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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为外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山卧雪
他又回味起玉娇娘身上纯然香甜气,一半是体香,一半是她挑眉弯唇含笑韵味。
“大爷回来了。”杜元春起身相迎,笑挂玉面,彷佛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大爷,夜安。”其余被她驯服姬妾皆欠身行礼,那如出一辙动作偶尔会让他有种身陷永巷错觉,以为呆自己屋子里这些女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统一训练之后才呈现给他。
可惜是,他并非皇帝,院子里也没有永巷,这些女人也不是名门淑女,只是她杜元春用来安抚他工具。
“呦,都聚你们大奶奶这里做什么,爷一夜可宠幸不了你们所有人。”他轻佻话语打破了屋子里沉静,惹得众女都晕红了双颊,娇嗔有,跺脚有,撒娇也有,还有胆子大,仗着老太太疼爱摇臀扭腰上得前来,蔻丹玉手搭上他肩膀,偎依着他,口吐香气,娇滴滴一声喊:“爷~”
他嬉笑一声,逮着美人手就摸来摸去,还点评道:“彤儿今日里是不是没注意保养手,爷摸着比以前粗糙了不少?”
彤儿一听就紧张了,忙抽回手,尴尬道:“定是冬日空气干燥缘故,爷,您等着婢妾,婢妾去去就来。”
“爷不急,你慢慢抹,多抹点润肤膏,香喷喷啊。”他仰卧主榻上,翘着二郎腿一一环视这些美人们,忽然道:“怎不见慧娘,春娘,可是你吃醋把人家禁足了?”
“瞧爷说,妾是那样人嘛,今晚上您留府中歇宿消息我一早就通知了各房,慧娟是我陪嫁一头,我疼她,她可是第一个知道,是她自己派了丫头来跟我说感染了风寒,不宜见大爷,这才缺席了。爷,您可不能冤枉妾。”
“是爷错。春娘,爷今夜歇你屋里可好?”
不容许她拒绝,他一挥手便道:“你们都下去吧,今夜爷是你们大奶奶了,明早上再来请安吧。”
等那彤儿把自己一双玉手抹滑溜溜香喷喷再赶回来时候就听着了这样话,登时便不依了,微含着醋意故意大声嘀咕道:“任凭她什么人都要知道这先来后到道理,哼。”那不甚翘臀部一扭便甩帘子走了,气杜元春想发作都逮不着她,只高声放狠话道:“小贱蹄子,你们给我等着。”
凤移花冷眼看着,牵着她手就一把拉入怀中,杜元春没防备她,惊呼一声趴他怀里就横眉怒目,“你放开我,她们都还呢,你成什么体统。”
“大奶奶……”兰翠垂头踌躇,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
“滚出去!”凤移花冷声含怒。
“是、是。”即使她是大奶奶丫头,可一房之主暴怒下也不敢违背命令,心头一片惶惶,带着丫头们就匆匆忙忙退了出去。
“你什么意思?”杜元春冷眼看他,越看越觉得他窝里横,没本事,那眼睛里她想掩饰厌恶便一点点暴露了出来。
“你记得自己身份吗?”凤移花同样厌恶一把甩开她,起身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摔榻上杜元春,“妻子应该做什么还要我教你吗?”
“我身子不舒服,今夜不行,你去彤姨娘那里或者去别处。”杜元春拉紧自己衣衫冷淡道。
“哪里不舒服,我给你看看如何?”
“凤移花,你有点出息行不行,难道还要对你妻子用强不成?实不行就回你藏娇窝里去。”她上挑丹凤眼里是对他防备、讨厌、微惧,可就是没有爱,哪怕是关心。
凤移花看着她清丽绝伦脸,锋利眼神,防备姿势,哭笑都兴不起来,只觉自己就是她眼中跳梁小丑,就算努力百年千年也抵不上她心中挚爱。
他曾倾慕于她柳絮才高,巾帼不让须眉,曾迷惑于她刻意而为体贴中,曾放弃成见想真心和她做一对夫妻,七年了,她所给予失望却足矣令他心死如灰。
只是,他们还有共同孕育馥姐儿,而她依然时不时对他表示出紧张,每当她看见他搂着别女人时,眼中也会流露出嫉妒,杜元春,杜春娘,春娘,你真让人看不懂了,又或者你自己看得懂自己吗?
“威国公府世子夫人生辰就这几天了吧,要去见你想见人了,故你连妻子责任都不想付了,守身如玉,为了谁,嗯?”
“你别血口喷人,不知你胡说什么。”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理直气壮道:“那是我妹妹,她特意下了帖子给我,我岂能不去,不只我去,你也是要去,我已托了世子让他将你调职,与其巡街,还不如去守宫门,至少还能见着皇上面。”
凤眸卷着滚热怒火看着她,就那么看着,看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口齿都混沌起来,“你、你想做什么,我也是为了你好,谁不想自己夫婿封侯拜相,我出去行走和那些夫人们相处也有面子有地位不是。”
他忽然双手抱头,粗暴将发冠扯下,发簪摔碎,披头散发,无声发狂,吓杜元春高声喊人。
他倏然静止,以指代梳缓缓将自己一头青丝捋顺,前一刻癫狂,下一刻便安静淡然,他缓缓走近她,俯身看去,眼眸中倒映着她此时高昂而尊贵美人面,“春娘,你好好想,想清楚你究竟要什么,没有人会永远站原地等你。”
他伸出两只手掌放她面前,抬脚踢起地上破碎发簪,往空中飞掷瞬间,他双手齐动,却已有右手握住了那簪子头,“看,只有一个能握住。”
“不懂你做什么。”杜元春托鬓整衣,低头,若无其事。“我是你八抬大轿抬来正妻,我一生自然心系于你,你还想如何?”口气是那么施舍,彷佛她能把自己青春抛洒给他已是大恩赐。
凤移花退步往后,缓缓道:“春娘,许多事我不说,可不代表我不知。你好自为之。”转身,决然离去。
杜元春心一颤,说不出心酸,暗自嘀咕,“你走便走,总还有回来时候。”他亲人都这里,他还能往哪里跑,那玉娇娘迟早有他玩腻了一天,倦鸟知返,她还是他妻子。
深夜了,月牙儿躲入了云层,星子累了,闭上眼睛隐匿入了黑暗,巡逻金吾卫也找了个挡风角落里缩着犯困了。
街道上静悄悄,唯有寒风,一阵阵刮过人脸,又冷又涩。
主仆三个听着哒哒马蹄漫无目漆黑街上游荡,前面那个游魂儿一般,后面两个脑袋碰脑袋叽叽咕咕也不知讨论什么,终于惹得前面人不,一鞭子抽过来,尾风扫过,两个宝都利落躲开,便听金宝笑道:“奴跟银宝说昨晚上遇见好事,可有趣了。”
“说来听听,让你们爷也乐呵乐呵。”
两个宝借着木杆上垂挂牛皮纸灯笼相视一眼,银宝便轻咳一声把金宝看见秦姨奶奶那么晚了却从短工院子里出来事儿说了一遍。
“嗯,瞧瞧爷头顶上飘着绿云没有?”他淡淡道。
银宝插诨打斜,笑道:“爷,天太黑,灯笼太远,看不清楚。”
“滚蛋。”凤移花笑了一下,扬鞭飞奔,心头忽然就映出了那个小人。
那天夜里,她睡着,半梦半醒,她喊他:老公。
呵,老公公。
眼睛里迷离让他心疼,生怜。
一遍遍爱抚她娇弱柔滑身子,一遍遍深抵,她那么可怜,哭着求饶,娇憨纤细,又紧紧抱着他,像是海里乘着一叶扁舟,荡漾来荡漾去,被他这船工吓哇哇尖叫哭泣,可又舍不得放开他,不能放开他,没了他,她只能掉入海里,或是被大鱼吞吃入腹,或是陷入无穷无漩涡。
他想念她,她身子,声音,面容和笑,可他想念是逗哭她,红红眼睛像兔子,一边畏惧一边咬牙切切,看着他时,却又迷恋不可自拔,他喜欢她这样反应,这会让他小小,稍稍沾沾自喜。
好姑娘,等着爷,爷这就来。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明天上肉渣肿么样儿……对手指君飘过
抓到一只虫儿,凤移花那个女儿名字改成馥姐儿了,因为之前那个慧姐儿和秦姨娘重名,这显然是不行滴。果断把这只虫子啄出来。
*d^_^b*





穿越之我为外室 43这小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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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月如钩,东风寒;树影摇曳,香室暖,美人横卧玉娇颜。灯火阑珊人归处,酣睡到天明。
他坐床沿上看她,企图勘破这美人皮看她骨子里。
可是不能够,她不睁眼,他看不到她心。
床侧那盏立地蝴蝶灯发出“啪”轻响,明亮之后渐渐暗了下去,惊到了挂纱帐银钩上那对芙蓉雀,又黑又圆小眼睛登时便睁开了和他对个正着,歪着头打量他半响忽然就扑凌着翅膀叫起来,好像看见了采花贼似得要提醒床上深睡去女主人起来抓贼或者逃跑。
他嘘了这对鸟儿一声,凤眸弯弯便突然笑起来,低头又去看这个酣睡沉沉小女子,昏黄光晕打她脸上,让她看起来有种细腻朦胧美。
白瓷一般肌肤,诱他想俯□去咬一口,他也这样做了,握着她露外面手,亲近她,盯着那半张朱唇。
倏忽,他闻到了一股突兀香气,这香气他曾经也熟悉过,到了如今只觉得陌生,床上人紧闭眼珠动了一下,他腹内好笑,狡猾小狐狸,你且等着。
他也不喜那股子香气,冲鼻,呛辣,就像它主人。
他转身离去时,床上娇娘也缓缓睁开了眼,紧握双手显示了她紧张,蹙起黛眉表明了她隐忍。
她忽然厌恶他,厌恶自己,她清楚知道,继续下去,她对他喜欢就要消耗殆,到那时她就做不出喜欢他模样,就会被识破,就此失宠,以后命运难以掌握。
怎么办呢?
今夜不知他从哪个女人身上爬了下来,回到她这里难道又想要她吗。
可是……她实不能接受,至少要等几天,她把自己说服了,忘却了。
垂挂珠帘发出了泠泠悦耳响动,她立马坐了起来,拥着锦被靠着墙壁,当看见他□着上身走近,脱口而出:“爷,今夜婢妾身子不舒服,能改日吗?”
兴致冲冲凤移花就像被人当头浇下一盆冷水,整个人都呆住了。
今夜可真是巧,两个女人都对他敬谢不敏。
他自嘲一笑,披散着满头青丝坐到她身边,踢掉木屐上床,和她面对面,问道:“为何不愿?”
“不是。”娇娘垂下头,掩去眸中真实情绪,低声道:“是真不舒服。我、我癸水提前到了。”你不会浴血奋战,是吧。
他哼了一声,一把抓开锦被扔去地上,他突来动作让娇娘吓愣当场,身体都僵了。
她蓦地抬头,脸上挂着虚伪笑,“爷,如不介意,婢妾自当服侍您。”说罢,她就伸手搭上了他肩膀,许是刚沐浴过缘故,他肌肤有些冷。
“不用了,睡觉。”凤移花把娇娘往床里一挤,拉过另一条被子盖身上,闭目静声。
娇娘长吐一口气,从床脚也拉出一条被子盖身上,躺里面,缓缓闭上了眼。
眼睛闭上了,可鼻子还,这小小珊瑚红纱帐围成小空间里满满都是对方气息,他洗干净了,再也没有别混杂气味。
若她理智一点,她就该从了他,讨好他,可她还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如何能把演技锻炼到炉火纯青,即使不喜欢也能演绎出喜欢来。
她眼眶酸,心也酸,鼻子翕合间便透出哽咽,他蓦地睁开眼,突然明白她为何拒绝他。
动作行云流水,踹掉自己被子,扯开她被子,钻进去,然后将她狠狠压身下,蒙蒙灯火下,他看着她,心头喜悦,语调含笑,“小乖乖,把眼睛睁开。”
娇娘哼了一声,小脸一转面向墙里。
他笑出声来,大大手掌捧着她小小脸给掰过来,面对面,坏坏把自己整个重量都压她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只好睁眼,推拒,“你下去。”从我身上滚下去。
不能用言语说出来话总是那么粗暴,简单,爽。
“爷没要别人,从得了你之后就没有。”他轻轻说,像是甜蜜絮语,可她不信,眼睛翻着往上看,只留给他两只不屑眼白。
他也哼了一声,忒坏,撑着两根手指就把她眼睛扒大大,她气没法儿,一把逮着他手指就狠狠咬住。
明亮眼睛瞪着他,贝齿锁紧,他疼抽冷气,作势要亲她时,她才赶紧松开,哼他一声。
“你这女子,可真狠。”借着灯光凤移花看了看自己湿漉漉血丝丝手指头,轻笑道。
“爷还用得着骗你?鬼丫头。”她越是反抗,他越是乐呵,被子里把她双腿掰开缠到自己腰上,被子上分出一只手来制住她到处“行凶”素手,这才道:“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小乖乖,爷疼你,只疼你行不行?”
凤移花见她稍有松动便再接再厉,道:“不信,你闻闻,爷身上除了你味儿可再也没有别人味儿了。”
娇娘抿着嘴不说话,那眼睛直射他还滴着水发丝。
凤移花顿时笑扑到她身上,搂着他腰肢便道:“你真是……好好好,爷都不知该拿你怎么办了。”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认真看着她道:“不骗你。”
那对芙蓉雀儿应景鸣叫起来,宛转悠扬。
寂寂床榻上,他们就那么静静看着彼此,过了好大一会儿,娇娘才缓缓伸出手抱住了他背。
“好姑娘。”他她额上印下一吻,忽然没了燕好心思。
灯火阑珊,雀儿也渐渐消停下来,满室清寂。
外面冬风呼啸,窗上枯枝张牙舞爪,他就拥着她想睡一个好觉。
娇娘湿了眼眶,脸颊蹭蹭他灼热胸膛,叹息一声,安然睡去。
他来之前,她浅眠,稍微一有动静便睁开眼看看,他来之后才将将睡去,只他一碰她,便就醒了。
当床侧那盏蝴蝶花圆灯噗嗤一声熄灭时,他残存想法便是,明儿个便给她弄一盏有趣走马灯来,这般,她晚上睡觉时,若摊上他不空当也不至于太寂寞。
翌日清晨,赶着鼓声初响,娇娘还未苏醒之际,凤移花便兴致盎然弄起来,直到看着娇娘迷迷糊糊搂着他颈子开始回应时,他才重重砸了几下攀上了极乐。
猫儿偷腥儿得偿所愿,大早上就满面春风,穿戴整齐潇潇然点卯去了,留下娇娘捂着酸软腰肢,蒙上被子,抱怨连连咕哝睡去。
晨起上妆慵无力,吃过早膳,一边学绣花一边就脑袋点点睡了过去,喜姜妈妈连声嘀咕阿弥陀佛,东拜拜西拜拜只望玉主子能怀胎生子,万事大吉。
日头偏西时,路上便多见归家行人,这里头有个穿着干净少年,正挨家挨户看人家门匾,当他看见一户人家门匾上写着“姜府”二字,又半开着门时便压抑着兴奋走了上去,探出个脑袋入门,所见不是画壁,而是一只大黄狗,看见生人就狂吠,“哗”一下子扑上来,吓他转身就跑。
他已找了一天了,姜府,黑漆大门,倒是找到好几家,可哪家也不知玉娇娘是谁。
又冷又饿,他紧紧抱着怀里铜钱银子想:姐,你到底哪儿啊。铁柱哥走匆忙也不交代清楚,只说什么姜府,黑漆大门,可到了东市之后他才知,有这两样标志可不是唯一一家啊。
玉无瑕搓着冻僵手靠着一棵不知什么名树,跺脚,来回蹦跳取暖,心想,我一定要找到她。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想就三天,他决不让亲姐给人做妾吃苦。
“爷,奴认识一个市井儿,知道他手上有一只会说话蓝毛鹦鹉,要不,奴想法儿给弄来?”银宝瞧他家爷提着只走马灯都乐什么似得不禁出声打趣。
不想这脑袋暂时性不灵光男人听不出来,直接道:“行啊,不惜价钱,一定要弄来,瞧你们玉姨奶奶喜爱那对芙蓉雀儿模样定然是个爱鸟儿,蓝毛鹦鹉那小东西可是稀罕物,府里老太太想要都没有呢。对了,老太太也稀罕鸟儿,你弄一只来哪儿行,必须给爷弄两只回来。”
银宝那脸顿时垮了,灰败败道:“爷,您逗奴玩呢。”
凤移花笑着敲他脑袋一记,“混小子,想打趣你家爷,你还嫩着呢。”
金宝趴另一匹马上笑那叫一个痛,幸灾乐祸道:“臭小子,怎么样,还是被咱爷给将了一军吧。爷,这蓝毛鹦鹉必须让他弄来,要是弄不来,您扣他这个月分红。”
“这主意好。”
银保连连讨饶,笑道:“谁说奴弄不来了,奴还真就认识个胡商,他手里就有一对,爱什么似得,只要爷舍得下金子,奴保准能给弄来。”
“舍得。到时候你谈好了价,便来爷这里领。”凤移花催动□红鬃马要走几步回家里去时,抬头便看见了个应该熟悉人。
什么叫应该熟悉人呢。
按说,这人该是他小舅子之流,可是,这名不正言不顺,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之后,也就是个陌生人,那人要是得宠了呢,还能当个普通亲戚走动走动,要是不得宠呢,也就是八竿子打不着了。
今时不同往日了,凤移花把这个靠树上搓手取暖少年心里琢磨了一会儿,这才慢慢驱马上前。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会很晚,姑娘们明天看吧,么么,看文愉,晚安。




穿越之我为外室 44玉质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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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那对玉氏夫妇,相貌身材都长一般般,可生出这一儿一女却是玉质无瑕,惹人喜爱。
他娇娘就不用说了,明艳玲珑,肤白细腻如羊脂,五官深刻,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而她这弟弟玉无瑕,他冷眼看来也颇为清朗秀美,只是穿着上有些寒酸,被冻含胸缩背,面颊潮红,显得有些土气。
“我、我认得你!”玉无瑕忽然跳到凤移花马前,伸开双臂挡住他去路,和娇娘一般无二眸子澄澈干净,拧着眉头瞪他,“你,不,这位爷,你下来,晚生,呃,鄙人有事与你相商。”
一听他这含混不清自称,凤移花并金宝银宝便都哈哈笑起来,金宝翻身下马围着玉无瑕转了一圈,一会儿扯扯他打了补丁袖子,一会儿扯扯他头上绑布巾,嘿然道:“多大点人,还鄙人,还晚生。”
玉无瑕怒,昂头挺胸,自信道:“鄙人不才是今年乡贡之一。”一说完之后,他就慢慢低下了头,眼中光芒也暗淡了下去。随即,他把自己给人抄书,帮人写信得到银钱一股脑儿都塞给金宝,“拿去,把我姐姐还给我。”
双眼瞪大,一眨不眨,聚精会神看着凤移花,好像只要他一眨眼他就跑了似得。
“爷,您看,奴粗略数了数,只多不少。就是太散碎了些。”金宝兴致盎然把一包零散铜钱,小块银角子呈给马上凤移花看。
凤移花只看了一眼,心中便有数,淡笑道:“呦,你家不是穷卖女儿了吗,怎忽然就有钱了,不会是偷吧。偷来钱爷可不要。”
“谁偷,我,你。”玉无瑕被他激面皮紫涨,羞怒交加之下连眉头眼眶都泛红。“这是鄙人给人抄书,写信,替人写账,日夜辛劳得来,都是正经钱。你不能不讲理,钱你拿了,你把我姐还来。”
“把手伸出来我看看。”凤移花淡淡道。
“点,伸出来给我们爷看看,磨磨叽叽怎像个女娃儿。”金宝不耐烦,拉着他手强行撑开。
银宝识得凤移花意思,翻身下马来检查他右手手掌无名指背部,一看,果真有厚厚茧子,这是手握毛笔时,嵌住笔杆位置。
“你倒是个念情。带着他,咱们回。”凤移花轻扬马鞭,率先离去。
“哎?”玉无瑕闹不清楚状况,还跟他马屁股后头追,“你还我姐姐来。”
看他那个傻样可把金宝乐呵着了,猿臂一伸把这小子拽到自己马背上,横放着,拍了这小子屁股一下嘿然道:“弟弟,我怎觉得这小子要得造化呢。”
“所以说,你好立马把这小子给竖着放,要不然……啧。”银宝笑盈盈先走一步,留下那未话让金宝摸不着头脑,吵嚷道:“他又不是俊美大姑娘,我才不把他拢怀里抱着呢。”
被横放马上差点把胃给颠出来玉无瑕闻言吐血,据理力争,“你才是大姑娘呢。”
府里,娇娘吃饱喝足,呆藤萝香榭里绣花,绣累了就赏花逗鸟,这会儿正听姜妈妈给她说侯府里那些人物。
“这么说,咱们爷和侯夫人是不合。”娇娘慢慢问道。一边正拿着根长柄银勺给这对鸟儿塞了几颗瓜子,见它们不吃,又扒拉出来,笑道:“我忘了,这对雀儿嘴巴太小了,吃不得瓜子,吃瓜子是鹦鹉。”
“可不是,我们老太太院子里就有一只绿毛鹦鹉,那小嘴甜,早中晚三时喊老太太好,老太太好,老太太万寿无疆。”姜妈妈笑道,“内里是那样,可如夫人还是别这么说,对咱们爷不好。”
娇娘一想,心知是“孝”作祟,便点点头道:“谢谢妈妈提醒。”
“不敢当如夫人谢,都是老奴该做。”说罢就叹气道:“以前没有凌二爷时候,侯夫人心里如何想无人知道,可面上她对咱们爷还是好,那会儿,咱们青阳侯府只咱们爷一个,可是风光无限,不只老太太疼什么似得,便是侯爷把爷也当成世子教导。”那会儿她这个姜姨奶奶陪房可也是跟着风光了一阵子,到了后来就不行了,侯夫人一朝得势,便开始打压她们。
从万众瞩目,锦绣繁华一朝跌落尘土,也真是够他喝一壶。
墙倒众人推,她能想象得到,侯府有了嫡子之后,他这个庶长子尴尬地位。
“就是可惜,原本爷可是圣上钦点探花郎。老奴每次想到这些时候都心疼什么似得。”
一个老奴都心疼,何况他本人,怕是要疯了。这就像自己辛辛苦苦经营胜利果实就眼前,要摘取了时候却横空伸出来一只黑手无情偷走。
像她只是丢了职位,她还可以换一家公司继续干,心里却依然气恼难当,他比她严重,一句德行有亏,功名便被毁干干净净。
“大爷。”
“你们如夫人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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