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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孕临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拉刻西斯
一夜之间从女孩变成了女人,舟遥遥相当郁闷。
扬帆远也感到束手无策,想劝慰她,刚伸出手,发现两人都光着身体,又收回了手。
两人各据一角,对峙着。
“喂,你没病吧?”,舟遥遥瓮声瓮气地问。
“什么?”,直觉不是什么好听话,扬帆远轻轻皱眉。
舟遥遥装出强硬的模样,“我是问你没那种病吧,传染病!”
扬帆远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咬牙,“我健康得很!”
“那谁说得清,谁知道你有没有隐瞒”,舟遥遥望天翻白眼。
“合着你就说得清?”,扬帆远反唇相讥。
“我当然说得清”,舟遥遥冷笑,朝床单中央努努嘴,“咱俩之间谁清白那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吗?”
一尘不染的白色床单上,一小片血迹,醒目而刺眼,提醒扬帆远自己对女孩做过的事。
他狠狠地闭了闭眼,静默良久,说:“对不起,我会尽力弥补你,我……我可以负责,只要你愿意”
舟遥遥脱口而出,“我不愿意——”,之后呆了呆,小声解释,“我是成年人,不需要别人负责。再说咱们谁也不认识谁,就当,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回国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扬帆远掀开被子下床,舟遥遥赶紧捂住眼睛,嘴上喊,“你干嘛呀,能不能预告下,光天化日,你这样光着身子真的没问题吗?”
舟遥遥竖起耳朵,除了穿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房间内静得落针可闻。
“你怎么不说话?”
扬帆远穿好衣服,从床头柜拿出纸笔,写下自己在国内的住址和私人手机号。
“这是我国内的联系方式,你收好,不管怎么说是我的错,你回国后,想通了,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补偿你!”
舟遥遥抿嘴不语,她想,除非身体有恙,否则不会和你有瓜葛的,我还没谈过恋爱,怎么可能为了这个原因就把自己一辈子搭进去,那种封建思想要不得。
然而还是感觉对不起未来的他。
忧伤呼啸而来,舟遥遥缩进被窝,装鸵鸟。
昨夜的核级事故把她的大脑炸成一片焦土,狼烟四起,兵荒马乱。
思维断线,忘记吧,她对自己说。





好孕临门 第八幕·遗忘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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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实在太难了。
舟遥遥躺在沙发床上望着海天相接处,大脑不停地倒带回放。
其实,那一晚留给她的印象并不深刻。
男人为她清理伤口之后如何,她的记忆一片空白。
但,和陌生人在同一张床上醒来是不争的事实。
即使十遍二十遍地洗澡,也洗不去身上顽固的紫色瘀痕。
这一切提醒她做过的事。
不想单方面地去恨、去后悔,虽然这样做比较容易。
却不是推卸责任的借口。
她喝酒、邀请陌生人进房间、让他擦药,桩桩件件既轻率又轻浮。
“你这猪头!”,舟遥遥懊恼地捶了脑袋一下。
发生就是发生了,说假装没意思,那么就试着遗忘吧。
舟遥遥翻开随身带的小说《时间的针脚》,然后一段话命运般地跃入眼帘。
“因为要想面对一个新的开始,一个人必须有梦想、有希望、有对未来的憧憬。如果没有这些,就不叫新的开始,而叫逃亡”
没错,她想当主播,想遇见相爱的人,谈一场风花雪月的爱情。
她有梦想、有希望、有对未来的憧憬,那为什么要自我厌弃?
她还能重新开始!
舟遥遥是想到就做的人,她把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报了马累首都岛一日观光、跳岛游、沉船深潜之旅、海豚巡游、过夜帆船、双髻鲨观景。
假期剩下的几天,尽量不在岛上待。地方小,万一跟那男人又走碰头,尴尬自不必说,牵涉不清就麻烦了!
总之,为了大家好,走为上策!
费林林不明白,为何王妍心与扬帆远的关系没更进一步,反而更疏远?
一个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一看就哭过。
一个态度漠然,心不在焉。
这俩人到底怎么回事?刚要开口问,王妍心像头发怒的狮子,劈头盖脸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扬帆远则对他横眉怒目,那架势好像他再多问一句,就要动手揍他!
帮帮忙,他给他俩吃的万艾可,不是炸药!
有蹊跷!费林林摸着下巴想。
王妍心在床上翻来覆去,越想越生气,扬帆远有什么了不起的,居然敢无视她的感情。
都怪狗屁的简素怡!
没关系,总有一天他会忘记简素怡,改变对她的看法。
偶然从费林林房间发现蓝色药片,扬帆远直觉那天晚上身体的异常反应与之有关。
费林林百般抵赖,说药是他给自己用的,鬼扯一通。让人恨不得分分钟打爆他的头。
“别让我知道是你背后搞鬼,否则兄弟没得做!”
“冤枉啊,兄弟我为你鞠躬尽瘁,你不领情就算了,还净说砸锅话!”
“王妍心不是你撺掇来马尔代夫的?”
“希望好朋友共结连理有错吗?你不要用老眼光看人嘛,我们这拨人中,王妍心算可以的。和你们家门当户对的女人,一个个都西王母似的,把男人当孙子使唤,你能受得了?”
费林林振振有词,把黑的说成白的。扬帆远看着他,扯了扯嘴角,“既然你对王妍心评价颇高,干脆在一起吧,我看你俩挺合适”
“我疯了吗,我跟一母夜叉在一起!”,费林林脱口而出。
“啊哈”,扬帆远挑眉,“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懂?”
费林林打嘴巴,“叫你嘴瓢儿!”,急忙补救,“帆远呀,我的意思是她对我凶,对你可温柔得很!”
扬帆远转身开门,“我出去走走”。
结束了,不,应该说彻底歇菜。费林林挠挠头,王妍心那边,该怎么收场啊,唉,头疼!
嘴上说随便走走,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落日别墅移动。
身为善良的男人,该认的错要认,他只想道歉而已,没别的想法。
可不知怎么搞的,越靠近栈桥尽头的水屋,心跳越快。
到门前时,扬帆远停下,扣紧衣领,深呼吸,敲门。
“在吗?”
回应他的是空无人声的寂静。
路过的go告诉他,日落别墅的客人报名参加珊瑚礁探险之旅,已经走了一天了。
顿时扬帆远心中五味杂陈,说不清失望还是失落,甚至有些他自己也无法言明的情绪,类似羞恼的感觉。
“躲谁呢?可笑!”,扬帆远夸张地大笑两声,转瞬面色阴沉,拂袖而去。
舟遥遥尽情游玩,她在马累住了一晚,体验当地的风土人情。这里的街道、墙壁、房屋用珊瑚石砌成,据说是一种很古老的建筑方法。
去看了总统官邸,小巧而精美的伊*斯*兰风格。附近的博物馆陈列着苏丹王朝时期的皇冠、宝座、织锦衣袍、武器、器皿、古老的手工艺品,图案精美,制作上乘。
顺道逛了苏丹公园,以前的王宫所在地,外面看平淡无奇,里面鲜花盛放,绿植遍地,呼吸芬芳清新的空气,身体从内到外都被过滤了一般。
周末来这里野餐一定很棒!
当然她也没忘记朋友,特意逛了海滨大道,那里是开放港口,外国商品免征关税,化妆品比国内便宜,买了一套兰蔻水份缘带给冯婧,前一阵看到她,皮肤干燥发黄,一副无心打扮的模样,真是被家务事拖累得不轻。
陆琛、宋碧灵,她俩不缺钱,也不缺化妆品,那就带工艺美术品给她们留作纪念好了。
色泽艳丽的珊瑚手串、珍珠项链、贝雕——啊,对了,还有给于大哥的谢礼,龟壳做的烟灰缸,他大约会喜欢吧?
最后去了趟哈尼法鲁海湾,深潜看了聚居在沉船的魔鬼鱼和鲸鲨群,舟遥遥带着满足的愉快心情打道回府。
度假充电的能量巨大,舟遥遥神采奕奕地重返工作,从马尔代夫带回的纪念品和风味小吃被同事们哄抢一空。
陆琛、冯婧、宋碧灵三个,约了她们几次,不是这个加班,就是那个家里有事,总也聚不齐,只能另找机会了。
然而回国后持续一周的低烧令她慌了神儿,一个可怕的念头蹦进她脑海。
不会是……那种病吧?
又纠结了一周,上网查阅相关资料,对照自己出现的症状,盗汗、乏力、恶心、呕吐,腹泻,越看越像。
没确诊前,她不敢乱吃药,也不敢去市综合医院,老妈在普外科工作,到处都是她的耳目,想想看,沈主任的女儿去查艾滋,这种爆炸性新闻岂不是一秒钟传遍全医院?
所以,打死不能去那里!
舟遥遥甩甩头,似乎只有这样,骇人的想象就能被赶出脑袋。不可以犹豫了,是死是活检查完再说。
首先要做好伪装,保证熟悉的人都认不出她。
戴上假发,墨镜,化上三层大浓妆,穿上连帽衫。
ok,现在亲爹亲妈认出她都难。
其次去远一点的疾控中心做hiv-1抗体检测,慎重挑选路线,力求不被熟人碰见。
鬼鬼祟祟溜进地库,开上自己的小mini,舟遥遥长舒了口气,握住方向盘,“走吧,跟姐姐去看病”
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在郊区偏安一隅,远是远了点,胜在人少环境幽静,*感不错。
走进大楼,静悄悄的,“难道就我一个人”,舟遥遥自言自语,“也对,艾滋又不是流感,基数毕竟小!”
左右张望,看到旁边的门上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艾滋病检测咨询室。
是不是先咨询再检测?
这么想着,舟遥遥推开门,屋内的女医生闻声抬起头,伸手指了指椅子,示意她坐下。
医生开始询问,拿起笔做记录,“发生高危行为多久了?”
“高危行为?”,舟遥遥茫然。
估计很久没遇见过这么傻的,医生半晌无语,不得不直白地说:“无套性*行为”
“噢——”,舟遥遥听懂了,然后摇摇头,“我不知道”
白痴吗?医生重重把笔往桌子上一拍,“这种事你怎么会不知道?”
舟遥遥简直要哭了,“我当时没意识,怎么会知道?”
医生听出不对劲,“难道你被……”,怕触动女孩不好的回忆,换了措辞,“你不是自愿的?”
迷糊不清时发生的事,怎么看都不是自愿的吧?
舟遥遥瘪嘴点点头。
“这种败类怎么能轻易放过他,有没有证据,你去告他!”,同为女性,又因为工作的性质,见过不少遭遇性*侵害的女孩选择沉默,独自背负病痛和精神上的折磨。
站在个人的立场,她支持女孩勇敢地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惩罚坏人!
看着医生恳切的眼神,舟遥遥黯然地摇头,眼泪掉下来,“在海外发生的,没有摄像头,没有证据,什么都没有……”
医生愣怔了下,叹气,饱含同情地问:“迄今为止多长时间?”
舟遥遥垂头,声如蚊呐,“两周”
“你先把调查问卷和单子填完,我尽快安排护士为你抽血”
“多久能出检测结果?”
“2个小时左右”
抽血后,舟遥遥度过了有生以来最为漫长的两小时,忍不住胡思乱想,万一结果不好,怎么跟家人说?刚才志愿者安慰她不要怕,只要吃药,照样可以好好活着,但是到底和健康的人不一样不是吗?
拿到检查为阴性的结果,舟遥遥心里一下踏实了,走路也不飘了。
医生说窗口期检测可排除97%,建议她六周后复查。
舟遥遥欣然答应。
战战兢兢地过了六周,检测结果依然为阴性,99.9%排除。
万幸!
舟遥遥轻快地跑出疾控中心,高兴的在胸前画十字,接着双掌合十,朝四方拜了拜,“谢谢,我以后一定爱惜身体,小心谨慎地生活!”
她拿出手机,点进微信,在好友群中发语音;“喂,我说你们三个,今晚必须出来赴约,我请客,有礼品送,谁也不许借故不来,听到没,必须来,没商量!”
乌啦啦,重生的感觉真好,头顶的乌云散开,阳光明媚,肚子突然饿的厉害,胆战心惊地熬日子,胃口能好才怪。
既然好胃口回来了,今晚吃点什么呢?火锅?海鲜?大闸蟹?烤牛肉也不错。




好孕临门 第九幕·身体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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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天对什么都不动感情是极为容易的,但在夜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海明威《太阳照常升起》
扬帆远的反常行为印证了海明威的话,他管不住脚,自制力失控,再一次出现在日落别墅前,自己感觉快要疯掉。
仅仅一夜,你就忘不了她?你甚至连她什么样都没看清。
一个面目模糊、姓名不详的女人,也值得你牵肠挂肚?
承认吧,你骄傲的自尊不允许她抽离得比你快,结束得比你干脆。
不甘愤懑难堪的种种情绪不过是罪恶感在作祟。
扬帆远近乎残忍地厘清自己的情感,手术切割般丢弃让他产生混乱的部分,他欠那女人一个道歉,一个说法,或许只要补偿她的损失,他愧疚的心将重获安宁。
他强迫自己认清现实,一周前才向简素怡求婚,那是他喜欢的人,他不可以因为意外的一晚动摇信念。
夜色温柔,星幕低垂。
扬帆远深深看了一眼人去楼空的水屋,转身离开。
费林林顶着白眼和唾骂,顽强地从王妍心那儿打听出点眉目。
哎哟喂,别说王妍心,随便哪个姑娘,对你投怀送抱,你给拒绝了,这不是公然践踏人家一颗热乎乎的真心吗?难怪扬帆远的右脸有点肿,保不齐挨了王妍心的巴掌。
臭丫头,一言不合就动手,果然三岁看大,狗改不了那啥!
话又说回来,王妍心没喝那杯加料的酒,扬帆远却喝得一滴不剩,瞧两人间气氛僵硬,八成没发生什么不可言说的事。
既然王妍心没占到便宜,那扬帆远便宜谁了?
费林林非常确定当天晚上扬帆远没有回来过夜,他和外国辣妹*调了半天没搞上手,失望而归,屋内空无一人,楼上也静的出奇。按说正常男人吃了蓝色小药丸,那可是相当来劲的,怎么可能悄默声的没一点动静!
重点来了,扬帆远在哪儿睡的?和他共度一夜的人是谁?
扬帆远用尽全力游泳,唯有如此才能放空大脑。
潜入水中,闭上眼睛,不看,不听,也不想。
费林林一脸八卦地靠近泳池,正撞见扬帆远沉入水中的一幕,打趣的话立刻变为惊慌的大叫。
“喂,别开玩笑,快出来!”
声音模糊地从水面传来,在水下听有些扭曲。
扬帆远睁开眼睛,向上游,浮出水面。
“你鬼叫什么?”
“我擦,别人游泳,你玩命!”,费林林指指表盘,“你在水下快超极限了!”
扬帆远游到扶梯处上岸,俯身捞起浴袍披上,紧凑的巧克力腹肌让人眼热。
费林林摸摸小肚腩,最近疏于锻炼,都长肉了,没关系,跑几趟健身房,迷人身材会炼回来。
走神之际,听到扬帆远说,“我明天回国,你和王妍心看着办”。
“明儿就走?”,费林林愣了愣,“咱们这才玩了几天”
他和外国辣妹有约在先,等她老公报名过夜帆船运动,不在岛上时,两人喝一杯,氛围好的话,没准还会有酒后余兴节目。老实说,明天回去,多少有点可惜。
“你不用勉强,继续留下玩吧”
考验友情的时刻到了,怎么能为了女色,让兄弟孤零零一个人走呢。
费林林忍痛表态,“我又不度蜜月,这儿也没啥好玩的,无聊死了,还不如三亚呢!”
至少三亚有海天盛筵……
除了费林林,扬帆远和王妍心都无意逗留,一早收拾行李,准备出发。
唯独一人依依不舍地一步三回头。
“别看了,你以为外国妞能和你唱段十八里相送?”,王妍心情绪不佳,看谁都不顺眼,费林林正撞枪口上,讽刺他比较没负担。
费林林惊了,“你知道?”
“你都快把人领进屋了,我能不知道?一点节操都没有,我也是服了”,王妍心戴上墨镜,没好气地哼了声。
你有节操的话,就不会想对扬帆远霸王硬上弓了,费林林腹诽。
扬帆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三个人心事各异地搭机回国。
一上飞机,王妍心跟躲避瘟疫似的,找了个远远的位置,戴上眼罩,强行入睡。
她暂时还不能面对扬帆远,被拒绝的心情真是糟糕透顶!
看到他的脸,会忍不住想起他说永远不会喜欢她时那冷酷的模样。
太无情了,叫人寒心。
费林林瞄了眼背对他们的王妍心,悄悄叹口气,保媒拉纤的事他办得不漂亮,男女之间能不能成以后还得看月老的意思。
“虽然对王妍心感到抱歉,但我对她没感觉,你就别瞎掺合了!”
费林林干笑两声,侧脸看向扬帆远,他正闭目养神,额头中间有道红痕。看样子是掐出来的。
估摸着碰到头疼事了。
“你说,人如果做了亏心事怎么办?”,扬帆远的声音十分疲惫,透着一丝喑哑。
“你问我?”,费林林乐了,“我做过的亏心事多了,经验是尽量不寻思,不钻牛角尖”
“也对,我问错人了”,扬帆远作势翻身,被费林林一把按住,“我开玩笑的,知道你比我正经,说吧,什么亏心事?”
扬帆远沉默着按了会儿太阳穴,低声说:“你不是一直想弄清楚那晚我去哪儿了吗?”
费林林讪笑,“我那是出于关心才……稍稍做些了解”
“我伤害了一个女孩,对她做了无可挽回的事”,扬帆远十指插*入头发,神情迷惘,“你说我该怎么做?”
虽说隐隐约约猜到了,费林林仍旧感到震惊,眼中只有简素怡的扬帆远和别的女人……换作以前,他想都想不到。
一颗药丸毁了扬帆远的操守,但也不至于吧,真要意乱情迷把持不住,为什么不要王妍心?可见那个女孩有吸引他的地方。
“依我看,你先向那女孩道歉,取得她的谅解,再弥补错误”
“没机会了”,扬帆远摇摇头,“她走了,我对她一无所知”
“真的?”,费林林笑得见牙不见眼。
“来来来,咱们为活雷锋干杯”,费林林倒红酒,笑嘻嘻地递给扬帆远。
帆远没跟王妍心擦出火花,至少也浪漫了一夜,只要不总想着简素怡就行。反正这种事跟火星撞地球似的,太特么惊喜了。那姑娘还事后不留名就走了,简直比雷锋还雷锋啊!总之哥们爽到了就行。
“你要想说风凉话,麻烦离我远一点”,扬帆远心中涌起厌烦,丧失说话的兴致。
“你不用多想,那女孩替你做了决定不是吗?你就当春梦一场,不必自责,也不必内疚,因为那女孩压根就没想追究,作派那叫一潇洒大气,你也看开吧!”
与其说潇洒大气,不如说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就好像怕他讹上她似的……叫人心情不好。
看开?说得容易,回国后,扬帆远寄情于工作,接了新项目,规划设计一座酒庄,前期少不了和客户接洽应酬,白天投身红尘俗事,可以一时忘记马尔代夫发生的事,晚上就没办法骗自己了。
那一晚就像破坏力巨大的病毒,蔓延全身,令他夜不成寐。
他的身体有自己的意志,记得那一晚所有的细节。
海风中的盐味,轻烟似的纱帐,女孩微凉的*,她在耳边细细的喘息。
他情难自禁地回味,放任自己在星隐月沉的深夜里沉溺。
他不止一次内省,为何与陌生人产生了身体上的契合感挥之不去?他原本不是耽于感官享受的人。
那个女孩给他的感觉像洪钟大吕一般常常回响在脑子里,重新定义他的*,强悍地在他生命中打下烙印。
他一边鄙视自己,一边打算忘记,却又莫名觉得愧疚。
无论是那个女孩,还是简素怡,他都对不起。
假如还想和简素怡在一起,就必须把这件事处理好,同时也求个心安。
犹豫了许久,又一个黑夜来临前,扬帆远拨通了费林林的电话。
“是我,有件事想拜托你,订了日落别墅的人,你抽空帮我查一查”
“没问题,我认识的兄弟中有专门干这个的,寻人小菜一碟,你且等信吧!”
费林林并没有说大话,很快他给了回复。
扬帆远刚好开完会,走回自己办公室,关上门,接听费林林的电话。
“怎么样?”
“预订日落别墅的人名字叫宋碧灵”
宋碧灵,扬帆远默念这三个字。
“兄弟,我劝你打住,别再追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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