,却显然没有因为这些来往人群的离开而改变什么。
在微风中婆娑的树依旧静静矗立在昏黄的路灯身旁,暗淡的灯光与周围黑漆事物映照出的影子交织氤氲出的地面图案更没有丝毫的改变。
以前,她刚迷上金庸描写的武侠世界时,就被人推荐了一部获过许多大奖的港片。
但看完那部片后,她却懵懵懂懂,不知其所云。
在不甘心下,她赌气地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所以,直至今日,她仍能记得 leslie用着低沉的嗓音,不断回忆着昔日恋人的美丽容貌之时说的话。
“我曾经听人说过,当你不能够再拥有的时候,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
这句话总是会不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像是一个警钟,时时敲打着她。
她想,自己大概这一辈子……都没法忘了他。
不过,这样也好。
好歹曾经拥有过。
起身往外走,推开角落的门,僻静的街口处浸染着浓密的黑。
不远处,一群青年男女熙熙攘攘着朝繁华的购物广场中心走去,欢声笑语尽然一片。
沈媚跟着勾唇微微笑了笑,然后一步步朝着黑暗的深处走去。
仿佛在走向,拥抱——另一个未知的新世界。
连续爆更两天,我感觉我要漏油了……可能得换个续航能力强的电子发动机。另外,我看了一下,居然就一个藏,我真是……so sad tt




鸣媚冬生(NPH) 第九章 仲夏之梦
在梦里,沈媚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夏威夷。
踏在柔软漂亮的的草坪上,头顶灿烂而迷人的阳光透过棉花般柔软白净的云静静笼罩在大地上。
继而,也笼罩着她。
微风轻轻拂过,树叶随之摇曳摆动,使得连空气中都缓缓浮动着比钻石还要璀璨夺目的金光。
无疑地,这是个适合出行旅游开趴的迷人艳阳天。
当然,也很合适于身处于夏威夷的新人结婚。
在耀眼的阳光照耀下,面前的克欧莉娜教堂全身闪烁着如同星碎一样夺目的漂亮光芒,钻石形的玻璃窗外是一望无际的深蓝海面。
身着洁白的婚纱,缓缓走进教堂内,里面处处盛放着簇簇美丽而圣洁的白色玫瑰。
华丽的白丝带轻轻飘扬在美的水晶灯之下,眼前的如梦似幻之景让人不禁以为自己仿佛正置身于神圣美好的天堂。
“loving you as a precious jewellery.”
同样身着洁白礼服的贺子鸣含着笑低头静静看着她,然后轻缓着声说出这句包含了他们双方名字首字的美丽誓言。
随后那枚刻有“lj”的钻戒,被他一点点从她的指尖慢慢推进。
又是不由控制地,她闭上了眼,屏息等待许久。
终于,她感觉自己的脸被一双温热的手轻轻捧起,随后轻柔的吻便如同艳阳中的清凉微风,一道道细细密密地触碰在了她的心尖上。
“来宾们可以尽情享受了,这是只属于我们的仲夏夜之梦……”
一个极其私人且突然的婚礼,却被英俊的新郎冠上了一个如此美好,同时也富有意寓的名字。
台下所有来参与见证这个神圣而美好的一刻的观众们,都不禁兴奋得轻呼一声,紧接着激动地鼓起掌来。
就连包括菲欧娜在内的,一些对中文仍一知半解的年轻男女,在听完身旁人的英文翻译后也忍不住喊出一声“perfect”,然后跟着用力鼓掌为新人献出属于自己的美好祝福。
仲夏夜之梦。
一个如同夏威夷语“克欧莉娜”意寓着的“喜悦之结晶”一样,时富含带有着美丽色的名字。
莎翁创作出这部盛装了仲夏所有绚丽梦幻之景的唯美喜剧,为世人展现出了独属于爱情的甜美以及疯狂。
在那个闪烁着璀璨与耀眼的光芒,洋溢着幸福与青春的美丽盛夏——
她成为了自己所爱之人的新娘,获了比童话里的奇妙场景更加美好的梦幻婚礼。
站在能看到一望无际的壮阔海面的顶层,一旁的心形大床四周装饰着的美纱幔被夏风轻轻吹起,一点点慢慢拂过她的脸。
身旁的人紧了正拥着她的手臂,然后低头在她耳边轻笑。
但在她仍旧不禁眷恋着男人带来的温暖,以及触碰在她脸上和身体间的温柔抚慰时,沈媚却似离魂一般渐渐脱离了梦里的身体,飘荡着地从地面返回头顶的天空。
尽管如此,她也睁着眼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仿若要再次一遍又一遍地加深曾经被狠狠刻在脑海深处的记忆。
白光闪过,过去那些蕴满欢笑和幸福的场景又变为了被弹出匣子里的影碟。
蓦然间,一切都戛然而止。
人们常说,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不过实际上,这世上多的是有情人,最终却难成眷属的现实。
这样看来,她似乎该庆幸自己曾经拥有过了。
但,又正是因为曾经拥有,因而她终究——
还是意难平。
……
“以前听身边的朋友说结婚难,但登记很简单。现在看来,还确实挺快。”
看到两人一前一后出来,戴着墨镜静静倚在车旁的王胜南眯了眯眼笑着说了两句,然后将用来打发时间的手机回口袋里,转身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位。
等人都上了车,王胜南朝后视镜随意瞟了一眼,无声勾出一抹笑,再紧踩油门轰地向前驶去。
一路上,没有人说话,宽大的车厢里显得格外安静。
沈媚拿出手机,低头给沈叶发了一条“一切顺利”的消息后,便轻轻出声询问道,“我可以先回赫比顿,然后下午搬过去吗?”
她静静看着身旁的男人开口,但没有称呼的话显示着又像是在问他们两个人。
明冬生没有答话。
一直用后视镜不时观察着后座两人的王胜南见状,笑了笑,“看来他刚才已经告诉你了。月半弯那里环境不错,空气质量很好,开车去附近的购物广场也要不了多少时间。门口的车库里我放了两三辆,你看你喜欢哪辆就开哪辆。如果都不喜欢,改天我让人照你的喜好送一辆过来。”
像是在感谢他的解围,沈媚朝他微微一笑,点头道,“好,谢谢你。”
得到美人的真切微笑,王胜南不禁眯了眯漂亮的眼睛,适时笑着露出容易令陌生人卸下戒备的可爱虎牙。
“正巧我今天闲着,没什么事,干脆一会儿我送你过去,帮你搬行李吧。”
等到他说完后,沈媚开始莫名地感觉似乎有点奇怪。
明冬生寡言少语,除了俊秀的面容,其他方面很难让人注意到他,这和她得到的资料上说的别无二致。
但奇怪的是明冬生的同性恋人,确切的说,是他的金主——
王胜南。让王家曾经头疼到无可奈何,最终也只能把他连哄带赶地送来桦城外祖家的小公子。
一定不会是现在这样热情大方,而又好说话的人。
沈媚一时摸不清他究竟打着什么主意接近她,只好转头看向车里的另一个人,无声询问。
从上车到现在,明冬生一直都在沉默。
低垂着眼的他注意到了身旁女人的视线,但另一股来自前方,带着几分威胁意味与紧迫压力的视线却让他更无从忽视。
许久,他开口,“抱歉,我一会儿还有事,就不和你们去了。麻烦在前面的路口停一下车,等事情办完了,我就会回去。”
话音刚落,王胜南那张漂亮到甚至有些妖媚的娃娃脸上的笑容越发明媚了几分,从后视镜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答道,“好。”
所以,事情就这样定了。
很多时候,对于所有人都认定的事实,按照现在常用的少数服从多数的投票规则来说,一个人往往无从反驳。
何况,现在坐在主位的还是别人。
沈媚微微敛眸,片刻后勾出一丝浮于表面的礼貌微笑,朝旁边的男人点头道,“嗯,你去忙吧,我这边不要紧的。”
她的清冷的声线被放缓了语速后显得十分轻柔,让正处于恍惚中的明冬生险些以为她是在关心他。
然而,当这个可笑念头一出,他又不禁在心里冷笑。
嘲讽自己居然不自量力,在这里自作多情。
因为事实上,比起之前被王胜南恶意诋毁的那个男人来说,就算被踹离了属于王胜南他们的顶层圈子,也能在外面顺风顺水受人追捧。
而他明冬生,则比癞蛤蟆还不如。
从头到尾都是被人死死踩在脚下的一滩烂泥,哪有资格去肖想明月。
或许能被偶尔的月光轻轻照耀,这已经是身份尊贵的富人们给予他的天大的施舍了。




鸣媚冬生(NPH) 第十章 她的身份
车沿着道从酒店外门驶入,人透过车窗漫不经心往外看,便能看见正中间那座被包围在一片花团锦簇中的华美喷泉正如灿烂盛放着的鲜花,一层层叠加着水层向上缓缓绽放。
从而,也用着自己的存在,为这个炎热的午间添抹上属于它的一份美好的清爽凉意。
到达酒店门口后,提早注意到自己驾驶座的车门恰好对着酒店入口的王胜南忍不住刻意加快了开门下车的速度,想通过替女人开车门展示自己良好的绅士风度,从而获取能够进一步接近她的好感。
然而,没想到的是,终日打雁的他竟然有一天也会被雁啄了眼。
当他正拉开了车门,露着迷人恰当的微笑静待里面的沈媚翩然出现时,耳边却忽然响起了之前熟悉的清冷声音。
“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觉得在另一边下车宽敞一点,所以我就先下一步。”
听到她用来解释此时此景的话,王胜南的娃娃脸不禁微微扭曲了一瞬。
狠狠眯了眯眼,咬了咬牙腔,漂亮的猫眼如正瞄准着猎物的苍鹰一般紧紧盯着眼前这个比他矮了一头的女人。
如果不是她脸上认真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的话,他会以为这个国外来的小妮子是在耍他。
“你最好不是在耍我——”像是一句不经意的试探,王胜南低下头笑着在她耳旁低语,“否则,等你到了我的手里,不管是沈家还是远在大洋彼岸的贺家,他们都救不了你。”
然而,在他等着冷眼以对地看见沈媚露出惶恐不安或者瑟瑟发抖的神情时,对面的人却倏然抬起头来,露出一丝动人心弦的朝他笑着道,“原来你想要我。怎么,你喜欢我?”
原本沈媚也只是之前在车上思考时,结合了发生过种种胡乱猜测了一个王胜南之所以接近她的理由。
以他的身份和家世不至于看上她的钱,而其余的,无非就是常见的见色起意。
事实上,刚说出来的时候她还带着不确信的深深怀疑,然而在敏感注意到男人的眼瞳骤然紧缩了一瞬后,她才真正有些惊讶起来。
她一向不是个自视甚高的人。
早在国外见过身边许多人举办的淫乱派对,而且特别是又偶然得知处于和她一样阶层甚至更高阶层的有钱人都往往性生活糜烂阅历丰富后,对于眼前人可能昨晚还左拥右抱今天又约会其他女孩的经历也能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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