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悶騷!(限、简繁)
作者:佐佐云
(18禁)司徒牧與莫宛容結縭後,接連生下四子,終於生得一名如花似玉的掌上明珠。莫宛容年輕時溫柔婉約,偏偏生下的女兒跟娘完全不同性情,除了花容月貌,真沒一樣相似。京師高官貴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司徒牧掌上明珠武藝過人,還是個琴棋書畫樣樣通、古靈怪的野丫頭。最可怕的是她力大無窮,一個人扛一石重的米都不成問題,這讓所有富賈門第都不敢將這位大小姐娶進門,怕有一天她大小姐不高興,哎呀呀,一個個被過肩摔……偏偏有個人不信邪,他就是屢建奇功的大將軍展天擎──他不入虎穴、誰入虎穴?豈能枉斷他驍勇善戰之美名!就把她娶進門,玩玩囉但是這女人好令人忐忑~~~一句話簡介:一天到晚嫖老公!這部是《夜娘》的番外篇喔!女主是夜娘男女主的女兒司徒楚楚。(如果有空會繼續寫喔!)佐佐云粉絲專頁
娘子,悶騷!(限、简繁) 01 遇見女土匪
(繁)
蕭瑟秋風吹落一地金黃,雖是詠月卻略有初冬寒意。刺桐街門面寬敞華麗的賈員外家門外卻熱鬧滾滾,一大夥叫化子來領這月濟糧,只是大家好像都不怎開心。
「哼!你說什麼?」
司徒楚楚邊說邊挽袖子,活靈活現眼瞳狠盯身著綾羅綢緞,腰際垂著一圈肥油的中年男子。
丫鬟拉著她皺著眉頭焦急道:「小姐,我們趕緊回去別淌這渾事,老爺知道又要罵人了。」
「路見不平袖手旁觀,豈是我司徒楚楚的作風!」她瞠大杏眼,雙手插腰,瞪著眼前趾高氣昂,神氣巴拉,撫著嘴角兩撇鬍子、身材擁腫、沒有下巴的賈員外。
當然她的氣勢也不弱,剛才那些叫化子一陣歡呼,街上不知道的人,要以為又是哪來的叫賣團,原來是京城赫赫有名禮部司徒員外郎的千金司徒楚楚又開雜藝團了……
喔!不是!是路見不平挺身相助!
「妳要是可將這石米扛走,我今兒放在外頭這些米糧都是他們了!」賈員外豪氣道,實則不認為她扛得起來,只是想給她難堪。
司徒楚楚望著每回施捨濟糧,賈員外都會故意搬出裝濟施的幾大袋米糧,實則幾鍋粥水施畢,那些充面子的米糧就會被搬回賈家穀倉。
賈員外雙手抱胸瞄著遲遲未語的司徒楚楚,他就不信眼前貌美如玉、身著華麗紫紅襦裙、身旁還帶著一個丫鬟的大小姐有辦法扛走那袋米。
「哼!別小看人了!」司徒楚楚忽嗔了滿臉肥肉的賈員外一眼,將袖子挽上手肘,一旁的叫化子無不鼓掌叫好。
「大小姐!大小姐!加油!」街上熱鬧非凡,ㄚ鬟在一旁臉都綠了,這回她們大概要被禁足十天了。
挽上袖子的司徒楚楚走到米袋深吸一口氣,集氣後雙手一抓緩緩將米袋扛上肩。原來這麼輕。比她習武時綁的鉛陀輕多了。但她還是裝一下吃力,她爹說,姑娘家太粗俗找不到婆家……也好!她也不想嫁人!
歡聲雷動,她丫鬟急得跟著扛著米袋的司徒楚楚過去,滿臉焦慮道:「小姐,別逞強了,被老爺知道又要被責罵了。」
「大小姐!大小姐!加油!」叫化子們看得興高采烈為她歡呼。
登時幾匹馬正巧經過,馬上穿著鎧甲的英姿聽見鼓譟聲問隨從,「那裡在做什麼?」
隨從放眼望去,突見一名女子扛著一大袋米驚愕道:「將軍,您看那邊!」
屢獲勝戰載譽榮升鎮國將軍的展天擎跟著望過去,吃了一驚,赫然從馬上飛躍而下,將司徒楚楚肩上那石米搶過去丟於地,威風凜凜怒斥一旁看戲的眾人,「光天化日是誰欺負這位姑娘,給我站出來!」
司徒楚楚看肩上米不見了,疾呼,「喂!你這人是從哪迸出來?壞了我的好事!」她猛地往他腹下擊出一拳,展天擎未出拳迅速閃身。
是個會武藝的姑娘?敢情他是誤會了!只是她也太兇戾了,直劈他胯下,莫非要他絕子絕孫,誤會沒那麼嚴重吧?
展天擎莫名奇妙,滿臉疑惑,急閃著招招要他斷命根的招數,「怎回事?」好男不跟女鬥,遑論他是大將軍,氣度沒那麼小。
一旁叫化子道:「大小姐要賺那包米給我們,那賈員外每週一次的濟糧就這些粥水,大小姐看不過去。」叫化子指著破碗裡的白粥水道。
「反正,你要賠我!」司徒楚楚忽然一拳往他腹中擊去,展天擎看她那麼生氣就故意讓她擊中,裝著跌下哀嚎一陣。
隨從嚇一跳,趕忙過去扶他,「將軍……要不要緊?」殺敵無數,不敵一名女子?隨從差點笑出來。
司徒楚楚見他跌在地上,訕笑,「將軍?」忍不住噗哧大笑,「這將軍名號不會捉雞去換的吧?」
展天擎不知這姑娘是誰家的,看似囂張跋扈,可想她一心挺弱,豪氣干雲,女中豪傑氣慨,又長得眉清目秀,朱唇皓齒,幾分國色,想生氣也氣不上來。遂道:「沒錯!姑娘說得是,咱家爹娘就是養雞的,我家都是雞圈。」
「啥?」司徒楚楚霎時一臉霧水,真捉雞去換?難道皇上愛吃雞?
裝模作樣跌坐的展天擎起身,走過去向穿綾羅綢緞的胖中年男子問:「請問閣下就是賈員外?」
「我是啊!」賈員外瞄瞄他,高興他幫他省下一石米。
「那袋米多少銀子?」展天擎從懷裏拿出銀子給司徒楚楚,「夠了吧!」
司徒楚楚望著一石米的錢,指指一旁堆疊高高的米糧趾高氣昂道:「怎是一石?算算那裡幾包,那些都是我今兒的損失,全要賠!」
「啥?」展天擎頓時瞠目結舌,算了一下,七包米!不會吧!載譽歸鄉的第一天就遇見女土匪?以為低調就沒事,還是這麼輕意將他半月薪餉玩完了!
幸好他未娶妻,要不真要回去跪算盤了!
…………………
(简)
萧瑟秋风吹落一地金黄,虽是咏月却略有初冬寒意。刺桐街门面宽敞华丽的贾员外家门外却热闹滚滚,一大伙叫化子来领这月济粮,只是大家好像都不怎开心。
「哼!你说什么?」
司徒楚楚边说边挽袖子,活灵活现眼瞳狠盯身着绫罗绸缎,腰际垂着一圈肥油的中年男子。
丫鬟拉着她皱着眉头焦急道:「小姐,我们赶紧回去别淌这浑事,老爷知道又要骂人了。」
「路见不平袖手旁观,岂是我司徒楚楚的作风!」她瞠大杏眼,双手插腰,瞪着眼前趾高气昂,神气巴拉,抚着嘴角两撇胡子、身材拥肿、没有下巴的贾员外。
当然她的气势也不弱,刚才那些叫化子一阵欢呼,街上不知道的人,要以为又是哪来的叫卖团,原来是京城赫赫有名礼部司徒员外郎的千金司徒楚楚又开杂艺团了……
喔!不是!是路见不平挺身相助!
「妳要是可将这石米扛走,我今儿放在外头这些米粮都是他们了!」贾员外豪气道,实则不认为她扛得起来,只是想给她难堪。
司徒楚楚望着每回施舍济粮,贾员外都会故意搬出装济施的几大袋米粮,实则几锅粥水施毕,那些充面子的米粮就会被搬回贾家谷仓。
贾员外双手抱胸瞄着迟迟未语的司徒楚楚,他就不信眼前貌美如玉、身着华丽紫红襦裙、身旁还带着一个丫鬟的大小姐有办法扛走那袋米。
「哼!别小看人了!」司徒楚楚忽嗔了满脸肥肉的贾员外一眼,将袖子挽上手肘,一旁的叫化子无不鼓掌叫好。
「大小姐!大小姐!加油!」街上热闹非凡,ㄚ鬟在一旁脸都绿了,这回她们大概要被禁足十天了。
挽上袖子的司徒楚楚走到米袋深吸一口气,集气后双手一抓缓缓将米袋扛上肩。原来这么轻。比她习武时绑的铅陀轻多了。但她还是装一下吃力,她爹说,姑娘家太粗俗找不到婆家……也好!她也不想嫁人!
欢声雷动,她丫鬟急得跟着扛着米袋的司徒楚楚过去,满脸焦虑道:「小姐,别逞强了,被老爷知道又要被责骂了。」
「大小姐!大小姐!加油!」叫化子们看得兴高采烈为她欢呼。
登时几匹马正巧经过,马上穿着铠甲的英姿听见鼓噪声问随从,「那里在做什么?」
随从放眼望去,突见一名女子扛着一大袋米惊愕道:「将军,您看那边!」
屡获胜战载誉荣升镇国将军的展天擎跟着望过去,吃了一惊,赫然从马上飞跃而下,将司徒楚楚肩上那石米抢过去丢于地,威风凛凛怒斥一旁看戏的众人,「光天化日是谁欺负这位姑娘,给我站出来!」
司徒楚楚看肩上米不见了,疾呼,「喂!你这人是从哪迸出来?坏了我的好事!」她猛地往他腹下击出一拳,展天擎未出拳迅速闪身。
是个会武艺的姑娘?敢情他是误会了!只是她也太凶戾了,直劈他胯下,莫非要他绝子绝孙,误会没那么严重吧?
展天擎莫名奇妙,满脸疑惑,急闪着招招要他断命根的招数,「怎回事?」好男不跟女斗,遑论他是大将军,气度没那么小。
一旁叫化子道:「大小姐要赚那包米给我们,那贾员外每周一次的济粮就这些粥水,大小姐看不过去。」叫化子指着破碗里的白粥水道。
「反正,你要赔我!」司徒楚楚忽然一拳往他腹中击去,展天擎看她那么生气就故意让她击中,装着跌下哀嚎一阵。
随从吓一跳,赶忙过去扶他,「将军……要不要紧?」杀敌无数,不敌一名女子?随从差点笑出来。
司徒楚楚见他跌在地上,讪笑,「将军?」忍不住噗哧大笑,「这将军名号不会捉鸡去换的吧?」
展天擎不知这姑娘是谁家的,看似嚣张跋扈,可想她一心挺弱,豪气干云,女中豪杰气慨,又长得眉清目秀,朱唇皓齿,几分国色,想生气也气不上来。遂道:「没错!姑娘说得是,咱家爹娘就是养鸡的,我家都是鸡圈。」
「啥?」司徒楚楚霎时一脸雾水,真捉鸡去换?难道皇上爱吃鸡?
装模作样跌坐的展天擎起身,走过去向穿绫罗绸缎的胖中年男子问:「请问阁下就是贾员外?」
「我是啊!」贾员外瞄瞄他,高兴他帮他省下一石米。
「那袋米多少银子?」展天擎从怀里拿出银子给司徒楚楚,「够了吧!」
司徒楚楚望着一石米的钱,指指一旁堆栈高高的米粮趾高气昂道:「怎是一石?算算那里几包,那些都是我今儿的损失,全要赔!」
「啥?」展天擎顿时瞠目结舌,算了一下,七包米!不会吧!载誉归乡的第一天就遇见女土匪?以为低调就没事,还是这么轻意将他半月薪饷玩完了!
幸好他未娶妻,要不真要回去跪算盘了!
娘子,悶騷!(限、简繁) 02 回頭再回來啪啪啪
(繁)
司徒楚楚手持一只畫扇,氣質優雅模樣嬌柔,櫻桃嬗口停不下地嘰嘰喳喳,與何繡女兒也是她三嫂曉媚邊走邊談笑愉悅地進入大廳。
跨進大廳見裡面客人她突地一愣,笑容忽地僵於嘴角。三番兩次想為她說媒的姑婆又來了,司徒牧夫婦與她相談甚歡,整個大廳圍繞她爹這回對姑婆介紹人選很滿意的氛圍,使她起了一陣哆嗦,感覺事態不妙了。
雖然心中百般不想看見她,好歹也得先問候人家,「姑婆,您來了。」勾起甜笑,實則實在笑不出來。
婦人見她回來笑咪咪道:「坐了好一會,來談妳的婚事。」
不想都知道她想賺這包大大的媒人錢,除了這事她不會為別事來。她哭喪臉往司徒牧肩上撒嬌道:「您上回答應人家,過兩年再說,怎又……」
「上回是上回,這回沒得挑了!」司徒牧高興得眉開眼笑,拍著她手背安撫,好像在說:這是難得的好對象,錯失了就得再等一百年。
「娘!」她用力擠出兩行淚,湊到莫宛容身上黏著,知道她娘心腸最軟了。「我還不想離開妳,讓我多陪妳幾年嘛。」
莫宛容聽聞開心道:「傻ㄚ頭,娘就妳這麼個女兒也捨不得妳嫁出去,這回姑婆做的是鎮國將軍,年輕有為,你爹前兩天在宮裡見過他一面,覺他挺有才氣,忠厚老實,而且只住華安街,隔咱家才兩條街,妳想回來隨時都可回來,娘想妳走幾步就到了,妳看這多好。」
兩條街?完了!這麼近?那就是死路一條了!
她心忽地下沉,又突然憶及……噎!將軍?
機伶眼珠子忽轉一圈,想起十日前被她打在地上哀號的那個用雞換的將軍,連忙道:「我才不要嫁什麼將軍,空有其名,實則無物,不見得捱得了我一拳!」
「不得無理!」司徒牧怒斥,司徒楚楚見她爹竟為她不願嫁兇她,委屈的咬住下唇。
她沒誇大,那天他真打掛一個將軍。
司徒牧凜然拱手對天,懷著讚賞道:「鎮國將軍屢建奇功,功勛顯赫,青年才俊,能與其結親乃祖上積德,錯過如此良緣,妳就等著嫁叫化子吧。」
原來還在氣那天的事,要將她趕快嫁出去?看她爹那副對將軍崇拜的樣子,司徒楚楚心想大勢已去,回到房裡平常嘰嘰喳喳,現在心情鬱悶得再也笑不出來。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早一嫁,晚一天也是要嫁,她就服了。
這件婚事提親、文定、完聘到迎娶只花二十八天,這位將軍肯定急著娶老婆,要不就是她爹急著將她潑出去,反正無論如何她今兒要嫁人了。
「哎呀!新娘子怎慢吞吞的,吉時到了,迎親隊伍都快到門口了,蓋頭趕緊蓋上。」媒婆進來催促,拿起桌上紅蓋頭給她蓋上。
須臾曉媚急匆匆跑進來喊著:「新郎倌到了,到了!」
司徒楚楚掀開紅蓋頭,對曉媚使使眼色,曉媚附到她耳邊摀著嘴笑道:「新郎倌……還挺俊俏的,沒妳想的虎背熊腰大塊頭,只是黝黑了點,但還有幾分書卷氣……」
不等曉媚將她看見的報告完畢,何繡和媒婆催促,「趕快迎親隊伍都來了,兩個話匣子說不完,別耽誤時辰了。」
只嫁過去兩條街,又嫁給當紅皇上寵信的愛臣,別人嫁女兒哭哭啼啼,司徒牧夫妻倆卻笑得合不攏嘴,一副好似終於將她嫁出去的喜悅。
一路敲鑼打鼓喜氣洋洋,多繞兩條街兩刻鐘就快到華安街的將軍府,遠遠的司徒楚楚偷偷掀開轎簾,雖然不久後即可知道她夫婿長甚樣,但她實在好奇曉媚形容的樣子。基本上她與曉媚雖為姑嫂,兩人一起長大,比姊妹還親,不可能為安慰她對她編謊,相信她爹也不會為攀親附貴將她隨便許人。
轎子晃著晃著緩緩接進將軍府,司徒楚楚眼睛突然瞠得斗大!盯著人群前方穿著喜袍,胸前掛個大大紅球的男子,一副驚訝的樣子。不、會、吧!竟、然、是、他!
將軍府前大紅燈籠高掛,隨著迎親隊伍接近,逐漸聚集更多湊熱鬧的人,司徒楚楚趕緊將轎簾放下。
這一瞬間不知是太震驚了,還是大石落地,臉部竟然抽搐般邪惡地笑了起來……原來是他!
***
折騰一個白天,拜過堂,吃過喜宴的客人也鬧過洞房,坐了好一會,陪嫁ㄚ鬟說姑爺來了就出去了,留下她與新郎倌。
她從蓋頭裡聞到一股酒氣,一整天緊張心情又攀上顛峰,期待的心情於胸臆忐忑難平。展天擎驍勇善戰,想必體力充沛,結實健壯的身軀床上功夫一定了得,說不定很持久呢。她雙頰頓時灼熱起來。
「娘子……將妳蓋頭拿起,嗯,相公……先親一個……」
想到待會將發生的事,未經周公之禮的司徒楚楚羞赧的往旁邊一縮,用力閉上眼。想說今兒洞房花燭,好說歹說總要快活一下,雖然跟這男人素昧平生,頂多一面之雅,一回生兩回熟,床上睡久了也就習慣了,怎樣都不想壞了今晚氣氛,可是等了許久,一盞茶、一盞茶時間悄悄溜去,他這要親過來的動作也未過度遲鈍,慢得足夠讓她去洗個香噴噴的澡,回頭再回來啪啪啪。
不對!這時間未太久了,她趕緊掀開紅蓋頭……
吃了一驚。
馬……的!這男人竟然呈大字型仰躺的呼呼大睡了!
「展天擎!展天擎!起來呀!洞房花燭夜竟然給我裝死!」媽呀!珍貴的、一生僅有一次的洞房花燭要被這喝得酩酊大醉的臭男人給蹉跎了。司徒楚楚欲哭無淚,嘔得扔掉紅蓋頭,趴到他身邊急著拍他酣睡的臉,可是他完全睡昏了。
真不給她動!司徒楚楚,坐了好一會,心一橫!好,你竟然……
「一不做二不休,看我怎麼剝光你……」
…………………
(简)
司徒楚楚手持一只画扇,气质优雅模样娇柔,樱桃嬗口停不下地叽叽喳喳,与何绣女儿也是她三嫂晓媚边走边谈笑愉悦地进入大厅。
跨进大厅见里面客人她突地一愣,笑容忽地僵于嘴角。三番两次想为她说媒的姑婆又来了,司徒牧夫妇与她相谈甚欢,整个大厅围绕她爹这回对姑婆介绍人选很满意的氛围,使她起了一阵哆嗦,感觉事态不妙了。
虽然心中百般不想看见她,好歹也得先问候人家,“姑婆,您来了。”勾起甜笑,实则实在笑不出来。
妇人见她回来笑咪咪道:“坐了好一会,来谈妳的婚事。”
不想都知道她想赚这包大大的媒人钱,除了这事她不会为别事来。她哭丧脸往司徒牧肩上撒娇道:“您上回答应人家,过两年再说,怎又……”
“上回是上回,这回没得挑了!”司徒牧高兴得眉开眼笑,拍着她手背安抚,好像在说:这是难得的好对象,错失了就得再等一百年。
“娘!”她用力挤出两行泪,凑到莫宛容身上黏着,知道她娘心肠最软了。“我还不想离开妳,让我多陪妳几年嘛。”
莫宛容听闻开心道:“傻ㄚ头,娘就妳这么个女儿也舍不得妳嫁出去,这回姑婆做的是镇国将军,年轻有为,你爹前两天在宫里见过他一面,觉他挺有才气,忠厚老实,而且只住华安街,隔咱家才两条街,妳想回来随时都可回来,娘想妳走几步就到了,妳看这多好。”
两条街?完了!这么近?那就是死路一条了!
她心忽地下沉,又突然忆及……噎!将军?
机伶眼珠子忽转一圈,想起十日前被她打在地上哀号的那个用鸡换的将军,连忙道:“我才不要嫁什么将军,空有其名,实则无物,不见得捱得了我一拳!”
“不得无理!”司徒牧怒斥,司徒楚楚见她爹竟为她不愿嫁凶她,委屈的咬住下唇。
她没夸大,那天他真打挂一个将军。
司徒牧凛然拱手对天,怀着赞赏道:“镇国将军屡建奇功,功勋显赫,青年才俊,能与其结亲乃祖上积德,错过如此良缘,妳就等着嫁叫化子吧。”
原来还在气那天的事,要将她赶快嫁出去?看她爹那副对将军崇拜的样子,司徒楚楚心想大势已去,回到房里平常叽叽喳喳,现在心情郁闷得再也笑不出来。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早一嫁,晚一天也是要嫁,她就服了。
这件婚事提亲、文定、完聘到迎娶只花二十八天,这位将军肯定急着娶老婆,要不就是她爹急着将她泼出去,反正无论如何她今儿要嫁人了。
“哎呀!新娘子怎慢吞吞的,吉时到了,迎亲队伍都快到门口了,盖头赶紧盖上。”媒婆进来催促,拿起桌上红盖头给她盖上。
须臾晓媚急匆匆跑进来喊着:“新郎倌到了,到了!”
司徒楚楚掀开红盖头,对晓媚使使眼色,晓媚附到她耳边摀着嘴笑道:“新郎倌……还挺俊俏的,没妳想的虎背熊腰大块头,只是黝黑了点,但还有几分书卷气……”
不等晓媚将她看见的报告完毕,何绣和媒婆催促,“赶快迎亲队伍都来了,两个话匣子说不完,别耽误时辰了。”
只嫁过去两条街,又嫁给当红皇上宠信的爱臣,别人嫁女儿哭哭啼啼,司徒牧夫妻俩却笑得合不拢嘴,一副好似终于将她嫁出去的喜悦。
一路敲锣打鼓喜气洋洋,多绕两条街两刻钟就快到华安街的将军府,远远的司徒楚楚偷偷掀开轿帘,虽然不久后即可知道她夫婿长甚样,但她实在好奇晓媚形容的样子。基本上她与晓媚虽为姑嫂,两人一起长大,比姊妹还亲,不可能为安慰她对她编谎,相信她爹也不会为攀亲附贵将她随便许人。
轿子晃着晃着缓缓接进将军府,司徒楚楚眼睛突然瞠得斗大!盯着人群前方穿着喜袍,胸前挂个大大红球的男子,一副惊讶的样子。不、会、吧!竟、然、是、他!
将军府前大红灯笼高挂,随着迎亲队伍接近,逐渐聚集更多凑热闹的人,司徒楚楚赶紧将轿帘放下。
这一瞬间不知是太震惊了,还是大石落地,脸部竟然抽搐般邪恶地笑了起来……原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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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一个白天,拜过堂,吃过喜宴的客人也闹过洞房,坐了好一会,陪嫁ㄚ鬟说姑爷来了就出去了,留下她与新郎倌。
她从盖头里闻到一股酒气,一整天紧张心情又攀上颠峰,期待的心情于胸臆忐忑难平。展天擎骁勇善战,想必体力充沛,结实健壮的身躯床上功夫一定了得,说不定很持久呢。她双颊顿时灼热起来。
“娘子……将妳盖头拿起,嗯,相公……先亲一个……”
想到待会将发生的事,未经周公之礼的司徒楚楚羞赧的往旁边一缩,用力闭上眼。想说今儿洞房花烛,好说歹说总要快活一下,虽然跟这男人素昧平生,顶多一面之雅,一回生两回熟,床上睡久了也就习惯了,怎样都不想坏了今晚气氛,可是等了许久,一盏茶、一盏茶时间悄悄溜去,他这要亲过来的动作也未过度迟钝,慢得足够让她去洗个香喷喷的澡,回头再回来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