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音调［校园］

屋内的一切都是那么静谧，床上的人还保持着她出去时的模样。
江念期脱掉外套走到床边，然后又钻到了被窝里，她看着半张脸都陷入被窝里的少年，想伸手去将他抱入怀里，可是又担心会因此扰了他的睡眠。
这次换成了她失眠，江念期盯着沈调的脸看完了后半夜，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天亮之后，沈调刚有了要醒来的迹象，江念期就像条拴不住的狗一样，往他怀里钻了过去。
沈调还没有睡清醒，闻到女朋友的味道后，下意识的就将她给抱住了。
在他怀里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江念期躁了一晚上的心终于安静下来了，她深深地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心很乱，然后又理不出来什么头绪来。
她真的想了一晚上了，可是怎么都想不出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
“调哥，问你个事。”
“嗯，什么事？”他的手指在她的发丝间纠缠着，掌心轻压着她的背，江念期在他怀里想了一下，开口问道：“你以后大学想学什么专业？”
沈调沉默了一会儿，反问道：“你想学什么？”
“我想先问下你看看。”
“就想和你在同一所学校。”沈调把脸压在她头上，然后亲了她一口。
“调哥，你想学什么专业？”
“嗯？”
“你想学什么专业？”江念期感觉到了沈调含糊其辞的逃避，开始咬住不松口，沈调用力压着她，不让她动。
“先说你以后想学什么专业？”他开始反问江念期这个问题，“我还没想好，你的说出来给我参考一下。”
江念期傻了，她突然发现她好像也没有想好。
“学习上我以前一直都是听我姑姑的，她应该是想让我去学有助于管理企业的专业吧。”她戳了戳沈调，感觉有点忧郁，“我没怎么想过这些事情，好像干什么都行。”
“你没有什么兴趣爱好吗？”沈调听出她语气里的低落，想着开导她一下，就和她聊起天来。
江念期想了一下，说道：“我挺喜欢唱歌的，但是这个又不能当做职业，感觉平时唱唱就可以了，我要是当艺人我姑姑肯定死活不会同意的。”
“那你想当艺人吗？”沈调又问道。
“不想。”江念期想都没想就摇头了，甚至还撇了撇嘴，“当艺人一点都不好，都没什么隐私，而且还要被好多人骂，我讨厌莫名其妙被人骂。”
“那你以后有特别想做的事情吗？”他接着又问了起来。
“我都没有想过以后的事情，想的最远也就是往后几个月……调哥，我……”
“那你之前说的，以后要和我结婚，这个也只是当时说说而已吗？”沈调看着她，语气有些淡，江念期后颈一凉，连连摇头。
“不是，这个不是，这个我想过的，我以后就是想和你结婚。”她连忙澄清了起来，这个毋庸置疑。
虽然看起来热情又梦幻，但江念期本质上还是一个特别现实的人，她之前一直都认为变成一个和姑姑一样厉害的女强人不错，在高层有条不紊的当着管理者与决策者，三十岁的时候成熟又充满风情。
就挺好的呀，她没什么太大的梦想，也没有很不切实际的野心，至于说是为了某种事物盲目的豁出去……长这么大以来应该也就是一个沈调了。
“那你打算多少岁的时候和我结婚？”沈调作为男性，能这么盼着结婚也是很少见，江念期再一次犹豫了，结婚……还早吧？
“怎么就开始谈结婚了？话题一开始好像不是这个啊。”
“……”沈调见她生硬的转移话题，有点不高兴了，不再说话，保持沉默。





低音调［校园］ 71·生气
“调哥，梦想什么的我好像没有，我以后就是想当一个像我姑姑那样的人，手里有很多钱和资源，然后个人本领也很过硬……我一直都觉得她认真工作赚很多钱的样子很酷。”
“嗯。”
“你生气了吗？”江念期试探着问了一句。
“还好，就是我想和你结婚，但是你还完全没想过这事，心里有点空荡荡的。”他这段时间情绪好像是真的稳了很多，至少现在这反应还挺正常的。
“可以先订婚呀，你当我未婚夫不就好了，我还想和你多谈几年恋爱。”江念期抵住他的额头，感觉昨晚那些纠结顿时就都烟消云散了。
管那么多干嘛，总能找到一个折中的解决办法的，不是吗？
“调哥，我昨晚失眠去找了沈导聊天，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江念期决定跟他坦诚相对，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
“什么？”沈调有点懵了，江念期继续说道：“我才知道你音乐方面这么厉害，你以前都没有和我提起过，为什么？”
“……”沈调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总算开口道：“当时觉得没必要，因为我总感觉自己活不了多久了……现在我不想再去做。那些事情。太累。”
“那如果我陪你一起，你会想要继续吗？”江念期抛出了一根无比诱人的橄榄枝，她看到沈调的眼睛骤然就变亮了几分。
“调哥，沈导说美国有所音乐名校的教授想你当学生，去年还因为这事联系了沈导，你真的一点都不想去吗？”
沈调眼睛很久都没转动，最后他低下头，在枕头里蹭了蹭脸，抬眼望着江念期问道：“你真的陪我吗？”
“真的啊。”江念期用力点头。
“可你不是想当女强人吗？”
“嗯，所以你就安心去念音乐，我考美国其他大学嘛，那边好大学多的是，到时候就考一所离你比较近的。”江念期感觉这事就挺好办的，但是沈调一直看着她，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还是留在国内吧，你的家在这。”沈调用手指慢慢在她腰上划着，“或者我去和你考同一所学校也行，不用你迁就我。”
江念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握紧了，语气有点急迫地说道：“不是啊，我没有迁就你，我可以出国学习。”
“但我想和你在同一所学校。”沈调索性把话说明白了，不然江念期大概永远也不会懂，“我想要的是天天都可以看见你的那种，最好下课就能牵到你的手，可以第一时间就看见你身边又有什么长得好看的人吸引到了你的注意力。我早就想好以后该怎么办了，你一定要留下我一个吗？”
“可是这是在为你打算啊，分离学习是短暂的，没学到东西的痛苦是终生的……”
“那又怎样？这不是我想要的！你确定你走了之后我还能一直活下去吗？你觉得我的终生能有多长？如果某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感觉到窒息，我不能保证我打开窗户跳下去的时候会想到你。”
“……”江念期感觉气氛在这一秒钟被凝固了，他们两人谁都没能说出话来，都知道这时候应该说点什么来弥补挽回一下，可谁都没开口。
江念期感觉有点受伤，就像沈调拿着刀子莫名其妙在她身上划了一刀一样，她不知所措，也不知道现在是该哭还是该跑，她只觉得痛。
这种情况就很难熬，她往被子里缩了缩，然后从沈调身边钻到了别处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背过身去想要缓解一下自己的情绪。
沈调从后面贴着她的背将她抱住了，他没说话，只是固执的把她抱在怀里，江念期想使劲把他推开，可他抱的非常紧，就算在生气，他也把她抱的很紧。
“我不是想威胁你。”他开口说道，声音瞬间就哑掉了，很湿很颤，像是要哭了。
“你是。”
“我没有。”他大概把额头抵在了江念期的肩上，这次是真的开始发抖了，强忍着哭腔。
“你有。”江念期突然就绷不住了，眼眶一热，眼泪从眼角掉了出来，但她假装自己依然很冷静，用力咽下口水，没有表现出任何其他反应，“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所以才说这种话来逼我。”
“可我是真的……真的不想活了，我太累了……”沈调哽咽了，他用力压住自己嗓音里的哭腔，只不过还是会从某个音调里听出他的情绪，“我感觉我的所有事都没有意义，吃饭睡觉呼吸都没有意义，我到底为什么要睁开眼睛？需要我这么抵抗才能继续下去的人生到底有什么意义？”
“但如果自杀能解决问题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活人了，事情一定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只是你暂时还没有想到。”
沈调把脸用力按到了江念期身上，哭的脸都红了。
“念念，我真的很……很害怕，我经常会觉得发冷，我怕我哪天突然和你告别然后就失控地跳了楼，我更怕你会因为这件事伤心痛苦。我只要一想到如果是你不在了我会有什么感觉，我就还能变得更痛，应该会比摔碎那瞬间还要痛。”
“你都知道，你还对我说那样的话？有多伤人你明白吗？”江念期眼圈都红了，嗓音颤的厉害，她用力抓着床单，也不想转身过去抱住沈调，因为这一刻她自己也很难受。
“我知道，我以后都不说了。”
“你也不许这样去做！”她用力说道，沈调把她抱的更紧了。
“……好。”
“那件事再另外想办法解决吧。”江念期把眼里的眼泪都擦到了床单上，闷闷地说道：“方法肯定会有的，我们都别着急。”
“听你的。”
说完这段，江念期总算翻身过来把沈调给抱住了，一下下的耐心拍着他的背安慰起了他。
“真的，没必要这样，你傻不傻。”她吸吸鼻子，哑声道：“一条命多值钱啊？你就用来威胁我考什么大学？你亏不亏？”
“别说这个了。”沈调不想再继续被江念期讨厌，想转移话题。
“我想睡了，困。”她昨晚没怎么休息好，现在困劲上头，晕乎乎的。
“那你睡吧，我看着你。”
“……嗯。”
她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就闭上眼睛，渐渐的不再有任何反应了。




低音调［校园］ 72·噩梦
江念期醒来的时候沈调不在身边，窗帘的遮光效果极好，她看着朦朦胧胧的房间，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几点。
头有点晕，明明睡到了自然醒，可她还是困得要命。
江念期闭上眼又睡了一觉，这次她不记得自己到底睡了多长时间，总之当她再度醒过来时，周围还是静悄悄的，一点其他声音都没有。
她突然感觉有点发慌。
沈调呢？他到哪里去了？
江念期猛地坐了起来，她发了两秒钟的呆，一掀被子就跳了下来，光着脚到处找起了沈调的踪影。
最后她总算是能够确定下来了，沈调不在。
他根本就不在这个房间里。
她一个人守着屋子，好不容易从那种巨大的不安中清醒了一点，然后就马上给他打过去了电话，可是房间角落里却响起了手机铃声。
江念期连忙跑过去看了一眼，顿时就连呼吸都开始有点困难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之心头一直席卷着一股巨大的不安感，她冷静不下来，可她现在明明就一动不动的在发呆。
心里的声音在第一时间向她通知了一个非常不妙的消息，可她自己不敢去确定，总之在短暂的混乱之后，江念期连忙换好了衣服，也没有管自己的仪容仪表，踩着鞋子就去敲响了沈从来的门。
她咬着大拇指的指甲，在门口焦虑的等待着，敲了好几次都没有人回应，急得她来回转了好几次圈。
沈从来看样子是出去了，根本就不在酒店房间里，江念期没办法了，只能自己一个人开始寻找。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急什么，可她就是觉得沈调这个时候突然消失一定预告着什么特别不好的事情，酒店外面的天特别阴沉，乌云沉沉的浮在远处的地平线上，正随着外面的大风朝着一个方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移动。
江念期突然觉得有点冷。
她紧了紧外套，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跑到前台开始询问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8602号房有一个高高帅帅的男孩子留下过什么东西吗？他是我男朋友，突然不见了，他手机也没有拿。”
酒店前台的小姐看着江念期想了一下，为难地摇头说道：“不好意思，没有您说的东西，不过我对您和您男朋友有印象，他大概在十二点左右独自离开了酒店，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十二点，他那个时候出去，是要去哪里？
江念期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已经三点多了，这三个小时，完全不知道他会用它来做些什么事情。
江念期很着急，她感觉自己都快要哭出声来了，问题就在于沈调不可能不和她说一声就擅自离开她这么久，他明明离了她就要焦虑紧张……
她都不敢去想沈调一个人会怎么样，所以她尽量主动将自己的想法往一个不那么悲观的境况里搬。
不可能的，他可能就是心情不太好，找到他然后再好好安慰一下他，一定就没问题了，他不会有事的。
他怎么可以有事！
江念期第一次怀疑自己其实是个疯子，她在马路上狂奔，她在两人一起去过的地方像寻找不小心丢失的钥匙一样反复寻找着沈调，她多期待自己能在下一秒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是她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什么都没有。
天终于黑了，黑的特别快，她一个人走在路上，眼泪不停地在眼睛里打转，一颗接一颗的往下掉，好像一只在玻璃瓶里迷失了方向的飞虫。
调哥哪里去了？
他到底去哪里了啊？
晚上的风格外的大，而且冰冷的不像话，江念期几乎是茫然无措的回了酒店，可是就在酒店斜对面的万达广场附近，有一堆人围在那里，不知道是在谈论着什么东西。
隐约记得是听到了才十几岁，真可惜啊，男孩子就这么没了。
江念期的心和她的身体一样冷，她麻木地看着不远处听着的救护车和消防车，双脚就像灌了铅一样。
她走不动路了，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动。
她钻进人群，听见他们在闲聊，还有妈妈在和闺女说周日带她去放风筝，有路过的人正在和电话那头谈着生意。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这一刻江念期开始理解起了这句话，她只觉得吵闹。
她真的觉得好吵。
她在周围人的议论声中，走到了事件的中心位置，视野里医生正在做着急救工作，而商场方有人和消防员在沟通，地上有好大一摊血。
漆黑一片，就像此刻她的眼前一样。
天已经彻底的黑了。
江念期一直站在那里，好久都没有动过，她目送医生将担架上的人推进了救护车，看着有人开始迅速清理起了现场血迹，直到闻讯前来围观看热闹的群众来了一波又走一波，她都依然站着，一动都没有动过。
该怎么办才好？
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啊？
明天要怎么过？
以后呢？以后他还会回来吗？
他还会再回来吗？
江念期脑子里面就一直不断循环着那些东西，然后当她想到“他还会再回来吗”这个问题时，眼睛突然就湿润，眼泪在那一刻起开始决堤。
她再也忍不住了，蹲在地上抱住头，哭的声嘶力竭，才一个下午不见，她就开始想他了，她想沈调，想他想的心都开始痛了。
他还回来吗？能再回来让她见一面吗？
为什么没能早点找到他？为什么没能在他还没跳下来的时候就伸手抓住他？
到底为什么要留她一个人？他凭什么？他想过她的感受吗？就这样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看着他离她越来越远，想靠近又永远靠近不了，他是在惩罚她什么吗？
江念期在那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上才魂不守舍的回酒店，她在走廊那里看见了沈从来，这个男人像是一夜间苍老了十岁，指尖夹着支烟，不知道正在出神想着什么。
她没有理会这个男人，自顾自的往前走着，而当她路过沈从来时，他突然就开口了。
“你会来参加他的葬礼吧？”沈从来指尖夹着烟，看着江念期的背影说道：“我想他一定希望你能来送他最后一程。”
听完他说的话，江念期麻木地转过了头，她呆呆地看着沈从来，扯起嘴角笑了笑，眼泪都已经流不出来了，眼睛整个都在生疼。
“他死了你开心了吗？”
江念期的鼻子开始发酸，整个人都难受的要命，“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想要什么你给他不就好了吗？逼他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你是他爸，又不是他的仇人！”
沈从来的眼睛也有些发红，眼睛都是红血丝，他指尖的烟灰断了一长截到地上，嗓音哑得厉害。
“明明是你嫌他霸占了你的自由人生，你在口是心非的试着将他驱逐出你的世界，你表面配合，可其实这才是你真正想对他表达的。”
“你厌弃他了。”沈从来冷眼看着她说道，这让江念期几乎处在了崩溃边缘。
她转头看着沈从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把刀子，跑过去冲向了他。
……
然后，她猛地睁开了眼。
江念期大口的呼吸着，整个人都惊魂未定，房间里光照充足，阳光明媚，与刚才那个全程都保持阴暗状况的环境截然不同。
她像是突然多拿到了一次重生机会一样，连忙转头开始寻找起沈调的身影，只是随手一摸，她就在自己身后摸到了沈调，甚至还摸到了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
沈调也睡着了。
看样子应该是到午休时间了，他有点犯困，正在午睡。
刚刚那个噩梦给她带来的绝望简直真实至极，直到现在都还像是有根冰冷的银针不停在往她太阳穴里钻。
江念期没有哭，可她还能记起梦里的自己那时感受到的彻骨绝望。
他还活着，真好。
可能真的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现在所拥有的这一切究竟有多么珍贵，而之前让她纠结的问题，又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低音调［校园］ 73·姑姑
江念期很难说明白自己梦醒之后产生的复杂情绪，总之当她抓住沈调环在自己腰上手臂的那一刻，她心里产生出了一种很强烈的侥幸。
好像一切也就都那样，只要他还在就好。
她翻身过来抱住沈调，将脸藏到了他的怀里，缓慢地蹭了几下找了个最合适的位置，然后便不再动了。
少女享受着他身体带来的温度，而沈调就像没有睡着过一样，在江念期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身边的动静。
他垂眸微睁着眼，看着怀里的人，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后颈与发丝。
“念念。”他轻唤了一声，音调压低了许多，“还睡吗？”
江念期闷闷地摇头，将他抱的更紧了一点。
沈调不知道江念期是不是还在生气，他一下下地摸着她的头发，想不出该说什么话来修补自己给两人之间带来的隔阂。
过了好久，他又靠过去了一点，语气诚恳地说道：“对不起，我之前不该跟你说那样的话，你能不能不要再介意了？我保证我再也不会……”话没说完，江念期就抬头堵住了他的唇。
她按着沈调的肩膀用力吻着他，把他按倒爬到他身上，用额头抵住了他，就像是想要发自心底的确认某些事情一样，她用力吻他，手指探到他衣服底下感受他的体温与心脏跳动，然后又移到了他的下身，揉起了那根阳物。
他全程都很乖巧的配合她的恣意，整根被她扶着没入小穴之后，也没有急着想要冲刺或者翻身拿回主动权。
她坐在他身上脸色潮红的没入抽动，中途换了后入，最后又面对面的边吻边做，直到两人都到了高潮，江念期这才气喘吁吁的重新缩回沈调怀里。
她不停地吻着他的胸口和肩膀，两人身上都有激情后留下的情欲痕迹。
江念期在和他做爱的时候想到了一件事情，她发现她能想到自己和沈调分手后，自己找到新男友的模样，可她却想不到沈调那时候找到新女友的模样。
她不想自恋又或者是其他怎样，她只是自然而然产生了这种想法，他以后该怎么办呢？如果哪天她不在了，他该怎么办？
他还有可能过得好吗？
“调哥。”江念期抬头看着他，眼里充满了忧愁，“要是我以后不在你身边了，你怎么办啊？”
“如果我还跟以前一样的话…可能还会继续想不通吧。”其实沈调想说的是自杀，但他答应江念期以后都不提这些了，所以他按捺下来了。
“那我以后一直陪着你，好吗？”
沈调只是看着她，眼里充满了无奈，“当然好，但是你如果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也要去做，我不能老是占着你。”
“我做了一个梦，很难受你知道吗？我哭了好久，感觉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明天和未来了。”她说着这些，就连眼睛都有些湿润了。
江念期的话让沈调感到惊讶，因为江念期在他眼里永远都是那么开朗又充满活力，她的自信可以成为她人生路上最坚硬的铠甲，他想不到这个风一样的女孩会被什么给打击到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未来。
“你做了什么样的梦？”
沈调问了出来，他感到好奇，但是在江念期说出那个梦境来之前，他从未想到她的恐惧居然会与自己有关。
“我梦见你跳楼了。”她的表情看起来有点生无可恋，还能从眼底波动的情绪中看出她的悲伤与恐惧，“沈调，你要是真的这样死了，我会被你拖进地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