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为外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山卧雪
她哭着点头,轻轻说:“我愿意。”
轰然,他一把抱起她屋子里转圈圈,哈哈大笑,畅淋漓,又莫名其妙,可她也跟着高兴,傻乐,这一刻,她知道自己选择没有错,甘之如饴,哪怕未来是刀山火海。
外面姜妈妈一听见里面笑声,她也笑了,额头褶子都开了花似得,“我就说,不会有大事,你们都走吧,今夜我值宿。”
银宝看着窗上映出那一对人影儿也笑了,他听见大爷笑声,像是得了世间上好宝贝一般,他也感染着自家主子欢,步履轻便慢慢走黑夜里。
金宝乐直接,一拳头击打自己手掌上,兴奋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呢,大爷好高兴。”
银宝无语看天上明月,祈祷道:各路神佛啊,原谅这个蠢货吧。
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一个傻哥哥,都不知道主子高兴什么,他自己就能兴奋成这样,这人得有多笨呢。
那么,就看他们同出一母份上,原谅这个笨蛋吧。
他情不自禁笑着回答:“大爷将要得到他想要,等我们明天参加完那位世子夫人宴会就能见分晓了,富贵荣华,总是自己选择和努力,我看好玉姨奶奶,她造化也许不止于此,我们等着吧,看她明天选择。”
“弟弟,你说咱们什么时候才会不用看他们脸色呢,每次看见那个关什么狗,我都想挥舞着我铁拳头揍扁他。”
“关宴。”银宝提醒他。
“我才不管他叫什么,我只想揍他。”金宝恶狠狠道。
“稍安勿躁,揍他那是迟早事儿。”
“走,回去洗漱睡觉。”金宝一把揽住弟弟,突然兴奋极了,好像已经看见了自己把那个关狗揍满地找牙血腥场景。
银宝默默看天,再次祈祷:各路菩萨罗汉啊,请无视他吧。
屋内,凤移花把娇娘抱到床上,倾覆其上,这样一个畅夜晚,他想,再也没有比狠狠要她能表达他此时对她喜欢。
银钩轻晃,纱帐缓开,一床春光。
他不着急与她合二为一,而是摩挲着她潋滟红唇,咬住,亲吻,像吃一道喜爱菜肴,怎样啃啮都不够似得。
小舌香滑,调皮,总不老实呆他口里,他只好追逐着出来,粗壮大舌那甜蜜口腔里翻找,一寸寸侵略,奉行着舔光,吃光,吮光三光政策,还要使坏,深吻她,却不给她喘息空间,故意要她难受他身下翻滚扭动,他紧紧拥抱住她,缠住她,勒紧勒到自己血肉里。
可是他也心疼,每次都她脸色微微涨红时便松开,然后便能听见她娇糯指责,气坏了时候还要他肩膀上重重咬一口,一副报仇雪恨模样。
“发什么疯。”她抱住他再度贴过来俊脸,喘息不匀嘟嚷。
她刚才哭过,眼睛肿胀,这番模样说实话并不好看,可他眼里,即便如此,他也爱什么似得,他喜欢她为他心疼落泪,那代表她心里满满都是他,倾心相付。
“没疯,只是突然爱不够。”他摇摇头晃掉她手,凤眸含情凝视她,抬起她下巴又吻了上去,这一回便忍不住了,一边吃着小嘴一边那双大手就不老实了,她蓦地小叫了一声整个身子顿时软成一滩春水。
忍痛割爱放过能吐甜津香唇,缓慢前进,痴迷啃咬她脖子,一路往下。浑身上下热气腾腾,怎一个心动身动了得。
灵肉交欢,那股子乐几乎将要灭顶。
她一边哭一边贴近他,弓着身子难受磨蹭,他忍耐怎会比她少,可是他想要虔诚将她整个身子膜拜,不急,他拉高锦被蓦地将他们两人盖住,被子便鼓起一个包,晃动包轻轻蠕动,往下,那腰腹以下,一上一下抬头低头,起起伏伏。
闷闷欢愉声呼高呼低传来,蜷起双腿夹紧又伸直,一声微微扬高喘息里,整个人都静止了,眼睛花了,看见是满天星斗,烟花绽放。
她畅了,他高兴,又爬出来亲吻她,抚弄一会儿便给予了重重一击,别有情致交合融为一体,软紧香滑裹吮着他,*啃骨,难以自拔。
被摇晃太厉害,她头都晕了,只能抱住他,像是抱住了救命稻草,大海里沉沉浮浮,相依为命。
床帏里,娇声絮絮,东摇西晃,命没了,魂儿没了,都飘宝账顶部,两个一起拧成一股绳儿,彻底交欢,达成天地间完美一场运动,欢乐、相爱、繁衍,生命继续。
终于他后重击下,她蓦地咬住他肩头,两个人一起到达了极乐之巅。
累极了,手指头都懒得动,缩他怀里,细细轻喘,慢慢平复下激昂内心,。
他一下下轻抚她背,不时亲吻她汗湿发丝,以慢慢安抚她轻飘魂灵,她抱住他腰,深深缩他肩窝里,依恋,依赖。
“是不是威国公府来那个婢女对你说了什么?”不然为何气哭了,要对他说那样话。
“她说了一些我不该意话。”娇娘闻着他身上令人安心气息,情不自禁便说了些心里话,“我知道自己这个身份是什么样,我也一直告诉自己要接受要忍耐,可是,有些坏情绪心里积聚久了我会难受,会爆发,你要理解我,不许生气。”
“好。”凤移花吻了吻她额头,如斯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一。
第二下午四点
穿越之我为外室 49、满座衣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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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奴婢回来了。”花铃欠身行礼之后,自动上前,挥退屋里服侍丫头们,站到杜意浓身后给她篦头。
“如何?”杜意浓一边拆卸头上钗环一边道。
“和咱们打探到消息不符,奴婢亲眼所见,花大爷那个外室似乎并不愚蠢,且,有些清高,对入住侯府也不见丝毫意动,奴婢猜不透是她真不想,还是心机重。”
“只不过是见了一面,说了几句话,你哪里能看透一个人,就像咱们世子,我嫁了他也有些年头了,不是一样看不透他吗。”杜意浓面露嘲讽,“不管那女人是个什么样儿,于我们都没甚大碍,一颗无足轻重棋子罢了,还不是由着我想把她往哪里摆弄就往哪里摆弄。”
“夫人说是。”
“麻烦是我那个‘大姐夫’,这颗棋子稍微有些难弄,不过也终究是一颗棋子,他不是一直做着那巡视街道活儿吗,相信他也腻烦了,没道理我送他一场富贵他不要。”杜意浓打了个哈欠,哼了一声,冷笑道:“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咱们世子又吃又拿了人家碗里,还不该给人家些许报酬吗,这世上可没有白吃食儿。”
杜意浓话,一语双关,但看后日小宴会上,究竟是谁吃了人家碗里。
夜深人静,残烛半盏,正当娇娘要入睡时突然想起了那个世子夫人送给她礼物,披衣下床道:“我得去看看,那个世子夫人想做什么?无缘无故送我礼物做什么,还要我不懂就问你。”
凤移花也起身靠床头上,看着娇娘出去,又看着她回来,手里捧着一个鎏银盒子,便问:“是什么?”
娇娘踢掉鞋子窝回他怀里,便盒子里发现了一根簪子,簪头是牡丹花型,花蕊是一颗比鹌鹑蛋稍微小一点莹润东珠,造型很是高雅清幽,娇娘一看便喜欢,道:“只可惜送东西人不对,这根簪子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戴头上。”
“它配不上你。”凤移花淡淡看着这根簪子,仿佛似曾相识。
娇娘一听就笑了,一边把玩一边道:“你这嘴真甜。”不过我喜欢。
“被我摔坏了。”娇娘看着松动银花花萼托遗憾道。
“改日我送你一件好,嗯,得空便送你许多,如何?”他搂着她腰,笑道。
“你还是卖簪子不成,再说了,我要那么多也无用,我又没那么多头戴。你说,那个世子夫人送我簪子目是什么?”难不成她想利用我?
“可惜了,这颗东珠看起来比一般要润和亮,要不,我把这簪子拆了,只要这颗珠子如何?”说干就干,逮着珠头就拔,凤移花微微一愣之后就放纵了,由着她弄,心中感慨,多是欢喜,隐隐兴奋。
“珠子里面套着一颗小珠子,你看。”当她将东珠拔出时,外面裹着那层白壳就碎了,露出里面一颗泛着滢蓝光泽小珠,“上面竟然还刻着字。”
凤移花嗯了一声,好像一点也不奇怪,只是含笑抚弄她头,不看珠子,只看她灯光下亮晶晶眸子。
“风、雨、相、依,是风雨相依四个字。”娇娘蓦地顿住,傻眼看向凤移花,“那位世子夫人是变态吗?”为何要送她如此隐晦东西,竟然还刻着如此暧昧四个字。“就是她有病吧,怎胡乱送人这种东西。”
“不是送给你。”凤移花笑道。
顿时娇娘脸便黑了,点着他高鼻子道:“这么说,这簪子是送给你?你说,你们是何种关系,从实招来。”
“不是送给我,是送给我看,想要我将这东西物归原主,打某人脸。”
“某人?”娇娘疑惑看他。
“别管那个某人,让她自作自受去。”他拉下娇娘,又覆盖到她身上,压住她,笑道:“*苦短,莫负良辰,夫人,陪夫君入睡吧。”
“等等,等等。”娇娘扔了破簪子,下意识握紧了那颗滢蓝珠子,锦被里一阵滚动之后,摩挲半响将其压了枕头底下,这才腾出手来捶打他,娇笑道:“你无赖,别乱动我。”
嘻嘻哈哈滚做一团,相拥而眠,睡着了脸上也带着笑。
那日来很,早上起来娇娘便打扮自己,把箱笼里所有好看衣裙都□一条条看过之后扔床上,把所有首饰都倒桌子上,皱着黛眉询问姜妈妈,一会儿问这个好看不,不等姜妈妈回答她自己就否定了,颜色太鲜艳了,一会儿又头发上比量一只簪子做微笑状问姜妈妈她端庄不,同样,姜妈妈笑呵呵不回答她自己就先否定了,太老气了。
如此倒腾了一个早晨依然没挑中满意,到了下午凤移花回来,也被拉入帮她挑拣裙子首饰行列里。
凤移花暖香裙衫里一一走过,随手挑出一件玫瑰红裹胸长裙,一件小花团蔷薇对襟织锦褙子,一条浅粉珍珠红披帛,“就这些吧。”
又那堆首饰里挑弄一会儿,便拿出一朵素雅不显眼宫纱堆成花戴娇娘头上,笑道:“我娇娘,即便不穿华美衣裙,不戴金银首饰也不碍她丝毫美貌。”
“那就这些吧。”娇娘点头浅笑。
姜妈妈伺候娇娘穿戴整齐,又梳理好了发式便笑着退身离去。
屋内,娇娘坐妆镜台前,凤移花便站她身后,笑容已敛,凤眸含忧,“你可知,她们都有一双势利眼,她们看你,看不是你,是你身后家世、你出身、你所能带给她们利益。”
“所以,我不用费心来打扮自己,即使我穿着是她们里面好一个,可她们眼里我还是上不来台面东西,只要她们想依然能随口挑出我缺点,是不是这样?”
凤移花沉默不语,已然承认。
“那又如何,对于我来说,她们是陌生人,无欲则刚,任凭她们说去,我左耳进右耳冒便罢。”
他沉默着,拿起篦子给她梳理了半响及腰青丝,仿佛恋恋不舍,半响才道:“走吧。”
威国公府,来自范阳关氏,唐朝那会儿还仅仅是个小世家,自唐灭后,经历藩镇割据,群雄并起,范阳关氏也看准时机积极发展权势,招幕僚,网罗人才,兼并土地,趁势而起,后来又投奔了当时权势盛姑藏齐氏,也就是现大齐皇族,门下子弟跟随齐氏族人一路开疆拓土,征战沙场,直到大齐建国,关氏掌权人又积极钻营把自己唯一嫡女嫁给了当今皇帝为妃生下皇三子,才有了威国公府现权势,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这日,温风和煦,阳光明媚,威国公府门前往来车辆人流络绎不绝,虽只是内宅妇人小生辰宴,但是前来送礼人却多数不胜数,然,杜意浓发出去邀请函不过就是那么几张罢了,几个亲戚,几个交好朋友,她并不想把自己生日搞这样盛大,这样乌烟瘴气,可是由不得她,她那夫君喜欢热闹,总会想法儿让她做这个宴,那个宴,春日有踏青宴,夏日有赏荷宴,秋日有菊花宴,这到了冬日就不得了了,不仅有赏梅宴,还有她生辰宴。
每年如此,她都被婆母叫到跟前去训斥了好几回了。
杜意浓站自己院子回廊上冷笑,杜元春,我要让你尝尝欺人太甚苦果!
“夫人,青阳侯府花大奶奶已先到了。”一个小丫头前来禀报道。
“有何稀奇,哪一年也没见过她和自己夫君一起来。下去吧,再去门口等着。”
“是。”
威国公府门口,凤移花搀着娇娘下车,便有那闲着无聊人上前来搭话,出口便是:“花兄,许久不见,近来可好,呦,你身边这位如花似玉美人是个什么来路,我瞧着好,花兄,忍痛割该如何?”
“原来是阮兄啊。”凤移花同样含笑回复,“我听说前些日子你被府里嫡兄赶出家门了,现过怎样,需不需要为兄施舍几个钱给你应急。”
“你,哼。”这位穿着绿袍子身材矮小男子气咻咻甩袖进门,留下一句气急败坏不可理喻四字。
凤移花重重捏了娇娘手一下,“别怕,待会儿若是和我分开了,你记住,一步都别离开杜意浓,就是今日女寿星。多看少说,好别说话。可明白?”
娇娘点头,问出心中疑惑,“大奶奶怎没来?”
“她?”凤移花嗤笑一声,“她来可比我们早。你放心,今儿这宴会上,她不仅不会为难你,还会对你好。”
“为何?”
“晚上回去之后,兴许你自己就想明白了,她就是那样一个人,自以为是。”
“呃……”
“是花大爷吗?”一个穿着墨绿色衣裙,梳着双丫髻奴婢款步上前,“我们世子夫人已恭候多时,花大爷若是放心,便让这位姨娘跟着奴婢走吧,胧月楼,戏班已开始唱了,还和往年一样,夫人们二楼看戏,爷们一楼。”
“那我去了。”娇娘看凤移花一眼,心里虽没底,却也不怕什么。
光脚不怕穿鞋,糟糕情况也不过是拼着出一回丑,娱乐一回大众。
“放心去吧,我就一楼,你二楼一看就能看见我。”
“嗯。”
两人分道而去,待看着娇娘背影远了,他才提脚往胧月楼去。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奉上,第三晚上八点
穿越之我为外室 50、满座衣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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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上,粉墨登场了些许角色,那演着女角男戏子真是举手投足都是韵味,开腔便引人入胜,让每一个听他唱曲人都不禁赞叹一声好。
二楼上,着绸穿缎贵妇人们都言笑晏晏,有嗑着瓜子歪头和邻座妇人谈论着什么,喜一阵乐一阵,有则听戏听入了迷,情不自禁便跟着戏台子上戏子哭笑,还有正端庄坐搭着灰鼠皮垫子椅子里,眼睛盯着戏台子看,眨都不眨一下,那不是看戏,实已魂游太虚,还有正等待着,心中焦虑不安。
“看,咱们女寿星到了。”一个穿着花狸皮裘贵妇人笑着迎了上去。
“我来晚了。”杜意浓笑颜如花,“不过我可是情有可原呢,看,我给大家带了个姐妹来。”她转身牵着娇娘手,把她推入这些衣香鬓影里。
“这位妹妹长好生明艳,谁家媳妇。”有人见是杜意浓带来,便以为是哪家贵女,笑着牵住娇娘手。
娇娘闭口不言,权当自己是哑巴。
“嘿,这位妹妹怎不说话,难不成是我们这些人都不配与你说话?”一个穿红衣红裳,圆脸蛋,大眼睛少女道。
此时,没公布她身份时候,她们对她都顾忌三分。
杜意浓由花铃服侍着坐到寿星主位上,拿帕子抿了抿唇角,笑道:“这是我那庶出长姐家里姨娘。”
“啊~”不知谁这么发了个恍悟单音节。
正牵着她手那妇人便装作擦脸上脂粉样子撂开了手,身子一转便坐到杜意浓身边去,埋怨道:“你这人,怎胡乱带人来,也不事先提个醒,亏得我把你当个好人,原来也是个蔫坏。”
一边说着一边拿帕子擦自己手,好像上面有什么脏东西似得。
“原来是花扫大街家姨娘,呵。王夫人,你看我脸上这妆容如何,这胭脂是胭脂扣里出款式,用起来十分好。”这一个直接将她无视,继续拉着身畔人闲聊别去了。
杜春娘就坐杜意浓左右边如何听不到她说话,早杜意浓特意加深那“庶出”二字时,她便恼浑身紧绷。
“玉妹妹,你到我身边坐吧。”杜意浓过了好半响才像是忽然想起她这个人似得,让人给她搬了个绣墩,安排她右后侧角落里。
娇娘依旧沉默,欠身一礼,便顺从坐了过去。
“她不会是哑巴吧。”那个圆脸蛋,大眼睛少女忽然感兴趣问。
“你这丫头别胡乱说,人家可是好好人,她不说话,我猜啊是你们把人家吓着了。”杜意浓玩笑似得道。
有人嗤笑道:“她那是老鼠胆不成,咱们又没怎么她。要我说,这些狐媚子一个个就贯会惺惺作态,勾爷们窝她们屋里不出来,哼。”
这人一开口就把问题转移到了姨娘们身上,霎时,娇娘只觉自己耳朵边上嗡嗡嗡像有苍蝇飞,抱怨,生气,不屑,不乎,什么样夫人都有,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一窝女人就成了鸭子叫。
“我说,你们行了吧,这些埋怨男人姨娘话等你们回家再说去,今儿个可是我诞辰,我好日子,你们都该说几句吉祥话恭维我才是,大姐,你说呢?”杜意浓淡看腰杆挺笔直杜元春。
“四妹妹,你就知足吧,大姐我可是一进门就冲你说了一大堆吉祥话。”杜元春推了杜意浓一把,面上含笑,眼中冰冷,“你这丫头,怎就不声不响把我家姨娘给请来了,你要做什么。”
杜意浓握住杜元春手,回以端雅微笑,“大姐你紧张什么,我认识这妹妹之前可不知她是你家姨娘。你跟你们主母说说,咱们是哪里认识,怎么认识。”
“玉妹妹,你该到我身边坐着。”杜元春给兰翠使了个眼色。
娇娘无可无不可,真个把自己当成一枚没有灵魂棋子,任凭那些下棋人随意把她摆放。
正如凤移花说,这些贵妇看人看不是你这个人,看是你身后权势,那一双双描画精致眼睛似乎时时刻刻都权衡着利弊,哪家男人升官了便去锦上添花套套近乎,那家男人遭到贬谪打压了,便默不作声疏远疏远,哪家亲戚有人被选入后宫做了高位娘娘了,便试探着要把自家未出阁姑娘许配过去,这些微妙关系网成就了这些外交夫人们,而她们之所以能站那个高度,是她们背后所代表身份,娘家,夫家,儿子。
她若想此等宴会上有话语权,必得有拿得出手身份,谁谁母亲,谁谁姐姐,谁谁夫人。
而她什么都拿不出手时候,只能沉默,沉默,任凭她们打量她,像打量货物。没看杜元春吗,因为是庶出,嫁人身份不被认可,像她那样强势人杜意浓面前也软和着了。
正她出神之际,一块嫩绿色布片落了下来,她便听见,坐她左边一个妇人颐指气使道:“那个谁,你把我帕子捡起来。点,你是聋子啊,真是上不得台面东西。”
娇娘垂眸屏息,袖中紧握拳头一霎紧绷一霎松开,她弯腰,将地上这方手帕一分不少刻了脑子里,伸手捡起,递了回去。
“呸!脏了,赏给你了吧。”她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便道:“都该去死贱肉。”
娇娘想,我祝愿你下辈子也投生成低贱人,让你也亲自体验一遭,贱肉们应不应该活着。
刀架脖子上,但愿你也能慷慨赴死。
有本事女人把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没本事女人才会专门找没自己有权势女人出气,说白了不过是欺软怕硬。
胳膊上猛一疼,娇娘蓦地抬眼看过去,便见杜元春正对着她笑,咬牙切齿,“你怎来了,怎和杜意浓搅合一起。”
“大爷带我来。”娇娘低声回答。
“我就知道!”杜元春气扯了扯帕子,“他倒是很疼你。”不过,他心里喜欢可不是你。
想到此,杜元春托了托鬓角,娇娘面前一副高高上模样,完全不似杜意浓跟前,“你老实坐着听戏莫乱走,等天色将澜时,我自会领着你回去。”
“谢大奶奶。”
“这就对了,只要你乖乖巧巧听我话,我是不会亏待你。我也不是那种容不下人,你只看侯府里大爷那些妾室便知我为人,只要她们听话,我自然待她们不薄。你也是,别只顾着霸占爷不让他回家,你若是能劝着他回府,我到时亲自把你接来侯府,听清楚了吗?”
娇娘点头不语。
杜元春只当她答应了,当她看见一楼坐着那些爷们正围拢着凤移花说笑时,便道:“咱们爷都多大人了,还是不知好坏坏话,岳表哥就跟我说过,那些人总拿话讽刺他,可他倒好,还是一个劲往那些人身边蹿,你也帮着劝劝,老大不小了,也该想想正经立业了。他若好了,咱们姐妹才能好,刚才你也看见了,就因他做那官职不受人待见,我都招了多少白眼了。”
“大爷说那些人里有他要东西,这才……”娇娘忍不住为凤移花辩护,谁知杜元春截住她话头道:“他想要什么我知道,无外乎就是女人,玩乐。罢了,跟你说这些何用,像你们这些做姨娘只要每日打扮好等着他宠幸便好,谁管他前程,还不是我这做妻子帮衬他,所以,你给我老实些,别想些自己歪门左道,该你就是你,不该你你给我把爪子缩回去。”
“大姐这话说我爱听。”杜意浓头都不转,淡淡插了一句。
杜元春撇唇哼了一声不作声了。
客满座,酒满桌,杯盘狼藉里,她看见了强欺弱,凤移花,你要我看是不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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